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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炊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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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后别去打泉水了。”
  “不打,为什么?”
  “天这么热,你不要去了,我不一定要喝泉水做的。”
  梅朔带着他进屋,“我不热,山上很凉快。”
  “真的?”
  “真的,尤其是山洞里,就好像有凉丝丝的风吹出来,不然这些水怎么会这么凉。”她把竹筒贴在他手上,竹筒壁上凝结了一些密密的小水珠,很凉却也不会太冷,贴在手上,在这炎热的夏日格外的凉快舒服。
  “其实我以前没这么怕热的,大概是因为怀了宝宝。”他走到铺着藤席的床前坐下,“我刚刚擦了席。”
  “你说你每天擦干什么?也不嫌累。”
  “对了,刚刚大表姐来了,说有事找你。”
  “知道了。”
  他仰天在席上躺下,梅朔走到他身前,解开了他的衣服,“这样凉快点。”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他有些脸红地想要起身,“好难看。”
  “很漂亮。”腰身比以前要丰满了很多,皮肤也变得红润饱满,真的像是能掐得出水来。
  她把侧脸贴在他腹部,“宝宝,会动了吗?”
  他轻笑着把手也放了上去。“我都没发现它有什么动静。”
  话刚说完,下腹中央,肚脐的附近突然传来了细微的蠕动,梅朔愣愣地抬眼,“是,是宝宝在动吗?”
  “不知道,可,可能是我在打嗝。”突然间,手下也传来了一阵像是泡泡鼓起的感觉,“阿朔,阿朔,是她在动。”
  “我知道。”她在他小腹上重重地亲了一下,林绰红着脸颊,慢慢坐起了身,“真的,宝宝会动了。”
  梅朔看着他氤氲的双眼,嘴唇凑到他耳边,“怎么了,想要吗?”
  “阿朔。”他脸上的红晕更甚,不敢看她,他现在的身子特别的敏感,一点小小的亲热动作都会带来情动。
  衣服本来就已经解开,她伸手全部拉下,“我在。”
  “我又没,叫你。嗯,现在,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有前三个月和最后三个月不适合。”虽然不宜过多,不过四五天一次还是可以的,而且,她吻着他迷离的眼睑,她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他了,不止他想要,她自己也很想要。
  ***
  “你找我?”
  “坐吧。”水南清拉开椅子,梅朔好笑地四处看了眼,“之前我也是带着林源来的这家酒楼。”
  “其实,我就是想和你说关于林家的事。”
  “什么事?”
  她掏出半个玉镯,放在桌上,梅朔笑道,“林影给你的,很好啊。”
  “好什么好?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上面刻着凤凰,还是金凤。”
  小二过来送酒,梅朔安抚地搭上她的肩膀,“放轻松点,这只是半个镯子,就把它当成是你的定情信物,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多想,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你知道什么?”水南清喝着酒狐疑地看着她。
  “那日我上行宫雕木。”她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伸手取壶,“走之前,那个贵君站在我雕的屏风前面,伸手的时候袖子掉下去了一点,我看到了。”她指了指那半只镯子,“很像的一个。”
  “你,不是在开玩笑?”
  “不知道,也有可能是我眼花。”她给水南清也倒满了酒,“不过后来我才意识到。”
  “意识到什么?”
  她伸手蘸了酒,写下了两个字,上木,下青。
  “木青?小舅舅后来自己取得名字,有什么关系吗?”
  “本来我也不知道这些,后来我在翻那些孕夫经的时候,看到关于风水的内容。五行金木水火土,所对应的音阶就是宫商角徵羽,而且五行还和我们的脏腑想对应……”
  “说重点。”
  “好吧,青色,归木,位属东方。”她耸了耸肩,看着水南清。
  “你是说,是皇族的人。”她低下了眉眼,半晌,“你说的没错,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她收起了镯子,“你告诉他了吗?”
  梅朔摇头,“没有必要,现在这样很好,死者已矣,何必要去把这些成年旧事翻出来。”
  “三少。”她伸手揽住梅朔的肩膀,“我发现我现在和你越来越投契了,不如去对面坐坐怎么样?”
  梅朔歪了歪眉毛,“你确定,那是勾栏?”
  “女人嘛,去这些地方不是很正常?难道你没去过?”
