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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道非仙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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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吃得最好的一顿了(饿的),一来又怕南宫业觉得我越礼,一来又确实饿了,到底是一次多夹一些好呢,还是多夹几次呢,另一双筷子已经夹着一大把菜送入碗中,“多吃些,可不能饿了我们账房先生。”
  听到这话,我一时愣在那里,好半天才说话,“那朱先生怎么办?”“他?去另处做帐房,月钱也还是一样,前提是的先吐出他不该吞的东西。”机不可失,调整了刚才激动的心情,“全凭庄主赏识。”
  “先别谢我,还只是暂时找不到其他人而已,先瞅你表现。”他端起碗舀汤,我已经高兴到不行,自己都没想到那么顺利,放下碗筷,“回庄主,小的吃饱了,先退了。”得意地忘了形,竟没等他同意就冲出去了,只听到后面南宫业喝道,“跑什么,把这碗汤喝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没更了,这次贴的也不是很多,但是还是怕被遗忘,所以还是贴了。改了很多次都不尽如人意啊,继续努力去
又更了!又更了!!!!




第 32 章

  真到了走马上任,才知道是中了南宫的计。这家伙,难怪生意是越做越大——他设了管事和账房两职,起了相互制约的作用。各商铺的账房都不是本地人,虽说是凭资历任聘的,却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处,怕的就是作假或和管事相串通;而管事却要是地头蛇,讲的就是在这地界上有人脉,够灵活。现在朱先生走了,我新上任,还是初次接触这些,虽则南宫业还在,这管事已经拉开了架势了。
  管事姓陈,单名一个封字,年近四十,长年带着一顶帽子,两撇山羊胡须稀稀疏疏,逢人见面都是笑脸相迎,虽不是拍马逢迎,一张嘴说起话来总叫人心里特别舒坦,初见他时我还以为是个老好人,伙计们也说管事体谅得人,与官府商户们好得如同穿一条裤子一般,却并不斤斤计较,为人也好像不大精明。
  倒是我不懂规矩,新上任是三把火,查账总是一个人埋头苦算,也不着学徒来帮帮我,陈封过来探望也是谢绝,落得个为人冷漠,不近人情的名声。这话自然是伙计们在说,老好人总是笑着,“宁先生办事认真,呵呵,办事认真而已嘛。”直到有一天,南宫业过来找我,我先给他过目了最近记的账册,然后说了我的想法,正说至关键,南宫业开口了,“这陈封是老行家了,跟人家多学学,不要关起门来只顾记账,你不是也想学学如何做生意么。”这才恍然大悟,为人处事才是此行的大学问,并开始关注陈封此人,而不是仅仅见面打招呼,听任闲话飘这等流于表象了。
  算起来朱先生过来不过才两年,祖籍也不是华城,陈封自幼居于此地,家居镇上,还曾作过账房学徒;又听得南宫业说,陈封曾表示我不是此地人,又是初次做账房,然后言止于此……;某次去他府上拜访他,正遇见与人谈生意,后才知此人是汇达的账房先生。
  竟是明白人以糊涂事遮其真实想法啊。
  
  心里有了底,自然知道如何着手开始办理。
  首先是和陈封交好,同他一起去见商户,拜官府,称兄道弟,混个脸熟。其实想要越过陈封直接和商户们谈事情难归难,也并非不可能,陈封尚未与我交心,时机尚未成熟,只得先天天撇下南宫业做华城各酒楼的座上客,装成也是华城人的样子,一口一个老乡老乡啊。
  
