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狼国度-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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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南飞并没有追问，道：“我同你们一起，经历了一段很离奇的经历，到现在，我心中还有许多不解之谜，我也知道，有许多事情，我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但我终于明白你在第一次见我时说的那些话。当一个人发现他终生信奉的东西不过如此时，他会怎么作呢？”

　　“你可继续信奉你的剑。”石长生道。燕南飞笑了，这是众人第一次看见他笑，石长生相信，燕南飞很久没有笑过了，因为他笑得那么酸涩，那么艰难。

　　叮！燕南飞的长剑折成了两截，他将长剑抛入旷野的远处，那里，扬起一小片尘土，这把天下第一剑，从此消失了。燕南飞回过头：“天下第一，也不过如此，这次魔域之旅，让我明白，这世上有许多我还不明白的东西，许多无法用武力解决的事情，我无法再将剑客当作一个至高无上的称号，我相信，我应当去了解一下宇宙苍生，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的面目。”燕南飞向石长生深施一礼，迈开大步，独自向远方走去。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王修似乎从燕南飞的潇洒中感悟到什么，他深深地望了玲珑一眼：“我也该走了，我想与这位燕大侠一起作个伴儿。”

　　“你千万保重呀。”玲珑向王修道，尽管她明知道这位王修后来成为一代宗师，但还是忍不住向他祝福。王修点点头，回身向燕南飞追去，当他不再面对玲珑时，眼中忽然热泪盈眶。

　　“我们救人会是这样结局吗？”石长生望着二人背影，皱起眉头：“好像不太对，有些该发生的事情似乎还没发生呢？魔神皇帝没有被刺？王修与燕南飞也没有失去记忆？难道说，历史是可以改变的吗？”

　　玲珑没有想石长生那么多，她望着王修与燕南飞的背影，道：“也许同我们预想的不一样，但是，我们已经尽到我们的心意了。”

　　话音未落，忽然间天地间传来一片隆隆的马蹄声，只见从华天伦城门口，涌出大批的骑兵，两道旌旗招展，两路人马刀枪林立，蹄声如雷呈半圆形向四人包抄过来，一声响亮的号角声吹起，骑兵扬起漫天尘土狂奔而至，原本向华天伦东方行去的王修与燕南飞不禁倒退几步，骑兵已瞬间拦在他们的前方。

　　“我就知道事情还没完。”石长生望着骑兵们闪亮的战甲与刀枪，道：“看来，又有麻烦来了。”

　　这两队骑兵约有五六百人之众，当先一骑军官模样的人直奔到石长生与玲珑面前，沙一声抽出长刀，直指石长生与玲珑：“大胆凶徒，胆敢杀我军士，快快给我拿下！”立时几名骑兵跳下马来，抽去兵器，围住石长生与玲珑就要捆绑。

　　“什么事？”被骑兵拦住去路的王修与燕南飞见华天伦军队突然而至，知道一定又出了什么事情，快步奔回了石长生与玲珑身边，各自使力一推，将前来捆人的骑兵推得后退几步。喝道：“干什么？”

　　“好大的狗胆！”那领头军士怒道：“我乃西鹿国华天伦守将四营统领甘国亮，现奉命缉拿凶犯，尔等胆敢拒捕？”

　　“我们几时有杀过华天伦的军士，你不要血口喷人！”王修挡在玲珑面前，向那甘国亮大喝道。燕南飞则面罩寒霜，冷冷一言不发。

　　“哼！老秦临时前亲口所说，还会有假？快快束手就缚，别让大爷我动手！”甘国亮怒喝一声，长刀直指石长生二人。原来，石长生与玲珑杀死了那强抢他们的四营军士后，被玲珑乱刺一通的老秦当时虽然血流如注，但并没死透，待玲珑背着石长生离去后，他被后来经过的四营士兵发现，虽然已经命在旦夕，但还是在死前说出了杀死他的石长生与玲珑的特征——一男一女，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娇柔美丽。当石长生与玲珑来到华天伦城门下，刚好被城头军士看到，与老秦临死前描绘的形貌极为相像，这甘国亮立时派人下城来捉拿。

　　“再不就缚，小心老子将你们就地正法！”甘国亮见王修与燕南飞一左一右怀伺在石长生与玲珑身边，毫不退让，心头更是又惊又怒，他在华天伦称王称霸，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敢与官兵作对的百姓。

　　王修回过头对玲珑轻声道：“怎么回事？”玲珑并不紧张，她知道自己与石长生随时可以用金晶石母和霹雳钢离开，便道：“那军士要强抢我们的财物，还要把我……把我……所以被我们杀了。”

