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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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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志成看著这什麽也不懂的少年,在心里叹了口气,带著人往电梯里走,“走吧,我们谈谈,他不在这里。”
  锺苟看了他一眼,又笑了一下,对人说:“你等等我,我先去找找。”
  他说完就真去找了,大大小小的办公室都找了一遍。
  那些办公室都安安静静的,除了桌椅,连张纸张都不可见。
  看过一遍,进电梯时锺苟想,真出大事了。
  不过,出什麽大事,都无所谓,他只要找著人了就好。
  无论在哪,都得有那个人,他才有个家不是吗?
  他可以不要他,但他不要是他的事,他可是已经做好了要跟著他一辈子的决定了的。




016

  016
  
  “坐。”浦志成带他去了楼下咖啡厅自己的包座,服务生走後,锺苟还是站著在不断打量他,就像藉由气味跟样子评估对手的犬类一样。
  他说完,锺苟坐下,还朝著浦志成礼貌地笑了笑。
  他的模样,带著无法掩饰的野性,眼神虽然直接,但却犀利。但笑容却让人知道,他被人教得很好。
  是个很有教养很有礼貌的孩子。
  浦志成现在看他,跟前面一次见他时感觉完全不同。
  前面只是觉得他老板养了他好玩的人。
  现在,他是把锺苟当张欢华留下来的孩子看待的。
  因为张欢华临时走的话,浦志成不得不提起精神来好好处理这件事。
  这孩子,看来不像是好打发的人。
  
  “咖啡喝不惯的话,喝点水吧。”浦志成喝了口面前的黑咖,见锺苟没动手,笑笑说了一句。
  “谢谢,”锺苟朝他笑,如果不是他脸上的伤痕跟眼睛的赤红,他瞧起来真是个能打上满分的英俊少年,俊朗又朝气,此时还笑得颇为不好意思地说,“你不要跟我客气了,麻烦你就跟我讲一下张欢华在哪,我去找他就好,他昨晚都没回家,我有些担心他。”
  “他走了,可能这几年都不回来。”浦志成直白地看著他,成熟的中年男人的身上发出了某种让人不敢直视也不敢违抗的胁迫力,“他可能没跟你说清楚,走之前他要我跟你说以後得你自己一个人了。”
  “哦。”锺苟笑笑,垂下眼眸,禁止自己当著人骂娘。
  这老头看样子是张欢华手下,就是不跟自己讲实话……老子是不能打他的,免得张欢华回来揍我,但是,他要是再这麽跟老子兜圈子的话,我真的杀人的心都有了。
  真的快有了。
  就在锺苟内心忍著暴躁的时候,浦志成却是温和地问他:“缺钱吗?如果缺的话,我这里有一些,可以给你。”
  锺苟气得笑了起来,但还是忍著,尽力不让自己面孔狰狞,他是来找人的,不是来跟人打架的,“我什麽都不缺,我就是想找著人,浦先生,你这告诉我他在哪了,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他出什麽事了?”
  浦志成听了抿了口咖啡,看著他不说话。
  这人不愧为张欢华养的,无论是外面还是内里,都在说明著他天不怕地不怕不算,他还聪明绝顶。
  有了这个认知,浦志成更头疼了起来。
  “他出什麽事,没出什麽事,这不是我能告诉得了你的,我只能告诉他跟你说的话,他说你要是不听话,非得缠著找他,给他惹麻烦,那也随你;你要是听话,听他的,那接下来就自己过日子去。”
  锺苟听得内伤不已,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但他还是睁著眼睛面带笑意,一字一句地说:“你就告诉我他在哪就好,这些话,我找他听去。”
  他哪句话都是在问人在哪,浦志成脸上的笑意也冷了下来,严肃地看著锺苟,冷漠地说:“他不会见你,他说了,如果你不觉得伤心,还是要跟著他,他以後只会让你更伤心,他也不会再好好待你,你要是非要选择跟他也可以,只是这样会让他看不起你,他教你这两年,教了个这麽没尊严的东西出来,他只觉得他很失望。”
  这些话,确实像是张欢华所说的,锺苟听得脸色一下子就煞白了起来,盯著浦志成,也不管自己心里因这几句话引起的一阵汹涌奔腾的痛苦,他看著浦志成再一字一句地问:“我不管这些,我只是想跟您问一下他在哪,这些话,他可以当面跟我说。”
  见著了人,张欢华怎麽说他都可以,拿刀一刀一刀把他杀了剐了他也随便他,他无所谓得很,他这命张欢华捡回来的,他想拿走,随便。
  说他是个没尊严的东西他也无所谓,反正尊严这东西,是张欢华教会他的,他给他吃,给他穿,让他干干净净地穿著衣服,让他受教育,让他自由地成为他想成为的人,什麽都是他给的,他要拿走这一切,也随便。
  什麽都可以随便,随他的意,但有一点是不会任他的。
  反正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他要不要他是他的事;但而自己从一开始就是认定了他的,那就是自己的事。
  除了这点,其它的,任张欢华的便。
  尽管,就算是张欢华仅是一句不喜欢他的话,就可以把他杀得痛得一塌糊涂。
  
