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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然随君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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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断木刺入君湛然的腿,直至贯穿,将他钉于地上。
  柳霜霜口喷鲜血往后倒下,居然一声娇笑,“······我若死了,你也别想好过,不若陪我一起共赴黄泉。”

  第五十一章 危急时刻

  笑声之中,大火窜起,打翻的灯油淌到地上,火势飞快的蔓延开来,只眨眼对的功夫,整个房间便被一片火海包围。
  鲜血从君湛然的腿上流下,沾湿身下衣袍,并不痛,却将他定于地上不能动弹,双腿不可动,但他还有双掌,正欲拔出那截断木,雪白的身影朝他扑来,柳霜霜!
  嘴角带血,原本绝色的姿容变得冷硬如冰,她拾起地上断匕,扑身而来,用尽全力,君湛然往后倒去,她便伏在他的胸前,断裂的刀刃抵向他的脖间,嘶声说道:“别费力气了,我不会让你轻易走脱······”
  君湛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身中剧毒的情况下未能将柳霜霜一击毙命,但她也并不轻松,脸色煞白,断匕还未抵住他的脖颈便被钳制,两人纠缠起来。
  男子俊朗,女子娇艳,双双倒于地上,她的衣衫破损,他的黑发微乱,这本是无比香艳的场景,但事实上此时的情势却无半点香艳可言,大火之中,君湛然的衣角终于还是被床幔上落下的火星点燃。
  火舌舔着他的衣角,眨眼烧了起来,君湛然的双腿无法移动,只能用手,偏偏他的双手却捏着柳霜霜的双腕,放开她,被她所制,不放她,火势渐猛,他终将被火吞噬。
  火苗如同活物,从衣角缓缓攀升,烧到君湛然的右腿,他的面色紧绷,脸上已淡下的青灰色陡然泛起,同时被毒物折磨,被大火侵蚀,面前还有个柳霜霜,这即使不算是他所遇到的最糟的情况,也相差不远。
  “你还行活吗?倘若不想死,就告诉我何处去找血玉玲珑,如何打开卷轴机关!”语声凄厉,柳霜霜身受内伤,洞穿肩膀的伤口血流不止。
  她目光转向君湛然被烧的外衣,到了这个时候,他已没有别的选择。书稥冂第尐。囡購買
  火苗舔舐,衣料发出一股织物的焦臭,君湛然身上也有血,血肉被烧的焦臭令人晕眩欲呕,房里烟雾弥漫,外面人声鼎沸,眼见大火烧起,尖叫声哭喊声交织成一片,眼前浓烟滚滚,他要是再不放手,他们就要遭此地同归于尽,两败俱伤。
  “可惜,血玉玲珑不在我手上,你想要它就得去找当朝皇帝。”时至此刻,他的脸上居然没有半点慌张,他抓着她的手还是那么稳,那么静,仿佛被火烧的不是他,中毒的也不是他。
  他怎能如此冷静?!她在他身前免于被大火所烧,空的令她胆寒,她想不到有谁能像他,竟能任凭大火烧身而不动一下!
  “告诉我机关开启之法,我就放你走!”她终于忍不住厉声大叫。
  “我早已说了,只有血玉玲珑才能将它打开……”眼神一转,君湛然望向大火之中,长桌被踢翻之后,卷轴方才就落在那头的地上,如今亦是一片火海。
  柳霜霜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顿时醒觉,一声冷汗,“不……”
  顾不得君湛然,也顾不上肩上血流不止,她飞身跃向卷轴所在之处。
  她一离开,他拍灭身上的火苗,伸手拔出腿上那截断木,噗呲一声,带出一股血色,脸上顿时又多了几分青白。
  因为动了内力,被逼入灵府穴的黑蚨之毒终于再难压制,从君湛然的身体里升起一股冷意,连内脏脊髓都要被冻结似的冰冷,从指心蔓延开去。
  心里一沉,他知道他低估了黑蚨之毒,也是他未将自己身体的因素考虑在内,内力越是身深厚便运行的越快,将毒压下的时候并无妨碍,一旦失去控制,重新活跃翻腾的内息将毒素一同带往经脉各处。
  就好比被堤坝拦截在外的潮水,一旦堤坝崩塌,潮水一泻千里,加上崩塌之势,便是雷霆万钧再难抵挡,他竟再也无力移动自己。
  柳霜霜从火堆里找出那副卷轴,黑漆漆的外壳在火中居然未曾燃起,不知是什么材料所铸,她心中一喜,回过身去,眼前所见却是君湛然已被大火包围,他身在火中,幸而周围没有什么可燃物,一时半刻还烧不到他。
