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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擒君(再续前缘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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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的事情,又好像他出现在这里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似的。
左振玉不自在的摸了一下脸,却又惊觉自己在摸脸地急忙放下手,小声道:“我见咪咪跑出来,就出
来寻它。”
“寻那只猫作啥?你快快回去后院,不要把病传染给我们。”
萧红儿说得毫不客气,萧花儿更是一脸嫌恶,谁都知道他一身恶病,萧家的人恨不得他赶快死。
被他们当众如此露骨的嫌恶,左振玉身躯颤了一下;他仰头,无法控制自己似的,目光朝着易云斋英
俊的脸上望去,就像无法不让自己不看着他。
西宁拉着易云斋退一步,摆明不想让他们靠太近。
“少爷,请退后,这一位应该是萧老爷说的那位患了重病的外甥。”
易云斋望了他奇怪的打扮一眼,左振玉身子轻颤,急忙转过身。
“我不是要故意出来惊吓贵客的,我以为咪咪在花园里。对不住,我马上离开。”
萧红儿指着门口,颐指气使的骂他。
“你快点滚,快点!”
左振玉快步的离去,易云斋反而看着萧红儿好一会儿,眼里满是疑惑。
“你为问对他这样说话?”
萧红儿有点心虚的道:“我又没说错,他身体有病,而且病得很严重,怎么请大夫都看不好,我怕大
家被他传染。”
易云斋不想责备她,眼里却露出不认同的神色。
“他是你的表哥吧?我见你对他说话半点儿都不尊重,比唤婢唤奴还要轻慢,我不想我未来的妻子是
这样的人,你自个儿想想吧!”
萧红儿心有不甘的噘着一张嘴,甚至哭了出来,转身就跑回房里,急得婢女在后头也追了上去,只有
萧花儿见她被骂,一脸乐不可支的模样。
“少爷,你何必呢?”西宁不赞同他为了如此的一件小事,竟这样当众人之面说萧兰薰。
易云斋皱紧眉头,“想我易家家大业大,若是她都这般仗势欺人,连亲表哥也不看在眼里,那我不在
府里出外经商时,整个易家岂不是大乱了?”
西宁无话可答,不过还是忍不住劝道:“好不容易找回兰薰小姐,你对她这般凶,她心里会难过的,
她年纪尚小,再教导就是了。”
易云斋却低声说:“西宁,带我去她表哥那里。我想要当面跟她表哥致歉,我未来的妻子得罪他,纵
然他宽宏大量,我也不能就此作罢。”
易云斋责备萧兰薰也就罢了,西宁一听到他竟想去见那穿着奇特的怪人,让他差点儿说不出话来,急
忙阻止他。
“少爷,你没听到吗?那男人身上带着怪病会传染人啊!”
易云斋却执拗得很,不肯听他的劝。
“带路。”
“少爷……”
易云斋一怒,“我叫你带路,你没听到吗?”
见易云斋生气了,西宁只好不情愿的带路。
西宁只希望那患怪病的表少爷可以离他家少爷越远越好,那人会死会活他可不在乎,若是把怪病传染
给他家尊贵的少爷,可就糟糕了。
左振玉住的地方让西宁皱起眉头,这地方破破烂烂,东边吹风西边漏雨的,根本不像给人住的地方。
屋前装了风铃,风声吹过,一阵轻悦的铃声响起,颇有诗意,倒也显得这地方虽然破烂却不俗气。
左振玉站在屋子的廊前,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发着呆,浑然不知有客到来。
西宁不敢靠他太近,远远的唤他:“表少爷……”
左振玉身体一僵,慢慢的转过覆上无数轻纱的头,那轻纱像头套一样,只能看得见眼睛及一张嘴,除
了这些之外,完全看不清他的容貌。
此刻他正错愕的张开嘴,好像怎么也无法想像会在自个儿的地方见到易云斋这样的贵客出现在门前。
“易少爷?”
