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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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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有这种事?你给我仔细说说……”康熙一听,来了精神。吴书来就把发生在排练厅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康熙做了汇报。

  康熙听后不怒反笑:“呵呵,郭络罗氏居然有这能耐,曹寅的这个儿子藏得可好,母亲又是秦淮名ji,这性子里的傲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收拾的了的,这到让我意外了,你说,她怀疑他是不是真哑?”

  “回主子话,王妃是这么和十六福晋说的。”吴书来躬身回答。

  “待会儿,给他送杯茶去,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啊”

  康熙叹了一声:“你去告诉郭络罗氏,就说朕要亲自去看他们排练”

  “嗻,奴才这就去传旨。”“对了,儆恪这些天在忙什么?”

  “回主子,公主这些天和十八贝勒天天下棋斗气,公主不爱下棋,贝勒爷不爱骑射,这两姐弟……”

  “朕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你去告诉儆恪,不爱下棋就换个别的,别在屋里拘着,朕的公主可不是江南那起子闺阁千金。”

  “嗻,主子如此疼爱公主,公主知道了,指不定多高兴呢”

  “哎,朕就是想她高兴,朕的女儿不少,可还在身边的,能说说话的,也只有她了。对了,传旨,将升平署总管魏敏忠革职,着内务府拟定新的人选顶替。”

  就这么着,敏芝刚打了魏总管,老爷子后脚就把人给撤了,而白澜止也因为一杯茶而坏了嗓子,真的不能开口说话了。姓白的心里因此更加怨恨皇家,这些敏芝是无从知晓的。

  三天后,排练正式开始,敏芝才知道魏总管被撤职了,也没太在意,倒是我们的一级琴师,这脸就跟涂了502胶水一样,乍一看还以为他是四爷家亲戚呢敏芝一见他就不乐意了,这不是说调教了么?怎么还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这要是真不愿意,怎么还跟着来了?难道升平署就这么一个拿得出手的宝贝?

  心里一不乐意,脸上就没了笑容,看着演员们在那里一遍遍地对台词摆身段,错误百出。敏芝拼命按捺着,婉宁在边上也是一脸的不高兴。好半天后,敏芝终于忍不住了:“停这都是什么呀?你们演的是唐明皇游月宫,这是老戏了,原来就有的,我只不过是加了点儿舞美情节,你们就找不着北了?”

  演员们一听,又跪了一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敏芝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琴师:“还有你,你以为这是独奏音乐会呢?你的琴声要和其他乐器配合,配合知道么,琴为百般乐器之首,你的琴声当为引子,引领整个故事情节,而不是像这样……”说到这里,她又叹了一声:“我怎么忘了,这位是特级琴师呢”

  婉宁连忙补了一句:“嫂子别急,这才第一遍,不适应也是正常的。”说完转头对演员包括乐师:“你们都给我领点儿神,这可是要在皇阿玛面前演出的,这一遍就算了,第二遍若在这样,等着领罚吧”

  众演员们战战兢兢地领命起身,敏芝哀叹:果然国家班的谱一个比一个大,当初给四庆班排戏的时候,演员们的认真程度,这帮人根本没法比,这才是敬业呢这些个演员,根本没有投入到角色当中去,只在边上搭着花架子而已。

  敏芝正头疼,抬眼又看见白澜止,又是一阵烦闷,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看见这个人,打心眼儿里就觉得他不招人喜(3UWW…提供下载)欢,看着就别扭。

  很快,第二遍排练刚起了个头,敏芝的茶碗一顿:“停还是用古筝做引子吧咱们的这把琴,脾气太大了”这一句话,把白澜止直接说得站了起来,怒瞪敏芝。婉宁一下子跳起来:“大胆,来人啊,带下去”敏芝一摆手:“白琴师,你对本王妃有什么不满么?”