  “至少遇到小绰儿以后,我没想到要去这种地方。”她拂开她的手,身边传来一个男子恭恭敬敬的声音,“梅三少。”
  她偏过头,却是一个小侍打扮的男子,正站在水南清背后,“这是公子让我给你的,公子说,是你家正君欠他的,你自然知道。”
  梅朔愣了一下,“你家公子是?”
  “邱大人的公子。”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接过了那个装着画卷的竹筒,那小侍离开了酒楼,水南清却抓住了她的手,“打开来看看,是什么?”
  “你这么感兴趣干什么?”
  “邱萝邱公子嘛,要不是为了他,齐明珠怎么会做出那些事。”她一手握着酒杯,发出咔咔的声音,梅朔侧了头,打开了塞子,“当心点,这里的杯子看上去不便宜。”
  画卷拉开,却是一副人物图,画得栩栩如生,足见作画之人的用心,梅朔连连摇头,嘴里不住发出啧啧的声音,水南清不耐烦地拉过那副画卷,“你啧什么,看完了没有,给我看。”
  她拉过画卷,却愣在当场,梅朔收回了画卷,卷好安置回竹筒里,嘴角勾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把竹筒拍在她身上,“这个,我看交给你解决比较好。”她站起了身,“我还赶着去城门口那家点心铺子买那个出名的椰汁绿豆凉糕,再见了,水大人,自己,保重。”
  水南清斜觑了她一眼,“夫奴一个。”手里却捏紧了那个竹筒,眉头蹙起。
  ***
  梅朔提着凉糕回去,没想到会在家门口遇上那辆熟悉的马车,青丝络结挂在帘口,“老大。”她喃喃低语,屋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她推开门,走到后院,就见到她倒背着手站在葡萄架前,她扯开了唇角,“老大。”
  梅期回过身,“老三,看来你们过得很好。”
  “那当然。”
  林绰正端着茶水出来,凉茶倒在碗里,梅朔带着她在堂屋坐下,自己拉过他的手,“小绰儿,凉糕。”他坐到床边,一手抓着凉糕在吃,一手晃着她几天前刚完工的婴儿床,像是半个核桃一样的摇篮,上面还挂着一串核雕风铃。
  “老三。”
  “嗯?”
  “我是来告诉你。”
  “如果是她的事,我不想听。”
  “阿朔,她是你奶奶。”他含糊不清地声音传来,梅朔毫无威势地瞪了他一眼,梅期喝了口凉茶,“你走了没多久,她就病倒了。我忙着栖凤木的事,一直没有空顾及,最近天热,她身上发了奇怪的病,我请了很多大夫都没有看好。我怕……”
  “癯仙有现成的棺木,她不用付账的。”
  “老三。”
  “阿朔。”两道声音一起传来,“那我要怎么样?回去了她最后心愿,说我不在乎她以前做过的事了?老大,你说呢?”
  “其实我今天来,也没指望能劝得你回去,只是想来看看你。”
  “大少,梅,嗯,奶奶得的是什么病?”
  “大夫说叫珠腩,是皮肤病,因为很少见,加上奶奶年纪大了,一直都没有看好。”
  “我还猪腩肉。”梅朔没好气道。
  “是珍珠的珠。”林绰把最后一口凉糕塞进嘴里,梅期奇怪地看着他,“你知道?”
  “对啊,可是,这是生在家禽身上的病啊,为什么人也会得?”
  “哼。”梅朔发出了一声哼哼,“我一开始就不相信,她要使这招逼我回去是不是?那也拜托她挑个好点的病来装。”
  “老三,是真的,我亲眼见到了,她的背上长满了红色脓肿,装不出来的。”她顿了顿,接着道,“而且,大夫也说了,似乎确实是她养的那只鹦鹉传染过来的。”

  第 51 章

  屋里一时有些安静,只剩下了婴儿床上核雕互相撞击发出的清脆响声,林绰站起了身走到梅朔身边,“红色的肿块,上边是半透明的,就像半颗珠子一样,所以叫珠腩,我刚听见的时候也想到了猪腩肉。”梅朔一手圈住了他的身子,他继续道,“那时候我养的好几只鸡都得了这个,我跑去找马大婶,她告诉我的。”
  梅朔还是没有吭声,另一手拿过汤碗只是在那里灌茶水,他举起了手,“都是长在翅膀下面的。”
  “你知道该怎么治?”
