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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北斗-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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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心情就大不一样喽!
  古代,类似这样的事儿,更是多了去了。流氓聚众,杀人越货,打家劫舍,叫什么替天行道,杀富济贫……
  说白了,就是给自已干的坏事,扣一光鲜的大帽子而已。
  另外,这帽子扣了,轻易还不能摘,一摘,一捅破,那就没意思,心就散喽。
  祝老道深明人性,他是想借这个机会搞清楚陈教授在东北究竟遇到了什么。
  另一方面。
  有白大刮这一票人搁面上顶着,左原背后的势力与我们交锋时,祝老道手上也还有炮灰可以用!
  彼此算计,各取所需!
  这便是,复杂,且极其厚黑的人性!
  陈教授见祝老道同意,当下高兴不已,又是递烟,又是给祁道长和我拿水果,饮料。
  我喝了口可乐。
  抬头问陈教授:“我家就东北,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陈教授笑说:“小道长,不是我说大话,我讲的那个地方,在东北本地并不出名儿,但在外地人眼里,那却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小村屯。”
  “咦,什么屯?”
  陈教授神秘一笑:“大仙儿屯!”
  我听的一惊:“什么?大仙儿屯,照这么说,那屯子里,全是大仙儿?”
  陈教授:“说对了,不敢讲百分之百吧,那个屯子里,几户家家都供奉仙家,家家都有香火,并且家家都能看事儿,治病!”
  讲到这儿,陈教授感慨:“正因如此,有许多外地人,不远千里过来,为的就是,求大仙儿,给算上一命,甚至是救一救身上的病症!”
  一听这话,我和祝老道就微笑了。
  祁道长却摇头止不住地叹息。
  世人愚昧,陈教授讲的根本不是什么大仙儿!
  他讲的,很可能就是,鬼,灵,精,怪!这四种能附在人身上,施展神通,迷惑人性的东西!
  鬼,咱不多说了。人死后怨气不化,结怨成鬼。灵呢,大部份讲的都是动物灵,动物灵,多指,胡黄白灰柳,五家。这五家指的又是,狐狸,黄皮子,刺猬,老鼠,蛇五种动物。
  精,指的则是深山老林的大树,修行到一定的年月,偶然跟一缕破而未散的阴识结合化为有一定神通的精物。
  怪,那就多了去了,像旱魃,山魁,等等一系列极为罕见的动物,它们被称归为怪的行列。
  而民间,通常把这些称之为仙家。当然,也有一些是做好事,的确帮助人们的好动物灵。但其中,也杂带了很大一部份的邪灵!
  在全国各地,尤其北方,随便一个城市,或多或少都有几个这样的仙家,摆堂口,出马,给人看事儿。
  但是,一个村子,家家都有仙家顶,家家都摆堂口。
  这什么节奏?
  要命的节奏啊!
  我想到这儿,没寻思脑子里咋突然多出了这么些冷门的知识。
  我只感觉这一趟的旅程,将会非常有趣。
  而彼时。
  祁道长正用一对忧郁的眸子凝视车窗外,口中又兀自喃喃自语:“大凶,大凶,大凶啊!

☆、第九十七章仙奶奶今天不高兴

  祁道长的嘴仿佛开过光一般灵,还没等他第四个大凶说出口,砰!一记爆响,车胎炸了。
  还好,我们目前仍在X京市区里头。闷驴见胎暴,他下车,拧头去找店买轮胎来换。我们则在车里打了个小盹。
  天亮睁眼,闷驴也领人回来了。
  车得小修。
  于是,我们下车,先找地方吃饭,完事儿祝老道又搂着那一兜子钱去找了家银行存起来换成卡随身带着方便。
  存钱时候,陈教授拉了祝老道一把。
  “道长!明人不说暗话!这个钱你要是存了,你就得帮我们找到那些死去的同事们,你,明白吗?”陈教授很动情,声音切切。
  老道郑重回:“陈兄放心,祝某人,定会达成你所愿!”
  “好!”
  “好!成交!”
  两心怀鬼胎的主儿握了手,老道拉我到银行开了个户儿,把钱存了。这才一同离开。
  回到修车地点,车已经修好了,且又买了两个备胎。往车上扔备胎的时候,我扫了眼面包车后头,那后边,齐唰地摆了三个大木箱子。目测箱子很沉,并且里边有货。
  中午吃过饭,我们就正式出发了。
  这一道儿,就两字儿,漫长!
