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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媒-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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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不易是绝不会出这个头的,大火过后那些素无来往的村民会不会替他们收残肢还不好说,即便收也只是草草掩埋,很快腐烂掉,回头坟头长上草,这事就不会有人过问了。
因为听了这么件事,我心里有些沉重,灯会也不想再逛了,可又不想就此回宫去。难得出来一趟,这么回去着实不甘。
“回家?”
不了,老爷睡得早,这个时辰说不定已经歇下了,何苦回去折腾他起来。
“那,咱去看看大侄子和大侄媳妇。”
我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想明白是说去萧府,噗嗤一笑,“我就没听他叫过你一声‘叔’,这会儿去谁家都挺打扰人家的,咱们在别人也不可能真的放开。去我的小胡同吧,我煮元宵给你吃好了。”其实,我是有点怕魏先生。在他跟前,我自在不起来。
虽然绣鸾进宫了,但那里也安排了人打扫,应该也能动火。
我挽了袖子,系上围裙包元宵,翠侬在顾着火和水。
六哥呢,遵循君子远庖厨的训诫,在小客厅等着吃现成。不过因为屋子太小,小客厅和厨房是连着的,他有一搭没一搭和我说着话。
“还记得那会儿子珏跟咱们一起吃饭么,那时候我心头就想,这才是一家人该过的日子。不过现在看着你在厨房忙活,我觉得更像是居家过日子了。”
“是,大爷,您说的没错,请用吧。”我把食案上的元宵放一碗到他面前。翠侬还在里头忙活,给跟来的秦涌和侍卫们下元宵。这么冷的天,一人一碗正好暖身子。
“七颗啊,去年那大娘说的,吃七颗可以求个圆满。”六哥话很多,一直絮絮的说着。
去年那个元宵摊子还在,我就是看到了,所以才起心想自己做的。
吃完了就在庭院里的躺椅上并肩躺着看十五的圆月。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我侧首看一下六哥,我们也会如此么?
他的眸子很亮,见我看他,“看什么呢?”
我自然不敢把此刻的感受告诉他。他说觉得大婚后没什么进展,我则是一直隐隐的担忧着以后的日子,要面对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我们的感情能经得起一次又一次的考验么?
伸手摸摸他的脸,我要守住,一定要守住。
他似乎看了出来,轻声说:“我跟你在一起。”
“嗯。”满天星光下,我郑重的点头。无论谁要来破坏,我都不会放弃。
可惜好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虽然今天没有宵禁,但宫门却是要如常下钥的。六哥站起来拉我起身,我撅着嘴不肯动。他只好蹲在躺椅旁诱哄:“想一想宫里那些好吃的。”
我脑子里自动出现那长长的膳桌,精美可口的菜肴,口里就分泌了一点唾液。进宫一个多月,我明显胖了一点。六哥说摸着手感越来越好,而且养壮一些,以后生孩子也轻松点。我却在苦恼衣服就快要改腰身了,他失笑,问我不知道皇后每月都要按季节做八身新衣么。而且,就算要多做也无妨啊。
“以后有机会,我再带你出来就是了。起来吧!”他又伸手拉我,我这才磨磨蹭蹭的起身。
“你要记得刚说过的话。”
“跟老婆说的话,不敢忘。”
上马车的时候,有侍卫过来,说是李大人已连夜派人便服往唐家坳取证去了。
六哥点头,拉我上车。
所谓的取证,苟不易是人证,那些被他和唐三从火场救出埋掉的尸身就是物证,上头的刀剑痕迹可以替他们申冤。
“我明儿召萧栩和世子妃进宫来唠嗑。”
“好,有什么进展我会记得告诉你。”
第二天,兰王世子妃带着萧栩进宫觐见,行完大礼我叫她起身,让宫人搬了凳子。
“世子妃,本宫想念这小家伙了,故此请你带进宫来瞧瞧。”我指着萧栩说。他正立在继母身后,甜甜的冲着我笑。
外族血统的世子妃这才释然,谁莫名其妙被皇后召见心里也得打个鼓。尤其又听说我这个皇后不太能容人,大婚过后从不让任何妃嫔近皇帝的身。这话暗地里早传开了,因为这一个多月皇帝就一直在坤泰殿起居着。连乾元殿的寝房都成了摆设。
她当初是被当做送给皇帝的礼物带到京城的,又有宫宴共舞那一出。虽然最后皇帝随手把她塞给了丧妻的兰王世子,但万一我这皇后想起这事要找她算账,她也是要担心一下的。
我可没这念头,现在宫内还有十四个名正言顺的立在那里呢,除开那两个要去清宁殿伺候太后起居的,还有我打算送走的姬瑶也还有十一个呢。我犯得着把飞醋吃到你身上去?
