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殿下,出嫁从妇文浅绿深蓝-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蛋敢找你的麻烦,你就尽管把我搬出来吓唬他们好了。”刘楚宁像是一夜之间成了个老头一样,唠唠叨叨的讲个不停。
  “行了,又不是生离和死别,犯得着这样吗?”温凌只觉好笑,她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她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他的担心全是多余。
  刘楚宁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概,他希望她会说一声“不要走”吧,虽然明知不可能。“你有话让我带回去给他吗?”
  温凌的手停住了,她知道他说的他是谁,带话?事已至此,话也无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看古人的诗句也早说了,说明他就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她很平静。抬眼,她其实很想说什么也没有,但又觉得那样的话很矫情,只得点了点头,道:“嗯,麻烦跟我带一句,珍重吧。”
  刘楚宁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就是她口中那个“爱到深处,也恨到极致”的人?他怎么觉得她淡然得像是诉风说月一样。她——今年才十九吧,可是,他却觉得,她像是九十岁了一样,就算真的不能做到真的放得下,但她却装得极像,比如现在,如果不是先前她断发明志,他几乎就以为她一定是从来没爱过他的六弟了。
  “凌儿,你明明就还在意,为什么要装得若无其事?”刘楚宁看着她一脸的淡然,凤目低垂,明明就是落寞的,可是她却那么倔强,不肯承认。
  温凌觉得没什么好承认不承认的,“我没想那么多,只不过反正我人都到这儿了,还是想好要怎样过我的生活才对。”白布带在他的肩上缠成一个蝴蝶结,她拿来剪刀,剪掉多余的布条,刘楚宁取笑道:“凌儿,你除了做饭生火,似乎每一件事都能做得比别人完美,连包扎个伤口,也特别的好看。”
  有吗?她自己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啊,看了一眼给他包扎的布条,“我只不过习惯了,没特意给你包得特别好看,不过,药已经给你上好了,我就回去睡觉了吧。”温凌收拾起东西,准备撤退。
  刘楚宁忽然站了起来,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别动,最后一次,好不,就放肆……这最后一次。”他的声音很低,让温凌有些不忍。
  好吧,最后一次吧,不过就一个拥抱,反正,明天他就要走了,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淡淡的发香钻进他的鼻间,如果不会天亮,他宁愿就这样——直到永远。
  
  




☆、作者告知

  亲们,由于某蓝这部作品要微微修一下,以便交代清楚故事的前置铺埑,让文思路更清晰一些,今日某蓝重新写了一份大纲,也决定要对文进行一些修整,所以今晚可能无法更新了,不过如果欠亲们一章,明天一定会补回来的,欠两章补两章,欠三章补四章——亲们请放心
  
  