  林绰抬眼看着梅期,“可是,那是给家禽看用的啊。”
  “有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哦,我们是用砒霜、硫磺加石灰调成膏涂在那些肿块上面。”
  “咳。”一口凉茶喷在桌上,林绰伸手拍着她的背,“阿朔,你怎么了?”
  “小绰儿,你确定那是救人命的药,不是要人命的?”
  “我说了是给家禽看的啊。”
  梅期站起了身,“老大,你不会真的想去试吧?”
  “如果,没有办法的话。何况,他还说过用蜂毒来治我,不是吗?”
  梅朔也站起身送她出去,“你不再坐会吗?”
  “不用了,老三,你真的不和我回去?”
  她沉吟了许久,梅期上了马车,才听到她的声音透过帘帐传来,“他的身子,不适合出远门。”
  马车出了村子,梅期微微勾起了唇角,至少,你说的是不适合出远门,而不是你不愿意。
  梅朔站在屋门口,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中,林绰站在她身边,“我还记得那次被娘打了几十藤条,我屁股好几天都坐不下去。”
  梅朔回过身,他继续道,“因为我偷偷拿了几十文钱去买硫磺和砒霜。”
  “说到你娘。”
  “怎么了?”
  “你大表姐那次告诉我,那位邱县令说多亏了她,县衙地牢现在看守起来可比以前容易多了。”
  “为什么?”
  她揽着他的肩膀回屋,“因为,她看得那个地牢,关的都是些小偷小摸的犯人,通常都不超过一两年,她和那些犯人赌钱,喝酒,聊天,很谈得来。而且,抽鞭子打起人来也顺手得很。”
  “娘终于找到适合她干的事了。”
  “不过可怜了你的小屁股,以前整天被她打。”
  她本来倒是没什么动作,只是摇了摇头,林绰突然离开了她揽着肩膀的手,朝边上躲开了两步,回过身看着她,她奇怪道,“你干什么?”
  “我,我以为……”他有些懊恼地低腾着头,怕被她一碰又一发不可收拾,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他误会什么了。
  梅朔看着他的样子,“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小绰儿,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
  他慢慢走近到她身前,“那你以前,每次提到就会……”话还没说完,身子已经被她困住,“好吧,既然我以前每次都会那样,这次也不要例外了,我给你揉揉好了。”
  “阿朔。”他一把推开她,明知道他现在的身子敏感的厉害,还整天喜欢逗他。他转身进了厨房,梅朔在他身后问道,“你进去干什么?”
  “我自己做酸梅汤。”
  “你会吗?”
  “早会了。”
  ***
  出来的时候,梅朔不在堂屋里,他叫了一声,她的声音从后院传来,林绰推开虚掩的门,她坐在墙角,“你在做什么?”
  “天灯。”
  “天灯,今天是……”
  “明天是七夕。”
  他走到她身边,她正糊好了一只,“去取火来。”
  林绰走回厨房用蜡烛引了火,回来递给她,“这就能飞上去了吗?”
  细竹编的底座,宣纸糊成的大纸笼,梅朔点燃了油灯,手松开,晃了几晃,那灯慢慢悠悠地飞高,林绰仰起了脑袋视线追着它,“啊,上面写了字,我都没看到是什么,阿朔,你写了什么?”
  “不告诉你。”
  “告诉我。”
  她摇头,笑着开始糊另一只,林绰歪了歪脑袋,“那我叫小龟和小壳追它下来。”
  “你不是玩真的?”她眯眼看着他,他伸手当真要吹哨,梅朔一把拉了下来,“好了,告诉你就告诉你。”
  “是什么?”
  “写了林绰是个小傻蛋。”
  他愣了一下,“胡说,我明明看到写了好几行字的。”
  “重复的,我写了几遍。”
  “真的?”
  “真的。”
  “可是,为什么要写这个?”
  “因为你就是,来,小傻蛋,给我再去拿点宣纸来。”
  “我也要写。”
  “好。”
  ***
  昏黄的夜空中飞起了好几盏天灯,林绰一直看到那些灯都消失在了视线中,一偏头,却发现不远处的田间似乎有很多闪闪的亮光,“萤火虫哎,我们去抓吧。”
  “太晚了,路都看不清了。”
  “那就提个灯。”他仰头期盼地看着她,梅朔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好吧,不过去芦花荡那边,会更多。”
  他弯着嘴角,“好。”
  梅朔提了盏油灯,才发现没有了屋子的遮挡,前面开阔的湖边月色通透,夜幕中星子繁多,甚是清晰,她灭了灯,带着他慢慢走到芦花滩涂边,“你用什么抓?”
