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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 花火 大合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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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窗不见了,变成了粉红色的连衣裙,长长地拖在地板上,有碎星般的彩珠闪烁其间,月亮提前被她引出云端,爱慕地望着她,望着她……
她一定就是那个天天在我家隔壁拉小提琴的女孩子。
反反复复,来回辗转,拉着爱的罗曼史……
就这样,城市睡着了,我,被催眠了。
还有四天就要开学。
开学是件好事,可以天天看见广告牌。
以及,那上面的甜美少女。
我到底在胡想些什么?
何树明把手臂伸向窗外,在熙熙攘攘的尘灰中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手臂徒然掉了下来,盐鱼干似的耷拉在窗棂上。
累了,今儿个不飞了。
舞。舞。舞。
何树明随便在草稿纸上写下三个字。
转念想起这好像是一部挺有名的小说的名字,便又用粗水笔抹去了。
这时候,他独自坐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等着肖丹把抄好的课程表带过来。
大约十五分钟的呆滞时光,不晓得被她磨蹭到哪里去了,闷得叫人心慌。
“何树明!何树明!”
四周的眼睛全投向那个昏了头在图书馆里大呼小叫的女孩。
管理员不满地把老花眼镜挪到鼻尖上。
“你说我去参加舞蹈队怎么样?怎么样啊?”
何树明一个巴掌拍向她的脑门。
“老年痴呆啊,屁大的事在这里叫!”
“哦,哦,没注意,没注意……对不起啊,对不起……”
真痴呆了,竟对着周围的同学频频作揖。
“舞蹈队?你行不行啊?”
“怎么不行?我腿脚好得很,身子骨比饺子皮还软哦!”
“切,我怎么知道,那得专业人士说了算。”
“就是啊,走走走!”
“去哪?”
“陪我去舞蹈队面试啊,就现在,快点!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一个大男人……”
“你也就顶多在边上给我一点精神鼓舞,费不了多大功夫的!”
肖丹连拖带扯,硬是把何树明抓进了课外楼的练功房。
“姓名?”
“肖丹。”
“籍贯?”
“村姑。”
有人突然插了嘴,排队的女生一阵哄笑。
“哦,你就是那个全省第二的农村姑娘?”
舞蹈老师很惊喜。
“头脑发达,四肢简单。”
又有人说了话。何树明试图从人群里把她找出来,倒想看看她是比肖丹多了一条腿呢,还是一双手?
“以前学过舞蹈吗?”
“没有。”
“这……可能有点困难。”
老师为难地看着她。
“学校的舞蹈队原则上只收有习舞阅历的学生,因为要经常参加舞蹈比赛。”
“老师,我说我没学过舞蹈,并没有说我不会跳舞啊!”
又一阵哄笑。
老师觉得她很可爱,继续问道:“那你会跳什么呢?”
肖丹的眼珠子转了转。
“《踏歌》。《踏歌》怎么样?”
“《踏歌》?那可是民族舞的经典之作,你会?”
“试试看,行不行还得您判断啊,我就是想试试,不录取也没关系,不都说重在参与嘛!”
肖丹的坦率让窃窃私语的女孩们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嗓音。
“好吧,那你跳跳看,要音乐吗?”
“有当然最好了,嗯,等一下,同学!借你绸带用用行吗?谢谢你啦!”
岛屿云烟 第二部分 莲雾的滋味(8)
教室外的人逐渐多起来,何树明感到空荡荡的背后开始挤得慌,有力量一波一波地往前面涌。
肖丹把宽大的绸带绑在肩头,可能是模仿长袖之类的东西。
音乐起了,女孩们的脚习惯性地打起拍子,何树明不懂舞蹈,或许是由于音律掌握得恰好的缘故,肖丹出场时练功房里突然鸦雀无声了。
她的肩膀像微风中的芦絮般摇摆起来,清波荡漾似的前、后、左、右。身体跟着音乐柔软地晃动,一双棉布鞋的脚像漂浮在湖面上的荷花叶子,仿佛踏着的不是木头地板,而是天边的云朵。从她不断甩出绸袖的动作可以看出,这是一段描述宫女出游踏青的舞蹈,何树明从未见过肖丹如此媚柔的样子,心想,原来她整日没事干就跑到湖边拿着芦穗子摇啊摇的就是在练这玩意儿。
舞蹈结束了,居然有零星的掌声响起。
何树明凝视肖丹因消耗体力而被细汗打湿的鼻翼,忽然,有种说不出的骄傲。
“你真没学过?”
