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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江湖之铁剑春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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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闻言发现莫秋竟然连兔子长什么样也不晓得,想起这孩子的悲惨过去,禁不住便是一阵心头酸酸。
想那老头七老八十,却是童心未泯像是只有七八岁;这孩子不过十三四,但行事作为竟像三四十。
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这样的个性,光是想就叫人心疼。
小兔子似乎发觉自己已经被人发现,立刻掉头往后跑去。莫秋瞧那东西跑了,轻轻抽了一口气,大眼睛一直盯着兔子逃走的身影没有移开。
一剑听见莫秋的抽气声,心想小姑娘定是喜欢这等小东西的,便立刻说道:「你喜欢,阿牛哥抓给你!」
一剑发力将木板车往前急推,车上的两个大轮便喀啦喀啦迅速急转起来,顿时风声从莫秋耳边呼啸而过,那板车速度比平时在小径上行驶快上不知几倍。
一剑推着莫秋在兔子后头追着,莫秋发觉自己得抓紧木板边缘才不会被颠下板车,他不晓得一剑怎会认为自己喜欢兔子,只是见那软绵绵的东西一下子被追得近、一下子又窜逃得远,心里头便起起伏伏地随之摆荡不停。
山间草原旷远,心胸也随之展开,莫秋年纪本就不大,如今孩子天性被只软绵绵的兔子引起,加上被板车挡住视线看不清楚前方情况的一剑又不停喝着:「跑哪去了,跑哪去了?撞到兔子没有?」
莫秋被一剑影响,渐渐配合起一剑来,他先是手指指指这指指那,偶尔发个声:「右边、直直走、快溜掉了!」后来见一剑老是拐错方向,兔子越追越远,也耐不住同一剑那般大喊起来。
「左边左边、啊,右边──它转弯了,阿牛哥你快点!又拐弯了──拐弯拐弯──」兔子被他们吓得又跑又跳满山逃窜,莫秋不自觉便受了气氛感染,死命盯着那窜逃身影,喊叫得越发大声起来。
一整个下午,只有两个人的萧瑟草原,一剑推着莫秋满山地跑。偶尔风里能听见一剑气喘吁吁跑到几乎没气的爽朗笑声,还有莫秋忘了压抑的恣意大笑。
至于这可怜的兔子则是被两个太闲的路人追得无处可躲,一边奋力奔跑,一边唧唧乱叫。
莫秋听见兔子叫时惊讶的语气里带着天真,睁着明亮大眼喊道:「阿牛哥,兔子叫了,我以为兔子不会叫的!你听你听!」
一剑笑到气岔,喊道:「傻孩子,兔子本来就会叫!它不叫是因为你没追它,现下你追它追得半死,它自然叫了!」
莫秋闻言突然梗了自己一下,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他、他方才都干了什么?大喊大叫,还十分愚蠢地告诉别人他以为兔子是哑巴不会叫!
然而回过头去,一剑未曾变过的笑脸仍迎着他,突然间他明白,在这人面前佯装与算计都无用,因这人拿真心待他,而他也只需捧出真心交换即可。
就在想通的那刹那,莫秋畅快地回应了一剑的笑。他先是浅浅勾起嘴角,慢慢地笑意弥漫眼底,而后如信期来临被春风吹醒的花朵,绽放出最为璀璨无瑕的纯净笑颜,回报与这个带给他一切美好的人。
在这里,没有那些不怀好意、等着自己犯错的目光监视着自己;在这里,自己加诸自己的重担与期望被另一个人分担了去。
他此时此刻才终于发觉到生而为人有什么意义,原来,就是为了与自己等待许久的人相遇,与那个人相知,与那个人交心。
原来,就是为了等到这个人而已。
兔子其实不难抓,可为了想让莫秋多开心一会儿,一剑硬是兜着山头跑了一个半时辰,才把那筋疲力尽心力交瘁的兔子提到莫秋面前。
看到莫秋露出高兴的笑容时,一剑心里便想,为了这个笑容,自己就算跑到死都值得。
一剑接着又推着莫秋走了有些路,眼见天色暗下,才寻处山壁洞穴让两人休息。
