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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然随君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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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楼里出来的囚犯,如今被君湛然称为“恶鬼”,一个像他这样不算生亦不算死的人,身边跟随的命名为“恶鬼”再恰当不过,而且他们也确实如同恶鬼。
  “我得到解药之日,就是你们付出代价之时。”冷冷的狞笑声在雾气里仿佛要结成冰。
  “这么说来,我该让你们一辈子听命于我才是。”车内的人没什么特别反应,只回了淡淡的一句,车顶上的恶鬼顿时无言以对。
  接着,一个小瓶被抛上车顶,“接着,这是伤药。”
  “君楼主有这么好心?用毒物逼人就范,你们这些自命侠义之人也一样的不要脸,要我们为你效力,竟在食物里下毒。”接住伤药,人从车顶落到地上,冷嘲热讽也随风而来。
  本来投毒害人的该是他们才对,什么时候他们竟沦落到被人下毒,为人所控的地步?!实在是气煞人也!
  “放心,既然已经使过毒,就不会再使第二次,这里面只是伤药而已,用或不用,你们自便。”靠在车窗,君湛然慢慢喝了口酒,“我对自己人从不吝啬,只要你们一日是我的手下,我就保你们一日周全。”
  车旁的恶鬼冷笑,“就算是被毒所迫?”
  “就算是被毒所迫。”不疾不徐的回答,君湛然微阖着眼,慢慢放下酒盏。
  车外的恶鬼一愣,冷哼一声离去。
  空酒盏被一双手接了去,南宫苍敖的掌心,有练刀练出的茧,厚实宽大,触感君湛然已经非常习惯,任凭那只手把他的酒盏接了去,又把他的手握于掌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他的手指,好像那是什么有趣的东西。
  掌心被人轻抚,南宫苍敖的嗓音有几分懒洋洋的,微热的气息就吹拂在他耳边,“无论如何这些人还是要小心,你若是不想费这个心,我会让夜枭他们多多留意。”
  被南宫苍敖感染,他的声调也慵懒起来,“无妨,一时半刻他们还不敢有所行动,就算要有行动,也是在到了边关之时。”
  “原来湛然早就算好了,枉费我为你担心。”故作叹息状,南宫苍敖的指尖就在他掌中轻蹭。
  “那真是让你费心了。”轻笑,闭着眼勾了勾嘴角,君湛然并不是没有发现,南宫苍敖一直碰触的位置,正是他受伤的地方。
  原本毫无瑕疵的手,为了挡住那一刀,在掌心多了一道明显的伤痕,微微隆起的伤疤在南宫苍敖的指下划过,他有时候会捧起他的手,落下几个吻,但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提。
  “等到了夏南关,万一有事,我可不准你再用手去挡刀。”今日也许是个倒外,南宫苍敖主动提起他的伤,“你的妙手无双可是我的,未经我的准许,若是再有个闪失,我为你是问。”
  “这可说不准,你先保证你别再让我浪费我的伤药才是,我这双手是用来制毒的,不是用来救人的。”君湛然似笑非笑,斜睨着南宫苍敖。
  “是是,我自会小心,不让湛然担心就是。”笑着点头,他夺了个浅吻,又让这个吻渐渐加深。
  越是靠近凛南,寒风便越是凛冽,不知不觉已经入冬。
  终于,这一日他们到了夏南关外的城里,没想到,等着他们的并非他们料想当中恶鬼的反扑。
  “盟主!不好!”到了城墙之前,待看清了风沙外的景象,温如风腾地一下倒蹿回来。
  城外,眼前只见密密麻麻的人墙,金戈铁马,煞气腾腾,将视线所及之处堵了个严严实实。
  带兵之人高坐马上,亮银铠甲在日下闪着冷光,铁蹄、黑马、红缨,高声而笑,“南宫苍敖,我已等候多时,多年不见,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傲然随君心 第一百十五章 惊心

  话音朗朗,穿透晴空,马上之人黑发高束,鬓边斜插着一枚翎羽,玄铁铸就,闪烁暗光,头盔之下露出的面容虽然俊俏,却带着几分邪气,君湛然是第一次见到此人,看着那枚铁羽,隐约想起一个名字来。
  “沐昭冉?”南宫苍敖挑眉,在车里一声哼笑,“我倒是忘了,煌德已将你调到夏南关。”
  果然正是这个沐昭冉,君湛然听过此人名号,沐昭冉,人称铁羽飞将。
  在夏国之中,若说南宫苍敖略有风流之名,那这个沐昭冉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浪荡公子,但此人虽然性喜流连花街,手下却是真有一番功夫的,多年以前便被煌德遣至边关,带兵驻守。
  这沐昭冉也属世家公子,南宫苍敖与他有交情并不奇怪。
  马上之人叹息一声,“没想到多年未见,老友重聚,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真是造化弄人。”
  仿佛是没想到南宫苍敖竟会通敌叛国,沐昭冉一阵唏嘘,在他身后,重兵把守,却与他叹息之貌截然相反,铜墙铁壁,气氛森然,俨然已是对阵之势。
  “你的朋友?”马车之内,君湛然明知故问,暗中观察形势,在他身边的南宫苍敖若无其事的笑,“曾经是朋友。”
  这句话不轻不重,刚好令马车之外的沐昭冉听见,知道南宫苍敖试探之意,他一踢马腹,往前走了几步,“看在我们曾是朋友的份上,今日你若是和这位君楼主束手就擒,我就放过你手下之人,你看如何?”