☆、第七十二章   被劫

  翌日一早。
  温凌起来看到刘楚宁的信的时候,他人已经走了,只是马车,却留了下来给她。客栈中几道高大的身影暗中跟在了她的身后,温凌却一无所觉。
  回到房中收拾起东西,温凌闻到一阵奇怪的香味,非香非麝,温凌只觉得奇怪,她明明没在房中点香或用什么有香味的东西啊。
  一想之下,她顿时明白,是迷香——
  可是,来不及了,才刚想起,她的人已经骤然倒下。
  醒来的时候她人在一辆马车上,马车“嘀哒嘀哒”地奔跑个不停,温凌坐了起身,车中除了她以外空无一人,打量了一下身上,身上并没有绳索,说明对方根本无意害她,于是她的心也就安定了下来,静坐在车中,甚到还不时掀起车帘看了一下车外的风景。
  中午的时份,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外面驾车的人掀开了帘子,探头进来看了看她,结果却看见了她居然好端端地坐在车上看撩着帘子看风景,吓得差点没一头栽到车下去。
  温凌听到那人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却不知在说些什么。
  蒙语?他们是蒙古人?温凌有些讶然,任她如何想也不会去是匈奴绑的她。这些人绑她作什么?威胁她爹?可是她爹爹已经不是军中主帅了,军中早已交出军权。威胁皇上?她是个罪犯,匈奴人不可能弱智到这个地步,而且他们根本没绑她,就说明是善意的。
  算了,反正该知道的,早晚都会知道,温凌也就懒得去想那么多了,坐了一个早上的车,她也真的是累了,还好是因为昏睡的,而且车中铺了厚厚的被褥,她也不觉得很痛苦,这时醒来,还真的有点想下车去走走。
  该怎么跟这些人沟通呢,温凌可不想因为被误以为是想逃跑而被杀掉,那她可就成为天下第一冤死鬼了,正想着,只见外面进来了一个中年人,用一口半熟不生的汉语跟她说:“你好,我是来自漠北的绍布,受我王之托,来接郡主去漠北见你的父亲大人。”
  绍布一眼见这个女子极其悠闲的姿态也有些吃惊,心想定王之女,果然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啊,难怪定王如此疼爱这个女儿。
  温凌友善地点了点头。
  好在没发生什么冲突。
  温凌松了一口气,可是也觉得奇怪,“我爹怎么会在你们大王那里的呢?”温凌很了解父亲,叛国投敌之类的事情,他是肯定不会做的,她爹就是一死硬牌,要是学会了这么高级的保命招式,她也就不必终日为他担心了。
  绍布向她施了一礼,对此似乎感到抱歉,“定王是我们漠北的英雄,我们大王见他病倒在军中,不忍心见他终将被刘楚皇帝所害,所以诱了他出战,使了个计把了虏了回去。事实上,定王对这事生气至极,这些日子病情也是不定,于是我王只好让我来请郡主去漠北一趟,而且,根据我们的消息,郡主这些日子也过得不好,我王知道你才是那位献策人,心中更是不忍,便打听了你的消息,让我来带你去漠北与定王团圆。”
  温凌也学着他的样子向他回了一礼,却引得绍布笑了,可见温凌怡然自得,大方得体,全无半点不自在,不禁上下打量了温凌一眼,“虎父无犬女啊,汉人说的果然不假。”
  温凌被称赞了脸上也不见脸红,只是微微一笑,很是端庄。“怎好当先生谬赞,如此,这一趟便只好有劳先生了,温凌有孕在身,不太好太赶,希望先生不要见怪。”
  绍布微怔了一下,笑道:“郡主有喜了?恭喜恭喜。”
  温凌微一福身,还了个谢礼,“多谢先生。”
  “如果郡主有何不适或要求,请一定要告知在下。”绍布做了一个江湖人拱手的姿势,抱拳道。
  “嗯,温凌知道。”温凌笑道。
  看来父亲跟这个匈奴的王关系很不错呢,而且,看来这位匈奴王是一位贤明的王者,不像刘楚的那个皇上,虽然也算不上是什么昏君之流,但总归也算不上是什么明主就是了。
  “对了,我昏了多久了?”温凌问道。
  绍布淡笑道,“才一个晚上。”
  “哦,”温凌点了点头,此时马车已经出了苍城,朝漠北的方向跑去。
  远在漠北的父亲,此时不知如何了,真想快点见到他呢。
  此时的温凌完全不知道,还有一个人在这条线上一直在追寻着她的脚步。
  前往苍城的方向上,一辆马车尤自在奔跑个不停。
  “殿下,不能这样下去了,就像是我们大家都快得了,马也受不了了。”一名侍卫探头进马车,连日里的不停奔波,大家的脸上都满是风霜。
  而马车,刘楚晨以一个比尸体还难看的脸色瞪了那侍卫一眼,那侍卫当即有种大白天见鬼了的感觉。
