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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北斗-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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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之,晾凉,又用水杯装了,给这一男一女端去,扶起,送到嘴边,硬生生喂了下去。
  喂过了药。
  等候大约十多分钟吧,这一男一女几乎同时苏醒,然后两人又同时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吐的是什么?
  一滩滩的黑水,并且那里面,还有一颗又一颗,小拇指肚大的卵状物。
  祝老道拿了根树枝,对准一个卵状物,轻轻一刺。
  皮儿破了,里面赫然卷着一条比蚯蚓大不了多少的小蛇!
  这……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祝老道冷哼:“蛇识嫁人,扰人生魂,再让人身结蛇胎,果然,妖灵弄的一手好把戏哟!”
  祁道长喃喃:“嗯,好妖灵,好手段。目前,就只差再找一副好肉身,将整条灵嫁进去,那它就成气候了!”
  这乌鸦嘴道长刚说完,我就听白大刮喊了一声:“陈老,不好了!闷驴,不见了!”

☆、第九十九章最吓人的是那三声怪笑

  陈叫兽儿一听这话,当即哎呀!猛叫了一声,然后怒吼:“这人,怎么就不见了,怎么就不见了?”
  白大刮领着肥杨两人一头大汗,呼哧带喘地跑过来说:“陈老,刚才蛇群退了,闷驴说找个地方拉屎,我明明见他去了旁边那片小沟趟子里,可现在,那里边儿没人了。”
  陈教授把手里烧火棍一扔说:“走,找人去!”
  祝老道给我一眼色,示意让我跟着找人,这里有他和祁道长照应就行了。
  我拧身,跟在陈教授后边,直接去了闷驴的第一失踪地,小沟趟子。
  到了近处,扒开灌木丛,拿手电一晃,先是闻到一股子翔味儿,然后手电光照到地上果然有一大堆的翔。
  呃!
  翔还在,人呢?人哪儿去了?
  “闷驴!”白大刮扯嗓子吼了一声。
  结果陈教授上去,啪就给这货脑门拍了:“想死啊,搁这地界,这么大动静喊?找!低头找,别喊!”
  于是,我们四人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拿手电,约定好了,在两百米范围内找,超过这个范围,就不能再找了。因为天黑,这又是深山老林,走远了,容易出事儿。
  就这么着,找了足有一个多小时,我一无所获,最终当四个人返回‘翔’所在的位置时,陈教授擦把脸上汗,喃喃说:“生死由天定,富贵在人拼,行了,咱们心也尽到了,只求闷驴命大福大造化大,能躲过这一劫吧。”
  话讲完,白大刮不乐意了:“陈老,闷驴是我兄弟,这他妈说没就没了,怎么办?妈的!这趟买卖是你定的,钱也是你出的。兄弟也都是我叫的,你说了,保我们没事儿,现在出这么档子事儿了,你怎么说?还有那蛇,那屯子,妈的,真他妈邪性,爷挖了半辈子坟,都没遇到这么邪性的事儿。爷不干了!”
  “老杨,咱走人!”
  白大刮骂完,一晃手电,拧身子就要闪人。
  陈教授一声冷哼,然后拿手电晃了晃白大刮的脖子,又晃了下肥杨脖子,接着他说:“想走吗?你信不信,你一旦离开这屯子方圆二十里的山地儿。你马上就得死!”
  白大刮:“吓唬谁呀!老子不信,老子跟死人都睡过觉,老子怕你这个?”
  陈教授:“不怕,你拿手电,你晃晃你脖子。”
  我这时心中一动,就拿手电光凑近到白大刮脖子上一晃。
  这一看,只见惨白的手电光中,白大刮脖子下方,赫然有条小蛇模样的青印!
  接着,我又照了照肥杨,果然,他脖子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青印。
  可是再晃陈教授,对方脖子上却没有。
  扫了一圈,最后我心虚地摸了摸自个儿脖子,没想到陈教授对我说:“小道长放心,你们修道人,这些邪物不敢碰你们的。”
  这话刚说完,白大刮不干了,这货一瞪眼珠子,跟肥杨一道把陈教授衣领揪起,恶狠狠地说:“姓陈的,你他妈整什么歪门邪道,你他妈干什么?”
