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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良妇GL-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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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金贵带孩子是把好手,给孩子喂奶粉换尿布什么的,样样不在话下,把两个娃娃里里外外伺候的很舒坦。他的铺子有新雇的伙计大栓帮忙照看,一个伙计半条腿,跟以前事事亲力亲为比起来,他现在要轻闲了些,有相对充足的时间伺候孩子。
  
  李清芳和傅士隐看着戚金贵带孩子的本事一点不比专业保姆差,也就放下了心,夫妻俩每隔两三天就给戚金贵送点吃的用的,算是报答。
  
  上了年纪的老人喜欢跟孩子一起玩,戚金贵一边逗弄孩子一边接点生意,间或跟几个老同志下下棋逗逗鸟,日子过的乐呵呵的。
  
  那时候教师的周末是一天半,星期六下午和星期天一天,逢到周末,冯燕就不用再把孩子送到戚金贵那里去了。但李清芳不行,她周末的时候要赶上有手术或是值班,就得加班加点,傅士隐应酬又多,这种情况下他们就把傅卉舒拜托给冯燕照看。
  
  为了把孩子培养成国家栋梁,冯燕和李清芳塞给了戚金贵一摞英语磁带,再三嘱咐他每天一定要按时按点的把磁带放给戚小沐和傅卉舒听,戚金贵再看不惯这种洋习气,也知道这是为了孩子好,倒也没有任何的不乐意。
  
  日子久了,戚金贵也能说上一两句英国话了,有时候他跟几个臭棋篓子一起在棋盘上杀马过江,动不动就会显摆:“哥儿几个懂吗?早上好,就是‘勾搭毛宁’,晚上好……啊,晚安,就是‘勾搭俺爱她’,这是英国话,改革开放啦,越来越多的洋鬼子来咱这儿啦,咱们得紧跟形势,活到老学到老。”
  
  谁不喜欢让大姑娘勾搭着自己去爱她呢?戚金贵那伙儿老哥们儿个个人老心不老,一听“勾搭俺爱她”,都来了干劲儿,没事就跟着他倒腾几句英国话。他们从戚金贵那里学了洋话,再回家冲自己的老伴显摆,他们的老伴对他们这种显摆洋话的常规态度就是送上一声“呸”,顺口骂一句:“一个个的老不正经,成天勾搭来勾搭去的,老眉磕碜眼的,还真当自个儿是壮小伙儿呐!姥姥!”
  
  眨眼就过了半年。婴儿的成长一般都有个规律,这个规律就是“二抬四翻六会坐,七滚八爬周会走”。七八个月的孩子基本上都开始长牙了,也会歪歪斜斜的滚和爬了,小身子灵活的,甚至都能直立起来站一站了。
  
  戚小沐的学习能力相当的高,她和傅卉舒成天在一起吃喝拉撒,傅卉舒就成了她的学习目标——傅卉舒尿了,戚小沐跟着尿,傅卉舒饿了,戚小沐跟着饿,傅卉舒哭了,戚小沐跟着哭,傅卉舒笑了,戚小沐跟着笑。
  
  戚小沐是有样学样,跟着人家学,自己没点创新精神,就在无形之中成全了傅卉舒的领导地位,傅卉舒干吗了戚小沐就紧跟着干吗,生怕落后半步当不了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傅卉舒也特别有作为领导干部的自觉,当她玩洋娃娃的时候,一看戚小沐想过来跟她抢着玩,就毫不留情的朝着戚小沐的小鼻子甩个拳头过去,那意思是说,干部优先,你不能跟干部抢东西。
  
  戚小沐鼻子疼,想哭,可是这时候傅卉舒还没哭,她也不能哭,于是脑袋一扭,夹夹尿布,揪着小枕头当洋娃娃玩。傅卉舒扯洋娃娃的裙子,她就把枕头上的枕巾当裙子扯,傅卉舒捏洋娃娃的脸蛋,她在枕头上找不着脸蛋,急的直瞪眼,莲藕似的小胳膊小腿直往上竖,以表愤怒。
  
  直到傅卉舒玩够了洋娃娃,不想玩了,戚小沐这才赶紧抱过洋娃娃来,捏捏人家的脸蛋,好把这一课给补上。
  
  刚补完课,再瞧瞧傅卉舒,人家又玩小火车了,她又凑上去,想跟人家学习玩火车,于是傅卉舒翘起肉嘟嘟的莲花指,又朝着她的小鼻子甩了一拳头,戚小沐的鼻子又疼了,这回没忍住,五官攒成一团,呲呲刚长出来的小乳牙:“哇——”的一声,不是哭,而是嚎。
  
