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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花流all流]迷雾斜阳 爆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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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他的一个理由吧？安西眯了眯细小的脸，脸皮四周的皱纹更加地多了，密密地凑在了一起，使得他看上去严肃了不少也苍老了不少。对于牧的决定他好像是无话可说也无从反驳的模样，似乎已经是不得已默许了君主的狂妄与不合理的论断。他闭上了嘴，让牧看起来微微缓了缓不快的脸色，也舒了舒他宽阔的眉头，对于牧他是太过了解的了，只要是他想要的，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他也不会为着自己的老脸而介意什么，担心什么。因为牧就是帝王，帝王行事从来就是那样的，对牧来说，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在牧身边这黑白正义、伦理常论也是他说了算，服从帝王就是正确的，而反抗则一定是大错特错。那样的下场是什么，安西最是清楚不过的。只是这一回，他却不得不试试，为了太多太多的原因，他无论如何都要试试的。
窄窄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看见放弃与自己谈话的牧径直走向流川那儿，掩下心里深深的隐忧，安西对着身后赶来的人很开心地笑了，只是带着些责备般的口吻，“你把那件事告诉花道了吧？想不到你的嘴倒是翻得挺快的啊。”
“我的嘴再快也没有老爷子你的动作快啊。”来人很无辜地轻声辩角，坐在了安西身边，同样望向已走到流川身边去的牧，“而且您老人家的眼光也独到得很嘛，看得很远哦。”
“呵呵，我好像从来也是说你洋平不过的。”安西笑道，“你把花道带来了吧？”
“嗯，我叫他在外面等着呢，那后面的事就不关我的事了。”洋平伸了伸懒腰，“我想让花道在那儿一个人多等一会儿他自然就会想到用什么办法进来的吧。”
安西笑了笑，叹息着抚摸怀里那只小小的黑猫，刚才与牧说话时他竟然是全然忘了它的存在，到现在才可以好好地安抚它，安西起身对着洋平说道，“我们走吧。”
“是。”洋平跟在安西的身后，行上两步，看着牧靠着流川身边温柔地撩起了他的长发，当下也是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再次回头跟上安西的步子离开了府衙。
暗地里，一双眼睛定定是注视着牧的举动，看着他手指的挑势与对着流川所表现的爱抚，忍不住散出怨毒的恨意。实在是忍爱不了牧的举止也对流川的毫无心机的单纯心疼不已，然而就在他脸色随着牧的动作不断变幻时，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来到他的身边。
“主人。”那个人则是跟随安西而来在府衙中候命的中年，他此时则极为谨慎地看着那盯着牧与流川的人，看似悠闲地开了口，“这里很……”
“我知道。”那人沉声说道，强迫他收回了望向流川的目光，他明白他是隐匿身形来到这里的，不像中年可以大大方方地靠着安西门人的关系出入于府衙。
“王将军与赵大人已经联络好禁宫的侍卫了，待主人这边准备好，就可以动手了。”中年收着安西与牧刚才留下的茶具，对着那看似无形的人小声说道，“只是若然牧绅一回了宫……”
“上次支去的人全干净了吗？”主人的语音中透着不满，因为那原是个最佳的机会。
“是，属下没想到樱木花道与流川枫也在场……”
“樱木花道？他陪着流川枫？”主人的眼神中微显出错愕，不过他立刻收敛了心神，对着中年问道，“你出来见我，不止是说这些吧？”
“主人英明，属下探听出那天狐居然就是安西身边的义女，她现在就困在山王谷。”
“你能肯定？”
“是！”
“……”主人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意外，因为印象中彩不可能是那么出色的，即使有安西的相助。她一介女流若要对付那些武艺高过她的钦犯，也是极为不易的。
“你已经引起安西的怀疑了。”主人淡淡地说。
