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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然随君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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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煌沐发愣,殊衍紧跟在后,一行人进了临天谷,暮色里,黄昏红霞不知何时遍布上空,阴蓝之下日色昏黄,进入谷中的那道身影终于消失在人群之中。
  “煌沐,你且听好了,替我传话给煌德――”马蹄声声,前方长啸如鹰,声声含煞,“只要我南宫苍敖不死,夏国必亡-!
  语声如石,由半空落下,砸醒了煌沐,想要再叫人追赶,却已来不及了。
  “就这样吧,临天谷不是寻常人能进的,兴许他们进去便会被流沙吞噬。”敖卫进言阻止,望了望山谷的入口,才转头问道:“南宫苍敖已经算是死了,你何时放人?”
  “别急,等找到他的尸体再谈不迟。”煌沐心不在焉的说,但谁不知道,如果进了临天谷,即便死了也难找到尸首,他这话纯粹只是敷衍。
  “你!”敖卫咬牙,气白了脸。
  不亲眼见到南宫苍敖的尸体,怎能放心?煌沐根本不理睬敖卫,下令在此地安营。
  进了临天谷,马匹便很难走动,谷内谷外,犹如两重天地,南宫苍敖并不让人深入,一进山谷便下令众将士下马。
  “盟主!”殊衍一惊,南宫苍敖面色如金,竟不是从马上跃下,而是直直翻落下来,若不是他上前扶了一把,就要摔落地上。
  “无妨……不过是力竭,强自运气震伤了内腑。”回答殊衍,南宫苍敖扶着马鞍靠上身后石壁,他的声调沙哑,低不可闻,和在谷外截然不同。
  竟然这么严重?!盟主方才说的那么多,原来都是欺敌之计?若是让煌沐知道他真实的情况,想是就算追到山谷,也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沙场交战到底不像江湖之上过招比试,身为将军,南宫苍敖是所有敌人的靶子,谁都想领功,都想擒下这一军之首,为了震慑敌人,南宫苍敖出手半点都不留情,但饶是如此,一拨拨的进攻之下他还是用尽了内力。


    第一百八十章 地陷

  阳光之下金沙如毯,厚厚堆积,往远一望,几个黑点正在那厚毯之上迅速接近,随着细微的沙沙声,翻起一蓬金色浓雾。
  “那是什么?”殊衍极力远眺,也只能看见扬起的沙尘中几团黑点,很明显并不是人,“这沙里有虫?”
  有虫?夜袅们纷纷注目远处,看着它们越来越多,看清楚的人顿时一阵头皮发麻,“盟主……”
  如拳头大小的虫子在沙地上飞快爬行,形如岩色如石,散布在各个角落,一眼望去密密的一片,叫人看的颇为惊心。
  南宫苍敖的脸上早已没有了轻快之色,“像蚁狮,但又不大一样,发令下去,要大家小心,若受到袭击便找东西点火。”
  蚁狮乃是一种食肉的沙虫,他们都听南宫苍敖讲过,通常在外很难看见,即便有人见了,也不知厉害。
  若不是南宫苍敖见多识广走过不少地方,兴许这会儿不会这么担心。
  蚁狮不算是凶猛之物,但此地的蚁狮却大有不同,数量惊人不说,体型也大的骇人,而它们能在此地存活也定有其非凡之处,不是寻常可比,南宫苍敖已疏忽过一回,这回断不会再大意。
  “都小心脚下!不要乱动!准备火折!”命令传达下去,众将士都打起精神应付眼前这不知来历的东西。
  夜袅们也都是行走江湖的行家,心知蛇虫鼠蚁有时候比人还要难对付,听说过就是蚁狮之后纷纷戒备。
  “外面还有追兵,这谷里又是这般古怪,盟主,你看这回我们还能不能回得去?”阴鸠盯着逼近的虫子问的随意,听不出担心的意思,语声平平不见起伏。
  阴鸠是夜袅里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刑讯高手,他会问出这句话,可见他的心里并不似表面这般平静,其他人都静静等着南宫苍敖的回答。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现在下结论还太早。”穿着黑衣的男人只是眉眼一挑。
  他回答的若无其事,不见波澜,随即望了一眼谷口書娿萫娿尒腐。
  谷口之外瞧不见追兵,也瞧不见落日暮色,谷内甬道狭窄,眼前只有迷眼的沙尘,纵然有余晖洒下,也依然不辨前路。
  一入临天谷,生死难卜。
  南宫苍敖只看了谷口一眼,便转过眼来应付眼前的蚁狮。
  盟主,可是在担心君湛然?还是担心自己无法活着回去见到君湛然?又或者是,什么都没想?殊衍有些心不在焉的猜测。
