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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小柠檬 圣洁禁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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胀痛、快乐、悲伤、幸福,一时间各种感觉变得异常清晰。
“贝贺!”托力翻身将我紧紧压在身下,“我知道怎么做了,这样你就……飞不起来了。离不开我。”
“……如果可能,我多想一直在你身边啊……托力……”脑子昏昏沉沉,我那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知是怕我被这不纯的景象吓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托力用被子的一角遮住我的眼。
于是,只剩下那淫乱的水声和我们的喘息呻吟。
身体被他带动着,腰部不断撞击在身后软绵绵的床垫上。在这种疯狂的状态下,火辣辣的痛感是有的,托力却是以一种适当的速度动作着,那力度没有真正伤害我。
随着热情的膨胀,他一只手又慢慢摸遍我全身。锁骨、脖颈、脸颊、头发、肩膀、胸膛、那微微突起的胸部、小腹、腰、背、敏感的羽根,另只与我的手握住。
语不成句的交流,混乱但又出奇合拍的节奏。
“唔……贝贺,对不起……”他突然的加快了速度,“会……伤害你。”
“……托力!托……啊……”我的头向后仰去,声音像被什么卡住了。
所有的火热最终凝聚在一点,亮得刺眼。内部迅速收缩,在那火热的种子被洒在体内的同时,我也将浊白的液体溅上他的小腹。结束后他低头看我,挡在眼前的被早掉到地上了。
我笑出来。你玫瑰色的眼真的很美,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然后他又硬了,说是被我刺激的。
很快,我们又做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数不清那天晚上究竟有多少缠绵,我断断续续的做着梦,醒来时发现他仍在体内搅动。
最后托力终于停下来,我也不确定这是因为他真的累了,还是因为他看我太累了。他把我抱在胸口,他的心跳很真切。
“那个天使是……”
“什么?”
“清除战的……天使长。”
“梅丹佐。”梅丹佐,也是七天使之一嘛。
我很快睡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也几乎忘了这个名字。
“贝贺,你脸很红,怎么了?”我和其他几个天使在一只年迈的老火龙身边捡它的鳞片。
“没什么,”我直起腰,对那个天使说,“大概是风吹的吧?”
“哦。”他想了想,没怀疑。
倒是卢斯——前几天刚刚加入我们的天使——看着我的脸淡淡笑了一下。
他从来不多问、不多说,很是恬静可爱。奇怪的是……
虽然他与我相处的时间比其他同伴少得多,我却强烈的感到他所知所想要比他们多得多。卢斯究竟是?
“贝贺!快来啊,你在那只雌性火龙身边设的结界被破了!”远处突然有天使喊。
7
我们在龙身边设结界,一是为了保护它们——外面的东西不会进入其中,二是防止它们逃跑。
这些龙之所以会乖乖的接受我们的保护以及这种保护所带来的限制,是因为它们太老迈,已失去了单独生存的能力。竞争激烈的自然界里,老化的生物会很快被淘汰。
而如同所有的生物,龙也有着极其强烈的求生欲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宁可毫无尊严、没有任何自由的、万分痛苦的活下去,也不愿痛快一死。
本能,这只是本能,没什么好坏之分,和道德也无关联。另一方面,我们也依赖这些龙生存。之前已经说过,它们脱落的鳞片可以制成相当坚韧又轻便的铠甲,我们用这些鳞片换取食物和必需品。那是一只年迈的雌性火龙,看样子至少已经活了十万年。我们走近它,检查结界被破坏的情况。
几乎完全被解除了……我们在天界好歹也是最高级别的战斗天使;能够轻易破除我们结界的,一定不是简单的角色。
说不定,这对我们是一种威胁……
“龙没有受伤嘛。”一个天使走过去。老龙突然疯狂吼叫起来,重重摆动头部。天使机敏的飞起来躲开,才没被它撞伤。
“唔……这是怎么了!”他大叫。
它继续怒吼,我听到另一种声音与其遥相呼应。
“贝贺……那里……”老龙身后,是巨石围成的屏障。
我抬头,发觉石群中隐藏的东西——一只年轻的龙。
一只……或者确切的,应该说……它是一条龙,它有一具庞大的身躯。它不是一条龙,它有九个脑袋。
一只年轻的九头龙——只是年轻的强壮的龙已经很不好对付了——我抽出腰间的软锁——何况还是只九个脑袋喷着各种不同颜色气体的年轻的强壮的龙……
“九九?”卢斯站在我身后。
“九九?”我问。
“嗯……”他微笑着,轻轻点了下头。
然后伸出优美的双臂,“宝贝,是我,过来。”
九九的怒气瞬间平息,它乖乖的走过来,在瘦削高挑的卢斯面前跪下,脑袋们伸出舌头舔起卢斯的脸。
“九九宝贝,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贝贺。”卢斯说。于是多个脑袋又过来舔我的脸。
“贝贺的哥哥亚利尔、那是舒美尔、安达尔……”他仔细的向自己的龙介绍周围的所有天使。
结果龙的九个脑袋舔了一圈。
“卢斯,这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九九实际上是它们的合称,你们看,左边那只蓝色的头,是零零,左数第二是么么,第三是两两,第四是三三,第五是……”卢斯说。
“好了我明白了,我不是问你它们的名字。”我道,“你的龙为什么会在这里,卢斯,它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结界?”
