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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算姻缘(晓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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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突然向他瞧来一眼,楚仁怀尽量装做不知情的讶样,以免惹怒龙颜。

  身为皇室一员的紫陵公主虽出嫁已久,但八卦之类的闲事想知道的话,千里之外都能得讯,而皇帝好男色一事,更是皇戚内公开的秘密。

  楚仁怀进京面圣,做为母亲的紫陵公主,对于自己儿子的相貌、风采有绝对的自信的她,思前想后终究不放心,便一起随行进京。果然,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参见皇上。”

  “姑母,请起。”皇帝自寝殿迎了出来。“什么时候回来省亲的?”

  “刚到。一来想念皇上,二来怕这小于冒犯了皇上,才拖着老迈的身子回来。皇上,您看起来……好像变了不少!”

  楚仁怀不禁冒起冷汗,恐怕会冒犯皇上的是母亲您吧!

  “家母是说,皇上看起来老成持重,君主不重则不威嘛!”

  一席话,说得满堂彩。

  皇帝高兴而笑。

  “姑母,你这儿子真会讨朕欢心。朕有个意思,在他尚未接任王位之前,留在朕身边做个……东方朔!”

  紫陵公主母于傻了眼。

  东方朔他们是知道的——西汉武帝时的诙谐人物。

  楚仁怀登时笑出声来。

  皇帝自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美”景。  

  “放肆!”一句冷冰冰的话,顿时把周围绮丽的空气冻得无影无踪。

  紫陵公主瞪了儿子一眼,才转向皇帝。

  “皇上,您说得对,他就是缺一个娘子,才这么随性,不知轻重。”

  皇帝搔搔头,他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今天,在皇上的面前,老身向皇上讨一个面子。”

  “姑母请说。”

  “请皇上为太子主婚!”

  “什么!”这惊讶声,出自其他两人之口。

  楚仁怀没想到母亲前来解救他之余,竟还乘机丢出一个圈套来套住他。

  “是的。他小的时候就已订了一门亲事了。”

  皇帝受的打击不小,幽幽的转脸问楚仁怀,“是这样吗?”

  “我不记得……”企图辩解的楚仁怀,接到母亲一记凌厉的电光眼神,立刻改口,“好……像有这回事。”

  “就是有这回事!”紫陵公主毫不客气地推开儿子,站到皇帝面前。“那女孩家就是……就是……”

  楚仁怀开始替母亲担心,欺君可是死罪哪!他一面祈祷母亲圆谎成功,一面又希望母亲编不出谎来。 。

  皇帝则是笑咪咪的,一看紫陵公主思索样,就知道是临时胡编的谎。与王府结亲,可不是随便拉一户人家就能抵数的,说出来的必须是响当当的名号才能算数。

  “啊!想起来了,就是湖南总督柳学仁的独生女!”

  楚仁怀心中一下冷了半截。真的是有名有姓的人!

  “柳学仁……”皇帝不事早朝已久,但对这人却有印象,因为他最近才在诏书上盖印给这人升官。“他的女儿?”

  “是呀,真是一位秀外慧中的女子啊!”

  紫陵公主的夸赞得到反效果,只听得皇帝重重的一哼。

  “是吗?朕倒想见见。”

  “呃?”她向儿子递了一眼求援。

  “皇上,未出阁的女子要进京面圣恐怕不方便,若皇上真要见她,臣便尽快与其完婚,再一同面圣,那时皇上便能见着了。”

  “这怎么行?”皇帝跺脚甩袖,一个旋踵,竟趴在椅上啜泣起来。

  紫陵公主母子两人杵立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皇帝吃这种飞醋,可不是人人都敢去安慰的。

  忽然,皇帝停止哭泣,一个转身回来。

  “她不能来,难道朕就不能去吗?你——”皇帝指着楚仁怀,“就陪朕去湖南!”

  “那朝政怎么办?”紫陵公主讶然问道。

  “哼,养那些内阁大臣是做什么的?!这一趟就以视察民间疾苦为名,明天出发!”

  楚仁怀闻言泪丧不已,母亲前来解救演变成这局面,这不是教他成天得和一只狼犬栓在一起了吗? 