  我们先是出X京,然后拐上京沈高速,接着搁X阳住了一晚上,稍作休息,又开车上了京哈高速的长沈线儿。到了X春,稍作休整,沿街逛了一圈儿,吃点东西,又上了长吉高速,到X林,又走上了302国道。
  搁302国道走了将近一天功夫,接着我们到了延吉,在那儿,撸了一顿据说很有名的延吉小串,又继续奔东走,一直就来到了一个叫杨泡满族乡的地方。就搁那儿,找了个破旅店,对付住了一晚上,休息妥了,我们开车,继续走!
  这一走,我就不知是哪儿了。
  放眼看呐,到处都是大山,悬崖,削壁。路也不好走,有的是水泥路,有的又是一些坑洼的土路。
  但奇怪的是,即便这道儿如此的不好走,可路上总是能看到一两辆的高档车,搁我们身边呼啸而过。
  宝马X5,X6。陆虎揽胜!保时捷卡宴……
  这些个只应该出现在大城市的高端越野,居然搁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山沟里现身了。
  这一切都告诉我,大仙儿村,不远了。
  果然,我们北上走了将近五个多小时的山土路以后,我看到了一个临时开辟的小停车场。
  这地方是一小段上坡的土路,路极难走,我们的五菱在车里人都下车的前提下,使出拉屎的力气,费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爬上了这段坡。
  坡上是一片杨树林,林子让人给砍了,修整出一个大约五六百平米那么大个地方。
  现如今这里停了七辆车,放眼望去,每辆车都是50万起步的东西。
  我拧头看了眼陈教授,我说:“那村子呢?”
  陈教授呵呵一乐:“早着呢,咱们呐,还得步行差不多三个小时山路吧!放心,搁这地方停车,绝对没人收停车费。”
  说过了话,陈教授开始张罗,让白大刮从车上卸东西下来。
  我这会儿松活下筋骨。然后瞟到祁道长正眯眼,一边看着四周地形,一边闻味儿,一边搁手里止不住的掐算。
  至于祝老道呢,这货先是给雷木剑拿一层层画了符的黄纸包好放到随身背的一个大双肩包里,又拿出个葫芦,同样以画了符的黄纸包上。
  如此这般,老道差不多将身上东西都包好了,这才走到我近处:“兄弟,给你那个大牙,剑柄,还有北斗令都包一下吧。”
  我愣了下问:“拿纸,包这个干嘛。”
  祝老道刚要说。
  嗖!祁道长跟鬼似的遁到我面前,压低声音切切说:“老夫观此地妖气横行,乃一大凶大恶大奸大邪之所在。而我等身上法器,皆正气浩然,因故,需以符裹之,免得泄露我等之真实身份!”
  我秒懂。
  接过老道给我的纸,我将几样东西小心裹了,完事儿特意将北斗令裹好贴身收藏。
  我刚收拾利索,就听一声,喝!
  一记大吼。
  我扭头,就见闷驴身上背了个木头做的架子,居然将三个死沉,死沉的大木箱,全都背在了身上。
  那木箱我知道份量,单独每个,都将近一百来斤。三个摞一起,背在身上,这是什么样的力气呀。
  猛人,这才叫真正猛人。
  闷驴背了箱子,小杨……算了,还是叫他肥杨吧。这货长的实在是太肥了。肥杨急忙过去,用登山绳,帮着闷驴把箱子固定绑在了后背的木框子上。
  这时,白大刮伸手拿了一个胸卡,搁衣服上仔细地别好。陈教授也一同拿了几个胸卡过来给我们分发。
  我接过一看,上面印的是‘华夏文化遗产抢救发掘中心。’
  我心中一笑,这可真是高大上啊。
  笑过,还是接了胸卡,给祝老道,祁道长发了,完事儿很正式地别在了胸口。
  转眼把各路伪装都准备妥了,锁上车,我们就开始出发。
  山路崎岖。
  但闷驴果然是个好同志啊,身上背那么重的东西,走起路来仍旧虎虎生风。
  此外,往里走的山路非常有意思,就是说,基本每隔一段路,就会有人在一棵树上将树皮剥下来做路标,以此指引正确方向让大家前进。
  就这么,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太阳早已经落山的时候,我终于看到那个掩在山沟里的村子喽。
  小村子,说是村,都过份了,充其量就是个屯,目测,应该不超过五十户的人家。
  屯子掩在两山一沟的那个沟谷里。四周全都是高山,因此,如果不仔细找的话,这屯子真还不好被人发现。
  锁定目标,继续走。
  又行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吧。
  突然,我听到远处有喧闹的人动静儿。
  转眼,动静越来越大,这次我听清了,有人在喊:“逮住那逼养的玩意儿,妈的,弄死他,打死他!”