  “告诉我如何用血玉玲珑将它打开!我就带你出去!”看出他身陷火中难以离开,柳霜霜又喊了一次,她仍不放弃,纵然知道多呆一刻便危险十分,她还是不甘心就此放弃。
  “看来你对北绛十分衷心,可惜就算我说了也没有用,你已救不了我······”君湛然的脸色一分分的发暗,唯有一双眼睛在火焰的印照下闪着光。
  漆黑如墨的双眼,那光亮如星,也如火,不灭不息的燃烧,柳霜霜不是第一次面对他,却是第一次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过真正的君湛然。
  但无论是漠然的那个,还是锋芒如刀的这个,都一样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書楿囡小整理
  傲然如她,本该立刻将他置于死地,但她偏偏没有动,视线移到那双因为中毒而颜色发暗的唇上,怔怔的望着。
  “再不走,你就要和我一起烧死在这里。”那双嘴唇动了动锋利的弧度。
  “你······”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忽然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他在火中,只要她跨前一步也要被大火包围,她已救不了他,自然也不必将他再带回北绛。
  何况此刻他中毒已深,对她已毫无作用。书楿囡小首橃
  “这是解药,反正你快要死了。”冷笑一声,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朝他扔去。书稥冂第尐。囡購買
  白色玉瓶越过蹿升的火焰,划过一道弧度,掉落在他手边,君湛然的手没有动,他的双手已动弹不了,玉瓶滚了几下,停在身侧。
  柳霜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他解药,如她方才所说,反正他已经要死了,服不服解药又有什么差别?他却用一种了然的眼神看着她,仿佛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触及君湛然的眼神,她倏然惊醒,后悔刚才的多此一举,她竟然将解药给了他?!一抹唇边血色,她举起手中的卷轴,“无论如何,你活不到看我打开机关的那一刻·······”
  君湛然忽然探头看向她的身后,她的颈后顿起一阵寒意,心念未动,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有人冷冷说道:“未必!”
  屋顶被人砍碎,轰然坍塌,火光和烟尘之间一道黑色人影从天而下,寒光闪过,她侧身闪避,却忘了自己也身受重伤,刀影席卷,眼前冷芒一闪,突然涌上一股锥心剧痛,视线之中一截断臂随着血光横飞而起……
  她的那只手中还拿着那副卷轴,落在火中,断臂上洒下一地鲜血,在火中冒出滋滋的声响。
  柳霜霜惨叫,黑影从她身边掠过,没有多看她一眼,直冲火中而去,“湛然”。
  熟悉的声音,一向从容潇洒惯了,此时听起来竟满是紧张,君湛然有种荒谬的感觉,他居然并不感到意外,“南宫苍敖······”
  他还是淡淡的说,语气里却多了几分笑意,“你再过来一步,就要和我一起被烧。”书/楿尐 腐手打
  “被烧就被烧,大不了一起烧死,我只怕你不肯和我同生共死。”眉头紧皱,南宫苍敖难掩激动之色,眼前的火势仿佛不存在,他走到君湛然身前的时候,衣袖和衣摆上都一着了火。
  披散的发上也有火星,在他背后星星点点的扬起,他却完全不管不顾,仿佛大火烧在身上并无感觉,桀骜如鹰的眉宇间只存着深深的如火的焦急,和如冰的冷。
  他果然已经中毒,看到君湛然的脸色,杀意被压在心底,此刻救人才是第一,南宫苍敖跳入火中之时,柳霜霜倒在地上,她捧着断臂,撕裂裙角紧紧将伤口扎紧她也看到南宫苍敖扑入大火之中,大步而去,眼前不期然的浮现起当晚偷窥所见的场景。
  心中及有所悟。
  “可笑,真是可笑,人称鹰帅的南宫苍敖居然看上一个残废······”她哑声嘲笑,脸上却是青白交错,火中有人沉沉冷哼,“你若是没有看上他,为什么话中满是妒意?”
  对她所说的“看上一个残废”,南宫苍敖一点都不掩饰,也一点都不反驳,一看君湛然腿上伤处,皱紧的眉头之间骤添煞气“是她干的?!”
