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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烟波冷月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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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明显地抓住了他的软肋。他的脸色变得铁青,脸冷峻得可怕。
  郡主使性子冒出的话,连她自己都后悔了。万一,他选择的不是她,她不就成为庆州城的笑话,成了众所周知的下堂妇。
  郡主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害怕从他嘴里吐出的话是自己不愿听到的。
  “我走。”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接着屋里的人走了出来。
  果然是她。
  郡主心里又气又恨,又伤心又绝望。
  她看到郡主满脸怨恨的神色,心里充满愧疚感。
  曾几何时,在春归亭见到的那个雍容典雅的女子,在闺阁里吟诗谈笑的女子,如今哪去了。她为情所伤,不正是因为自己么。
  他听到她说要走,连忙上前拉住她。
  她避开他,急急后退数步,他伸出的手什么也没抓到。她明亮的眼睛淡然地看着他:“我想过了,我不属于这里。”
  “你想上哪?”他急切地问。
  “哪里来就到哪里去。”她边说边往外走。
  “月儿,”他不由轻唤出声,心中充满不舍。
  她回过头,最后看了他一眼:“你多保重。”说完,她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他呆立在原地,望着她那萧索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

  第 22 章

  萧府大门紧闭,她等在门边。守门的小厮瞧见她,鄙夷地撇撇嘴,不过是主人尝尝鲜,过过瘾的货色,这不,一大早就被打发了。
  他替她开了扇小门,等她一走出去,就咣当一声,将门关上了。
  她回过身,望着这朱门高墙,深宅大院,昨日的一切恍如一梦。
  她四下茫顾,不知该往何处去。
  她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边走边思索,青云庵是不能回去了,庆州也不能再待下去了,天大地大,何处是她的归宿啊。
  空中云层很厚,透过云层照射的阳光灰蒙蒙的,带着冬的寒气,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反而更觉阴冷。寒风狂啸,卷起地上的尘土,尘土四处扑散,啪啪朝她脸上打来,冰冷的脸颊顿时感到生疼。她顾不得自己的头脸,狂风恣意肆虐,扬起她的衣袍,四下寻找空隙,灌进冷风,她的体温骤降,冷得直哆嗦,四肢马上就冻僵了。
  她僵硬的手指拉紧自己的衣袍,将两只手拢在衣袖里,不期然碰到一块硬硬的东西。她取出一看,是他送与她的玉佩。
  他说过,这块玉佩能帮她达成愿望。可她眼下还有什么愿望?
  她直愣愣地看着玉佩,内心有隐隐的不安,这不安立时让她有了主意。
  她朝庆州城最热闹的大街走去,找到一家吉记。
  她伸手挑开厚厚的蓝色布帘,步入吉记。
  屋内温暖如春,她搓搓自己冻僵的手,忐忑不安朝柜台走去。
  一大早,店里冷冷清清,没有其他客人,柜台上站着几人,瞧见一个尼姑进来,感到诧异。他们一齐望着这个出家人,猜测她为何一大早到吉记。
  接下来,令他们大惊失色的是,这个尼姑朝他们出示一块翠绿的玉佩:“我要兑一百万两纹银,三日后我来取。”
  柜台里其中一人接过玉佩,只瞧一眼,就知道是主人的信物,见物如见其人,相待如主人亲临。
  他不敢怠慢,忙道:“师傅要的纹银我们会依时准备好,不知师傅可要我们护送?如需要,我们还可安排护卫。”
  她不想动静搞那么大,就说不用了。
  柜台里的人目送她离去后,立即派人去禀告主人。
  “你立即派人将月儿找到,给她安排一个住处。我可不想她又回青云庵做尼姑。”
  他昨日看到她的样子,至今仍令他心悸,他再也不能对她放手,就算他们不能朝夕在一起,但她处在他的护翼之下,他的心就安定了。
  “是。”萧秉转身就要离去。门房领着一人进来:“萧公子,这人有急事,我就直接领进来了。”
  萧长天挥挥手,叫门房退下。
  “何事这么急?”
