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警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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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匿。
　　”这附近的人家都习惯弄地窖，这间也有，所以我才租这里的，地窖挺大，我把所有货都藏进去了还有空，必要时还可以用来躲避警察的搜查……“
　　叶宝军突然打断他，问道：”阿海，你相信吗，老大要杀死我……们？“
　　黄海一愣，”怎么会？没有了我们，谁帮老大做事？“
　　”老大心狠手辣，一旦把货脱销了，他也就没了负担，只要拿了钱就可以离开，我们对他根本一点用都没有！“这也是叶宝军在思索了很久之后得到的结论，即使没有警方的试探，恐怕红鸦也会出此一策，反正在泰国他是待不下去了，除掉他们，他就可以高枕无忧的一个人离开中国去第三国，这个认识让他冒了一身冷汗，不由感激警方的机警。
　　他的话让黄海也提高了警惕，”你是说……老大有私心？“
　　”你我都清楚老大的为人，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这个可能。“
　　黄海犹豫了，开始思考他所说的可能性。
　　”那……你说怎么办？“
　　叶宝军也犹豫着，看着已经被他打开的地窖门，”要么，就和警方自首；要么……我们就自己独吞了这批货！“
　　”哈？“黄海吓了一跳，”我可不想自首！“
　　”只要向警方供出老大的下落，交出这批货，我们可能不会被判刑～“
　　”别说了！“黄海忙摆手道：”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和警方打交道，尤其是和中国警方，靠，个个都老谋深算的好像狐狸似的，只要进了警察局，你什么底细都会被套出来！“
　　”……你貌似很有经验？=。=“
　　黄海支支吾吾地，含糊其辞便带过，”反正……我不要向警方自首！“
　　叶宝军低头看着地窖门，沉默了下，道：”那，就只有另一条路了，我们把这批货给吞了吧。“
　　”吞？你有什么好主意？“
　　”老大和黑烟已经谈好了交易，我们把货偷偷地转移走，然后私下联系黑烟把货给他，再把老大的藏身之处提供给警方……“
　　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响声，让他们一惊，顿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叶宝军瞪着黑乎乎的门外，战战兢兢地问：”谁……谁在外面？“
　　
卷三　07　卑微要求
　　回应他的，是呼呼吹过的风将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门吹倒下，发生”碰“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尤为恐怖……
　　叶宝军和黄海对视一眼，眼中都浮现了惊惧。
　　”到……到底是谁？请出来说话……“黄海壮着胆子道。
　　一个黑影突然从门外出现了，仿佛已经隐身在那很久了一样，听到他的召唤，自觉地显出形来。
　　”啊——“两人惊恐地叫了起来，通通通的往后退，双双贴靠在墙上，双眼瞪得奇大。
　　”两个胆小鬼！“门边的黑影哼了一声，十足的鄙夷。
　　黄海先是认出了那声音，忙抬手抹了抹额际的汗滴，
　　将手中微弱的烛光朝前照了照，”老……大？！“
　　原来，出现在门边的人，竟是真正的红鸦本人！
　　他换上了一身新衣服，恢复成了自己本尊的样子，头发也打理得整整齐齐，双手背负于后，缓缓踱了进来，细小的眼睛直盯着叶宝军，”怎么，很意外吗？“
　　叶宝军在看清来人后整个人都呆住了，心里不由自主地心虚了起来，”老大……“
　　黄海忙道：”老大，确实是很意外看到你，我以为你会找时间联络我们的，原来你早就知道这里了。“
　　红鸦咧嘴笑了，”早在那天让你找地方藏货的时候我就跟踪你了，当然知道这些货一直都放在这里，只不过知道它们呆在这里会很安全，所以我也就没什么动作，没想到今晚适时出现，竟然让我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秘密……“