  他偷偷递了一眼给母亲,那意思是您真是愈帮愈忙啊!母亲大人。

  *  *  *

  “今天不打死你这个死子,我柳姿妍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一个衣着华丽的小姐,不顾形象,张牙舞爪,绕着桌子追打一个丫环。

  “小姐!叶儿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小姐的眉毛如果再细—些的话,看起来就会变得很清瘦而已啊!”

  这样的情形不知道上演几百遍了。

  柳叶从小就被小姐打到大,一次也没有讨饶成功过。不过她还是得讨饶,因为柳姿妍爱听,虽然她不见得心软,但至少会让她有高高在上的快感。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说我长得一副苦命相,难以亲近?’

  “叶儿绝没有这个意思!”

  柳叶自知体型吃亏,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小姐抓到的,到时候一顿稀奇古怪的虐待是少不了的。

  她乘机跑出门去,却“啊”地惊叫一声,被门槛一绊,跌倒在地——这下又犯了小姐的大忌了。

  “你这么大叫,是要引人过来救你这个肥姐吗?”柳姿妍跨出房门,高高在上地睨视地上吓得不敢吭声的可怜虫。

  “让别人认为我这个官家大小姐又欺负人,好教爹娘过来责我不懂仁爱,《女儿经》、《朱子治家格言》全读到茅坑里去,温良恭俭让五德没一样沾上边,训得我一文不值!这些全是你这个死丫环的错!害得我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说着说着,她自伤自怜起来,最后更坐在门槛上,捂着脸抽抽噎噎的哭泣。

  “小姐……”柳叶坐起来。

  不管先前柳姿妍再怎么无理取闹、欺负她,只要露出这般的可怜相,柳叶就会心软。也因为这样,柳姿妍常笑她笨,可柳叶却毫不在意。这是她厚道的地方。

  “小姐,就算老爷、夫人有时对你不满意,但还有一个人疼你、爱你、宠你的呀!”

  “谁呀?”

  “我娘。”

  这个答案,让假哭的柳姿妍怔然。

  “奶娘?”

  “是呀,我娘她疼你比疼我还要多上百倍!有时候我会想,你应该是她的亲生女儿才对,不然,怎么待遇会差这么多!”

  柳姿妍本来听得发怔,随即柳眉倒竖,因为柳叶竟然把她一个堂堂的千金大小姐,比喻成一个下人的孩子?!

  正要破口大骂,忽见远远的月洞门边出现一个身影,一口怒气便按撩下来,一肚子坏水地瞧着还不知情的柳叶。

  “呐,譬如我俩现在的情形好了,她一定护着你,责我不对。小时候,你想摘柿子可是不够高,娘就要我趴着给你当垫脚石;缝新衣也总是缝给你,从来没缝一件给我过。你还记得吗?有一次过年,你好心给我一件旧衣裳,我娘却不准我穿,娘说我不配穿小姐的衣服,既使是不要的也一样。唉!隔天大年初一,大家都穿新衣,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件衣服被我娘烧掉——”

  “烧掉!烧我的衣服?”柳姿妍跳了起来。

  柳叶跟着站起身,慌忙摇手。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小姐不用在意!”

  教心眼儿窄得像门缝的柳姿妍不在意,简直比登天还难,即使多年前谁不小心踩了她一脚,她也会常记于心。

  元娘这时笑盈盈地走过来。“小姐,你刚起床吗?”

  “奶娘!”柳姿研笔直的手指着柳叶说:“这个肥猪说,你以前烧过我一件衣服,是真的吗?”

  女儿被骂肥猪,也不见亲娘不乐意,只见元娘满脸想哄眼前的宝贝小姐。

  “小姐,先别生气,这是从何说起呀?”

  “她说有一年我给了她一件不要的旧衣裳,你不让她穿,便烧了衣服。”柳姿研阴沉质问。

  “呃……是……是有这回事。”元娘向柳叶警告性的横了一眼。

  柳叶冷不防地颤抖了下。其实,她倒还宁愿给刁钻跋扈的小姐打骂,也不愿让她娘亲惩治。

  元娘转而面向柳姿妍,已换成了笑盈盈的嘴脸。

  “小姐,叶儿记错了,我当时烧的是她的另一件衣服,你的衣服质料那么好,剪裁那么好,奶娘怎么舍得烧掉?是奶娘做主把小姐的衣裳拿去给义庄的孤儿们穿了,这也算是给小姐积阴德呐!”