“喔,那天我睡觉的时候,它们离开我身边,不见了,”卢斯一边和九九的脑袋们玩耍,一边毫不在意的说,“我也很纳闷儿跟了我这么久的九九怎么会离开我呢。不过现在一切很清楚了,它们是来找***。”
“妈妈……”我们同时看向那只雌性的老火龙。
“是的,”卢斯放开九九,“雌性龙发情期会跟很多雄龙交配,由于它们的基因特殊,也比较容易生出一体多头的龙来。我原以为可怜的九九是因为畸形被遗弃的,现在看来,它们从前是跟母亲失散了。我们来到这附近,它们一定是嗅出了妈妈身上熟悉又亲切的味道。”
“所以九九破坏我们的结界,是因为它认为我们拘禁了自己的母亲?”哥哥问。
“很让人感动的亲情是不是?”卢斯说,“就像你们。”
此时九九走到老火龙身边,九只脑袋亲昵的与它蹭着。母子们很快依偎在一起。
“母亲……”哥哥若有所思的缓缓说道。……
“贝贺,你愿意……成为我们孩子的母亲吗?”……
手滑到胸前,隔着衣服我抓紧贴在胸口的白石戒指。……
“贝贺,做我们孩子的母亲吧。”……
那时候,我没想到,阿加雷斯居然有这样的请求。
母亲,做他们孩子的母亲吗?那还要从再之前一点说起。阿加雷斯没能赶回的,他们的母亲忌日那一夜之后——他最终还是回来了。
但已是早晨。相拥在床上的托力和我,早已经在淫乱的快乐中筋疲力尽。我睡得很沉,直至听到剧烈的响动,才清醒爬起。阿加雷斯背对着我,托力坐在地上,嘴角带着他惯有的微笑和一丝血丝。
“我对贝贺保证过,”阿加雷斯声音低沉,“我说你绝不会动他。托力,你混蛋。”
“阿加雷斯!”我看见他又举起手来,叫道。
“贝贺。”他回头,眼神有几分惊惶失措,“……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也许我不能替这个弟弟对你道歉,可是贝贺——”支撑着起来,我方才感觉到昨晚的欢愉所付出的代价。
我完全没有力气行走、甚至站立,很快摔在地上。阿加雷斯温柔的扶起我。
哦……他当时那么柔和、可亲,可我却打了他。伸出手,狠狠的扇在他脸上。我以前从没抽别人巴掌——战场上的较量是另一码事——。这种野蛮的行为不符合天使的身份。
“对托力道歉吧。”阿加雷斯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我。
“对托力说对不起,阿加雷斯。首先他没有强暴我,其次他最脆弱的时候你没有遵守承诺在他身边,对此你不应该道歉吗?”很久的缄默。
“贝贺是你误会了,哥哥本可以赶回来,只是在途中遇到敌人伏击……喔,他的手臂也受了伤——差一点被击中要害了。你不该对他这么暴力的,倒是我,被揍是应该的,”
托力伸出手来,细致的抚摸我的头发和脸颊,“呵呵,就算这不是强暴,基本上也算诱奸吧。”然后我又打了托力本已挂彩的脸。
“好了,你们在干什么?”阿加雷斯声音极其温和,“对不起,贝贺。对不起,托力……弟弟。”
“对不起。”托力捂住脸,大笑,“这是我该说的吧。”
“托力!我保证下一次不会出现这种事了,行吗?看看,你把贝贺弄哭了,好好安慰人家吧。喂……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在这里太碍眼了吗?”阿加雷斯轻轻的无奈笑着,摇摇我们的肩,