　　玲珑虽没说把她怎么样，但王修一听就明白，华天伦这些官兵胡作非为他是早有耳闻，此刻听到这些官兵居然辱及他的心上人，更是大怒对甘国亮道：“你们身为官兵，监守自盗，强抢普通百姓，分明是死有余辜，居然还敢大模大样地拿人？哼，想抓人，过我这关！”

　　“大胆！你们反了！”甘国亮怒喝一声：“给我拿下！男的给我就地正法，女的给我带回营里，好好盘问。”这甘国亮垂涎玲珑的美色，将她带回营是不是盘问，那就不言自明了。
［诸神混乱：一百四十四、催眠术］


　　见势不妙，王修抖出那个大葫芦，他的独门兵器，燕南飞钢剑已经折断，但也举起了双手，虽然手中无剑，但他的拳脚功夫也是罕逢敌手。眼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石长生忽然叫道：“大家都停手。”

　　所有人转眼望向石长生，石长生轻轻叹了一声，转头对玲珑道：“我有点烦了，我们还是离开这个时代吧。”

　　玲珑点点头：“我也不想同人类的军队发生冲突，我们带上王修和燕南飞走吧，以后再把他们送回来就是了。当务之急，还是把胡神的阴谋先告诉我父皇才好。”

　　石长生掏出金晶石母与霹雳钢：“好吧，我先送你回去，不过……我就不去见光明大帝了，你也知道……”

　　“我明白，但你一定要再找我呀！”玲珑望着石长生，眼神一闪一闪，扶住了石长生的手臂。石长生上前一步对王修与燕南飞道：“你们搭在我肩膀上。”

　　“干什么？”王修与燕南飞有点莫名其妙，石长生道：“一会再向你们解释，先作了再说吧。”王修与燕南飞对视一眼，还是依言搭上了石长生的肩膀。

　　“回家了！”石长生望了一眼玲珑，两人眼中都露出几分笑意。那甘国亮见石长生旁若无人地同玲珑说话，怒道：“搞什么？装神弄鬼……”

　　石长生没有理他，手中的金晶石母与霹雳钢缓慢地对接而去，玲珑望着他的动作，静待时空隧道的启动，石长生幽幽道：“对不起胡神，我很感谢你赐于我第二次生命，但是，我不能帮你去杀自己的同类了。”

　　忽然间，石长生手一抖，金晶石母与霹雳钢同时落地，同时大吼一声抱住了脑袋弯下腰，脸孔扭曲，豆粒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同时石长生听到一个声音像一根针一样穿进他的大脑：“石长生，你太让我失望了，从现在起，服从我的命令，作我想作的事情，你再也不必为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而烦心了。”

　　石长生只觉天灵盖像被人要揭开一般，一股莫名其妙的东西好像在慢慢占据他的意识，他觉得自己的头脑在变得慢慢模糊，眼睛也好像看不清东西，他隐约能听出这个声音是胡神的声音，不由艰难地问了一声：“你……你想怎样？”

　　胡神的声音道：“我赐于你第二次生命，你却要背叛我，我对你的恩重如山，却抵不过玲珑那小女孩子对你的一番说教，你曾经因为珍珠而疯狂，因为艾薇儿而绝望，现在你又要因为玲珑而放弃你打造和平乐土的美好愿望，石长生，你的一生，难道就是被女人左右的吗？我看不下去了，从现在起，我要你作个彻底的战士，为我们的理想尽你所有的力量。现在起，你给我杀！杀！杀！”

　　“不……不……”石长生抱住脑袋，痛苦得在地上抽搐，他虽然不知道胡神要他杀谁，但他本能地感到胡神入侵他的意识不会让他干什么好事，他拼命抗拒着这股强大的催眠，捏着自己手臂上的肉让自己清醒，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他手上的肉撕下来，但石长生仍然觉得意识在一点点地模糊。

　　“石长生！”玲珑急忙扶住石长生，急切地大叫：“你……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她和其它人听不到石长生与胡神在意识中的对话，但她看到石长生的脸孔在变得慢慢狰狞，眼睛也变得血红起来，肌肉颤动，骨节噼啪作响，仿佛临死前挣扎不休的野兽。石长生十指紧紧扣住地面的泥土，颤声道：“走……快走……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你怎么了？”玲珑见到石长生的模样，急得快哭出来：“你别吓我，求求你，你快点告诉我。”