  “是这样吗?”柳姿妍半信半疑。“可是这只肥猪说——”

  “哎呀,她记错了嘛,人肥脑筋自然就钝嘛,小姐你还相信她的话?”

  “呵呵呵,是啊,生就一副猪样,当然也有一副猪脑袋了!奶娘,你来有什么事呀?该不是煮了一锅十全大补猪脑汤等着要我吃吧?”

  “不是。”元娘殷勤地笑说:“如果小姐想吃,奶娘立刻去煮来给你。只是现在钟小姐、詹小姐、彭小姐一起来找你了,肯定是邀你去馥园!”

  “没错!”柳姿妍雀跃的跳起来。

  元娘向柳叶喝令,“还不快去请客人进来!”

  “是。”柳叶听命快走。

  走出月洞门时,她还听到柳姿妍说:“奶娘,如果你真要炖猪脑,我不要别的,就用柳叶那副脑袋就行了。”

  只听见元娘咯咯的笑,说了什么就听不清楚了。

  若听得到,柳叶也未必想听,因为听了反而更难过。

  刚才被母亲怒视一眼,她一阵战栗,想起了小时候有一次半夜被母亲倒吊在树上毒打的往事……

  “谁教你逞什么能?先生问什么,关你什么事?要你多嘴!”元娘一句骂,一鞭抽下去。“读书是小姐的事,我们只是下人,得守着做下人的本分!还轮得到我们去懂什么《朱子治家格言》,难不成你想去考状元?!”

  “娘……”已经哭得没有力气,叫声也哑了的柳叶,对于母亲的话,仍认真回答说:“先生说,读圣贤书,男子不一定要求功名,而女子不一定要求得好人家才读书识字,读书可以怡情养性,学习做人的道理——啊——”

  一声幽厉的惨叫,随着一记鞭子落下,自小柳叶的口中发出来。

  “做人的道理,还需要你来告诉我?”元娘像夜枭般叫嚣。“我打得教你知道什么叫天生就是个奴才!”

  咻!咻!咻!咻……

  “娘、娘!我不敢了!我以后不敢了!”

  “哼!还有以后?!”

  打红了眼的元娘,想停也停不了,仿佛在她眼前的不再是个人,只是吊着一片死猪皮,教她每一鞭痛快淋漓地抽下去……

  “娘——”

  这声惨叫,幽幽的远传而去。

  柳夫人猛然从床上坐起。

  “夫人,作恶梦了?”柳学仁寤寐醒来。

  “不知怎么地,我心里慌得很。”

  静谧的夜,柳夫人怔怔地呆坐一下,然后跳下了床,胡乱趿了鞋子,跑出房外。

  柳夫人依着第六感来到后院,当她看到那惨绝人寰的景况,心跳几乎要立即停止。

  幸好,丈夫及时一声厉喝,才让她回转过来……

  那晚的下半夜,柳叶躺在柳夫人的卧房里。

  昏昏沉沉中,她耳闻柳夫人哭得伤心欲绝。

  “孩子的命保住了,别伤心了。”大夫走后,柳学仁安慰夫人。“你会哭坏身子的!”

  柳夫人在床沿坐下来,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柳叶。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只觉得心好痛,眼泪就这么控制不住……”

  柳学仁慨叹了一声,对于母亲教训孩子到了这般令人发指的程度,不愿加以批评。

  这时柳叶恍恍惚惚的睁开眼来,看见慈爱的柳夫人,忍着浑身痛楚挤出一抹笑容,同时试着把手伸出去。

  柳夫人立即把她的手包合在掌心中。

  “夫人……如果您是我娘,该有……该有……”柳叶未说完,便昏睡了过去。

  “多好。”柳夫人帮她接了未竟之语。怔了半晌,她忽然站起来,意态坚决,“这么多年来,我从不知道她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我的孩子怎能让这样的人来做奶娘?明天就让元娘离开柳府!”

  只是,最后在元娘苦苦哀求发誓,绝不再发生这样的事,又留了下来。

  而柳叶一身被毒打后的鞭痕,连柳姿妍都吓到了。从此以后,柳叶更和她享同等待遇,不再是伴读而是同侪了。

  柳叶记得,当时她才七岁。

  *  *  *

  “我们来了!”

