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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 花火 大合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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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转过身,心中酸涩难言,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她,只能背对着她说,“宗主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怎么来的就怎么走,赶快离开昆仑吧。”

她忽然愤怒,道,“轩辕雪,明明是你抢走了我的心上人,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为什么要让我觉得亏欠了你?”她将一封信拍在桌上,声音痛楚不堪,“紫玉他爱的是你。……我从来没见过他为一个人这样,他亦从来不曾这样对我……”

我猛然回头,扬声打断她说,“别再说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快跟他一起离开昆仑,我保不了你们多久!”

锁烟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和痛楚,可在这时,门口处却传来脚步声,我忙迎过去,冷然说,“你快走!”

锁烟颀长的青色身影倏忽间消失在窗外。我却忽然有种预感,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吧。

进来的人是蓝沉宇。他见我擅自揭开个盖头,居然一点也没觉得奇怪,反倒伸手抚上我的脸颊,一脸爱怜地说,“几天不见,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我低头,一时也是无言。只听他轻叹一声,说,“我方才看到了紫潋玉。”

我一愣,倏地抬起头,蓝沉宇眼中闪过一丝刺痛,说,“他独自一人站在昆仑绝顶,宗主不许他见你,他也不肯回去。”

我心中一痛,含着泪背过身去,“已经走到这个地步,相见不如不见。”

话音未落,忽听一阵呜咽箫声破空而来,婉转凄美,相思断肠。我猛地回头,是《长相守》!

那箫声像是在诉说,也像在哭泣,仿佛扯出了我心底最深的回忆,再将它们揉碎了放回去,我跌坐在地上,无法控制地流着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无法控制地撒了满地……

我看见那个紫衣翩然的男子,曾在一树寒梅花影中笑容明灭,他轻轻地问我,疼么?

我忽然好像对他说,疼啊,真的好疼……

我的心,真的好疼。

相见不如不见,此时此刻,方知何为伤心欲绝。

蓝沉宇怜惜又痛楚地看着我,走过来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背,说,“想哭就哭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窗外箫声一转,我仿佛看到了紫玉绝美面容上哀伤的痛楚……终于我身子一软,再受不住这苦楚,把头埋在蓝沉宇怀里,咬着他的袖子,撕心裂肺地抽泣起来。

箫声一夜不绝。

许多年以后,当我成为破云楼楼主,与我的夫君共同执掌昆仑仙宗的时候,我依然会在无数个哀伤的梦里看到大婚那日,一个紫衣翩跹风华绝代的男子,孤单的站在昆仑绝顶,为我吹奏一整夜的长相守。

尾声

一年后。

破云楼在新任楼主轩辕雪的带领下,渐渐文武并重。那日饮雾,破云两位楼主奉昆仑宗主之命,带着两队人马去蜀山执行任务,

一个驿站的小茶馆里,一个大胡子壮汉喝一大口酒,道,“蜀山现在乱成一团,要是紫玉公子肯来主持大局,我王老三第一个支持他!”

听到这个名字,邻桌紫衣女子的手微微一颤。

王老三身边的书生压低了声音道,“这话莫要再提了。我跟你说,那紫玉公子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紫衣女子手中的酒杯忽然落地,轰然而碎。她对面的蓝发男子看她一眼,走过去坐到那书生身边,问道,“这位兄台。关于紫玉公子的传闻,请问你是从何得来的?”

那书生见来者不善,起身要走。蓝发男子手中的剑却已在桌下抵住那人的腰。

“……去年这个时候我路过昆仑,清晨赶路的时候碰到一个女子,她受了重伤,却求我带她去昆仑绝顶,我见她貌美,心一软就答应了。却正好看到昆仑宗主轩辕寒峰将一个风姿绝代的男子打落山崖……那个男子手中还握着一把玉箫。”那书生硬着头皮答道,“对了,那天昆仑在办喜事,满山都是红色。”

紫衣女子拍案而起,扬剑夹在他脖子上,怒道,“你胡说!昆仑宗主对紫玉公子一向礼遇有加,又怎会伤害他?”

那书生大骇,发着抖,语无伦次地说,“小的……小的怎么知道……

当时我吓坏了,与那个女子一起躲在树后,宗主走了以后,我问她怎么会这样,她冷然反问我,轩辕寒峰是什么人物?他得知紫玉有二心,又怎会再留他在世上?