  乌黑的眼圈,白得跟鬼似的脸色,干裂的嘴唇,平日里的风流潇洒早就抛到西天去了,一副将死未死的样子。
  婉然此时的样子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了,连日里的折腾,让她也是一脸的憔悴,可为了早日能够见到温凌,她一直在咬牙不语。
  实在是有够难受的,她拿了一根人参,从上面折了一小断,咬在口中。
  “呸,呸——”好难吃啊,比草根还要难吃,殿下怎么能够一整天抱着这个东西来当饭吃的,又硬又苦,啃得牙都疼了。
  如果知道小姐腹中还有一个孩儿,他一定会更高兴的吧,算了,怎么能忍心让他再这样的担心下去呢。
  婉然默默地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远远地,一匹黑马上一个高大魁悟的身影飞奔而来,一声长嚕В硪倍ⅲ砩系娜松聿奈鞍叮嫒堇渚成弦话汛蠼#患硐侣恚髅艚荩挪匠廖取
  “解先生回来了。”婉然低声道。
  刘楚晨缓缓地坐了起来,靠在枕上休息。
  “可有皇妃的消息。”解伟良刚走进马车,婉然还没来得及打开车帘,刘楚晨已经急不可待地问道。
  解伟良拱一拱手,沉声道:“在前面的苍城,听闻前些日子那里的官道在修楫,他们在那里停留了不少时间,而且,之前他们也曾尝试走小道,结果遇上了山贼。”
  山贼?刘楚晨气得直想骂人,既然路不行为什么还要走呢?真是一群笨蛋,“皇妃有没有事?受伤了没?他们还在那里吗?”
  刘楚晨一个劲儿地追问,解伟良沉吟了片刻,这才道:“据我打听到的消息,皇妃没事,倒是太子殿下右臂受了伤。不过,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离开苍城了。”
  婉然在一旁则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太子殿下也会在一起?这也太诡异了吧。
  刘楚晨的脸色早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咬了咬牙,他下令,“换马,继续前行,无论如何,一定要追上去。”婉然第一次看这位六殿下如此决绝,几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解先生,你的马快,继续去追着他们的消息。”
  马车为了换马,还是停留了半天,这也没没法子的事,换马得去买马,买马还得选好马,大家也终于能得到半天休息了,一个个累得东歪西倒,驾车的几位老兄们,一个个快站着都能睡着了。
  车子又跑了一天一夜才到了苍城。
  既然温凌已经离开这里了,那么他们还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吗,略一迟疑,刘楚晨再次下令,继续往蜀州的方向追去。
  而此时,温凌却在往漠北的路上。
  温凌的马车在官道上停了下来。
  绍布掀开马车的车帘,低声对温凌说,“郡主,我们遇到了一拨京城中人,看样子,是达官显贵。”
  那一拨人马一口京城中人的口音,为首的人青衣皂靴,腰缠玉带,面容俊朗,气度森然。
  温凌的马车虽然都是一些匈奴人,但是为了不太引人注目,因此他们都选择了汉装,暂时的隐藏身份。
  那人瞥了马车一眼,旁边的人低声道:“三殿下,这些人不太像是中原人。”
  那人明显是长年征战的军官,一看就看出这些人的面貌特征都更像是匈奴人,大大的鼻子,深陷的眼窝,这就是外族人的特征,而不是寻常的中原人。
  刘楚涛淡淡地看了那些人一眼。
  绍布的目光对上刘楚涛的,那双森然的眼让阅人无数的他也有些心惊。
  温凌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是个犯人,可不想惹事生非,因此乖乖地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
  刘楚涛手中握着马僵,他可没忘记,这次到漠北,他是为了定王而去的,无聊的人和事,他还是不想多管的,因此,他大喝一声,一鞭子挥下,马匹飞奔而去。
  温凌听到马蹄声渐渐远去,这才开始安下心来。
  “郡主,他们已经走了。”绍布显然也明白温凌的身份不宜露面,便低声对她道了一声,他是随行人员中唯一一个懂汉语的,因此,也就只有他会跟温凌说说话。
  温凌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向前走。
  