当然,我叫她进宫也有随便看看这个大胆的异族美女的意思在。还真是风情万种的尤物啊!
第88章
看世子妃松了口气的样子,我随意的问,“世子妃在华禹还习惯吧?”一边招手叫萧栩走过来,他开开心心的过来在我身边吃点心。
世子妃忙起身回答:“臣妾很习惯,谢娘娘垂询。”
然后我叫她坐,但只要我要说什么,她就会站起来听着,等我说完了再小心谨慎的回答,不见传说中的大胆。这是打量礼多人不怪呢?
所以,我略问了问,就叫她回去了。不然,她难受,我也难受。不过,把萧栩给我留下陪我几日。她自然不敢推拒,叮嘱了几句就告退了。
我干脆问萧栩好了,“你爹昨天回来有没有什么异常啊?”
萧栩正捧着点心在吃,闻言停下来,“没有啊,就是又被爷爷罚跪了。”看他小脸上很平静,好像这事挺正常的。
“你爹管教你是不是也叫你罚跪?”
萧栩摇头,“我跟着爷爷过,爷爷说上梁是正的,下梁都会歪,何况上梁本就歪了,他不能叫我被我爹带坏了。”
我想想板正的兰王,再想想昨晚挽了袖子大干的兰王世子,要不是两人长得像极了,估计兰王都要怀疑一下的。
整个上午,萧栩在我的坤泰殿跑来跑去,一路洒下笑声无数。
“对了,你怎么不叫萧子栩,而叫萧栩啊?”我饶有兴致的换了轻便衣服陪他玩儿。
他停下来,“萧栩是父王起的,爷爷起的叫萧子斐。”
我纳闷了,“你爹还单给你起个名啊?”
“爹偷偷带我出去玩,就跟人说这是我儿子萧栩。”
哦,敢情是在外头用的化名啊。
“那还是叫你萧栩好了,这样可以和别家的孩子区分开。”
萧栩大力点头,“好!要跟别家的孩子不一样。”
我在这里带着别人家的孩子,本来也该带自家孩子玩的。可二皇子还小,旻儿更是得轻拿轻放的,子珏又刻意疏离我,倒都不如这萧栩好玩儿。
而且,他是大婚庆典给我坐床的小孩儿,这个意义是不同的。寓意着我与六哥也能早生贵子,我又喜他活泼,自然高看几分。中午的时候还特特带去了清宁殿给太后请安,太后也喜欢萧栩,赏了不少的小物件,摸着他的头问东问西的,他都口齿清晰的作答。
“唉,要是皇长子不是。。。。。。,过个两年也该是这样了。”太后感慨的说。
“太后不急,再过几年,肯定孙子孙女绕膝的。”
她看看萧栩,“是啊,当初特意挑了兰王家的小小子,就是因为他家男丁兴旺。嗯,皇后时常召他进宫玩儿也是好的。最好今年就能生出个嫡皇子来。”
萧栩牵着我的手,歪头看着我们说话。
我捏捏他的脸,但愿你真是个好彩头。
太后提到嫡皇子,是说她支持我现在这个专房专宠?应该是这个意思吧。估计也有不少人来这里撞木钟的。最可能的说辞估计就是说我那几日也把皇帝给霸着吧。
说笑了一阵,我牵着萧栩出来,一边走一边想着太后对我示好,是不是想让我投桃报李,叫皇帝去睡她侄女范婕妤啊,就那几天。
嗯,有可能。
我闲适的走着,萧栩在旁边绕着我一会儿跑到前头去,一会儿又跑到旁边去,我就慢慢的走着等他。
“皇后娘娘,你和我母妃一样啊。”萧栩跑够了,回来牵着我的手继续走。
“为什么?”萧栩口中母妃应该是他的生母,这小子认同我挺快的,看他跟世子妃好像不是太融洽的样子。
“你身上有我母妃一样的味道。那天你抱着我我就闻到了。我吃了把果壳藏在你的被子上你也不生气。”萧栩大声的说。
那天,谁都不可能同你生气吧。至于同你母妃一样的味道,也许我们用同一家的香粉。这么说倒是挺讨巧了。
“贤妃娘娘和大公主”他突然说。
我凝目,可不是,正是贤妃往清宁殿而来,也没有坐轿子。她看到了,走几步过来行礼,子珏也跟着。
“平身!”我抬手叫她们母女起来。这些日子,贤妃也如常的带着女儿到清宁殿走动、请安。我进宫以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合乎礼仪的,待宫里上下人等也是一如既往。她从来就是沉得住气的,除了偶尔的那么两次。
“参见贤妃娘娘,见过大公主!”萧栩又俨然一副小大人样了。看来他是拿在自己母亲面前真实的一面来面对我。
“原来是子斐啊,好久不见。”贤妃弯身和萧栩打着招呼,又跟子珏说:“这是婓哥哥,不记得了么?”
