黯然销魂蛋 [苹果冒险]6(出书版)(刑侦法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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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桑堤雅各布还想阻止他们，只是他正在休假中，警徽不在身边，其余人自然没将他放在眼里。而且，以当时那种情况，桑堤雅各布相信，即使他亮出警徽。只怕也没有人理会她。　
后来情况就变得有些失控，那些男人退回古堡后，气氛显得更加慌乱，外面大风大雨已经够让这些人不安了，没想到连代步工具巧合的全都失踪，原本好不容易息下来的尖叫声再度响起。　
「桑堤，也许我们可以。。。。。。」看了看窗外，派瑞斯微微皱起俊眉，他不相信所有车子同时无法启动叫做「巧合」。　
如果凶手杀了人之后，还动手脚让其他人无法离开，那他觉得再留在古堡内似乎不怎么安全，至少，在手机、电话无法使用时，总的有人离开这里报警，只有桑堤雅各布一人面对不知道人数多少的歹徒，派瑞斯才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不行！外面又是风，又是雨，摸黑走那条小路去开车更加危险，万一杀死彼得的歹徒躲在暗处呢？」派瑞斯正想提起，他跟桑堤雅各布的车子并不是停在古堡的广场前，或许有机会躲过被破坏的命运。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伊丽莎白立刻扬声否决，众人看了看外面的风雨，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在这种时候，没有人愿意出去冒险了。　
不由自主的紧皱俊眉，桑堤雅各布不知道为什么，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狂躁、不安，仿佛他刚刚捕捉到什么线索，偏偏一闪而过来不急弄明白，锐利的双目审视大厅内的众人，除了他自己以及派瑞斯之外，其他人都有嫌疑，他得好好推敲一番。　
「威勒，现在该怎么办？」虽然是古堡的主人，但是一向养尊处优的路易？费南兹根本没遇过这些事情，立即慌了手脚，若不是外面天候实在糟糕，他恐怕会是第一个逃离现场的人。　
「等天亮，风雨没那么大时，我再开车去报警，现在大家先暂时留在大厅里，别离开。。。。。。」沉吟了一会，桑堤雅各布其实也没什么注意。平日里他可以很冷静的处理凶杀案，因为除了他之外，还有一堆好伙伴互相支援，不像现在，完全被困死在古堡内，没有任何资源可以运用，摸不清凶手究竟有多少人，目的是什么。　
更要命的是，凶手甚至有可能就混在这群人当中，即使面对疯狂如亚历桑德那种凶残的杀人魔，他都不曾这样恐慌、无力过，说到底，除去了警察的身份，他也只是一名平凡人，一名担忧着自己及宝贝弟弟安危的平凡人。　
「不要！我才不要跟你们留在大厅里，谁晓得你们当中有没有人就是杀死彼得、绑走谭雅的凶手。。。。。。」突然有名女子带着哭音拒绝配合，此话一出，好几人同声附和。桑堤雅各布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平日里或许还能利用警察身份要求她们配合，现在却丧失了这份威信，看着派瑞斯苦口婆心的规劝，用脑子想也知道，这种时候分开更加危险，偏偏那些女人们一点也不买他们的帐。　
不知道是派瑞斯太没有说服力，还是恐惧感蒙蔽了这些人的理智，总之，闹得最后，没人愿意留在大厅里，全都只想将自己反锁在房间等待天明。　
「至少。。。。。。别让自己落单。。。。。。」无力的提醒一句，末了，派瑞斯与桑堤雅各布两人各相视苦笑。　
「死因是什么？」陪着派瑞斯回到地下室，桑堤雅各布亮起手电筒照着尸体，蹲在昏暗的地下室，不断的嗅着血腥味，即使已经见过无数尸体的威勒兄弟头一次生出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愤然的瞪了桑堤雅各布一眼，先别说他还不算是正式的法医，就算是好了，谁能在完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用肉眼判断出死因？派瑞斯没好气的摇摇头，桑堤雅各布是住院时电视剧看太多了？以为到处充斥着神探，可以在四十分钟之内就破案吗？　
