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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新酿,红泥正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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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衡?”
“吵醒你了,”挑了帘子,在侧身躺着的男人身边坐下,华羽衡浅笑着看他转过来的脸,目中是不自觉的温柔:“抱歉……”
容温云往里面让了让,摇头笑了笑:“没,我在想临宜的事……”
高临宜到底是听了华羽衡的意思,择定吉日披上嫁衣嫁给了那位周校尉,出嫁之日华羽衡陪着他去了,那名女子相貌堂堂,一行一止间也对临宜很是照顾。他也隐隐觉得华羽衡的决定是对的,只是想不到他们才两个月,便传来了喜讯。
“别想那么多,慢慢都会好起来的,嗯?”华羽衡解了外衣缩进被子,暖了暖身子才抱住他:“就像你和慎儿之间一样,你要给自己时间,不要把自己逼得那样紧……来,给我看看你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她说着,便握住了他衣袖外的一截手腕,容温云已经习惯了她给自己诊脉,也就放松了身体,静静地躺着。
平日里诊脉,长则一盏茶的时间,短的时候他甚至不怎么觉得便已经结束了,然而这一次,华羽衡却像是有些犹疑,再三地听了一会儿,又换了一手搭在他左腕,许久才放开,表情却是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容温云此时反倒是十分沉静,被没有抽回被她握着的手,只一手抵住她的手心问:“是我有什么病吗?……”
华羽衡似乎还在迟疑,容温云已经伸出手环在她颈间,轻声道:“羽衡,我……”
他原本是想说自己没事,张了张口却恍然觉得有些艰难,若是从前,他虽然不自轻性命,却也并不是将它看得多么重要的,上天赐的这条命,既然上天并不眷顾,想来要收回去也是理所当然。可是现在……却是越来越不舍了……
“不是……”华羽衡反应过来,反握住他的手将他拥回怀里,随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真、真的……?”
方才神情平静的人蓦然抬起头来,几乎要装到她下颔,眼里那种难以置信的惊喜交加和语气中的小心翼翼都让华羽衡忍不住觉得心酸,拉住他的手交叠地覆在腹部:“真的,我们的孩子……”
“是真的……?”
“嗯,如你所愿……”
再三地确认,华羽衡一遍遍回应着,靠近了男人颤抖着的唇,温柔地贴上去:“是的,是真的……上天也知道你有多么喜欢它,所以早早把它送来了……”
他自然是沉浸在如愿以偿的喜悦里,她却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为自己的一时大意懊恼不已,止不住地后悔。
自从她递上了那封折子,便一时之间成了大忙人,今日到这里视察河工,明日又要到那一部去参赞行走,简直忙得脚不点地。
皇帝的意思,华宇斐对她说了一些,她自己也瞧着琢磨出来了一些,看来是想要让她熟悉六部的运作,并于六部下层的官吏进行一些合作,以便华宇斐掌权之时她能够顶上六部中任何一部的空缺,甚至一人身兼两职。
华宇斐不是没有其他表姐妹,哪怕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也是有两个的,皇帝却偏偏要把这辅弼臣子的“角色”摊派给她来扮演,其中固然有华宇斐与她私交甚好的原因,另一部分,虽然几方都不说,她也只得是因为她手掌全国兵马的母亲。
母亲征战在外,于明于暗,皇帝都不会让她继续逍遥,往明里说,是觉得虎母无犬女,希望她建功立业,而往暗里想,哪怕是为了安她母亲的心,笼络带兵在外的将帅以免兵变,朝上诸人也是希望皇帝对她多重用一些的。
母亲对皇位江山从无觊觎这一点她绝不会怀疑,因此若是在平时,她倒不介意整日不着家的忙碌来让各方面满意,然而这三个月来,她每每见到容温云,都忍不住要担心他的状况,实在是悔死了当时递了那一张“赤胆忠心”的折子。
“唔……”
压低的声音从榻上传过来,华羽衡眉间微皱,她今日难得下朝早,容温云一般都在书房处理家中事务,惯来没有这么早回来的。忙挑了帘子进去。唯恐惊着他,只轻轻唤了句“温云”,才伸手拂开帐子,果见榻上的男人已经坐直了身子,只是捂在腹间的手还不及收回,抬头对她笑了笑。
华羽衡心头一叹,在他身后坐下来,把他的身子拥住,让他靠着自己:“不舒服怎么不找大夫来看看?”