  陈教授任由衣领让人揪,他只是冷笑。
  稍许过后,他说:“这事儿要怪,只能怪你们挖坟太多,身上阴气太重。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我告诉你们俩,脖子这玩意儿,搁北方萨满里,这东西叫蛇印子,萨满说了,这是山神爷派蛇将军留人。你要是强行走,半道就得惨死。哼,这原理,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们放心,只要跟我进了那个地方,这东西自然就会消除。”
  白大刮瞪眼珠子,抬手指着陈教授鼻子说:“你他妈给记好了,这话你说的!要是到了那地方,这印子不除,我他妈第一个剁了你!”
  肥杨也咬牙:“姓陈的,别怪我手黑,到时把你给炸零碎了。”
  陈教授目光坦然:“二位哟,我有必要骗你们吗?有必要吗?好好,没了一个闷驴无所谓,大不了少拿点炸……”
  另一个药字没说完,他好像意识说走嘴了,扭头朝我一乐,接着说:“行了,行了,回去找地方睡觉,歇着吧,明天看能不能进屯。”
  我咧嘴朝陈教授笑了下,没说什么,只是低头打手电,跟着他们一起回去了临时的小营地。
  到地方,我见祝老道和祁道长弄了点破松树枝子,生起了一个小火堆儿。
  火堆儿旁,那一男一女已经醒了,正坐地上,抱了膝盖,浑身打哆嗦。
  祝老道抬眼皮瞅了眼我说:“人找着没?”
  我摇了摇头。
  老道冷笑了下,接着说:“跟着一起弄点吃的吧。”
  我点头,转身过去跟陈教授一起把之前煎药的锅随便拿纸擦了擦,完事儿倒里几瓶矿泉水,把火腿肠,方便面,牛肉罐头这些东西一股脑都扔进去一通煮。
  搞定又拿了折叠饭盒,给几人盛了。
  我递给祝老道一个,老道接过,狼吞虎咽地就开始吃了。
  又递给祁道长,道长见了却直皱眉,摇了摇头轻叹息说:“五谷,鲜肉,本是养人之物,这等东西,养不得人,吃了只能让人短寿,不食,不食。”
  我一撇嘴,把饭盒递给那一男一女。
  俩人见了,先小声说了谢谢,然后接过,大口吞咽起来。
  我捧自个儿那份,在祁道长身边坐了,我问:“你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你不饿吗?”
  道长微笑:“谁说我没吃?”
  我不解。
  道长一指鼻子下方的空气,然后张了嘴,一吞,再一咽。接着他对我说:“这不就是吃了吗?”
  祝老道这时吞了块牛肉含糊说:“这是全真道里的服气法,就是先打坐,然后把全身注意力,集中在鼻孔下方,嘴边那一块的空气里。等感觉所有的意识,注意力,都放在那一小块空气上了,就张嘴,给吞下去。然后,听说就饱了,就可以不吃饭了。”
  我愣了愣。
  道长微笑:“道友所讲,句句为真,这的确是服气法。只是,此功非朝夕能成,需日夜打坐,十年,或能有小成吧。”
  祝老道哼了一声:“十年,十年不把人饿成肉干儿啊。”
  “咦,道友,你怎生讲话,我有说过,这十年不吃东西吗?”道长较真儿了。
  祝老道……
  得嘞,这两人又掐上了。
  我趁他俩掐的功夫,我打量这一男一女说:“你们哪儿人呐,怎么到这儿来了?”
  俩人一个劲地哆嗦,边哆嗦,他们边吃东西。
  我想了想,也跟着一起把饭盒里东西吃光……
  吃饱了饭,俩人身上有点暖和气儿了,这会儿男的先说话了。
  他抬头看了眼我,眼泪巴巴地说:“鬼,妖精,这世上,怎么会有,怎么可能,这……这肯定是幻觉,不行,我要去看心理医生,我要挂心理门诊,我要住精神病院……”
  哇,这男生就开始哭上喽。
  这一哭,女的也陪着哭。
  我等他们哭,差不多快哭完的时候,我在随身小包里一翻,找出我心理医生的那个证,然后在他们面前一晃说:“你们算是找对了,我就是心理医生。”
  哇!
