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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良妇GL-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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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医刚跟北大合并,中工艺刚跟清华合并,戚家和傅家这对关系非常亲近的人家生出来的孩子,一个走入了清华一个走入了北大,直让同事和街坊邻居羡慕的流哈喇子。身为培养出国家栋梁之才的家长,戚大成和傅士隐就别提有多光荣了,两个当爹的在酒店准备了酒席,请同事朋友海吃海喝了一顿。冯燕和李清芳也光荣的满脸灿烂,两位没怎么喝过酒的妈妈,在请客那天喝了一个酩酊大醉。
  
  这是愉快的醉,满足的醉,幸福的醉,可怜天下父母心的醉。
  
  醉过之后,就该醒了。孩子长大了,考上大学了,是时候教给她们一些大姑娘应该知道事了。
  
  冯燕和李清芳商量了大半天,打算对戚小沐和傅卉舒进行一次性教育工作,谁知她们一开口,戚小沐就鼻孔朝天,表达出了满满的不屑:“妈,你和李姨说的这些我早知道啦,我成天画人体,很明白你们是怎么把我和卉舒制造出来的。我知道你们是为了给我们打预防针,让我们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把肚皮闹大。造小孩有什么好玩的?我才不喜欢玩这个呢。请你们放一百个心,我保守的很!”
  
  俩妈鼓足勇气跟孩子谈性的问题容易么?戚小沐那样一说,冯燕和李清芳都闹了个大红脸,李清芳问傅卉舒:“你呢?你也都知道了?”
  
  “嗯,”傅卉舒乖乖巧巧的说:“妈,这方面的事,我知道的恐怕不比你少。”
  
  李清芳傻了眼,才多大呀!先知道的不比我少了!她顶想问问你到底都比我多知道些什么,但这话实在问不出口。
  
  “你们早知道了,怎么不跟妈妈说?”都背着自己懂这些了,真是长大了!冯燕特别受不了,一股股的都是想翻戚小沐日记本的冲动,可惜,戚小沐从来没有写日记的坏习惯。她说:“你们不该跟妈妈有秘密,有秘密该跟妈妈分享,知不知道?”
  
  戚小沐说:“妈,我们班孙甜甜怀孕退学闹的满城风雨,你也知道的。造小孩这事也算秘密呀?”
  
  这的确不算秘密,冯燕被堵住了话,凶巴巴的瞪她。
  
  李清芳为了挽回当母亲的尊严,就说:“你们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我们帮你们解答。”
  
  傅卉舒盯着她的耳坠,摸摸自己的耳朵垂,嘻嘻一笑,说:“不知道打个耳洞疼不疼。”
  
  冯燕和李清芳一愣,对看一眼,同时站了起来,大姑娘了,是该学会怎么打扮自己,怎么让自己变的更漂亮了。
  
  她们带着戚小沐和傅卉舒去做了头发,把头发拉直,打薄了一点。戚小沐和傅卉舒的发质很随她们,头发十分黑亮顺滑,不用拉直也很直,再一拉直就像哗哗往下淌的黑色瀑布一样,晃啊晃的夺人眼球。
  
  做完头发,两个妈妈又给她们买了几身衣裳和两双三四公分的高跟鞋,接着带她们去打了耳洞。夏天并不是打耳洞的好季节,戚小沐和傅卉舒的耳垂都有点发肿的倾向,但是,为了美,忍了!
  
  两人戴上纯银耳钉,穿着高跟鞋练习走路。初穿高跟鞋,脚丫不会舒服,即便鞋跟不高,走路也得小心,否则一个大意就会崴脚。但女人天生跟高跟鞋有缘份,只要你想穿,不出三天,就能把高跟鞋征服。戚小沐和傅卉舒就在三天内把高跟鞋征服了,不光走路不会扭脚,还能跑跑跳跳。从这时起,她们和高跟鞋有了不解之缘。
  
  俘获了高跟鞋,耳垂也随之消肿了,俩人穿上新买的长裙,拿着相机拍了不少照片,还跟父母合了影。
  
  照片冲洗出来,戚小沐和傅卉舒分别选了几张二人的合影,放到了相框和钱包里。戚大成和傅士隐看着家庭照中婷婷玉立的女儿,才意识到她们长成了大姑娘,不再是那个爱骑到爸爸脖子上撒娇的小女孩了。有点欣慰,又有点酸,一不留神,怎么这么大了呢!
  