  傅卉舒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干嚎吓了一跳,小脚丫一哆嗦,就把小火车踢到戚小沐脚边了,戚小沐赶紧抱起火车来,再把玩火车的这一课给补上。
  
  戚金贵在一边一直看着两个孩子玩,他觉得戚小沐心眼特别多,年纪轻轻就知道用干嚎来吓唬人,是个可造之材,乐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傅卉舒吓了一跳不说,小火车还没了,不能不发表点什么宣言以捍卫自己当干部的尊严。于是小脚后跟一蹭床,小手往两边一摊,张大嘴巴,忽闪忽闪小舌头,猛地一吸气,先来两声低音的“吼吼”,又忽地一吐气,再来两声高音的“嗷嗷”——光打雷不下雨的哭了。
  
  戚小沐一看傅卉舒哭了,把火车一扔,随着小脚一蹭床,俩手一摊,忽闪忽闪舌头,先“吼吼”后“嗷嗷”,跟着哭了。傅卉舒一看小火车又回来了,嗷嗷声立刻止住,她吃吃自己的小指头,接着又咯咯笑了,戚小沐一看傅卉舒笑了,也傻呵呵的吃吃自己的小指头,跟着咯咯笑了。
  
  戚金贵刚翘起来的胡子,瞬间就回归原位了。
  




☆、第 3 章

  在传统的诞生礼仪之中,除去产儿报喜,满月礼和百日礼这三大件之外,还有一个大件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这就是抓周。
  
  戚小沐和傅卉舒一生日的时候,戚家和傅家一起为两个孩子举办了一次隆重的抓周活动。
  
  一生日大的孩子基本上都该断奶了,差不多都会走了,只要智商不是特别低的也能呜呜囔囔的冒出几句人话来了。
  
  戚小沐和傅卉舒就都断奶了,都会走了,嘴巴也会先吐个泡再咕咕哝哝的喊声爸爸妈妈了。
  
  关于戚小沐和傅卉舒说话的问题,还要追溯到三个月之前。
  
  那天戚大成和傅士隐一边喝酒一边谈天侃地,冯燕和李清芳在酒桌另一头一边听他们扯牛皮一边伺候孩子。
  
  傅士隐给戚大成斟上酒,说:“这老窖是陈酒,我从我爸那里偷来的,我爸舍不得喝,藏了两三年,光看不动。我就看不过我爸这点,有好东西你就赶紧吃赶紧喝呀,成天把东西放着藏着,敢情它能给你生出个孙子来?前些年我爸我爷爷被批斗,家里头藏的那些好东西全让人家没收了,遭过那么一劫我爸还不长记性,还藏,嗨!得啦,他不长记性,我这当儿子的替他长记性,咱哥俩儿今晚就把这酒消化了,到了肚子里头谁也没收不了,撒泡尿出来谁爱没收谁没收去,大成,是不是这么个理儿?来一盅!”
  
  戚大成端起白瓷酒盅来跟傅士隐碰碰,说:“你说的太对啦!家里有了好东西,就得该用的赶紧用该吃的赶紧吃,吃了不疼瞎了疼,千万别放,放着放着就放没啦。就说苹果吧,买一堆苹果,不少人会先挑坏的吃,把好的先收着,等吃完坏的,好的也给放坏了,到头来一个好苹果也没吃着,亏不亏?这跟找对象是一个理儿,你要碰到中意的好姑娘,就得赶紧追,不能老憋心里头藏着存着,要不人家就得跟敢追她的过日子去了,你就只能伤春悲秋的当诗人去了。”
  
  “你这话深得我心,碰到好女人就得跟碰到好酒一样,赶紧把她喝下去,等生米做成熟饭,她想后悔也晚啦!”
  
  “没错呀!我当年一看小燕就相中了,相中了就大无畏的追了,那阵子喜欢她的除了我还一个毛巾厂的小伙,那小子比我早仨月认识的小燕,长的也人五人六的,就是成天跟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喜欢了小燕大半年,愣是没敢说出来,结果你猜怎么着?小燕跟我这个大无畏的结婚了!那伙计在我们婚宴上喝了不少二锅头,喝高了才晕呼呼的说出来他一直在心底的最深处牵挂着小燕,我听的牙都酸啦!守着我就敢说这话,姥姥!管他是不是喝醉了是不是有情可原,我就想撂他一板砖,我……”
  
  “行了你!”冯燕打断戚大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说。”
  
  李清芳拍拍冯燕的手背,说:“行啊小燕,风流韵事有不少啊!”
  