  
  “他不会见你。”浦志成有些理解昨晚刀老大的头疼了,这人倔得就跟个密不透风的铁桶似的,无缝隙可钻,除非你把他真弄死,要不然,你就只能给他他想要的。
  浦志成已经预期到了如果没有说出锺苟满意的答案,然後就会被这人缠死的前景了。
  “你也不要再来找他,给他惹麻烦,”浦志成是老江湖,把话当著这个明显对张欢华腻著小孩说:“我跟你说老实话,他是出了事,一时半会脱不开身,你跟他上过床,他疼你,这些事,他没瞒著过人,他撇开你,不是对你有多少感情,而是不想跟他养著的,还处过的人找什麽麻烦,你跟了他这麽久,也知道他骨子里是个负责的男人,你当他的情人这事要是被有心的人知道了,只会被利用,到时候拿来威胁他,他肯定是不会受迫的,他不会因为你而牺牲什麽,他现在让你走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锺苟听到这不受控制地自言自语了起来,“找别人也是为了我好吗?”
  浦志成听了揉了揉额头,挺平淡地双眼看著面前的少年说:“他只是用他的方式告诉你,既然他现在下得了心伤害你,那麽,你要是被别人利用去威胁他的时候,他也不会管你死活……锺苟,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他对你有多坦承,也尽力在对你好,所以别让他对你失望。”
  说完,他也不再去管锺苟的反应,站起来整了整西装外套的扣子打算走。
  走到门边时,浦志成还是回头继续加了一句:“1:别再找他,免得真被人利用,谁来找你,什麽话都不要信,躲著就好,2:多难都要活下去,我们这边自身难保,他找了人看著你,但也不会有那麽多精力时时看著你,以後你得自己看著自己。这两条做到,你要是真对他真心,等个几年十年的他就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的,到时候他是你的就是你的,逃不了,当然,这是你等得了的话。要是做不到等不了,也别怪他对你不好,你可以选择过你自己的生活,他也放你了你自由,对你,他已经尽力了。”
  说完他就要开门出去,却听到後面喊了句:“你等等……”
  浦志成回过头,看到满脸惨白,眼睛赤红的人努力地朝他和善地笑了一笑,说:“浦先生,我不问他在哪,我就跟你问件事,成吗?”
  浦志成犹豫了一下,但看著眼睛都快要涌出血来的锺苟,头不由地自行点了下去。
  “你说的自身难保是怎麽回事?他现在很不好是不是?他会吃苦吗?我看到办公室里什麽东西都被搬走了,他是不是什麽都没有了?那些人会对他不好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浦志成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这每句的问话里,字字透出来的都是关心。
  难怪张欢华对这孩子这麽用心,临时费那麽大的心思,为的都只是保全他。
  