  




☆、第七十三章   漠北之行

  马车走走停停,虽然已经是尽量的赶路了,但是还是花了一整个月温凌才到了漠北。
  温凌满是疲倦,可是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爹,内心还是无比的兴奋。
  蓝蓝的天,碧绿色的草原,一望无际,遍地白羊,马匹成群,高大俊美,真是如画一般。
  到了一个山坡下,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蒙古包,还是驻军的营帐。
  绍布把她带到一个巨大的蒙古包前,温凌见四周守卫森然,这个蒙古包又是如此的大而且奢华,一看就不是平常人能住的,应该是领导之流的吧,爹在这里?
  缓步走了进去,只见帐壁上挂着一张大大的画像,里面的一个女子巧笑嫣然,正是她自己,那已经是去年画的一幅画像了吧,画中的她一身宫装,妍雅而端庄。
  再回眸,帐中上张大床,一张案几,案前站着一个身装戎装,身形伟岸的男人。
  温凌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有阳刚之美的男人,他的身材很高大很结实,面容深邃,五官如刀刻般的出众,下巴上一小茬胡子,看他的着装,应该是匈奴人,但是身材却是很恰到好处,伟岸但不会显得太彪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极具男人味的阳刚之气。
  京中的男人大都长相过于斯文,温凌看惯了,几乎都忘了还有这样阳刚的男人。
  看他身上那身有点兽皮和盔甲揉合在一起的戎装,温凌觉得这身落伍且难看的打扮实在有些像原始人,不由得轻笑起来。
  那人见这个女人一看到他打量了自己一会儿便笑了起来,懵然不解,“怎么,我长得很好笑?”说的是一口半生不熟的汉语。
  温凌这才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是很失礼啊,连忙抿着唇一言不发。
  那人却皱起眉来,这个女人分明在取笑他,他堂堂匈奴王,“怎么,不敢说了?”
  温凌觉得他误会了,她自然看出了这个男人身份非凡,自己远道而来,不想多生事端,便笑道:“我只是觉得你这身打扮相当经济,而且省事。”
  那男人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回轮到温凌有些不明所以了。
  那人仔细打量着她,点了点头,“老头的女儿长得还是不错的嘛。”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有趣的女人。
  “喂,不如来当本王的王妃吧。”那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他这样说了,温凌就该立刻跪下叩头谢恩一样。
  要知道,当初皇帝都不敢用这样的口气来跟她说,当然,她现在也不是当初那个尊贵非常的郡主了,可是这个男人也未免太无礼了吧。
  “抱歉,我对穿兽皮喝羊奶什么的不感兴趣。”温凌傲然笑道。连个太子妃她都不稀罕,至于这个连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温凌实在是兴趣缺缺。
  那男人头上裹着皂巾,肩上斜搭着兽皮,那是上好的鹿皮,虽然五月天穿着甚是夸张,臂上一臂袖,再加上他口中的“王妃”,温凌如果这样还猜不到眼前这位就是匈奴大名鼎鼎的王,父亲大人的救命恩人,她还不如去一头撞死在墙上,呃,前提是,这里能找到一面墙。
  “你不肯嫁给我是因为你是汉人,看不起我们这引起外族之人吗?”匈奴王爽朗直接,倒让温凌有些惊讶,来到古代以后,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听过有人能够如此坦率直接地说话了。
  温凌依然笑得很得体,对此全不在意,“没有,只不过我是个已出嫁过的女子。”并非自己看不起自己,只不过温凌不认为这个年代还有人能接受一个出嫁过并且怀孕的女人。
  男人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本王不介怀,难道你不知道这在我们部落是寻常事?”
  温凌这才想起这个男人并非中原人,外族民风彪悍,并不像汉人一样重视什么贞烈节操,那里的女人跟男人一样肩负着沉重的生计,和他们一样劳作,而且,草原上卫生条件极差,没有体系的医疗,兽医甚至还用来医人,这使得很多女子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流产也会死人,男女比例大大失调,因此就有了“兄死弟娶其媳”的习俗。
  由此可见,这位大王倒也当真不像是在说笑。
  温凌略一鞠身,拒绝了他的好意,“温凌多谢大王抬爱,不过,温凌此刻当真无心嫁娶。”
  男人挑眉,不以为忤。
  “赤穆尔,是凌儿吗?”帐外传来一把略带疲惫的声音,温凌听见这把声音,终于忍不住冲出帐外。
  千里而来,为的就是这把声音的主人安好。