  这一下,两人搂了我,继续哭啊。
  这时,祝老道瞅我嘿嘿一乐,拉起道长,两人又挪了个地方到一边儿掐去了。
  我让这俩人搂了一会儿。
  接着,我翻了包纸巾出来,让他们把鼻涕眼泪什么的擦把干净。
  最后,我说:“你们都遇见什么了,吓这样儿。”
  男孩儿好像找到跟他一条战线的人了,马上说:“我们肯定是被人下了迷药,遇见幻觉了。肯定!对,一定是这样。”
  男的告诉我,他叫谢雪峰,是XX人,毕业XX大学,研究生学位。大学里他学的是金融,毕业后,当了个操盘手,算是事业有成的青年典范吧。
  女孩儿名叫郑海伦。是谢雪峰大学同学,两人关系,自然就是情侣了。
  一周前,两人正好都争取了一份为期二十天的年假。当时,讨论去哪儿玩儿。然后上网找地方。结果,就搁一论坛里发现,有人招募去大仙儿村,探究大仙是否真的存在,以及它的科学定义是什么。
  鬼神这东西,按祝老道话讲,它们既是科学,又与科学不一样。
  另外,但凡以科学角度研究鬼神的人,到最后不是变成疯子,就是给活生生吓死了。
  所以,这帮子以什么科学名义来研究大仙儿村的年轻人。
  搁句流行话讲,他们这就是在作死!
  果然,到了大仙村,他们就跟事儿逼似的,到处测,到处访,然后给村民惹烦了,要撵他们。他们不干不说,还去村里一个供着什么娘娘的小庙里去一探究竟,结果,当这对不要命的年轻人掀开一个罩了红布的神像后,他们看到一个烂的露出半拉身子白骨的老太太,正咧嘴朝他们笑。
  当然,微笑不是最恐怖的,最吓人的是,老太太身上爬满了蛇,黄鼠狼,以及各种各样的大小虫子!
  爬满了小动物,也不是最吓人的,那可能充其量,只能吓唬一番密集物恐惧症患者。
  最吓人的是,老太太活了,并且还伸手对他们说:“来孩子,跟婆婆说会话好不好呀,咯咯咯……”
  对,最吓人的就是那三记发出动静的怪笑。
  俩人当时就傻了,疯了,六神无主了。接着撒丫子跑,结果半路遇到村民,村民见这俩人去了村子里最神圣的地方,那岂能饶过?
  于是,就有了开头我遇见二人时的那一幕场景。
  我听了这一番讲解,没做结论,而是反问:“谢雪峰,郑海伦,你俩现在是打算回去,还是怎么办?”
  谢雪峰颤歪歪掏出手机说:“手机没信号,我,我叫不来人。还有,我俩,我俩不会开车。但是,这,这都没什么。主要是,我们还有六个人,在村子里,没出来呢!”
  我一听,脑瓜子嗡的一下,感觉这事儿,要坏菜了。整不好,这里边就要出人命啊!

☆、第一百章这是只真正可怕的妖灵

  想到人命要紧,我问谢雪峰:“那六个人,是让村民给关起来了,还是怎么地?”
  谢雪峰没说话,只是不断摇头。倒是郑海伦抢着回答了:“他们,在,在那村子里,拜了大仙做,做师父了。那个大仙说他们前世都是来自什么……什么星球的灵魂,这次是到地球来了结因果,一旦因果了却,就要随大仙,回到那个什么星球。”
  我听了微微一怔,咦,这大仙手法不一样哦。
  恰在这时,两老道掐完了,正立我身后听呢,见我发愣,祝老道嘿嘿一笑说:“妈蛋,这妖灵也他大爷地知道与时俱进了,知道跟那些小年轻白话,什么神仙,他们不听,于是就开始扯什么灵魂,外星球了。”
  谢雪峰和郑海伦了老道的话都是一愣。
  老道也不解释,只好言对这俩人说:“你俩,先将就搁这歇着,要是担心山上潮,就走到停车地方,钻进车里歇着。”
  谢雪峰回:“我们不敢,我们,我们就在这里吧。反正现在天气也不是很冷。”
  祝老道点了下头没说话,伸手拉我,跟祁道长一起,拐到了一边说话。
  到了地方,我问祝老道:“什么妖灵与时俱进,它说的这个,好像它是外星人呐。”
  “呸!外星个粑粑!”祝老道啐了口唾沫。
  祁道长忽地一拧眉:“咦,道友,你说这外星,莫不是天人下凡了。”
  祝老道瞪他一眼:“边儿呆着去!没轮到你说话呢。”
  祁道长:“好,道友,我且不与你计较,我且行周天功夫,待功力恢复,再与你证个高下。”
  说了话,道长找了个块草地,扑通一屁股坐下,盘了两腿,结龙虎印,自顾打坐。
  祝老道瞪了道长一眼:“行吧!死人妖老道!全真道出来的都这德性,不男不女,练来练去,把JJ都练没了。哼!”