容温云低低哼了一声,想来是腹中疼痛难忍,只一声后手掌便不由自主地覆到腹下。华羽衡这才知道他难受得紧了,想来他腹中胎儿已超过四月,有些微弱的动静了。连忙扣住他的肩让他躺进怀里,在他腰后塞了个软枕,伸手去掰他的手。
触及了才知道那双并不纤细柔腻的手根本没有强按在腹上,只是虚掩着捂住而已。华羽衡只一握他便松开来,顺从地任由她动作。
低了头心疼地在他额上亲着,这个男人视腹中的孩子如珍如宝,哪里肯有丝毫伤了孩子的可能。
白皙的手取代了原先不知所措的手掌,护在他腹上轻轻推揉,力道不轻不重,让方才紧绷着胀痛不休的肚腹慢慢放松下来,容温云躺在她怀里,难受的闷哼渐渐化作舒适的嘤咛,眸中的痛楚也模糊开来,终于化作平和。
“温云,我请个太医回来照顾你吧。”
“不、嗯……呕……”容温云的拒绝还没出口就被一阵强烈的恶心挡了回去,华羽衡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眼中是浓浓的担忧:“那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让人告诉我,知道吗?”
容温云郑重地点头,捂着小腹道:“我会小心的。”
华羽衡也贴着他的手抚摸着尚未有明显变化的腹部:“你身子不同以往,自己要小心些。不止是孩子,我更要你也好好的。”
“嗯……唔、我没事的……孩子……”
将近一个时辰,她手中的动作不曾停歇,容温云原本要让她停下来歇歇,全身松下来之后却软得根本提不出一丝力气,只在她怀里微微喘息着蹭了蹭。
华羽衡对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很是了解,见他身体软下来,便抱着他躺下来:“没事,孩子也没事……好好睡吧……”
怀里的人果然舒展开手脚,贴着她的身体睡去。华羽衡见天色已晚,却也不愿喊他起来吃饭了,只悄声吩咐安宁把晚膳热在屋中。
想起华宇斐今日说起的战报,被占的一座城池已经夺回,母亲正与北方守军将领何文成商议,重新排布防线上的兵力。
皇帝对此也是支持的,将贤王所陈上的建议一一采纳,因为战局瞬息万变,因此特许贤王除了带去的六万大军外,还可以全权调动北方守军。
这样一来,便是将凤华王朝的半数兵力和整个北方都交到了华雅贤手中,连华羽衡都有些疑惑皇帝怎么就这么放心得下她的母亲。就算母亲无心,历史上被部将半推半就,黄袍加身的故事也实在不算少数吧。
不知道她的那位皇姨是怎么想的,但群臣的想法显然跟她有些类似,除了明里暗里的谏言外,对她的态度也都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不止原本与她有所交往的年轻官员,甚至一些勋贵老臣,也时有请她过府相叙的帖子送来。
事有反常即为妖,她当然不会认为是自己近来的作为能好到让这些人放在心上,因此也只是婉言谢绝。几次三番下来,便连向来不对她的决定多说什么的容温云都有些担心。
“这样不要紧么?”
“终于把你的身子养好了些,”华羽衡略带笑意地揉了揉他的腰,才满意道:“你觉得我该去?”
“是因为贤王爷吗?”
虽然并没有明说,她也知道容温云会猜到,一边帮他翻身侧卧着,腹中孩子渐长,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困难,华羽衡躺下来环住他:“其实她们也不定就真的希望我去,说不定,我不去才正合了她们心意。”
“怎么说?”
见他有兴致,精神也十分不错的样子,华羽衡也笑了笑:“要是我真的去了,她们肯定该为难了,不知道是该对我热情些还是冷淡些。”
容温云想了一会儿,便伏在她肩上,低声道:“你是觉得她们送拜帖来,是想结交你又担心皇上认为你们结党?所以你只领了这份心意,却不收下任何拜帖?”
“多少有一些吧,她们的心思曲曲绕绕的,谁能完全看透?干脆以不变应万变了。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华羽衡抚着他的背脊,略觉疑惑地问:“这几日天是一日寒过一日,怎么你反倒是不怕冷了?”