  “今晨来了个出家人,吩咐我们兑一百万两纹银给她,她三日后会来取。小的不知她的来路,怕有诈,故来禀报。”他边说边把玉佩递给萧长天。
  萧长天接过玉佩,心中咯噔一下,她这是什么意思,要与他一刀两断,索要的分手费?不会,绝不会,她说过,金钱是不能补偿她们女子的,像她这么骄傲的人,绝不会用自己的感情作交易。
  那她是什么意思?萧长天百思不得其解。
  “她要,就给她。”萧长天想,她总有用处才会开口,自己尽自己所能帮助她,也能消减一下心中对她的愧疚。
  萧长天转身对萧秉说:“既然她三日后会来,你就不用去寻找了。你安排人手去筹集这一百万两纹银。最近世道不太平,这些银两要及时到位,不能误事。”
  “是。”萧秉领命而去。
  萧长天端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玉佩,想三日后就能与她相见,尽管度日如年,但也有个盼头。
  他焦躁烦闷的心情略有好转。
  三日后清晨,天气依然阴沉沉的。
  萧长天早已来到吉记,一边审账,一边等月儿。
  昨晚,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天还没亮就起身,跑到吉记,叫店里的伙计早早开门迎客。
  伙计们纳闷不已,这么早,哪来的客。
  确实,等了两个时辰,才来了一位客人。这人办了一笔小业务,很快就离开。
  所有店里的伙计都看出来,主人极不安,手里拿着账本,时不时朝门口张望,脸上的焦虑一览无遗。
  过了午时,还不见她的人影,他更觉烦躁。他站起身,在屋里前后左右,来来回回踱步,几次踱到门口,他站在门帘后,期盼着此时门帘一挑,她的人影就出现在他面前。
  柜台里的人都毕恭毕敬地站着,主人不坐,谁敢坐着。
  桌子上摆着丰盛的菜肴,全是按她的口味准备的。现在,这桌菜肴已经冷了,他依然等着,不愿一个人独享。
  太阳慢慢朝西移动,他的心慢慢下沉。
  这桌菜肴放到晚上,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新鲜,变了色泽。
  萧长天木然地坐在桌旁,瞧着这些东西:“将这些倒了,另外再做一桌。”
  手下的人赶忙过来,端起这些菜肴就要倒掉。
  “慢着,别倒,把这些热一热。”他改了主意。
  她说过,她怕再浪费再受报应,饥饿的感觉她再也不想尝了。
  他独自一人,吃着这些菜肴,味同蜡嚼。他心里又悲凉又失望,他清楚地知道,她不会来了。她用的不过是声东击西之计。
  她真的想与他分手。即便这样,她也骄傲得不愿拿他任何东西,唯一送与她的东西,她也要变着法儿还回来。
  她就那么想离开他,不惜用计以便得逞?他叫人拿来一坛酒,自斟自饮。借酒消愁愁更愁,他醉倒在桌上,嘴里喃喃道:“月儿,你真狠心。”
  驶往江北的乌篷船上,一个尼姑打扮的人站在船头,望着越来越远的江南,心如刀割。
  她拿着玉佩去吉记,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不知道玉佩的重要性还罢,知道了,明知自己无力保全,还不如物归原主。如今天下不太平,自己手上的玉佩万一被抢,被偷,被遗失,或者自己万一魂归他处,此物被人捡去……拿到玉佩的人如对他不利怎么办。她想想就害怕,于是就想还给他,但想到他收到玉佩,不会善罢甘休,势必会不遗余力找寻她,于是她假装向他索要银两,那他误以为她会再来,如此一来,他被动,她主动了,她可以获得足够的时间离开江南。
  望着烟波浩渺的江面,她没有为自己的计划得逞而高兴,相反,她为自己离他越来越远而感到难过。
  望着这一汪悠长的江流,她不知,它被谁左右只能向东而去。而她更不知,他们的命运又是被谁左右只能生生离散。这只看不见的大手,这只扭转乾坤的大手到底是什么?她无法回答。
  如今天下最强势的两人,一个是江都王刘义正,一个是乌弥国王那莫。
  两人手中兵马众多,几番对决,各有胜负。
  中原谋士给乌弥国王出主意,现在新任的江都王士气正盛,我们应避其锋芒,选择秋天进攻江南,破坏他的粮仓,切断他的军需供应,这样江都王的士气必将大落。谋士进一步解释,江南水田早熟,正是江南秋收时节,趁这时节攻打江南,江都王必然回师守御,他既聚兵,我便解甲,再三若此,他以为常,我们再聚兵,他必不信。犹豫之间,我们发兵登陆而战,兵气益倍。一席话,听得那莫王频频点头