我听得一头雾水,可这事跟我也没关系,我刚想带那女子回家,她却飞身到悬崖边,纵身也跳了下去……”

紫衣女子摇晃两下,似是再站不稳,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不肯相信地倔强怒道,“你说谎!”

那书生吓得脸色苍白,“我没有说谎,那女子的剑佩还在我这里。”说着,他掏出一块青色玉佩,上面用古体字刻着,“饮雾”。

玉佩的另一面刻着三个字,“江锁烟。”

握着那枚玉佩,紫衣女子忽然喷出一口鲜血,风中落叶一般栽倒在桌上。

一片漆静的黑暗中,她看见他的脸。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的紫眸那么平静安然,耳边仿佛听见他的声音,栩栩如生,清晰如昨——

……你把我的玉清宫搞的一团乱,就罚你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我知道以你的聪明,总有一天会知道这一切,可是我宁愿多瞒你一天,好将你多一日留在我身边。

……我若是想夺昆仑,早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得到。

我没有那么做……是因为你。

……一支并蒂莲,凄清地开在无边的黑暗里。她看见过去的自己挥笔在那画上写,“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潋玉,我不知道那日你高高站在昆仑绝顶,看着漫山红色独自吹箫,会是怎样一种孤独落寞的心境。

只是如果可以再相遇,你可愿为我再奏一曲长相守么?

不是每一个星期三都有仓皇的吻
时间:2010…1…11  来源:花火200911B 作者:墨小芭 字体:大  中  小  颜色:红  绿  蓝  默认   【加入收藏】  热度:207 

你吻我的唇,带走我的魂,到头来,我们只能在一首歌里并存。 

八岁那年,孟小山一脸的信誓旦旦,嘴里叼着根稻草却半分也不含糊地说,罗漫,从今天起,就由我孟小山来罩着你。

上山采的浆果,有我一颗,就有你一颗;下水捞的小鱼儿,有我一条,就有你一条。

他光着身子倚着巨大的老树干,皮肤被灼人的阳光晒出一潮一潮的浅红,光线成群地穿过几近透明的树叶扑打在他微眯着的眼睛上,打出模糊且柔软的影子。

我盯着他看了半响,紫青的眼眶隐约传来的痛感让我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

那块淤紫,是被以苏微为首的“正派团”打出来的,因为就在几天前,我的父亲被一辆警车拉走,我成了贼子。

只是在那样一个和风朗朗的下午,尽管汗水濡湿了灰蒙蒙的衣服,我仍旧觉得浑身爽朗得很。

因为孟小山说,同样的道理,作为贼子,有你一份,就有我孟小山一份,你不会落单。

我眯着眼,竟觉得这连日来受到的惊吓与委屈,不安和恐慌,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001 我所见过的那么多笑容都已经不记得了,唯独这一次却刻骨铭心

不管是八岁那一年,还是十七岁这一年,我始终觉得苏微是一个人才。

单从泼可乐这一点来看,苏微对于泼水量的控制、力度的掌控以及瞄准目标的准确性都胜了常人太多。

最要紧的是,明明是泼妇才有的架势,被她这般“梨花带雨”地表现出来,倒显得我这个被泼的人不是个东西了。

苏微抖了抖嘴角,又抖了抖肩膀,劈头盖脸地骂了我几句贱人人渣之类的话后,便捂着脸无助地哭着跑了出去,身后跟着的“正派团”左右护法朝我瞪了瞪眼珠也随着美人奔了出去。

还好此刻正是下午两点又十分,冷饮店里生意异常冷清,因此就算这场戏颇具看点,但仍是没有造成大规模围观,如此想来,我心里很是安慰。

不过也不免在心里多骂了苏微几句你才是人渣,你们全家都是人渣中的VIP,泼我一脸可乐也就算了,拜托下回自己掏腰包把账结了好吗?体谅一下低产阶级可以吗?

即使我的心里千万团怒火燃烧着也已经无济于事,只好默默地从口袋里翻出晚饭钱把账结了。

回去的路上狄克来了电话,他处在一处异常吵杂的空间里朝我大声地喊,喂喂,罗漫啊,我是狄克啊,晚上来看我演出吧!

还没等我说话,他又立即加上一句,有免费的饭吃,还有免费的歌唱,如果你扛得住兴许还有免费的早餐,来不来?