  卧室里,戚小沐对着镜子来回照,傅卉舒一边笑她臭美,一边把镜子抢过来也来回照。
  
  戚小沐看着穿戴一新改头换面的傅卉舒,心脏一阵急速的跳。
  
  她们离得很近,傅卉舒身上有着好闻的阳光的味道,不同于刻意洒上去的香水,那是洗净的衣服在经过太阳的洗礼后自然存下来的味道,闻起来淡淡的,很清新。
  
  戚小沐最喜欢这种味道,情不自禁的,她说:“卉舒,你真香真好看,比仙女还香还好看。”
  
  傅卉舒拿镜子的手一顿,笑道:“你也不难看。”
  
  “耳垂还疼吗?”戚小沐摸摸她小巧的耳垂,鬼使神差的凑过去舔了舔。那块小肉似乎很可口,舔一下不够,又舔了两三下。
  
  傅卉舒脖子一挺,呼吸一窒,发出了一声闷哼。
  
  舔完了,戚小沐才发现自己唐突了,为掩尴尬,一本正经的耍赖:“卉舒,我帮你把耳垂消消毒,以后它想肿也肿不了啦!要不要我帮你再把那只耳朵消消毒?”
  
  傅卉舒又羞又气的握紧了拳头,眼看着拳头就要亲吻戚小沐的下巴了,又突然松开了,她挑起眉,说:“好啊,你帮我消毒吧,等你帮我消完了毒,我再帮你消毒。”
  
  “真的?”
  
  “毛/主席作证,比真的还真!”
  
  戚小沐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次能够占便宜的机会,真心不敢表白已经够苦了,嘴巴上能占点便宜就赶紧占点吧!她急忙把俩爪子搭到傅卉舒肩上,逮住另一只耳垂张嘴就吞,跟吃人似的。
  
  嘴唇刚把耳垂裹住,傅卉舒就一把推开她,说:“你闭嘴!该我了!”
  
  戚小沐不痛快的跺脚:“我还没消毒呢!”
  
  “没消毒?刚才吃我耳朵的是狗嘴吗?”傅卉舒食指一勾:“过来!”
  
  戚小沐撅着嘴往前迈一步,傅卉舒捏捏她的脸蛋,稍一侧头,鼻尖蹭过耳屏,睫毛扫过耳轮,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
  
  傅卉舒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副黛玉啃猪蹄的美图,大家闺秀林黛玉会怎么啃猪蹄?曹雪芹同志没有具体说过,但并不妨碍卉舒小姐自行脑补——缓缓一吸,徐徐一噬,小口蚕食,细嚼慢咽。
  
  把猪蹄换成猪耳朵,就这么啃吧!缓缓一吸,戚小沐的脑瓜僵住了;徐徐一噬,戚小沐的脖子抽筋了;小口蚕食,戚小沐的脚趾头蜷紧了;细嚼慢咽,戚小沐飘起来了。
  
  耳垂既麻又痒,难过的紧,又舒服的紧,心脏在蹦迪,戚小沐跟通了电一般,从内往外的蹦火花。
  
  她极想抱紧傅卉舒,又不大敢,扶扶她的腰,再撤回来,掌心里全是汗,俩手不晓得该往哪儿放,跟螃蟹似的在空气里瞎划。
  
  傅卉舒听到她的心跳了,跳的那么急,那么响,若没感觉,怎会急跳?她坏心眼的用牙齿去咬耳钉,又伸出舌尖一圈圈的描,越描越上瘾,就是苦了戚小沐——来电是好事,但电压太高,会死人的!人家是个雏儿啊!
  
  “你……你消毒完了没有?”戚小沐艰涩的问。
  
  “没有,你不是喜欢消毒吗?那只耳朵还没消毒呢!”说着,傅卉舒抬头一笑,又含住另一只耳垂慢条斯理的尝。
  
  “我我我不消毒了!”戚小沐的小脸都快烧成西红柿了。她是乖孩子,不是放荡的人,可为什么曾经看过的黄片镜头在眼前一幕幕的闪?天杀的!小裤裤好像又湿了点!
  
  傅卉舒觉得差不多了,就不逗弄她了,朝着她的耳朵狠狠一咬,说:“等上了大学,不准跟别人消毒!”
  
  戚小沐捂着耳朵拼命点头:“不消毒不消毒,跟谁都不消毒!要小命了!”
  
  傅卉舒大笑,心情大好。
  
  傅卉舒的笑晃了戚小沐的眼,她看迷了神,眼睛看着笑脸,脑海中也浮起了那首《笑脸》——常常地想,现在的你,就在我身边露出笑脸,可是可是我,却搞不清,你离我是近还是远。
  
  少女情怀总是诗,诗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你似懂非懂。戚小沐就作了一首诗——
  
  为伊消得人憔悴,
  
  喵、喵、喵。
  
  思郎恨郎郎不知,
  
  汪、汪、汪!
  