  白澜止想说话,张了张嘴却没声音,只好把头撇向一边。敏芝忽然一笑:“我知道你琴艺高超,能把琵琶曲汉宫秋月用七弦琴弹出来。可那并不表示你就有自傲的本钱,我要的是一台完整的演出,不是你的个人表演,如果你那天选择的是正牌琴谱关山月,我还会考虑一下找一支箫一段独舞来单独排个节目。可惜,琴为心声,你心里的幽怨,比汉宫女还多,根本不能撑起整个舞台。”

  这番话,敏芝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她那天就觉得他弹得悲悲切切的,十分得不应景。后来问了身边的墨霜,才知道这曲子就是著名的琵琶曲汉宫秋月。顿时汗毛倒竖,一个大男人,上手一曲幽怨琵琶,怎么能不让人浑身不舒服。

  今天他又来了,加上魏总管被撤职,敏芝就误会了,认为这个人在升平署有什么背景。搞不好是个什么世家,魏总管教不了他,被免职了。心里就有气,主子在这里呢小子摆什么谱,你大还是我大?

  第三佰三十三章 后台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佰三十三章 后台

  正说着话,外面吴书来的声音传进来:“皇上驾到儆恪公主驾到”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喊得跪了下去,敏芝也顾不上埋汰琴师了,和婉宁一起跪下接驾。

  康熙带着十八公主进来,扫了一圈在场的人:“起吧”敏芝和婉宁站起来,让过一边,康熙扶着十八公主的手走到一早就准备好的龙椅里,敏芝和婉宁刚想上前见礼,儆恪公主说话了:“这是谁啊?皇阿玛没叫起,你怎么能站起来?”

  敏芝一扶额,不用回头,她就知道又是白澜止。得,公主大人发话了,你小子等着挨板子吧康熙当然也看见了一群跪着的演员当中,突兀的站着一个人,眯着眼睛细细打量。心里比较着眼前人和曹寅年轻时的模样,对比下来,是有只有三分相像,有些安心。还好是像母亲多些,万一和曹颙一样像他爹,以后怎么在满朝文武的眼皮子底下生存。

  老爷子盯着白澜止不说话,白澜止一点也没有低头的意思,目光灼灼地看着康熙的脸,敏芝她们都低着头表示尊敬,没看见老爷子和白澜止大眼瞪小眼。十八公主气了:“大胆奴才,居然敢私窥龙颜还不跪下”

  白澜止一愣,轻蔑地一转脸。康熙抬手:“罢了,都起来吧,老八家的……”

  敏芝被点名,上前一步:“臣媳在”

  “赶紧张罗开始,朕和儆恪在这儿看着。”

  “遵旨”

  第二遍排练开始,白澜止被剥夺了参与权,忙碌走位的人群中,他看起来非(提供下载…3uww)常突兀。然而,让敏芝和婉宁都很奇(提供下载…3uww)怪的是,咱们的这位琴师一直看着康熙,老爷子也不介意。倒是边上的儆恪柳眉倒竖想说什么却被老爷子阻止了。

  敏芝心里咯噔一下,这小琴师的来头真不小啊,老爷子居然允许他在自己面前失礼,就他那种吹毛求疵的性格,怎么会如此容忍一个人对他无礼呢?

  再看白澜止,敏芝有扶额撞墙的冲动,这分明就是有仇嘛,简直就是想扑上去咬一口的眼神,老爷子怎么能这么淡定?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再看边上的十八公主,从气得小脸铁青,到忍不住学他爹一样上下打量这个全场最不和谐的存在。

  敏芝幻灭了,白澜止,还真是个特别的人,看老爷子对他那么宽容,饶有兴致地把他当风景看,没准这个人是什么王爷家的什么少爷,和老爷子是亲戚,敏芝这样胡乱猜测着。很快,一幕戏结束,演员们跪地求点评。老爷子一摆手:“倒是有些意思,只是,他怎么没有参加?”

  敏芝呆了一下,没有吃准老爷子这是开后门呢还是随口一说。只好上前答到:“臣媳觉着筝的音色更适合这出戏,琴音略嫌厚重了。”

  康熙沉吟了一下,对着白澜止:“你的师傅是朕很欣赏的一位大师,你是他的单传弟子,朕可以看在你的师傅面上,原谅你今天的无理,你且坐了,给朕和公主弹上一曲。”敏芝囧:老爷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可是,让他大跌眼镜的是,白澜止又聋哑齐上阵了,站在那里不动。这下公主彻底火了,上前几步仗着旗鞋的增高,做出俯视他的样子:“皇阿玛说话,你没有听见么?”敏芝和婉宁同时闭上眼,完了,被儆恪记恨上,这琴师有得苦吃了。

  白澜止不能说话,公主的盛气凌人,对他一点用的都没,他干脆闭起眼不看她。全场安静,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白澜止,他是不是疯了?皇上在不远处坐着,眼前站的又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固伦公主,他居然敢无视?