“属下明白。”中年当然知道，就从安西对他装作不认识天狐那天起，他就明白的，“属下觉得安西对于牧绅一的忠诚并不想外面传的那般可靠，他似乎对这位子也挺有兴趣的。”
“是吗？”主人暗自冷笑，如果真的是那样，这事情还好办些，就怕那老狐狸是骗着眼前这蠢人，演场好戏给他看呢，“我现在还要你多留在那老狐狸身边几日，你可愿意？”他不想让中年看出他心里的打算，“有件事还得要你去做的。”
听着主子的吩咐，中年毫不迟疑地答应了，对他来说被安西怀疑还安全一点，因为安西想查出自己的主子是谁，暂时也不会来理会他。可如果不顺着主子的心，自己则是没有一点活命的余地的。
“什么人？”传完话的主子忽然轻声喝道，虽然他也是位不速之客，但也是不容有人偷听到他与中年的谈话。这小小的江南府衙之中能藏下多少人？看着一晃而过的紫影，主人眼里露出一丝讥讽，对着中年急声说道，“你去，那人交给我。”语必，已让发呆的中年全然已瞧不见原先只能让他发觉的身形了。
樱木气恼地站在江南府衙后门边上，等着说进去想办法支开人手的洋平，可这左等右等的，半个时辰过去了洋平竟然是连个影儿也见不着。气得他心里大叫上当不止，既然那小子靠不住，想达到目的还是要凭自己双手的。樱木现在人已在这儿，以他的话来说，也许离流川就是几步之隔，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了？想到流川那晚在自己怀里轻启薄唇呼唤自己的名字时，樱木再也忍不住了，今天，不管有什么人来阻止，他都是定要见着流川的了。
一有了主意，樱木也不管什么违抗皇命了，当然更是不再乎那引来的什么严重后果。他脑中发热，一心也就只有个流川的影子在引导了，所以快速地翻越了围墙，轻飘飘地落在了那一面的土地上，张大眼睛就开始寻找了他的目标。只是他胆量虽大，轻功虽好，可却不知怎么样好好地收敛他的身形。当然了，就凭樱木大大方方的个性，做什么事也是正大光明的不加掩饰，就算是蒙住全身给流川帮忙时，他干的也是尽量引人注目的事，所以，用不了多少，他的形迹就被府衙里的兵士们给发现了。
樱木一点儿也不怕他们，也不担心他们会把他怎么怎么样，甚至他还有些高兴呢。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流川在哪里，难道遇上这些人，也就可以抓几个来好好地问清楚了，顺便也出出这些天来呆在床上的闷气。
没等他出手也没等那些兵士们高呼什么，他们双方的兴致与职责就被一个人给打断了，那个喝止众人进攻樱木的人竟然是清田？他不理会樱木奇怪的目光也不在意樱木那费解的脸，只是命令着那些护卫下去了，并说樱木是他的朋友。那样的意思自然是不想他们惊动牧了。樱木再简单的脑子也是明白清田的意思的，可是他实在是想不到清田会帮他，这个人在不久前还与他吵得相当厉害，差点打起来呢。
“哼，你别指望本天才会感激你这野猴子。”樱木疑惑地看着清田，也不管他现在还是处于危险当中，仍然是大声地对着清田说道，“你快告诉我枫在哪里？”
“死红毛猴子，你以为本王爷是救你啊？”清田同样不快地望着樱木，“不用你说，我会带你去的。”
“啊？”樱木又是吃了一惊，他原以为这个野猴子是不会这么乖的，要让他听话，少不了要动用天才的拳头，所以此刻见到清田这样肯合作，他几乎怀疑站在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清田了，该不会是有人易容的吧？
“另外，我会找借口去支开舅舅，到时你要抓紧时间与流川见面。”清田不甘心地看着樱木，“这几天舅舅都是不愿离开他太久的，我也不能支持多久，你自己看着办吧。”
“等等。”看着清田说完扭头就走，樱木伸手拦住了他，“你这野猴子怎么会这样好心？该不会是你想对本天才施什么阴谋诡计吧？”他真的是这样想的，总是觉得这样的清田转变得太快了，先前见到自己他还是恨得牙痒痒的，与自己一样嘛。可疑，太可疑了！
“你以为我想帮你么？还不是因为你来肯定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话想对流川说吧？”清田悻悻地揉了揉鼻子，抬眼看着如临大敌的樱木，“这些天来舅舅一点儿也不像是原来的他，而流川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明白他的改变，所以我想，如果你可以让流川安心离开这儿，对他来说还要好一点。”