“算了,你们自己的事自行解决,我出去。”
“阿加雷斯!”我用最后的力气扑上去,抓住他的战袍。
“……贝贺,不要紧了。唔。”阿加雷斯抖了一下,我看到他右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里面有红色仍在不断渗出来。
“对不起。”慌乱的放开他,脚下接着一滑……
阿加雷斯在半空抱住我,由于受伤的关系,最终一起倒在托力怀中。于是后者又发出一阵暴笑。一个受伤,一个被打,中间的全无力气。我们呆在那里,很久没办法移动。阿加雷斯的脸压着我那翅膀和肩头,他重重的呼吸,丰满的唇部温热。距离刚好……于是就像从前在山顶上那样,我们的嘴唇滑到一起。即使这个样子,托力也没有反对,他还在摸我的身体。情欲之火再次被点燃了。并且是在……三个人之间。
8
阿加雷斯,比起托力更加坚忍。不过他毕竟是个恶魔——或者说,更重要的是雄性动物。在我与托力之前制造出的情色气氛中,他那强烈的渴求最终也被激起了,不能停止。他的手掌上升抚摸我的喉咙,暖暖的唇在我后颈下部吻着。他慢慢的挑逗,低头看我颤抖的羽翼,用舌不断的舔。
他同样细心的抚慰我的身体,最终无可忍耐的,火热滑入我最隐秘的内部……我趴在托力怀里,用嘴帮他发泄欲望。
于是三个人就如此的动着、索取着,十分贪婪的,沉迷在罪恶的快感之中。细节,已经记得不那么清晰了。第一次与阿加雷斯和托力两个魔鬼做那最最不耻之事时,我的脑子本就是混沌不清。
不过,我不想以此为借口。没什么可推脱的。
当托力吻我的脸和身体,我没有拒绝;当他缓慢的温柔的进入我的身体,我可说是在迎合;并且,是我主动抱住了阿加雷斯,又吻他。
我触犯了禁忌,不是在他们拥抱我的时候,而是在监狱里第一次与那两双眼的对视。甚至更久之前。
也许我从来都不是纯洁的,也许没有天使是圣洁的……谁知道呢?
“托力,等一下。”最后我听到阿加雷斯的声音,“贝贺!”他在叫我。
因为纵欲,身体终受到惩罚。我以为我要死了,看不见,也听不见,只觉得周围暖暖的。我知道我就在他们的怀中,被保护着。嗳,要是可以这样死去就好了。我醒来时,周围是明亮的,看来是中午了。我的头很痛,身体无力。托力在我身边,奇怪的是他没有睡在床上,而是在床边,头趴在床沿上。他的侧面非常漂亮,额骨、俊挺的鼻子、薄薄的性感嘴唇。魔族的模样看上去怪异,多是因为他们彩色的肤色、头上的角、过于高大的体形和背部蝙蝠样的翅膀。不过从近处看,尤其当你观察他们的骨骼,那真是……好特别的美丽呢。我摸摸他的脸颊,又吻了他一下。
看来他熟睡着。我轻轻的下了地,披条毯子到外面去。站在城墙边望远处。我的呼吸舒畅,感觉很放松。
“贝贺!”转头,对跑过来的阿加雷斯笑笑。看样子他并没打算接受我的吻。
“贝贺,终于醒了吗?喔,你吓死我们了。”我不解,“不就是比平时晚起点吗?有什么吓的?”
“晚起点……亲爱的,你昏迷了七天。”
“……七天?”听到这样,我也吓了一跳。“总之都怪我,托力胡闹,我也跟他胡闹,还把你弄成这样,”他轻轻抱住我,“真是两只禽兽呢。”
“没关系,是两只可爱的禽兽呢。”我卷着他厚实的白发,心想如果自己因为他们的蹂躏而死去,也可能会是更好的结局吧?