铺干草、生篝火,一剑全都自己来,只让莫秋待在一旁玩兔子,直到他将所有事弄妥当,还找到山溪将羊皮水袋装满回来,莫秋仍摸着白兔的头,嘴里念念有词讲着什么肥啊、软啊、都是肉的。
一剑望着莫秋那模样就忍不住微笑,女儿家果然都爱玩这些小东西,有这兔子给莫秋作伴,莫秋一路上也不怕无聊了。
靠近些将水袋放下,一剑坐在地上拨弄篝火。
火苗一下烧得旺盛,莫秋忽地抬起头来看看那火,又低下头去对兔子说:「……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跑得那么快,肉一定很结实……」
突然传来唏唏嗦嗦的口水声:「肉结实,吃起来绝对很有嚼劲对不对?你说,这兔子肉是烤焦些好吃,还是生吃带血的够味?」
「咦?」一剑怀疑自己听错,猛地回过头去,却见莫秋一双眼映着光,眼里头的两簇火焰炽热地闪烁不停。
而那只兔子再细看,根本就瑟缩成了一团,在莫秋膝上一直抖一直抖。
最后,那兔子的下场,成了油滋滋的烤兔肉。
「……」一剑望着抱住半边兔肉大口啃咬的莫秋,嘴巴开开,有些呆。
那兔子他推着木版车追了一个半时辰,只为了让莫秋开心……
莫秋如今是十分开心没错……
只是……是吃得非常开心的那种开心……
一剑一时半刻反应不过来,怎么现在的女孩儿比起玩兔子更喜欢吃兔子了?难道与世隔绝太久,不知如今世道已变?可才八年罢了,八年会是很久的时间吗?
莫秋啃完自己的份,见一剑全然没动,遂问:「阿牛哥,兔子肉不合你口味吗?」
问话的人眼睛没看着被问的人,而是盯着被问人手里那一半的兔子肉,虽然面上神情再自然不过,但眼底那烧得啪叽啪叽的火焰早泄露了他的心事。
「啊?」一剑回过神来,直想到莫秋是个胃口出奇好的姑娘,便毫不迟疑地将手中那一半兔肉递给他。「这也给你吃吧!」
当兔肉递了过来时,莫秋反而愣住了。
一剑自己拿出包袱里的干馒头来啃,说道:「你慢慢吃,这肉可还烫着咧,看你刚刚吞得那么快,可别肚子不舒服。」
莫秋见一剑自己吃馒头,把这一半香喷喷的烤兔肉留给他,内心竟是一阵悸颤难耐,双手也微微发抖起来,竟险险抓不住串兔肉的树枝。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眼眶热了,莫秋莫名难受。
一剑接触到莫秋的目光,突地露出一口白牙,温和地笑了。一剑说:「怕你肚子饿!」
莫秋又是一愣。一剑一字一语像锋利却温暖的箭笔直射入他的心窝,不带一点痛,缓缓融化他心里头的寒冬。而他正直爽朗不带一丝心机的真心笑容,莫秋看得失神片刻,心头震颤不已。
他幼时曾有很长一段时间吃不饱,因此受了惊,一有东西吃便会拼命往嘴里塞。后来舅舅出现,他的生活曾有过一丝曙光,但舅舅走后他也再度失去依靠。
那时那个家里有人将他关在猪圈,叫他与猪分食馊水剩饭,等到被放出来,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结。
他发现他总是怕,怕现下有一顿,但下一餐不知在哪里,怕眼前丰盛美好,但接下来又会被关进猪圈。
于是他吃,一有东西就拼命吃,不管是自己的,是别人的,只要看见了,就通通都想抢过来。
只因他害怕那种空腹时灼热而疼痛的滋味,即便如今已能自保,但当那种感觉兴起,他便会觉得自己如同回到幼时那般,无力而无助。
看着眼前这个人,不想放手、不想放手,他好想要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只有这个人能如此包容他,只有这个人,能让他心安……
只是,思及自己真实的身份,莫秋不由得再度慌乱起来。
他的小舅舅是个喜欢男人的人,说这叫龙阳之癖,世人鄙之,但有人甘愿为之生为之死。
他那时只觉得可笑,却没料一剑的出现叫他心湖波涛汹涌,神魂荡摇。
然而、然而这人只把自己当成甥侄辈照顾,而且脑袋极死,莫秋想到这处竟愈发焦躁,若这人知自己其实为男子,不知会露出如何鄙视的眼光。
倘若这人真鄙视自己,那自己的确会死,伤心至死……