  “先让我服下解药。”被烧的房梁已摇摇欲坠,时间不多,君湛然示意了一下身旁的玉瓶,南宫苍敖看他脸色也知他中毒很深,“确定这是解药?”说着打开瓶塞。
  “张嘴”玉瓶中的解药乃是粉末状,南宫苍敖抬起他的脸,此时火势弥漫,情况危急,也顾不得研究用量多少,君湛然张口想要吞服,身体却已不听使唤,刺入骨髓的冰冷并没有因为周身的大火而消减。
  身外火烫,身体内部却冷的如同被人抽去了骨髓,抓出了内脏,只剩下麻木的冷意,南宫苍敖见他面色惨青,顾不得大火就要烧身,一捏他的下颚,将药末倒入他的口中,又从腰侧取出随身携带的酒壶,仰头喝了几口。
  嘴唇忽然被人压住,南宫苍敖的舌连同酒液一起进入口中。

  第五十二章 情谊

  两人就离大火不远,周围烈火熊熊,将两人的衣衫也映成一片火红。
  只要顶上着火的房梁一塌,这两人便要被活埋在火下,南官苍敖却选了先为君湛然解毒,柳霜霜忍着锥心的痛,嘴角溢出血来,要是方才她前进一步,跨入火中,此刻岂不是已带着君湛然离开了?
  灼烧似的热度,仿佛将身外的大火引入口中,在其中翻搅,君湛然服下解药,南宫苍敖的唇舌却还不退开,似乎深信他没有拒绝之力,又狠狠在他口十肆虐了一遍,才深吸了一口气,“我先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一把将他抱起,南言苍敖脚下一点,落在房梁之上,被大火所烧的屋梁哪里还能承受如此重力从碎裂处整个塌陷下去,柳霜霜还在房内,看到着火的横梁倒下,掩面惊叫。
  南言苍敖充耳不闻,身形掠起,身后屋梁应声坍塌,霎时烈火冲天,飞灰残烬洋洋洒洒,将衣色点亮,满目殷红。
  火光照亮的天色下,仰头观望的人群一个个又惊又惧,君湛然这时才发观,此地原来是一家客栈,房里的大火烧至外面,客栈内外混乱一片,住客无不狼狈的守在门外,眼巴巴的看着一桶桶水泼上去,扑灭火势。
  有人在救火,几十个人就站在高处,手中拿着水桶,有人来往于附近的河边,轻功几个起落,将水送来,附近的百姓惊怕之余又啧啧赞叹,现场挤满人潮,其十有几张熟面孔,一看便知这些人是鹰啸盟所属,一边救火,一边着急张望,见到他们,面露喜色。
  “盟主!”温如风就在外面等的着急,属楿囡小手哒扔下水桶立刻迎了上去。
  君湛然身中剧毒,即使服了解药也没那么快解去毒性,而在他的腿上更有明显的伤口,流血过多,状况不容乐观。南宫苍敖面色阴沉,没有答话,径直从温如风身边走过,将于里的人抱到长街转角处的空地上
  君湛然被轻轻放下背靠着墙,但此时对他而言,无论是轻是重都已无关紧要,己发作的喜性令他浑身发冷,渐渐失去感知的能力。
  在他腿上有…个血洞,伤口深已见骨,要不是他本来双腿残疾,书稥冂第尐腐恐怕早就痛的冒冷讦,南宫苍敖对着眼前的伤势,紧紧咬了咬牙。
  伤口里还有碎木,和血肉混在一起,突兀的冒出细小的碎木尖刺,木刺也被血染成了仁色,他小心的用手拔出,脸色己不是阴沉可以形容,温如风跟了上来,看到眼前景象,自觉的闭起了嘴。
  “毒还没有清需要时间….…”解药与毒物在体内互相抗衡,君湛然勉强睁了睁眼,看到南宫苍敖俯身注视的目光,语声一顿,“你要的那个卷轴就在火中……”
  “谁还管它。”南宫苍敖的反应不如他想的那么积极,“你怎么样?”他低声的问。
  “应该死不了。”不过那柳霜霜~…抬眼望着烧成一片的客栈,君湛然皱起眉,“可惜你没将她拿下,她是北绛人。”
  “北绛?!”南宫苍敖意外的重复。
  “不错,她是北绛派来的探子,要的就是那副卷轴。”闭上眼,君湛然缓缓平复气息,试着让自己好受一点.耳边忽然听到裂帛之声。
  “你在干什么?“他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南官苍敖命人举着火把,他将他的长裤撕开,露出底下的伤口,那血肉模糊之状,君湛然自己也没有想到。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替你疗伤。” 火囡把的照耀下,君湛然的伤处更为触目惊心,南宫苍敖让温如风打来干净的水,细细将伤口清洗了一遍,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动作非常快速而熟练。
  他竟然没有追问柳霜霜的事,也没有书尐腐首/发追问有关北绛。
  君湛然想问他为何…点都不关心,却听南官苍敖开口说道:“你自书房无故失踪,雾楼大乱我恰好前去找你,从你书房找到了密室的机关。”
  “那是为了以防万一,若是遇到强敌,可以有下山的通路。”腿上的伤口被清洗了一遍,又有金疮药均匀的撒了上去。
