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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朕非你不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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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岩咳了两声,阴阳怪气的说,“更奇的是连大名鼎鼎的殷夕言都来了。”
英爷的声音像是旷谷回声,“要是你们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太玄经下部……毁了。”
那三人顿时脸色一变,虽不情愿却乖乖的闭了嘴。
原来英爷的本名叫殷夕言,还是个名震天下的人物?
那眼神像豹子一样的男子打量了我一眼,在我耳边低低的说,“你就是他心里的人,以后可要当心。”
我不由的往后缩了缩,这人狠戾都挂在脸上,乍见之下,让人心生畏惧。
我静静的坐在一旁,也帮不上任何忙,唯有等。
这房间就是个密室,没窗,只有一扇门。
老妖的脸色虽不好,但已经渐渐褪去了那种渗人的寒冰色。
只是殷夕言的脸色越来越白,直到最后和豫藤他们一样。
我不禁暗叹,英爷的功夫已臻化境。
不知过了多久,老妖轻轻的哼了一声,眼睛微微的张开,我长舒一口气,不知为何,心瞬时安定了下来。
老妖见我眸光一亮,马上收敛,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舒畅的一笑,怎么说?说担心你出幺蛾子?
随即笑道,“今晚月朗星稀,美景撩人,下官夜不能寐便出来走走,谁知走着走着竟然就晃到你的府上,晃着晃着……”
我眉飞色舞口若悬河说的正高兴,老妖嘴角漾着淡淡的笑意,听我信口胡诌。
我突然觉得很踏实,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英爷不合时宜的冷哼了一声,我偷白了他一眼,心情大好,懒怠理他。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嗖”的一声,一只黑色羽箭刚好插在我身前的地上。
“卿仪,小心。”老妖惊呼一声。
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间,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殷夕言扑到在地上。
瓦片碎屑“噼里啪啦”的砸下来,殷夕言把我按在胸口。
你说那羽箭从房顶上射进来,射箭的人又看不见。
怎么就这么巧,单单就射在我的脚前?
要是再偏半寸恐怕我的脚就要废了。
看那羽箭穿破瓦片还能插入地上一半,这得是何等力道?
要是换成我的脚……那就歇菜了。
我惊魂甫定,这是第二次了吧,记得在奉德的时候,也是这样一支冷箭险些把我钉在城楼上。
殷夕言把我拉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没伤着吧?”
我摇了摇头,骨头都在咯吱作响。
殷夕言看了老妖一眼,一贯冷然的脸顿时惨白,“看好他。”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老妖正蜷缩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颤抖,双目紧闭,面如寒冰,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我急忙过去扶起他,触到他的身体时,不自觉的缩了手,心慌不已,像一块寒冰。
“他……他怎么了?”
殷夕言阴沉着一张脸,抬头望着房顶上被那强弓劲弩的一箭射出的大洞,咬牙说道:“蛊毒第二次发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
☆、十年一觉(下)
我抬头望去,恍然大悟。
原来这支冷箭不是想射死谁,而是想让这个房间热气外泄,灌入冷气。
老妖中的是“冰蛊”,越冷蛊虫越活跃,蛊虫刚刚被压制,还没进入休眠,碰到冷空气自然又活了过来。
我捧着老妖冷的泛蓝的脸,“我要怎么做?”
殷夕言在石台上扯过衣服,随手一抖披在身上,“给他保暖!”
热气一泄,水汽也散了,我赫然看见殷夕言的后背……流血了。
这……是因为刚刚救我?
殷夕言随手捡了一把剑,不甚习惯的比划了两下,“宇文景臻,我十年没拿过剑,你今天要是有命活下来,你我从此再无瓜葛。”
殷夕言背后流血,说明他消耗的很厉害,否则那几片瓦把我砸个头破血流还行,怎么能伤的了他?
再看看他比划的那两下,我不由的为他担心。
“不行就不要逞强,白白送死,冷静下来想想未必没有办法。”
殷夕言冷笑一声,“送死?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本事!”
“思前想后,我不像你。你还是想想怎么救他吧,他就剩一口气了。”
殷夕言反而身形更快,仿佛在怄气,何必呢?