  在鹰帅面前说出这句话来,已算的上是狂傲,君湛然兴味的笑了笑,看向南宫苍敖。
  “我去去就来。”冷冷一勾唇,黑衣掠去,已在马车之外,夏南关前尘沙滚滚,吹的南宫苍敖一身黑衣猎猎狂舞,身形一闪,跃上半空。
  城墙前一棵枯树枝桠摇曳,南宫苍敖的身形便在枯枝之上,随风而摆,“让路,开战,二择其一,你选吧。”
  看他态度如此轻描淡写,简直将他身后的兵马视若无物,沐昭冉摸了摸腰上的剑,不禁沉下脸来,“南宫苍敖!我不是在同你开玩笑!”
  “谁说我是在和你开玩笑?”枝头上的人慢慢接话,一抬手,遮日刀上红芒闪过,沐昭冉身后一名士兵陡然坠下马来。
  血光夹着红光,仿佛是在同时发生,一眨眼的功夫,寒风萧瑟之中便夹杂了淡淡的血腥之气。
  刀气!沐昭冉神色一凛,南宫苍敖确实没有开玩笑,举手之间便杀了他手下之人,这根本就是作予他看的。
  “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我们就在手下见真章!”一道飞翎破空而来,快若闪电,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便已到南宫苍敖的面门之前——
  叮!一声脆响,铁翎弹飞出去,沐昭冉伸手一接,手指竟隐隐发麻,不禁心中一惊。
  南宫苍敖一动没动,树下的马车之上,帘幔渐渐垂落,恢复了原状,“沐昭冉,你怎会知道我们要来凛南?”
  “这就是鬼手无双君湛然?”沐昭冉紧了紧自己发麻的手指,若有所思,“果然好功夫,听说南宫苍敖就是为了你不惜叛国?不知你究竟有何特别,竟叫他这样的人另眼相看,要知道这家伙以往看上的可都是女子。”
  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番话来,这沐昭冉竟然还面不改色,银亮头盔之下,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笑的有几分古怪。
  在场之中,鹰啸盟与雾楼之人都已知道这二人的关系,驻守此地的士兵将领却并不知晓,闻言不禁露出怪异的表情,男男之情并不是从没有过,但那都是逢场作戏,图个新鲜,从没有人像这鹰帅,竟为了对方不惜叛国。
  不知道马车之内的那位鬼手无双究竟有什么特别,传言他身有残疾,这么一个有残缺的人,究竟是如何勾住了鹰帅的心魂,竟将事情闹到如此地步,不少人都觉得好奇。
  君湛然所乘的马车顿时被无数道视线环绕,南宫苍敖哪里能容得下他被人如此看待,要笑不笑的撇了撇嘴角,“谁再多看一眼,我就挖出他的眼珠子来下酒。”
  含笑说出的话,不疾不徐,甚至有几分轻快,却偏生令人一阵发寒,就连这瑟瑟寒风都抵不上这几个字透出的冷意。
  众人不自觉的收回目光,南宫苍敖这才满意,却一反手,刀光一挥,遮日刀直指沐昭冉,“是谁告诉你我们要到凛南?”
  沐昭冉已试出他果真是对那君湛然动了心,皱起了眉,歪着头,“我为何要告诉你?”
  “有余!你在做什么?!”南宫年忽然一声大叫,始终被人看着的南宫有余挣开了身边的南宫望,“做我应该做的事!”
