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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然随君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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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换了以前,有人提出这件事,南宫苍敖定会穷追不舍,追查到底,而今却似乎没有这个心情。
  “清点人数,即刻出发!”一抹手中红的发亮的遮日刀,南宫苍敖冷沉的脸色也涂上了一抹血红色的光。
  “出发!”殊衍传令下去,一旁的阴鸠冷冷一笑,摸了摸他狭长的鼻子,又到了杀人的时候了。
  鏖战将起,北绛与凛南的两面旌旗高高飘扬,浴血过后,上面的两国图腾早已染上猩红斑驳,腥风一起,便是沙场较量之时。
  铁蹄声声,践踏在满是石块沙砾的土地上,嘶吼阵阵,在莫凉山边久久不散。
  凛南兵马先行,南宫苍敖领兵打头阵,他向来身先士卒,跟随在这位将军身后,凛南的将士们总是士气高涨。
  不说别的,看到前方人头飞起,便会知道一定是他们的这位南宫将军手起刀落,令遮日刀下又添一缕亡魂。
  沙场上是容不得半点仁慈和犹豫的,这里只有汗与血,生与死囡尒掱咑。
  铁蹄踩过尸首,长刀砍过敌人的颈项,腥风血雨不再只是一种形容,而是真实存在,就在眼前发生―――
  杀!杀!杀!周遭砍杀声震天,杀的红霞映天,天上流云层叠,如火在烧,南宫苍敖偶尔抬头,便看到眼前红霞一片,仿佛是杀气铺天,映红了天际。
  无由的,竟想起君湛然来。
  这是从未有过的,南宫苍敖自己都觉得奇怪,沙场之上哪里容得三心二意,他一向很克制,只要开战便不作他想,今日不知道为什么,竟在这交战之时想到了湛然。
  流云如火,是绮丽之色,也是不祥,南宫苍敖从不相信这些,他只是忽然想到,如果给像君湛然这般予人寡淡之感的男人穿上一袭红衣,不知会是怎么样?
  没来由的,这么一想,竟觉得也未必不合衬,兴许还适合的很。
  一声长啸,遮日刀划过,血色从高处洒下,染红了南宫苍敖座下的白马,有人在远处打量,轻轻叹息了一声。
  南宫苍敖似有所觉,夏国带兵之人无人相识,自沐昭冉被擒之后,煌德似乎就无人可用,此人带兵,话非常的少,自始至终双方不曾交谈,这一刻却见红霞满天之下,远处那夏国大将忽然对他诡秘的一笑。
  “鹰帅,今日你若死在本将手中,将是本将之幸!”夏国的大旗一挥,在那将领的长笑声中,原本被困山下的兵马突然从里面冲了出来。
  他们手中兵刃却不是朝夏国将士而去,竟朝着凛南的士兵而来!
  “敖卫!”目色一厉,南宫苍敖明白过来,大骂一声,转头猛喝,“所有人听令,撤――”
  还有人不明白,却已经来不及明白,方才还在后方随时给予支援的同盟,陡然间反戈相向,敖卫手中令旗一挥,猛一咬牙,面色复杂的喃喃自语,“别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没有办法……”
  所谓被困山中的精英数千人,而今如数脱困,不见夏国兵将阻拦,也不见萎顿之色,一个个杀气四溢。
  长刀长剑,朝凛南的人马身上劈砍而去。
  这是个陷阱,自始至终,这都是个算计好了的陷阱。
  敖卫已被夏国所控,北绛早已降了夏国。
  笑声从人群中传出,敖卫所带的人马中有人越众而起,落在马上,“南宫苍敖,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这一声笑得意非常,这一个人南宫苍敖也并不陌生,他一眯眼,“煌沐――”
  视线越过人群,就在南宫苍敖的对面,那坐在马上与他对视的人正是夏国二皇子煌沐。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进退维谷

  重重兵马之中,煌沐的笑意分外刺眼。
  自离开夏国,南宫苍敖就再也没有见过煌沐,这个在夏国曾拉拢于他,要他接近君湛然的二皇子,而今出现,却非朝堂,而是在这战场之上,北绛军中。
  想到敖卫谈起军中“高人”的态度,南宫苍敖哪里还会不明白,所谓的“高人”便是这煌沐。
  敖卫如此忌讳让他知晓军中指挥之人是谁,他本来早该想到其中定有蹊跷,以南宫苍敖的心性,也早该追查到底,若早一步去追查,便不会落到这般危险境地。
  但,假设只是假设,他虽然起疑,却终究没有追查到底。
  在南宫苍敖身后,殊衍沉默着,心里掠过一丝想法,只是不愿去深究,他只知道,自君楼主的身份曝露之日起,他们的主子就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人还在这里,但他的心有一半已去了凛南。
  但战场之上岂容他三心二意?