  一直以来,南宫苍敖在他眼里便是个无所不能的人,而这个似乎从来没将任何皇权放在眼里,从来都能将任何疑案一眼看穿的男人,眼下却因为感情而分心疏忽。
  疏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疏忽可能要以性命作为代价。
  殊衍很想问他,值不值得,后不后悔,但回头想想,无论答案如何,都已不能改变现在的局面。
  并且,这也未必算是南宫苍敖的疏忽造成,毕竟,谁会想到夏国竟不惜牺牲国力,牺牲士兵的性命,与北绛联手演了这么一出戏。
  北绛叛乱是真,但自从发国书求援开始,整个鹰啸盟和凛南国就已进入了夏国的陷阱。
  身为江湖人,夜袅们对夏国并没有那么深的情感,殊衍心里的想法一闪而过,不曾留意脚下的流沙,待听见南宫苍敖大吼一声“小心”的时候,数十只蚁狮已将他包围起来。
  殊衍顿时一惊,挥刀而过,跳到一旁,却忘了脚下踩的不是实地,而是沙砾,身体登时开始往下陷。
  一大片蚁狮被劈砍而死,又被人扔了火折,殊衍的半个身子却已陷了下去,右侧忽然伸出一只有力的手臂将他的肩膀猛的一抓,殊衍不敢动弹,“盟主……”
  “别乱动!”南宫苍敖半边身体倚靠在岩壁上,双足也已陷入沙砾。
  “我不动!但是……这蚁狮会动!”蚁狮群已将他密密的包围,殊衍胆颤心惊的看着它们。
  近看之下,这拳头大小的蚁狮更是面目可憎,恶心异常,殊衍瞪着它们带有细细绒毛的背,眼睁睁的看着它们飞快的从沙砾上爬过,爬到他的身上,细长的腿触到他的脖颈,激起一阵寒栗。
  蚁狮会咬人,它们本就食肉为生,至于是什么东西的肉,对它们而言并不要紧,殊衍咬牙忍耐着剧痛,觉得自己已活不成了,“盟主!没用的!就这样吧,殊衍先走一步!”
  “闭嘴!鹰啸盟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窝囊的东西!你还没死,现在放弃还早!”南宫苍敖知道情况危机,非常不妙,但他却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
  “都给我听好了!我们进来是求生!不是等死!不在沙场战死却要葬身毒虫之腹,你们甘心吗?告诉我,你们甘心吗?”被殊衍的重量拖着缓慢下沉,一只手抓着岩壁没有放松,南宫苍敖抬首怒吼。
  周围的情况并不好,除了殊衍之外,有几个夜袅也已沉入沙中,凛南的将士为了击杀躲避蚁狮,胡乱走动,更是有不少人已被吞入沙砾之中。
  “不甘心!”夜袅们首先应和,其余将士们都求助的看向南宫苍敖,“……南宫将军!”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能烧得多少就烧多少!它们可在沙中行走自如,但数量这么多定然另有巢穴!先找到它们的巢穴!”一手抓着殊衍没有放开,南宫苍敖分心回答,阴鸠有心帮忙,却被蚁狮包围寸步难行。
  远处的蚁狮还能用火烧,近了却不能胡乱点火,一旦挣扎的蚁狮爬上身来,便成了引火烧身,是以虽然有许多火折扔向远处,引燃不少蚁狮,发出一阵噼啪响声和焦臭,情况依然没有太大的改善。
  密密麻麻的虫子,只多不少,从远处接近,似乎还有越来越多的迹象,即便有大片的蚁狮被烧,也没能阻止更多沙虫从沙子里冒出头来。
  脚下的沙砾仿佛有了生命,在蚁狮群的爬动中形成了漩涡,方才还勉强能站立的沙堆陡然下陷,仿如一只巨兽忽然张开大過,不知餍足的要将所有站立其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吞噬。
  临天谷,地陷,这里就像一个活的机关,不会让进入此间的人再有活着离开的机会。
  殊衍只剩下头还露在外面,南宫苍敖抓着他的手掌也已经陷入沙中,他不能发力,否则只会更快让自己也陷入其中,被沙子紧紧困住的殊衍已不做挣扎,只劝南宫苍敖离开。
  南宫苍敖根本没在听他说什么,似乎相信自己不会命绝于此,也不知道是出于自信,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他又看了一眼谷口,殊衍隐约看见他嘴角扬起,刀锋般的弧度,听见他的自语。
  “除非我死……”
  夕阳西下,黑暗渐渐笼罩,南宫苍敖的这句话低的令人怀疑是错觉,殊衍忽然明白这句话是对谁而说。
  谷外是夏国军队,是未完成的事,是承诺要做的了断,是他本该双手奉上,与那个男人一同分享的胜利。
  除非他死。
  否则,绝不甘心放弃,绝不就此罢休。
  “盟主!”殊衍真想伸手推开南宫苍敖,无奈却已陷入沙中,什么都做不了,“来人!快来人把盟主拉开!”