  敏芝觉得这个世界幻灭了,因为偷眼看座上康熙的表情,分明是等看好戏嘛,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那边,儆恪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从小到大,谁敢无视她?“你,见了皇阿玛和本公主,竟然不行礼,本公主问你话,居然不回,你的规矩呢?本公主问你,你的规矩呢?”敏芝感觉儆恪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连忙开口:“公主……那个,其实……他不会说话。”

  儆恪一愣:“嫂嫂,你说什么?他……他不会说话?即便是这样,见了主子不行礼,也要受罚”“那个……公主,其实……他不但是不会说话,偶尔这耳朵……也是听不见的。”敏芝故意放慢语速,想看白澜止什么反应。

  结果,不出她所料,这孩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听见敏芝嘲讽他,猛地睁开眼,倒把儆恪吓了一跳:“你这什么眼神……来人……”话没说完,令人惊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那白澜止忽然发难,一步跨出,一伸手,敏芝以为他要做什么,谁知他僵在那里不动了,拼命拽自己的袖子,一张脸涨得通红。

  儆恪被他突然的一下子吓到了,退后一步却发现他傻站在那里,左手拉着右手的袖子,心里一气,上来扬手就想请他吃耳光,身后康熙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儆恪,过来,陪皇阿玛听琴。”儆恪咬牙:“皇阿玛,儿臣才不要听什么琴,这人胆大妄为,对儿臣不敬……”

  “好了,过来,坐到皇阿玛身边来,穆生,你可以开始了。”一声穆生,把所有人都吓着了,敏芝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完了完了,老爷子和这姓白的少年真的是关系匪浅,穆生不是表字就是就是乳名,老爷子认识他,还很熟,可这少年分明是和老爷子有仇的,这……

  站在那儿做焦点的白澜止一听到穆生两个字,也是脸色大变,原本局促而血色上涌的脸,一下子血色褪尽,不可思议地看着康熙。

  “怎么?朕还请不动你了?朕不想听别的,刚才老八家的说你拿汉宫秋月炫耀琴技,埋汰你小家子气,你弹一首别的,为自己正名把,别辱没了你世家的名声。”

  这下子,敏芝真的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了,这少年的后台居然是老爷子,他似乎对他的来历家世了如指掌。几句话就把少年说的几乎要泫然欲泣了。看老爷子那亲切的模样,敏之和十六福晋对看了一眼,齐齐苦笑。

  白澜止走到琴案前端坐,似乎是稳了稳心神才把手放到琴弦上,很快,清脆婉转的琴声倾泻而出,不复幽怨,康熙示意工人赐坐。敏之和婉宁这才战战兢兢地坐下来。

  琴曲悠扬,康熙听得很享受的样子,别人也只能陪着,敏之看十八公主也是一脸不情愿的杨子,心想老爷子怎么就一头热地喜(3UWW…提供下载)欢这么个缺根筋的文艺青年,实在让人费解。

  正琢磨着,那边一曲终了,老爷子意犹未尽的样子:“不错,你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曾弹过这曲子,老八家的,就按你刚才说的,编一首《关山月》给他,琴歌倒也新鲜。朕等着看成果。”

  敏之傻了:“皇阿玛,这《关山月》……”“朕准了,朕也想知道,李白的关山月谱成曲子是什么样子的。儆恪,陪皇阿玛回宫吧。”

  敏之等人恭送圣驾,十八公主看着人群中傻站着的白澜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跟着康熙离开。

  康熙一走,婉宁急了:“嫂子,这算是怎么回事啊?他……还有那个《关山月》,现在怎么办?”敏之也是哭笑不得:“皇阿玛钦点了他,那就给他编排呗,连皇阿玛都差点使唤不动的大人物,咱们按着圣旨办了,只是这个《关山月》原来不就是琴谱的吗?”

  白澜止自康熙走后就一直魂不守舍,听到敏之的提问下意识地接口:“没有,从来没有听说过。”敏之晕了。又犯了做什么常识性的错误了么,她记得上学的时候,老师还专门放过这个曲子,怎么到了这儿就没了呢?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齐齐摇头表示从未听过《关山月》,敏之被打败了,不过她依然镇定:“没有?没有就现谱一个,距离中秋晚宴还有早,时间足够了,白琴师你看呢?”