  “为了引我入局,夏国与北绛竟肯牺牲这么多人,不惜以大战做诱,你们有这么怕我?”心里一沉,南宫苍敖的面上却只有笑,大笑肆意。
  笑声在砍杀声中直穿云霄,情况越是危急,南宫苍敖的反应越是冷静。
  见他还是如此狂妄,竟不将眼下的困境放在眼里,煌沐沉下脸,“南宫苍敖,休得张狂,你也笑不了多久了,里应外合,北绛与我的兵马联手,你带来的凛南兵马又能支撑到几时?”
  双方对话传的很远,在混乱的战局之中被许多将士听见,但即使不听见,眼前的形势如何所有人也都看的到。
  南宫苍敖麾下,凛南的将士们本是为了营救北绛的被困兵马,谁料而今被困的并非北绛,却成了他们,前方有北绛设伏,后方是大夏的将士,他们困在山下,前后夹击,进退维谷。
  这是南宫苍敖的疏忽,但这里并非别处,而是战场,哪怕只是一点疏忽,都可能影响生死成败。
  战鼓喧天,杀气腾腾,长刀铁剑,挥起漫天血色。
  前无去路,后不可退,别无它途,唯有一战。
  鏖战之中,煌沐的喊声在半空扩散,“南宫苍敖,不如束手就擒吧,看在往日情面上,我饶你不死。”
  就眼前这形势,已足够给煌沐这样的自信,说出这番话来。
  但南宫苍敖偏是个不肯服输的人,即便眼下别无他法,也断不会就此认输,更何况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输,“往日情面?我何曾与你有过什么情面?既入了局,不如一战到底!生死未见,最后还不知是谁饶过谁!”
  到了这时候他竟还敢这么狂妄!煌沐狠狠一咬牙,“好!果然还是那个目空一切的南宫苍敖!今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
  煌沐连声冷笑,一抬手,“给我杀!”
  敖卫听令,面色复杂,他并不情愿这么做,但又不能不听煌沐的号令,脸色微微发白,“鹰帅……”
  南宫苍敖哪里还会听他说什么,一紧僵绳,高喝道:“战!”
  手起刀落,面前的敌人霎时血溅三尺,他是动了真怒,这一声厉吼冰寒如铁石,撕开大战序幕。
  “战!”鹰啸盟旗下齐声应喝。
  凛南士兵并不多言,只举起手中利刃,他们已别无选择,跟着南宫苍敖,至少还有活命的希望。
  为了活下去,必须一战到底。
  为了保住凛南,必须一战到底。
  为了……事实上究竟是为什么而战到此时已不重要,当面对生死大难,所有人眼前便只剩下本能,挥砍、劈刺、嘶吼、乃至浴血……
  “盟主!小心!”殊衍大叫,南宫苍敖头一偏,避开一支射来的箭矢。
  “继续放箭!”煌沐在远处发号施令,早已在暗处埋伏的弓手齐齐排开,一排排利箭如雨,急急射来。
  当初为了笼络南宫苍敖,煌沐身为皇子之尊还要陪着笑脸,为的不过是一卷诏书,没想到事情最后却发展至此,遗诏大白天下,平康皇大怒,对他的不满也日益明显,煌沐早就恨不得能将南宫苍敖除去。
  不久前他费尽心机想了这一计,终究引了南宫苍敖上当。
  到了这时候,眼见他终于落入陷阱,他怎肯放过这大好机会?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他!北绛与大夏一战,北绛不敌,煌沐趁此机会潜伏北绛军中,不惜牺牲双方兵马,演了这么一出戏,可说是花了血本。
  谁能想到这从头至尾都是假的?就连南宫苍敖都没想到,煌沐会舍得这么做,敢这么做。
  “卑鄙!竟拿自己的手下来布局!大夏就是毁在你们这种人手中!”战局对他们不利,殊衍身上有自己的血也有敌人的血,他大骂煌沐,骂完了又骂煌德。
  阴鸠早已不再说话,连一丝表情都没有,唯有满手腥红,所有夜袅都浑身浴血,无论是他们的还是敌人的,但不管他们杀了多少敌人,面前总有更多的敌人。
  遮日刀已完全成了红色,沾满人血,透着红光,南宫苍敖的脸色从未这么阴沉过,兵力悬殊,这场仗无论怎么打,都对他们不利。
  即便南宫苍敖再善于用兵,一国的兵力如何与两国合力相抗衡?