  他大叫,唯一可堪安慰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蚁狮攻击所有人,唯独对南宫苍敖视而不见,但就算如此,情况也很是危急。
  阴鸠早已关注他们这一方,从怀里掏出一条绳子来,好像本来是不是用来绑人的,打了个圈,一头扔上岩石边的突起,一头扔向南宫苍敖,“盟主快接住!”
  “有这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殊衍大骂。
  “急忘了。”阴鸠继续对付脚下的蚁狮,要不是殊衍知道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说不准会笑出声来,难得阴鸠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南宫苍敖接住绳索,一手发力,用力一拉,眼看要将殊衍从漩涡中拖出来,阴鸠板起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就在这时候,绳索套住的岩石上忽然发出哗啦一声,断裂了。
  石块落下,绳索无处着力,南宫苍敖骤然陷入砂石漩涡,殊衍比他更快,倏地下沉,整个人已然被没顶。
  “盟主――”眼看殊衍遇难,南宫苍敖即将被埋,阴鸠急吼。
  除非他死,否则,绝不甘心。
  抬头看到天上黑沉沉的夜色,那几点幽幽发亮的星子像极了某个人的眼睛,南宫苍敖在被沙子活埋之前,想到了君湛然。
  日落西山,月亮高起,到了夜晚的时候,临天谷里已恢复宁静。
  月光将沙子照的洁白,这一片洁白如洗犹如盐粒,又似碎雪,在月光之下静静铺呈。
  半月后,夏国边界。
  商队打扮的一行人正在路卡前面排队,其中那辆气派豪华的马车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马车周围的侍从不以为意,状似悠闲,只有从他们的眼里,仔细去看,才找的到一丝被隐藏起来的杀意和谨慎。
  “楼主,前面查的紧,平康皇定是得到消息,知道我们会有所行动。”马车旁环臂而立的汉子往四面看了看,低声的说。
  “知道便知道,大不了杀进去就是。”马车里的语调淡淡的。
  “是!”听见要杀进去,肖虎来了兴致,一路上伪装前行让他憋了不少气。
  君湛然一行是扮作商贾,其余凛南的兵马尾随在后,估计几日后才会到,毕竟人多,一支上万人的军队怎么可能半点不引人注意,君湛然从未想过能瞒得过煌德。
  “你,过去,下一个!”城门关卡的守卫一一盘查,周围士兵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还没轮到君湛然的马车,前方还有不少人,一行人不动声色,静静等待,忽然有人走了上来,神情紧张的靠近,被肖虎拦住。
  “是我家主人命我来的。”来人作小厮打扮,气质却不像寻常小厮,颇为斯文,他做了个手势,随即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破破烂烂的纸条来,面容严肃的递给肖虎。
  “烦请交给君楼主。”
  从他的手势上看出他是展励的人,肖虎把纸条递进了马车里。
  君湛然看到纸条,忽的一阵心悸,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来,连忙打开,待看完眼前的字,脑中顿时一阵空白。
  像是没有明白上面所说的意思,他狠狠闭了闭眼,又细细看了一遍。
  不过十数个字而已,他却像是突然之间失去了理解的能力,直到看了五六遍,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北绛与夏共谋,南宫苍敖中计,入临天谷,生死未卜。


    第一百八十一章 城门之外

  寥寥几个字,写的是南宫的近况。
  要说这是近况,算算路程,这消息从前方战场传至这里,何止数日,若南宫苍敖果然如上面所说进了临天谷,到今日也早已过了好一阵,而今兴许已经――
  耳边听见一阵嗡鸣,君湛然把手中的纸笺从窗口递了回去,慢慢闭起了眼。
  “楼主?”肖虎不知其中所书为何,既然是展励的人这么着急送来的,定然不是什么小事,但君湛然太平静。
  虽然平静,又好像有哪里不对,递出这张字条之后,里面便没了声息,仿佛在须臾之间有什么被抽离开去,仿佛在一瞬间,里面只剩下空洞的虚无,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几案木桌,没有酒盏茶茗,没有人,没有物,自然更没有雾楼楼主鬼手无双君湛然。
  马车前,展家庄所产的战马仿佛也感受到马车内的异样,不安的在原地踩踏着蹄子,熙攘的城门之外晴空如洗,唯独这里骤然阴冷起来。
  肖虎也察觉了几分不祥的预兆,不敢贸然相问。
  “楼主!”试探的叫声从外面传来,像是从某个很遥远的地方传到窗前。
  幽黑的眸子骤然睁开,君湛然听见自己冷漠而疏离的声调,“没事。”
  没事?肖虎忍不住低头去看手中的纸笺,待看明白上面所写的内容,整个人都呆滞了,他险些便要跳起来,大骂一声,“去他娘的这不可能!”
