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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良妇GL-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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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儿?”等他们上了车,司机师傅扭头问。一扭头,一看到戚小沐,师傅惊讶的大叫:“戚小沐!”
  
  戚小沐吓了一跳:“你认识我?”
  
  “你不认识我了?是我!”师傅指着自个儿的鼻尖提示:“我!是我呀!”
  
  “你?”戚小沐和坐在后座上的杜松都伸长脖子打量他,杜松打量一眼,一看没见过就不再打量了,戚小沐倒是多打量了几眼,这位司机的皮肤分两种颜色,脸黑脖子白,手黑胳膊白,想来他的肤色本是白皙的,只是能被太阳晒到的地方都晒黑了。他五官端正,剑眉桃花眼,右眼眼角处有一道伤疤,脸庞有棱有角,只看头部该说俊朗,身体倒有些发福——发福的腰和大腿破坏了他的整体美感。他的年龄应该不满三十岁,背却有点驼。戚小沐看着那双桃花眼似乎有些眼熟,可这年月看着眼熟的多了去了,就问:“你哪庙的?”
  
  师傅拍拍方向盘:“真他妈贵人多忘事,我姚壮壮呀!”
  
  “我的天!你还活着呐!”姚壮壮!多么久远的一个名词!戚小沐终于知道他是谁了。姚壮壮当年为了当兵而跟父母老师闹革命的事弄的满校皆知,杜松也终于知道他是谁了。戚小沐重新打量一番姚壮壮,脑海里接着蹦出三个字——他老了。她说:“咱们多少年没见了?从你去当兵咱们就没了联系,得有七八年了吧?大壮,你不过比我大两三岁,怎么这么沧桑了?还胖了这么多,偷吃了多少好东西?”
  
  “得了吧,一天到晚的在车里坐着拉客,不长膘才怪。”姚壮壮发动车子,说:“七八年没见了,你还是那副小模样,我一眼就认出你啦!听说你考上清华了,毕业了吧?”
  
  “早毕业了。我以为你还在军队混呢,以为你早在军队当干部了呢,怎么干起出租这行当了?”
  
  “一言难尽啊。你现在干什么工作呢?”
  
  “没干什么工作,在我爷爷店里混呢。”
  
  “自己当老板啊!有出息,都他妈比我有出息。”前方有两个小青年正在横穿马路,姚壮壮按了按喇叭:“这些家伙,往前走两步就是路口,非他妈喜欢在中间横行,真出了事算谁倒霉呢!这世道,真他妈越来越没规矩!”
  
  “一点没错,这世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杜松颇有同感,一边说一边横了一眼戚小沐。
  
  “这哥们儿……”姚壮壮从后视镜里瞅瞅杜松,说:“你是一班那个数学死好的怪才吧?应该是。叫……叫杜松来着?现在得当科学家了吧?”
  
  科学家!杜松羞涩的挠了挠头,“我还在学校读研呢。”
  
  “哪个学校啊?”
  
  “北医。”
  
  “哟呵!吓死哥了!这学校牛掰!兄弟你有前途啊!”
  
  戚小沐说:“杜松跟咱们不在一个班,难得你还记着他。”
  
  “嗨!杜松数学好全校有名,我想忘了也忘不了啊。我不像你们,又是大学同学又是研究生同学的,我同学少,就高中那么几个,能记着的当然得记着。”姚壮壮扑拉一下鼻子,说:“前几天我还碰到将军了,就是席梦思,她跟你一样,一见我愣是没认出来,好不容易认出来了还说她身上的肉都跑我身上了,伤的我不轻。就将军那身肥肉,再减也下不来一百二,怎么能全跑我身上呢?太不像话了!”
  
  戚小沐哈哈笑,“将军现在干嘛呢?”
  
  “去年考上公务员了,喝茶看报的为咱们服务当咱们的公仆了。唉,看你们混的都比我有出息,我是又嫉妒又高兴。这人真是一步走错步步走错,那会儿看着当兵好死活要去当兵,当了兵才知道军队是怎么回事。都说娱乐圈水浑,可跟部队比起来……得啦,咱不说那些丑事。”
  
  杜松问:“你脸上的疤是怎么弄的?”
  
  “钢丝穿豆腐,别提了!”姚壮壮指指眼角处的疤,说:“这疤是我当兵的第二年跟贵族子弟打架打的,那几个小子欺负农村去的几个哥们儿,我看不过去就跟他们打了一架。结果你猜怎么着?我他妈都毁容了还挨批评!纨绔子弟犯错在先倒是被领导安慰了,大字不识几个还一个个的都他妈上了军校,妈的,什么鸟事!”
  