  “可别损我啦您!”冯燕把总往桌边蹭的戚小沐往怀里抱抱,说:“当年一心考大学,考上大学以后一心学知识,学完知识以后一心工作,满腔热情都放到为人民服务上了,咱们接受的是马列主义先进思想教育,真是纯洁高尚的不行!冷不丁碰到大成那么个愣头青一表白,我就慌神了,一慌神就把自个儿这辈子给搭进去啦,哪有什么风流韵事。嗨,话说回来,当年毛巾厂的那小伙,现在都成副厂长了,我要是早知道他有这前途,早一拍屁股跟着他过去啦!”
  
  傅士隐哈哈大笑:“嘿!大成,听见小燕的话了吧?你危险了!”
  
  李清芳拿起奶瓶子喂傅卉舒一点麦乳精,说:“当年追我人也不少,现在混的比你好的也不少,老傅,别光说人家,你也很危险。”
  
  戚大成长叹一声:“当个爷们儿不容易,不怕女人不识货,就怕女人货比货呀!士隐,来一盅!”
  
  几个大人正有说有笑呢,突然之间,戚小沐咕哝出的一个单音节的字来——“shu”,冯燕以为听错了,就让戚大成和傅士隐先消停点,又鼓励戚小沐:“小沐,刚才说什么了?再说一边给妈妈听听。”
  
  戚小沐扭扭脖子,拍拍小手,把半边小脸埋到冯燕怀里,小脚丫朝着傅卉舒的方向踢踢,很听话的重复了刚才那个字:“shu。”
  
  戚大成一听脸就黑了,瞪着眼训她:“我是你爸,不是你叔,来,闺女,叫声爸。”
  
  这回戚小沐没听说,小嘴羞涩的一抿,死活不再开口了。
  
  李清芳有点着急了,小沐都会说话了,卉舒怎么还不会说话呀?俩孩子成天在一块儿,进步应该是同步的啊!还没等她急出汗珠子来,傅卉舒就跟会窥心术一样,咯咯一笑,两只胳膊乱舞着抓住妈妈垂于胸前的头发,吐出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单音节:“mu。”
  
  这回李清芳高兴了,低下头狠狠亲一口傅卉舒的脸蛋,再灌她一口麦乳精,又对傅士隐说:“老傅,听见没有?咱们家卉舒也会说话啦!”
  
  “听见啦听见啦!”闺女会说话了,傅士隐也是容光焕发,“卉舒还真行,知道‘母’就是妈的意思,聪明!”
  
  只有戚金贵知道是怎么回事,戚小沐的那声shu,不过是傅卉舒的舒,傅卉舒的那声mu,不过是戚小沐的沐。两个孩子的家长都是上班族,两个孩子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她们彼此,两个孩子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从戚金贵这个“奶爷”嘴里叫出来的“小沐”和“卉舒”,她们说出来的第一个字,自然也就是她们听到的最多的那个字。
  
  可惜,那天戚金贵并不在场,没法指出戚大成和傅士隐的理解错误。
  
  话归正传,继续抓周。
  
  抓周仪式在傅士隐家里进行。大大的吊扇转着圈的扑嗒着,一扫室内的暑气。不算小的席梦思双人床上摆满了笔墨纸砚印章玩具算盘首饰手术刀英语词典尺子剪子铲子锤子等据说能够预测未来前途的物品,傅家人和戚家人以床为中心站成半个圈,个个庄严肃穆的盯着自己希望孩子能抓到的小玩意,看起来相当隆重。
  
  为了配合隆重的气氛,傅士隐打开了录音机,录音机里传出来了当年特别流行的一首歌——《万水千山总是情》。汪明荃欢快的唱着“莫说青山多障碍,风也急风也劲,白云过山峰也可传情”,倒也勉勉强强的应了一点景。
  
  北方人能听懂粤语的毕竟是少数,这首粤语歌,不知道歌词的根本听不懂,戚金贵就没能听懂,他听着不像英国话,也不像日本话,最后胡子一翘,哼,鬼话!
  
  在吃长寿面之前,冯燕和李清芳分别把戚小沐和傅卉舒抱上了床,让她们一块儿抓。
  
  冯燕教数学,她希望戚小沐抓算盘;李清芳是医生,她希望傅卉舒抓手术刀;戚大成和傅士隐都是公务员,俩人都希望孩子抓印章;戚金贵是铁匠,希望孩子抓铁锤子。所有的大人都以自己喜欢的职业为中心,都希望孩子且都指点着孩子能抓到自己喜欢的职业的代表物。
  
  ——“小沐,看到盘算了吧?你抓这个。”
  
  ——“卉舒,看到印章了吧?你抓这个。”
  
  ……
  
  不管大人如何指点,结果却很让大人们哭笑不得——傅卉舒抓什么,戚小沐跟她抢什么。早先说了,戚小沐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傅卉舒弯腰摸摸剪刀,她跟着弯腰摸摸剪刀,傅卉舒俩手抓抓算盘,她跟着俩手抓抓算盘,打眼看上去,这种学习实在像极了抢夺。
  
  双人床的面积有限,不可能把东西都成双成对的放,几个大人不得不考虑,让她们一起抓是不是个错误?
  