「我又不是要你出一份的报告，至少，能告诉我凶器是什么吧？凶手是怎样杀死他的？」知道自己问了个挺幼稚的问题，桑堤雅各布撇撇嘴角蒙混过去，随后又换回认真严肃的面孔，隔着干净的手帕在死者身上翻翻找找，他虽然没有受过正规的训练，但是跟奥尼尔混那么久了，多少也了解，有些证据必须在第一时间里搜集，否则一旦错过，之后就很难判断了。　
「这里。。。。。。有些红肿。。。。。。」习惯性的先处理死者的头发，派瑞斯发现颅骨有些肿胀，似乎受到过重击，但真正致命的死因，应该还是看在死者身上那些刀伤。　
从宽度，深度及厚度猜想，不像是一般厨房里会出现的切肉刀，如果让派瑞斯选择的话，他会说是把斧头。　
当然，这也可能是他受到先前的鬼故事影响，所以这部分他并没有提出，即使如此，他在桑堤雅各布的眼神中瞧见了同样的推测。　
「所以，他的头部先受到重击，然后才被砍杀？这么说。。。。。。凶手不只一人？」　
看了看四周，备用发电机旁一堆可以拿来当凶器的钝器。　
桑堤雅各布皱了皱俊眉，他必须确定这些东西都留在这里，如果凶手真的使用过的话，或许他们能再这上头找到指纹，只不过，看了看这个数量，肯定是个大工程，不过也是他们目前仅有的线索。　
「桑堤！这个！」按照平时的流程，派瑞斯处理完头发后，接下来就会剪下死者的指甲，就在此时，他注意到死者手臂上多了另外半片断掉的指甲，鲜红欲滴。　
「这是女人的水晶指甲，你猜。。。。。。会不会是失踪的那个模特儿的？」隔着手帕，桑堤雅各布小心的捡起，看这种断裂方式，应该属于非自愿性脱落，所以那个模特儿是经过一番挣扎后被带走？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这一切太诡异了，不断有人看到那个穿着白裙的女人，你说会不会是。。。。。。」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工作环境，派瑞斯发现自己面对尸体时竟然无处下手，他果然经验值不足，若换成科耶夫先生或者林恩先生，肯定能很冷静的处理吧？　
「你别跟我说是古堡里的幽灵杀了他们，你不是不相信？」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虽然对躺在地上的死者有些不敬，但是桑堤雅各布还是觉得很有趣，派瑞斯口口声声说他不相信这类乱力怪神的事情，可是自从他看见那个「疑似」幽灵的白衣女子，派瑞斯心里就种下无法自拔的阴影，动不动就会往那个方向联想。　
「你不是相信有幽灵？」赌气似的扁扁嘴，派瑞斯佯装生气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也不想要这样，只是他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也不能否认自己的的确确亲眼看见过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也许该称她为女幽灵，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好几个地方。　
「亲爱的，我当警察这么久，会谋杀人的幽灵？咘……没有！谋杀人的人？哈！平均每分钟就能出现一个！所以，幽灵只不过是个美好的传说！美好的东西不会跟凶杀案扯上关系！」仍在现场翻翻找找，桑堤雅各布趁机会好好再教育自己的宝贝弟弟一番，现实生活中遇上坏人的几率远大过于幽灵，所以注意力还是摆回到人类身上，别再想东想西一堆不切实际的假设。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盯着尸体有些手足无措，派瑞斯知道自己该趁「新鲜」将一切证据记录下来，但这是他第一次独自面对，回想了半天该怎么动作，脑中仍然一片空白。　
「你继续搜证！我有事要找路易聊聊。」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桑堤雅各布简单的交代了一声就打算离开。　
「这给你，遇到苗头不对就开枪，懂吗？」将备用的枪支交给派瑞斯，自从发生了亚力桑德事件后，桑堤雅各布刻意地训练着派瑞斯，肉搏战他也许没办法，但是枪法还挺上得了台面。　
「你怎么藏了几把枪在身上啊。。。。。。等。。。。。。等等！你。。。。。。你要留我一人在这儿？」　
「怎么？你害怕？」　
「谁。。。。。。谁怕了啊。。。。。。」　
「那很好！努力吧！老虎！」　
瞪着桑堤雅各布边窃笑，边离开的背影，派瑞斯有种抄起地上随便一件生锈的工具朝他后脑扔去的冲动。　
