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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花流all流]迷雾斜阳 爆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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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躺在樱木的怀抱中,睡得很香,很安稳。尽管这样的神色比第一次见到他的要好太多,可是心里却是更多的不舒畅了。他不可以任人这样对待的,让他所能安心的所在也只可以是自己给他的。每次都在别人的怀抱中看到他,而现在拥着他以后,牧就已经在心里有了个决定,以后的日子,不能让他再呆在任何一个人的怀中。可以这样抱着他的只有自己。
流川简直不能相信牧会这样做,只是他并没想过移开,也没有想过动摇半分。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行,不能这样,可是看到牧那样清晰的脸孔充满爱怜地站在自己面前,什么也就放下了。没有想象过自己也会有被……抱着的一天。那是别人的幸福啊,每个孩子都会有的幸福,而只有自己却是注定无法得到的这种感情。然而此时牧却出乎意料地把自己长久以往都在渴望的情感施于了自己,这样的幸运在来这儿之前是没有料到的。他的身子渐渐地由颤抖变为了宁静,在牧充满与他完全不同的感情中平息了下来,安心地接受着来至牧的爱怜。尽管那只有一次也好。
感到流川更加软的的身子,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那长长的一顺到背部以下的头发在手指的滑动下也挑起了应该克制住的欲望。他能感到流川呼出的气息里带着他的体香,那些淡淡清清的气味似乎于自己的呼吸在空气中融为了一体,彼此间气体的感染更是让至高无上的帝王神智混乱。
就在牧已经第一次控制不了他的立场时,他感叹到了怀里的人动了一下。立刻,他的情欲就在一瞬间恢复了。他恢复了,也清醒了过来。流川为什么要这样勉强他自己来到自己身边呢?从他以前的表现就可以知道的,他一直都不愿理睬自己的啊。只不过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吗?世人皆以为他不会武,可是他的武艺高强得非同一般啊。他断然不会是那种为了什么目的而来向着自己投怀送抱的人,那么此刻他这般做是为了另外一个目的了?
牧猛然推离了流川,他不会让一个身付绝世武学而居心不明的人这样靠近他的。其实在见到流川以前他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刚才竟然晕了头而去抱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想到这儿,牧心里也颇有些惭愧,如果刚才流川出了手,自己的命一定是不能保住的吧。
可是在推开以后,牧立即感到了怀里一空,那暖和的气息也随之消失了。心里怅惘之下也同样是在责备着他的心态。以前若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他一定会清醒的吧,也一定会使出全力不让这样的高手有什么机会。为何这一回却只是想着推开他就了事的了?帝王并不是胆小也不是害怕有人会怎么怎么样,只是身上所肩的责任太大了,不容他有半分的损失,至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牧在本能行为的驱使下也下意识地这样做了。
他看见了流川微有些错愣的脸,看着他这个身付高强武学的人被自己一推之下连着退了好几步,重重地撞在了房间中的立柱上。那脸上仍保存的温情还未退呢,很显然他是被自己的这一行为给弄糊涂了,没有什么反应了。牧有些后悔了,也许流川的目的不是与那些反抗自己的人一样的吧,他正欲上前去重新挽起那个自己一瞬间失神抛开的人儿,却听着耳边呼地一声,心念一转,暗自叫了声不好,抬眼就看到自己身后榻前的那个小抽屉里弹出几件锋利的尖锐物体,直直地扑向了前面的流川。
是清田那孩子弄的吧,他还是瞒着自己在这房里弄下了他做的暗器。牧回想到才来这儿的时候,清田说为了怕刺客就在自己床前安下了这个,说只要一按那里还有这立柱上的开关就会弹出利器的。当时还笑着骂了他一顾,什么时候自己还要用暗器来保护的?谁想到清田不死心还是弄在了这里。而此时,这些东西就打向了流川,这个自己刚才也认为他是刺客的人那里去了。
不能让他受到什么伤害,如果他心怀异心自己也要慢慢地来收着他。牧来不及多想抑手就是一阵掌风,这样着急地救一个可疑的人,对他来说是不可以的,也没有符合牧的原则。只是现在他也顾不了那么了。清田那东西的确很有用,到现在不得不让牧承认了他侄子有这方面的天赋。就是连自己这么快的出手,还是让一枚尖仞带着风声依着它强劲儿的弹势钉上了流川的肩,竟然就直直地穿梭过了他那单薄的身体,饮着他身上的鲜血,掉在了地面上。
这几下变故很快,牧也只是在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结果已然成为了这个样子。他也没有想到流川那般高深的武艺居然避不过这个东西?转念之下就明白,流川可能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推开他,也没有料到自己会‘发’暗器来打他。可,这不是自己的原意吧,尽管在流川的眼里自己就是这样做的。他轻易地就让这小小的暗器给伤了,那就表示他是在完全相信着自己的,他是一点儿也没有想到来行刺的?