  谋士再献一计,江南由于地下水位高,民居多是茅竹屋,所有积蓄,皆非地窖,我们可派人,因风纵火,等他们修好房屋,再去让人纵火焚烧,这样用不了多久,就会让江南的财力全消耗光。到时,乌弥国得到富庶的江南易如反掌。那莫王闻言大喜,按这些建议部署行动计划。
  接连两年,乌弥军队骚扰江南,致使江南财力骤减。
  四处都是无力修复的民宅,四处都是饥饿的人群。他们聚集在几处,等着发善心的江南望族世家开仓发救济粮。
  尽管他们一次只能领一小撮米,但能熬成米粥,勉强果腹,已经不错了。
  一只信鸽从庆州某民宅放出,它在空中盘旋几圈,找准方向,朝西南方向飞去。
  它飞过高山,飞过河流,飞过平原,飞过谷地,经过几个昼夜,最后飞到一处偏僻的小山村,停在一家院落的篱笆上,咕咕地叫唤。
  叫唤声引来一串急促的脚步,一人走到篱笆旁,粗糙的大手抓住信鸽,将它脚上的一支小管取下,然后放开鸽子,喂它一把玉米粒。
  那人转身走进农宅,走到最里间,俯身蹲下,朝靠墙处的地面轻叩几记。
  少顷,被伪装过的地面翻起,里面钻出来一人。
  拿着信件的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递上信件。
  从地下钻出的人展信阅读,读完后,他马上命令:“叫潘将军立即过来,我有要事相商。”
  一封信件扰乱了这座小山村的平静。
  随着一声号角,从地下钻出无数全身武装的士兵,他们军容整肃,斗志昂扬。
  潘将军站在队前,朝他们大声训话:“各位将士,整整五年,我们潜伏在此,为什么?为了等待时机,一个有利的时机。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我们即将开拔,先收复长江以北地区,驱除鞑虏,光复河山。”
  众将士大声呼号,气吞山河,四周的群山被震得嗡嗡响,飞禽走兽吓得惊慌失措,纷纷从林中,从树上逃窜出来。
  这支精兵穿插到乌弥军队的后方,先将乌弥军队的粮草夺去,致使前方的乌弥军队缺粮断炊,士气顿无。
  闻讯后,乌弥国王那莫大感惊讶,这支军队从何而来,怎么从没听说有这么一支队伍,难道真的从天而降?他把攻打江南的军队撤了回来,立即与这支精兵交战,试图夺回粮草。
  无奈,对方士气旺盛,而乌弥军队忍饥挨饿,根本没有抵抗力。致使,乌弥国辛辛苦苦经营几年的半壁江山,失去一半。乌弥军队从此不再有余力去骚扰江南,只能在江北地区负隅顽抗。
  太清山有一尼姑庵。庵虽位于冷僻的山区,但因人们传言在此处烧香拜佛灵验,故一直香火不断。
  正值夏季,外面烈日炎炎。踏进庵来,即让人感觉到一种清冷凉爽的气氛。
  庵的主堂上,供桌上摆着一盏盏供香客点燃的青莲灯,只见烛光闪烁,青烟缭绕,仙气渺渺。
  主堂上,几个老尼端坐在蒲团上,喃喃有声诵经礼佛。除此,庵中再不见其他女僧。
  香客中有人好奇地张望四周,其中有人指着厢房二楼纱窗中一朦胧人影悄言,那是庵中住持,年二十一岁,出家三年,貌极美,除非做法事,平常不下楼来,香客要见甚难。
  说话的是年青美貌,身材窈窕的年青女子,一举一动透着妩媚。从美人口中道出的美该是如何的美呵?一个在庵里休憩的采药年轻人是性情中人,不由抬头朝纱窗透出的人影呆呆望着,直至那年轻姑娘抿嘴忍笑叫声“呆鹅”,才回过神来。
  年轻人下山路上,想起庵中那在青灯下守了三年的美人,心中不由感慨,美人正值青春,为了何事,削了一头青发,这岂不太辜负上苍的美意了!
  他魂不守舍地想,佛我不懂,不过,能让她出家的事情,肯定是让她心灰意冷,肝肠寸断的。
  他回过头,再望望那座尼姑庵。这太清山实在是好去处,平常一个尼姑庵,也让人浮想联翩。
  深夜,整座尼姑庵笼罩在黑暗中,除了夏虫唧唧,四下寂静。
  已经早早休息的尼姑们在睡梦中被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吵醒。
  她们从床上爬起,不动声色地伏在窗前,朝外窥视。
  透过一个个窗户纸洞眼,她们见院落里多了无数黑影,这些黑影全是武林高手,身手敏捷,手执利刃,朝对方猛烈砍击。
  女尼们看得直念阿弥陀佛,不知出了何事,这些人是谁?