子珏点头,“记得,见过,婓哥哥好!”
“大公主,给你看我的球球。”两个小孩儿拖着手去旁边讲话,我和贤妃算是头回这么单独面对面的撞上。以往初一十五的,她都是不早不晚的来坤泰殿请安,我们没什么单独碰面的机会。
就这么面面相觑也不好,可我们俩又没有话说。
“娘娘,臣妾告退。子珏,快过来,别耽误皇后。”
“是。”
我牵着萧栩在恭送声中继续慢慢往坤泰殿走。
皇后进宫,专房专宠,帝后恩爱算是佳话。可对另外十四个女人来说,我就是她们守活寡的元凶。可是,这种事情,我不想违心的去假装大方。就是太后想要的交换我也不乐意。
如果,六哥一早就同我说,我进宫要过的是雨露均沾的日子,那我会心死,虽然还是会进宫,但是会将他推拒在心门之外。我做好一个皇后该做的一切本分就是。
可他说,我是他生命中的奢侈,他想要守住这段奢侈,我也想!
帝王专情是不可思议的事,为女人守身更是匪夷所思。但是,我想要在这深宫搏一搏。
走到半途,萧栩说他累了,我便抱着他一起坐暖轿。
刚进坤泰殿的大门,就见秦涌的小徒弟在门口张望。我就知道,六哥回来了。
轿子停下, 我拉着萧栩快步往里走。
六哥听到脚步声抬头,“又上哪溜达去了?”
“带萧栩去给太后请安。”
六哥的眼转到我手边,“哦,兰王叔家的小小子。”
“参见皇上!”萧栩松开握着我的小手,噗通声跪在地毯上。
“起吧,你爷爷可好?”
“爷爷安好,谢皇上垂询。”
我抱起一板一眼的小大人,“好了,好了,刚还很活泼,一到你面前就这样了。”
六哥不再说什么,任我把萧栩放到榻上。
萧栩一时放不开,小身子挨着我,不敢乱动。
“对了,兰王正四处奔走帮唐三找门路呢。”
我笑了,“倒是个信人。”从萧栩一整日的描述中,我觉得萧存孝应该是个很温情的男人跟父亲,对他印象其实不错。无奈,六哥就是看不惯他身为皇族子弟那副只知吃喝玩乐的做派。可要是太上进了,也不能让你放心不是。像随王那样时时惦记你屁股底下那张椅子的兄弟,还是不要再有的好。
六哥望着萧栩笑笑,知道他甚得我欢心,对他也格外的温和。萧栩的小身子渐渐放软。
“他一贯说‘仗义每在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因此和引车买浆之流交好。可惜,这不是战国,纷纷养士的年代了。”
“那不是正好。”有个善养士的贵公子可不会是皇帝乐见的事。
“让他这么折腾也好,至少也给李从简的人一个掩护。”
倒也是。
萧栩活蹦乱跳了半日,此时松懈下来,很快就靠着我睡着了,两只小手把我的胳膊抱住。我看他那副信任的模样,心头油然升起一阵怜爱。这可怜的孩子,三岁就没了母亲了。
翠侬想抱他下去睡,可他就是不松手。
“我来吧。”我轻轻把他的身子托起,这小子看着瘦,其实很是结实,分量还不小。幸好我不是只会拿绣花针的,倒也说不上多吃力,把他抱到旁边的屋子放下。六哥一路跟了进来,抱着手站在旁边看着。
可萧栩被放下还是不松手,嘴里喃喃的叫:“娘!”
我想了想我娘是怎么哄我睡觉的,把手放在他胸口轻轻抚摩,“小乖乖,快快睡吧,娘就在这里守着你。”
他一脸的安心,然后手渐渐的松开,我把被子给他盖上,指派了一个小宫女在这守着。和六哥一起走回正殿去。
“十一,你真是适合当母亲。”
“嗯?”