  
  锺苟得到答案後,然後在大午後的在烈日当空中回去了。
  他出来的时候发现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本来想走回去,但走回去路太远,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太适合走太久,要是走太远回去的时候肯定熬不住会生病。
  要是生病,那太耽误工夫了。
  他要做的事情可多了,可没那个时间耽误什麽。
  於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穿著醒来後换的那件张欢华给他买的好衣服,用快步急走的速度在几十个垃圾筒里捡了一小时左右的瓶瓶罐罐,用低价的钱卖给了另外一个捡垃圾的,挣了几块钱,搭了公车回他的工作室,下了公车往回走的时候用剩下的钱在小街旁买了六个大馒头。
  他现在饿得慌。
  回了办公室,盘腿坐在地上就著白开水边啃馒头,腿上还放著张欢华送他的电脑,还好昨天因为想著乐癫癫回去干爱干的事,没把电脑拿回去工作。
  要不这电脑肯定都忘了拿出来。
  他边啃著馒头边看著电脑里的买单,唐竹林看不过去,从抽屉里拿出包榨菜给他。
  锺苟撒开,撒在馒头上一大口吞了下去,边狼吞虎咽地吃著边说,“这个好,回头批发一箱去。”
  吃完手上的这个,他停了下喝了口水,对唐竹林说:“我们家没了,少爷也一时回不来,我想在这仓库里挪个地方出来放张床,以後我就睡这了。”
  “睡这?”唐竹林诧异得要命,“这里没卫生间什麽的,洗澡不方便,不能住人啊。”
  “能住,”锺苟满不在乎地说:“我看前头就有个公共澡堂,我去办个月票,花不了多少钱。”
  “你……”唐竹林小心翼翼地说:“要不去租个临时的房子,便宜点的也花不了多少钱……”
  “不了,我住这里,方便,晚上我还可以出货,能多挣不少。”锺苟又拿起一个馒头啃了起来,边打印手头刚刚整理出来的清单边扔了口榨菜到嘴里,身上今天醒过来後换过的好衣服沾上了身体上未处理过的伤痕的血渍,让他看起来如同亡命之徒一样的狼狈。
  如果不是他满脸的满面不在乎,他看起来真的像丧家之犬。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唐竹林看锺苟拿著手边的馒头站起来,就要拿起打印出来的清单清货的时候忍不住问了。
  状似惨烈的锺苟没看他,只是边吃著他的馒头边看著清单,回了句“没事”就往货物那边走了。
  他不多言,唐竹林也不多问,只是看著锺苟那挺得直直的背影,不禁对自己这合夥人的韧性之为侧目──刚刚锺苟走进门的那刻,他还以为锺苟就会那麽倒下来。
  可他只扶了一下门,然後,一切就又都神态自若了起来,像是什麽也没发生。
  
  
  锺苟在下午出完货的时候,去一个曾经看过来的有安保措施的,价格比较贵的地方租了一个小仓库,然後去把放在那小工厂地方的东西运到了那个小地方,从纸盒里拿出了几件张欢华在家穿的家居服塞到包里,就把仓库的门锁了。
  一路他多了几个心眼,看有没有被人跟著,所以绕了一大圈路,把这些办完,都到了凌晨一点了。
  锺苟晚上没吃饭,又有些饿,但现在去吃宵夜,觉得有些贵,一般白天的东西卖得比较便宜些,所以他想忍著要不要早上再去吃。
  但一想到要是被张欢华知道他抠门到晚饭都要省,肯定会被骂,所以他有些垂头丧气,打算去哪个便利店去买筒挂面,回去就著白水煮了吃。
  到了附近的便利店,便利店老板一看他是周围经常出现的人,还开著小货车,虽然见他满脸青种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我正要给一家用户送点用品过去,他们要的东西有些多,我家店的小摩托车装不下,你帮著送一程?”
  说著开了车价,价开得合理,路也不远,十五分锺左右的来回。
  锺苟一算,合算得很,露著白牙笑,“好勒……”
  回头帮人把那一大堆东西装上车,开著车把东西送过去了,那家深夜买一堆零食,吃的喝的无数,看样子是临时开派对的用户也觉得这麽晚让人送东西也挺不好意思的,还给了送东西上楼的老板跟锺苟一笔不少的小费。
  小费比老板给的车费还多,锺苟回去的时候乐得很,买了筒挂面的同时还多买了几根火腿肠给自己加餐。
  老板看他这人实在,大半夜的帮著他送货上楼还露著个大笑脸,小夥子长得又俊,就算鼻青脸肿的也掩盖不了那份英俊,实在太讨人喜欢,挂面跟火腿肠没收钱不算,还送了一打啤酒给他。
  锺苟不喝酒,不好意思地用这个跟老板换了几瓶水。
  听说他不喝酒,提出换水的要求时还挺羞涩,老板不禁乐了,又加店里小弟给他打包了一包店里刚煮出来的卤煮给他,在送货的车上的时候他问锺苟脸上是怎麽回事的时候得到了锺苟被几个小混混打了的事,这时就又给了他拿了瓶跌打药酒给他。
  没想到晚上做个小活,得了这麽多,锺苟不禁感叹自己的狗屎运还是一如既往地好……於是回去发了个奋,用电磁炉煮了一大锅面条,特别奖励自己把卤煮吃了。
  火腿肠嘛,留著明天加餐吃。
  吃饱了,锺苟觉得自己特幸福,美滋滋地捧著肚子睡下了。
  只是睡了一会,做了个恶梦,就又坐了起来,开了仓库旁边的水管用毛巾擦了遍身体,本来想点药酒,但又觉得没那麽疼,打的地方看著恐怖但那疼还真的死不了,所以那刺鼻的药酒也不抹了,穿著张欢华的衣服,闻著还带著张欢华味道的衣服就睡去了。
  这次倒是没做恶梦了,梦里张欢华也没像刚才那样让他碰不著那样让他著急了,他还抱著自己的头,微笑著亲吻了自己的脸蛋……睡著的锺苟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其实嘛,他家少爷还是很喜欢他的,尽管对他做了坏事,但自己大人大量,就不跟他计较了。