肖丹点点头,呼呼地喘着气。
“那这舞是谁教你的?”
“我们农村哪有舞蹈老师,我自个儿学的,把电视里的节目录下来,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模仿,然后再慢慢练呗!”
老师的嘴惊讶地张成一个圈。
“《踏歌》起码得有十二个女孩跳才漂亮,你确定把动作记住了?”
“我练了整整四年,我想应该没错,不过,也就只练了这一个舞蹈而已。”
“好,我破格录取你,条件是你得把这舞蹈再紧琢磨琢磨,其实《踏歌》里有两套动作,你学的只是其中的一半,如果能把另一套也模仿下来,我们就可以排这个舞了。”
“行行行!没问题,那我没有基本功也可以啦?”
“基本功当然得补,不过,你的模仿能力和舞蹈感觉已经很不错了。”
“我录取啦!录取啦!录取啦!”
肖丹边跳边叫地冲出来,结果被绸袖子绊了一跤,气氛又回到先前哄笑连连的状态,不过,何树明听得出,那里头有了赞许的味道,很替她高兴。
肖丹体内那股不争气就不罢休的韧劲从来就不输给何树明,这便是促成他们友谊的坚固桥梁。
就在肖丹出洋相的当口,何树明突然瞄见人堆里有颗油光光的,熟悉的脑袋急切地动了一动。
肖虎晟洋溢着欢喜的面孔不经意地从两三个陆续离场的男生肩头浮现出来。
真是冤家路窄,他正准备溜,偏又跟何树明打了个照面,于是,立刻像只见不得光的野耗子似的逃走了。
何树明默默地走出练功房。
肖丹的舞姿让他再度想起了广告牌上的女孩。
他很想再回到领操台上,单独和她待一会儿。
路过小卖部时,忽然觉得口渴,于是,掏出零钱买了一瓶矿泉水,正仰头喝着,忽闻背后响起一个男生熟悉的嗓音,像是和谁正争论着什么。
“老师!老师!您看我跳舞不行打打杂总可以吧?帮你们搬搬道具、管管服装什么的,您就收下我吧,求求您了!”
何树明噗的一声,满满的一口水喷了一地。
就在这时,他突然怔住了,木鸡般伫立在小卖部狭小的屋檐底下。
放眼望去,领操台上方广告牌上的女孩不见了。
代替她的,是一个骑着机车、油头粉面的傻小子,大腿上贴着一行愚蠢的大字:一车在手万途无忧!
不惑之惑。
开学第一天。
何树明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广告牌上的女孩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城市上空。
他有种被人偷偷愚弄了的感觉,很是郁闷。
开幕典礼索然无味,都是些极为形式化的东西,也包括他作为优秀新生的展望性发言。
岛屿云烟 第二部分 莲雾的滋味(9)
肖丹还是忘了把课程表给何树明,结果,导致他打完上课铃老师上了讲台也不晓得该把哪本书放到桌角上,于是很快,一个上午就不见了。
“第一天咱俩吃啥?”
到食堂拿盒饭的当口,肖丹追上来问他。
“婶婶准备了辣子鸡饭。”
“你婶婶,哦不,咱婶婶太伟大了,除了我妈,就属她知道我最爱吃啥。奇怪?我好像从没跟她说过。”
“那明天你舅妈打算给我吃什么?”
“咖哩土豆怎么样?”
何树明摇摇头,他想吃馄饨,肖丹舅妈包的馄饨馅多,街头小店里的还不够他塞牙缝呢。
正说着,就到了食堂门口,糟糕,里面人山人海的。
“开水来啦!开水来啦!小心烫啊!”
