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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都5[出书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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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




无罪之都5

在有心人的塑造下,游乐祺成为颓废城市的头号公敌。
入魔道重生的公狐狸想忘记游乐祺,他应该杀了那个男人,但他像甜蜜的毒药令管彤无法抗拒。
妖怪们为了自保,联手诛杀管彤。各怀鬼胎的军方和联盟,谁才是意图不轨的幕后主使?
漫天血雨下,无罪之都凄美最终回!

Regeneration 重获新生
(这已不是个会对妖怪喊打、喊杀的年代,只要有钱,还有他的外貌,随意一个眼神,那些年轻美貌的男男女女,便会自动送上门。他就像一匹披着羊皮的狼,悠然自得的混在这群无知羔羊之间。)

无奈的苦笑数声,柜台内的服务生努力计算金额。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加减算式,都能让她脑袋快要打结,太过依赖电脑、网络等便利仪器,一旦失去它们之后,才发觉自己已经退化得不可思议。
经过了先前像末日般的风暴,这个孤岛似的城市终于从风雨中硬挺过来,所有建设开始一件、一件的恢复,只是想回到从前那种科技、时尚的日子,不知还要经过多少年的重建,现在只能无奈的咬牙适应这种不便的生活。
“喂……你算好没?不会那么差吧?就几杯咖啡的帐都算不出来?”不耐烦的敲着柜台桌面,其中一名男性顾客音量不大不小的嘲讽着,整间咖啡馆顿时充斥着毫无同情心的轻笑声,而那名店员更加面红耳赤的低头计算,本来就已经一团乱的金额,又一次的在她脑海中汪零变得一片空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恩!再开一个柜结帐!”忙得一头汗的店长连忙过来赔礼、道歉,没有电子仪器帮忙记录,他们得用人力去清点货物,每回清点出来的数量永远都不同,已经进进出出不晓得多少回,他完全掌握不住自己店内的储货量。
整个城市虽然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模样,到处都在辛勤的重建着,可是唯独人必却没有被修补。在前些日子,各式的灾害夺走了太多人命,虽然即时撤离,许多家庭仍然分崩离析,有些甚至家破人亡。
这股哀痛、怨恨正在隐隐的燃烧,谁都想找到个出口发泄,不管是恐慌还是愤怒,市民需要一个借口、一个该死的罪魁祸首能出气,所以人必变得十分尖锐且敏感,一丁点的小事都有可能酿成另一个灾难。
长长的叹了口气,终于送走了那些讨人厌的顾客,原本就十分不愿意站柜台的王慧湖,趁着休息时间,躲到工具间里吸烟。
已经戒烟许久的她,没想到在这段逃亡、撤离苦难的日子里,因为巨大的压力及绝望情绪,再次依赖这个不健康的物品。就她所知,像她这样的人还不少,所以工具间里始终飘散着烟味。
“哈!就知道你躲在这里偷抽烟,当心啊……现在规定三人以上的公共场合不能吸烟的。”同样处理完手边工作,小恩请其它人帮忙暂代一下班,偷偷溜进工具间里喘息。
自从这个城市开始重建后,一切看起来像已经回复正常。上下班时,咖啡馆里总有来来往往的顾客,又是早餐、又是点心的一件一件外带,但是不知为何,小恩老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太一样。这些故作镇定的顾客们,少掉了他们喜爱的咖啡香气的笑容,仿佛走进店里,只是为了重回正常生活而不得不进行的步骤。
“神经……工具间里都是烟味,偷抽的又不只我一个。”没好气的横了小恩一眼。王慧湖十分佩服这个小丫头,不管什么困难,在她眼中,就像屁一样放过就忘,乐天的不可思议。
“我是开玩笑的,干嘛那么认真?心情不好?”亲昵的倚在王慧湖身旁嬉闹,小恩很清楚对方的实力,连任多年的最佳员工怎么可能被小小的数学问题难倒,王慧湖肯定有心事才会如此失常。
“我真的不知道,回来这里是不是对的?总觉得,这里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到处充满希望。现在好像一滩死水,每天醒来就很不舒服、很绝望……”靠在收纳柜前深吸口凉烟,王慧湖叹了口气。
事实上这座孤岛似的城市,百分之六十以上是外来人口。因为它的先进、发达吸引了年轻人希望能在这里得到实现梦想的机会,王慧湖也是怀抱着这个心态重回这里。哪知道浩劫过后,这里全都变样了。
“你在说什么啊?他们都说,这里是天堂耶……你知道吗?我听说有骇客趁着这波网络、电子仪器浩劫,瘫痪掉各个系统,像是什么银行啦、政府机关啦!现在到处变得一团乱……”
“是啊!一团乱,你还笑得出来?这算什么天堂?”