莫秋心里头千头万绪地全搅成一团乱,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焦躁中他将兔子肉全数下肚,一剑怕他饿着,跟着递了馒头过去。
这时莫秋脑中灵光一闪,浮现「先下手为强」这五个字,随即,他接到手中的馒头也「不慎」落到地上。
一剑见况立即俯身向前为莫秋捡拾馒头,而此时打定主意的莫秋收敛了紊乱心绪,只悄悄倾身向前,唇瓣便贴上一剑的嘴,还轻轻吮了一下,「啾」地发出叫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莫秋柔声说道:「阿牛哥,你喜欢什么性格的女子?」
莫秋本来就还在长个子,声音不似成年男子那般低沉,如今放软音调,听起来竟有种暧昧不明的慵懒味道在里头。
「咋、咋、咋、咋……」一剑显然没料到不过捡个馒头而已竟会被人偷袭,他轰地被旱天雷打中,整个人完全僵掉,头顶嗤嗤地冒起烟来。
「是落落大方、是小鸟依人、是天真率性、还是温柔婉约?」莫秋问。
「小、小、小、小鸟……」一剑结巴到话都说不出来。
「小鸟?」莫秋轻声笑道:「小鸟依人般的女子是吗?」
一剑那张脸顿时涨红成猪肝色,七窍生烟。
「还是说,小鸟依人般的男子也行?」莫秋趁着一剑无力反抗问什么回答什么之际,追击问道。
「咋?」一剑突地会意不过来,脑袋一片空白。
「……」男子完全不在他所考虑的范围内,莫秋一见一剑神情便明白。
一剑只喜欢女人,也就是说只要自己被发现是男子,这辈子就再也没有被考虑的机会。然而换句话说只要一剑没发现自己是个男人,慢慢让一剑试着接受自己,直到一剑对自己产生男女之情,那照这人认定了便一头载下去的性格,自己将不会被轻易舍去。
因为是第一次喜欢的人、初次钟情的对象,莫秋不想放弃。
他很久之前就知道机会转眼即逝,不用尽全力抓住,将来只会不断懊悔心痛。就如同当年舅舅的离去那般。
失去过一次,于是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如果用谎言能换得这人一眼青睐,他甘愿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这个人,能永远停留在他身边。
「倘若我成为你钟情的那种性格,你会多喜欢我一些些吗?」莫秋这么问。
老实人一剑浑身僵直同手同脚地外出拾捡干柴,又同手同脚地回来,每一不小心与自己视线相交一回,那脸就再涨红一次。
而后老实人坐在洞口,说是在外守夜,其实是手足无措到极致没敢进来。
莫秋望着洞口的一剑,一直等待一剑的回答。山洞外一片漆黑,只有几颗明亮的星子闪烁,树林溪涧间偶有虫呜蛙叫,万物宁静祥和。
一剑好久好久,久到莫秋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用不甚平稳的声音说:「你也……不用刻意……改变……俺……恩……觉得……你也……挺好……」
一剑这句话几乎用尽生平所有气力才得讲出口,话说完后他的脸连忙别往山洞外,怎么也不敢看莫秋的神情。
莫秋当然明白一剑这话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他狂喜得几乎要从干草堆上跳起来,但却极力压抑着不想让人发现,唯有胸口激烈的起伏泄露了他的心事。
一切怎么美好得像是在作梦,莫秋捂着自己的胸口,恍惚间有着这种错觉。
夜越来越深,心思简单的一剑撑了好一会儿便浅浅打起盹来,莫秋侧卧在一剑为他铺的草堆之上,没有别开视线,一直凝视着一剑的身影。
这个人无意要自己改变,这个人觉得自己挺好,自己已然入了这个人心里,从此以后只要天涯相随,总有一日,自己能够完全占满这个人的心底。
有种甜甜酸酸的滋味弥漫心坎处,望着一剑的睡脸,莫秋发觉自己竟有些不想闭上眼,细细看着一剑下颔乱长的胡鬓,描绘着他刚毅的脸庞线条,便有一种从来未曾拥有过的满足。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是这样,心里悸颤不安,却又甘甜如饴。