看着流川痛哼一声,脚步零乱地退后了那几步,牧心里的悔意与疼痛如潮水般涌上来,袭卷着他的整个身体。急急地奔过去,伸手想扶住流川摇晃的身子,可是却被他的那双眼睛给阻止了。
那双一瞬间痛惜,一瞬间清醒的眼眸里明显地告诉着自己这样一句话。
“你怎么就以为我要伤你呢?”
就这一句,流川没有说,半个字也没有吐出来。他只是用他的眼睛让牧读懂了他的心声,不管是不是他想告诉牧的,这样的表情在他那里是谁也可以看出的。在那片刻,浮现上来的伤痛让流川的脸看上去如同白雪一般的使人心惊。牧的‘行为’无疑给了他极大的创伤,在身体上,也是在心灵深处。流川退了那几步也是举步维艰的模样,可他却倔强地屹立如故,就算他现在仍然可以放手与牧一拼,可是他的心却死了,他明白他是不可能那样做的。牧只是微未呆了一下,便看到流川身上那怒涌的鲜血。他不顾流川的阻止,还是奔上前点了他的穴道,只是却无能止住那外流的血液同样也无法拦阻那向内奔赴的疼痛。再一眼对上流川那双充满悲哀盈溢着绝望的清眸,心里更是惊惶失措了。纵横天下数十年,还没有过这样的害怕情感,牧看到流川那肩上不断泉涌的艳红,身心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你,你……”他抓着流川的手臂,感到他已经无力地向下瘫软,心神混乱地伸手就想去接。
“啪啦。”一阵猛裂的拳风逼退了牧的身形,以往这样的拳再猛也是不能让牧退后半分。可如今,他手里的流川强站在那儿不愿跟上他的手劲而他也不想再让流川的伤口扩大。致使了流川的身子立刻落入了闯入者的臂间。
“你这老头,好狠的心。”来人恶狠狠地看着自己同样以他恶狠狠的声音对着牧骂着,他看着怀里人那苍白得没有生气的脸,心中一痛,几乎就要哭出了,“你不知道他做了那么多的事都是为你来着?你不明白他这么多年来都为的都是你?你怎么会这样伤他?”
牧看清这人却是樱木,但听得他那几句话不由呆住了,他说的都是真的么?流川为什么会那样对自己呢?
“我杀了你!”樱木看着手里的人气息微弱,再瞧着他那遍布全身的鲜血,这愤怒这伤痛如何放得下?刚才还是不放心跟着流川来了,看到他被牧这个陌生人这样抱着心里就已经被撕裂了,如果不是牧突然对流川那样,他这辈子也许不会再出现在流川的眼前了吧。只是樱木也没有想到牧竟然会用暗器去伤害流川。明明流川一心一意都是在想着他的,虽然这一点很是让樱木伤心。可他却看到流川的情义被人那样冷血地践踏,那样随时便丢弃,他的心就不可抑制地愤慨了起来,人也狂爆了起来。
“不,不,”流川想不到樱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时间与心力去考虑这件事,他只是下意识地拉着樱木的衣袖,“不要,不要杀他。”他只是这样说着,完全没有想到就凭樱木怎么可能杀得了眼前的牧呢,可是长期以来的思想却不得不让他仍然这样对待牧,尽管现在那已经不值得向往了。
“枫?”樱木心疼地吼他,“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维护这个人,啊?”