  鲜血飞溅,箭落如雨,有夜袅倒下,也有夏国士兵倒下,战鼓隆隆,喊杀声响彻天际,南宫苍敖带人且战且退,保存实力,但终究还是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敌众我寡,今日兴许会有一死,为凛南,为我鹰啸盟,我南宫苍敖无惧,弟兄们可愿随我同去,全力一拼?”目光一扫,他拉住僵绳定在原地。
  沉沉话音凛然,势同惊雷,夜袅们当先应喝,“愿!”
  只见高坐马上之人目光慑人,那一声可愿随我同去,竟有种说不出的魔力,看到南宫苍敖斑驳的甲胄,看到他仍旧犀利的目光,凛南将士们不由自主的应声――
  “愿!!”
  “我们愿追随将军!请将军下令!”
  “请将军下令!”
  鲜血不断滴下,浸透了城墙边的泥土,砍杀声却未曾歇下片刻,南宫苍敖以一人之力,杀的周遭再无人敢靠近,但战局并不是靠一个人就能扭转的了的,是以煌沐并不担心。
  “南宫苍敖,你已无处可退,不如认输!我还能替你留个全尸!”他哈哈大笑,仿佛已看到胜利就在眼前,在他身后的敖卫紧紧咬牙,眼睁睁的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南宫苍敖所带的兵马再也没有突围的可能。
  “谁说退无可退?天无绝人之路,更何况是我南宫苍敖!”似乎再糟糕的境地都不能令南宫苍敖动容,他目光一转,转向身后。
  那里是……临天谷!
  犹如天险,人称地陷的临天谷。莫非――他竟要自己进临天谷!煌沐一惊,没等他反应过来,南宫苍敖一指山谷的方向。
  “众将士听令!突围入谷!”
  一踢马腹,他当先而去,在他身后,鹰啸盟的夜袅与凛南的将士居然不见任何迟疑,仿佛不知道临天谷意味着什么,不知道进了临天谷便等于进了阎王殿,竟毫不迟疑的尾随在后。
  南宫苍敖,竟有这般能耐,让人无论生死都肯追随于他。
  煌沐绷着脸,心里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嫉还是恨。
  虽说遁入谷内可以逃脱追击,但临天谷里满是沉沙暗流,进去的人从未见活着回来,南宫苍敖此举,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这么一想,又是一喜,低语道:“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听说进去的人就出不来,不知道南宫苍敖会不会是例外,他不是个莽撞的人,除非有把握。”敖卫让手下的人不要再追击。
  煌沐听了他的话却皱起眉头,只要能拿下南宫苍敖,或是带他的尸首回去,平康皇定会十分满意,就算君湛然还活着,也闹不起太大风浪,但若什么都没有,他的父皇定不放心,更何况就如敖卫所说,南宫苍敖这个人还真不能低估了他。
  “杀了他们!”他下令。
  将士们面面相觑,小心翼翼的提醒,“殿下,那可是临天谷……书/楿冂第尐腐購買”
  坐在马上远远眺望,见南宫苍敖一行鱼贯而入,马蹄声声扬起飞尘,竟无人追赶,煌沐怒喝,“你们这些怕死的东西!”
  “殿下若不怕死,不如自己去。”敖卫看了他一眼。
  煌沐冷笑,“何用自己去。”
  他接着就放声说道:“南宫苍敖,你要这么一走了之了吗?你可知道你的君湛然做了什么?他竟夺了凛南王的兵权,准备趁着我大夏无人,带兵攻打我夏国。”
  什么?南宫苍敖握着僵绳的手猛地一收。
  “你再说一遍!”他回过头来。
  煌沐曾经不敢与他直视,而今却是不同,直直看着他,“我说,君湛然他不过是在利用你来牵制我大夏的兵力,趁着王都守备薄弱,他正带兵准备奇袭。“
  湛然他――竟然去了夏国?