“当然是啊!你仔细想想,你房贷、车贷,你有可能留下的案底,信用卡帐单……等林林总总的记录全不可信,你是不是又获得了个‘崭新的人生’。”
听着小恩嘻嘻哈哈的解释,王慧湖非但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更加的不安。这些代表她个人的所有记录,全被骇客胡乱更改后变得不可信?那是不是意味首,她的存在根本就不可信?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并不是几个参数随意组成的个体,希望小恩说的只是谣言。如果真像她所说的,那这座孤岛似的城市铁定会再次沦陷。不,甚至整个世界都会被拖累、毁灭。
“喂!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干嘛?出来,有好东西!”另一名店员探头进来,神情诡异的眨了眨眼睛。

“老天……我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人……”三个女店员挤在柜台边缘偷偷张望。从刚刚开始,咖啡馆里就出现小骚动,男男女女不由自主的交头接耳,目光总是似有若无的停留在靠窗座位的那名年轻男子身上。
随意的休闲西装,随意的将半长不短的浅棕色头发扎成松散的马尾,柔和的光线映照下,那名年轻男子仿佛闪耀着光芒,即使刻意低调的选择角落的位置,还是强烈的吸引众人目光。
胸膛快速的起伏,王慧湖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双颊发烫,她竟然瞪着一个陌生男子瞪得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她害怕多望几眼,说不定会把持不住的扑上前去。
她不是没见过她看的男人,只是,坐在窗边的那个年轻人,五官有着令人无法形容的精致,每个部位都安置得恰到好处,就好像用着精密仪器丈量过般的精准比例,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无论男女,只要待在那个年轻男子身旁,肯定会让他的万丈光芒比了下去。
突然,一名西装笔挺的斯文男子率先出手,先是礼貌的笑了笑,随后拉了把椅子就在那名年轻男子身旁坐下,像是请求些什么似的小声交谈起来。
躲在柜台后的王慧湖等人,又是妒嫉又是佩服对方勇气的诅咒数声,她们也想这样大方的去询问连络方式,世间难得一见的帅哥,怎么能就这样错过了?
好奇两人的谈些什么,不一会儿,那名西装笔挺的男子,就像只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的离开,而那个好看得无法形容的年轻男子,则站起身走向柜台。高挺的外形还有修长的双腿,又一次让王慧湖心跳加速。
“可以麻烦你把电视的音量调大些吗?”温柔的笑容,近距离才发现那名年轻男子的瞳孔像浅棕色的玻璃珠般剔透,专注看人时仿佛有夺魄勾魂的力量。
愣愣的点了点头,王慧湖微颤着手、屏住呼吸的调整电视音量。这才发现,新闻不断的播送特别快报,相关单位一再强调,最近时常有年轻人因心脏衰竭而猝死,并不是传染病引起,民众不心恐慌。
下一则,便是关于前一阵子的几乎摧毁了大半座城市的事件,军方已经捉住首脑人物,近期便会进行审判。届时,旁听的人数可能会创下历史新高。
“真没想到,军方这一次 么快,竟然捉到恐怖分子的首脑?”其中一名顾客忍不住扬声评论起来,其它人纷纷附和。对他们而言,造成整个事件的恐怖分子就该处以死刑,多少人因为这个事件家破人亡,直接枪毙他都嫌太便宜。
“说不定是替死鬼,哪有那么容易就捉到恐怖分子首脑?肯定是政府看人心浮动,干脆拉个替死鬼出来平息民怨。”另一桌人则持相反意见,他们也看过新闻报导,但是不怎么相信准确性。他们连消息来源都提供不了,怎么能相信他们说的话,万一哪天自己倒霉成为箭靶,岂不是百口莫辩、无处申冤?