顾不得多想,我低头看着一动不动的老妖不敢迟疑,连忙解下披风给他穿上。
殷夕言说的没错,他就剩一口气了。
我手足无措,光是着急,却想不到任何办法。
刚想叫殷夕言,声音被我生生的吞在喉咙里,也许现在对方还摸不准老妖的位置,我这样一喊弄不好还会把杀手招来。
听声音,来了不少人。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蛊虫喜寒畏热,我虽不会武功,但我身体还是有热量的……
我连忙解开老妖的领口,眼前的景象吓得我浑身一震,倒吸一口冷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皮麻到了脚后跟。
老妖的脖子和胸膛,都是冰蓝色,还一鼓一鼓的,似乎……有成千上万的虫子在蠕动,那冰蓝色正在向老妖的心口和脸上蔓延。
我一手按住老妖的心口,一手扼住老妖的脖子。
我手一搭上去,冰冷刺骨,直指心房,瞬时就失去了知觉。
所幸的是,蛊虫被我手上的热气微微驱散,退开了一点。
至少要帮老妖把这口气护住,等殷夕言回来,他总会有办法的。
我把已经失去知觉的手搭在胳膊上摩擦取暖,双手已经成酱紫色了,活动起来相当费力,好一会儿才恢复知觉。
蛊虫又开始活跃,我连忙又把手放上去,它们正在习惯我的温度,只是微微退了一下,马上又围上来。
我在身上拼命的搓着手,眼睁睁看着蛊虫又向老妖的心口逼近。
老妖纠结挣扎,牙齿咯吱咯吱响,嘴唇几乎不动了,我说不出的难受。
我把心一横,索性连外衣也脱掉,仅着单薄的里衣紧抱着老妖,等到蛊虫到了心口他就没命了。
我一贴上老妖,胸口袭来的猛烈冷意,就像有人重重的在我心上凿了一锤,险些一口气没呼吸上来。
老妖微微睁眼,双手无力的推我,呼出的气都是冰冷的,“你,不要命了,别碰我……你……你走……”
我放开老妖,半撑在他身上,猛烈的咳,猛然吸入肺里一股寒气,感觉像是要死过去一样。
我冷的发疼,狠狠的拍了两下,”少渊,难道想赖账?你别想,想……一了百了?哪……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老妖脸色惨白,双眸清澈,莹莹若水,拨云见日一般的清朗,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失神的望着他,真是好看之极。
心口一股热流涌上来,我嘴里一股腥甜,“噗”一口鲜血吐在老妖的身上。
我心一沉,是血吧!
我总劝别人要量力而行,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自己总是小心翼翼的瞻前顾后,凡事以防万一。
我竟然就是因为不自量力而死?
飞蛾扑火,原来飞蛾在扑向烈火时不是因为傻,而是眼里只有火。
老妖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楚了,只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狠狠的拍……
我龇牙咧嘴的睁开眼,猛咳了几声,胸口翻江倒海,像被千斤巨石碾过了一样。
角落里忽明忽暗的灯火把黑洞洞的长廊照的越发恐怖。
我苦笑一声,这回一睁眼又是唱哪出?不是又穿吧?
善了个哉的,别人都不下地狱,为毛我下?
我挣扎着坐起来,猛然发现边上还倒着一个人。
凑近一看,老妖?
我扶着墙挪到老妖身边,怯生生的探手一摸,他的身体已经……僵了。
我捧起他冰冷的脸,理着他额前的乱发,眼泪夺眶而出,比刚刚那一口血喷出来时的疼,还甚。
“少渊,我知道你没事,起来。”
我狠狠的拍打他的脸,眼泪一串串的滴在他脸上。
“少渊?”
我感觉他动了一下,连忙探了探他的鼻息,极其微弱时有时无,但总归这口气还在。
老妖的胸口上蛊虫激烈蠕动,像疯了一样涌向老妖的心口,只是似乎老妖体内有一股气息在阻止它们,让它们在自己的心脏边却始终无法侵蚀心脏。
我摸了把脸,“少渊,你还听得到是不是?我小气的很,不允许别人欠我的不还。我能救你,你撑住。”
我吸了一口气,俯身为他做人工呼吸。
相识一年不到,连我我信口胡诌的一句戏言,都我找来白狐围巾。
老妖为我做的少么?