  我瞥眼祝老道。
  老道以眼神儿示意我见机行事,不可妄动。
  于是我们继续朝前走。
  刚走五十米,穿过一个松树林,眼前忽然就闪过一对步履踉跄的青年男女。两人身上穿的全是冲锋衣,背上背的是大包包。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而是外地来此的背包族。
  男女看模样儿都不大,二十出头,长相什么的一般,但神情气色极不好,两人好像让什么给吓到了,眼袋附近,全是青的,并且那目光,居然是极度的恐惧和惊慌。
  男的一看到我们,瞬间张口喊:“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呼一家伙,搁这男的后边蹿出来十多个手执棍棒镰刀的农村土老爷们儿。
  这帮老爷们儿冲上来,砰!一棍子就打这男的胳膊上了。
  女孩儿啊……一记尖叫过后,她张口喊:“杀人啦!杀人啦!救命,救命啊……”
  这事儿我看不下去了。
  并且,我感觉祝老道也看不下去了。
  我嗖,夺了两步,一把拦在那伙汉子面前,将那个男孩儿给挡住了。
  “你们怎么回事儿?这怎么随便打人呐?还拿棍子,下死手,你们想怎么地?”
  我很淡定地问。
  对面人群,一拎镰刀的大叔一咬牙,走上来了:“X你妈,你他妈哪个窟窿钻出来的?妈的,这是我们村子,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妈的,不想惹事,快JB滚!”
  我眯眼看这货!
  与此同时,我脑子闪回了二十多种将这货秒杀的不同技能。
  怎么办,这火压还是不压!
  我正琢磨。
  突然,陈教授笑哈哈地走过去了。
  “哎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大军兄弟吗?”
  镰刀汉子一看陈教授,先是一愣,接着又说:“老陈,你上后山,不是死了吗?”
  陈教授:“哈哈,哪里,哪里,没有,我是直接走了。这不,又想念大伙,这又回来看你们了。”
  大军哦了一声,又扭头拿镰刀指我问陈教授:“这小逼崽子是哪儿地?”
  我一听,又火起。
  祝老道上前,轻轻拉了下我手臂,示意我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陈教授保持笑容:“那是我同事,我们这不是一起来给你们申请文化遗产,然后,让村子受到重视,让大家一起致富吗?”
  叫兽话刚说完。
  突然,打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五十多岁的半大老头儿。老头过去,一拉大军的手臂,大军转身,老头趴他耳朵上,说了几句话。
  大军点了下头,然后对我们说:“仙奶奶今天让这两个小崽子给气到了,她老人家不高兴,所以,谁都不见。今天,外人一概不能进村,村里外人一概不能出。你们,就想办法搁这附近对付一宿吧。等明天什么时候仙奶奶高兴了再说!”
  扔下这句话,大军又举了镰刀对那对小年青说:“你俩给我听着,你俩要是敢进村子,我他妈就给你俩开膛了!次奥!走!回村!”
  一干猛汉,虎脸阴沉沉地瞟了瞟我们,接着拧身遁人。
  眨眼功夫,这伙人消失远处密林中了。
  陈教授一叹气:“哎,时机不好呀。”
  白大刮阴个脸没说什么,只是吩咐肥杨找地方生火做饭。
  可没等白大刮转身,突然,我救下来的那对陌生男女中的男孩儿,啊的怪叫了一声,接着,扑通,一头就栽倒在草丛里浑身抽搐不止。
  那女孩儿见她男友这模样儿,当即两眼一闭,悠悠,就伏在男孩儿身上,晕过去了。
  我看的心急,嗖嗖两步,走过去一瞧。
  好家伙,男孩儿不停地抽着,并且那嘴还往外吐着一股股的血沫子!

☆、第九十八章蛇识嫁人,扰人生魂

  我呆呆打量在草堆里不停扭曲,吐血沫子的男孩儿,脑子本能想的就是怎么救他!