　　叶宝军干笑两声，道：”老大，你听错了，我刚刚都是和阿海说着玩的，我们怎么可能会真的独吞这批货呢？我们吃不下去啊……“
　　”就是就是，“黄海也跟着不迭地点头，”老大，货都在这下面，过来清点吧。“
　　红鸦逐一看看他们俩，嘴角浮现不怀好意的笑容，”你们先进去，我跟着进去。“
　　叶宝军看了黄海一眼，见他喉间不自然地一缩，心里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黄海忙点头，道：”是是，我马上下去。“一边说，一边将地窖的出入口打开，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叶宝军只好也跟着钻了。
　　两人在微弱的蜡烛火光中缓缓往下走，顿时感觉到里面的空气阴冷多了，叶宝军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里好冷……“
　　”冷吗？“还在地窖外面的红鸦问道，语气十分诡异，”我给你们想想办法，一会儿就不冷了。“
　　叶宝军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猛地将前面的黄海推了开去，”小心！“
　　话刚落音，突然有一团火焰被扔了进来，落在了木制的楼梯上。
　　木质楼梯年久失修，被这火光一接触，很快便被燃起了大火，火势沿着楼梯直往下蔓延。
　　”啊——老大，你要做什么？“黄海惊叫道。
　　红鸦”咚“的一声将地窖门给关上了，还在外面落了锁，然后发出碟碟怪笑：”你们这两个叛徒！幸好老子早做了准备，把所有的货都事先运走了，不然，哪天着了你们的道死得莫名其妙都有可能！你们就呆在这里面，下辈子再来给老子当手下吧！“
　　说着，不顾地窖里传来的惨叫声和下面正熊熊燃烧的大火，嘿嘿笑着转身离去。
　　走出小屋没多久，他眼尖地发现已经有村里人被刚才的声响惊动了，有几家都先后点起了油灯。
　　他低咒一声，穿过小道走出了村子，跳上村头的一辆小车，踩下油门离开了。
　　果然求人不如求己，黑烟还没给他回复，他自己反倒就先遇到了这么好的机会将叛徒除掉，这下手，价格方面还可以多赚那四分之一，哈哈……
　　他心情很好，一口吐掉嘴里嚼了半天的口香糖，加快油门，哼着泰国民歌，缓缓将车开向了大路。
　　没开多久，他却注意到一个反常的现象，原本漆黑的路上就他一辆车在行驶，不知哪会儿超过了一辆后，就发现周围的车逐渐增多，而且速度越开越慢。
　　奇怪，大半夜的怎么会有这么多车，而且同时减速？
　　他不得不也减缓了速度，夹在了车流里，可很快，车流就慢到几乎是停滞的状态。
　　”出了什么事？车祸吗？“
　　”前面似乎有路阻，刚刚我朋友在前边打电话给我，说是警察设卡查人口贩子。“
　　他听到有人在对话，总算是解了疑惑，看来是和他无关的，便掏出烟来点燃，长长地吸了一口。
　　开始幻想着将货卖给了黑烟后，他就可以带着一笔巨款飞到美国去，好好享受享受～
　　二十分钟后，他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警卡，将烟头熄灭扔了，拉好外套的拉链，将车往前开去。
　　又查了几辆车后，轮到他了，他尽量将脸缩在衣领里，看着几名牵着警犬走过来的武警。
　　”同志，请出示您的驾驶执照。“其中一名武警向他敬了个礼，说道。
　　红鸦犹豫了会儿，找出自己的驾照递过去。
　　武警接过去仔细地翻阅着，然后又抬起头来看他，再在驾照和他之间来回瞄了几眼。
　　红鸦有些紧张，扯着嘴角朝他笑了笑。
　　武警严肃地道：”同志，我怀疑你和我们正在找的人口贩子长得很像，请下来配合我们进一步确认。“
　　”啊？“红鸦愣了，”警察同志，您开玩笑的吧？我可是做正当生意的人，你总不能因为我长得没你好看就说我像罪犯吧？“
　　武警却又敬了个礼，道：”请配合我们的确认，如果确实是我看错了，我会代表警方给你致歉。
　　看到警察都这么说了，红鸦也没办法，只能开门下车。
　　“同志，请打开后备箱以便检查。”另一名武警道。
　　红鸦看了看他身边跟着的警犬，心里有些不安，但随即又想，查的是人贩子，又不是我，更何况，我这车里也没货，应该不至于会有什么问题吧～～
　　便点点头走向车后，将后备箱打开。
　　后备箱里除了有几件衣服外和鞋子外，什么也没有，武警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相互交流了下，一人跑向卡点的临时指挥处，另一人道：“请您出示您的身份证。”