“母仪天下。”
“谁家母亲对孩子不是这样的。”这么说来,适合母仪天下的女人何其多。
“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你当母亲的样子。”
我也有点期待,生一个像六哥跟我的孩子。那样,即使我们不在了,共化尘泥,也还有我们生命跟血脉的延续,来证明我们曾经相爱过。
六哥的大拇指在我手心里摩挲,我们就站在坤泰殿的正殿外,我靠在他的肩头,只觉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六哥,以后咱们第一个孩子,小名就叫十七,好不好?”
“十七?”六哥挑挑眉,然后笑开,“好啊。反正是小名,不如个个都叫十七好了。大的用了,小的接着用。”
我想起他说的,要我超越独孤后的五个儿子,那、那我不成了专门生孩子的了。
“你分担几个还差不多。”
“我一定会出力的,我不出力能成么。”
秦涌轻手轻脚的进来,看到我们这个样子又退出去。我再靠了一会儿,站直身子,六哥轻声道:“秦涌,什么事?”
“回皇上、娘娘,兰王世子在大理寺外的酒楼候着李大人下衙。”
六哥摇摇头,“这个萧存孝,好吧,看他儿子面子,让人私下里告他一声案子已经接了,让他把那两个人照看好咯。不过,该找人找人,该跟李从简闹还得闹闹。”
“知道了。”
“他们两个怎么会是冤家的?我听说李大人为官官声很好,兰王世子为人也挺好。”
“互相看不顺眼呗,有一回居然把口水官司打到我面前来了。”
“你肯定是偏心李大人吧。”
“没有,我心里是喜欢李从简多一些,可搁不住存孝是兰王之子呀。我把他们两人臭骂了一顿,我闲得没事专给他们办公道啊。不过听他们俩吵架倒也挺有意思,一个是巧舌如簧,一个是舌粲莲花,都说得头头是道。其实就跟小孩子拌嘴一样。我就纳闷,李从简那样的能吏,怎么就跟存孝那样的纨绔对上了。”
我没见过李从简,大婚进宫门的时候,他作为四品官应该也在百官之列向我叩首,不过彼此都没见过。但是听说他十八岁就中了状元,办案公允,又不结党,做事不偏不倚。这样的人就算换了天子也换不了他这个臣子的。为官外放几任离任时百姓都是倾城相送。二十五岁就升任了大理寺上卿,如今刚满一年。
这一次的案子,查出不是雷电失火而是人为行凶放火容易,要证明是镇南侯所为才是难办的地方。不过,既然六哥这么信任,这人又一向声名在外,想必能抽丝剥茧找出真凶。
而且,六哥这是要让兰王世子和李从简一搭一唱呢。说不定还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我还真想去看看萧栩他爹怎么跟沉稳端方的李大人胡搅蛮缠,李从简又如何破解他的歪招呢。
太后的暗示我没说,六哥待她本来就是面上的情分,肯定不会理会。后宫的事,我也不想拿来烦他。
我这坤泰殿,除了初一十五,一般是不让妃嫔来的。就那次董昭仪喜滋滋的抱着儿子来过一次,结果没得着皇帝的好脸,也不敢再仗子行事了。不然,让皇帝不喜这个儿子就亏大了。
所以,这里一向是门前冷落的。恭维的话我听过就算了,对她们所有人都不冷不热的。其实,我不是不会拉一个打一个,什么合纵连横,借刀杀人,四两拨千斤的,只是不屑。
在姬少康成亲前,六哥安排我跟他见了一面,是在郊外的皇家别苑。
他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用黄泥小火炉烧水,准备泡茶。那水是新收集的枝叶上的雪水,用来泡茶正好。
六哥那个小心眼的家伙,经我软磨硬泡总算没有在这个亭子周围安排人手。这样,在场的就只有翠侬和我们两人。
当时他死活说怕不安全,我瞪眼,“不安全,那些侍卫都是吃干饭的呀。提前进去检查,然后把门口守妥当。只不过是一墙之隔,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要当真不放心就不要叫我去做这件事啊。再说了,我有那么蠢么,就算我要做那啥,我会挑这个时候,这个地点?”