咖啡馆里顿时陷入吵闹中,每个人都各持己见的互不相让,太过浮躁的气氛一触即发,而要求调高音量的年轻男子,却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不受影响。
他静静的看着新闻报导,眼神中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无法抑制的情感,王慧湖只觉得胸口一窒,她不想看见那个年轻男子脸上露出那种哀凄的神情,又好奇、又妒嫉的想知道,是谁能让如此完美的人流露出这种神情。
带点敌意回头望向电视,新闻正巧切换到下一则。可是在那一刹那,王慧湖看见的另一个男子,黑白照让那人看上去更加消瘦、憔悴,可是鹰隼似的锐利目光却让她呼吸又是一窒。
*********
不自在的挪了挪位置,叶姿莹扯了扯过窄的短裙,细眉随时随地皱紧,喊得出名号的机关,电脑资料全让人摧毁的彻彻底底。原本记录在案的囚犯们,不知从哪听到这个风声,纷纷为自己的自由申请上诉。为了重新审理案件、为了可能误判翻案,已经让她忙得天翻地覆。
不过身为人权律师,这正是她一展长才的机会,所以她不论再忙、再累,也要接下这个冤的比六月雪还悲戚的冤案。
那个叫游乐祺的男人,只不过在错误的时间里,出现在一个错误的地点,结果却让整个城市未审先判,叶姿莹想了许久,她若是不出手,那个男人一定会倒霉的被送上断头台。
“这是在干嘛?”车子拐了个弯,映入眼中的是黑鸦鸦的一片人海,有的拿标语、有的扔石块,与军营的官兵们形成对峙。要不是这些人穿得人模人样,叶姿莹根本怀疑人们是未开化的史前人类,所有行为举止粗暴野蛮的不可思议。
“抗议军方保护那个罪犯吧?”负责驾车的司机不以为然的回答。他相当敬佩叶姿莹为了人权问题到处奔走的辛劳,所以不管多遥远,他一定将她平安送达目的地。
只是这一回,她十分不认同叶姿莹的观点,那个叫游乐祺的男人明明罪有应得。新闻都已经报导过了,他就是恐怖分子的首脑,像这样的人根本就是罪该万死,救他干嘛?
“保护?军方以莫须有的罪名监禁他,这怎么能算是保护?”冷哼数声,叶姿莹认识不少位高权重的人,所以非常了解事情真相。
什么恐怖分子攻击、骇客入侵,根本是为了掩盖真相捏造出来的借口!一个牵扯了好几个单位开发出来的人工智能失控了结果酿成了这个大灾难,为了挽回民众对政府的信任,他们不得不推出一个替罪羔羊,而那个叫游乐祺的男人,无巧不巧的撞在浪尖上。
“莫须有的罪名?这不是事实吧?我有朋友在服役他说那个叫游乐祺的男人,杀光整个军营的士兵,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判他死刑算是轻的了,也不想想他给这个城市带来多严重的伤害。”摇了摇头啧啧有声,司机大哥也有自己的情报来源。虽然有夸大的嫌疑,但是当天军营死了很多人是事实,他相信那个朋友的转述,那个叫游乐祺的家伙确实该死。
“杀光一营的士兵?那个叫游乐祺的家伙是天生神力,还是那些士兵位太不济事了?”
“叶小姐,我们还要再往前吗?已经完全被包围了……”
不想就这件事情继续争论下去,叶姿莹刚想闭目养神,结果又遇上另一个麻烦,他们的车子被那些抗议的群众包围,所有人发疯似的不停拍打车身,又摇又晃的,眼看车子就快被掀翻。
“这些……这些是暴民啊?他们在搞什么?”尖叫的怒骂起来,叶姿莹翻出手机求援,偏偏电信线路正重新抢通,速度、通话品质糟糕的让她又一把火起。
“不要摇——不要摇——车子会翻——”抓紧方向盘,司机大哥害怕的叫喊。
无奈车外的民众,情绪仍旧高昂、激愤,根本分不清黑白,只是一昧的发泄、破坏。不一会儿,军营内传出一连串枪响,原本发疯似拍打车身的民众们害怕的躲避,跟着就是好几枚催泪瓦斯扔到车旁,将这些民众更进一步的逼开。
军营大门打开,好几名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荷枪实弹的冲到叶姿莹的边旁,引导他们快速进入。唰的一声,军营大门立即关上,对峙的场面无止境的进行下去。
*****
“百忙之中要叶小姐过来一趟,真是太麻烦你了。”斯文的笑意始终没有传达到眼神里,临时接手这个军营的蓝皇星中校,皮笑肉不笑的打着招呼。
他们军方经历了大震荡,想尽办法要将事情压下去,其中内情并不能让外人知悉,而叶姿莹的身份无疑是个大麻烦,他们不想也不能让别的单位带走游乐祺,偏偏无法拒绝叶姿莹既合理又正当的会面申请。
“不麻烦,让每个人都能获得公平审判,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回敬一记虚伪、表面的笑脸,叶姿莹紧跟在蓝皇星中校身后。如果她的情报来源没错,这次的“营救行动”将十分困难。
军方监禁游乐祺,除了那个莫须有的罪名外,他们更想逼问出的真相,其实是他究竟有何能耐,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毁去大半座城市。另外,他是怎么杀死那些看守的士兵,军方根本验不出任何外伤,也检测不出毒素,他是怎么凭空夺走那些人的性命?