  我伸手,正要去碰男孩儿身体的时候。
  突然,祝老道在一旁走过来,抻胳膊拦住了我的手。
  “你!”我扭头一瞪眼。
  老道眯眼,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会意,于是直接起身拧头,咬牙离开了不停抽搐的男孩儿。
  场面一时很怪异。
  两人全晕了。
  周围没人关心。
  陈教授望着倒地的一男一女,先是冷笑两声儿,然后又对我们说:“那个,今晚大家想吃什么呀,这个,是火腿,还是别的?”
  祝老道:“随便啊,随便,能吃饭就行。”
  陈教授:“好,那咱们就来个露营火锅大餐。”
  说了话,叫兽转身忙活去了。
  我陪了祝老道,扑通一屁股坐草地上,然后我瞟眼四周,压低声音问:“为啥不救那个男孩儿?”
  祝老道没说话。
  祁道长接了:“时机不对,我等一行人,来早了!”
  祝老道这时掐了根草棍咬在嘴里喃喃说:“这屯子不是一般的古怪。并且,屯子跟我们要找的东西,还有左原要找的东西,以及老陈找的东西,全都系在了一起。想要找到雍老四去的那个地方,就必须先破了这个屯子!”
  祁道长:“彼方,亦知此村屯之重要。因此,他们没有轻易动手。而是立在一旁做观望,待时机合适,我们捕蝉,他们就会化成黄雀,从而将我等轻松除去。”
  我拧眉想了想说:“难道,就这么,任由这两人……”
  祁道长微眯眼说:“小道友放心,你善心可嘉,贫道代众生先谢过了。这二人,只是冲撞了一个邪物,而待那邪物泄尽心中愤恨,它自然就会离去。”
  祝老道补充说:“而对付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不睬,不关注!明白吗?”
  我微懂。
  恰在这时,原本吐血沫子的男孩儿。忽地,一个翻身,从地上就坐起来了。他这一坐起,也带动了那女孩儿苏醒。
  两人,面对面,坐着,;表情傻呆呆,痴痴地互相瞅了又瞅,接着,咯咯咯……
  这两人就开始乐上了。
  笑的格外阴森恐怖有没有?但比这更恐怖的是,周围人,正眼都不瞅这俩人一眼,你们愿意干嘛,干嘛,完全当这一对男女是空气。
  我有点沉不住气了,想要过去问问,打量打量。
  不想,祝老道伸手死死拉了我的胳膊,同时压低声音说:“你要是想救这俩娃子,你就不要动手,出声,询问。由着它们闹,折腾!放心,它们也怕沾因果,除非事极大,不然闹不出人命!”
  好吧,我忍!
  就这么着,俩人先是跟小精神病似的乐,接着又搁地上打起了滚,并且还跟条蛇似的,在地上爬呀爬,扭呀扭。
  就这么,闹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
  而在这半小时内,我们几人,正眼都不瞅一次。
  半小时后,俩人突然往地上一躺,接着就没动静了。我心中一动,正想问祝老道对方情况。
  突然,我听祁道长微音说:“道友小心,来了!”
  一句来了!
  沙沙沙……
  四周草丛里冷不丁就传来一阵沙沙的动静儿。
  过了大概六七秒,伴随这动静儿越来越大,我抬头借傍晚昏黄的光线一看。
  好嘛,蛇群!
  这蛇群有多大,占地面积将近一个蓝球场那么大吧,密密麻麻,有大有小,有粗有细,一条条虬结,盘缠,互相挤着,绕着,就奔我们爬来了。
  我看的头皮发麻呀。
  可偏这个节骨眼,祝老道抬头望天一乐说:“咦,你瞅,今儿的月亮好大呀。对了,那个奔月的东西,不知现在还搁上面呆着吗?”
  祁道长接过话说:“是了,祝道友,我还有一事要问呢。悉闻现今科技大兴,有人已可奔月而行,我且问一问,那月,是否真有蟐娥仙子?”
  祝老道:“嘿,不告诉你。”
  “咦,道友,你怎生说话呢?怎个就不告诉我呢?”