自从他得知怀了孩子,便将醉客乡的事都丢开了,只一心照管着府里的事情,这两个月更是因为时常觉得疲倦,被她要求着多休息,身体也比原先丰盈了一些,终于不再是抱起来都硌人的单薄。
因此华羽衡不愿他多担思量,只是拍了拍他的脸:“放心吧,如果真的有问题,我会跟你商量的,嗯?”
容温云拍开她的手,温声应了一句,她第一次将朝上的事告诉他的时候,他只觉得惊讶万分,华羽衡却不以为意,只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想听听他的意思。
果然这几个月来,贤王爷在前方的战报只要不涉及朝廷机密,她都一一告诉了他,一方面是不想他担心,另一反面,也是想让他了解朝堂上的一些形势变幻,以免无意中入了别人的算计之中。毕竟他们,已经处在了风口浪尖。
“不过有一个却是推不掉,”华羽衡看着他隆起的腹部,再一次暗叹造物主果然是奇特,若是在前世,要她想象一个男人挺着肚子的模样,恐怕是怎么也做不到,然而现在,这样看着这个肚腹渐隆的男人,却只觉得无限欢喜和满足。手指抚过他微启的唇,贴身吻了上去:“明日朝中同僚为姑母庆贺加三师的礼仪,虽然我父亲早故,这位姑母却是一直有往来的,我们要一起去道贺。”
第 34 章 暗潮
第三十五章 暗潮
年前原本是官员之间往来最热闹的时候,华羽衡却以母亲不在府中,且夫郎怀胎身重为由,将往来事宜全部推拒了,只接了姑母的一张帖子。
她的这位姑母,在朝中也是声名显赫的人物,世人皆知吏部是六部之首,掌着百官考核升降的关键,而李风棠,便是立朝一百多年来,唯一一个在吏部尚书的职位上待了超过十年的人。此次更是加封太师,成为当朝正一品的“三师”之一。
朝中许多官员都是出自她门下,因此前来道贺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华羽衡顾惜容温云身子重,刻意摩蹭到了过午才带着他登门,却仍是眨眼间就被三三两两的同僚拦住了。于是也只得放开圈住容温云的手,让他稍稍退后了些站在身后。
“来,羽衡,这一杯我们是要敬你的王君的,”周复谧端着酒杯凑到两人身边:“听说郡王君的酒量可是不输女子啊,饮酒三觥还可以与人谈生意呢……”
方才围上来的人,不过是说一些“迟到了,该当罚酒。”之类的话,华羽衡也就不推不避地喝了,反正她来之前已经服下了解酒的药,也不至于被灌得烂醉。然而看到周复谧上前,就是心头一跳。
自打她半是公开地推拒了周雪飞,那位京都才子本人倒是从未说过做过什么,反倒是他的这个姐姐,大约是觉得弟弟受了委屈,时不时要与她为难一下的。
然而身边的这人已经是大腹便便,听了这话更是一震,华羽衡伸手搂过他已经明显粗拙的腰,体贴地让他的身体半靠着自己以减轻负担:“内子身怀有孕,恐怕不能领周大人这杯酒,还是由本王代他喝了吧。”
“哎,羽衡,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打小玩在一处,还是有这个面子敬你的王君一杯的吧,”周复谧一侧身,确确实实地挡在了两人面前:“莫不是如今羽衡已经贵为郡王,就不理小时候的情分了?”
华羽衡简直苦笑不得,什么叫她“已经”贵为郡王?这个郡王的头衔似乎是从“华羽衡”刚出生时就随着来的吧?何况从前的华羽衡是个内向少言之人,跟这位护弟如命的侍郎大人哪里有过什么半毛钱的情分?
她知道周复谧虽然跟她争锋相对,处处想让她难看,观她平日里处事,却也算得上堂堂正正的好女子,原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容温云的身子本来就是因为从前的操劳和饮酒过度才会败成这样,如今怀着七个月的身孕,她是怎么也不能让他饮酒的。因此也只好不顾容温云轻轻扯着自己衣袖示意没事的动作,无声地杠上了周复谧。
“姐,爹爹在找你……”
一把清雅的声音打断了尴尬的沉默,几人下意识地看过去,才见到周雪飞走了过来。他虽出身世家,却只是一身素雅的云服,显出几分冷清。
华羽衡倒是不奇怪他会出现,虽然实为庆贺,姑母的帖子上,写的却是以诗词会友,那么自然少不了这一对以文才闻名京师的姐弟。
周复谧面上却是闪过可疑的微红,匆匆向二人一拱手便随着他离去了。华羽衡疑惑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遥遥听到周雪飞的声音:“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去招惹他们么,难道你弟弟我就如此……”
后面的话就因为距离渐远而变得飘忽了,她带着容温云入了自己的席位。便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也将此事抛到了一边:“站了这么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容温云摇头,笑了笑与她说话:“那位周公子真是品貌不凡,洒脱豁达……”
“嗯?”华羽衡在他手上捏了一下,才寻着他的眼看进去:“这话听着可真不是味道,你呀,如今也跟我长心眼了,这是变着法地告诉我不许红杏出墙么?”