他做的从来都不少,是我太傻了,一心提防他。
看着他一息尚存却像死人,我毫无办法,只是撕心裂肺一般,伏在他身上哭。
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没了他,再不会有人算计我,欺负我,也再不会有人这样懂我,疼惜我。
把我捧在手里,把我放在心里。
“少渊,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有办法,你从来都有办法。我认输,我承认……没有你,我害怕。”
“起来,老妖!祸害遗千年,你少装蒜,你这种人精哪有短命的道理?又想算计谁?你说出来,少用苦肉计。你起来……”
我摸着老妖渐渐冰冷僵硬的身体心如死灰,自暴自弃,像个泼妇一样揪着他的衣服,捶打他的胸口,企图驱散那些该死的蛊虫,两只手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老妖微弱的咳了两声,“咳咳……”
我欣喜若狂,“老妖,你醒了?”
老妖眉心微蹙蹙,笑若春水,“祸害……遗千年。”
我破涕为笑,边哭边笑。
老妖狠狠的皱着一下眉头,双目紧闭,嶙峋的手指扭曲的扒在地上,咯吱咯吱,冗长的暗道里,分外清晰。
我拉着老妖冰冷刺骨的手,手冷终比不上心冷。
老妖是我见过的意志最坚定的人,无论身心,都坚不可摧。
我从没见过他因为痛苦而皱一下眉,原来不说,不代表不疼。
老妖气若游丝,“血……”
我把耳朵凑近老妖的嘴边,“你说清楚点,什么血?”
老妖再没说出一句话来,双手揪着胸口,冷汗细密密的从头上渗出,像是一颗颗冰粒。
我大脑一片空白,六神无主,我不明白。
血,到底是什么血?
我脑中灵光一闪,我刚刚吐的过一口血,我的血?
我来不及细想,从靴子里拔出匕首,割破手腕,掰开老妖的嘴。
妖红的血滴在老妖苍白的唇边,老妖胸口的蛊虫剧烈跳动,扯着皮肉,不一会老妖的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痕。
我吓了一跳,本能的缩了手,这是老妖的命,我不敢出一丁点岔子。
老妖虽然被蛊虫折腾,但脸色却褪去了恐怖的冰色,我终于放下心,继续给老妖喂血。
那虫子终于被自己一波又一波的垂死挣扎耗尽了力气,最后只能一鼓一鼓的蠕动,老妖的身体也渐渐的恢复了温度,虽然依旧冰凉,但总算不像死人一样了。
老妖缓缓苏醒,倚墙坐了起来,闭目调息。
一番折腾,我浑身都是汗,精疲力尽,头晕目眩。
大约一注香,老妖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十年一觉”原来只是一条不过指甲盖儿大的冰蓝色虫子。
这虫子周围一团阴森的冰气萦绕,那冰气一触鲜血就迅速消散,虫子失去冰气的保护,瞬间被血溶成了一滩冰蓝色的水。
我扶了老妖一把,“你没事吧?”
老妖摇了摇头,淡淡的笑容在嘴角漾开,就像是一朵睡莲,从淡然轻柔的含苞待放,到极致妖艳的怒放盛开。
老妖嘴角滴着鲜血,突然放声大笑。
我忽而也笑了,这样就好!只要这样就好,不是么?
老妖拉过我的手,捧在手里,半晌没有开口。
“少渊,”
“疼么?”
“嗯?还好。”
老妖揽过我,紧紧的箍在怀里,他身体未愈,我也不敢挣扎,索性任他抱着。
“卿仪,你知道么?‘十年一觉’可怕之,不在于积蓄十年一朝爆发的痛苦,而是在于这十年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你随时可能丧命。不敢懈怠,不敢失策,更不敢纵情。一时之失,抱憾终生。”
我身体一僵,难怪你如此精于算计,分毫不差。
一时之失,抱憾终生!
“此刻,真好!”