  这天,刚喝了不少酒的我昏昏沉沉,正趴在桌上休息,只听得有人进屋来,我勉强直起身来,看是南宫业进来,就又趴了下去——喝得太多,实在是不舒服。还晕晕乎乎的,但闻一阵香味扑鼻而来,再抬眼,是一碗热腾腾的汤!南宫业在一旁看着我,“凡事也不急在一时,身体也要注意,听其他伙计说,你最近可是很忙啊。”是呀是呀,我自然知道就这东西不好,可有什么法子,你不也想不到好的对策么。忽然发现,南宫业怎么挺像大妈的啊,嗯,一个帅气的大妈。我含着笑看了他一眼,一口气喝了那碗汤,却感觉有人一直盯着我,竟是南宫业在发呆!应该是发呆吧。
  我站起身来,“庄主是否是有什么事交待小的去做么,”边说还边咳嗽几声,好像是刚才在想问题一样,他正了正神色,“嗯,我还得继续去其它商铺瞅瞅,你便一个人留在这儿,墨翰会照顾你的,自己小心点,别过于逞强,小心使得万年船。”话虽不多,句句点出我现在的心态不足之处,我受教地点点头,“庄主教导的是,小的定不会有负庄主信任。”
  南宫业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问出口,“你确定留在这儿做账房了,或者说是决定不随我南下了?”一副觉得我应付不来的样子。哼,我既然已是这样了,却也有它不多的一个好处,那就是孑然一身,想到的事情,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鼓足了士气,我抬眸笑道,“小的自有信心。”
  紧紧地看了我一眼,南宫业似乎也笑了,“你还是不要老是笑着看我,女子还是矜持些好。”真是莫名其妙。
  临出房门的时候,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倚着门回头又瞥了我一眼,“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其实——”
  
  “刚才那碗是鱼汤。”
  
  ————————————————————————————————————————————————
  
  南宫业走这件事情,自然是瞒不过陈封了,也用不着隐瞒。只是没想到陈封这 么 快‘炫’‘书’‘网’就来打探消息来了。
  “庄主可真是不放心我们俩啊,还分别嘱咐了一番,也难为他年纪轻轻,却要如此操劳,还要南下去看其他的铺子。”陈管事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我的屋子,“宁先生的房子挺雅致的嘛,您与庄主都是年轻人,自然兴趣什么的也相仿些,不知道,”他转头看向我,“庄主是和宁先生说了什么体己话,可否让陈某也知道一些。”所谓智者千虑,陈封总是因为贪图什么,存了欲望,才这般心急,以至于南宫业前脚刚走,他就过来打探消息来了。
  我只是笑笑,“陈管事也知道,这朱先生的账本记得分外糊涂,庄主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看得出其中蹊跷,对你嘛,”我有意顿了一顿,“想必陈管事也知道庄主暂时是不大信任你的呀。”
  陈管事干笑了几声,“见笑,宁先生见笑了,陈某做事急进了些,抓不得要领,抓不得要领。”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忽然有了新的主张,“陈管事也不必过于介怀,庄主知道这生意场上,向来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凡是须得打点才行,只是毕竟是庄主的钱,用出去总归觉得多了。”我依着他的脸色,继续说道,“这许多事情,在下毕竟是生手,还得劳烦管事多多提携才是。”说着说着,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会装孙子了,心里暗叹一口气,就听管事说道,“庄主年轻却着实是厉害啊,这账房先生由宁先生来荡,实在是在合适不过了,又是华城人,年纪不大却比朱先生精明,陈某佩服啊。”我们就在你夸我,我夸你的戏码中,又去了“醉八仙”。
  
  这些日子总在酒楼里吃饭,我也是记了账的,一星期后算下来这笔钱不算少数了。也难怪要那么大的花销了,他陈封是想把我拉下水啊,好一个笑里藏刀的人!感觉到情势并不利于我,纵有计策也是使不出来,头都大了,顺势推去了应酬,专心在房里养病。
  睡了一觉,直到日落西山时才起来,墨翰来找了,“宁先生,您说的事情办妥了。此外,果不出先生所料,陈封他们真开始在商量生意上的事了……”担心隔墙有耳,我示意他凑近一点说,他顿了顿,“宁先生,这不大好吧。”脸有点红,难不成他已知我是宁雪了(不难知道好不好),我咳了咳,“是你不好还是我不好,说吧。”犹豫了一下,他终于凑了过来。
  
  该知道的,我是都知道了,接下来的事就是再去拜访陈封。
  “陈管事,这一年开头可是见了各处官员和商户了,你说是吗。”没等他回答,我又说,“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始考虑一下自己铺子里的事了,庄主给我定下的酒钱菜钱的限制也有点紧了。”说的够明白了吧,这酒水钱是南宫业限死了的,我也不敢自作主张,把南宫业搬至台面,挡住了你对我的猜疑想法——他算准了你会花的大手大脚,才叫我特别注意的,而本人,可没和你同流合污哦,呵呵。
  瞅着陈封已经在擦汗了,他说,“可是您也知道这生意总得谈才成的了啊。”我又是呵呵一笑,“陈管事说笑了,天色不早了,我得先回了,食人俸禄,总是要替人做事才行啊。”
  