　　“啊！”石长生忽然如野兽般狂吼一声，双臂一舞，全身弹出一股巨大的力道，玲珑尖叫一声，被石长生一下弹开，王修与燕南飞大惊，一把接住从半空中跌下的玲珑，大叫道：“你疯了！”所有的人类骑兵也吓了一跳，看着石长生的身体在慢慢变形，身上的肌肉在慢慢涨起，几乎要撑破衣裳，青筋暴突，面容凶恶，不禁吓得倒退几步。

　　石长生的十指如钢爪般地在延长，他抬起头，口中也长出了两颗细细的獠牙，胡神的声音还在他脑中回荡：“你不需要再活在世上作个有思想的人了，尽情地发泄你心中的怨气吧，在你失去自我前，作个真正的杀人恶魔，让人类体会一下战争的恐怖，看看他们是不是还以自己是一个善战的种族而骄傲！”

　　就在石长生意识慢慢空白时，脑中浮现出玲珑在旷野上为他唱歌时的情景，玲珑那句：“你不是恶魔……”像一道灵光一般在他脑中闪烁了一下，石长生声音颤动着道：“我……不是……恶魔！”

　　轰地一声，石长生全身射出一股强大的气流，衣裳都被冲破，上身尽赤，虽然石长生不甘心被胡神的催眠术征服，但人力有时而穷，终于在与胡神一番意识上的对抗后，他的头脑变得完全空白，接着涌上一股血红，他被胡神完全控制了，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石长生听到胡神对他道：“这强大的超时空催眠装置，本是为珍珍和阿健准备的，你会被调动体内所有的潜能，成为强大的斗士，你很荣幸，成为这个最先进的科技产品的第一个实验者，现在，去为你的同胞们与魔族的千年战争拉开帷幕吧！”

　　“杀！”石长生大吼一声，劈头向前面的骑兵冲去，两只拳头直捣骑兵的战马。那战马嘶鸣一声，长蹄跃起，欲躲开石长生，却被石长生生生抓住两条马腿，哗啦一声，这匹战马居然被他生生撕成两半，骑兵从马上滚落，在地上爬行着大惊道：“怪物！怪物呀！”

　　“杀了他！”那甘国亮倒是临危不乱，大刀一挥，几十名骑兵手持长矛向石长生齐齐刺来。“不要呀！”玲珑见状大惊着要扑上去护住石长生，但被身后的王修一把拉住：“危险，不要过去！”

　　石长生本来已经没有武功了，但是他的潜能被胡神全部激发出来，却是力大无比，动作迅速，没有了痛觉与畏惧。长矛向他刺来时，他不闪不避，一把抓住当前两只长矛，大力一甩，两名骑兵扑通从马上滚下，但石长生身后的骑兵的长矛齐齐地刺中他的后背，鲜血四溅，石长生毫无感觉，将手中的长矛一挥，砰砰几声，居然将那几匹战马扫倒在地，跌地的骑兵惊叫不已。

　　“我俩一起上！”燕南飞虽然为石长生的惊变暗自骇异，但他毕竟久经杀场，看出石长生除了力大无比，但出手毫无章法可言，并不是突然武功大时，只是全凭一股蛮力在与骑兵打斗，人的潜能被瞬间激发时力量虽大，但毕竟比不上燕南飞与王修这样自小修炼的高手力量来得精纯，而且也谈不上有什么内力和斗气，燕南飞自忖要打倒石长生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制住他，不让他发狂，所以让王修同他一起上。

　　“我上你下！”燕南飞临空跃起，双掌向石长生的头顶拍落，王修也是就地一滚，手掌向石长生的气海穴按去，二人都是一般心思，先将石长生打晕了再说。

　　狂乱中的石长生不知躲避，砰砰两声，被燕南飞与王修各击一掌，但他没有了痛觉，虽然打得身体一晃，却没有如燕南飞与王修所料想的一般晕去。反而狂性大发，两手一上一下扯住了燕南飞与王修的手臂，巨大的力道一展开，居然将王修与燕南飞远远地抛了出去，同时飞身跃起，双拳向二人胸口直捣。

　　“不好！”燕南飞与王修在半空中惊呼一声，同时出掌，砰砰两声与石长生对个正中，这两大高手的掌力居然与石长生被激发的潜能打个平手，但二人吃亏在人在半空，身形如电一样向后激射，石长生刚被两人强大的掌力冲得仰天一跤。

　　“哎呀！”燕南飞突然发现，自己与王修被石长生强大的力量冲出了那断崖口，身体如流星般下坠，脚下无所依托，是上百丈的悬崖，这一跌下去，还不粉身碎骨？王修已经在他下方发出惊吼的尖叫声，燕南飞见状知道这样跌下去两人都非死不可，他反应极快，武功也比王修要高，猛地一个千斤坠，身体反而直坠到王修的下方，大吼一声，全力将王修的身躯向上一托，而自己由反向使力，身体从半空下坠得更快了。