　　红鸦一边拿出身份证，一边疑惑地看向跑开的武警，不明白他们的举动。
　　但是，他是个多心的人，一看这阵仗，再加上对看他身份证的武警还时不时地偷瞄自己，他马上察觉到了不对劲，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退了几步后，猛地转身朝车流开来的方向跑去。
　　“嫌犯逃跑啦！”身后传来警察的大叫声，然后是几声狗叫和跟着追来的急速脚步声。
　　云季修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车流中间正拼了命往前跑的红鸦和身后紧追不舍的武警、警犬，他立即吩咐身后的林志武等人：“小林，往左边堵，小李，堵右边，中间给我。”
　　“是！”几个人兵分三路，将红鸦逃跑路线的前方给堵截住了。
　　“红鸦，给我站住！”林志武叫道，飞身跃过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前盖，险险地落在了红鸦的身后，站稳了脚步后，和另一边冲来的李思捷会和，两人又一前一后地往前追去。
　　果然是针对他来的！
　　红鸦根本来不及往回看，只顾往前跑着，在车流中间，被四处的灯光照射得几乎看不清前方。
　　“碰”的一声，他撞到了一辆小货车的车头，登时疼得他眼冒金星。
　　他顺势蹲在了地上，捂着撞疼的额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就这么一会儿的耽搁，林志武和李思捷已经追上来了，各自喘着气停在他面前。
　　云季修也从前头窜了出来，停在他另一边。
　　“挺能跑嘛～”林志武弯下腰，拍了下他的头，喘着气道：“就是你啊？打伤我两个同事，从拘留所跑出来的红鸦？有本事你再跑给我看啊！”
　　红鸦低下头，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心里知道自己这次是完了。
　　可恶，就差一步！
　　“带回去。”云季修淡淡地道。
　　林志武起身退后，让几名武警上前将瘫坐在地上的红鸦带上手铐押走了。
　　“终于抓住他啦～～”林志武伸了个懒腰，“忙了好几天，累死我了～～云队，能不能给咱争取到几天假让我好好睡一觉？”
　　云季修带着他们走在押红鸦队伍的后面，瞟了他一眼，道：“你要不要到医院去陪肖胜和柳川？那天去的时候他们隔壁床好像是空的。”
　　林志武吐吐舌，道：“云队，不必了，我有空会去看他们，但是会带着鲜花和水果去，至于陪他们住院……还是免了吧，我不休假了，明天我照常上班，绝不迟到！”
　　李思捷低声笑了。
　　“笑，笑什么笑？我为人民服务你还笑……”
　　云季修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看了眼，又是那串熟悉的号码，微微一笑，稍微走远了些，“喂？”
　　“抓到人了吗？”连绝清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
　　“我这次表现得好吧？”
　　“很好。”
　　“那……你知道我要什么的吧？”
　　云季修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连绝清，我不是你店里的MB，跟你没有什么交易存在吧？”
　　连绝清比他还无辜，“啊啊……警官大人，我只是一个卑微的要求，希望能和你一起看场电影而已，这算什么交易？”
　　“……”
　　“电影票我都为你准备好了，就麻烦你为我们的约会准备好爆米花，行吧？”
　　“……”
　　“呵……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晚上七点，我来找你。”
　　“……”这人……早说是电影不就好了？每次都要让他误会，让他抓狂，让他恼怒——这样很好玩吗？
　　“云队，”林志武走远了，此时正转过头来叫：“小田说明天晚上大家一起吃宵夜，庆祝这次的案子成功告破，去吗？”
　　“你们去吧，我有事。”
　　
卷三　08　下不为例
　　病房里，云季修将第二个削好的苹果递给床上的柳川，刚回到座位上想收回刀具，冷不防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苹果。
　　“帮我也削一下吧。”连绝清坐在他身边，笑得好像讨好他的哈巴狗。
　　云季修看都没看他，只是拿着纸巾缓缓擦拭着刀面，淡淡地道：“你也是病人吗？”