容温云原没有这个意思,被她一说却也觉得自己的话很是不合时宜,面上一红,不由略微懊恼地推了她一下,示意她注意对面正往这边举杯遥敬的几个朝臣,别开了脸不再看她。
席间的歌舞正到出彩的地方,当中翩翩起舞的男子虽然神情冷若冰霜,面容却着实堪称绝色,柳眉樱唇,一双杏目中透着凉薄,却又偏偏闪着魅惑。
席间的众人目中多有惊艳,只见他猛然下腰,连座上的人都觉得恍惚,他竟能向后弯出这样不可思议的弧度。
对面席间已有几人身子离了位置,看得直了眼。这些女子边上坐的大多是正夫,有些也带了得宠的侧夫,见妻主如此情状,即使恨得咬牙切齿,却还是端足了笑脸,华羽衡几不可闻地轻嗤了一声。
容温云离她极近,她声音虽压得很低,却也让他侧了首去察看。华羽衡见他偏头,眉宇间浅浅疑惑,心中便是一动,:“累了?”
刚将他的手携入掌中,却感到了身边的人手凉凉的,再看他有些坐立不安地动了一下,立刻明白了,手一挽就要带着他起身。
容温云本不欲让她知晓,奈何肚腹沉隆,坐席又不若家中那般有扶手支撑,根本无力自行起身,只赧红了容颜搭着她的手努力支起身子。
华羽衡朝他弯眉笑笑,却被他推开了手臂,不由疑惑,轻问了句“怎么了?”
见她又要扶上来,面色羞红的人连忙退后一步,低声道:“不、不要……我自己,自己去就好……”
他忙着闪躲,华羽衡怕他脚下不稳,终于不再坚持,伸手为他拢好鼷鼠披肩:“好,你自己小心脚下。”
容温云松了一口气,点了头慢慢出了正殿,华羽衡对身后示意了一下,华风立刻会意,跟上去隐了身形落后几步缀在后面。华羽衡这才轻叹一声,回过身继续表演“完美”的礼仪和笑容。
容温云肚腹沉坠,行走之间总是有些不便,幸好宴席正到精彩处,院中几乎没有什么人,他便一手托腹慢慢走着,不时也在后腰按一按,缓解腰间的酸痛。
虽然腹中有些发胀,此刻却觉得周身被暖暖地烘着,他身为男子,也不得不叹那舞者姿态妙曼,容貌胜画,几近妖异。若论对女子的吸引力,只要看那些女人一脸痴迷也不难得知。华羽衡却只在初初多看了一眼,此后虽也随着众人一起喝彩叫好,实则八九的心思都挂在他身上。席中多少男子,家世出众、才艺双绝。雍容华贵者不知凡几,却有几人能得妻主如此相待。
合该庆幸,却偏偏隐约害怕,他二十几年挣扎沉浮,别的不论,对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却真正体味甚深,此刻心里暖到十分,便也藏了七分忧惧。
“呃嗯……”
腹中的孩儿似在抗议他的繁重心思,一个翻动让他几乎站立不稳,待进了里间茅房,忙扶墙揉腹,轻轻安抚胎儿。
幸而孩子并非躁动,只稍缓了片刻,便平歇下来,然而等到纾解后,方才的一些安心立时化为乌有,素白的亵衣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淡红,看得他一惊。
蒙天之幸才有了腹中孩儿,他纵是往日千般隐忍,却不敢对这团血肉有分毫轻忽。
不,他和羽衡的孩子……哪怕是伤了一分一毫,也断不能容忍。
“孩子,莫怕……爹爹、爹爹这就去找你娘亲……”
幸好腹中只是微微蠕动,容温云强迫自己定下心神,极快地系上衣物,按着原道往回走。然而忙则生乱,他越是心急,却越觉得这回廊长得不可思议,腰腿更是栓了千斤般,酸沉得难以支持。
“温云?”