  语多难寄反无词,
  
  咩、咩、咩。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呱、呱、呱!
  
  暑假一过完,戚小沐和傅卉舒正式跨入了大学的校门。
  
  读大学了,该住校了,冯燕和李清芳很是舍不得,不过,该飞的小鸟总得让它飞起来,再舍不得也得舍。
  
  各自走入各自的校园,各自办好各自的入学手续,戚小沐和傅卉舒结束了十余年的同学生涯,在同一片蓝天下,各自书写各自的未来。
  
  




☆、第 42 章

  在人生前行的列车上,会遇到很多陌生人,这些陌生人会成为新的朋友;也会遗忘很多老熟人,这些老熟人会成为新的陌生人。
  
  在小学,会跟幼儿园时的伙伴逐渐疏远并遗忘;在中学,会跟小学时的玩伴逐渐疏远并遗忘;在大学,也会跟中学时的战友逐渐疏远并遗忘。
  
  戚小沐和傅卉舒在大学安家落户了,高中时的同学,不是特别熟悉的,她们逐渐遗忘了;感情一般的,她们逐渐疏远了;只有十分熟悉感情很好的好朋友,她们还在联系着。
  
  高中同学六七十人,能坚持联系的不过两三个,或许这是人生的列车在前行中的必然结果,却总带着丁点的遗憾。毕竟,大家曾经是朋友。
  
  对傅卉舒和戚小沐而言,大学宿舍远没有自家的卧室舒坦。总体上看,那时全国各大高校的住宿条件比现在要差的多,大部分是八人间或六人间,四人间的相对较少,网线基本上是件奢侈事,在晚上大家干的最多的,就是搞搞宿舍夜谈,说几个黄段子或者讲讲鬼故事,一谈谈到凌晨一二点,不少学生的口才就是从夜谈中锻炼出来的。
  
  初住宿舍,戚小沐和傅卉舒多少都有点不习惯,卫生要自己打扫了,洗澡要去澡堂了,身边没爹妈伺候了,凡事要亲历亲为了——这对当惯了小皇帝的戚小沐和傅卉舒来说无疑是个挑战。好在她们的适应能力比较强,不过两天就跟宿舍里的同学打成一片了。
  
  入住宿舍的第一天,戚小沐就结识了一位好姐们儿——常娥。
  
  常娥同学是山东人,芳龄十八,父母都在报社工作,父亲是摄影记者,母亲是美术编辑,两口子是大学同学,性格都很活泼,四十来岁的人了,成天蹦啊跳的跟小孩一样,还十分爱玩碰碰车,没事就带着常娥去碰一回,小常娥就是在这样水深火热的碰撞中成长起来的。
  
  常娥及肩中长发,身高一米六七,体重99斤,发育的特别“熟”,细腰长腿翘臀,身材堪称完美,尤其是胸前的一对豪/乳,不用挤,沟自显,直让女同胞望尘莫及,让男同胞想入非非。她的长相虽无法跟真正的姮娥仙子嫦娥比,倒也称得起秀色可餐,秀眉凤目,脸蛋微圆,唇不点而红,眸子纤尘不染,总之,她长了一副纯真的端庄相,跟“水性杨花”的身材正好成反比。
  
  跟众多的山东秀才一样,常娥深以生在齐鲁大地为傲,每每聊起家乡来,她能一口气从文圣医圣兵圣书圣说到臧克家季羡林,对故乡的历史可谓如数家珍;跟众多的山东姑娘一样,常娥的脾性带着憨实爽快和热情,有谁需要她帮忙了,她能帮得上准帮,帮不上就瞎帮,有点傻呼呼的实在,简称傻实在。
  
  她的普通话顶标准,只是有时说着说着普通话,会冷不丁蹦出一两句山东话来——先用普通话说:那什么什么特好玩,接着蹦家乡话:杠赛咧!——笑果颇浓,由此,她成为了全系同学的开心果,徐则林就很喜欢跟她学家乡话。
  
  常娥是开心果,戚小沐是捣蛋鬼,这样的两个人凑到一块儿,想不成为铁姐们儿都很难。
  
  认识的第一天,戚小沐就给常娥起了一个红遍全系的外号——仙子。常娥觉着这个外号很不赖,顶符合她的花容月貌,就欣然接受了,还送给戚小沐一根猪尾巴以表嘉奖。
  
  戚小沐问常娥:“仙子,谁这么大胆敢让你跟嫦娥同名?你名字是谁起的?”
  
  “我爸起的。我爸胆儿肥,他说起个威风的名,就能长成威风的人,”常娥双手一叉腰,自豪的问:“小沐,你看我威风不威风?”
  