“带我走。”流川因为剧烈的疼痛与身体流血过多而闭了闭眼睛,然后就睁开了它们,尽力地望向了樱木,“带我离开这儿,离开……”
樱木心痛如绞,流川从来就没有求过人,此刻却这般用他那求助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样迫切地想要自己替他做一件事,虽然是为了其他的人。可是自己却一样不能拒绝他,不能拒绝他的神色,不能拒绝他的微弱声音,只能恨恨地看了呆立在一旁的牧,抱着流川快步冲了出去。
清田与众人还是进来了,因为这里的响声太大了,他们只看见牧站在一滩鲜红液体的面前,弯腰拾起那里的一个小小的绿玉佩环。
“舅舅?”清田不明白出了什么事,牧的脸色看上去很古怪啊,一直就对着那血液与玉佩环出神。
“快去,你们。”牧的断句有点奇怪,“到这里的府衙去调动所有的人手,到安西王叔那里去调用他的部下,翻遍这里所有的地方,把流川枫给我找出来。”
“舅舅,怎么了,你不是说这次出来不惊动……”
“还不快去?”牧沉声喝道,“我要他好好的,没有一点儿事的站在我面前。尽快传令下去给我找到他!”
“是。”清田不敢再开口了,牧的脾气现在很不好,君王心情不好时候还是不要惹他的妙。他正要转身去传令,却又听见牧又发话了,“记得也叫水户带着他那些东西来,我要他立刻就赶来,最迟我要在明天早上看到他。”
“是。”清田虽然觉得牧有些莫明其妙的,找流川么用得着水户么?他不是一直在外面游荡的么?这特权还是牧给水户的呢,现在去找人,天知道找不找得到呢。
看着清田他们急急地下去了,牧才让他自己松了口气,就像是在欺骗他自己一般。牧苦笑了,看着手里的玉佩环,从流川身上不小心掉下来的东西,这个原本就是自己送给一个女人的,也是她给了神的。原来流川是为了这个才来见自己的啊?刚才都想到哪里去了呢?看样子,他身上的病与她母亲的有些像呢,只是他没有服下赤朱果,没有人给他送来赤朱果,所以他是不能让人碰的啊。自己,刚才,都在做些什么?如果流川有什么事… 牧的心里一紧,不会的,绝不让那样的事发生。只要可以找到他,就一定能让他好好的活下去。就算让自己再进一次山王,也要去寻那赤朱果来,让他可以永远地呆在自己身边……
(二五)
“枫?枫?”樱木拍拍流川的脸,看着他努力地张开了眼睛,身前火焰的亮光融入了他的眼里,却燃不起他体内的生机。
紧紧地用手捏着他肩上的伤口,太大了,太深了,竟然完全像是有一个小洞了?樱木看着那肩上的伤痕,只觉那洞就如在他自己的心上一般,小风经过时竟然也会感到了锥心的痛楚。
死死地按着它,可还是有鲜血不断地从指尖里冒出来,让樱木看得心惊胆寒也更是愤恨非常,“为什么,为什么?”樱木一面紧紧地抱着虚弱的流川,一面狂叫着,“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不管流川会不会阻止,这件事樱木他都是一定要去做的了。如果流川有什么,这件事更是要去做的,樱木就是这样想的,他的叫声也充分地表明了他的决心。
在樱木内力的安抚下,流川可以模糊地辨认出他的所在,没有去管身上的伤口,他对着樱木还是他原先的想法。摇了摇头,示意樱木不要管这件事。可是这样已经不能阻止樱木的杀机了,长了这么大这种杀机是第一次,也许以后还会有吧,只要是伤了流川的,他都不想放过。
流川挺了挺他的身子想抬身与樱木说什么,可是却无力地重新坠落到樱木的怀里而这样也让他的血流得是更快了,樱木拼命地抓捏住他的身子,心里伤痛之下也酸楚地看着他苍白而焦急的脸,“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流川看着樱木悲哀的脸,看不清楚,却可以感到他话里的凄凉。长吸了一口气,淡然的笑了,“他是我父亲啊。”
樱木当然明白流川说的是谁,忍不住也是瞪大了眼。
“我答应过义父不去见他的,也不过问他的一切。可是,我,我做不到,”流川抬起了眼,没有看向抱着他的人,“我遭到报应了,这就是我应得的下场。”
樱木在盛怒下听见流川口里缓缓而出的秘密脑中也是更加地混乱了,流川的亲生父亲?怎么会是那个人呢?怎么可能呢?