  晚上的时候,陈管事自个儿就来找我了,“宁先生,陈某糊涂啊,给陈某一个改过的机会吧。”我连忙说:“管事您可别这么说,我毕竟久未归家,许多事情还得靠管事打点啊。”管事连连鞠躬,“劳烦宁先生为陈某的事费心了。”
  紧接着就是部署物资采购和分销了,总不能完全倚赖陈封,只是得让他知道以为我非他不可而已。可是那些上下游的商家暂时不知道如何笼络。唉,真是头大的事情,冲动起来,干脆还是找陈封算了,可是——权当刚才是头脑发热胡思乱想而已的。
  因为疑人不用。
  
  想不出法子的我,只好昏天暗地平躺在床上,并不让任何人进来(是担心被人发现在偷懒而已)。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理清了思绪,好整以暇地出来,跑到伙房去找吃的。
  最后总算是完成了填饱肚子的任务,出去闲逛一番好了。
  刚才在心里细细思量:自己建上下游网络一时半会弄不出名堂来,不符合我期望获得短期较高收益的目标,否决;直接越过陈封与那些过往商铺打交道也不甚合适,这长年积累的关系,即使是钱筑的,也没那么容易瓦解,更何况我没那么多闲钱,否决;至于找新的商户虽然不失为妙计一条,可是龙头老大总是要强一些,而且耀日山庄的生意他们也不会轻易放手,伤了芸芸众生就不好了,否决。
  这每步决策关乎我能否迅速赚钱,需慎之又慎才可。
  好容易决定了,
  ——还是得靠陈封啊。
  
  定下心意以后,找来陈封,“陈管事轻车熟路,这铺子里的事在下也帮不了什么忙,就交由陈管事负责,我也放得下心啊。”竟是将所有事情,不分巨细,不由分说,通通交他打理,自己仅负责记账之事,且看他如何处置这商铺与其他商户之间的关系再做定夺。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最近变懒了很多,更新得极慢极慢,在此尤其向see表示我的愧意
已经不好意思再为自己找什么借口了,总一个字就是上网时间少了,打字时间少了,更文几乎停滞了,但是我再一次慎重的对各位说,我若弃文就是……呜呜,好像赌咒一般,有点不情愿啊
事实上,我每次开电脑都有在写,不过开得很少,写得自然就更别提了,大家也看到了,唉
此文预计是有30万字左右,大家如果等不及也不要骂我啊
再次致歉

————————————————————————————————2008年10月05日初稿
改错别字,呼呼




第 33 章

  凡是总在人意料之外中出错,当然大部分从商之人都是应该考虑到这一点的。现在是元朝,商人生活艰难,南宋旧地的汉商更是举步维艰的情况我至今时今日得到了体会。一直以来我总是让陈管事和一名我新收的小伙计辛欣一起去谈生意,自己坐镇商铺,和一些南来北往的外地商人周旋协商。
  这一天我刚送走了有一名色目商人,就听到伙计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先生可不好了!”我一听,这孩子怎么咒人呢,“瞎嚷嚷什么呢……”还没等我说完,就看到一群着统一服装的拿长矛的人在挨家挨户地胡戳瞎弄,莫不是官府的兵?倒吸一口凉气。看我有点惊慌,墨翰似乎也神色凝重了许多。不多一会儿那队官兵已来到跟前,为首的那人先是轻蔑地瞄了一眼,接着不知是说了一句什么,估计是蒙古话吧,惹得那一帮人笑得好不张狂。我有点生气,明摆着是说一些不干不净的话,正被不清不楚的帐烦得心烦意乱,直接就开口以极低沉的声音开口了:“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笑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有一小兵却先有点恼了,嚼着生硬的口音,“亡国之人有什么得意的,说什么话不能大声些吗,咱大爷几个可听不清你这嗓门,还有这汉人长得都是这么娘的不成?”我心想从来没人说我像个女的,你大姐我就是女的,不禁更加鄙视这帮蛮子,“亡国?亡哪个国?这大元开国这么久了,莫非官老爷您称的是我大元不成?有事快说,没事请走!”我偏就下了逐“客”令,身子已经转了过去,别说是那帮官兵,连墨翰他们也看着我,华城人总觉得自己是被占领的疆土,这样要不是卑躬屈膝,要不就是横眉冷对,可怎么做生意。这时候肩膀被摁住了,墨翰有点急的样子,我眼神暗示其不急,顺着那头的意思转身谈事。
  那头头被我激得半天没说什么,最后只是说,“大爷我是来征商税的,可没兴致与你拐弯抹角。”虽然肯定这税逃不掉,我却突然不想顺了他们的意,好歹我可也是个土财(一个铜板都没有还土财),“我和你家大人可有点渊源,与你——哼,可没有谈这商税的兴致。”直接挣脱那个僵掉的手,帅气地进了铺里,“来人啊,去通知一下陈管事,今天不适宜开门,大家关了商铺暂放假一天,也不看大家何种表情,就上了楼去。
  没隔多久,墨翰就上来了,“宁先生,您这做法也忒任性了些……”还带说些什么的时候,我就先开了口,“这年头钱不好赚啊。我累了,除非一人来找我,别人都不见。”“谁?”“县令。”
  