  祝老道:“不告诉你呀,就是不告诉你,有本事,你打我呀。”
  祁道长:“道友,你明知我不打人,你却偏要我打你,你让我打你,你岂不是让我背了信义原则,背了原则,这道又怎么修啊。所以,你说让我不打你……”
  我微张嘴,我完全呆了有没有。
  让我惊呆的不是祁道长那张比罗家英版唐僧还要啰嗦的嘴,而是我们现在的处境。
  那一条条的大小蛇呀,就搁我们脚底下爬,并且有几条好奇的,还爬到祝老道脖子上绕了一个圈,接着又顺脑门子爬了爬,窜进衣领,最终才从肚皮底下溜出来。
  可祝老道没动。
  不仅没动,就好像这些蛇压根儿就不存在,不曾出现于眼前一样,丝毫的不理会。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蛇地斗嘴。
  然后,就轮到我了。
  一条大野鸡脖子(东北产的一种游蛇,微毒。)嗖的一下,就窜上我大腿,接着又沿手臂,走到脖子上,然后,钻进衣领里……
  我睁了眼睛,张了张嘴,然后微扭脖,目视祁道长微笑说:“道长,听闻古时,修道成仙之人,可平地飞升,又不知,他飞去哪里,能否遁出这太阳之系呢?”
  祁道长:“太阳之系,贫道不知为何物。但那平地飞升,升的却又非是肉身,问为何,实乃肉身为浊体,为五行齐聚之血肉。飞升之后,真灵遁空前往他界,而这肉身是要留在此界,化为尘土,再造轮回地!”
  我微笑,此时,两只土球子(东北产的一种腹蛇,有中毒。)已经钻进了衣袖里。
  我说:“哦,道长,原来如此,那铅汞丹药是否为真呢?”
  祁道长微拧头,试着不让一只野鸡脖子钻进嘴,然后他说:“铅汞,亦真,亦假……”
  好吧,就这么着,我们三,完全无视蛇群存在,开始谈论起铅汞丹药的用法儿。
  至于另一边儿。
  我能说陈教授他们几个,正爬在一棵小树上谈论各地不同风味的火锅吗?
  而方才倒地的男女,此时已经让蛇群给完全覆盖,仅能依稀凭轮廓,看出个大概的人形出来。
  这会儿,我们正谈到‘周易参同契’,祁道长正要给我们解释,参同契里的一些隐语和含义的时候。
  突然,倒地男女中的那个女孩儿,浑身挂满了蛇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随之,她面对我们,猛地睁眼,爆出了一记长笑:“哈哈哈!几个臭道士,哼,没什么法力,就别到这里来打扰本仙尊安宁,不然,我让你们一个个在这里开膛破肚,再拿你们心肝,壮我生魂,哈哈哈!”
  笑过,女孩儿面朝我们,扑通,就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蛇群开始撤了。
  祁道长:“参同契中引了大量隐语,此隐语……”
  是的,根本没人在意这个,根本没人听那女孩儿说话。一切都不理,不闻,不问。
  一直等到了蛇群退干净后。
  祁道长仍旧:“欲知铅汞大药内外用法,这个只读参同契……”
  祝老道伸手啪,给了祁道长肩膀一巴掌:“参,参参,参你大爷,蛇退了,快救人!”
  唰一下子,两老道比兔子还快,嗖嗖就移到那对男女面前。
  转眼,祝老道一手一个扶起来。
  然后跟我说:“你用打印堂,醒胎光的方子。还有你……死老道,快去采药。”
  “哼!贫道知晓,何必如此粗鲁呢!”说了话,祁道长嗖,从裤腰里抽出一把户外刀,四下搜索,找药去了。
  打印堂,醒胎光要用柔劲,这个我看冰容妹子用过,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读孙老的拳意述真,心中颇有所得,因此伸拇指,按住印堂,慢慢感受血液的流转,随之,稍一震丹田,鼓劲,再一抖臂,一股柔劲儿,就打进去了。
  先打的,男孩儿,男的打完,打女的。
  都打过印堂后,祝老道伸手扒开这一男一女的眼皮,瞅了又瞅说:“嗯,还行,散了,邪气开始散了!对了,那个姓陈的,你快烧一锅水。”
  “好好!马上,马上烧。”陈教授不敢怠慢,从树上下来,就招呼白大刮和肥杨支锅烧水。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祁道长采药回来了。
  一堆的东西,很多我都不知道名儿。但有一种知道,它名叫灵芝。灵芝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漫山遍野都有,就是一种很硬的大蘑菇。
  于是,众人帮着祁道长一起忙活,将采来的新鲜药材剁吧剁吧,切碎了扔锅里熬出两大碗的药汁。
  随之,晾凉,又用水杯装了,给这一男一女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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