「好吧。。。。。。不用太紧张，就按照平时步骤一件一件慢慢来。。。。。。老天。。。。。。我不相信有幽灵、我不怕有幽灵、我不相信。。。。。。」手电筒突然接触不良似的忽明忽灭，派瑞斯的神经质完全被周遭的诡异气氛挑起，开始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　
「你觉得明蒂是真的失踪吗？」换下紧身洋装、高跟鞋，这群模特儿也和普通女孩们一样，三三两两的聚在房里在背后议论着其他人的八卦。　
「想起来挺恐怖的，在古堡里消失不见，听那个金发帅哥说。。。。。。」　
「他叫桑堤雅各布？威勒，他弟弟叫派瑞斯？威勒。」　
「你记的真仔细。。。。。。心动咯？他们兄弟两的感情真好，老是粘在一块儿，我不介意一次将两人钓上手呀！」　
「做梦！他们两是我的！」　
「拜托你们两人收敛一点！威勒先生已经将古堡搜了一遍，还是找不到明蒂，不知道她会不会有危险？说起来，罗伊也真够冷血，她跟明蒂感情这么好，结果她一点都不紧张。」　
「她不是一直都这样冷冰冰？杂志票选第一的冰山美女。。。。。。」　
豪华客房里，三个长腿美女仍在叽叽喳喳，聊了数十分钟之后才意识到，少了一名室友，名叫贝拉的模特儿，进到浴室里已好一阵子了，可是里头仍然静悄悄一片。　
「贝拉？贝拉你好了没？」其中一人关心的叫嚷几声，浴室里仍然没有动静，房间里的三人终于忍不住，拿起手电筒、蜡烛好奇的走近。　
「贝拉？你没事吧？我们要开门咯！」动手扭了扭门锁，浴室门应声而开，三人紧张的挤成一团，你蹭我我蹭你的跨进黑漆漆一片的浴室内，阴阴冷冷的空气让三人的寒毛倒竖起来。　
「贝拉？」隐隐约约瞧见有人影背对着她们，三名模特儿纷纷拿起手电筒、蜡烛照了过去，一名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站在她们眼前，空气仿佛冻结住两三秒，跟着再爆出一阵高分贝、惊天动地的尖叫。　
「路易，你最好把事情交代清楚，现在闹出人命，还有人失踪，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有责任。」踹开房门，桑堤雅各布一点也不理会路易？费南兹的抗议，摆摆手当作道歉，伊丽沙白善解人意的点点头离开，甚至很体贴的替他们带上了房门。　
「你要我交代什么？这个游戏我们以前不是常玩，你很了解啊。。。。。。」无辜的辩解几句，路易？费南兹也不晓得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不是第一次到这个古堡里度假，之前都平安无事，惟独这一回，竟然出现什么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幽灵？　
那分明是他随口胡诌的鬼故事，居然真的出现了？更要命的是还闹出人命，然后有人在古堡里失踪，路易？费南兹比桑堤雅各布更加头大，他花了一大笔钱买下的古堡，非但没替他增加名声，反而惹来麻烦，这对费南兹家族想在纽约建立事业版图是个不小的打击。　
「来这古堡度假的人，除了我跟派瑞斯之外，其余人的背景你都清楚吗？」认真的询问着。　
桑堤雅各布拿出自己的手机左试右试，果然一点讯号都没有，这名金发男子忍不住皱起眉头，这样的情况一点都不像因为天候问题而讯号不良，相反的，这更像是干扰器拦截了讯号造成的现象。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发现，这意味着，歹徒并不是临时起意杀人，而是有预谋冲着他们来的，关键肯定在路易？费南兹身上。　
桑堤雅各布那双海天蓝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盯着那名像只无头苍蝇般慌乱的男人，路易？费南兹让他严肃的气势硬是逼退了好几步。　
「男的都是我的老同学老朋友，除了你弟弟我不认识之外。。。。。。」　
「不要把派瑞斯扯进来，和他没有关系。」　
「我知道我知道。。。。。。你太激动了。。。。。。那些女模特儿全是伊丽沙白经济公司的同事，这些人的背景都很单纯。」　
看着路易？费南兹诚恳的神情，桑堤雅各布扬高半边俊眉，这个混蛋到现在还有事隐瞒他，路易？费南兹表现的越配合，背地里绝对有鬼。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人！」冷冷的警告着，桑堤雅各布用眼神提醒，现在已经不是路易？费南兹能够掌控的局面了，歹徒是冲着谁来的？目的是什么？不趁早弄清楚，他们只能处在被动的地位。　