  现在还只是早上,心里有些紧张,多久没做过这么冒险的事情了,手心已经捏出汗来,我卧在床上,忐忑不安中竟也睡着了(其实她胆子还是挺大的)。再醒来时太阳已然下山,等的人却不曾来。
  出门看大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八成觉得都是我的错——何不破财免灾呢,反正家大业大。
  晚上在房中用饭的时候,有人终于来找了。
  
  是陈封。
  从他口中得知,大家都已经按份给了钱了,他捋着胡子,“先生可真糊涂,不破小财,怎的有大财可发呢。”虽知他说的并非全无道理,却还是心疼那用的毫无道理的钱,于是我只好端着架子,“一切全有我担着,陈管事不必担心月钱少了您的。”话说得有点刻薄,可他全不在意,“宁先生折杀陈某了,这铺子里的事陈某还是得尽心啊,毕竟这生意不好了庄主问的可是管事的呀。那宁先生好生养病,陈某也还有事去忙。”瞧这话说得多委屈,滴水不漏,更让我心烦意乱,真真正正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人不成?真是有了点小权就有了杀伐决断的主张了吗?
  
  又上来一人,是辛欣。
  
  且先让我说说这辛欣的事情来——本来我并不打算任由陈管事自行做主所有的事,那天正好想去突然袭击一下,也没让墨翰知道,快到就看到一幕:一个瘦小的女孩子已经被一个中年大汉赶到了角落,蜷缩着,无声无息地听着对她的所有谩骂毒打,不抖不颤,好像与她无关。可是她眼神里总有一些不屑或是不符合年龄般的沧桑,心一酸,没等反应过来 自'炫*书*网'己就已经说话了,“这位大哥权且歇歇,不知这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惹您不高兴了。”话语虽然礼貌,口气却是居高临下的,那大汉约莫估计着我不好惹,也缓了口气,“这位爷可知道这死丫头是天生的煞星,克死了父母,还是个哑巴,我心地善良,看在死去的大哥份上让她在家住着,却没想到差点害死人!你说这丫头该不该死。”
  我故意倒吸一口凉气,“可不凶煞,要不这样好了,大哥倒不如将这小姑娘交给我,我略通命理,为大哥着想,加之这丫头与我有些渊源,能否让我来照管?”
  那人心里盘算了许多,我作势离去,他才赶忙扯着我的袖子,我嫌恶的看了一眼,他于是嘻嘻笑道,“大爷您若再发发善心,今日她伤了我家娃儿,这个……”知道他是要钱,可我又是个没钱的主,正打算离去,却见那大汉作势又要打人,没有办法,只得说,“二两银子,不作数就算了。”
  当我报出这二两银子正怕他嫌少时,却看他已经睁大了眼睛。唉,还是我亏了。
  身上将仅有的二两银子给了那人,见他捧着就跑,深怕我后悔的样子,真是歹心人啊。再走到那小姑娘面前,蹲下,她似乎惊了一下,终于还是将眼睛看向了我,眼睛大而明亮,却闪着戒备。我轻叹一口气,想要扶起她来,却见她想要挣脱,原来——
  我凑到她耳边,“我也是女子。”说着还和她眨眨眼,她这时好像终于缓过劲来了,可还是不敢搭在我的手上,我无奈的笑笑,“别担心,反正回去是要洗衣服的。”应该是免除了她的猜疑了吧。
  就这样,最终我也不勉强她靠在我身边了,毕竟已经是众目睽睽。
  回到自己房间,要人打来热水,让她好好洗了个澡,看她个子一米五出头,找到衣服也不容易,趁着她洗澡的功夫,就寻来伙计要来几套伙计衣服,打了赏,开始改衣服,边改边叹息,今天可是去了不少银子啊。
  迟迟不见她出来,唉,原来她挂在屏风上的衣服已经被我拿给伙计去洗了。连忙把衣服改好递了过去,“你试试看是否合适。”我完全不通针线,只是粗略弄了一下,“不合适你就自己以后再改改吧。”正说着就见她出来了,竟然也齐齐整整,俏然嫣然,只是头发有的长有的短,参差不齐,还比不上我刚来古代的头发长。我心里又绕了几个结,我是自然知道这头发对于古人的重要性的,刚才那人,他还拿了我二两银子!太过分了!
  我示意她过来,为她理了理头发,裹上了头巾,“没事的,头发总是会长出来的。”
  