他的声音轻浅,易云斋走近他,而且靠得极近,像要听清楚他模糊的话声,好听懂他在说什么似的。
左振玉反而退了一步,小声道:“我身染怪病,请勿太过接近。”
“我是兰薰未来的夫婿,我今日见她对你失礼,特来向你陪罪。”
“对啊,你是兰薰的夫婿……”
左振玉喃喃自语,目光却一直望着易云斋,甚至望得连西宁也觉得诡异。
好像感受到西宁的刺人视线,左振玉的手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的脸,随即又马上放下。
他不敢跟易云斋相望,极小声的回答:“易少爷客气了,我在萧家白吃白住,身染怪病还让他们派人
照顾,他们不愿见我,也不愿在贵客面前提及我,也是应当的。”
易云斋关心的说:“我认识几位良医,可以……”
左振玉摇头,嘴角浮现一抹苦笑,“我这病已经没药医了,之前聘了几位良医也查不出病因。”
“能让我看看病处吗?”
一听他要看病处,左振玉忽然倒退了好几步,“病处在脸上,非常的可怕,我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还是可以医治的吧?不妨试试我叫来的大夫?”
“不、不用了。”左振玉以几不可闻的声音道:“这是我的报应,我不想再多见大夫。”
听他说得严重,西宁深觉这个怪病表少爷把病归为报应,恐怕极不正常,不知为何自家少爷一直要往
前靠近他。
拉住易云斋的衣袖,西宁不愿再让他向前靠近。
“少爷,天色已晚,得回去了。”西宁小声叮咛。其实他只是要让自家少爷快些离开,别在这里跟这
怪病表少爷纠缠。
“等一会儿吧!”易云斋根本听而不闻。
他还要再靠近左振玉,左振玉人已贴近门板,打开门,“那就这样了,易少爷,改日再见。”
他要将门合上,易云斋反倒推开门踏进屋内。
西宁急得头上直冒汗,不知少爷发了什么疯,竟然亦步亦趋的跟着这位怪病表少爷。
左振玉也被吓得一脸慌张,而西宁则怕被传染,完全不敢进屋去。
“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
易云斋不合理的要求,让左振玉发出惊慌的声音。
“我的脸不能见人!易少爷,求你不要开我玩笑。”
“我不是开你玩笑!你的声音好像兰薰,比红儿还像,让我看看你的脸……”
左振玉惊慌失措,他用双手盖住自己的脸,好像这样就能保护自己的脸不受易云斋的窥探似的。
“请你不要再靠过来!不要再靠近了!我不是萧兰薰,我也不能让你看我的脸,我的脸很丑,不像萧
兰薰美艳……”
握住左振玉抵抗的双手,易云斋硬是扳开他盖在脸上的手,左振玉发出惨叫,往后倒去。
易云斋抓住他的脚,他的身形没有像一般男人高大,一下子就被易云斋给压倒在地。
“你的身高、体型都极像兰薰,说话的语调也好像,尤其是声音……你的声音实在太像、太像了!”
他扯下他的面纱,左振玉惨叫一声,整个面纱脱落,露出他的真面目。
那张脸根本就不能算是人的脸,毁伤得很严重,不像是外伤所致,但是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样的病因所
引起。
除了眼睛与嘴巴还算正常之外,这根本就不算是人睑。
左振玉夺过面纱,急忙盖在自己的脸上,眼泪却已经无助的涌出,他凄楚地大喊:“你看到了吧?我
不是……不是你所爱的萧兰薰!”