「喔。。。。。。他们啊。。。。。。」尴尬的笑了两声，路易？费南兹拿出份古堡的蓝图，指着上头标上记号的地方，他还安排了些「暗椿」在古堡里装神弄鬼，不过这些朋友全都非常可靠、值得信任，毕竟，他们玩这个游戏已经好多年了，从来没出过任何意外。　
看着蓝图上密密麻麻的线条，桑堤雅各布就一个头两个大，他已经懒得询问路易？费南兹清不清楚古堡内有哪些密道，因为答案绝对是否定的，这个家伙一定完全不明白。　
「把他们全叫回来！我不希望还有人在古堡里游荡。」冷硬的命令着，桑堤雅各布开始烦恼着该如何联络比尔他们，这里发生命案，报警才是最要紧的事。　
对讲机不断的呼叫着，桑堤雅各布及路易？费南兹觉得状况越来越不对劲，努力了半天竟然没有任何人回应，两人狐疑的互看一眼，不安的感受越来越强烈，该不会。。。。。。连这些「暗椿」都失踪了吧？　
正打算亲自到埋伏地点查看一趟，桑堤雅各布才刚迈出一步，就听见有好几名女子在高声尖叫，处于本能反应，桑提雅各想也不想的朝着声响的方向冲去，动作慢他一步的路易？费南兹也带着伊丽沙白？罗伊赶紧跟上。　
「喂！你们没事吧？」　
有几名男子打算英雄救美用力的敲着房门，屋内的尖叫声仍在持续着，桑提雅各等人担忧不已，等不及就想破门而入。　
「有。。。。。。有幽灵……！」房门突然被拉开，三名年轻美丽的模特儿奔了出来，想也不想的见人就抱，首当其冲的桑堤雅各布艳福不浅，那三名模特儿的目标都是他，力道十足的全都扑进他怀里，差一点让这名在情场中打滚多年的猎艳高手招架不住。　
「幽灵？」冰冰冷冷的嗓音扬起，伊丽沙白？罗伊面无表情的踱进屋内，里里外外的巡视一遍，自然什么都没发现，难得的带着一脸狐疑踱了出来。　
「在浴室！就在浴室里，我们都看见了！」三人不死心的继续说着，这回轮到桑堤雅各布狐疑的走进房里，他确定没有什么幽灵存在，但是更让他担心的是，似乎。。。。。。少一个人？　
「你们不是四个人住一间？另一人呢？」微微拧起俊眉，桑堤雅各布当然不相信幽灵复仇之说，只是一而再再而三有人失踪，而且是在几乎称得上封闭的空间里，现在甚至还有三个证人，桑堤雅各布实在找不到任何可以说服自己的推测。　
提到在浴室里失踪的那名模特儿，另外三人立即面有难色，在场的众人全都明白怎么一回事，恐惧的气氛开始攀升。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接受，古堡里确实有股无法理解的力量在盘旋，在他们还没弄清楚事情始末之前，恐怕不幸的事件仍会一再发生。　
「不行！我不能再留在这里！我不想死在幽灵手里……！」其中一名男子突然爆发，尖叫着逃离这里。　
「喂！冷静点！」担心那名男子因为情绪失控而受伤，桑堤雅各布急忙追了出去，及时将人拦下。　
诡异的钟声自古堡上方传出，众人的心随着摆荡的钟声一抽一抽的跳动，神情苍白、害怕的互相张望。　
「钟楼在哪？」钟声不会平白无故响起，桑堤雅各布环视现场一眼，除了失踪者还有派瑞斯之外，其余人都在这里，那么让钟声响起的是谁？那些「暗椿」？还是凶手？不管是哪个，桑堤雅各布都决定上去查看一下。　
「从这上去，那里有一道暗门，暗门后面有楼梯。」伊丽沙白冷静的替桑堤雅各布指着路，后者道了声谢，却也忍不住多瞧她一两眼，以一名古堡女主人而言，伊丽沙白？罗伊无疑太称职了，她对这个古堡内一草一木的了解，只怕比路易？费南兹更彻底。　
沿着石梯不断的往上冲，屋外的闪电让四周的景象更显诡异，当桑堤雅各布爬上钟楼时，一道闪电正巧劈在附近，强烈的闪光让桑堤雅各布能将钟楼内的任何事物瞧得一清二楚。一个高瘦男子被吊死在大钟旁，身体不断晃动、撞击着大钟，沉闷的钟声当当当当的响着。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害怕的盯紧挂在大钟旁的尸体，路易？费南兹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原本美好的假期完全被破坏了。　
「他是谁？」　
他们都没有搜集处理尸体的经验，桑堤雅各布认为不该贸然地将尸体解下，等派瑞斯过来后再想办法将人挪下来，现在只能隔一段距离观察，桑堤雅各布可以肯定，死者不是前来度假的成员之一，当然，他也不认为他们的运气会好到凶手上吊自杀，所以极有可能是路易？费南兹安排的「暗椿」。　
「法兰克？斐德，路易另外邀请的朋友。」回答他的是伊丽沙白冰冰冷冷的嗓音，她刻意加重了「另外邀请」这几个字。　