  他们混战在一处,每个人皆出手狠辣,善恶不辨,全似以性命相搏。
  一只飞镖斜穿过来,打在窗棱上,力道十足,整个刀刃没入窗棱,只剩刀柄突兀留在窗棱外。
  女尼们不断念阿弥陀佛,不知这飞来祸端是否会殃及她们。

  第 23 章

  一大早,唯一通往太清山尼姑庵的山道被众多来历不明,身穿黑色劲装的大汉封锁了,前来烧香拜佛的香客们不知山上的尼姑庵出了何事,他们上前打听。黑衣大汉们个个神情严厉,凶神恶煞般地对待每一个试图上前询问的人。
  采草药的年轻人站在不远处,望着那些蛮横无理,态度粗暴的武人,心里为昨日见到的那个模糊身影担心。
  年轻人固有的好奇心使他有股冲动,想去尼姑庵一探究竟。他记起师傅说过,太清山的西麓有一乱石遮掩的山路,从那可以登上太清山。因为那条路难走,人烟稀少,时常有猛兽出没,所以没有人愿意走那条山路,渐渐的,知道的人大都遗忘了这条山路。
  不管怎样,今日他得试试。下了决心,他转身离开此地。
  他绕了一个大圈子,来到太清山的西麓,此时,已是正午,夏日的太阳火烧火燎地照射着,他的嗓子干涸,像要冒烟一样。
  在太清山西麓找了一个时辰,他才找到那条隐蔽的道路。
  走在这条陡峭崎岖的山路上,倒不曾碰到猛兽,时不时有小动物跑出来,见到人,马上惊吓得逃走。
  他忍住饥渴,爬了两个时辰山路才来到尼姑庵。
  原来偏僻的尼姑庵,尽管香火不断,但往来的以女客为多。所以他见到现在的情景,觉得怪异。
  院里院外站着,走着的都是精壮汉子。他们身着黑衣,表情严肃,四下巡视,警戒森严。
  原来尼姑庵里的几个女尼一个不见,不知她们是生是死。
  日薄西山,袅袅炊烟从后院升起,那里是尼姑庵的厨房和柴房,他心想尼姑们会不会在后院?
  他小心翼翼地朝后院慢慢爬去。
  等他爬到后院,瞧清楚后,他倍感失望。
  在厨房里忙碌的也是黑衣人。他正在烧东西,原来尼姑庵里劈好备用的柴火已用完,那人用手朝圆柱形的木材一劈,木材马上从中一分为二,这一手硬功夫看得年轻人目瞪口呆。
  此处没有他要找的人,年轻人朝后退,慢慢移动身躯,不当心碰到后院晾衣的竹竿,稀里哗啦一下,竹竿全倒在地上。年轻人吓得缩着脖子,趴在地上不动。
  一阵劲风吹过,他的后领衣裳被人一把抓住,他的身体立刻被人拎起来。他身子腾空,两手张牙舞爪,嘴里大叫:“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黑衣人不答话,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拎着他往回走,启开一门,将他往里一扔。
  他被一股大力驱使猛撞地面,摔得晕头转向。他挣扎着站起来,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环视左右。
  他这才发现他要找的女尼全被关在这里。
  女尼们个个低头不语,似不曾瞧见此时房中多了一人。
  年轻人的眼睛朝女尼们一个个看过去,终于找到昨日看到的朦胧身影。
  她端坐在柴房的一角,眼眉低垂,处惊不变,神情安详。她的一头青丝尽管已落尽,但无损她的容颜。
  只见她肌肤如雪,唇如樱桃,眼如秋水,身上更有一种无法描摹的神韵,使人觉得她清雅端丽,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见之让人顿生仰慕之心。
  年轻人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忘了眼下自己的处境堪忧。
  她感到有人注视她,抬头朝他冷淡地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立时不好意思,脸一红,头低了下去。
  一屋子的人都不说话,静坐着,静默着。
  门被人从外打开,外面的人提进来一桶薄粥,放下就走,门再次被锁上。
  年轻人这才觉得又渴又饿。他扑到桶旁,直接就端起桶就往自己嘴里灌薄粥。
  待他喝足放下桶,脸上有些讪讪然。
  他见尼姑们依然静坐,没有人朝他看,也没人起身吃点东西,就出言劝道:“不知这些人会关我们多久,现在是有什么就吃什么,师傅们千万不可绝食啊。”
  尼姑们不言不语,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他纳闷,这些尼姑是泥塑,怎么可以这么长时间动也不动。
  这时,那个美貌尼姑发话了:“你们吃点东西吧。”
  其他尼姑这才起身,走到粥桶前,面面相觑。她们只得如年轻人一样,嘴候在桶边,一人喝一点薄粥。
  美貌尼姑说:“我不想吃,你们全喝完吧。”
  一个老尼说:“住持不可,你要当心身体。”
  美貌尼姑摇头不语,老尼无奈,只得与另一人分食剩下的薄粥。
  门咣当一声,一个年纪很轻的黑衣人走进来,看见采草药的年轻人,不由“咦”了一声,尼姑庵里怎么会有年轻男子。
  “老夏,他怎么进来的?”