  不知何处弄来铁钩,马车车辕被铁锁拴住,南宫有余奋力一扯,马车竟被他拉的往后倒退几步,马匹嘶鸣声中,南宫苍敖从树上跃下,不曾想,有人却已抢先一步。
  “看招!”沐昭冉身形一闪,抓着碎裂的车辕,君湛然眼看将要被制,不慌不忙的抬起手腕。
  鬼手无双之名沐昭冉自然听过,怎会正面接招,倏地放手,伸腿一踢,将马车远远踢向城门,“列阵——”
  一声高喊,受惊的马匹拖着马车横冲直撞,直闯入城内,南宫有余生怕君湛然逃脱,提气高喊,“将他拿下便能制住南宫苍敖!”
  原来是他通风报信,南宫年怒不可遏,一阵大吼“孽畜!你在干什么?!”
  “做我该做之事!年叔!你难道真的以为我是从北绛边关逃了回来,藏身在鹰啸盟?就为了避祸?”他哈哈大笑,一改前几日颓然之色,“陛下未雨绸缪,早已料到南宫苍敖迟早要反,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里应外合,将他这个逆臣贼子一举拿下!”
  “谁也不要挡我——”挥剑横扫,他从怀里取出一枚东西,甩手间一点冷光直射上空。
  如同白日烟花,它在半空爆开一阵白光,“用不了多久,这里便会集合大批兵马,就算鹰啸盟与雾楼联手,在这么多人面前也只能束手就擒。到了那时,南宫世家平反,重现往日声名,而我南宫有余,便会成为真正的家主!”
  脸上不见疯狂之色,只有镇定和野心,南宫有余突然变脸,超出所有人的预想。
  南宫年好像从来没认识过他似的瞪着眼,气的双手发抖,“我们南宫一家多少人死于非命,难道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南宫有余面色一僵,他也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但只要结果如他所想便好,强辩道:“……你们怎么知道他们真的死了,也许不过是陛下使的障眼法。”
  “你!你难道要亲眼见了那惨状才会相信不成!我万万没想到,族人之死竟有你的一份!南宫有余,你莫要忘了你也姓南宫!”南宫年气的脸色发青,话未说完,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场面已然混乱,人群之中南宫有余骑上一匹马,漠然的看了脚下的南宫年一眼,“你也别忘了,我本来不姓南宫,你们给我这个姓,不过是为了代替那南宫苍敖为南宫世家做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对南宫苍敖的羡慕、嫉妒、乃至恨意,早已在孩提之时便已种下。
  “沐昭冉!抓住君湛然!有了他,南宫苍敖难逃我们的手心!”一路之上暗中设法传信,南宫有余与沐昭冉不是第一次联系。
  也之所以他们一到此地,夏南关外城门之前便有这么多人守在这里。
  真相大白,却已然已经来不及,君湛然所坐的马车被打断了车辕,肖虎从前面掉了下来,马车横冲直撞,进了城中,南宫苍敖骑马在后紧追不舍,在他们身后蹄声隆隆,见此混乱场景,城中百姓早就夺路而逃。
  路上尘土飞扬,马匹嘶鸣,状若疯狂,君湛然身在其中,心头急跳,一咬牙,眸底闪过冷酷寒光,“恶鬼何在!要想活命就立刻现身听命!”
  他若死了,谁来给解药,恶鬼们不得不现身。
  “掩护夜枭与我雾楼的人闯关,保南宫世家众人之命,其余人等,拦路者杀无赦!”没有忘记恶鬼们的作用,君湛然已察觉马车失控,在颠簸的车内疾声命令。
  杀人正是恶鬼们所擅长,稍一踌躇,“你可别死了,君湛然,我们的解药还在你的手上。”
  “放心,我若是要死,一定会在死前将解药的方子交出来。”谈起生死不见动容,他已看到马车冲出街道,撞向一座山丘。
  撞一下想必还不会死,恶鬼们远远看了一眼,纵身离去,在马车后面,肖虎随着南宫苍敖急追,南宫年在南宫望的搀扶下骑上了马,一行人躲避追兵,疾驰而来。
  “湛然!!”叫声随风而来,清晰无比,追着马车,南宫苍敖面目狰狞,眼底仿佛晕起一阵血光,他紧紧盯着视线中的马车,什么南宫有余,什么追兵,都已顾不得了。
  他眼看着马车撞上山丘,看着君湛然从车中摔了出来,而山丘后方竟是一处断崖,君湛然就要从这片断崖上滚落下去。
  “不!”急吼声响彻云霄。