老妖忽的放开我,笑盈盈的看着我,手指从我的额头到眉毛,沿着眉峰摸索了两遍,反复摩挲我的眼睛细致到每一根睫毛,沿着鼻梁一直到我的嘴唇,冰冷的触觉让我的身体像触了电一样。
我脑子一下就炸开了,连忙往后缩了缩。
这人是老妖么?吐出了那条虫子,就像变了个人,行为大胆且……诡异。
老妖缩回手,嘴角啜着情不自禁的笑意,喃喃自语,“不急,不急。”
我瞪大了眼睛,足足盯了他半晌,小心翼翼试探,“你确定,你真没事?”
忽明忽暗的灯火下,老妖脸色苍白,气虚的靠着墙微微点了点头。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如何知道血能解你的蛊?”
老妖半倚着墙,没有出声,我以为他是累坏了,便再未出声。
“不是血能解蛊,而是你的血能解我的蛊,这是你我的缘分。”
老妖缓缓抬起头,看着我,若有所思。
我正要继续问,却听见墙那边传来一声叫喊,“队长,我们被困住了。”
我连忙收声,老妖冷笑一声坐了起来“果真来了。”
我瞠目结舌,“你连生死关头还想着算计别人?”
老妖淡淡的说,“不是为了算计,是为了留后路。”
我撇了撇嘴,不再做声。
暗道如此酷热,想必是怕那间暖房暴露,才留了这一手。
老妖做事,滴水不漏。
作者有话要说:修~~~~~
☆、惶惶如惑
我和老妖靠在墙边,狭窄的暗道里窜着酷热难耐的气浪,我早已汗流浃背,而老妖解了蛊和正常人一样畏热,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他浑然未觉专注的听着对面的动静。
我缓缓的合上了眼睛,几乎虚脱。
我不禁苦笑,自从认识了老妖,我碰到了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事。
“队长,我们真的被困住了,这里……这里邪门的很,转来转去就是出不去。”
“陈三,你可知危言耸听,霍乱军心是什么下场?”
我闭目沉思,不由的眉头一皱,军心?
那就是军队了?闯入京城王府刺杀皇子?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大的胆子。
“演大人,现在怎么办?”
我猛的睁开眼睛,演大人?
首先想到的就是死在奉德的监牢里的演五。
演氏是慕容家豢养的家臣,是巧合还是……若是慕容家,倒是合情合理了。毕竟老妖是储君的有力竞争者,现在是,四岁的时候也是。
老妖反倒面色平常,没有像我一样吃惊,嘴角啜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不要慌,这里肯定有出口,没有我们就原路折回。你们可搜仔细了,要是让他跑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命。”
“演大人,这……”
演大人阴狠的说:“再给我搜,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演大人,他要是没死,我们……恐怕不是对手。”
“杨队长,他不可能活过今天,我们要找的只是他的尸体。”
杨队长松了口气,巴结道:“是,是,小人定当竭尽所能,仰仗演大人了。”
“杨队长和本官只需恪尽本分,今日之事全仗袁长老消息准确,瑜公子神机妙算。”
“是,是!”
我微叹一口气,那时他才四岁,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苦这样折磨他?
老妖侧着身子,微垂着眼,散落的长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发丝的间隙中我隐约看到了他……在笑。
老妖忽而转过头来笑看着我,眼眸明如星辰,“我可怜么?”
我连忙收回目光,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妖俯身过来,“可怜么?”
我微蹙眉,别过头去,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他是个如此骄傲如此完美的人,怎会容许别人可怜他?
老妖半靠在墙边,冷笑着,“你曾说,我算无遗策,决胜千里,无人能及,实在什么让人担心的。可日防夜防,总抵不了别人处心积虑。可见,我还是有值得人担心的地方。”
我一时默然。
老妖一掌拍在地上,“袁长老,学教长老会!”
凝重的闷响,在暗道里蔓延开,我心里堵的难受。
“卿仪,我攻于算计,你不敢对我推心置腹,你看看,又有几人真心待我?”
老妖猛咳了几声,轻抚着额头。
蛊毒之事□解开,对你未见得是一桩好事,我打探来的消息若没错,少渊是在学教长大的。
我艰涩的开口,“少渊……”
老妖对我摆了摆手,闭目久坐,指节有节奏的敲着地。
“队长,确认了,他确实不在这。”
“撤退!”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老妖侧首笑看着我,“卿仪,猜猜我怎么布的局!”