易云斋愣在当场,也颇知自己失礼,任何人有了那样的怪病,绝对不愿意将真面目显露在人前。
“对不住,我思念兰薰过头,一听到你的声音,忽然之间无法控制。”他小声的道歉。
左振玉紧缩着身子,纵然压抑哭声,想也知道他受了很大的伤害。
“请你出去,快点出去……”他吼道。
易云斋还要道歉,左振玉比着门口对他下逐客令。
“我不只不是美女萧兰薰,我还是个男儿身!要我解下裤子证明吗?就算声音再怎么像,我也不是萧
兰薰,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他哭得悲切,易云斋反而不忍。
“对不住,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会将你的真面目说出的。”
“少爷,出来吧,别再说了,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站在门外的西宁赶紧出声劝易云斋。
西宁一则是担忧左振玉把病传染给少爷,二则是他不晓得少爷为何会认为左振玉是萧兰薰,一直强要
看他的真面目。
照他看来,他们两个人不但不像,而且根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更何况这位怪病表少爷还是男的,真不知道他家少爷是哪根筋出错,竟然会认为左振玉是萧兰薰。
易云斋还是不肯出去,反而走上前说出更令人匪夷所思的话,就好像他刚才根本还羞辱不够左振玉似
的。
“你刚才说我可以验你的男儿身,那我可以验明正身吗?”
左振玉双唇颤抖,他心痛似的一手按住胸口,难以忍受这样的羞辱,不禁叫道:“你……你胡说些什
么?快出去!求求你快出去,别再羞辱我了!纵然我在这里是个无依无靠的食客,你也不该这样侮辱我。
”
若不是一直待在易云斋身边服侍他,知道易云斋并不是疯子,不然西宁恐怕在听到易云斋对左振玉的
请求时,也会觉得他家少爷疯了。
少爷要验男人的正身干什么?站在门外的西宁吃惊地想着。
第三章
西宁不断催促易云斋离开,但是他好像完全没听见,反而更加急促的道:“你刚才说我可以验明正身的,
我想验身行吗?”
“不行!”
左振玉当然不肯,他才刚被扑倒在地,因此坐在地上连连后退,颤抖惶恐的声音显露出他的惊慌。
他怎么样也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这样的人,竟想验明他的男儿身。
左振玉一紧张之下,喉咙一阵干涩,忍不住的咳出声,越咳越厉害,连气都喘不上来。
“少爷,我求求你出来吧!”西宁再也顾不得自己是否会被传染,踏进屋内大减。那怪病表少爷一身
肺痨似的咳法,人见人怕、鬼见鬼愁,他急忙就要拉着易云斋出去。
易云斋摆脱他的手,趁着左振玉剧咳无暇顾及自个儿的时候,直接将手伸入他的裤底验身。
西宁发出惨叫。
这人病得这般奇怪,少爷竟还敢摸他的身子,而且还摸他那里,不知会不会被传染到怪病哪?
左振玉身体一僵,他飞快抓住易云斋的手,急忙从自己的裤子里抽出来,苍白的双唇变得更白,翻过
身子,压住自己的胸口继续咳嗽。
只是他一边咳,眼泪却滴到地上,被泥地给吸收。
易云斋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刚才探入他裤底的抚摸,已经证明眼前这人是男儿身。
“少爷,快去洗手!快、快!可别被他传染了怪病。”西宁着急的拉着易云斋往外走。
西宁颇识大体,因此在左振玉面前还不敢把“传染怪病”这几个字挂在嘴边,但是刚才见了自家少爷
的作法,他一时着急,再也顾不得说场面话,脱口就说出自己内心的忧虑。
纵然说得难听,却也是事实。
左振玉缩住身子,一手摸着床沿,另外一手将自己环住,好像在抵御易云斋带给他的伤害。
他靠着小床,幽幽饮泣,哭得几乎断肠。
易云斋被着急的西宁给拖出破屋,拉着易云斋急急回到西厢房,西宁便要人烧水来洗易云斋的手。
“少爷,你……你这是做什么?他是一个待死之人,你却拿自己健康的身子跟他搏命!少爷,你纵然
思念兰薰小姐,但是兰薰小姐就在你的身边,你却把一个病男人当成她,你……你……”西宁懊恼的真想
骂出口,却念在他是主子,实在无法骂出来,要不然他早就骂得满嘴都是粗言粗语了。
“他的哭声好像兰薰她那一晚也是对我这样哭的。”易云斋痴痴的道,好像心思都回到了往事当中。
“少爷,那一晚你药性发作,发生什么事你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哪里还会记得兰薰小姐怎样哭泣,她
的哭声又是怎样?”西宁见他一脸被鬼迷住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对易云斋吼出声,完全顾不得自个儿的身
分。
西宁说的有道理!