“是么?多可爱?”他在我耳边笑。紧贴他的身体,感觉到他又在变化。不过阿加雷斯很快控制住自己。“回去休息吧,贝贺,你现在不该到处走动。”
“我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以么?”阿加雷斯迟疑了一下,接着跳到城墙上,“好,过来,坐到我腿上,这样不至太累。”
于是我坐到他怀里,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远处的山峰浮云。然后合上眼睛……
他宽阔的怀抱很舒服,让人觉得放松。但我并没有睡,只是呼吸着周围流动的气味,细细体验。过了很久,阿加雷斯握起我的左手。
我又睁开眼,看着无名指上的白石戒指。“上南属狂魔族的母亲怀上第一个孩子后便开始用白石雕刻配饰,配饰上微小而复杂的图案,是以图案方式描绘的母系方面家史。若这第一个孩子是女孩,待她做母亲时将依照这枚配饰雕刻新的配饰。若是男孩儿,他会把配饰送于自己的新娘。哦,我们通常把这称做母性的传递。”
“母性的传递……”我凝视戒指,“托力说,你们的母亲最后一个孩子还没出世就。”
“嗯,是个女孩子。”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阿加雷斯道:“说起来,从前家里六个男孩、两个父亲,一屋子男人,大家都很盼望这个妹妹的出生呢。”
“两个父亲?”
“狂魔族的男性出生率为女性的四倍左右,自古以来实行一妻多夫制。在天界,这通常叫做污秽得不堪入目的行为。与人界的生物不同,雄性的狂魔可以很好的跟朋友或兄弟分享自己的妻子,这与我们的遗传基因和民族习惯是分不开的。”
“所以你跟托力——”“嗯……”又一阵沉默。“贝贺,你愿意……成为我们孩子的母亲吗?”阿加雷斯玩弄着我的头发。“什么?”
“做我们孩子的母亲吧。”我的身体一抖,险些翻下城墙,幸好他手疾眼快的抱住我。“嗯?回答我。”
“为什么要一个天使做你们孩子的母亲呢?”我抬头看他,“以你和托力这样的条件,完全可以娶血统更纯正的魔族做妻子、生宝宝吧?”
“问题是我们不想跟谁生孩子。”
“哦?”我觉得他的话实在是自相矛盾,“你说你要我做你们的宝宝的母亲,又不想要宝宝?”
“父母死后,我和托力跟随罗弗蔻殿下四处征战,经过长期的磨练,力量也随之越来越强。我们拥有强大的魔力,所以可以活很长的时间。甚至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可以长生不死。所以延不延续后代,对我们来说是没什么意义的。可是我很想要你生下我们的宝宝,就是这样。”
“……”
“那么说你不愿意。是吗?”他轻声问。
“……我没想过做母亲啊。对不起。”“嗬,没关系。我误会了。”他温柔的看我。
“对了,那么你现在没怀孕吧?”我没怀孕,天使能够感觉到自身的状况,一旦被受孕,圣力就会发生明显的变化。但我没有。
“我知道了,我本以为你……可是贝贺,既然你不想生宝宝这样做就有些太冒险了。”
“是啊。”阿加雷斯说得没错,那天夜里的疯狂,让我忘记了这个问题。
“不要紧,好在你没有并非出于意愿的怀孕。我记得老妈说一个人不该没有准备的成为母亲。”他亲亲我的前额,“以后我们可以采取点措施。”
我在天界听说过,魔族发明了各种防止怀孕的药物,那当然是为了淫乱的意图。阿加雷斯所指的措施,大概就是这个吧。
“怎么了?”
“喔,对不起,”我摘下手上的戒指,“因为我不能做你们孩子的母亲,所以……”
“不,不,这个你留着。”阿加雷斯重新将它塞进我掌中,“我跟托力不想要什么后代的,做不做母亲无所谓,那就是你的,贝贺,留下它吧,即使有一天你离开我……”……留下它,即使有一天你离开我……站在山顶,贴在胸口的白石戒指变暖了。卢斯安抚了九九和雌性老火龙,其他的天使又去拾鳞片。现在我已离开他们很久,但就像阿加雷斯所说,我仍然留着那枚戒指。我想我会永远留着它。“卢斯……”哥哥站在身旁,眯起眼睛,“他究竟是什么人,贝贺?为什么他养了一条九头龙?他那么瘦弱,是怎么驯化那条龙的?”“据说是从小养的。大概建立的深厚感情。”“是吗?”“嗯……”但是这还是不能解释,很多事情。我想我,有必要亲自问问卢斯了……9修长却并不柔弱的四肢,英俊的面庞、悠悠闪烁的黑宝石双眸,托至地上的长发如温文的瀑布般流畅。我在泉边,跟卢斯一起洗一条很长的旧毯子。我忍不住从侧面不断的观察他。除了普通天使都具备的漂亮的外表,他还有某种特别的东西,我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就是说,从某些方面来讲,卢斯过于美丽了。
“贝贺,怎么了?”他拂去我脸上一小块灰尘。
“你是谁?”