  将年轻人扔进来的黑衣人应声道:“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我试过,此人没有武功,软脚蟹一只,就扔在一旁再说。”
  采草药的年轻人脸腾地红了,年轻气盛使他不堪受人言辞侮辱:“什么软脚蟹,我乃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侯神医的亲传弟子,小神医是也。”
  两个黑衣人闻言大感意外,进而感到欣喜。
  “我去禀告。”年轻的黑衣人转身飞奔而去
  老夏站在门口,望着小神医:“你师傅在哪?”
  “他前段时间被一纸传书招去,至今未回。”小神医内心忐忑不安,不知这些人为何听到他是侯神医的弟子,表情变化那么大。
  “头儿说,马上让他过去。”年轻的黑衣人去而复返,传达指令。
  老夏立即拉起还愣坐在地上的小神医,将他一把推出门外。
  门又被从外关上。
  柴屋里随着日头西沉,渐渐阴暗。一众女尼沉默不语,在打坐修行。
  柴门突然打开,月光倾泻进来。来人的目光在这些尼姑身上一一看过去,最后停在住持身上:“你,出来。”
  住持的眼光在那人脸上瞥了一眼,起身向门口走去。一个老尼拦住她,问来人:“请问施主,叫住持何事?”
  来人将老尼往旁边一推:“多事,还轮不上你说话。”
  住持回过头:“你们不要担心我。这些年我们遭受的劫难不少,这一次算不上什么大难?你们还是抓紧时间修行吧。”
  说完,她步出柴房。
  柴房的门立即关上,月光又被关在门外,屋内重新陷入黑暗。
  主持随那人穿过后院,来到前院。只见一部分黑衣人三三两两或坐或倚在休息,而另有一部分人在巡逻。
  那人推开住持平时休息的房门:“你晚上睡这。”
  住持诧异地看着他。本来以为会有灾难发生,没想到只是叫她睡在原处。
  “其他人什么时候放出来?”她问。
  “不知。”那人生冷地回答,然后转身离去。
  主持无心睡眠,在床上打坐。
  外面传来轻叩房门的声音,主持端坐着,丝毫不理会周围发出的任何声响。外面的人不见有人开门,只好压低嗓音说:“这有两只馒头,师傅垫垫饥吧。”
  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住持站在门边,口气不容辩驳:“施主请拿回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说完,她将房门一关。
  小神医站在门外,又困惑又无趣。这个住持年纪不大,怎么老气横秋,如此不通情理,她真的没了七情六欲,可以不吃不喝,做了神仙?
  他也犯倔,你不要,我偏要给。于是,他将两馒头放在门口,这才转身怏怏离去。
  半夜里,打斗声又起,这次来的人比昨晚来的人还要多。持续的时间更长。
  住持端坐在卧榻上,一动也不动。
  直到天际出现一道亮光,院落里的人才停止打斗。小神仙被一夜的惨叫声惊吓,一大早就探头出来,看看是何事。
  没想到,还没看到什么,脑袋上就被人打了一个爆栗子。他哎哟一声,回过头,是一个满脸风霜的,相貌威严的黑衣人。
  “年轻人,好奇心会害死人。”
  小神仙问:“你们一路被追杀,为何还要往这偏僻地跑,你们应该往光复地区去才是。”
  那人不答,神情全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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