那一晚他只记得自己不断挺身进入温暖的身内,其他的就只剩下模糊的片段记忆。
“少爷,我求求你!这三年多来你失魂落魄也就罢了,连老爷都看不下去,故意要让你去执掌家业好
使你振作;你虽主管家业,再振家风,但是内心对兰薰小姐还是无法忘怀,好不容易找到兰薰小姐,你又
不满足,竟对那个怪病表少爷动手动脚……”顿了一下,西宁不禁气道:“你……我真不懂少爷你在想什
么?”
“他真的很像兰薰,你不觉得吗?”
西宁见过萧兰薰无数次,甚至可以倒背如流萧兰薰爱什么、喜欢什么,但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那个怪
病表少爷像萧兰薰。
西宁摇摇头,“少爷,他们完全不像!一个是男,一个是女,再说那人的声音也不像兰薰小姐,我不
知道少爷为什么会说他们相像,他的声音纵然偏柔了些,还是男子的声音,兰薰小姐的声音是一般女子的
声音。”
西宁说得有条有理,易云斋不禁困惑的扶住头,他现在回想起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才发现那岂是一
个怪字可以形容。
哪有人初见面,就要见他人的病处,还要验明一个男子的正身?现在仔细想想,左振玉的声音是男音
,的确不像萧兰薰的声音。
一阵迷惘涌上心头,他无法解释自己刚才的作为。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刚才一直认为他是兰薰,现在想想,他根本就不可能是,我是在做什么啊
?”
西宁见易云斋说话终于正常了,欣慰的点点头。
看来少爷终于回复正常了!
“少爷,你刚才就是一脸被鬼迷住的表情,完全不像以前的样子。该不会是那怪病表少爷住的那间屋
子不太干净,少爷你一走进去,就被鬼给迷了吧?我看以后我们别再到那地方去比较好。”
易云斋心不在焉的点头,西宁唤来下人,把洗过的水给捧出去,再将易云斋的手用丝巾擦干。
门外传来几声轻响。
“云斋,你在吗?”
轻柔的嗲音在门外小声轻唤,这声音比那怪病表少爷的男声更像往日萧兰薰的声音,真不知他家少爷
怎会误认。
西宁笑道:“兰薰小姐来了,我去开门。”
萧红儿进门,便走到易云斋的身前,双手环在背后,不好意思的小声道歉。
“云斋,对不起,我刚才实在太坏了,你责备我都是应当的。我不该对亲表哥那么坏,只是我刚才好
害怕他把怪病传染给你,所以才那么大声斥责他,你不要怪我好吗?对不起、对不起……”
见她一直说着对不起,易云斋展露笑容。
“傻瓜,是我对你太凶了,你刚才在房间里哭了?”
萧红儿眼眶泛红,好像才刚哭过,她将头蹭在易云斋的怀里,“你刚才真的对我好凶,我还以为你不
要我了。”
易云斋轻抚她的发丝,心想萧兰薰就在他的身边,他怎么会误认一个抱病将亡的怪男人为萧兰薰,自
己实在太不应该了。
也许是这个愧疚,让他对萧红儿更加温柔。
“为了陪罪,我这几日带你到府城里玩好吗?一天就可来回,听说府城这几天要拜城隍,非常热闹,
我们一起去吧?”