  “都说邪不侵正,可咱们就生在一个邪年头,有什么办法?”戚小沐感叹一句,问道:“你打部队一出来就开上出租了?”
  
  “没有,当了几年兵,见天开车买菜当保姆了,除了脸上多了一道疤,别的嘛也不会,也没个学历,想找个工作真他妈难。”前边又有一个小青年在横穿马路,姚壮壮又按了按喇叭,“我先干了一阵小工,搬石头搬砖的,干一天下来累的腰酸背疼腿抽筋。后来亲戚给我介绍了一个服务员的差事,让我去个高级会所当服务员,这玩意儿倒是不累,可那些大富婆大富翁的他不正经呀!咱可是正经人,再穷也不能穷骨头,有些事咱看不惯也干不了,就辞了。接着我在家闲了两个月,反复一琢磨,恍然大悟,部队教会了我开车啊!咱搞不了学问,开个出租总没问题吧?打那时候起我开的出租,一晃三年了,去年我刚结了婚,今年开春媳妇她爸又跟着病了,买房看病的欠了不少债,为还债还房贷我起早贪黑的干,就这么辛苦身上还一劲儿的长肉,我没吃什么山珍海味呀!真没办法。”
  
  “你结婚了?”戚小沐有点不敢相信的问。
  
  “结了,去年九月份结的,都一年了。小沐,这回你可不用再担心我对你妈会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吧?”见杜松不解,姚壮壮大笑着解释:“老弟,我高中那会儿暗恋过小沐她妈,暗恋的抓心挠肺的,那会儿哥太青春,青春小伙儿嘛,就爱乱抛媚眼,这会儿想想真有意思。”
  
  姚壮壮暗恋冯燕!纯洁的杜松差点倒头晕过去,一个比一个离谱,这都是搞的哪一出啊!擦擦脑门上惊出来的汗,问:“你现在还喜欢冯……”瞄瞄脸色不善的戚小沐,改口:“那谁吗?”
  
  “我有媳妇啦,不能喜欢别人了。哥们儿你偷偷摸摸的喜欢过谁没有?要是有咱哥儿俩好好唠唠……”
  
  “行了行了你快打住!”戚小沐急忙岔话题:“大壮,你结婚都一年了,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孩子?一罐奶粉动不动就好几百,养得起吗?生得起养不起啊!我开出租,对象就是个小文员,上头有老人下头有房贷,两口子都过的紧巴巴的,谁敢要孩子?我媳妇她现在连件衣裳都舍不得买,我看了心里就泛酸,还孩子呢,哪个当爹的愿让自己的孩子打生下来就受罪呀!过几年再说吧,等房贷还的差不多了,日子过的好点了,再要孩子也不晚。”红灯亮了,姚壮壮停下车,说:“我还记得咱们刚上高中那会儿,班主任曲世军给咱们开班会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他说‘等你们娶了妻嫁了人有了孩子,等你们为了生计快把心操碎的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世上只有学习这一件事是最轻松的,也是完完全全属于你自己的。’这话简直就是他妈的真理呀!有时候我就想啊,当年我要不去当兵,也上大学,我指准不会结婚这么早,也不用活的这么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记住教训了,可是晚了,我被三害说中了,现在就算想学习也没那份精力那份心了,真他妈自找的,活该啊!看你们这些文化人在十一五一的还能逛逛公园旅个游,过得这么自在活的这么滋润,真他妈棒。我是不行了,一辈子就这样了,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这就是命……”
  
  姚壮壮还说了很多,戚小沐和杜松安静的听着,谁也没有插话,没有打断。
  
  当年活蹦乱跳意气风发的阳光少年,如今依然年轻,却没了以往的青春活跃。生活的重担压到了他的双肩,他一边用力的反抗,一边无力的延口残喘,只有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还闪着些许神采,好像在说,你看,这就是命。
  
  下车前,杜松给了姚壮壮一百块钱,姚壮壮要找零,杜松说不用。姚壮壮把七十五块钱塞到他手里,说:“兄弟,你这份好意哥心领啦。等你当了医生等我求你看病的时候,你再同情同情我吧。”
  
  天空蓝的可爱,可爱的刺眼,前方的高楼蒙蔽了视线,阳光被大片的树叶分割得支离破碎。戚小沐和杜松并肩站在路边,看着那辆捷达扬长而去,长吁一口,都没了言语。
  
  




☆、第 86 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其中的酸甜苦辣只能自己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是戚小沐送走姚壮壮之后唯一能够想到的一句话。
  
  杜松自言自语似的说:“姚壮壮变了,大家都变了,就我好像没有变。”
  
  戚小沐轻轻地摇一摇头:“不管你信不信,杜松,你也变了。长大了,有烦心事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屁孩了。”
  
  “嗯,我也变了。”杜松用脚尖蹭蹭地:“小沐,给我点时间。”
  
  “什么?”
  