  骂过祁道长,祝老道又悄声跟我说:“兄弟,瞅见没有,这屯子摆明是让一大妖给控了。”
  我不解。
  老道又说:“这个大妖,我估摸比你之前收的那个猪魁还要厉害几分。”
  我问:“为何?”
  老道沉声:“咱捉妖诛鬼这行当里有个不成文规矩,就是闹腾越凶的妖呀鬼呀,其实越好收拾。因为它们已经是强弩之末。就仿佛……”
  老道眼深沉,瞟了天空低低说:“那天上的流星,虽璀璨,但稍纵即逝。”
  我哆嗦,这也能诗意,这也能抒情,道爷,你不写诗,文坛又少了颗明星啊。
  老道继续:“麻烦的就是这种,阴沉,不露声色。轻易不伤人命的主儿。”
  “知道它们为啥轻易不伤人命吗?”
  我不解。
  老道:“是因为它们窥探到了因果天机,知道每个人身上都系着因果呢。一旦弄死个把人,它们沾了杀劫,可就没办法再修行了。”
  我问:“那它们……”
  老道:“它们诛的是心!以妖祸心!这个,才是最可怕的。不对,这个也不是。最可怕的是,一旦我们惹了它,它不想修行了,它想玩个玉石俱焚,那就是一场滔天杀劫呀!”
  老道继续:“其实,我们一行人刚进山,那大妖就知道我们来了。所以,它一直派了一个蛇群跟在我们左右,看我们的动静。最后,蛇群现身,那就是此妖物给我们的一个警告。包括那俩娃子肚子里的蛇胎,那胎害不了人命,但却能让人恶心,害怕,惊恐到极点。”
  “但上述,都还只是吓唬人,真正的杀招是闷驴。那小子摆明让妖灵给拐了。然后,妖灵会将闷驴做最后的杀手锏。一旦它想跟我们同归于尽,就会附在闷驴身上作恶!”
  “哼!闷驴身上有很硬的横练功夫,虽比不上碎八重,但他要作起恶来,一时恐怕真没人能挡得住。”
  我听了祝老道一番讲解,真心感觉这妖灵,绝对是个高智商的存在。
  一步步的棋,走的极其精准,又恐又吓,接着再迷惑人心。比如,谢雪峰那六个伙伴,他们身为现代高逼格的小青年,接受的大多是西式文化。所以,跟他们扯鬼神仙魔,小青年本能就会产生排斥感。
  但如果,稍加变通,单纯说灵魂,说宇宙,说外星人……
  呵呵,那就合了对方胃口,一忽悠,一个准儿!
  并且,如果再加点味精,跟小青年们谈谈科学,发明,电磁,量子物理。我了个擦,无敌了!
  想到这儿,我一咬牙对祝老道说:“老道,不行咱搁法眼锁了它,直接给丫灭了。”
  老道冷笑:“你以为,我没想过这法子?方才,那妖灵附上女娃子身,跟我们叫喊挑衅的时候,我就拿法眼观了。妈蛋!那货肯定通晓一定的道法,它在法眼里居然显不出形来!”
  咝……
  我倒吸口凉气。
  “这也行啊?”我问。
  祝老道:“你以为呢?法眼只是比普通拙眼稍微高那么一个层次的……力量吧。民间,有的也叫阴阳眼,有的人天生就有。所以,这个不算什么大本事。因此啊……”
  我说:“怎么办?”
  祝老道说:“那货,只有在附身和离身的一刹那,能稍微显一点形出来。我看过,那是个道行很强的东西。是以,我们现在得低调行事了。不然,恐会伤及无辜啊。”
  我咬了下牙:“忍吗?”
  祝老道:“不忍怎么办?它手里,现在可是攥着全村人的性命啊!这事儿,也不是没有过。哼,刚建国那会儿,江西就出过这么一档子的事儿,砸庙,砸来砸去,死了上百号人……行了,不多说了,咱们忍字为先,见机行事吧!”
  最后,祝老道告诉我,妖灵擅长的是迷惑人心,并且这妖灵极可能会随时,随地,依附不同人的身上,以此来扰乱我们的正常判断。而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妖灵这么干的真正目地,以及,掩藏在大仙儿村的秘密!