  看她比划着说自己已经有十六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吃惊的,她未免太瘦了些,怎么都不像个十六岁的姑娘家(那你当时是怎么识出人家是女孩呢),不管怎么说还是给饿着了。出生的时候母亲害了风寒,没隔多久去世了;父亲是教书先生,手无缚鸡之力,加上家境贫寒,日子过得十分艰难;而刚才所见之人是她二叔,做的是屠户生意,我暗叹着两兄弟也差的太厉害了些,继续听辛欣比划着告诉我过往,不是我好打听,她自己一股脑要抛给我的。父亲因为母亲离世,总喜 欢'炫。书。网'对她数着怀才不遇,告诉她识字认理,所以她是会写字的。
  其实就算她不识字,不知怎的我也看得懂她的手语的。
  当她父亲前年因咳血之症撒手人寰时,她二叔收留她的原因是父亲拜托的,条件是属于他们家的那间屋子。这么说来这父亲并没有因为她不会说话而嫌弃她,弥留之际仅是为了有女孤苦才放下身段去求屠夫弟弟,倒是难得。
  最后我问她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时,她愣了一小下。
  
  不长不短的时间,将脖子上那一段红绳系着的木牌取出,递将我的手里。这是一块檀香木,就是弟弟要抢这东西被她推倒,才让叔父寻了理由打她。这檀香木正面观音像,背面慈悲文,应该是她父亲刻的。虽然非 常(炫…网)精致,可是这与我的问题有何关系?
  正疑惑间,看到两面之间有那么一条小缝,摸索中,抬头示意辛欣,她接手过去,轻轻一推,背面略微向上,露出纸张一角,这父亲是何意思?
  我顺着继续上推,取出那张纸,看完内容才知道我真被震撼到了:
  
  “欣儿:
  若你识出父亲苦心,先是见到此封信件,则此信没有白写。
  切莫怨爹爹狠心,离你先去,将你置于叔父那儿只是权宜,且静候有缘之人救你脱困吧。
  佛曰不可说,爹爹将死之时,说了也无妨,欣儿乃神垂爱之人,自会化险为夷,到时候将你的一切都说与他知便可。
  纸短言长,好自珍重。——父”
  
  我自然知道我所说的渊源二字纯属瞎说,可这真是有先见之明不成,虽然已经见识过妖道之流,平常教书先生莫非也会求签算卦?辛父莫非死的时候见到我来到这个时代不成,别怪我这么想,我也是前年来到这个时代的。不管怎么说,辛欣已经将我视为她父亲所说的有缘之人了,那么就尽量尽我之力吧。
  
  为了方便,她扮男装成了商铺里的伙计(分明你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要不然怎么一开始就找伙计服),说是看我面上收的新手。
  
  辛欣的事情交代清楚了,继续我此时的麻烦情况吧,现在辛欣和墨翰如同我左臂右膀,辛欣自从得到大用处后,随时哑女但看我面上没人敢当面说她是非,更显得机敏,比我可强多了。
  这时她进来以手代语,告诉我县令差人过来,说是,
  饭可多吃,话不可胡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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