  杜松叹一声,望着蓝蓝的天,说:“你和卉舒的关系,给我点时间消化。”
  
  戚小沐笑一笑,望着蓝蓝的天,说:“好。”
  
  晚上八点,一起泡澡的时候戚小沐把今天的经历对傅卉舒说了说,说完她又蹙起了眉毛:“不知道杜松什么时候能接受咱们。”
  
  “不用急,杜松不是顽固的人,给他点时间就是。”隐隐觉出了戚小沐的不安,傅卉舒问:“小沐,你在怕什么?”
  
  “在担心一些上学的时候没正儿八经担心过的事,”戚小沐仰躺在傅卉舒怀里,说:“姚壮壮刚结婚没多久老丈人就病了,我才意识到咱们的父母都要变老了。杜松年轻,时间有的是,父母年纪都大了……杜松都需要时间,爸妈万一知道了咱们的事,他们得用多长时间才能复原?”
  
  傅卉舒掰着指头算算:“起码得一年半载的吧?”
  
  “你真乐观,我看起码得两三年。”
  
  “我还以为你会说起码二三十年呢,看来你也不悲观。”傅卉舒弹弹她的鼻子:“咱们爹妈平时那么注意保健工作,身板一个比一个好,抗压能力强着呢!这事能瞒就瞒,瞒不住再说,计划没有变化快,别想那么多。咱们表白那天你不是说过车到山前必有路么,别无端给自己找压力,嗯?”
  
  “嗯,”戚小沐往她怀里钻钻,说:“姚壮壮变化真大,他比咱们大不了多少,可是我总觉着他比咱们老,真不习惯。”
  
  “操心的事一多,心里的愁事一多,就挺容易变老。一旦没什么操心的事了,年纪再大也觉着特年轻,跟我爷爷似的,这么大年纪了还调戏老太太,年轻着呐!”
  
  “你爷爷还准备梅开二度呀?”
  
  “谁知道呢,”傅卉舒拿鼻尖蹭蹭戚小沐的肩膀头,说:“我妈说我爷爷要真想踏踏实实的再找个老伴,她跟我爸都赞成。可我爷爷明显没有再婚的意思。我奶奶一走他可自由了,以前出墙有罪现在出墙有理了,我看跟找老伴比起来,他老人家更喜欢当个自由的风流浪子。”
  
  戚小沐惊叹:“都多大年纪了还风流浪子!你爷爷真想得开!”
  
  “要不我怎么跟我爷爷不亲呢,我看不惯他那作风。”傅卉舒歪歪嘴,说:“别说我,就我爸也看不惯,我爷爷成天觉得自个儿特潇洒,还把白头发染黑了,我爸一看他装帅耍酷就觉着丢人,一劲儿的说他越活越倒退。”
  
  戚小沐乐的前仰后合,乐够了,又问:“卉舒,你信命吗?”
  
  “信。”
  
  “为嘛要信这玩意?”
  
  “信是为了不信,信命不认命,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傅卉舒往戚小沐脸上撩把水:“这么深奥的道理你能听懂不能?”
  
  “能,能的很。”戚小沐抹抹脸上的水,转转身子挠她的痒。
  
  “渣渣!”傅卉舒笑着往后缩缩屁股,一脚把她踢到了浴缸的另一头。
  
  “哎呀!肠子快让你踹出来了!”戚小沐痛苦的抱着肚子呻吟:“疼……疼死我了……”
  
  “有这么疼吗?”傅卉舒急忙凑过去检查她的肚子,“快把手拿开让我看看。”
  
  “逗你玩!”戚小沐嘎嘎笑:“卉舒卉舒,我就喜欢看你为我着急。”
  
  傅卉舒掐她脸:“太坏了你!”
  