  “威风!”戚小沐看看她鼓囊囊的胸,赞:“相当威风!”
  
  军训期间戚小沐给傅卉舒打电话,动不动就提到常娥有多可爱好玩,傅卉舒吃了一缸醋。
  
  跟戚小沐一样,傅卉舒在入住宿舍的第一天也结识了一位新朋友——史诗。
  
  史诗同学是四川人,老家在成都,后来移居重庆。父亲是厨子,母亲是会计,在史诗八岁那年,夫妻俩开始了艰难的创业历程——开饭馆。如今小饭馆已成为小有名气的火锅城,生意挺红火。他们共育一男一女,哥哥史林比史诗大五岁,读了三年大专,已经毕业,毕业后在自家饭店帮忙,当起了独当一面的二老板。在中国干生意不容易,这个要打点那个要送礼的,不管买卖大小,头顶上要没个当官的罩着,要巴结要鞠躬的人总是那么的多,上巴结官下伺候民,谁都不敢得罪,懂事的史林替父母承担了不少压力,是个孝顺儿子。
  
  史诗十九岁,比常娥大一岁,披肩长发,头发有点自来卷,一甩一甩的非常漂亮。她的个头跟傅卉舒差不多,一米七左右,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模样堪称精致,身材却是偏瘦,憔悴的胸脯是她的最大的内伤。
  
  受父亲的影响,她做了一手好饭,做的川菜最是地道。同样是受父亲的影响,她明白了做生意有多难。她立志要脱离商人的苦海,要当一名受人尊敬的医生。于是她在考上本地的一所普通高校后,没去,为了梦想返回高中复读了一年,从此跟傅卉舒成了同学兼舍友。
  
  史诗的性子有点矛盾,对不招惹她的人,她会跟个大姐姐一样彬彬有礼和和气气;对招惹她或者她不喜欢的人,她则会跟她喜欢吃的辣椒一样,辣味十足。这一辣,辣来了不少想跟她“并肩共辣”的女战士,辣跑了不少想追求她的男绅士,实在是不辣则已,一辣惊人。
  
  傅卉舒很喜欢史诗身上的那股辣性子,史诗也很喜欢傅卉舒身上的那股大气和婉约,两人很投缘,没多久就成了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史诗问傅卉舒:“你有喜欢的人吗?”
  
  傅卉舒含笑点了点头。
  
  “卉舒,你的那个他是什么样的?”
  
  “淘气,小心眼,没个人样,”傅卉舒不愿把隐私透露出去,随便说了几句就转话题:“你呢?你有喜欢的人没有?”
  
  “我啊,有过。”
  
  “表白过吗?”
  
  “没有。”
  
  “为什么不表白?”
  
  史诗低头叹息:“不好表白。”
  
  “你这么漂亮,能喜欢上哪个男生是他们的福气,有什么不好表白的?”傅卉舒打趣:“难不成你喜欢的不是男生?”
  
  史诗突然抬起头,盯着傅卉舒看了好一阵,也打趣:“你喜欢的不是男生?”
  
  傅卉舒吓了一跳,等琢磨过味儿来,她难以置信的问:“你……你喜欢的是女生?”
  
  史诗抿嘴笑,傅卉舒也抿嘴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蜀地多鬼才,天府之国是同志们的阳光地带,傅卉舒这回算是小小的体验了一把。
  
  军训期间傅卉舒给戚小沐打电话,时不时就说史诗有多善解人意,戚小沐吃了十缸醋。
  
  年轻人憋不住心事。难得碰到同类,傅卉舒告诉了史诗她喜欢戚小沐,史诗也告诉了傅卉舒她喜欢的女孩叫王灵,三年高中同学,又一起返校复读,今年刚考上北师。两人惺惺相惜,同时说要为对方保守秘密,友谊愈发坚固。
  
  有了新朋友,自是要介绍给老朋友认识,军训结束之后,傅卉舒做东,要请戚小沐和常娥吃饭。
  
  卉舒说要一起吃饭,这算是约会吧?戚小沐挺激动,又挺不激动——约会该是两个人的事,把常娥和史诗这俩电灯泡叫上算是干吗的?看来人家对自己没什么觊觎之心,失望!
  