桑堤雅各布立即了解自己推测正确，同时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伊丽沙白几眼，以一个女人来说，她的胆子实在大得过分，其他几个男人瞧见尸体，全都惨白着一张脸，就连桑堤雅各布都感到不舒服，而伊丽沙白依然能维持自己冰山似的平静面孔，更夸张的是，这女人的视力好的过分，吊得这么高，她居然能瞧得这么清楚，第一时间就明白死的是谁？　
「你怎么这么清楚？」职业病作祟，桑堤雅各布忍不住用质询口供时的语气，伊丽沙白先是一愣，后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也有职业病，见过一次的衣着打扮就会深深印在脑海里，她自然能凭着死者身上的衣物来判定他的身份，桑堤雅各布同意的点点头，接受她的解释。　
「死了两个男人，两个女人失踪。。。。。。」桑堤雅各布喃喃自语，锐利的目光紧盯着众人，这绝不会是巧合，他一定得弄清楚这些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联，很显然的，路易？费南兹有事瞒着他。　
当法兰克？斐德死讯传出之后，路易？费南兹的神情就变得很不对劲，他知道那两人是为什么而死，而且，事情肯定和他自己有关，桑堤雅各布从路易？费南兹的眼神中瞧见了闪避及慌乱。　
「不要！我不要死在这里！我绝对不要死在这里！」一阵强风吹进钟楼，尸体不自然的晃动起来，沉闷的钟声再次响起，其中一名男子被这景象这气氛吓得当场失控，胡言乱语地惊声尖叫。　
「安东！安静！不要乱说话！」路易？费南兹扫了那名尖叫中的男子一眼，随后眼神闪烁不安的瞄了桑堤雅各布几眼，后者故意装成没看见，实际上偷偷打量着路易？费南兹及那名叫做安东的男人。　
让桑堤雅各布感到意外的是，从伊丽沙白略显不屑的神情来看，她似乎也知情？以桑堤雅各布对路易？费南兹的了解，他干不出什么大坏事，唯一可能替他惹来麻烦的，肯定跟这些来来去去的女人们有关。　
有人鬼鬼祟祟的隐瞒真相、有人故作镇定的当成没事发生、有人不声不响的暗中观察，钟楼内的众人除了死者之外，全都各怀鬼胎的互相打量。　
熬过了一开始的恐惧感，进入研究模式之后，派瑞斯便不受其余情绪的打扰，专注的处理着尸体，采集着他手边能够采样的证据。　
仔细检查着死者手臂，派瑞斯一直对那半截指甲很在意，他曾经帮忙处理过遭受暴力对待的女性死者，指甲的断裂方式与现在这只很相似，虽然没有显微镜可以比对，但是以目视的结果评断，不管那名指甲的主人是谁，她肯定跟死者有过激烈的扭打。这样，就不象之前桑堤雅各布的推论，指甲的主人被强行带走，而男性死者为了救她才无意间扯脱了水晶指甲。　
不只如此，派瑞斯还在死者身上发现其他的淤青还是刮伤，大小、深度及宽度都不一样。　
派瑞斯猜想，凶手肯定不只一人，这名男性死者是遭到多人攻击才不幸丧命的，他有必要赶紧提醒桑堤雅各布。　
「该死。。。。。。」习惯性的翻出行动电话想联络桑堤雅各布，无奈的发现收不到讯号，派瑞斯下意识的诅咒一声，随后害羞的笑了笑，没想到他被桑堤雅各布同化了，居然学会「诅咒」这一回事。　
望着手中的行动电话，派瑞斯灵光一闪，他有一支卫星行动电话啊！如果没有意外，现在应该在他的旅行袋里，派瑞斯突然兴奋起来，有这支号称没有死角的卫星电话，他们就能顺利跟外界联络，也能报警处理这些命案、失踪案了。　
正当派瑞斯想回到自己房间找出那支卫星行动电话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自他背后靠近，一股凉意无预警的爬上他的背脊，派瑞斯愣了一愣，半转过身去，也许是太过紧张，又或者是他不习惯使用枪支，总之派瑞斯压根就忘了桑堤雅各布的提醒，遇到不对劲的时候得先防身。　
就在这昏暗的光线下，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前，头部一阵剧痛，派瑞斯的意识就这样被无情的夺去。　
又出了件命案，尸体还高挂在钟楼上，桑堤雅各布无奈的迈着步伐前往地下室去找派瑞斯，他实在怀疑，凭他们现有的工具，有办法在不破坏现场证物的情况下将尸体解下来吗？　
望着窗外又是打雷闪电、又是风雨交加的夜晚，桑堤雅各布开始后悔威慑呢们不听取派瑞斯的建议，乖乖待在家里享受两人世界的圣诞夜？千山万水的跑到这种地方，结果什么好处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