“你不是一直就很想知道我从哪里得到小还丹的么?”流川无神地看着樱木,“我现在就告诉你……”
这件事很容易就可以说清楚的:很久以来,对于武学,流川并没有像他表面上那样漠视。神不教他,而他的性子断然也不会去央求神教给他。只是每当神教导他那两个弟子时,流川的眼神总是留恋在那上面的。从小学医,使得他认穴极准,眼光也比常人要厉害得多。可是这般也不可能在神的手下学到什么,高深的武艺是不可能就看那么几眼便能领悟的。流川很羡慕神和仙道,他也羡慕着樱木,他们有健康的身体,也可以使用轻功跑得是那样的快,跳得也是那般的高。想象可以拥有他们那般的体魄,那样的武艺,打小就是他最渴望的事了。只是神不给他这个机会,只有这件事上,神他固执得不像他。流川是不会怪神的,总是觉得神这样是有他自己的意思的。也许是担心自己的病吧。这种怪症,如果身付武艺的话,还不如不要的好,这样在以后若遇上江湖中人,他们也不会太过欺迫自己吧。明白是明白的,可对于武技流川在内心深处所持有的信念是神也无法料到的。
喜欢晓枫林那里也是有原因的,晓枫林以前也就是个普通的山林,没有枫树。是自己要求住在那里的,也是他告诉神他喜欢枫树才让这么个所在存在于世上的。流川是在那里发现的九重洞天——这个神提过的传说中的福地。那里面有着全武林人士都在疯狂寻求的《天念》,还有习它的两瓶小还丹。《天念》中的武学分为上下两部,习它就要分别服食这两瓶小还丹的。最开始,流川只是觉得很好玩,他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习的武学可以达到什么境地,也不知道他自己有几次就差点走火入魔死掉了。本来习《天念》中的绝学对一个没有武功人来说就已经是很勉强的,若然流川本身已修习过高深的武学,学这个也就是事半功倍了。只是流川他很幸运,他赢在了心无杂念。也靠着他对全身穴位的准确认知,才借着小还丹的药力让《天念》上的内功心法遍布了全身。对于修习这个,流川是尽可以的小心,每天也是在夜里抽出几个时辰去偷偷练习,因为在白天神无时无刻也是在关注着他的,而晚上神也是会陪着他好久。他不想让神知道后生气,也不想让他过于担心,在流川心里的打算就是,练好了就去告诉神,到时候,让他也替自己高兴一下,那时,神也是无话可说的吧。
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流川习完了《天念》上册的武学以后,还是让神给发觉了。那个时候,流川已经十五岁了,他身上的武学造诣已经远远超出了神的想象也无法再抑制了。除了流川他自己,没有人可以废得掉他身上的武功了吧,神在惊异之下也只有强封了《天念》的下册与那一瓶药丸,并对流川说他要把这些东西带到地下去,不让流川的武学再高深下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流川不懂,也不服。那一回是唯一一次与神起争执,他听腻了神告诉自己的那些话。什么自己血行不足,什么自己体质太弱,神那样做对于那个时候迷恋武学的流川来说是很过分的,若不是神他那个时候身体已经不好了,流川是会当着他的面儿硬要去学的。本来嘛,对于流川来说,他也只不是想学好了,让神也看看,他不是那么弱的,他也可以像仙道樱木一样使用武功的。
当面不能让神生气,流川只有背着神去找被他收藏的《天念》下半册的武功心法与那一瓶小还丹。流川知道神一定会收得很好,不过神也忘了流川可是让他一手带大的,机关消息之学已远在了神之上了。没有花多大的劲儿流川就找到了他想要的,顺便,他也寻得了两封信,它们都是神要带下地面去的东西之一。看别人信件这样的事,流川是不屑做的。而那时,他却发现那两封已经黄的信封被神压得平平整整的,看样子是小心收藏着的吧。没有封口,表示神也经常拿它们出来看呢。流川那个时候年幼毕竟也控制不了好奇心,他实在不能理解神为什么要收着两封这样陈旧的信还不时地看它们。到最后他还是知道了那两封里的内容。