“卢斯。”他平和的道。
“全称呢?”凡堕落天使,在天界宣布其反叛之前都会革除他名称中最后的“尔”字,因为“尔(el)”是天使的冠名,代表光耀的、闪光的事物。天界认为,堕落的天使不配具有光辉,他们与污浊的东西没两样了。我的全称是“贝贺莫特尔”,而在天界的记录中,已改成“贝贺莫特”了。
所以对于堕天使本身,提起他们原来的名字,有时候会是很忌讳的事情。
我问完卢斯,马上就后悔了。
“你也可以不必告诉我,”我又道,“但是无论如何让我看看你的翅膀。”
“翅膀?”卢斯眨眨眼睛。
“你一直都收着翅膀,即使在我们面前,为什么呢?”
“我不是收着翅膀啊。”
“你不是天使吗?”
“堕天使。”
“堕不堕落也会有翅膀啊。”
“喔,原则上说是这样,”卢斯摸着下巴,“好吧,既然贝贺一定要看。”他爬起来,到我身边,坐下来转过身去,把头发撩到前面,开始解衣服。
在我们身后吃草的九九龙脸微红,九只脑袋上十八个眼睛全部闭起来——不过其中几只偶或眯着偷偷的看,卢斯在我面前宽衣解带,这个……卢斯手伸到背后,轻轻把衣衫拉至肩部以下一点的位置。我看到他的背,一下子惊呆了。普通的天使,如果收起翅膀,背部是光滑的,就像人类一样。
但是卢斯的背上,却布满伤疤。那不是普通的伤疤,砍伤、撕裂的痕迹、还有可怕的大片烧伤暗红。
“卢斯,”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清楚了,对不起。”
“没什么。”他温柔的道,然后把衣服穿好。有人砍断了——确切的说是用残酷的手段撕断、烧掉了卢斯的翅膀。对于天使来说,不管堕落与否,他们的力量百分之九十八都在那对翅膀上。失去了羽翼,尤其两只羽翼都失去,不但会丧失原有的能力,而且很难存活太久。“谁做了这么残忍的事?”我忍不住问。
“我弟弟。”
“弟弟?”
“唔,”他点点头,“我是反叛的天使,而他当时在镇压反叛天使的军队中,也是在执行上级命令嘛,没办法。”我凝视他的眼睛,从里面看不出什么。
“卢斯你……”
“——我爱他。”卢斯说。
“卢斯!”我们听见一声尖叫,另一个天使跑过来。他抱住卢斯大哭。这个天使也爱上了自己的弟弟,又被其抛弃,同卢斯的遭遇似乎颇有相似。不过是,卢斯没有怀孕生过蛋罢了。
失去的羽翼说明他不会是天界的间谍,因为天界无论如何也不会委派一个已经堕落的天使监视其他堕落天使……这没有任何意义,一旦天界发现我们还活着,想杀我们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另一种情况呢?……如果是另一种情况,那么——卢斯断掉的翅膀和所遭遇的事情很快在天使们中间传开,大家越来越把他当作自己人了。当夜幕降临,在山洞里,他们缠着卢斯问他的故事。
这到底是好是坏?我有感觉,卢斯所说关于他的弟弟是真的。但是仍然隐藏着的事情又有多少呢?卢斯的身份,让我心烦。如果没必要我实在是不愿想这个。
想想让我快乐的事情吧。不过让我快乐的,也正是让我最痛苦的。一个天使居然能够如同亡命徒般的,只沉浸于暂时的快乐把过去未来和原则完全抛在脑后,是多么奇怪的事情。而这却恰恰是我跟托力以及阿加雷斯当时的生活状态。初夜除了导致七天的昏迷之外没有给我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
我醒来后他们悉心照料我,居然让我本来十分消瘦的身体长起肉来。托力认为我胖一点会更好看的,所以恨恨的喂我吃。由于顾忌我的健康,阿加雷斯强迫自己和托力禁欲一个月。
嗬,真够可怜的。我昏迷的日子,托力一直守在床边。所以等我醒了,他反倒累得呼呼睡去。
不过恶魔终究是恶魔,体力是很旺盛的,需要亦然。
“禁欲”的第四天,我看他在脚下滚来滚去,于是问怎么了。
“怎么了?你明明就很清楚怎么了……”他努着嘴,小孩子般的可爱。
我明智的决定不搭理他。“唔,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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