  南宫苍敖低声说了句,“会有点痛,忍着。”说罢按上他的伤口,用干净的布条缠住,不让血再流出。
  “你忘了我不会觉得通。  他悠悠说道,“想来这也算是个好处。”
  “给我闭嘴。”南宫苍敖的动作既轻又快,皱紧了眉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前面所说,  密道通往山下,从山脚到城中,路途不短,这么些时间,柳霜霜不可能将你带走太远,而要藏人,便须藏于人多之地.幸好被我手下的人找到,否则晚到一步,不知道你会怎么样。”
  七十二夜枭有不少是打探消息的好手,南宫苍敖一声令下;在伏鸾山附近的人便即刻行动起来。
  人手还未到齐,但要找个人已是足够。
  君湛然终于被寻到,却面白如纸,透着惨青,南言苍敖难以形容第一眼看到他的感觉,他在他眼里,永远都该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个挺直的身影,而不是如今眼前这般……
  揭开伤口周围的衣抽,除了带血的外伤,还有被火所烧的烫伤,皮肉泛着血红,焦黑之上还有几个水泡,他想象不出君湛然是如何做到的,他怎能身在火中而无动于衷?
  “你……”忍住到了口边的责问,南宫苍敖看了一眼闭目休息的人,沉着脸用清水继续将烧伤的伤口洗净,等干了才敷上另一种伤药。
  等这些都做完了,他才一把抓住他的肩,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最好告诉我你不是有意被擒我可不信有人能在你的地盘将你掳走,君湛然,你莫非不想活了?!”
  “我这不是还没死? 书稥尐腐首/发假若要死,他早己死了,哪还需要等到今日。看他说的轻描淡写,不以为然的样子,南宫苍敖怒气更盛,“你敢再说一遍?!若非我赶到。。。。
  “多谢鹰帅。  他淡淡言谢,但南宫苍敖要的哪里是他的谢意,闻言面色更差,“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不与你多说,来人,去附近找个地方休息!”转向自己手下,他扔出银票,温如风接了去,“是,盟主。”暗自关注这里的其他人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也知道他们的盟主气的不轻,不禁暗暗觉得意外。
  要知道他们盟主向来可都是言笑随心的人.对待朋友虽然真诚,也救过不少人,却没有一次如这般紧张,简直比鹰啸盟里他们自己人受伤还要担心。雾楼楼主也到底是雾接楼主,果然如传言所说那么孤僻竟然一点都不领情。
  暗暗嘀咕,救火的人还在继续,靠墙的一侧,君湛然不是不知道他应当感谢及时赶来的南宫苍敖,但眼下的情况才是他想要的…
  南宫苍敖背转过身,正在与自己手下的人对话,他微微睁开眼,着了那个背影一眼,又阖了起来,从方才就不断侵袭而来的刺骨冷意,再一次袭上黑蚨之毒还在起作用,他的感官一一失去作甩,只剩下无边的的冷意。
  解药应该没什么问题,可能是药量出错,作用才如此缓慢,压下一阵,又迎来一阵,那冰冷就如掉入了冬日里结了冰的河塘……
  往事不期然如浪潮卷上,刺骨寒意将他包围,他似于又再一次跳入冰冷的水中,锥心的寒气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渗入,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周围的嘈杂离他远去,耳边是令人窒息的安静,他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如死的安静,静的比死亡本身更令人难以忍受。黑暗,周围还是无边的黑暗,他一直往下坠落,坠进那个黑暗冰冷的深渊里——
  “醒一醒!”一双手骤然将他环抱,温暖的热力从衣物破损之处传递进来。他整个人仿佛被人猛拽了一把,;骤然睁开眼,眼前是南宫苍敖紧紧盯着他的眼神,就像这场火,只有映着火光的眼眸.里面盛满担心。
  南宫苍敖一回头就看到他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属楿囡小手哒浑身发青的样子,陡然明白他方才的冷淡渍是为了什么,心口倏地往下一沉,“让我看到你狼狈的模样又如何?你非要一个人逞能能!君湛然睁着双眼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笑了笑,“不过是……不想让你着急罢了。”南宫苍敖双臂一紧,目中有种热烈的情感涌上,“你再说一次?”