我刚要开口,狄克又喊,算了算了,这么大的诱惑你怎么可能不来,告诉我你的位置,我去接你。

我说出地址,挂了电话,看了一会儿下午格外萧瑟的天空。正是初冬,天空时不时飘过几片白雪,冰白的雪花像极了很久之前在乡下见过的阳光,一片一片,格外分明。

我总是陷在儿时的记忆里,以至于这种深度的沉沦最终演变为真实的梦境夜夜在我的脑海里呼啸而过。

所以我总是习惯地放空思想,许是夜里梦得太过真切,有些颠倒了白昼与黑夜。

换句话说,我总能梦见孟小山,梦见儿时碧蓝得有些晃眼的蓝天和灼热刺目粒粒分明的阳光,所以整个黑夜对于我来说如同白昼,永远那么明媚一片。

那时候的孟小山还是个虎头虎脑的傻小孩儿,却总喜欢在唯唯诺诺的我面前表现得异常严肃而可靠。彼时的苏微也正因为孟小山做了我的靠山而收敛了许多,虽然免不了会背地里耍阴招,但总的来说,因为孟小山的出现,我少经历了不少磨难。

倒是孟小山却因为我变得忙碌了不少。

我被苏微的表哥踹进河里的时候,孟小山要负责将几乎窒息的我捞上河岸。

我被苏微的表姐骗到山上绑在树上直到深夜也无法回家的时候,孟小山要负责提着灯笼漫山遍野地嚎着我的名字寻我,然后还要将没出息的被吓晕过去的我一步一步地背回家。

我被苏微本人揪着头发骂贼子的时候,孟小山倒是忍了两三次,第四次却还是破除了不打女人的规矩将苏微一脚踹出去老远。

那一天苏微哭得异常惊悚,几乎找来了所有的七大姑八大姨表哥表姐表弟弟之类的人物将孟小山给堵在了回家的路上。

如今想一想,当时的情景还真是血腥而暴力。

八岁的孟小山被打得面无血色,浑身淤青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围观的人群都十分地本分,只围观,并不做旁的动作。所以直到我路过围观人群的时候,孟小山还是雷打不动地躺在那,我吓得号啕大哭,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地过去扶他。

孟小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我咧嘴一笑,额头上的血便顺着那一记微笑的弧度落了下来。

他笑着说,傻样儿,哭什么,他们也照样全军覆没,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他笑得眼睛里闪烁着星辰一样的光。

我所见过的那么多笑容都已经不记得了,唯独这一次却刻骨铭心。

往后的日子里,即使孟小山早已经不在我身边罩着我,只要想起这样的笑容,我便也能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扯一个笑出来。

孟小山走的那天,是星期三,下大雨,他的母亲打赢了官司,取得了抚养权,要从村子里将他接到城里去住。孟小山的奶奶哭得晕厥过去,孟小山亦是哭得浑身发抖,他母亲倒是颇有力气也很是冷血,拽他跟拽小鸡仔似的一路拖着往车站去了。

我顶着大雨跟在孟小山身后跑,一边跑一边哭,我想真好啊,天公作美下起了大雨,孟小山肯定觉得我变得特勇敢,这种纠结的场面都没见我哭,只是满脸的雨水罢了。快到车站的时候,孟小山猛然惊觉再哭下去也只是徒然浪费时间,所以匆匆擦干了眼泪朝我喊,罗漫,我奶奶就是你奶奶,你要好好罩着我们的奶奶,不要再去我家偷鸡蛋了,想吃的时候就大大方方地拿了吃。

他的话被大雨打湿,有些模糊,我的眼睛也很是模糊的,我那不争气的小凉鞋也偏偏选了这个模糊的时刻夭折断掉了。

我在泥泞的路上摔了一个脸朝地,耳边是刷刷的雨水声,以及孟小山带着哭腔朝我喊的那一句,你等我回来,我会给你买一双好的鞋子。

那是童年落幕时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002 你那么罗漫,我如此狄克,我们注定了就是一对奸夫淫妇

狄克见了我,少了些嬉皮笑脸,多了些谨慎小心。估计是知道了苏微找我茬的事情,其实狄克真的没有必要这样,我知道这不是他的错。

虽然苏微找我,的确是因为狄克。

我坐在狄克的机车后座,风很大,我把脸贴在他背上,有温度透过锃亮的皮夹克散到脸上。我说狄克啊,苏微那么喜欢你,你就从了她吧。

我们的头顶不断地有零星的雪花盘旋着移动,狄克的背僵了一下,随即加快了油门,隆隆的声音在耳边摩擦着倒退,狄克的声音有些模糊,他说,那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就不从了我。

他这样一说,我就立即安静下来。

这样的话,狄克之前也说过一次。那时我才来这座城不久,下课后在一间酒吧兼职,狄克出现的时候我正在卖命地擦桌子,擦到第六张的时候,狄克的胳膊搂住我的脖子笑嘻嘻地说,这是我女朋友,所以苏微,你那边没戏。

我听见苏微二字,顿时觉得心里疼得厉害。

果然,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带着怒意和诧异落在我的天灵盖上,罗漫?