低柔的声音在看清他脸上的惶急时顿了顿,疾步上前扶住了他:“怎么了?”
她虽然遣了华风跟出去,却也只是保证一路之上无人为难容温云,想到他如今的身体诸多不便,又岂是华风能够帮扶,还是放心不下,现下见容温云匆匆而来,心下庆幸更兼担忧,已经搭上了他的腕脉。
容温云见是她,心里顿时一松,方才强聚的力气和镇定都散去,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救、孩子……快救孩子。”
华羽衡一手按住他的手腕,一手忙忙地揽住他紧绷的身体,凝神细断,终于安慰道:“别担心,孩子很好啊。”
“可是……血,有血……”他一边说,情绪还是激动,甚至拉了她的手覆在自己腹上:“刚刚、还很胀。”
华羽衡自为他调理,便对此间男子的生理了若指掌,近些月更是研究男子孕产,一听之下已经明白他的状况。一则恼他太过隐忍,直到此时害怕危及胎儿才肯诉苦,一则又不忍他害怕若斯,便握住他的肩轻轻摇了摇:“别怕……孩子好得很呢……真的……”
看着他这般模样,便是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怕给她添麻烦,怕自己不够好,却容不得腹中的孩子有丝毫受伤的可能。这个男人,总是让她心疼到不知怎么呵护才好……
“方才出来得急,现下还有些事,你去位上等我,一会儿我们就先回去,”华羽衡抱了他一下,才小声嘱咐:“你身子特殊,不管谁来劝酒,都一律挡了不准喝,知不知道?”
……
舞伎……新人出场……给个特写……本文的最后一个重要人物出场了……记住哦……
第 35 章 紫蓿
第三十五章 紫蓿
屋子里自然还是歌舞升平,几巡酒后,也有一些世子即兴做了几首诗,有人贺喜,有人赏雪,自然大多数都是在唱和。
对于这种场合,她向来没有什么兴致,只是因为主人是她的姑母,才不得不随性挑了两句来应和。
远远见到容温云回到了席上,也就放下心来,向姑母道了贺,与几个年纪相仿的表姐妹聊了起来。
“羽衡,听说舅母打了胜仗,就快要回来了,是不是真的?”
她这些姐妹一个个做出这副亲厚的模样,不过是从她这里想知道母亲的想法罢了,或许身后还不知有多少人伸长了耳朵听着。华羽衡心底暗笑了一声,面上却还是笑容满满:“事涉军情,母亲也是从来不对羽衡说起,不过既然战报如此说,想来总是没有错的。”
“千留,别缠着你表妹了,让她过来说话。”
上座的中年女子声音方落,四周的视线便都跟着瞧了过来,华羽衡不得不上前,在李风棠身边站定了,与她说话。
她原以为李风棠叫她过来,定也是要明里暗里探听一番的,正想着要怎么敷衍过去,却见原本围在身边的几个表姐妹都转身看向了场中。
原来是场中的那男子接了一名武将的酒,一饮而尽,便重又起舞,飞旋转身之间,眼中的光像是能够在瞬间迸发,飞散出来,叫人目眩神迷。
华羽衡不由多看了一眼,视线凌厉地扫了一圈,才弯起眼跟姑母说话。出乎她所料,李风棠跟她说的,却只是一些她父亲的旧事。
“你父亲去的时候,有些东西要我交给你,”李风棠站起身来,看了她一眼,似是有些不满,却终于只是叹了口气:“你父亲去得早,你既然成家了,我这便将东西给你……你随我来……”
场中一阵喝彩声,李风棠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似乎很是不满那些女子的做派,脚下步子却也不停,带着她进了内室。
“好,这是哪家楼里的公子?怎么京中从未听闻?”一名女子扔下手中的酒杯,似乎很是不满,大声道:“这么一手俊俏的功夫竟被埋没至今……”
场中曲乐之声未停,舞者自然无暇回答,只是刻意像她的方向瞧了一眼,只一蹙眉,竟是既嗔又冷,活脱脱生出万种风情。瞬间让那女子静了下来。
一曲终了,众多舞者都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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