  沐昭冉比他先一步赶到,一伸手,抓住了君湛然的衣袖。

  傲然随君心 第一百十六章 闯关

  “沐昭冉!”南宫苍敖疾走几步,却不敢上前,君湛然就在他人手中,只需一个使力,便会坠下断崖。
  “难得看见你这般着急的模样,实在有些稀奇。”好整以暇的端详他的神色,沐昭冉抓着手中的衣袖,若要君湛然死,眼下倒是一个好时机。
  “你若敢放手……”南宫苍敖站定在地,身后马匹嘶鸣,兵刃交击,他却一动不动,一双印着刀光的眼,仿佛凝着一块噬人的寒冰。
  “你若是敢放手,我便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一字一句,犹如劈砍而出的刀,带着一股血煞之气。
  沐昭冉能感觉到这股危险的气息,从南宫苍敖手中散发的刀气,身上的杀意,都在说明他不是开玩笑,“放了他我还如何将你拿下,要我说,还多亏了你看上了这个男人,要我和你交手一番将你制住,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说话间他往下一瞥,看到一双黑如晶石的眼。
  沐昭冉一怔,这双眼好似黑玉雕琢,冷冷的反射着光,好似一口古井黑洞,深不见底,其下不是平静无波的水,而是深邃无边的火。
  这是一团来自阎罗地狱的夜火,幽幽燃烧,“你可知道,要是我自断衣袖,你便谁都要挟不到。”
  “你在威胁我?”沐昭冉意外地看着手里的这个人质,天下闻名的鬼手无双,果然如人所说的那般冷漠,在此时此刻居然也不见半点紧张之色。
  君湛然身躯悬空,半挂在断崖之上,一手的衣袖被沐昭冉攥住,他不止没有紧张,还微微笑了笑,“也许你该庆幸我的衣料向来不错,否则……你会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他看向沐昭冉的身后,视线掠过,南宫苍敖酝着风暴的脸就在上方。
  四目相对,君湛然叹息,挑眉,带着几分笑意,“我不是故意落于人手,我也不想死,但如果我死了,其他人便交给你……”
  “闭嘴!”南宫苍敖面色紧绷,咬牙怒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谁在同你开玩笑,这是你南宫苍敖所擅长,却非我君湛然。”说起生死,还是那么清淡的语气,君湛然悬在半空久了,看了看上方神思不定的沐昭冉,另一只手往上一抬。
  他一手攀住了断崖,衣袖上忽然涌来一阵力,是沐昭冉将他拉了上来,但紧接着手中长剑一抬,架上了他的脖颈。
  “沐昭冉!你敢!”南宫苍敖上前一步,又骤然停下。
  他本来有机会动手,但此时此刻,他竟然不敢动手。
  何谓投鼠忌器,正是他眼下的心情,沐昭冉功力不弱,他半点都不敢拿君湛然的命来冒险。
  心跳声,从未有过的剧烈,他看到剑刃架上君湛然的颈侧,而被长剑所制的人,在这时候居然有些出神,君湛然不知在想什么,视线仿佛定在了虚无之中,竟也丝毫不加反抗。
  南宫苍敖暗暗心急,沐昭冉却没去在意手上的人质为何这么安静,将君湛然从断崖拖到树下,长剑依旧对着他。
  “我有什么不敢的,欺君犯上,你南宫苍敖才叫胆大包天,你我交情一场,我没想到有一日陛下会降旨要我将你拿下,你本该是夏国之栋梁,沦落到这般地步,你真是为这个男人迷了心窍了!”长剑一指,沐昭冉身上的战铠发出冰冷的脆响。
  “所有人听着,鬼手无双在我手中,谁敢抵抗,我便砍下他的头来!”不等南宫苍敖有所行动,沐昭冉提声一喊,正在与官兵交战的肖虎等人顿时放缓了动作。
  他们往断崖处张望,不光是雾楼的人,不仅仅是肖虎,温如风等鹰啸盟的夜枭也都忍不住且战且退,犹豫着要停下手来。
  他们这一停,生死立判,假若所有人都落在沐昭冉手上,他还会放了君湛然?假若他手上的人质对他再不起作用,他哪里还会留情?
  “别停手!”断崖边爆出一声冷喝。
  南宫苍敖紧紧咬着牙,也紧紧盯着君湛然,话是他说的,有人诧异,有人不敢置信,却也有人笑了笑,明了他的心意。
  “都给我走,过了夏南关,去凛南。”镇定的仿佛颈边的长剑根本不是对着他,君湛然说的缓慢而清晰。
  话音在交战的当场传开,同时间,天上落下一记闷雷,轰隆响起。
  天色一下暗了,寒风呼啸,交战中的众人略略犹豫,这么走了,留下的鹰帅与楼主该怎么办?