就这么着,我被狄克这个倒霉的孩子拉来做了一回垫背,冒充了一回女朋友。彼时我才拔除一颗蛀牙,一张嘴麻木得很,加之本身也不是很待见苏微,因此只是朝着这些年来愈发天生丽质的苏微眨了眨眼睛,不置可否。

苏微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了我半响,看得我毛骨悚然时,她丢下一句“奸夫淫妇”后便扭头跑了出去,背影颤颤的,看着很是可怜。我很欣慰,原来苏微已经不走太妹风格,改走柔弱少女风了,可喜可贺。

待苏微走后,狄克朝我灿烂一笑,说,你是为我而生的吧,你是罗漫,我是狄克,我们注定了就是一对奸夫淫妇。说完,特别臭流氓地在我的额头上吧唧了一口。

狄克就是那种被捧在手心里惯坏了的小孩儿,所以那时候的狄克肯定以为我会因他这猝不及防的一吻而惊慌失措,脸红心跳,但他万万没想到我会眉头一皱,嘴巴一张,哭了。

正陷在回忆里,耳边机车的声音渐渐低了,地点是西区的一个废弃工厂,和狄克一起玩音乐的小团伙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北极。

因为这个倒霉的名字,导致我每次来这里都会觉得莫名地冷。而这群倒霉孩子组成的朋克地下乐团有一个同样倒霉的名字,叫青霉。

狄克是吉他手兼主唱,其余的三个人分别是键盘手、贝斯手、和鼓手。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支虽然没有红到发紫但是却拥有一大批狂热粉丝的地下乐团,说实话,我喜欢来北极听他们自己创作的音乐,简单,好听。最重要的是,我站在闹哄哄的人群里,闭上眼睛,就总能找到一时安逸。

可是这一天,我却没有闭上眼睛。

因为就在三天前,喝醉的狄克鬼哭狼嚎地对我说,罗漫,你从来不看台上的我,所以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台上看着你的我,究竟有多悲哀。

那是醉话,酒醒后,狄克又是生龙活虎的乐团主唱,他忘记了夜里一时展现出来的柔弱。

我想,看就看吧,可是就算睁开眼,我们之间也还隔着人山人海,加之我三百多度的近视,也仍是看不清狄克带笑的容颜。

所以自然也没有看到,当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拼死杀出重围去追赶一抹这些年来只存在于我脑海中的身影时,台上的狄克忽然停住拨动琴弦的手指,他的眼眶有些红,声音在落着小雪的夜空下戛然而止。

狄克远远地看着在人海里挣扎的我,年轻的眸子渐渐垂下,然后,毫无预兆地从舞台上跳了下来。

当然,这一切我都并不知晓。

我只知道自己一定要追上那个影子,孟小山的影子。

003 如果你再做出一件伤害狄克的事情,我会跟你拼命

孟小山没有变。

他真的没有变,多少年了,他看见我却像是每日逢面的老朋友,再自然不过地说,傻样,跑得那么急也不知道喊我一声。

说完,露出一个笑容,顺手揉了揉我乱糟糟的头发,说,罗漫一点儿也没有变啊,嗯,发育滞后。

我盯着孟小山,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陌生感,但是我失败了,这真好。那天晚上孟小山带着我去吃饭,他还是那么瘦,瘦得没有节制瘦得人神共愤。我吃着饭,看他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的轮廓,眼睛、鼻子、唇……让我很想伸出手去碰一碰。

孟小山吃得很少,点燃一根烟,笑着同我说话。

那晚我吃得颇多,喝得也不少,像是才经历童年的孩子一样高兴得不能自已。不能自己的后果就是,当我和孟小山一起抱着大树呕吐的时候,我成了很没面子地晕死过去的那一个。

神奇的是,第二天清晨,我是被苏微一个巴掌扇醒的。

她咬牙切齿浑身颤抖地冲我喊,罗漫,你是不是人,狄克从那么高的舞台上摔下去命都没了一半,你却自己潇洒地在外面喝酒吃饭!就算你不喜欢狄克,也不能这样糟蹋他对你的感情!