　　“是啊，得了心病，很难医治的，医生开的方子里，其中一味就是要吃削了皮的苹果。”
　　“噗～～”柳川忍不住笑出声。
　　云季修表情未变，慢条斯理地将用完的纸巾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再将刀子猛地扎进了苹果里，“那你自己削吧。”自顾自地起身走进洗手间。
　　连绝清哭笑不得，只好唉声叹气地自己动手了。
　　肖胜和柳川，对视了一眼，看到传说中的黑道大哥像是遇到了克星一样忍耐，这情景让他们想问又不敢问，想笑又不敢笑出来。
　　其实他们更好奇的是，为什么黑烟会来看他们？而且还是和云队一起来的～～
　　虽然他们和黑烟打交道的次数也不在少数，但毕竟身份有所差别，而且这差别几乎就是对立的，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大喇喇地进医院看他们，更离奇的竟是和云队一起来！
　　难道他们住隔壁？…　…｜｜｜好扯～～
　　“看你们吃苹果吃得这么认真，你们队长一定很欣慰～～”连绝清动作迅速地削好了手里的苹果，放下刀具，咬了一大口后，含糊不清地道。
　　这两个病人连吃个苹果都若有所思，恐怕脑子里想的东西也不一般。
　　柳川看到云季修从洗手间里出来，忙点头道，“对啊对啊，我们队长削的苹果，皮薄肉多，香甜可口，千金难求一个～～”
　　肖胜感动地道：“云队，我跟了你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吃你给我削的苹果，此生无憾了～～”
　　云季修挑挑眉，凉凉地道：“那你们以后还想继续吃吗？”
　　“唔……”躺着的柳川想应是，却被坐在床沿的肖胜趋前一把捂住了嘴，“想”字硬是改口成了“唔”。
　　肖胜忙道：“云队，虽然这荣誉很难得，但是我们以后审人犯的时候一定会注意别让人犯造反，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云季修哼了声，走到窗边往外看。
　　柳川吐吐舌，不敢再说什么了。
　　连绝清也起身走到窗边，站在云季修的身边，和他一起朝外看，除了一片蓝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几棵绿绿的树遮挡着阳光，几个坐着轮椅的病人在散步……好像没什么好看的了吧？
　　“你在看什么？”
　　云季修敛下眉来，淡淡地应着：“没什么。”
　　“是不是怕说出来我笑你？”
　　“你能笑我什么？”
　　“笑你……多愁善感哪～～一个人瞪着天空，无语问苍天，我在后面看着你凄凉的背影，可以感觉得出来，这是一种非愁即忧的外在表现。”
　　“……”
　　“被我说中了吧？”
　　“你如果不混黑道，可以考虑改行当语文老师。”
　　“谢谢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
　　云季修不理他，转身走到衣帽架边取回自己的外套，一边穿一边对病床上的两只道：“你们先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们。”
　　“哦……哦……”
　　云季修不再多话，穿好外套就走出病房。
　　“那我也走了，两位警官好好休息吧，为了人民～～”连绝清将剩下的苹果三两口吃掉，扔掉了苹果核，追了上去。“等等我，你不是没开车来吗？我送你。”
　　柳川和肖胜无意识地跟他们摆手道别，总觉得很莫名其妙。等他们关上门后，两人才对视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迷惑。
　　“黑烟到底来做什么？”
　　“……不知道。”
　　连绝清小跑几步便追上了前头的云季修，清了清嗓子，道：“去哪？我载你去。”
　　“不用了，我还要回警局处理一些事情。”
　　“我顺路。”
　　“我的同事都认识你，让他们看到不好。”
　　“那我让你用手铐拷着，你把我带进去，我在你办公室等你。”
　　“等我什么？”
　　“今晚要看电影，你忘了？”
　　“……现在才三点，你要等我四个小时？”
　　“不，”连绝清笑了，“我们六点半就可以出发，实际上只有三个半小时。”
　　云季修翻了个白眼，“没必要，你在那里只会影响我工作。”
　　“可是我今天很闲，离电影放映还有四个小时，该怎么打发时间？”
　　“何不去电影院，买一张电影票，一直在里面待到七点钟？”
　　连绝清轻叹道：“修，馊主意也不是这样出的～～”