“我不知道你听说些什么,不过这个男人确实罪有应得。”一边领路一边提醒,蓝皇星中校冷冷的睨了叶姿莹一眼。
他知道她的能耐,胜过不少场诉讼,对于她的努力及专业,他相当欣赏及钦佩。但是这件事却不同于以往,游乐祺是个危险人物,他若不是被永远监禁,就该被枪决。总之,这个男人不能活着离开。
“是不是罪有应得,应该法官说了算,希望你们不要太为难他啊!否则我会抗议的。”不甘示弱的扬了扬细眉,叶姿莹给了一个“我知道真相”的眼神。把那个人工智能犯下的过错赖在游乐祺头上,这叫诬陷,要他为此送命,这就是十足十的冤案。
“不管你怎么想,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军营的那些命案,游乐祺百分之百脱不了关系,他是个可怕的男人,你自己要多留意!”
话才说完,蓝皇星中校便拉开一道剪刀门,比了比手势让叶姿莹先一步跨入电梯,伴随着一层一层往下降,还有那因为电力系统尚不稳定,忽明忽灭的微弱灯光,叶姿莹顿时有种下到十八层地狱的阴森错觉。
看着老旧的指示灯往下降了三格,叶姿莹扬了扬细眉。理论上他们到了地下三楼,不过她却有种被深埋地底的错觉。四周的墙、天花板没有任何装饰,厚重的仿佛经得起连番轰炸。她从来不知道,在这座孤岛似的城市里,竟然也有这种军事基地?如果存放足够的粮食,说不定能躲过世界末日般的固若金汤。
“什么时候有这个建筑物?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紧跟在蓝皇星中校身后,叶姿莹忍不住的啧啧有声。没想地底比地上更复杂,通道这接那穿,如果不小心迷路了,只怕一辈子都会被困在这里。
“你是问什么时候建的?这我也不知道,好像这个城市发展之前就已经存在的旧建筑。”
“嗯,看得出来,墙这么厚,原本是做什么用的?防核爆?”
“不是,是精神病院。”
愣愣的瞪着蓝皇星中校,分辨不出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叶姿莹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通道间流窜的空气潮湿而冰冷,不论是谁,长时间的待在这个空间里,就算没病最后也会发疯吧?
“这又是在干嘛?你们是在关酷斯拉还是金刚?”跟在蓝皇星中校身后东穿西穿,刚拐一个弯,叶姿莹就被长廊上荷枪实弹的重兵吓了好大一跳,那个倒霉的替死鬼不是人单势薄?需要出动这么大丈阵来看守他?
“在事实真相还没查明前,游乐祺还是最大嫌疑人。不管他用什么手法,能在转瞬间杀死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军人,我不会低估他。”
“他真那么可怕?”