  南宫苍敖脸色一变。


    第一百七十九章 甘愿为棋

  隔着烟尘,隐约间还是能看到南宫苍敖的反应,煌沐的眼底划过满意之色,再怎么有能耐,只要涉及君湛然,南宫苍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没想到吧,南宫苍敖,君湛然会如此冒险,急于行动。”他远远喊话,果然如愿拖住南宫苍敖,敖卫在旁看了倒是心急起来,想要说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因为南宫苍敖停下,还未进山谷的夜袅和其他将士也都停了下来,沉默之间注视着白马上的男人,要是此时鹰帅生怒,要带他们冲回去与夏国军队一拼的话……
  不等他们担心,南宫苍敖一惊过后又是一笑,“他么,自有他的打算。”
  无论心中究竟有多少起伏,这个男人的脸上也只有若无其事,云淡风轻般的潇洒,一笑而过,居然再不见丝毫异样。
  他竟半点都不上当?眼看他就要进临天谷,煌沐心急起来,“你果真是这么想的吗,南宫苍敖――”
  “人称你为鹰帅,好像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什么疑难在你手中都可解决,可惜你遇上君湛然,堂堂鹰帅也不过是为情所困的胆小之人,你居然半点不怀疑他对你的用心,你是不愿去想,还是你根本不敢去想?”
  质问的话隐含挑衅,在上空盘旋。
  “盟主,别同他废话!”殊衍料想这个煌沐也说不出什么好话,生怕南宫苍敖受他影响。
  “这怎么会是废话。”煌沐到底是夏国的皇子,并非草包,刚才的话不过是心急乱说,而今忽然灵光一现,越说越是觉得自己所言不错。
  “南宫苍敖,你本来也算是个拿得起放的下的英豪,当世之上谁不说你乃人中豪杰,可惜,遇到君湛然,被他所惑,连杀父之仇都要压下,为了不让君湛然因心中恶念而成魔,还甘愿作为他的棋子,被他所用,试问世上谁能做到?这胸襟可是连我都要觉得佩服啊。”
  煌沐急中生智,说出了这番话,说完笑了起来,他虽没看到南宫苍敖有什么反应,却发现南宫苍敖周围的人,有好些露出了担忧之色。
  南宫老将军死因可疑,被平康皇所害,南宫苍敖身为人子,岂会无恨?
  他有恨,却深埋心中,为保全族人,绝口不提,言笑如常,只待复仇之日,遇到君湛然,才发现他竟与他一样有滔天之恨,心怜心动,惺惺相惜,终成异样情愫。
  他为他,绝口不提报仇之事,只因那个男人的心中魔念已深,他便必须清醒,时刻在旁提醒。
  他为他,改变原来计划,背上叛国之名,致使族人被杀,来到凛南。
  他为他,领兵出征,甘冒危险征战沙场,为的不过是险中求胜,留得性命为他夺回夏国,他的应得之物。
  而他,君湛然,却在这危急关头带兵而去,带走了凛南最后一点兵马和粮草,令他们在外征战的兵马再无增援的可能。
  君湛然怎么会这么做?难道他果真如煌沐所言,只是将鹰帅当做棋子,和复仇的工具?
  尽管南宫苍敖并不表态,在他周围的将士们心中却各自有了种种想法,纷纷为南宫苍敖不平,阴鸠一见,皱了皱眉,斥道:“别听他胡说!”
  虽然他心中也有猜测,却绝不会在这时候让手下人看出来,军心不稳,对他们毫无好处。
  “这莫非不是事实?让你们主子自己来说,他为君湛然做到这般地步,但君湛然呢,他心里只有恨,根本容不下什么情爱,要不是南宫苍敖你――你说肯为他报仇,他根本不会与你相好,你不过是他复仇的工具罢了。”
  “你一定也早就看清了,是不是?若不成为他的工具,那个男人绝不会对你另眼相看,你怕他收回对你的感情,怕他对你失望,怕他觉得你对他无用,所以才不惜一切,甘愿冒险一试,带兵来伐我夏国。”
  “你却不想想,凛南不过是一介属国而已,凭什么与我大夏一战?就算有你在,凛南和北绛也还是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怪。”煌沐说完哈哈大笑,仿佛已是胜券在握。
  谁会愿意听到自己的家国被人称为跳梁小丑,敖卫闻言脸色发沉,紧紧握了握提剑的手,恨不得一剑向煌沐刺过去,却为了某些原因,不得不生生忍住。
  这番话,所有人都听了进去。
  鹰帅,会是胆小之人?是为情所困,为情所苦之人?
  不像,实在是不像。但若不是,如何来解释他为君湛然所做的一切,如何解释他们之间的情意?两个男人之间,果真有这般深情?