  鹰帅南宫苍敖,鹰啸盟的领头人,从来没有被任何难题难住的南宫苍敖怎么会亡命于临天谷?
  肖虎捏着纸笺整个人像丢了魂,怔在了原地,他忽然明白君湛然先前的反应,他都是如此,楼主心中又会作何感受?
  思绪一阵大乱之后他忽然奇怪的想到,若是将先前心里所想的说出口,若是南宫苍敖也在这里,又听见他的话,想必定会这么回答他……
  那男人一定会说,“谁说我不曾被难住,我此生遇到的最大难题便是你们楼主君湛然。”
  说完,他一定还会大笑,就好像这是件值得夸耀的事。
  那个洒脱如风,桀骜如鹰的男人,莫非真的就此一去不复返了吗?莫非他真的丧命于临天谷里?若他侥幸还未死,而今又处于何种艰难的境地?
  “楼主,怎么办?听说那临天谷是个极为可怕之处,有进无出,有去无回,人称地陷,我们这会儿赶去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肖虎的语声低促,其中的焦急显而易见,君湛然抬眼轻瞥,“谁说我们要去?”
  “楼主?!”肖虎愣然的看着他,看到黑眸里的深沉,像要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一般,里头的阴暗与幽冷无边无际。
  “谁说,我们要去救他。”君湛然的音调居然还很平稳。
  肖虎就像不认识他似的,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不去?書 娿 萫 娿 尒 腐”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君湛然依照很平静,平静而冷漠,他好像还笑了笑,尽管唇边的那一丝笑意僵硬的比哭还难看,“为什么要去?当时若不能及时相救,眼下去了还有什么用?他要是已死,我去不过是为他收尸,他要是没有死,自然有办法能够脱困。”
  他敛下双眼,看着自己的双手,慢慢说道:“因为他是南宫苍敖。”
  如金石雕刻而成的手,在膝盖上平平安放着,静的如同不是活物,他的语调也平平稳稳,似乎一点都没有起过波澜。
  但是肖虎不信,不信车里的男人真的能如此平静。
  “楼主要是想去,我们都愿意跟随您去,鹰帅要是有个万一,不光是楼主,我们心里也不好受。”更别说鹰啸盟的这些人,温如风要是知道这消息,定然会第一个冲去临天谷。
  肖虎下意识的往前看了一眼,温如风早就察觉到气氛的异样,突然回过头来。
  “是不是盟主出了什么事?!”他急匆匆的走过来,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反应过于明显,很可能引起前方守城士兵的怀疑。
  “没事,没事。”肖虎连连摆手,只能这么说,想让他回到原位。
  “怎么可能没事,展家庄来了人,一定是有事要传话给你们楼主,要不是大事,哪里用得着这么匆忙,还有那人的眼神,看起来就是有事!”温如风很确信有什么事发生了。
  “你们的盟主,他陷入了临天谷。”回答他的是君湛然,马车里的男人半敛着眼,回答的很平静。
  他说完,忽然抬头问,“前头情况如何了?要是被守城发现,便只有强攻一途,所幸还有恶鬼在里头接应,要入城理当不难。”
  话题一转,他竟然若无其事的说起了此次行动的安排,竟然再不提南宫苍敖半句。
  温如风听他说盟主出事就急了,再见他这般态度,饶是他平日里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紧紧一握剑柄,肖虎把他按住,微微摇头。
  “你我都急成这样,楼主他同鹰帅关系不同,又怎么会全不在乎,你该想想他眼下是什么心情,想想凛南大殿里的事,我们都该庆幸,楼主他还能冷静的下来,若是不然,以他的毒术和一双翻云手,此地岂非就要生灵涂炭?!”