　　玲珑听到王修在断崖处传来下坠时的惊叫声，也是一声惨叫：“王修！燕南飞！”但传进她耳中的是二人在万丈深渊落下时两声沉闷的坠地声。玲珑心如刀割，她一回头，又看到石长生与甘国亮的骑兵对打起来，如野兽般跳跃扑打，手抓口咬，撕扯脚踢，无所不用其极，完全没有人样。

　　“一定是胡神在搞鬼！”玲珑虽然不明白石长生怎么回事，但她本能地猜到石长生一定是突然被某种外来力量迷失了心性，所以才狂性大发，而能作到这一点的，只有人狼国度中那个对人类恨之入骨的胡神。

　　照理说，就算石长生潜力激发出来，也不可能回复到他当年身负绝世武功时的境界了，这五六百人一拥而上，也未必不能收拾下他，但是石长生那癫狂的模样把他们吓怕了，不进反退，甘国亮拼命呼喝要士兵们进攻，可这些士兵平日里一向少打仗，只是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哪里有胆子去与这个狂人对打，反而缩在后面愣愣地不敢上前。

　　“上呀！你们给我上！”甘国亮向骑兵挥舞长刀大吼着，却没发现前面的几个与石长生交战的骑兵已被石长生撕成一块块鲜血淋漓，后面骑兵见状更是吓得胆孔煞白，纷纷倒退，留下甘国亮一人还在大呼小叫。

　　“嗷！”石长生兽吼一声，向落单的甘国亮扑来，甘国亮这才发现自己身处石长生身形笼罩之下，想躲已来不及了，石长生正好扑下来，一把将他抱住，二人同时从马上滚下来，石长生这时手脚都不管用，一张口，咬住了甘国亮的耳朵。

　　甘国亮惨叫一声，手脚齐出，虽然他没有燕南飞那样的武功，但也有点身手，连蹬带打，居然把石长生给推开了，捂着耳朵惨叫狂奔，石长生却不追赶，身形一转，向魔族的领地奔去，远远还传来阵阵嚎叫声。

　　“他……他去哪！”甘国亮捂着耳朵问了一声，玲珑猛然脸色大变：“魔神皇帝！胡神一定是要控制他去杀大魔神，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人类与魔族的千年战争就是这么来的。”玲珑冲到甘国亮面前：“快！快去呀！你们快点去魔域，保护大魔神！”

　　“什么？”甘国亮捂着耳朵大吼道：“叫我们去魔域？保护大魔神？你让我们去找死呀！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玲珑知道这一下也说不通，她几步跳上一匹那骑兵已被石长生杀死的战马，飞速追着石长生的背影而去，马虽然跑得快，但玲珑甚少骑马，骑术不精，还是被石长生甩下一大截。

　　甘国亮愣愣地看着二人背影，忽觉耳朵传来一阵剧疼，他手一摸，这才发现耳朵居然被石长生咬下来，刚才只是一点皮连在上面，现在一摸，居然掉在手上。

　　“王八蛋！”甘国亮气得怒火冲天，将血淋淋的耳朵捏在手中大吼：“老子不杀你誓不为人！所有人，给我追！”

　　“他们去的是魔域呀！”一名骑兵提醒甘国亮：“我们闯进去会被魔族杀死的！”

　　甘国亮怒气勃发，抄刀一下砍倒这名骑兵，那骑兵惨叫一声跌到马上，甘国亮向众骑兵怒道：“谁他妈再敢后退一步，老子的刀子不认人，全都给我追！”所有骑兵被长官这狂怒的模样吓了一跳，不敢再违命令，几百匹战马隆隆跟着玲珑与石长生的后面追了过去，大地扬起阵阵烟尘。
［诸神混乱：一百四十五、千年战火］


　　石长生一路狼奔豚突，不消半个时辰，就抵达了魔域的边界，那魔族守卫还没看清他的身形，就只觉眼前身影一晃，石长生已冲进了魔域，流星般向魔神堡奔去。

　　“站住！”魔神堡着的守卫大吼一声，挺枪向石长生刺来，石长生动作快如闪电，一抓一抄，这个魔兵被甩到一旁，另外两边的魔兵横枪挡来，石长生狂吼一声，双拳齐出，嘭嘭两声，那两名魔兵被打得脑血飞溅，石长生被激发潜能，虽然及不上一流高手，但对付普通的魔兵却是绰绰有余。