  不管怎么说,激动的成份还是占了一大半,她把小脸收拾利索,换上挑了半天才挑好的蝙蝠袖连衣裙和高跟鞋,对着镜子故作成熟的咧嘴笑笑,等常娥把眉描完把低腰短裙穿好,拉着她就去赴约了。
  
  戚小沐虽跟史诗从未见过面,却已经对她有了一个十分恶劣的印象——谁让傅卉舒老提她呢!她小心眼,路上朝着常娥发泄郁闷:“我那个好朋友,傅卉舒同学,名字里有个‘舒’,偏偏眼光跟名字做对,一向识人不‘淑’,她说好的你必须得往坏里想才符合现实情况。哼,我看那位叫史诗的肯定不怎么样。卉舒没我眼光好,你看我交的你这位新朋友,多棒呀!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史诗肯定没法跟你比!”
  
  常娥一被戴高帽,威武的不行:“小沐,我觉得你说的一点都对!”
  
  “魏征是我偶像,我就爱跟他一样说实话,没办法!”
  
  “我就爱你这性子!赛!明天再给你买根猪尾巴!”
  
  “这回买猪蹄吧。”
  
  “行,酱猪蹄。你朋友卉舒……卉舒,这名字不好。”
  
  “哪里不好?我觉得很好听啊。”
  
  常娥颇具研究精神的说:“卉舒,会输,不管干什么都会输,多不好。”
  
  戚小沐琢磨琢磨,表示不同意,傅卉舒是她的天,天怎么会输呢?千千万万个例子告诉大家,人定胜天是暂时的,天定胜人是永恒的,天人合一才是最高境界,但想达到这一境界是很为难的。怎么才能天人合一呢?难办!命真苦!
  
  想到这儿,她无精打采的纠正常娥:“卉舒姓什么?姓傅,负会输,会输的可能性是负数,干什么都输不了。傅卉舒,负会输,天生就是赢家,真讨厌!”
  
  “也对,还是你有文化。卉舒那个朋友叫什么……史诗?”
  
  “对,叫史诗。”
  
  “这名字不吉利,史诗,发音一旦不准,就成了逝世,失事,失势,不吉利。”常娥耷拉出半截舌头,指指,说:“舌头要是一大念个直音,就成了‘湿湿’,羞羞!”
  
  “还是你有学问!”戚小沐笑的眼都没了。
  
  常娥再次被夸,再次威武:“小沐,我就爱跟你拉呱儿!”
  
  四个人在学校大门口集合,傅卉舒和史诗是清一色学生装,七分裤小短袖和平底帆布鞋,清汤挂面,没上妆,跟戚小沐和常娥那骚包的打扮有着质的不同。
  
  戚小沐一看傅卉舒和史诗穿的跟情侣装似的,心里不舒坦,差点抠出自己的眼珠子。
  
  戚小沐和常娥的裙子一个稍长一个稍短,颜色差不多,一个粉蓝一个淡蓝,长短配也挺像情侣装,傅卉舒看的也不舒坦,差点调头暴走。
  
  先是一番互相介绍,再是一番互相寒暄,戚小沐瞄一眼史诗,说:“卉舒,好久不见,不怎么想念,你呢?”
  
  傅卉舒瞧一眼常娥,说:“同感同感。”
  
  对着用鼻子哼一声,互不理睬,一时出现了冷场。
  
  戚小沐给常娥看过傅卉舒的照片,常娥一见真人,夸赞:“你就是卉舒啊,真漂亮,比照片上漂亮多了。”
  
  傅卉舒对常娥的印象立刻好转,跟常娥有说有笑的,热情的像融化掉的奶油雪糕。戚小沐暗地里骂她昏君。
  
  常娥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半透明的纱料小衫,小衫没系扣子,里面是件黑色小吊带,吊带贴身,她胸又大,说起话来难免会晃,周边路过的男士们也少不了会偷看。史诗摁着她的胸看两眼,对她印象大坏,直觉得此人作风不正,那么大个胸,也不说遮掩遮掩,亮出来勾引谁呢!
  
  常娥似乎感受到了史诗对她的不屑,凤眼一眯,故意的又挺了挺胸,哼,人家最引以为豪的除了脸就是胸,你看不惯我,我还看不惯你那身鸡架子呢!拽什么文雅!
  
  戚小沐跟史诗没有多少话说,互相从头到尾的把对方打量一遍,戚小沐说句史诗你好,史诗说句你好小沐,再闲扯几句天气不错就算认识了。接着互相算小九九,戚小沐算计傅卉舒喜欢史诗的可能性;史诗算计傅卉舒跟戚小沐的可能性,终了都是苦笑,戚小沐觉得傅卉舒不可能喜欢女孩子,为自己默哀;史诗觉得戚小沐不可能喜欢女孩子,为傅卉舒默哀。
  
  寒暄完了,该吃饭了。傅卉舒依着史诗的口味,请戚小沐和常娥吃川菜。
  
  饭店的电视屏幕上正在直播悉尼奥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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