原本信心满满的想替游乐祺争取权益,可是看见这些驻守的士兵位脸上如临大敌的神情,叶姿莹的信心正一点点的溃散。再加上蓝皇星中校再三的提醒,她不禁反省着自己,说不定这回军方并没有夸大,也许……游乐祺真是个杀人犯。
“我只能提醒你,他绝对不像表面那样。”拉开门,蓝皇星中校比了个“请”的手势,叶姿莹深吸口气后跨入。
原本以为里头会昏暗无光,叶姿莹紧张的手心冒汗,谁知道才刚跨地房门,水银灯的刺眼光芒反而让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停了好几秒才恢复视觉。接着又是一愣,没有她想象的可怕。
没有什么粗大的铁笼、沉重的手镣脚铐,房间里的摆设十分单调,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投射至中央的水银灯让房间里没有阴暗死角。叶姿莹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跟门外看守的重兵相比,房间里仿佛是另一个天地。
“请坐。”说话的是一名十分消瘦但非常斯文的年轻男子,穿了身白衣、白裤,和他苍白的肤色相映衬,若不是双手间的手铐太碍眼,他就像随意坐在露天咖啡座般悠闲。
“你……就是游乐祺?”虽然房里只有一闪,但叶姿莹的语气仍然显得十分不肯定。
蓝皇星中校将这个男人视为洪水猛兽,叶姿莹不怎么认同他的观点,但也没傻的完全相信游乐祺的清白。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军营里,更不会莫名其妙的背了一身血债。
叶姿莹合理的推论,他是个罪犯,然后倒霉的被栽赃这件祸事。谁知道现在瞧见游乐祺,别说他有没有犯下那些命案,叶姿莹严重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够健康,能不能自己站起来独立离开这里。
“货真价实。”摊开双掌,游乐祺毫不介意叶姿莹赤裸裸的审视目光。他知道他外貌看上去很糟糕,双颊凹陷的面无三两肉,又是黑眼圈又是忽隐忽现的青紫色静脉。任谁看见他这个样子,脑中蹦出的第一个念头,肯定是“这家伙离死不远了”,而事实上,他也真的离死不远了。
“他们……他们没对你怎样吧?”语气不由自主的放轻放柔,叶姿莹小心翼翼的坐到游乐祺身前,两人面对面的靠得极近,她才发觉对方的双眼明亮、锐利。也许,他并没有他外观看上去那么糟。
“对我怎么样?严刑拷打吗?现在是文明社会,就算他们真想这么做,也得考虑我的身体负不负荷的了。”
游乐祺轻声的笑了起来,悠闲的态度让叶姿莹一点一滴的放下戒心。而他低沉、好听的嗓音,让她心中的天枰不自觉的开始倾倒,这个男人不该为这场祸事负责,他根本不该被关在这里。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的,我替你安排一下,让你能离开这里,你需要的是医院……”眼神流露出关心、同情,叶姿莹开始想象,游乐祺一人被关在这个叫天不应、叫地不闻的房间里,万一有什么病痛,谁会来救他?
“比起医院,我情愿待在这里。”无所谓的耸肩,游乐祺微拧起俊眉、揉着太阳穴。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叶姿莹的心鼓躁起来,她不能让一个无辜的人冤死在这里,外头还有那些暴民们等着将他生吞活剥,她一定得将他救离开。
“别说这些丧气放,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你离开这里。”坚定的握了握游乐祺微凉的手,叶姿莹误以为对方不想拖她不水,不想害她受到牵连。毕竟,他们要对抗的是军方、是整个社会。叶姿莹很感激游乐祺愿意为她设想,这更证明了,她没看错这个男人,她绝不容许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冤死、送命。
*****
摊开重建计划书,看着那厚厚一叠的大型工程蓝图,被借调过来担任重建计划的总召集人——易素霖已经没日没夜的忙了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让她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
临时办公室堆满了纸箱,她还来不及整理那些资料,重建工作已经展开。涌入了大量待批阅的公文,什么工程可以进行、什么工程需要环境评估,既然要将这个毁去大半的城市重建起来,那就要有妥病况且长远的规划。
这么沉重的责任,竟然就掉到了易素霖的头上,只能说她当初执行撤离计划的果决、迅速,让人对这名纤弱女性为之眼睛一亮。
好几名部属进进出出的递交公文,整个临时办公室显得闹哄哄的乱七八糟。易素霖很想关起门、静下心,偏偏将门关上后,为了递交公文而开开关关的声响更让她心烦,无奈只能敞开大门,外头大办公室的电话铃声此起彼落,易素霖脑袋胀痛的直想尖叫。
冷不防的,被深埋在公文堆中的手机催命似的响着,易素霖气愤搜出就想扔,随即深吸几口气后平复情绪。灾后重建本来就不轻松,在忙的也不只她一人,她没有理由更没资格将气出在别人身上。
“喂?我是易素霖,请问哪里找?”努力的保持心平气和,易素霖心底则是不断的诅咒着,如果是因为电话线路不稳定的插线,又或者是打来恶作剧,她绝对会派一队人马去将各大电信公司掀翻。
“是我,姿莹。”简短急促的招呼声,叶姿莹听上去十分焦虑,易素霖不由得扬眉,她们相识了这么多年,从没听过那个强势的女律师如此慌张的语气。
“怎么了?别说是打电话来叙旧,我这里忙得一团乱。”刻意的用着轻松、玩闹的语气,易素霖不想让对方知道她真的快吃不消。她们虽说是最好的朋友,但从学生时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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