萧红儿开心的说:“好,谢谢云斋。”
她比往日脸上总带着轻愁的萧兰薰更加的快乐,一见到他,总是会露出最美的微笑,因为她即将成为
他的妻子,再也没有任何可烦恼的事,所以也没有必要轻愁。易云斋为萧兰薰的转变找到一个颇为合理的
解释。
易云斋环住她的身子,目光紧盯着萧红儿美艳的脸庞。
三年多前,他不知道萧兰薰为何烦恼,但是他总希望她能展露笑颜,将心事全都放下,但为何他现在
如愿以偿,两人的大婚之日又将来到,一切都是喜气洋洋,他心里深处的某一块地方却觉得落寞,比没见
到萧兰薰之前还要寂寞?
“兰薰,我爱你,这一生一世再也不会放开你。”他这些话从未变过,他知道萧兰薰心里也是这样想
的。
萧红儿脸上露出羞涩的笑颜,献上唇,让易云斋放肆的亲吻自己。
一吻过后,她急促的呼吸,软倒在易云斋的怀中,这是易云斋在萧家住了这么多日,第一次亲吻她,
令她目眩神迷。
“我骂你、责备你,都是为你好。兰薰,我希望你别趾高气扬不把他人看在眼里,你跟我说对不起,
我很高兴,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对你的表哥说声对不起。”
萧红儿身体微僵,继而露出美艳的微笑应允他。
“好,只要云斋要我这么做,那我就去做。”她在心里暗忖:我才不可能去向他道歉!
易云斋抚摸着她红肿的双唇,点头嘉许她,“好,你是我的乖兰薰。”
府城每七年都有一次祭拜城隍爷的活动,是这里的一大盛事,各种五花八门的杂耍及小贩摊子,令人
目不暇给。
萧红儿刚看了一个杂耍,开心得直拍手,萧花儿也在一旁看着,但萧红儿依偎着英俊非凡的易云斋,
而她却被府里的婢女扶着,令她嫉妒不已的以人群拥挤为由,挤在易云斋的另一边,也学萧红儿偎着他。
易云斋不以为意,还以为是人多挤着她,体贴的对她说:“花儿,你那边人太挤了,我先带你出来,
以免你被挤伤了。”
萧红儿一听,脸色一变,萧花儿示威似的朝她一笑,仿佛在说她也没啥了不起。
萧红儿立刻挽住易云斋的手,叫道:“云斋,我的脚被人踏着了,好痛啊!”
听她叫痛,易云斋也顾不得萧花儿,赶紧抱起萧红儿,并吩咐西宁,“你将花儿小姐带出去,我先看
兰薰的脚怎样了。”
萧花儿气得直发抖,她一看也知萧红儿在作假,因为萧红儿在易云斋的怀抱里正对她露出刺眼的微笑
,仿彿在宣告胜利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萧红儿。
易云斋抱着萧红儿出来,坐在人少处,替她脱下绣鞋揉脚;他贵为首富之子,肯对她这么温柔体贴,
让萧红儿更加喜上心头。
“好痛啊!刚才踩我的人好坏。”她撒娇的说。
易云斋笑道:“人多就脚多,地方小,只好踩着你了。没关系,我叫人去买个数药,贴一会儿,你就
不会痛了。”
西宁也扶着萧花儿到他们身边坐下,望着离这两三步就有一家药铺,他自告奋勇说:“我过去买,小
姐、少爷,稍等我一会儿。”
西宁前脚才刚走,易云斋忽然像想起什么,吩咐别的仆役照顾她们两人,便往那家药铺过去。
西宁正要掏出银子付帐,易云斋已走进店中。
“店家,可有止咳的药粉?”
“少爷,你买止咳药干什么?你没咳嗽啊!”西宁正觉得怪异,这萧府中又没人咳嗽,唯一咳嗽的人
只有……只有……
咦?莫非少爷要买止咳药给那怪病表少爷?
“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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