肖虎晟不晓得从哪里蹿了出来,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就冲到前头开路去了。
肖丹对何树明调皮地使了一个眼色,赶紧跟在后头。
何树明迟疑了半秒,这使得他被挤在了人群的中间进退不得,转念一想,反正肖丹也认识饭盒的模样,让她取就是了,于是,打算折回去,就在这时,他的眼前清楚地移过一张面孔,何树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使劲把眼皮子眨了眨,定睛再看。
那张面孔在人潮缓慢地涌动中再次回头面对了他,似乎,在寻找着遗失的同伴。
很快,她找到了,脸上豁然绽放起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微笑,然后,高高地,对着身后的同伴举起一只粉红色的饭盒子。
何树明没有迟疑,慌张的脚步却踏了个空,险些摔倒,他迅速地直起身子,用力往外挤去。
跑出食堂,四下张望。
奇怪,她不见了?
难道真的是幻觉?
但是,一种说不出口的情绪迅速从何树明的心底滋生出来。
他觉得她就在附近,他能感觉得到,这是真的。
于是,他飞快地向操场跑去,沿着前往领操台方向的路,飞快地跑过去。
就这样,他终于又看见了她。
正慢悠悠地和另一个女生,往小花园的方向前进着。
他等不及了,腿脚已经代替他做出决定。
他必须跑上去确认一下。
“同学!同学!”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
“你叫我吗?”
“是,是啊。”
何树明停下来,有点接不上气。
她没有惊讶,只是有些疑惑。
“找我有事吗?”
“没,没什么事,我只是……只是想确认一下,你……你……”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高一(2)班的何树明是吧?”
她忽然眸子一亮,叫起来。
“是,你怎么知道?”
“全省第一名,谁不知道啊!”
两个女生七分大方,三分害羞地嬉笑起来。
何树明被她们笑懵了,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来着。
“高材生,找我有何指教呀?”
她调侃的样子让人觉得陌生,但是,却很真实。
“我只是好奇,你有没有,有没有拍过一个广告?一个好像……什么、什么水果的广告,啊,就挂在学校大厦的顶楼上面,不过现在好像没有了。”
“哦,那个呀,是我初二的时候拍的,老掉牙的事,没想到这里也有啊,那广告是不是特傻?我也觉得挺傻的,呵呵!”
“没有没有,我没那个意思,只是,一直不晓得那上面的水果到底是什么,没想到你也是市一中的同学,真巧啊!”
“那是莲雾。”
“莲雾?”
“是啊,一种南方才有的水果。”
“你是南方人?”
“是啊,我来自厦门,姓卫,保卫的卫,叫蓝夕,蓝色的夕阳,我见过的夕阳都是红色的,我也不知道我父母为什么会给我起个这么奇怪的名字。”
卫蓝夕。卫蓝夕。
他迅速地把这三个字记了下来。
“何树明同学,没别的事我们可要吃饭了。”
“没,没别的了,谢谢你,谢谢回答我的疑问。”
他感到有些尴尬。
“没关系,高材生都是好奇宝宝,我们知道。”
她们又笑了,声音很清朗,好像风铃在摇曳。
何树明目送着她们消失在美人蕉的绿叶之中。
然后,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往回走。
这时,他感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于是,本能地伸出一只手。
是一颗莲雾。
奇怪?操场上面怎么会无端端掉下一颗莲雾来?
何树明困惑地抬头望去。
夏天就要过去了。
原来,夏末是这样宁静、和谐、美丽的……
何树明握住手中的莲雾,不由自主地对着湛蓝的天空微笑。
恺撒抬头仰望天空,看见几颗小星星正寂寞地眨着眼睛,她不由自主地呵了一口热气,将掌心覆盖到冰冻的脸颊旁边,心想,为什么有的星星靠得那么近,有的却又离得那么远呢?