017

  017
  
  锺苟最近忙於挣钱,时间过得很紧凑。
  他很少多想什麽。
  最多想的,无非是数著跟浦志成去问张欢华消息的时间。
  他也很注意,看有没人有打他主意──他非常不愿意被谁利用了去对付张欢华,他现在就是条没主的恶狗,谁真敢这麽做,那就真不要怪他什麽事都做得出来了。
  锺苟还真不怕谁来利用他,他是真不怕,他现在孑然一身的,管得著他的人还不在眼前,谁也管不著他,谁对他有一分恶意,他必还之三分。
  他从来都不是什麽良善之辈。
  他要是,早就在那条恶臭的街烂死几千几万次了。
  
  锺苟早上起得早,现在他们的工作室业务量比之前要大一倍,出货也分早中晚三趟。
  唐竹林见他太拼命,不由犹疑问:“很缺钱吗?”
  他想著锺苟那边那个家都卖了,锺苟的少爷那边应该是很缺钱的吧?但是锺苟却从不说相关的事,他不好多问,只是搭著边的问一句。
  “还好,”锺苟回答唐竹林,笑笑,也没多说,只是说:“我这不没事嘛,等我家少爷回来的时候多挣点,这钱挣多少都不嫌多,不是吗?”
  再俗气不过的答案,唐竹林这种整日为生活奔忙与计较的人却再懂其中涵义不过。
  钱自然越多越好,因为这个有用的时候太多。
  而且,自从锺苟拼了命地挣钱,连外快也挣,却还是吃著廉价的快餐盒时,他算是知道,锺苟这人是变不了的。
  这人,所有好的都不会给自己,也不觉得委屈。
  他的所有好的东西恐怕都是留著给他家少爷的吧。
  就像他,所有好的都留著给他那拉扯他长大的病母一样──尽管对象不同,唐竹林却尤为理解锺苟的感受,为此,就算锺苟日复一日进吃著咸菜就白面时也不再多废话,也时常把他母亲给他做的红烧肉分锺苟一半,算是对他这合夥人的照顾。
  