残留在胃里的酒精还蒸腾的杀气,我的头晕得厉害,加之被苏微扇了一个耳光,耳边一直嗡嗡地响。我想苏微果真是个人才啊,一个穿越,就能穿越到我家里来,擅闯民宅也就算了,还在我的老窝动手打我,这简直欺人太甚啊。

我定了定神,想像儿时的孟小山那样一脚把苏微踹出家门,一起身,却发现大门没有了。

迷迷糊糊间才发觉,原来不是苏微穿越了,而是我穿越了。

苏微看着我,目光很具杀气,说,这是我家,昨晚你醉死在大街上,我把你带过来的。罗漫,我这样做不是因为我不讨厌你,而是我想当面清清楚楚地告诉你,如果你再做出一件伤害狄克的事情,我会跟你拼命!

我有些清醒过来,苏微又说,就算我们家曾经欠你的,也因为孟小山,还得差不多了吧,如果你觉得还不够,就冲我来,不要再去折磨狄克!

我笑一笑,说,不敢不敢,从小被你欺负惯了,还真不敢冲着你去。还有,你不欠我们家什么,当年的矿井爆炸案,虽然你爸爸拉我爸爸做了替死鬼,害他坐了牢,但如今你爸爸已经去世了,我也不好弄死自己追到阴间再讨回来一些什么。

至于狄克,请问是我把他从舞台上踹下来的吗?如果血口喷人的本事也可以遗传,那你还真是遗传到精髓了。

说完,颇抖擞地走出了门。

我想我得先去找找孟小山,他不会扔下醉得像死人一样的我独自离开,除非他也晕死过去了,而苏微这个人渣没有把他一起带回来。

这样想着,漫无目的地走了半天,才想起我忘记了要孟小山的电话。我顿时觉得很沮丧,不过一想到孟小山就在这座硬邦邦的城市里,我们离得这样近,也就略感欣慰了一些。

因为我知道,孟小山一定会来找我。

所以我走进超市里买了些荔枝,便朝着人民医院去了。

都说人民医院宰人民,可每天仍是有大批像狄克这样的败家子弟把脑袋削尖了要住在这里。我推门进去,感觉进的是一家五星级酒店。

狄克头绑着绷带,胳膊上打着石膏,正闭着眼睛小憩。午间柔和的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间从容穿过,缠绕着他的额,以及贴着OK绷的鼻梁。狄克睡着的样子像一尾疲惫的鱼,在深蓝海底做一场斑斓的梦,睫毛上落满微凉的光。

我走过去,俯身看他。

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对待感情,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傻得让人心疼。他想用纵身一跃来阻止我的离去,我却头也不回。

究竟是狄克用情太深,还是我罗漫太过寡情?

在感情的世界里,唯独爱情经不得计算和推敲,不然,不是把自己逼疯,就是将对方逼疯,准没好处。

狄克睡得很沉,呼吸均匀,眉头轻轻皱着。

我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自己给自己剥荔枝的壳,抬眼看了一眼日历,是星期三。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我忽然间觉得有些窒息,想要起身离开。却听到梦里的狄克在小声地喃喃,对不起啊罗漫,对不起……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下狄克苍白得仿佛可以盛开出白色苔藓一般的嘴唇。很轻,就像当初狄克亲吻我额头那样。

这样的场景,仿佛也曾经出现在梦境里,我的头脑开始嗡嗡作响,像有一台挖掘机将我的脑子生生挖开,翻出里面隐藏着的潮湿且古旧的记忆,每一次翻动,都牵扯着我最痛的那根神经,迫使我不停地喘着粗气。

然后我离开病房,留下满桌子的荔枝壳。

 

004 我就是喜欢孟小山,就喜欢,喜欢喜欢,死了都喜欢

孟小山再来找我的时候,带来了一双鞋子,用黄白相间、系着淡粉色的蝴蝶结的盒子装好。

他说那天喝得太多,晕死在路边,被朋友捡回了家。我应着,打开包装盒,将里面兔毛的雪地靴穿在脚上,毛烘烘的感觉十分温暖且妥帖。

我问孟小山,你和苏微见过了?她说自己欠了我们家的因为你还得差不多了。

孟小山明亮的眼眸有些许的暗淡,他点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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