“胡说八道什么啊,依你就是了。”
姬少康一身的轻裘长剑,面上几许淡漠,跟在翠侬身后缓步而来。他的剑是我特许佩戴的,万一有事,也能发挥点作用。
他行至亭下台阶,躬身一揖,“皇后!”声音清朗却无端有几分萧瑟之感。
还好他没跪我,我直起身子,“今儿这里没有皇后,也没有将军,只有两个老友。姬少康,上来坐。”这亭子的三面都围了厚厚的毡毯,只背风的一面敞着。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上来在我对面坐下,“今儿是你找我?”
我点头,“是,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关于令妹的。”
“她又闯祸了?”姬少康蹙眉问。
“不是的,你不要着急。是我看她现在活着挺难受的,就跟皇帝说当是看在你们父子面上,不如放她出宫。”
姬少康惊道:“出宫?皇帝肯?”
“嗯,他答应了,只是,你知道,只能是诈死离宫。从此不能再以姬瑶这个身份活着了。”
姬少康沉默了一下子,然后说:“莳宜,多谢你。这个样子,至少比在宫里那么不死不活的拖着强。我当初就劝她,说皇帝的心压根不在她身上,可她非要。。。。。。这件事情我来安排,只要知道她活得好好的就行了。”
“只是,我没跟你妹妹说,怕她万一想不明白,说是我要赶她走。”
“我明白,我来说。你肯如此,已是既往不咎了。日后,旻儿也还要拜托你多看顾,我。。。。。。”
我打断他的话,“光是姬瑶,我是不会那么好心的。姬少康,你帮我那么多,我可没跟你道过谢,你千万不要道谢,那就太见外了。”
他重重点头。
第89章
“好,一个谢字实在是轻飘飘的。”
“娘娘,水开了。”翠侬在旁边轻声说,然后将准备好的茶具取出放在桌上,取了正合宜的水冲茶。
我笑着说:“我请你品茶。”我也是学过茶道的,当即执起茶具摆弄起来,细细的水流从小径的壶口出来,半高的淋在小巧的茶盅上,将那小盅洗的越发红润。
“好了。”在我摆弄的时候,姬少康一双眼就落在我白皙纤长的手上,我将斟好的茶递给他。悠悠的茶香在空中飘飘荡荡,还未入口就溢满鼻间。
“好茶,好手艺。很少看到你这么静静的、专注的做一件事,整个人静谧如画。我刚才的感受,恰如人在画中游。”姬少康饮了茶轻道。
我清浅一笑,你的情意我无以为报,今日就请你品茶,聊表心意。
“我还有个事问你,就是当初我要离开的时候,周才人为什么会弹奏那首曲子,告知我讯息。”我问出长久以来的疑惑。
“那个啊,是你的贤妃姐姐指使的,不过周才人本身毫不知情。她只是在练习弹奏据说皇帝很中意的一只新曲,可惜一直没机会展示。”
“原来如此啊。”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启口,“莳宜,记得你曾许过我的话。皇后,末将告辞。”说罢,不待我反应便起身离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园门处,我悠悠一声长叹。这恐怕是我跟他最后一次单独见面了。日后相见,隔着君臣之别,咫尺即是天涯。
我心头有些郁郁的回到坤泰殿,没见六哥的踪影。
“皇上在书房?”
宫娥回答:“娘娘,皇上今儿在乾元殿,没有过来。”
“哦。”
晚间依然没有过来,我独自用晚膳。敏锐的发现他不在,用膳档次就降了一级。哼,吃个饭都等级森严,怪不得宫里人人都要拼命往上爬了。
看着膳桌上满满当当的菜,我搁下筷子,翠侬上前,“娘娘,是不是吃不下,奴婢遣人去问问秦公公可好?”
我抬头看她一眼,“不必,皇上正忙呢。抬六根凳子,你去把绣。。。丹华,还有云兮,秦嬷嬷,小顺子都叫来,你们陪本宫用膳。”
“娘娘——”翠侬不赞同的看着我。
“干嘛?”
她半蹲下身子,“奴婢跟了您这么久,还没见您泡过茶给谁喝呢。连老爷都没享受过,您顶多把下人端的茶递到他手上就是。今儿。。。皇上肯定是吃味了。您就哄哄吧。”
“叫你去叫人这么多废话!”
“是,奴婢这就去。”她无奈的直起身子,照办。
一会儿人就到齐了,几个人行过礼,我说:“皇上今日政事繁忙,本宫又不想一个人用膳,大家都不是外人,来,坐坐。”我看他们不动,“愣着干什么,要本宫给拉凳子?”
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谢恩在我身旁坐下。
“不必伺候了,你们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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