  “这个。”他举起一个纱布袋。
  “这哪来的,我怎么没发现。”
  “这不就是你做酸梅汤用的纱布袋吗?”他突然一动不动,梅朔一低头,看到一个暖黄色的光圈停在他鼻尖,她坏笑道,“这下你抓不着了。”
  他拿起纱布袋,朝自己鼻子上一套,却套着自己的脸,跑了虫。
  梅朔笑着弯下了身,一手拨开叶片,“怎么这些叶片上也有好多发光的虫?”
  他转过了身朝边上追着光圈走去,“飞的是雌虫,雄虫就停在叶片上。”双手举起纱布袋一扑,“阿朔,我抓到了两只哎。”
  “我也抓到了。”
  “哪里?”他回过身。
  “手里。”她右手握着拳,林绰张开袋子,她伸进去松手,“带回去了你准备放哪里?”
  “蚊帐里。”
  梅朔笑着摇头,看来今晚她要和这些虫子共枕眠了。
  天渐渐变黑,湖面还是泛着闪闪的波光,林绰玩累了,打了个哈欠,手里还抓着那只发光的纱布袋,梅朔抱起他,一手提着灯,踩着一地银辉,慢慢走向回家的路。
  蚊帐放下,他打开纱布袋,看了会,终于不支地闭上眼,沉沉睡去,梅朔躺在他身侧,一手轻轻扇着蒲扇,看着帐内点点光圈,忍不住用扇子去扇那些虫子。
  没有关紧的窗外传来蛙鸣蝉噪,她也打了个哈欠,放下蒲扇翻了个身,闭上了眼。
  ***
  天渐渐入秋,十月十一月的螃蟹旺季,梅朔整天都忙得不得空,晚上他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子,朝左侧卧着,“阿朔,你累吗?”
  “累,不过很开心。”
  他笑着替她和自己都拉上被子,“爹爹说过,有些人天生就是劳碌命,就是喜欢忙忙碌碌的,要是空闲下来,反而会浑身难受。”
  “我不是劳碌命,我只是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有忙碌的时候,也有安闲的时候,每天都很充实,简简单单的快乐。”
  她抱过他的脑袋吻了下他的额头,“睡吧,小绰儿。”
  接着又贴在他小腹上也亲了一下,“还有,我们的宝宝畔儿。”
  “你确定真的就叫她畔儿,你不自己取名字吗?”
  她摇头,“你取得很好,梅畔,我喜欢这个名字。”
  ***
  进了十二月,林绰小腹上的腹沟越来越清晰,每次想到过不了多久,宝宝就会从那裂开的口子出来,她就变得坐立不安。
  天也越来越冷,这天清晨,西河镇上最出名的稳公被梅朔带回了家,大家都叫他陈公,据说他从三十岁开始,已经接生了三十多年,是全西河镇,乃至西河城经验最丰富的稳公。
  到离家不远处的时候,陈公就见到屋门口有一个大圆球在晒着一串串火红的辣椒干。
  确切的说,那是一个人,不过挺着个肚子,被一层层厚实的衣服包得像是个大圆球,梅朔带着他进屋,陈公看了林绰几眼,伸手摸过他的肚子,“有阵痛?”
  他不解地摇头,陈公看向梅朔,“还没要生,你带我来干什么?”
  “那真到要生了,怎么还来得及?”
  “你这个人真是在开玩笑,我还有很多生意要做,还有很多人要接生,你居然害我浪费这么多时间跑来。”他摇着头转身就要走,梅朔一把拉住他,“陈公,我求求你,就是这几天的事,你在我这里留两天,好不好?”不等他拒绝,又接着道,“城里总还有很多稳公的,拜托了,不差这两天的。”
  “没这个道理,你等他开始阵痛了再来叫我。”
  “可是,”她一咬牙,“那你教我。”
  他瞪大了眼,“教你什么?教你接生?”