  殊衍心中忧急不已,煌沐这番话即便不能影响盟主,也定会影响士气,更何况,假如盟主生怒,不知还能不能冷静得下来,要是不冷静,他们所有人都可能死在这里。
  虽然,进了临天谷也可能一死,但有一线希望,总比无望来的要好不是?
  若是原先,殊衍定不会有这种担忧,他们根本不需要担心南宫苍敖下错决定。但那是原来的盟主,而不是眼前的,眼前的南宫苍敖自从离开凛南,离开君湛然,他也还是冷静果决,雷厉风行……
  但总有什么不同了,若非如此,他岂会中了煌沐的计策。
  天上飘过一缕云彩,遮住了光亮,也掩盖了南宫苍敖脸上的神情,只见披发飞扬,手中长刀似血。
  衣袂沾了血,沉沉的垂着,血腥中他已经沉默了一会儿,沉默里,双方兵马都不曾移动,两军对垒,气氛却是一触即发。
  陡然间,响起笑声。
  朗朗大笑凝如实质,穿透层层兵马,拨开重重云层,狂笑声肆意,说不尽的倜傥风流,“煌沐啊煌沐,你要留我,激我,说出这番话来,也着实不易,相比以前,也算是有些长进了,不错!”
  南宫苍敖拍手,漫不经心的大笑,额前一缕染了人血的黑发凝结在眉间,豪气之中隐约透出几许狡色,忽然眉眼一挑,慢慢回道:“你怎知道,不是我利用了他?”
  “什么?”没想到他会这么反问,煌沐愣住了,还未明白他的意思。
  “你怎知道不是我利用了他,报我南宫一族灭门之仇,解我杀父之恨?”他不疾不徐的擦抹着刀上粘稠的人血。
  “你说他为一己之私,将我当做复仇工具,那不如再想想,我南宫一族死在你煌家人手中多少人命?你觉得我会因为私情将这笔债一笔勾销,一心为了君湛然而考虑,为他报仇?”他边说边笑,笑的煌沐毛骨悚然。
  “你怎知道,我决口不提报仇二字,不是因为不需我提,也自有人心心念念想着报仇,日日夜夜不曾忘记雪恨?而我只需一诉衷情,声称一切都是为了他,便自会有人将他报仇所需的底牌掀出,比如――凛南的兵,展家庄的马,准备了数年之久的人,交战所需的银两……”
  一一细数,南宫苍敖的笑越来越肆意,煌沐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你想说君湛然才是被你利用?!别再装了,南宫苍敖你对君湛然之心,天下皆知,你为他所作的事所有人都看得见!你敢说你对他没有感情?要知道,你原本爱的是女人,要不是这君湛然――”
  “我可没有否认。”南宫苍敖勾唇,“但你如何知道,我不谈私情不是有意?如何知道,我不言家恨不是为了得到君湛然而使的伎俩?”
  煌沐更加呆愣了,就连殊衍和阴鸠都有些发怔,马上之人已擦完了遮日刀,扬刀在手,寒光之中一双鹰眸微微含笑。
  “只要他觉得我一心为他,便会心有所动,见我不提家恨,更会心有所愧,而我时刻都在他的身旁,纵然什么都不说,也等若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他少不了我,他要报仇,更离不开我。”
  南宫苍敖轻拍马颈,笑意堪比阳光,笑容里流转的暗光却难以言喻,“你说,这是不是个好方法,既然我也有仇有恨,为何不能借他报仇心切?如此一来,岂不是既能得到他的人、他的心,又能如了我报仇之愿?”
  “这么好的买卖,我好像没有不做的道理。”
  伴着阵阵蹄声,他踱进临天谷,仿佛只是走进一条普通的长廊,而非在交战之中再无退路,只能将自己置之死地,寻那一线希望。
  一席话说完,说的煌沐心生寒意,他早就知道这个男人表里不一,却没想到他的城府竟会有如此之深?
  凛南、北绛、夏国,两军对阵,三方兵马,凡是知道南宫苍敖过往为人的,知道他江湖名号的,莫不感到意外,这就是以侠义闻名的鹰帅?
  这番话,是真,是假?
  趁着煌沐发愣,殊衍紧跟在后,一行人进了临天谷,暮色里,黄昏红霞不知何时遍布上空,阴蓝之下日色昏黄,进入谷中的那道身影终于消失在人群之中。
  “煌沐,你且听好了,替我传话给煌德――”马蹄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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