  “谢谢了,苍敖。”这是他第一吃次这么叫他,缓慢的语调,嗓音因为大火沙哑而低沉,有你这个朋友,确实不错。”南宫苍敖的眸色一黯,陡然深沉了几分,“只是如此么?”
  君湛然眼神一转,环顾周围,多少人拉长了耳朵,暗暗关注他们,“……其他的,等我好了再说。”惨白的脸上有几分笑意。
  南宫苍敖也知道不可逼的太急,何况此时此地也并不适宜,见君湛然因为毒物的作用而诨身冰冷,他霍然站起,解开身上衣物,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君湛然抱在身前,用体温将他包裹。

  第五十三章 疗伤

  半裸的上身,散发热量,贴上君湛然的胸口,有力的手臂将他收紧,拢在怀中。
  君湛然挣了挣,不起作用,只能就此作罢。
  南宫苍敖低头看他闭上眼,也看到他失去血色的脸,在黑夜和火光之下,明寐不定。
  他从不觉得他需要保护,这个能坐于轮椅上与他交手而丝毫不落下风的人,同为男子,本是最好的对手,最佳的朋友。
  如今,他依然可以是最好的朋友,最佳的对手,但他清楚地知道一切并不止于此,否则,如何解释他得知他失踪之时的心情?
  同时他还知道,眼前的这个君湛然并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他隐藏在更深的地方,隐藏在这幅淡漠的面具之后,注视着怀里的人,南宫苍敖记起临行之前南宫年对他说的话。
  鹰眸内的颜色渐渐变得深邃难测,但双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半点都没有放松。
  将中毒而浑身冰冷的人体抱在怀中,人称鹰帅的南宫苍敖就这么靠着墙,垂首望着怀里的人,远处的大火还在继续烧着,他雄壮赤裸的上身也在火光下变得如同金红。
  两个人影在人群嘈杂之间并不明显,但鹰啸盟中总有人时不时看上一眼,以确定他们的盟主无恙。
  远远望去,一坐一卧,火灾现场的一隅,这两人仿佛处于另一个世界,周围人声喧哗,救火的叫嚷声和孩童恐惧的哭叫,都与他们离得很远,很远。
  说不明白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场面很美好,美好的叫人不想破坏,温如风拉住要上前的同伴,“盟主这几日也忙坏了,让他和君楼主一起好好歇歇吧。”
  那人点了点头,离开了,其他鹰啸盟所属也纷纷回头,忽然想起,多年来盟主东奔西走,为案子游走四方,他们似乎从没有见过他此刻那么安静的模样。
  南宫苍敖总是在救人,拿人,杀人,或者在去某个地方的路上。
  君湛然缓缓调息,奇怪的是身体的感受越是难熬,思绪却越是清晰,他听见温如风在不远处所说的话。
  火在烧,烧至半天火红,鼻腔里满是灰烬烟尘的气味,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身上的气味,融合着一点酒香,一点淡淡血腥,一点微冷的肃杀之气。
  似乎察觉到他还醒着,耳边有个声音低低地说,“先休息一会儿,但别睡过去太久,等找到歇脚的地方我再给你请大夫。。。。。。”
  一双手臂将他包围,体温隔着他的衣物,捂住他浑身的冰冷,不断传来热量,这一次君湛然任自己沉入无边黑暗之中。
  火势还在继续,总算鹰啸盟所属救火救得及时,未曾酿成大灾,仅客栈内的房间烧了一半,周遭住户没有受到大火牵连。
  这场火本是半夜烧起,一直烧到第二日早上。
  当君湛然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在另一个地方,眼前床幔低垂,一侧的桌椅摆放整齐,桌上有茶,细白瓷碟装的茶点看起来也很精致,房间里很安静。
  “醒了?”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让房间内的空气重新又开始流动。
  “我让人在附近找了这家酒楼,暂时在此休整,你也需要休息。”南宫苍敖就在床边,君湛然之所以没看到他,因为他并没有站着,而是蹲在床前。
  “大夫已经来看过,你的伤口并无大碍,但切忌沾水,尤其是烧伤之处,天气湿热,过了一晚上,我再替你换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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