  傅卉舒起先没搭理戚小沐,反正她一开始动的那些东西她也不是很喜欢,戚小沐跟她抢就让她抢吧,直到她抓起一个刀刃被纱布裹着的手术刀,再看戚小沐还跟在她屁股后头,跃跃欲试的想抢,这时,傅卉舒不够利索的翻了翻小白眼,翘翘脚后跟,半张开小嘴,握起了小拳头,准备随时跟戚小沐的小鼻子来一场肉搏。
  
  不过,戚小沐的表现很让傅卉舒的拳头失望。
  
  戚小沐看到傅卉舒把手术刀抓起来了,一开始的确是有想跟她抢的冲动,后来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把身子转了一个72度角,眼睛随着身子一起转,不再虎视眈眈的盯着手术刀不放了。只见戚小沐四肢着地,撅起穿着开裆裤的小屁股,在一脸兴奋的专注中,跟闷在被子里的小猪似的哼哼两声,拖着小身子朝着锅铲子晃悠悠的挪去。
  
  冯燕那颗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上,这孩子不是想当厨子吧?锅铲子旁边就是一支英雄牌钢笔,她打心眼里乞求观音菩萨让戚小沐抓那支钢笔,可千万别让铲子,一个是让戚小沐抓钢笔。观世音瘩沐爬到公多,忙不过来,她只能帮助冯燕实现一个愿望。当冯燕的一个愿望实现以后,观音菩萨拍拍屁股就走了,还有那么多劳动人民等着她服务呢,她不能把精力都放邓出去,一把抓住了,但这回抓的不是钢笔,而是钢笔旁边的小铁锤。
  
  戚金贵一看孙女抓了那把他平时常用的铁锤子,就别提多有幸福感了,老一辈的人信抓周,孙女抓了个铁锤子,手艺后继有人了,此乃天意啊。
  
  俗话说的好,做人不能太贪心,冯燕就是太贪心了,一下许了俩愿,一个是不让戚小沐抓锅铲子,一个是让戚小沐抓钢笔。观世音大人业务太多,忙不过来,她只能帮助冯燕实现一个愿望。当冯燕的一个愿望实现以后,观音菩萨拍拍屁股就走了,还有那么多劳动人民等着她服务呢,她不能把精力都放到一个小屁孩身上。
  
  抓周活动就这样结束了。
  
  傅卉舒抓了个手术刀,振奋了李清芳和傅士隐的两颗心,把两口子惹的都高兴的合不上嘴,冯燕酸不溜的像他们表示了最衷心的祝贺。
  
  戚小沐抓了个铁锤子,戚大成倒没觉得有什么,抓周嘛,就是热闹热闹,当真不得。冯燕却有着星点的失望,女孩子!铁锤子!哼,还不如拿把锅铲子当厨子呢!
  
  她并非信抓周,只是戚小沐没能按自己的心意去办事,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似乎是一般当父母的通病。
  
  冯燕抬头看看窗外的太阳,那太阳就像雷锋同志笔下的那枚永不松劲的螺丝钉,看着不大,就一丁点,但发出来的光和热都是带着尖的,即使处在屋里,也似乎能感觉到当它扑洒到人脸上的时候,将会黏黏糊糊即疼又痒的有多难受。
  
  把目光从太阳身上转到戚小沐身上,当妈刚满一年的冯燕开始了自我安慰,戚小沐抓了把铁锤子,这算是她第一次让我失望,但我敢对毛/主/席发誓,这绝不会是她最后一次让我失望,哼,“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冯燕,身为母亲,你要坚强。 
  
  汪明荃的歌声还在屋里飘荡着,冯燕往嘴里塞一筷子炒腰花儿,稍微变动了一下歌词,跟着录音机用极不标准的广东话哼出了最后几句——抓周也有天注定,不怨天不怨命,但求有山水共作证。
  