  “就坏就坏,”戚小沐亲亲她的眼睛:“卉舒,我爱你。”
  
  “嗯,我知道。”
  
  “你也爱我。”
  
  “谁说的?一点不爱。”
  
  “咦,又说反话,我最爱听你说反话。”
  
  “德行!”傅卉舒勾住她的肩,带着满腔的甜倾身吻住了她的唇。
  
  戚小沐和傅卉舒洗起鸳鸯浴来没完没了,让排号等待洗澡的史诗满肚子上火,火到一定程度,她雄赳赳地跑到浴室前想踢开门把那俩无视人民存在的色胚给提溜出来,不想脚刚抬起来,又冷不丁听到了从浴室里头传来的呻吟声,史诗跺跺地,无可奈何的摊摊手,又十分残忍地把自己的怒火给扑灭了。
  
  听见人家忘我的搞动静,要说不羡慕那压根不可能。从七月定情到十月黄金周,她跟常娥恋爱的时间也不短了,俩人除了亲亲就是抱抱,别说鱼水之欢,就是摸摸的次数也顶少。不是她不想亲热,而是担心常娥还没准备好,常娥的前三次恋爱可都是因为人家想跟她亲热她才跟人家分手的,史诗从常娥的前三任男友身上吸取了教训——为了感情长长久久,只要常娥不提献身问题她就丁点不提。可老不提总不是个事,恋爱中的人不可能不往那方面琢磨,再说还有戚小沐和傅卉舒那俩厚脸皮的见天哼哼唧唧的唱歌,唱的人心痒难耐,史诗也就十分难捱,她算计着,不管常娥有没有觉悟,都得找个机会把她那个死脑筋给敲开了。不过这事不用急,反正要过一辈子呢,反正她坚决不信常娥一点都不往那方面想,常娥个憋不住事的都不急,她急嘛?
  
  她想开了,只要她不急,常娥就一准急,等常娥一急,万事大吉。所以说,不急。
  
  连常娥都拿不下,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急!这么一想,史诗立刻心平气和了,她故意光着长腿露着香肩在常娥眼皮底下晃来晃去,常娥看了连连吞了好几口口水,史诗蔫儿坏的勾勾嘴角,果然不用太着急。
  
  今年的十月注定不同凡响,先是神舟六号载人飞船升空,接着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青藏铁路全线贯通,这两件大喜事夺去了很多老百姓的视线,一时间谈论神六和青藏铁路成了时髦,就连戚金贵都爱说一说,要是碰到哪个老哥们儿不知道什么是神六了,他就神气的翘着胡子神气的当科学家:“我告儿你,神六它就是个船,能飞的船!咱自己造的,咱自己的小伙儿开的!”
  
  老哥们儿点点头表示他懂了,接着问:“那船是用铁造的吧?”
  
  戚金贵说:“这还用问?不用铁造用什么造?要用木头造,太阳那么热,一飞上去还不得烧喽?这飞船就是我们打铁的造的!”——意思是飞船能造出来也有份儿他的功劳。
  
  老哥们儿说:“人家是打铁的,打出的船能飞,你也是打铁的,打嘛嘛不飞,你手艺也太烂啦!”
  
  戚金贵把翘着的胡子捋下来,不吱声了,那副被人堵了话之后的表情,像极了戚小沐。
  
  老爷子最近清闲多了,戚小沐常娥和徐则林跟着他干的时间不短了,干的活儿也越来越地道,他一看三个孩子能独挡一面了,就把店交给他们,自己则退居幕后光荣退休了。除非接的活儿太复杂了几个孩子没法完全掌握了他才摸摸锤子动动手,否则一般不会动手,平时就养花逗鸟听大戏,或者跟一群臭棋篓子杀盘棋,日子过的可舒坦。
  
  有戚金贵这根顶梁柱在,店里的买卖不会差,活儿也不会少接,戚小沐常娥和徐则林每天都有事情做,他们一早就在店里多添了几个柜台,有的放首饰有的放锻铜工艺品,首饰以银饰为主,耳环耳坠手链项链都有,全是他们自己设计制作的,锻铜则以小型浮雕为主,其中有些首饰也是用红铜来做的。这些小物件很受年轻人的喜爱,来店里光顾的年轻人也就越来越多,店里的东西大多控制在普通人能够买得起的价位,非常实惠,还不像有些名牌首饰那样动不动就往里头掺水,一传十十传百的,不少高校的学生都知道了这家老店,戚小沐三人也因此挣了不少钱。
  