  现在,分工,目标,敌人情况都明确。下一步,先忍,再静观其变。
  结束跟老道对话,我们返回小营地,就近找了些大石头,然后,将石头拿火烤热了,分发给几个人,将把石头修理平整垫在身子底下,对付睡一晚。
  这个,就是野外求生的法子,祝老道起了个名儿,叫怀石而眠。并且这石头放置也有门道,就是将石烤热后,找两个平整光滑的,垫在后腰,怀里搂的一个,放在肚脐子上边。
  这两个地方一热,全身就暖烘烘的,山上寒气根本就侵不进来。
  就这么着,一晚上都没事儿。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钟,我们刚醒。村子里就有人上山放牛了。
  放牛的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他扫了眼我们说:“仙姑奶奶今天早上发号了,你们几个外地银能进屯儿,但你们得老实点儿,别他妈没事跟个耗子似的瞎蹿腾。”
  陈教授一脸恭敬:“我们懂,我们懂,这个懂。对了,老乡,我多问一嘴,屯子里的刘大埋汰,他在吗?”
  “在,就搁屯里呢,咋地,你们认识?”
  陈教授:“认得,认得,这没熟人,怎么能进屯呢,他还在原来那个屋子住?”
  “他不搁那儿住,他上哪儿啊,上坟圈子住啊,次奥,你这银说话,真没意思。”老头嘀咕两句,一拧身,自顾放牛去了。
  陈教授长舒口气,然后对白大刮一个冷笑:“走吧,先进屯,找到刘大埋汰,先安顿下来再说。”
  听说要走了,我过去摇醒搂石头睡的谢雪峰和郑海伦,问他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两人表示,虽然死活不想再进村子里了,可往回走一来没人带路,二来,走到地方也没车钥匙,开不了车。不如,就跟我们一起进村,先安顿下来再说。
  商量妥了,我们动身。
  昨晚,白大刮一阵收拾,将箱子里的可疑物品埋了一部份。然后他跟肥杨化整为零,两人分背剩下的东西。
  即便如此,那玩意儿也是死沉,死沉。两人背在身上走路,累的真是呼哧带喘,差不多是走十步,就得靠棵树上歇两气儿。
  凌晨四点半出发。
  走了三个多小时,快八点了,这才进屯儿。
  这个屯儿怎么说呢。
  冷不丁一瞅,绿意葱葱,家家房子都掩在一排排丛生的大树里头,很自然,很美,很漂亮。但若细品,就会感觉一股子非常不一样的冷森之气。
  邪性啊!
  我在心里嘀咕一句,跟在队伍后头,踏上进屯儿的小路。
  进屯后,没见着什么人影,并且,狗都不叫一声儿。
  陈教授轻车熟路,领我们在里头拐了两个弯儿,就来到一处土坏屋前。
  现在农村很少见这样的土坏房了,大多是砖瓦房,是以这屋子搁村里,就显的特别扎眼。
  陈教授到了房子的院门前,他没进屋儿,而是先吼了一嗓子:“刘大埋汰,刘大埋汰,我来了,我是老陈呐!刘大埋汰,人呢?”
  “人死了!”
  屋里回了一嗓子。
  陈教授:“死了还能说话?”
  “诈尸啦!”
  陈教授:“次奥,还是那德性,走!几位道长,来,我们进来吧。”
  一行人推门进院儿。
  而当破木板子钉成的院儿门一打开。
  哎哟,那股子味儿呀,能给人熏一个大跟头出来。
  我立门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再一细瞅。这一打眼,就给我惊到了有没有。
  这,这地方,是人类居住的地方吗?

☆、第一百零一章老道说,这是个死人

  埋汰是北方土话,讲的意思是一个人不修边幅,非常的脏。
  刘大埋汰,单听这名儿,估计大家也能猜出对方是个什么主儿了。
  可即便心里有准备,我还是让现实惊了一下。
  院子里是什么样呢?
  别的不说,先说屋子。
  咱们在外边瞅,搁土墙围的这个小院里有个土坯房的屋顶,可推开门实际一看。
  那土坏房还能叫房吗?
  朝阳面的大半个墙全塌了,只有零星几根柱子搁那支撑着。东边墙也塌半片儿,至于后边儿,也塌了许多的地方。
  这屋子,没窗户,没门,四面透风见光。
  此外,站在门口可直接看到屋子的大火炕(东北农村大多睡火炕。)炕上蒙了一个油渍抹黑的大花被,那被子,像是泼了层油,接着又扔泥堆里捂三天,瞅着都没有原来颜色了。
  被子里躺一人,此兄估摸正在睡觉。
  搁他脑袋底下,就是炕沿下边,用几块破砖头儿支了一个锅,锅里好像还炖了只小鸡儿。围着锅尚且有一地的鸡毛和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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