  这本是安抚温如风的话,但说完,肖虎自己都深以为然。
  他们都如此着急,何况是君湛然。
  “按照原定计划攻入城中,取城主首级,夺守城兵权,别忘了原先的计划。”车里的男人似乎没留意他们在说什么,淡淡提醒。
  谁也听不出他的这种平淡是刻意的压抑还是不堪一击的伪装,又或者他真的很冷静,因为他对南宫苍敖完全的信任。
  但只要还是人,还是血肉之躯,就有遇到危险的可能。
  就算是南宫苍敖也一样。
  就在他们谈路之时,前方的队伍已移动了不少,他们这一行人始终不动,在守卫看来十分可疑。
  “喂!说你们呢!哪里来的?前头都没人了怎么还一动不动?到底还要不要进城,不进就走!”城门守卫拿着长刀指着他们喊话,看神情是要过来检查。
  “君楼主!”温如风见有人上前,是走是留已没有多少时间决定,对着马车里的人低吼道:“我也相信盟主,但他到底是人,不是神仙!”
  君湛然合起了眼,温如风见状,这回可真的气坏了,咬牙道:“我不知道假如盟主在临天谷出了事,君楼主是不是还能这么若无其事,你对盟主的心意难道就只是如此而已吗?”
  马车里的人依然不为所动,温如风没想到君湛然竟是如此反应,气的脸色煞白。
  肖虎想拉开他,却不敢有太明显的动作,温如风冷哼一声,就在马车边上继续说着,“我们都知道君楼主你身份不凡,又身负血仇,你急着去诛杀煌德,拿下夏国,夺回王位,这是谁都没做过的事,我们也想跟着你去,为南宫世家报仇,为你雪恨,救天下苍生于水火,终结这天下将乱之兆,但――我们盟主呢,你又置他于何地?!难道你就不顾他的安危了吗?难道他只是你复仇所用的工具?”
  南宫苍敖,这四个字像几枚钉子,钉入了君湛然的心口。
  他闭起了双眼,没有去听温如风说什么,但窗口之外的话一字字一句句依然清晰入耳。
  一开始,岂非便是互为棋子?他和南宫苍敖心里都清楚,他们的相识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报仇。
  过了一会儿,温如风看到车里的男人笑了笑,然后听见他淡淡说道:“这是你们盟主早就明白的事,难道你还不知道?苍敖他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工具,是为我所用的一枚棋。”
  温如风彻底懵了,一时间竟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君湛然!”只待他反应过来,怒吼声己从嗓子眼里爆发而出,温如风从未如此大怒,也是突然闻讯令他失了理智,守城士兵听到这三个字,顿时骚动起来。
  何止守城士兵,城门前所有人都朝马车望来,仿佛一锅翻滚的粥,霎时开始沸腾。
  “君湛然!”
  “逆贼君湛然!”
  “先皇四子君湛然?”
  “鬼手无双?!”
  “来人呐!快来人,快去通报,君湛然来――”喀嚓,高昂的叫声戛然而止。
  一颗头颅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近到车前的守城官兵忽然成了一具无头尸体,无头的尸身在原地走了几步,才在所有人眼前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南宫苍敖。
  南宫……
  苍敖……
  陡然间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一只手从窗外缓缓收了回来,君湛然望着车外尸体血流如瀑,扶着车窗左手早已深深陷入木框里,放下手,他看着指上的一抹血色。
  “发令下去,入城,挡路者杀。”
  城门前恶鬼奉召而来,守城官兵如潮水般涌出,一场大战已是在所难免。


    第一百八十二章 毒手

  是年,春,传闻中永盛帝未死的第四子,四皇子煌湛,又名君湛然,带兵攻打大夏。
  这第一战,来的叫人猝不及防。
  厮杀劈砍,刀光剑影,满地尸首,满目血色。
  凡是对夏国当年之事略有所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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