  以前来店里光顾的大部分是中年人或老年人,20岁以下的孩子较少,有点年纪的多是比较稳重,现在来的年轻人多了,顾客越来越多元化了,为保证店里的安全,戚小沐徐则林他们在四周安放上了摄像头。戚金贵不大喜欢这种监视,他一直觉得只有在老板和顾客之间建立一种信任关系才能赢来回头客,但时代终究是变了,以前能敞着门睡觉现在不能敞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喜欢归不喜欢,他倒也没什么意见。
  
  十一月份的最后一天,寒流来袭,气温突降,天冷的厉害,店里没顾客,戚小沐常娥和徐则林在工作室忙活了一会儿,中午时分忙累了,就坐店里一边吃午饭一边聊天解闷。
  
  午饭是常娥买来的一只烧鸡和戚金贵做的几个家常菜,戚金贵一早吃完去睡午觉了,饭桌上就剩下了三个年轻人。
  
  戚小沐啃着鸡爪子说:“老徐你年纪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别老惦记着卉舒了。”
  
  徐则林扒着米饭说:“我也没老惦记卉舒呀!小沐你想让我找对象是有私心的,我明白。”
  
  “我能有什么私心?”
  
  “你跟卉舒那点事我早从大哥嘴里听说过了,”徐则林稍微一顿,说:“这么多年的朋友,你不愿说我也不愿点破,你脸皮再厚也是个女孩子,我能照顾的就尽量照顾吧。”
  
  戚小沐诧异的呆了呆,“你都知道了,刘红差不多也得知道了,老八届那张嘴真该上个安全栓。”
  
  “不能这么说,”徐则林摇摇脖子,说:“大哥嘴是贫了点,但他跟什么人该说什么话心里明白着呢。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看起来简单,可有的人一辈子也学不会。大哥也是为我好,告诉我你跟卉舒的关系,好让我早点对卉舒死心,全是为我好。其实我对卉舒的感情早就只剩下朋友之情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威胁你什么。”
  
  常娥问:“你对小沐和卉舒在一起没什么意见吧?”
  
  “没意见,一点没有,我要有意见就不可能跟你们在一块儿干啦。”徐则林朝着常娥撇撇小嘴:“仙子,你跟史诗那点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跟大哥早研究过了,你跟史诗八成也有一腿,是不是?”
  
  “呀!都说女人爱八卦,这么看来你们男人也不差呀!”常娥叼着鸡翅说:“甭管男女,都够碎嘴的,男女平等,谁也别说谁。”
  
  “这话真是精华。”
  
  常娥做个鬼脸:“老徐,看我跟小沐还有老八届都有对象了,你就不觉得孤单?不想尝尝爱情的滋味?”
  
  “爱情这玩意怎么说呢,以前觉着必须得找个让自个儿爱的死去活来的,现在我就想找个能跟我一块儿过日子的,什么心跳啊哆嗦啊颤抖啊都一边玩去吧,我就想要个能过日子能持家的。就跟刘红似的,长的不能说有多倾国倾城吧,可一看就是能过日子的人,大哥有福啊。”徐则林脸皮一耷拉,叹气:“社会越来越浮,年轻人也跟着越来越浮,女孩一个比一个精,动不动就算计这算计那的,一个个的还没结婚呢先考虑离婚的事,想找个踏实人过日子,不容易。”
  
  戚小沐安慰他:“跟我一样踏实的女孩有的是,不要急嘛,你慢慢等,早晚能等到第二个戚小沐!”
  
  徐则林的脸皮一阵抽筋,抽了半天,站起来说:“我快尿裤子了,让你吓的!我吃饱啦,撒尿去。”
  
  常娥大笑,等徐则林出去,戚小沐问她:“你跟史诗什么时候把该办的事给办了?”
  
  “什么该办的事?”
  
  “床上那点事呀!”
  
  常娥踢她:“你这人缺不缺德?成天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怎么老惦记着这点事?还是卉舒没喂饱你,你想在我们身上找安慰?”
  
  “我跟卉舒见天吃撑,可没你们那么矫情。”戚小沐一脸正色的嚼着花生仁,说:“我真搞不懂,你们都谈了这么久了,谈的伦敦都遭连环炸弹袭击了,谈的孟买都发大水灾了,谈的台风玛莎都登陆浙江了,谈的巴基斯坦都发生大地震了,谈的巴黎都出现持续动乱了,谈的约旦都迎来自杀式炸弹爆炸了,你们谈出这么多事来,也该滚滚床单消停消停了吧?”
  
  “敢情地球上发生的这些倒霉事还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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