樱木怔怔地看着一脸不爽的清田，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那老头子想对枫做什么？他不是枫的，枫的……”
“我知道啊，王太叔告诉过我。”清田，“如果不是他告诉我，我也不知道的。舅舅他竟然连我也没有说呢，所以我就觉得让流川呆在舅舅身边不好。”
“你的意思是，是……”
“你真是太天真了，一点儿也不了解舅舅。”清田抑着脸，像是叹了口气，很少见到这个人也会感叹？樱木瞪大眼听着他说下去，“我想，舅舅他一定会把流川藏起来的，他肯定不会对外人宣布流川的身份。”他究竟是皇室中人，跟在牧身边这么久，虽然稚嫩，可是所思所想也并非他外表那般简单。
樱木目瞪口呆，他缓缓地点了点头，看着清田一向活力而与自己相似的单纯的脸，实在想不到这个人会想到那么远。清田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流川此时不走，他的处境也许会很不好，也许他就会被牧那样对待，而自己与清田或许再也见不到他了。换言之，清田想帮的是流川，而不是自己。交给自己把他带走，总比伤害了流川对牧的感情，而伤害到他自己的强吧？想到此处，樱木有点明白了，指着清田有些低落的脸大叫道，“原来，原来你这野猴子真的……真的对枫，对枫……”尽管早就不爽清田对流川的眼神可是现在明白过来也好生让樱木恼火。
“哼，难道就只允许你这红毛猴子喜欢他？”清田不服气地白了樱木一眼，“就凭我与他的真实的关系，也比你这红毛猴子强上百倍。告诉你也不怕，本王爷就是喜欢他！”
“你这小子不要脸！”樱木大呼小叫地跳了起来，指着清田同样臭着的脸大骂起来，两个人差点又吵起来，到最后还是收住了怒火，两个人依着原来‘商量’好的来到了流川与牧的所在。
樱木忍住对清田的火气，看着他向牧走去，也不知道他在牧耳边说了些什么，反正是让那大叔沉着脸皱着眉出去了，然后他就看见清田对一脸淡淡的流川说了句话，流川的眼里很明显地浮上了明亮的光芒，浅浅的笑容也微露在他姣丽的容颜上，看得樱木好不生气，对着清田，流川有什么好笑的？可是他也只得按照与清田说好的，急急抽身到早已让清田支开人手的府衙偏院去了，等着流川的到来。
（三十）
如果等下见到流川，一定要好好地问他，为什么这么些日子连个信儿也不带给自己。樱木气愤愤地在偏院里走来走去。就算他身体不好，可是恢复神智也可以让洋平给自己带来点什么啊？他倒好，整天就陪着那个大叔，是他父亲又怎么样？樱木搓着手，还有更过分的呢，刚才他居然对着清田也流露出了那天在观景亭对自己所显现的笑容，不知道清田的话有那样好听么？他可以说什么出来让流川高兴的？瞧他那副模样，那小子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可，可，流川为什么要对着他笑得那样开心呢？樱木咬着牙，不去想刚才看到的，可是怎么也不可能让他平静下来。这么久了也没见到流川，他真的是没料到再一次有机会看到他，他的心里有了什么其他的人。即使，是他的亲人，也好让樱木难受。谁让那两个人对流川都是别有居心的？还有，还有要告诉他彩的事，他不会忘了彩姐吧？哼，等一下，如果流川不说清楚，天才就，就……
没有让樱木想出他要如何对付流川的办法，他已经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快速地向着他赶来，虽然是轻飘飘的如同在空气中悬浮着一般耀着人的眼睛，可是在樱木眼里却是特别的真实。真的是流川啊？先前那些所思所想在这一瞬间化为了乌有，樱木的心此时被快乐填得满满的，他只是想着可以好好地看一看流川了，可以与他说说话了，当然也可以证实了他的安全。他来不及再去想着责问流川什么，高涨的心情让他整个人都愉越了起来。眼见着同样有些急切的流川，那样快速地逼近，还能想到其他什么呢？樱木大大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笑得弯弯的，见着了流川，比什么都好。
然而他的笑容只在流川来到他的身边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因为他看见流川从怀里拿出一把银色的小刀，轻轻地他手上划了一道小口。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自己？要这样伤害他自己？樱木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一下从快乐的天堂坠落了下来，难道流川这些日子过得不好，难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莫非他不想生存下去了？为什么啊？樱木焦急地狂奔过去，没有听到流川在对自己高兴地说着什么，当然也就更是不可能注意到他脸上的神情了。