  三个吱吱喳喳的女孩子,伴着笑语声走过来。

  “你们等等我,我还没弄好,都是柳叶那个笨丫头,一早就把我的心情搞砸,连梳妆也耽搁了。奶娘,你进来帮我。”

  主仆两人进了屋子,其他三个女孩子则嫌屋里闷,全都待在房外,瞧瞧花草打发时间。

  “请问钟小姐?”

  “什么事?”钟云有些讶异柳叶会突然找她说话。

  “馥园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哦——馥园啊!那是一座江南典型的花园,里面种着一些奇花异草,只有名流人士才能进去。”

  “嗯,听说也是湖南境内的名流贵公子和贵妇、千金的聚会之处。”彭王梅也走过来附和。

  詹连珠更是兴奋的张开双臂,“里面好大唷!可以品茗、静坐独思、游湖,还可以给我们这些未出阁的小姐们玩捉迷藏,你想想,那是有多大啊!”

  “哇……这要有多大的地方啊……”同样是女孩子心性,柳叶也不禁心生向往。

  也许是她向往的语气迎合了这些富家小姐的脾性,她们立刻善心大发的提出建议。

  “你若想去,我们给你家小姐说一说,也许她肯答应。”

  “是啊、是啊。”

  “谢谢各位小姐。”

  嘴上虽这么说,柳叶心里可不抱任何希望,小姐最恨别人为了她的事去求她了,只要有人开口,小姐一定奉送相反的结果回报。











                                   第三章

 
  柳叶一行五人,一路上吱吱喳喳,兴奋得讲个不停,就像所有的年轻姑娘一样,要她们聚在一起而不说话,那简直是教她们不能呼吸一样困难。

  不过,谈笑中,只见柳姿妍满脸的不高兴。

  因为柳叶跟来了。

  只为了彭玉梅的一句话——捉迷藏游戏,没人喜欢被蒙帕子,就带你的丫环去吧。

  所以尽管柳姿妍再不乐意,还是得让柳叶跟来。

  柳叶当然知道她毒针般的眼神不时的射过来,但她一派的安然自在,并决定接下来的时间都要让自己开开心心的,以享受这趟难得的庄园之旅。

  馥园到了。

  走过一处花丛,柳叶被一朵长像稀奇的花给吸引,停住了脚步。

  “哇……好漂亮,是大理花呢!”她赞叹的语声,引起走在前头却稍微落后的彭玉梅停步扭头过来。

  她走过来,笑问她,“你懂花?”

  “略懂一些。”柳叶喜悦地回答。

  “哦?好,那我问你,这是什么花?”彭玉梅指着一株小巧媚丽的花朵。

  “那叫桃金娘。你看,它的花瓣呈桃红色,花蕊是一点一点的金色,就像一个红妆的女孃,媚丽又可爱。”

  “这个呢?”

  “炮仗花。”

  “哦?”

  “它像不像一根炮仗?”

  “对耶!”

  “所以,以此为名。”

  “看来,你还真懂得一些门道。”彭玉梅带点不是滋味的道。

  “看书的。”

  “什么?”

  “《百花经》就有描写了,里面有各花种详细的描述!”

  “哦!改天可以给我瞧瞧吗?”

  “好啊!”柳叶欣然笑说。

  “喂!你们在蘑菇什么?快走啦!”隔了好一段距离的柳姿妍朝她们大喊。

  “谁家的女眷这么没规没矩的大呼小叫?”一道颇有威严的声音从矮丛后的一处八角凉亭传了过来。

  而柳姿妍等人闻言,早巳一溜烟的跑掉了;彭玉梅和柳叶则噤声蹲在矮丛下,想等说话的人退回凉亭内,再乘机溜走。

  等着等着,八角凉亭内传来吟诗作对声。

  只听得筷子敲击酒杯声不绝于耳,就是没听见有人念出对子来。

  顷刻,终于传来一句,“为什么孔雀要东南飞呢?”

  柳叶听了忍不住噗哧一笑,这是哪门子的吟诗作对啊?!

  “趁这时候快走吧!”彭玉梅扯了扯她说。

  可好奇的柳叶却伸长颈向凉亭内偷看,想见见出对子的人是谁。

  只见亭内的所有人不是傻眼,就是愣愣的答不出来。

  她再转眼一看,就在亭子的左前方有一座六层的高塔,一时兴起加上淘气,就在躲藏的矮丛前引颈回答,“因为西北有高楼!”

  所有人都是一怔,这对子对得巧极了!