绝口不提,或许更好,老妖看的透彻,我也心照不宣的一笑。
“我猜猜,少渊佯装出京,偷偷潜回府里,招了几位师弟来帮忙,一方面是为了抑制蛊毒,另一方面是为了引给你中蛊毒的人前来。”
“卿仪怎知不是他们找上门来的?”
“少渊的几位师弟中,远清和你最近,你却安排他守在门外,不是早就做了两手准备么?还有这能听见对面动静,却不会被察觉的暗道。”
老妖笑叹,“知我者,唯卿一人。”
“从我入住王府,就开始修筑这个暗道,前后花费了四年,直到今年才建好。四年,任谁都能筹划周全。”
老妖微微一顿,“十年一日,若我真的命丧于此,至少要知道害我的人是谁!中蛊的人才知道几时发作。”
我指了指墙对面,“只有他们觉得你死了,才会说实话?”
老妖点了点头,“慕容家的死士,嘴没那么容易撬开。”
我苦笑一声,老妖府上连日来的鬼祟行径都是他授意的,那些煤就不必说了,自然是用来把这里烧成火炉的。
可怜的是,一墙之隔,他们还以为这是一场“老猫捉死老鼠”的游戏,只是由始至终的都没弄明白,在这个游戏里谁才是“死老鼠”,而谁才是“老猫”。
老妖把头靠在我肩,恹恹的说,“我累了。”
我本能的身子一缩,刚推开他,昏暗的灯火下,无意间看见他苍白的脸,不由的心一软,或许他真的累了。
“少渊,卿仪,你们在么?”
“远清……”
我一听声音,心中一喜,终于有人来救我们了。
老妖蓦然睁开眼,抓起地上的披风,不由分说的拉起我就往里面跑。
“那……那不是远清么?”
我被弄懵了,我们为毛要跑?
老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迟疑了一下,“是,但……你先回府吧!”
我低头看了看,顿时涨红了脸,衣衫不整,里衣被汗水浸透了,贴在身上,身形若隐若现。
后面不时的传来远清焦急的喊声,我心下实在是过意不去,他是给我带过土特产的,可是个大好人,我还没道谢呢!
我哭笑不得,“我们像不像躲债的?”
老妖眉一挑,不怀好意,“不是更像偷情的么?”
我白了他一眼,正要反驳,老妖触动了机关,头顶的石板闷响一声,打开了。
“上去吧!”
一缕晨光,我手一挡,偏过头去。
老妖把披风围在我身上,轻柔的帮我理了理粘在脸颊上的头发,“回去好好休息。”
我向外一望,不由的吃惊,“这是……我府上?”
老妖点了点头。
我避开老妖灼灼的目光,低声问,“为何是……”
“我在一日便要护你一日,我不在,你也来日无忧。”
我心猛然被触动,轻唤一声,“少渊……”
老妖挥了挥手,触动机关,石板门缓缓合上,老妖的身影渐渐淹没在黑暗中。
冷风嗖嗖,我紧了紧披风,立在雪中,一时间惶惶如惑,几人能真心待我?
回到房间,源儿早已准备好了汤浴,燕窝粥,和几样小菜。
宁神静气的草药,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我泡在里面,懒懒的半阖着眼,眼皮越来越重。
我迷迷糊糊的,似乎闻到,一股血气。眼前迷雾缭绕,混混沌沌,什么都看不清楚。
紧接着一声婴孩凄厉的啼哭,穿透迷雾,惊起我一身鸡皮疙瘩,我想高呼,却发现叫不声来。
迷雾散去,眼前赫然一滩血肉模糊,支离破碎的人,那一大滩血,一直蔓延到我的脚下……想逃身体却动弹不得。
我猛咳一阵,鼻腔里呛进了许多水,“咳咳……”
我扶着桶沿站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惊出一头冷汗,就在刚刚,我险些溺水而死。
我拭去头上的冷汗,长呼一口气,好在是梦,还是这个梦。
“啊……”
我连忙从浴桶里跳出来,头皮发麻,水竟然是血红的。
封言赶来,重重的拍了拍门,“公子,怎么了?”
我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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