　　看他那么委屈的样子，云季修禁不住轻扬唇角，“警局后面有间西餐厅你知道吧？”
　　“嗯？”
　　“你去那里等我，我下班后去和你会合，看在你今晚请看电影的份上，我请你吃西餐。”
　　～～～～～～～～遵命，警官！～～～～～～～～～
　　红鸦早在几年前已经将国籍改成了泰国籍，因此，他已经不算是一个中国人了，在本次犯罪行为中，他主要是在泰国境内贩毒，尽管是在中国被抓的，但还是要由中国警方负责押送回泰国。
　　而随后搜出来的毒品则在国内被销毁了。
　　两天后他就会被遣返回泰国，云季修派了林志武带领着一批武警将他从警局的看守所押往重型监狱，等着被泰警领走。
　　红鸦低着头，缓慢地跟着押送他的武警往前走着，手脚都被手铐铁链拴着，和上次被审训完全不同，因为那次是嫌犯，而这次他已经被定义为罪犯了。
　　“老……老大……”
　　他听到前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看，让他惊讶的是，迎面走来的竟然是被他关在地窖里准备用火烧死的叶宝军和黄海，两人也被用手铐铐住了双手，但双脚还是自由的。
　　“你们怎么……”没死啊？？
　　叶宝军咳了咳，道：“那个……老大你走后没多久，警方就到了那间小木屋，把我们给救了出来。”
　　红鸦张大了嘴，讲不出话来。
　　“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在策划背叛我，我们也不会有现在的下场！”他恼怒地道。
　　“老大，你还说呢，”叶宝军抱怨道：“我都从警方那里知道了，你请黑烟出面杀我们，对吧？”
　　红鸦一愣，“警察怎么知道？”
　　“你和黑烟的谈话内容都被警方录下来了。”
　　“啊？”红鸦呆了，“怎么……会？我特地检查过那间包厢的……”
　　“老大，你也太不小心了。”叶宝军欲哭无泪，然后又改口：“不对，老大，你也太狠心了！”
　　“嘘——”黄海示意他们小声，因为云季修正从办公大楼走出来。
　　红鸦眯着眼打量着云季修的身影，年轻瘦削，俊秀帅气，怎么看都不像是行事严谨的刑侦队长～～
　　“就是他，把老大的录音内容放给我听的！”
　　云季修也看到他们的队伍了，冷漠地看着他们，将脚步放缓，走在他们后面。
　　“云队，我们先走了！”林志武向他行了个礼，并示意同事将人贩带上车。
　　云季修微颌首，“路上小心点。”
　　“是。”
　　红鸦等人被带进了一辆警车，每人都跟着一名武警在侧，其他武警则上了另两辆车。
　　红鸦坐好后，双眼的视线还透过车窗往外看着云季修，看着他走出警局大门，正准备过马路。
　　马路边一辆停着的黑色奔驰车里，有人伸出手来朝他打了声招呼，他便停下脚步回望，然后向轿车走去，和驾驶者开始交谈。
　　警车缓缓开动，驶离了警局门口，朝着那辆车旁边开过，视线角度一转，他看到了那个坐在驾驶座的人，顿时惊得差点昏倒。
　　他是不是看错人了？为什么刑侦队长会和黑烟在一起？？？？
　　但很快，车就往前开远了，那两人的身影也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而直到看不到了，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什么捏？为什么捏？？
　　云季修本来想直接到西餐厅去的，也不知道连绝清等得有没有不耐烦。
　　听到连绝清的声音时，他有些惊讶，原来连绝清坐在自己的车里叫他，他疑惑地走上前，问道：“怎么，在西餐厅坐太久了，被人家服务员赶出来了？”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连绝清哼哼道：“走吧，我们直接去电影院。”
　　“怎么了？”
　　连绝清很郁闷地道：“刚刚小路告诉我，他下午和几个朋友去尤亮的温泉馆泡温泉，小君妹妹趁机向他提起咱们俩的事情，小路一时没把住口，把我们晚上要去看电影的事情告诉人家了。”
　　“然后呢？”
　　“下班的时候她就不见了，小路随口问起温泉馆里别的女孩，才知道她竟然一个人跑去电影院了！”
　　云季修愣了，“她知道电影院的地址吗？”
　　“小路提过名字，她可能会问别人吧。”连绝清叹着气，十分懊恼，“电影院附近那么混乱……”
　　“走吧，马上过去。”云季修不再废话，朝着副驾座走去。
　　
卷三　09　喜欢的人
　　两人赶到电影院时，正好一场电影已经结束，散场出来的人很多。
　　两人站在影院门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