  出题的人是个草包,对对子的人,却以古诗十九首里的诗句对答,不论学问,单是这样的机敏巧智就令人激赏,所有人都抬头想寻找声音的来源。

  就在这时候,彭玉梅准备溜走的身影正好站起来,给人瞧个正着。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羞红了脸立刻跑走。

  柳叶心想闯祸了,也顾不得还有没有人注意便急忙追了过去。

  “彭小姐!等等我。”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彭玉梅跑远的背影上,但柳叶跑过亭口时,却意外见到亭外一名男子正以讶然的眼光攫住她。

  那一眼短暂的交会让柳叶明白,那男子认出她来了,不,应该是认出她的声音来了。

  柳叶暗自吐吐舌头,迈着笨重的步伐追去。心想,还是担心接下来可能会被四位千金小姐责训的事吧!唉,一定会的……

  *  *  *

  八角凉亭上,写着“玉风”两字。

  “那是哪家的姑娘?”众人七嘴八舌。

  “听那丫环唤她彭小姐,在岳阳城内,有哪户人家姓彭的?”

  这人问的哪户人家可不是一般的市井小民,而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

  “彭文庆!”有一人急思说出这名字。

  “肯定没错!”一名胡子灰白的富泰老翁一击掌,“那是城里四大财主之一,彭文庆的女儿!好几年前,我还见过她一面,没想到长这么大了!”

  “是啊!”一名秀才赞说;“刚刚各位都见到了,不只面貌姣好,连才情也是一绝!”

  “是啊是啊!真是难得呀,富有人家还有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儿……”

  楚仁怀听到这里,笑然地走远而去,就让这群喜好攀炎附势的财主们去瞎猜吧!他们若是知道真正有才学的其实是那个丫头,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低低笑开。

  “什么事这么好笑?说来给朕听听。”

  一位看来显得过分丰腴的公于,摇着扇子故作风雅地从凉亭内走出来。

  这人便是出宫游历的皇帝,在民间,他暂名为“寿全”。

  “皇上,您不是才刚出完对子吗?”楚仁怀回身恭谨地问。

  孔雀为什么东南飞?就是这位皇帝老兄出的题。

  “哎——不了,这里的文人各个不合本公子的胃口,多待下去就怕要坏了本公子的兴致。哦,对了,叮咛你不少次了,在外面就称朕为寿公子,别再称朕为皇上了。”

  “是,寿公子。”楚仁怀无奈一笑,只要您也别再自称朕就行了。

  “接下来还有哪里好逛的?”皇帝有些提不起劲的问。

  “游湖。”

  “唉!”对这个提议,皇帝没什么兴致。

  “同舟游湖,品茗吟诗,偶尔扬柳拂面,这不是也达到了吟游共赏的目的吗?”

  “你也来吗?”皇帝眼角使媚地睐着他。

  “是,为了公子的游兴,在下只好苦撑应对公子吟诗的雅兴了。”

  “欸——快别这么说,有你一人陪朕,胜过那一班草包了。湖在哪儿?还不快带朕去?”

  “是。”听闻皇帝又是满口离不开“朕”字,楚仁怀忍笑。

  轻舟悠悠苗过湖面,春风怡人,荷花沁香。

  舟上的楚仁怀沏着茶,享受此情此景赏心悦目的惬意,皇帝则面带微笑地闭目养神。

  而在不远的湖岸上,偶尔传来几声女子的尖声笑语,为这怡人的气氛平添了几许热闹。

  那岸上的声音,正是女孩们玩得最疯的抓鬼游戏。

  一群女孩笑闹的围绕着中间眼蒙手帕的丫环。

  “来啊、来啊!这里,快来抓我!呵呵——啊——”钟小姐差点被抓到了衣袖,尖叫着闪开。

  站在中央的柳叶经过几个盲目的绕圈子后,逐渐抓住窍门,现在她站着不动,竖耳倾听周围掮动、挑衅的声音,再一个箭步——

  “哈,抓到了!”柳叶高兴地扯下手帕子。

  “死柳叶,看看我是谁?”

  柳叶一看到柳姿妍摆着臭脸,两只眼怒瞪着她,连忙开口,“呃……小姐,我不知道是你,重来好了。”

  “不行!”詹连珠跳出来阻止,“丫环不可以抓到自己的小姐,哪有这种道理?不准赖皮,被抓到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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