“你干什么？”流川觉得手指倒是不痛，被樱木抓紧向上的手臂却是痛得厉害，连那小刀也被他这一抓弄在了地上，“放手啊，白痴。”
“你疯了么？干什么拿刀割自己？你身上还有多少血可以，可以……”樱木那个‘流’字没有说出来他的语声就嘎然停止了，他吃惊地看见流川手上那道伤口，虽然被他划开了血，可是却没有如同以前那样向外涌出大量的鲜血，这个是怎么回事啊？他缓缓地松了手，费解地看着了流川。
“就是那个大夫啊，他让我服下了赤朱果的叶子呢。”流川兴奋地对着樱木说道，全然不能不保持以往的淡漠，“你不知道么？赤朱果有两种，一种是有果实的，另外一种只是开花。在山王谷里就是有果子的那一种。可是我服下的另外一种的树叶却可以让我在两个月内再流血也不会有事呢，虽然它不可以完全治愈我的病。”
“哦。”樱木听得呆呆地，顺着流川的话说道，“这么说，是洋平了，他的医术果真是很了不起啊。”
“哼，那有什么，他只不过是运气好比我先一步找到赤朱果的叶子嘛。”流川不喜欢听樱木说有人比他的医术强，不管那是不是事实，“如果我先弄到手，还不是一样的？”
樱木看着他不满地嘟着嘴，心里知道流川对他的医术自信得紧，也一向是要强惯了，当下也就笑了笑，不说什么了。可是他马上清醒了过来，想到流川刚才那举动，气得他一把捏住流川的肩膀，“就算是这样，你告诉我就行了，干嘛要割伤你自己呢？”那一动作吓得自己魂都差点散了，樱木想到时，当然也就责怪起流川来了。
“啊？我只是想让你第一个知道，”流川也好像明白他刚才在做什么似的，“我怕你不相信我啊。”那恍恍惚惚的模样看得樱木心里是又气又疼，一把将他拽近怀里，紧紧地搂住了他。
有些惊慌樱木这样的举动，可是流川没有挣扎也没有动，这些日子以来他觉得他自己也奇怪得紧。时常也是想到樱木的，想到他救自己时的情景也想到了他曾说过的话，每一个字都刻在心上，他要他好啊。流川微微翘了翘嘴角，在樱木温暖的怀里，感受到他那宽阔而包容的胸膛，这样，就是‘好’了吧？
实实在在地搂抱着流川，才可以慢慢地回想他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那个，虽然让自己心惊却也让自己心悸的举止嗬，那样自自然然就从流川那唇中吐露出来了。他想让自己第一个知道？他怕自己不相信他？天？这些都是自己在害怕的啊。这么些日子以来，樱木很清楚他在烦什么在怕什么。他很怕此生都见不着流川，他怕他们‘父子’相聚后流川就会欢喜得忘了自己，忘了好不容易才让他与自己之间有了的那么一点点牵挂，一点点羁绊，一点点的信赖。明明就知道流川他已经没有了事，明明就知道流川他对着牧是什么样的心情，可是樱木还是不能放下心，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亲自把他抱在自己怀中，如果没有听到他清冷悦耳的声音，自己是不可能会定心的。
很久很久也没有与流川争扯过什么对与错了，樱木忽然发现以前他与流川所在意的都是那样的好笑，却又是值得他怀念的。也许在后面的日子里，也许也不可能再与流川吵成那种模样了吧。因为，自己现在跟本就不能看见他有一点点的不开心，也不忍心看到他那细长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一起，更不想见到他脸上有任何的类似那个晚上的自怜笑容。为着流川对自己这般信任，与对神一般无异的信任，樱木在心里发誓，从今后他是再也不能让流川受到那样的伤害。不，不止是那样的，什么也不能去伤到他！绝不允许有那样的事再次发生。