  她点头,陈公连连摇头,“没这个道理,哪有女人接生的?何况,我当稳公当了这么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他上下打量了梅朔和林绰几眼,直接对林绰道,“就你妻主这样的,你生产的时候,她要是还站得稳,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接生,还是算了吧。”
  他终究还是走了,梅朔垂头丧气地抱着头,林绰靠在她背上,“阿朔,没事的,大家都是阵痛了才请稳公的,而且村里也有啊。”
  “我不放心。”她这时才发现,梅家还是有唯一的好处的,至少这种时候,呆在那里肯定可以请得稳公随时跟在身边。

  第 52 章

  “另一只脚。”他伸出脚,她在脚踝上缠上了红线,林绰低着头,她接着替他穿上了鞋袜,他不解道,“为什么要在我脚踝上绑上红线?”
  她拍了拍他的脚,站起身,“买个心安。”
  “买?你昨天去哪里了?”
  “庙里。”
  “你去求来的?”
  “嗯。”
  “可是你不是不相信这些的吗?”
  “我现在什么都信,只要你没事。”其实就连那晚的天灯,写了满满的字,她放了也是为了求得他的平安无事。
  “阿朔,你不用这么紧张的。”他站起了身,“我看到你最近在看的那本书了,你是被里面写的东西给吓到了,我不会遇上的。”
  “你看到了?你没事干看这个干什么?”她最近看的都是难产的东西,被他看到了那还了得,不会有心理阴影吧?
  “那你没事干看这个干什么?”
  “我,我就是……”咚咚咚三声敲门声打断了她,“是什么人?”
  “不知道。”梅朔走过去开门,却是一个穿着锦衣貂绒披风的中年男子,“梅三少。”
  “你是?”她看向他身后的马车,“我们似乎不认识。”
  “确实不认识,不过有人花了大价钱请我来,听说你的正君快生产了。”
  “你是稳公?”她有些惊喜,不过还是狐疑道。
  那男子叹了口气,“算是吧。”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青丝络结,梅朔笑道,“请进吧。”她替他拿过包裹,“怎么称呼?是我大姐请你来的?”
  “叫我君夏就可以了。”他走进堂屋张望了一番,似乎完全没有地方他可以睡下。“至于请我来的人,倒不是大少,是大少的奶奶。”
  梅朔拿着他包袱的手顿了一下,他回过了身,“我来之前,还听到她和你梅家那位秦管家说的话,你想听听吗?”
  “想。”梅朔还没回应,林绰已经插嘴道,君夏走到桌前自己坐下,“她说她错得太离谱。”
  梅朔哼了一声,放下了他的包袱,“君夏,我一会和你出去,我这里没有地方住,要委屈你住到附近的空房里,不过东西很齐全,三顿饭便到我这边一起用。”
  “她说她已经老了,现在只想孩子们可以承欢膝下,她还说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回心转意原谅她。”不顾她的打断,他径直道,“那位秦管家就说,三少的心都在一个人身上,要她回心转意其实也很容易。”
  “你是来做稳公的,还是当说客的?”
  “有区别吗?”
  “要是稳公的,我恭恭敬敬待你,要是说客的,我现在就轰你到外面雪地里去。”
  “那我还是做稳公。”
  “走吧,我带你出去,很近,离我这里就几步路。”梅朔抓起包袱带着他出去,出了门,她走在他前面,好半晌没有声响,看着结了冰的湖面,走到半路突然停下了脚步,君夏差点撞在她身上,“三少,你这样走路很危险,知不知道?”
  “她病好了?”
  “好了,多亏了你家正君和大少那个小情人。”
  “小情人,老大?”
  “你家大少的病也好了,你可以回去自己问她。”
  她继续朝前走,君夏勾着唇角跟在她身后。
  安顿好了君夏,她沿着原路踩在雪地上走回去,还没到家门口,右眼角抽了一下,她瞬间张大了眼,飞奔推门而入,“小绰儿。”
  他微微弯着腰坐在床头,“阿朔,痛,痛。”
  梅朔喉口泛起一丝腥味,双手颤抖着把他拉到床上,“撑一下,我马上回来。”她的声音也颤抖着,林绰伸了下手,想告诉她自己只是开始阵痛,没什么大碍,没拉住她,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似乎只是一晃眼,她提着君夏进了屋,他的貂绒披风掉了一半,露出了里面的堇色棉衣,一手还拿着自己的包袱,“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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