岛屿云烟 第二部分 恺撒出走(1)
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恺撒有生以来最烦恼的一个下午。
从来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恺撒烦恼:三年级所有的功课没有让她烦恼;因胃口过大被禁止吃巧克力和蛋挞没有让她烦恼;同学借了她一整打的卡通漫画忘了还没有让她烦恼;就连小小那臭得让人有些忍无可忍的屎尿也没能让她烦恼。
可是现在,恺撒真的很烦恼,因为她的爸爸和妈妈在今天上午十点二十六分三十秒,吵完最后一场架之后决定要正式离婚。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恺撒开始习惯为他们的口角记时,从三四秒到十五二十分钟,又从十五二十分钟到一两个小时,再从一两个小时到数十日的冷战。尽管恺撒对此有些不耐烦,但她从不认为那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吵架嘛,她和木笔那么要好,还不是三天两头要吵一吵,吵完了还不是照样天天黏在一起?爸爸妈妈每次吵完了架,也还不是和以前一样该宠爱的宠爱,该奖励的奖励,从未冷落过她?在恺撒看来,那不过是大人们闲着无聊,玩玩嘴皮子的游戏罢了,哪会当真。
可是,就在刚才,当她看见爸爸连眼皮也不抬就说决定要和那个什么缌缌结婚,而妈妈却不屑一顾地回答说她也要和那个老美飞去加拿大的时候,恺撒几乎惊讶地背过气去。她完全糊涂了,什么缌缌,什么老美,他们是谁?是什么时候跑进她家的?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的家弄得一团糟。
恺撒终于明白,原来大人们是不会像小孩那样,吵完架就算了的,可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就不可以呢?
小小从头到尾一直躲在角落里啃萝卜,现在突然想起来,便跳到恺撒跟前转了个圈,以示安慰,然后,继续奔向它的蔬菜。恺撒一把抓住它的短尾巴抱到眼前,气吁吁地嚷嚷:“就知道吃,他们要离婚了,我们就快成孤儿了,以后没有萝卜吃,没有笼子住,你明不明白?”小小只是若无其事地竖了竖耳朵,眨巴了一下漂亮的红眼睛。恺撒无可奈何地把它放到地上,想它不过是一只大笨兔,怎么会懂得一个十岁孩子的烦恼。唉,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
考虑再三,恺撒决定向木笔求救。
木笔是恺撒最要好的朋友,特别痛恨数学,梦想穿着紧身裤和她心爱的小狗皮皮一起浪迹天涯。恺撒总觉得木笔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她脑袋里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思想就像挖掘不尽的宝藏,总能在最危难的时候救她一命。有一次,恺撒因为上课开小差被罚上讲台解一道超难的数学题,木笔偷偷从底下传上来一张写着答案的纸条,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写了上去,居然对了。原来,木笔知道该数学老师有罚同学解题的习惯,早就从其他班被罚过的人那里收集了所有的罚题答案。恺撒还是奇怪她怎么就那么胸有成竹,木笔拍拍她的脑袋说,小学三年级哪有那么多超难的数学题可解,恺撒想想也是。
很快,木笔就带着皮皮赶到恺撒的家。她们一进门就嗅出这里到处潜伏着紧张的气氛。
“非常严重吗?”木笔很认真地问。
恺撒愁眉苦脸地重重点头,把上午爸爸妈妈吵架的情景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说到那个缌缌和老美的时候,恺撒恨得牙根直痒痒。
“先要搞清楚敌人是谁,”木笔一副侦探家的口吻,“那两个到底是何方妖孽?”她最近迷上了人魔传奇,动不动就说妖孽。
其实,恺撒并非不认识他们。
岛屿云烟 第二部分 恺撒出走(2)
恺撒的爸爸是广告公司的专业摄影师,那个缌缌是他们公司的签约模特。原先恺撒挺崇拜她,因为缌缌是她所见过的,除了妈妈以外最美丽的女人。她很有气质又会打扮,人也随和,最重要的是她会煮很正宗的意大利面。恺撒曾经和爸爸妈妈一起到缌缌家里吃过饭,当时他们四个人齐乐融融,开心得不得了,而且缌缌和恺撒一样喜欢养兔子,恺撒曾经还想过将来要把小小嫁给缌缌的哑哑做老婆呢!她怎么也无法将缌缌和阴险狡诈的狐狸精联想到一起,恺撒是喜欢缌缌的,所以她觉得很受伤。
至于那个老美就说来话长了。恺撒的妈妈曾经是北京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蹈演员,那个叫雷西的美国人还是北大留学生的时候就开始追求她。后来若不是恺撒的爸爸到北京搞创作的时候与她一见钟情,说不定她早就嫁到美国当明星去了。
“唉,如果当初真的那样了,我不就成了黄头发蓝眼睛的怪物了?”恺撒想起来就觉得有些恐怖。
木笔大笑:“傻蛋,如果那样了,哪里还会有你呀!”