那确是两个人写的,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就是,就是神的主人,也是自己的父母——当今的皇上与他兄长的妻子。这样就明白神为什么甘于他一身绝艺掩埋山林,就知道神带着自己避世的缘由了。他不想自己知道这个,知道自己是个父母都不想认也不想要的孩子。就与她母亲在信里告诉牧她怀有身孕时写道的一样,自己这个受到她咀咒不该来到这世上的孩子,本来是不可以活在这世上的。她不想要自己,一点儿也不想要!只是她的丈夫也就是自己的伯父以为她怀的孩子是他的,她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不得不保住自己。
原来她的信就只是在问牧应该怎么办的?从小带在身上的玉佩也就是她随着这封信让义父带给牧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了这个世上,也许是牧的允许吧,也或者是他的能力吧,反正自己是生存下来了。所以身为牧贴身侍卫的神也就奉着牧在他那封信上的命令带着自己远离了那个地方,也远离了他们。
神他不想让自己会武,除了不想让自己受到伤害以外,他还希望那样自己也就没有能力去看他们吧,因为那样对他们那样身份和自己的身心来说都不好。虽然他会竟可能地保住这个秘密,只不过让流川不解的是,神为什么也要逼他自己答应永远也不要去见牧,也不要去打听他的一切,至少自己可以偷偷地去看他一眼的。那个是他的亲生父亲呐,虽然对他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可是从那封信上就可以知道的。他还是认同了自己,至少他不像母亲那样连一个机会也愿意给他。否则他也不会由着自己这个最大的麻烦生存在这世上。
一直以来就很想知道——牧会是什么模样,他会与神一样是个好父亲吗?在众多百姓口中,牧是个好皇帝,他会让他们有温保,有安定的家园。在江湖豪客的口里,牧也是位英雄,因为他是位难得身怀武艺的帝王,而且还是那样一位旁人无法打击到的帝王。自然,在流川心里一直就在给牧定下一个模糊而又清晰的形象,虽然不了解牧,但是他却一直对他自己讲,他会是个好君王也会是个好父亲的。否则当年他也一定会为着他的帝位而消除掉自己,让这个丑闻清除在王室中吧。
“那,你,现在可都明白了?”流川讲完这些,轻轻地咳嗽了起来,开始很慢到后来竟是急剧了起来,嘴里也吐出了朵朵鲜红。
“你不要再说了。”樱木手里一直就没有停下过,可是他还是无法阻止那巨大的伤口,也无法抚平流川那唇中涌上的血丝。
到此时才真正地弄懂了,为什么流川那样在意牧了,为什么他会拖着他那病弱的身子却一直尽心为朝庭做事了。这个人,他只不过是想为着那没有相见过的父亲做一点点事,哪怕是他父亲先抛下的他。只是,在他心里,却可以体谅他父亲的过失,而一再地为他出生入死。樱木紧紧地抱着流川,这个傻狐狸啊,他为什么就这样痴呢?牧他根本不值得他这样做啊,他也不会感激不会希罕流川这样为他着想的。刚才就已经很清楚了。流川抓那些犯案累累的江洋大盗并不像人们传说中的那样轻松啊,那其间所费的心智所耗的精力有多少,樱木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流川他这样违着他单纯的性子,放弃他简单快乐的生活也只是想着为他父亲减轻一点点锁事,为着他那说不清理由的让流川生存在这世上的怜悯而尽着为人子的孝心。他很没恨过牧,一点儿也没有,他只不过是一个没有母爱而渴望着父亲怀抱的孩子而已。也许对他来说,如果不能见着牧,收着他的画像也是好的,可是自己却毁了他的原则,而让他忍不住去见那个人;或许在被牧那样抱着时就是他今生唯一的一次回忆了吧,那个情感与神不一样的。知道流川心里永远是当神是他的父亲,可是面对着牧的时候,这种浓与血的父子的天性是任谁也不无比拟的;但是他这番真挚的感情也让那个人无情地践踏了。就在他享受着从来就在深切渴望着的情感的时候,被他最向往的人狠狠地从高高的云端上抛了下来,摔得四分五裂,再也无法拼凑了。樱木眼前一片模糊,眼泪再也不能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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