拾起流川那手掌，樱木像发了痴似的缓缓把刚才划破的手指含在了嘴里，轻轻地包纳在自己温热之中，吮吸着那浅浅的血丝。这个人啊，他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懂得分寸啊，哪有人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向别人证明他的健康呢？樱木握着流川的手掌，不让他抽回去。尽管流川只是本能地缩了缩，樱木还是固执地捏紧了它。尝到了流川身上微甜的血丝，现在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了。可樱木还是坚持认定了那是流川的，是他新生的血液，那代表着他不是以前那个独自一人默默为着他的想往奋斗的人了。在他身边有自己，就算他不想承认，这身的血液也不允许他否认的。他是推不开自己的，躲不了。就如同自己也一般地不能逃，不能避。定定地看着睁大眼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流川，他虽然在眼里向自己发出询问，可是却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露出厌恶，没有表现出惊惶失措。那看着自己的眼神，就是一如既往的清澈，也许他不懂的就是自己此时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吧。如果是那样，自己有好多话想说，有好多事好多感情想告诉他，想让他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让自己发现的，让自己感受到的，让自己想念到的，让自己担忧着的，让自己牵肠挂肚的，让自己忧心如焚，全是他！只有他！偏偏这千般思绪万般情思在胸前喉间来回打转，对着眼前这精致的人儿竟是一句也吐露不了。
樱木的嘴张开了，放开了那个小小的手指，可是仍然没有给流川手掌自由。那只柔软的手掌还是被樱木握得紧紧的，抓得紧紧的，捏成一团搁在了他的胸前。流川讶然地抬起了头，顺着他的手臂，移到了手尖，再看见了樱木那宽阔的胸膛，哽咽着的喉部，坚毅而英姿勃发的脸庞，对上他那双明亮的却是第一次发觉到好看的眼睛，定定地出了神。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樱木吗？真的是那个从小与自己一起吵过、打过、闹过的樱木吗？怎么会有种陌生的感觉，那种陌生里所散发的别样的情感却又是让自己没缘由地认定了他。笑话，那本来就是他嘛？流川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看樱木看得出神，莫非这些日子下来没有见着他就生分了吗？对着这样一个至小便熟识的男子也会怀疑是不是他？只是，那些日子，不长也不难过，可为何偏就念着他了呢？流川想不通，没有能力收回了手，只是感到身上也好像没有了气力般，有些力不从心，是因为伤病的后患么？可吃了赤朱果的叶子，应该是完全恢复了的呀？
他瘦了！
他瘦了！
两个人在对视中不约而同发现了这样的事实。流川没有说出来，他想是因为樱木为着自己流过的血太多了吧；他想那样的血液在樱木体内逝去才致使他今日这般的消瘦吧？不管这白痴以前有多么可恶，不管他以前与自己争辩过多少次，在那个时候，呆在自己身边说着那些话掉着那些眼泪把自己抱得那样紧的就只有他了啊。或许，他现在已经忘了罢？因为他好像再也没有提过了，那样让人难以心安的一席话，若要他再次对着自己吐露……不，怎么可能那样做？那样，一点儿也不是自己的作风啊。
流川低下头，在有些混乱的状态下退后了一步。樱木随及紧紧地跟上去，更是靠着他的身子近了，天才不允许他后退！还没有看个够呢？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垂下他的头？他的面容，今生今生，来生来世，几生几世也看不够啊。何况自己也没有看清他瘦在了哪里，是不是只是在脸颊上？还有其他什么地方吗？因为他的身子抱起来的时候也好单薄，几乎是小了一圈。与以前抱过的那个时候相比，简直就好像是两个身体一般。就算是受到过那样的致命伤害，也不会让他变成这样啊？什么，想告诉他在自己身边，他完全可以放放心心地无忧无虑地呆着；想对他说，他不必在害怕什么，在担心什么。虽然他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担忧。可是想着护他、爱他、怜他的心却支配着樱木的大脑，让他不能安于现状了。
他就是这样想的，想去对流川说什么，可是他自己却想着了魔似的放开了抓着流川的手，快步上前，轻轻抬起了流川的头，使劲地把他的嘴唇重重在贴在了流川那柔软的双唇上。
重重地点了一下，在他的鼻也触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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