☆、第 4 章

  如何教育孩子是一个大问题。
  
  据说,正常的三岁幼童的大脑大小已经达到了成人的80%,这是大脑高速发展的时期,是人类心理发展的一个分水岭,也是孩子学习语言的关键期。
  
  自从戚小沐和傅卉舒过了一生日之后,冯燕和李清芳抱着科学的态度,把业余时间几乎都用到教育孩子上了。除了每天让两个孩子固定的听英语之外,两个妈妈每天也必会朝着她们念上几首古诗和背上一遍小九九,坚守中西药结合疗效好的政策一百年不放松。
  
  这样的政策非常有效,至少,戚小沐和傅卉舒跟她们的同龄人比起来,都多认识了不少字,并且也学会了一点简单的加减法,最重要的是,她们能说出几句同龄人根本说不出的英语。冯燕和李清芳可高兴坏了,家长嘛,就爱拿自家孩子跟别家孩子来回攀比,冯燕和李清芳都少不了会犯这种毛病。
  
  先说冯燕。
  
  冯燕牵着戚小沐出去,要是碰到同样带着孩子的街坊,她就会指点戚小沐:“小沐,来,向你王阿姨问好。”
  
  戚小沐大着嗓子中英混杂的吼:“王阿姨,哈喽!how are you?I’m fine,三克油,and you?”
  
  这时街坊总会先吃一惊,再夸:“小沐真厉害!乳牙都没长全呢外国话先说的这么溜啦!”转而训自己的孩子:“你看人家小沐,还没上幼儿园呢就会说外国话了,你都二年级了连28个字母还认不全,跟人家学学!”
  
  冯燕听了就别提有多美了,她也不把人家说的“28个字母”的错误纠正过来,光在心里偷着乐。
  
  偷乐够了,她才跟街坊客套几句,再违心的夸夸人家的孩子,然后捏捏戚小沐的脸蛋给她买山楂片和果丹皮去了。
  
  闺女给自己长了脸,山楂片和果丹皮是当奖励用的。
  
  再说李清芳。
  
  跟冯燕比起来,李清芳要淡定不少,但是,攀比心理也会偶尔的作祟一二。
  
  李清芳有个同事,叫马静,马静有个儿子,叫杜松,杜松比傅卉舒大一岁,是个传说中智商比较高的小男孩。
  
  马静能在医院当个蒙古大夫全是因为她跟院长有层裙带关系——她是院长的表外甥女。马静这个人,医术远没嘴皮发达,平日里喜欢八卦是非,异常爱显摆杜松的高智商,动不动就说杜松认识多少字啦会唱几首歌啦会做几道数学题啦等等等,一说起儿子来,马静那口气那表情,就好像在说自己的老公一样,李清芳特别看不惯马静这一点。
  
  为了打击打击马静,当然,也是为了长长自己的威风,李清芳掐准时机,把傅卉舒带去了医院。
  
  所谓掐准时机,就是马静也得把杜松带去医院,好让两个孩子面对面的一较高下。
  
  傅卉舒和杜松面对面了,傅卉舒在纸上写了一个字——左边是上中下结构,上口中皿下心,右边是一个利刀旁。然后,她跟个小大人似的问杜松:“你认识吗?”
  
  杜松使劲看了看,不认识,不认识也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看着挺内向。
  
  马静凑上去看看,笑了:“卉舒,这可不是个字啊。”
  
  “是字,我从《康熙字典》上看的,《史记》里就有这个字,念kuáng,狂,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意思。”傅卉舒跟马静讨论完了,再背起小手,跟杜松讨论:“天高地厚是个成语,成语是什么你懂吗?你看过《史记》和《康熙字典》吗?我都看完啦!”
  
  杜松木呆呆的摇了摇头。
  
  马静的嘴角僵了。
  
  等马静带着杜松走了以后,李清芳抱起傅卉舒来亲了两口,傅卉舒摇晃着脚丫咯咯笑:“妈妈妈妈,你教我说的那些话,我背的怎么样?”
  
  “好极了!简直一字不差!”来医院之前李清芳对傅卉舒进行了一次填鸭式教育,反反复复的教给傅卉舒见了马静和杜松以后要说什么,至于那个左边是上口中皿下心右边是利刀旁的字,纯粹是李清芳自己编造的,别说《史记》里没有,就算让仓颉看了他也准不认识;至于《康熙字典》和《史记》,别说傅卉舒,就连李清芳本人也没怎么认真看过。尽管傅卉舒并不知道《康熙字典》和《史记》是个什么东西,但并不妨碍她把书名给背下来。
  
  李清芳高兴了,就问傅卉舒:“想要什么?妈妈给你买去!”
  
  “雪糕,小雪人,要两个,我一个,小沐一个。”
  
  “得买三个,你戚爷爷也得吃一个。”
  
  为自己的母亲长脸,让母亲为自己骄傲的这一年,戚小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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