  南宫苍敖与君湛然对视,他已不去看南宫年如何,温如风如何,夜枭如何,他只看着一个人,那人坐在树下,衣摆盖住了孱弱的双腿,上身却挺的笔直,那是种没有任何人能模仿来的神情。
  “盟主!”温如风兴奋的叫喊声响起,“骆迁他们来了!”
  但追兵也来了,夏南关外有的是防守边关的将领,大批人马一起赶来,怎一个乱字了得。
  “走!”沉声回答,回话的人是君湛然,“再说一次,所有人都给我走!过夏南关!”
  他要他们闯关,要他们扔下自己的主子,先行闯关?!
  不知哪里来的笃定,肖虎一马当先,“楼主有命!闯关!”
  “闯关!闯关!”回应的不仅仅是雾楼的人,不光有赶来汇合的骆迁,还有鹰啸盟下的夜枭。
  沐昭冉暗暗吃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君湛然的存在竟已被鹰啸盟里的这些人接受,他们竟不需要南宫苍敖下令,便会作出如此反应。
  夏南关内,城内断崖之侧,一方人马突围,另一方官兵聚集,而断崖的一侧,还是僵局。
  只要盟主趁乱救下君楼主……夜枭们心中各有打算,肖虎走的那么快,却是另一种想法。
  他是君湛然的贴身护卫,更是亲信,他们这位人称鬼手无双的楼主,当时可是坐在轮椅上与鹰帅战成平手,而今不过是少了一张座椅而已难道还会输给这个桃花眼。
  “沐昭冉!不能放他们走!”南宫有余赶来,眼见君湛然落于沐昭冉之手,这才放心,但其他人要是走了,还怎么对陛下交代。
  “南宫有余,我与你各司其职,你的任务只是潜于南宫苍敖身边,负责通风报信而已,此地已没你的事了。”看也不看他一眼,沐昭冉正对的是君湛然,目光不敢稍离,更不敢掉以轻心。
  南宫有余哪里会罢休,还未开口又被一顿抢白,“何况他们这些人跑不了。”语声一转,沐昭冉高喝,“尔等听着,今日你们弃主而去,乃是不义,叛国逆君,乃是不仁,不仁不义之辈还想装什么侠义!我看鹰啸盟也别叫鹰啸盟,就叫缩头乌龟盟吧!”
  言罢一阵大笑。
  两军对阵,最讲究士气,更何况故众我寡,南宫世家包括南宫年在内,闻言都已气煞,转身就往回走,夜枭也犹豫起来,肖虎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奶奶的,这东西厉害!
  已在城内,冲向关卡的众人顿时放慢了速度,眼见有人甚至停下了脚步,南宫苍敖一眯眼,面色发沉,却不怒反笑。
  他先低声问了君湛然,“你怎么样?”
  “我很好。”隐约觉出几分异样,君湛然照实回答,若有所思的看着南宫苍敖,被他注视的男人露出一个奇怪的笑。
  “湛然可还记得,我问过,若有事瞒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记得。”
  “你现在便要好好想想了,回答是什么。”见沐昭冉一时半刻不会对君湛然怎么样,也相信君湛然自保还不成问题,南宫苍敖转过身。
  “南宫有余,你可知我为何与煌德作对?还有你,沐昭冉,你知道为什么煌德如此紧追不舍,无论如何不肯放过我南宫世家?”视线一扫,南宫苍敖的语声散开,在雷鸣声中,诡秘的声调轰响在众人耳边。
  傲然随君心 第一百十七章 惊雷

  闷雷滚滚,秋雨寒凉,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天而降,在混乱之中南宫苍敖的话音传的很远。
  为何鼎鼎大名的鹰帅要离开南宫世家?为何他不肯接任其父南宫晋的将军之位驻守边关?为何他宁愿背负叛国之罪,也要抗平康皇之命?
  难道他不是为了君湛然?不是鬼迷心窍?沐昭冉神情专注,手中长剑却纹丝不动,君湛然恍若不觉,抬头看着南宫苍敖。
  南宫苍敖也看着他,目光深沉,“我这么做是为了一个人,但也不仅于此。”
  君湛然从未见过南宫苍敖如此神情,如此冷静又如此愤怒,这本是两种不同的情绪,却在他身上融成了一体,成了一种森然的骇人杀气。
  “举国上下,群臣百官,无人不知大将军南宫晋,无人不知南宫晋战死沙场,但你们可知道真相为何?真相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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