　　但守卫魔神堡的卫兵成千上万，这边战况一起，大门口立时大批魔军团团涌来，四面八方的魔兵也从各路各巷蜂拥而至，如林的大刀长矛纷纷向石长生招呼。石长生劈手夺过一把大刀，疯狂地与魔兵们撕杀起来，一片刀光闪过，顿时四面鲜血四溅，十几名魔兵身首异处，纷纷倒地，四面响起一片惊呼惨叫。

　　新魔神皇正在皇座上思索着什么，忽然被外面惊天动地的打斗声惊动，大步流星步出魔神堡，一见石长生在大门下面与魔兵守卫大打出手，不由惊问一声：“你怎么又回来了？”

　　“去死吧！”石长生忽然一跃而起，向魔神皇扑来，但人到半空，旁边的魔兵也跟着跃起，数十杆长矛拦住他向魔神皇扑去的身形。不料石长生从怀中一下掏出爆雨梨花针筒，砰然一声，漫天的无影神针向魔神皇打去，又多又疾，去势比枪弹还要快，还要劲。

　　“啊！”魔神皇惨叫一声，与身边七八个守卫同时中了这威力强大，奇毒无比的无影神针，扑通扑通从台阶上一路滚下来，无影神针上的牵机毒冠绝天下，就算是大魔神，又哪里抵受得了？这新魔神皇登基不到一天，转眼又稀里糊涂被石长生杀死了，临死时，他还瞪大着眼睛，眼神中充满不解之意。

　　“他杀了陛下！人类杀了我们陛下！”四面的魔兵同时怒吼出声，只有大魔神被杀死，他们才会发出这狂怒的吼声，顿时，铺天盖地的魔兵更加疯狂地向石长生发动进攻，迷失心智的石长生犹不知自己命在旦夕，掷下已经射空了的爆雨梨花针筒，与魔兵们奋力搏斗。大魔神一死，所有的魔族都疯狂了，不光是魔神堡的守卫，边境的魔军，就连城里的魔族百姓也听到吼声后，手持菜刀与火钳从各幢房子中冲出来，要将杀死他们陛下的仇人千刀万剐。

　　但魔族人数再多，能挤到石长生身边的，毕竟不过十几人而已，那么多人团团挤上，反而展不开手脚，让围在中间的石长生更方便地手起刀落，石长生狂劈狂砍，几乎不用眼睛看，随手就能砍中魔兵，只见一团黑压压的人群中血雨翻飞，不时有魔兵被石长生砍得头颅乱滚，遍地殷红，一片杀喊声，惨叫声，天地间弥漫一股血腥之气。

　　“他真的杀了大魔神？”紧追在石长生背后的玲珑见边境的魔军纷纷涌向魔神堡，又听到魔兵不停有人高喊：“人类杀了我们陛下！”顿时脸孔一片惨白：“没想到石长生就是引发这场人类与魔族千年战火的罪魁祸首……不，应当是胡神，这个魔鬼，是他利用了石长生。”

　　玲珑心急如焚，她看到前面一大群魔兵在人挤人地要向前冲，战团中，不时有血雨和人头飞起，知道那里面，定然是围住了狂性大发的石长生，急忙纵马向里奔去。

　　“人类！你们杀了大魔神，我们与你们不共戴天！”玲珑忽听身边一个房子里传出怒吼，接着三个魔族百姓手持菜刀锄头冲了出来，其中一个还是幼小的孩童，但那表情同成年魔族一样愤怒，一样悲伤。

　　“不要呀！”玲珑惊叫一声，她不懂武功，又怕这魔族恶狠狠的样子吓了一跳，眼看就要被那大刀锄头给劈中了，忽然嗤嗤嗤三声，三支飞箭疾射而来，三个魔族百姓胸口各中一箭，惨叫着滚倒在地。玲珑一回头，见甘国亮手提长弓领着几百骑兵从无人防守的魔域边境长驱直入。这甘国亮还是个不错的弓箭手，也许是怜惜玲珑的美貌，不忍心她死在魔族手中，才发箭救了她一命。

　　“怎么回事？谁杀了大魔神？是不是刚才那个发疯的家伙？”甘国亮奔到玲珑身边，连连发问，话音未落，只听前方一声大震，石长生从魔兵的重重包围中一跃而起，脚踏身边拥挤的魔兵头顶，飞也似的跃出人群，他狂性大发心智迷失，本来并不怕死，但脑中刚刚又接到一个指令，命他向华天伦方向奔去，于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