  “爹——”温凌扑了上去。
  温贵仁一把抱住抱住温贵仁,赤穆尔还是忍不住说了他两句,“老头,本王不是说了人到了会给你带过去的么?你干嘛非要自己过来,都只剩一口气了,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确实是一翻好意,因此温凌也不好责备这个性情直率的匈奴王,而且,爹也实在让人操心呢。
  “爹,你生病了吗?”温凌皱着眉捉起父亲有些干瘦的手,眼见素来疼爱自己的父亲如此的憔悴,温凌不觉鼻中一酸,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温贵仁慈爱的目光有些心疼地落在温凌明显变得瘦削的脸庞来,这些日子以来的风霜雪雨,旅途劳顿,温凌一个女子,能撑得住已经很是不错了,更何况她还有着身孕,消瘦几乎是难免的了,好在最终还是能安全无虞地到达了目的地,此刻见到她爹憔悴和苍老的容颜,反倒是温凌更加着急心疼些。
  执起父亲的右手手腕,温凌这次来还在途中的药店购了不少的常用药材,早就知道草原之上,战乱之中,很有可能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自救才是王道,便问道:“爹可寻大夫看过了?”
  温贵仁见温凌执着他的手如诊脉一般心中甚是奇怪,他久在军中自然不知道温凌会医的事,便道:“军医看过的,不碍事,理它作甚呢,你又不懂医。”
  温凌低头不语,只顾诊脉,轻叹了一口气,放开父亲有些干瘦的手,“郁结成疾,父亲,你什么时候才能放得下这些事情呢。”对于相依为命的两人来说,知女莫若父,同理,女儿同样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更何况,温凌是个如此玲珑剔透的人,这脉即便是不诊她也能猜得出来,军医?军医有个毛用,看看跌打扭伤止止血上个纱布还差不多。
  赤穆尔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像是自己有些不负责任一样,“本王本也正想请些中原的大夫来为将军诊治一下的。”
  温凌并没有怪责他的意思,人家好意救你一命已经不错了,何况这是两军对战呢,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死去活来,刘楚大军的防线还在那里,战事胶结成一团,匈奴王能有这个心就不错了,哪里还好意思去怪责人家。
  开了一味药方子,温凌本就想亲自去煎,温贵仁哪舍得平日里宠得跟宝贝儿一样的女儿去给他这个糟老头煎药,温凌只好交代好细节,交给些军中随从们去办,自己则坐下来陪父亲和匈奴王聊天。
  进了父亲所住的营帐,温凌抬眼看向四周,周围打理得很干净整洁,但是东西却不多,一床一案,温凌这才想起自己的画像,追问起来才知道那本来是父亲挂在帐中的,因为赤穆尔很是喜欢那画像,又说温凌这就要来了,到时候他们父女天天都能见面,那画像不如给了他,父亲拗不过他一个强盗头子,只得无奈地给了他。
  温凌记得赤穆尔的营帐里还有烫酒的酒炉,壁上还挂着一把大弓,地上还铺着厚实柔软的长毛地毯,可父亲这里却是什么都看不见,唯一只见案上还有几本书,仔细一看却不是军书就是经史,周围显得空空落落。温贵仁跟温凌一样,最讨厌的就是诗词歌赋,认为那不过是书生们哗众取宠,实质没多大用处,因此温贵仁的桌上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类书的。
  经史——
  温凌看向父亲有些落寞且萧瑟的背影,她明白他的想法。
  父亲总觉得自己欠了刘楚,没能够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他也明白,刘楚的史官们,大概不会对他手下留情了,因此才份外伤感。
  温凌虽不赞成,但却能理解他的感情,做了一辈子的事情,眼看就要完成,到最后一关还是前功尽弃,而且还背弃了自己的信仰。这就像她学医十多年,忽然有一天有个人跟她说她学的全是狗屎,不但救不了一个人,只会把人治死一样,她也会崩溃的。
  扶着温贵仁在床沿坐下,温凌不忍父亲这样的自责,“爹,咱们没欠刘楚些什么,是他们欠了咱们的。”没错,他们父女并没有欠刘楚什么,如果有一位贤君,爹本来可以有个好的结局,两全其美的结局的,甚至乎,如果皇上真的有心朝政,爹这个大将军,早就可以交给别人来做了,自己在家中享享天伦之乐,岂不比整日在战场里厮杀要强得多,而现在,皇帝不仅下令赐死没有利用价值的爹,甚至连她这个儿媳也一併发配了,才三天,就急着给儿子重新找一个好媳妇。
  总有一日,她会回到刘楚,教这些人,把这一切全还给她,让他们尝尝恶果。
  
  




☆、第七十四章   恐怖的救人方法

  温凌走出帐篷已经是时近黄昏了,夕阳把苍翠的草原映照成一片酒红色,渐渐的由明而暗,天边被晚霞映成一片薄薄的红,如胭脂般醉人,此时附近的营帐也是炊烟渐起,看来是要生火做饭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