  老爷子都迁就的人,她也不能不迁就了,不过,她没有等他回答就接着下令了:“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务必把李白的这首诗谱成琴歌,剩下的一个月用来排练。

  今天就到这里,回去好好琢磨。皇阿玛对这次演出很是期待,你们也都见识到了。都下去吧,下一次排练时间,我会另行通知。”

  众人领命退下,唯有白澜止兀自神游中,敏之也不看他,和婉宁相携而出。

  接下去的几天,敏之每每和十八公主聊天,说起那个琴师,儆恪就咬牙切齿状:“不知礼节,不懂规矩,也不知道皇阿玛是哪里瞧对眼了,竟这般纵容他“

  敏之安慰道:“公主打小看惯了恭敬守理的内侍宫女,这宫外的原生态你当然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皇阿玛也是惜才,公主试着把规矩什么的放一边,等到中秋演出的时候,单纯欣赏他的表演,这样,就没有那么多的气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 豆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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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四章 豆蔻

  七月中旬。《关山月》曲成,八月十五这天晚上,室内舞台布置得美轮美奂。台下,作为唯一随行的公主,儆恪和康熙同桌,宜妃变成了单独一桌,何常在和其他小主一桌,敏之和十六福建只能坐在距离舞台很远的角落里。

  就算是这样,也是老爷子的特别恩典,不然的话她们女眷只能换到偏殿里去用餐。

  舞台上,水袖群舞刚落幕,清脆的童声就响了起来。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

  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读诗的人是一群未成年皇子,稚嫩的嗓音念着气势磅薄的诗句,引得康熙眼前一亮:“老八家的惯会使唤人,竟想得出这样的点子。”儆恪笑道:“其实儿臣也想上去念诗和皇阿玛听,可嫂子说,我上去不合适。”

  康熙拍拍她的手:“你在朕身边坐着就好,不用做任何事,朕都高兴。”天地良心,这番话钥匙对着某个儿子讲,那个儿子绝对激动得跪下表示愿意肝脑涂地。

  当初老康同志一句话,能把胤俄感动的痛哭流涕。莫名其妙地被封了郡王,莫名其妙地被扔到了西藏做监军,这一去杳无音讯,老爷子这给一块糖再一棍子揍飞的本事,从来只用在儿子身上,都说皇家重男轻女,其实儿子多到一定数量之后就重女轻男了。

  敏之就觉得老爷子把十八宠得上了天,以前太后宠五公主老爷子就没把她远嫁。现在,看这个事态儆恪就地解决的可能性很大的。

  舞台上,皇子们的诗伴随着古筝的琴声慢慢变得高亢,就在诗念完的霎那,低沉的古琴声适时响起,舞台幕布拉开,所有演员清一色穿着黑色镶亮红宽边的三重宽袖曲裾的演出服。

  中间略靠前的位置,白澜止人如其名,一身雪白直裾,深蓝色的宽边。虽然头型有点突兀,但是敏之知道。比起长袍马褂,他更愿意穿汉服。而且,为了这趟演出,所有的演出服都是现做的,每个节目的服装都是她和婉宁经过多番考证后的改良品。

  尤其这一出,敏之和白澜止的师傅有过一段讨论,究竟是用旗装还是用更传统的汉服,结果,敏芝和老师傅的意见一致,决定使用汉服,因为这毕竟是汉人的文化,虽然李白在现代考证下来是俄罗斯人,然后就有了这十几件深衣。玄色的是当年跟康熙祭泰山时的款式,白澜止身上穿的这件却是在浩如烟海的古籍中考证出来的,专门在加冠礼上穿的正装。而白澜止今年刚好满二十,正是弱冠的年纪。

  如今,敏芝在远处眺望舞台上,感觉视觉效果还是不错的,心想,老爷子这下应该满意了吧,有背景的演员在哪个年代都惹不起啊

  康熙和儆恪坐在第一排的正当中,看得最仔细,白澜止的出场明显康熙是很满意的,白澜止的衣服很符合他的气质,而且,经过这几个月避暑山庄的生活,他似乎不像来的时候那么苦大仇深了,转头看看女儿,发现女儿低头看菜,视线始终不放在舞台上,不由得问:“儆恪?怎么了?”