  
  这天到了浦志成承诺的跟他见面的时间,锺苟一大早地把清早要出的货跟物流公司的人交了货,也跟唐竹林打了声招呼,就出工作室了。
  他没开小货车,坐了公车,因著是早上的公车,公车上还有几个眼熟的人──就是那几个没事老爱跟踪他的女孩。
  那几个女孩其实也没什麽恶意,後来也不缠他,见锺苟脸色不好,还会善意地笑笑,并不故意靠近他来挑畔他的耐性。
  公车坐多了,碰多的次数多了,锺苟这种对谁认真说来没什麽恶意的人自然也不讨厌那几个女孩,但也不接近,板著张脸,也不笑。
  这事上,他正经得很。
  自从知道自己喜欢张欢华,想亲张欢华,想著张欢华抚慰性器时就已经决定好了自己的以後,并不愿意别的人再喜欢他。
  他只愿意喜欢一个人,也只愿意全世界只被那个人喜欢。
  其它的,太多余,他懒得要。
  太浪费精力。
  他坐了几个站,下了车时,那几个眼熟的女孩朝他羞涩地笑了笑,锺苟视而不见地下了车,下了车之後又转了趟车,到了浦志成跟他约好的地方。
  一个只接受会员的小咖啡馆,他在後面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的後门。
  “最近没什麽人找你吧?”浦志成早到了,正在看ipad上的新闻,见到锺苟坐下让服务生拿杯水过来後之後问。
  “没。”锺苟对这个注意得很,还真没发现什麽可疑情况。
  “又长高了些吧?”浦志成刚把眼瞄到锺苟身上,此时笑著问。
  “嗯,”锺苟想了一下说:“比张欢华还矮一公分,到年底就可以比他高了。”
  “他要是知道,会很高兴的。”浦志成说到这把平板电脑放下,看著此时走过来的服务生把水放好之後又看了眼锺苟。
  “他好吗?”锺苟也不碰水,深遂沈静的眼睛看著浦志成,五官分明的脸已经能见成熟的初倪,仅仅三个月,他就好像已经脱去了少年的青涩,有著几分青年的稳重了。
  “我没有见过他,也见不到他,但他暂时也没事,”浦志成把平板电脑里的一个文件打开,放到锺苟面前:“你在这里看,给你半个小时。”
  锺苟见状,也不再问问题,迅速把浦志成给他的资料一目十行地记到脑海里。
  他向来如饥似渴习惯了,吃饭恨不得归他吃的都扫到肚子里,要学习的东西恨不得片刻就能得知,免得多浪费张欢华的钱,这麽下来也就养成了他从来不浪费什麽时间,只一眼就可以把看过的东西记下的本事。
  恰好半个小时,他匆匆地把浦志成让他看的东西全记在脑海里,虽然一知半解,也不多问,只待自己回去消化。
  见他那样,浦志成朝他点了下头,老成老男人的脸看得出来对锺苟有些满意──事发之後,锺苟的种种行迹都表露著他不是没头脑的人。
  他只是年纪小,接触的层面不多,不过不代表他没那个接受能力。
  有些事情,他也不得不利用锺苟来做,因为对张欢华如此忠心的人不用,那也太浪费了。
  虽然这事他完全没跟张欢华打过商量──他自从被抓走後,就连请来的律师也根本不允许见了。
  很多事,必须是他们这些在外面的人谋划。
  “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你都不要信,对了,如果哪天你要是觉得我不对了,也不要信我。”浦志成保养得好,看起来也只有四十刚出头的样子,尤其现在这幅毫无胁迫的从容模样,倒有几许中年人的风度翩翩。
  从他现在说话的外表看,他的话倒是说得挺轻描淡写。
  锺苟听了也只是笑了笑,他先天并没有什麽好环境让他知道太多,但後天谨记张欢华给他请的那些各种各样的老师的教育,尤其在张欢华出事之後的他马上迅速强迫自己像个像模像样的社会人,而不是个底层漫天漫地野著,什麽也不忌讳的野东西,现在的他没有在浦志成面前表露出他天生的粗野,他笑完之後挺有礼貌待地回答说:“我只会信他,浦先生您不要担心,谁都利用不了我。”
  他从刚刚浦志成给他的资料里知道了一些信息,知道张欢华现在的资产情况和他现在所受到的一系列检查。
  那里给张欢华罗列的罪状,都够张欢华死几百次的。
  锺苟这是第一次知道另一个世界的残酷……一时败北,就算你曾经荣光无限,别人想怎麽弄死你就怎麽弄死你。
  而这些事临到张欢华头上,锺苟仅仅是看著某些字眼都焦虑不已,但这些,无一丝在浦志成眼前表露出来。
  他隐藏得很好。
  自知道张欢华出事之後,他就不把自己的真实脸孔表现在外人眼里了。
  他以後就算会哭会死或蠢或愚笨,但这些都会是在张欢华再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再发生的事──现在的他,不允许自己出什麽差池。
  锺苟觉得自己现在懦弱不起,也没有懦弱得起来的本事。
  就跟当初什麽都吃,什麽都不管不顾只顾著填补著肚子的本能一样,把张欢华找回来,现在就是他的本能。
  “你先把这些记著,回头找好时间把这些给那个人捎过去。”浦志成是这时见私营的咖啡厅里楼下出来了两个生面孔,老板也给他打了来了生客的暗语,一直受监控的他漫不经心把电脑里锺苟的看过的资料彻底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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