恺撒没想到有那么忠贞不渝的老外。
雷西留在中国当了企业家,整天在地球上空飞来飞去,至今都没有结婚。他常常从世界各地寄稀奇的礼物给恺撒,圣诞节有空就来家里坐坐,没空就寄张中文字写得比恺撒还烂的贺卡,雷西喜欢恺撒就像喜欢自己的女儿一样。可现在,恺撒一想起那个笑起来就满脸堆着可爱的皱纹,喜欢用大胡子戳她下巴的叔叔竟然是拆散她家庭的叛徒,就气得只想哭。
木笔眼看着恺撒的眼圈红了起来,一边心疼一边又忍不住要责怪她:“你也太轻敌了,大人最会厚颜无耻地利用小孩的感情。如果是我,什么意大利面、美利坚芭比娃娃,就是把整个迪斯尼乐园搬来也没用,想贿赂我,连门儿都没有!”
这点恺撒绝对相信,木笔的爸妈都是能干富有的自由职业者,他们家属于新潮的AA制家庭,周一至周五各忙各的,周末才全家团圆。木笔由保姆和专职家教负责照顾她每天的生活和学习,所以她从小就自由独立,她爸妈还交给她如果对雇员不满可随时解雇的权利。这曾一度让恺撒羡慕不已。木笔虽然不是很喜欢念书,但她小小年纪就很有行政管理的天赋,把家里那两个伺候她的大人管得服服帖帖,让他们绝无可能在父母面前出卖她。除了睡不着时会和恺撒煲煲电话粥,寂寞了会带皮皮跑来串串门之外,她应该是同龄女孩中活得最逍遥自在的。
木笔曾无数次向恺撒炫耀过她是如何屡屡打败她爸爸偶尔拈花惹草的小情人和她妈妈偶尔红杏出墙的小帅哥的。因此,这方面她对木笔绝对有信心。
“恺撒,你说吧!到底要准备怎么办?”木笔义无反顾地拍打着自己发育良好的小胸脯。
“我不要他们离婚!”恺撒终于跺着双脚把憋在心里一直后悔在他们吵架时没来得及大喊出口的话叫了出来。
“好,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下星期一。”
“那我们还有七天的时间。”
“可是,我爸爸明天就准备搬出去住了。”恺撒心里酸酸的,爸爸居然为了缌缌要放弃每天晚上和她一起打泡泡龙的父女情深。
木笔沉思了一小会儿,抬起坚定的小眼睛:“那就先使用第一招——生病!”
“什么?”恺撒和小小同时诧异地竖起耳朵,皮皮恰到好处地在这个时候放了一个奇怪的响屁。
岛屿云烟 第二部分 恺撒出走(3)
恺撒在木笔的一再嘱咐下挨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冻,终于将体温顺利提升到℃。家里原本冷清的空气就像恺撒嘴里的温度计一般迅速上升,妈妈乱成一团,爸爸也因为恺撒的高烧毫不犹豫地放下了手里的皮箱。
恺撒虽然浑身发烫,头脑发胀,心里还是不得不佩服木笔的妙计。她赶在木笔上学之前偷偷给她打了电话,木笔激动地在话筒前喷面包屑:“我说嘛,先想办法稳住他们两个,不许其中任何一个离家,然后就可以想办法慢慢感化了。”
“可是木笔,这可真难受。”恺撒委屈地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为了他们,我就快英勇就义了!”
“我知道,我知道,为了最后的胜利你可千万要坚持住,烧一下下就好,实在忍不住,就想想那个被敌火焚身的邱什么来着?”
“邱少云。”恺撒觉得木笔无聊透顶。
“记得在医院里好好把握时机,楚楚动人的眼泪一刻也不能停,用行动告诉他们你有多需要他们两个……”她挂断木笔没完没了的啰唆,心里有些沉重——但愿能留住他们。
恺撒坐在急诊室的长凳上,一直撅着小嘴泪眼蒙眬地看着爸爸妈妈焦急忙碌的背影,心里有些得意,他们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围着恺撒团团转了。恺撒知道他们是爱她的,她从小就是一个不需要大人担心的小孩,这次若不是为了要留住他们,她又怎会忍心让他们如此担惊受怕?
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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