  结果发现女儿彻底走神了,康熙抬眼看看台上的人,视线只在自己的双手上,也是完全沉浸其中的模样,在他身后,左边是古筝,右边是洞箫,在后面是月琴扬琴二胡等等,几乎手指上掰得的丝竹乐器都已经搬上了台面,只不过,这两个月的磨合,整段琴曲和身后庞大的交响乐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首《关山月》自从曲成以来,儆恪不知到听了多少遍,自从皇阿玛不知道什么原因对这位白琴师一直惦记着之后,每次他忙政事的时候,她就被作为代表派到排练厅当监工,一开始看到的场景都是白澜止端坐在那里双手放在琴弦上却不弹奏,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般。而他身后,庞大的乐团一遍一遍地演奏这首曲子。

  她当然很生气,可是再一想,嫂子说的,这人是个哑巴,而且偶尔耳朵还不灵光,她又按捺了下来,想着无视这个人的存在,偏偏这个人还那么突兀的在自己眼前杵着,嫂子说的没错,在一群循规蹈矩的人中,他就是有办法标新立异,把自己气到。

  问题是,这个人有皇阿玛照着,教训不得,而且时间久了,两位嫂子,尤其八嫂,竟也习惯了他的存在,对于他的无礼完全不介意了。儆恪知道,嫂子为了这首琴曲,是下了十足苦功的,曲子刚谱成的时候,她让自己的奴婢拿了琴谱重复弹给她听。以至于后来正式排练时,白澜止没有动,嫂子只是闭着眼听听,就能在演员们弹奏出错的时候喊停。

  几次以后,那位琴师服气了,终于不再端架子,参与到了整个演奏中,儆恪发现,当他的琴音一响起,其他所有的背景音完全黯淡下去,甚至连衬托都勉强,只要几秒钟,他就能逼得所有其他乐器都停止演奏,变成他自己一个人的独奏。

  然后,很自然的,嫂子皱眉,所有人都皱眉,有好几次,嫂子故意弄出点声响将他的琴音想把他的琴音打断,都不能成功,非要她拍了桌子喊停,他才悠悠然地一按琴弦,琴音就此嘎然而止。

  每当这个时候,儆恪就想笑,嫂子的脾气她再清楚不过,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眼前这位琴师,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连皇阿玛都可以等闲视之。嫂子又该怎么办呢?

  渐渐地,儆恪从奉旨前来探班,变成了隔三差五自己过来看热闹,到后来还专门带着人送茶点过来慰问,每次头疼地打断琴师,耐着火气告诉他这里该弱下去,那里要更婉转一点的时候,她就感觉很乐呵。不为别的,就为了看他装出一脸不屑勉强配合的模样,实际却是十分认真的一遍又一遍和别人磨合着。

  为了弄清楚皇阿玛为什么对他青眼相加,儆恪亲自拜访了他的老师,供奉级琴师祁师傅,得到的答案却是四个字,天纵奇才。儆恪有点不屑,就算他真的在琴艺上有非凡的造诣,也不至于傲气到这种程度吧?

  祁师傅却告诉她,这个人之所以会在琴之一事上有如此天赋,就是因为他有他纯粹的坚持,他不是不知礼数,而是漠不关心,这种漠视别人看起来很不理解,这个人怎么可以不在规则范围内活着,他早该消失或者被周围环境同化,大家都怀疑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这一切,只有同样醉心于琴的祁师傅能理解,要养成这样的一颗玻璃心。这孩子从小就要被真空保护起来,他的世界里除了音乐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杂质。

  儆恪有点模模糊糊理解老师傅为什么说起白澜止喜爱之情溢于言表,说到底,是因为他单纯得像张白纸一样,真的是这样的吗?难道皇阿玛喜(3UWW…提供下载)欢他也是这个原因?皇阿玛明显对他的来历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以前从没听皇阿玛提起过这个人,难打老师傅说的“保护”也有皇阿玛的功劳?

  儆恪开始怀疑白澜止的来历,可是细看他的长相,却找不到任何和皇室人员相像的地方,而且两个月下来,她也认为这个人的不只是不知礼节,而是单纯而固执,他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不接受的,就永远改不过来,哪怕是一个变奏不对,可他就是改不过来,有的时候被逼急了,他会突然间起身拂袖而去,留下一屋子人被他弄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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