莫秋累了,沉重的眼皮缓缓垂下,又不舍得眼前这个人的睡脸,强加睁开了一会儿,然而最终还是敌不过疲累,在几次反覆挣扎间,不舍地陷入梦中。
感觉身躯浮浮沉沉地,恍惚间莫秋作了个梦。
梦里他闻到一阵古怪气味,而后胸口和颈项传来疼痛,低头一看,竟是那只已被扒皮烧烤的白兔张大嘴用力啃着他,啃到自己胸前一片血肉模糊。
莫秋困惑地伸手拉住兔子耳朵狠狠往后扯,但随即感觉手腕处一阵剧痛,耳边隐约听见「啪嚓」一声,顿时疼痛入了骨髓。
梦境开始模糊,莫秋猛地睁开眼迅速醒来,眼前竟映入一张自己极其厌恶的脸。
莫秋冷汗湿透衣衫,他迅速从恍惚中凝神,焦急地巡视左右。
然而他惊恐地发觉山洞不见了,篝火不见了,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老实人也不见了,自己如今竟身处深山老林之内。
「没想到你会自个儿从山洞里头走出来,还如此热情投怀送抱。明明男人一招手你便迫不及待扑上来,却老爱来欲拒还迎这套,小浪蹄子,叫你再骚!」陆遥噙着一抹yin笑,制住莫秋。
他一路盯梢这二人许久,那日在客栈所受的羞辱叫他永世难忘。莫秋从前便三番两次穿着单衣在他院子里闲晃勾引他,勾上人后又自顾自跑掉,他的耐性早已用尽,此时此刻若不将这人拆解入腹狠狠索求以饱相思之苦,他陆遥二字就倒过来写。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莫秋咬牙切齿道。
陆遥的唇落下,莫秋恨恨侧首躲过,陆遥一笑,在莫秋雪白的颈侧留下一吻,而后慢慢滑下,拉下早已解开的衣襟,用力咬住莫秋胸前敏感的乳首。
莫秋痛得一颤,又觉得恶心万分,他屈膝往上抬撞,要撞陆遥一个绝子绝孙,陆遥却快一步在他脱臼的手腕上一拧,疼得莫秋闷哼了声。
「怎么还是学不乖?只要你乖点,我不但不会亏待你,待会儿还会让你欲仙欲死,享受绝顶滋味。」陆遥原本堪称俊秀的脸蛋因为急色上心头而略微狰狞。
莫秋咬着牙啐道:「不用等待会儿,我现下就恶心得快死了!」
陆遥笑了两声,修长的手指沾着不知名粉末,探入莫秋嘴里搅弄。
莫秋的齿列一触及对方,不待对方深入,张口便狠狠咬下,陆遥惨叫一声,另一手愤然扇了莫秋巴掌,莫秋被这饱含内劲的巴掌打得耳际嗡嗡作鸣,牙关一松,陆遥才得急忙将几乎要断成两截的手指抽出。
跟着他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得莫秋一瞬间几乎失去意识。
陆遥冷冷地哼了声道:「大爷我本想怜香惜玉的,可你既然好这口,不被打得鲜血淋漓痛快不起来,那我也就省去那些调情的功夫。」
陆遥将晕眩中的莫秋翻过身,让他像狗一样地趴在地上,莫秋回过神来后拼命地挣扎,陆遥却早一步用衣带将他的手腕捆紧。
莫秋双手一拉扯便触及脱骨伤处,刻骨的痛让他每次施力便疼痛难当,但他仍极力反抗,说什么也不肯束手就缚。
陆遥冰凉的手指如同阴寒的蛇类般,伸入他的衣衫下,抚过他的双臀,绕着臀间密穴,而后突然生生闯入三指。
疼痛与极度的不适令莫秋闷哼一声,陆遥戏谑说道:「怎么,不哭了?你在那男人怀里不是哭得开心,让人哄上天当宝捧挺快活是不?你怎不在我跟前哭一哭,好让我瞧瞧你这阴险毒辣的浪蹄子是不是真有那么多眼泪!」
莫秋怒目咬牙,浑身颤抖道:「陆遥,你有胆子做便做!可你别给我机会,否则我定会让你后悔你今日所做的一切!」
「噢——」陆遥在莫秋耳旁轻轻呵了一口气,道:「那我可真是期待。」
当陆遥掏出自己的分身抵住莫秋时,莫秋几乎忍不住胃中的翻腾就要吐出来,陆遥在莫秋耳旁轻声道: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也别指望那家伙来救你了,我来之前也在他身上下了毒,他恐怕是管不上你了。」
莫秋在听见陆遥嘲讽的话语后,整个人惶恐起来,他不顾手上的伤,奋力拉扯衣带,挣扎叫骂,几乎想生生将自己的手腕扯下,挣脱这道束缚。
「你把他怎么了?你竟对他下毒!他根本与你我恩怨无关,你怎能那么做!」莫秋陷入混乱与焦急当中,双目欲裂几欲疯狂。「你要敢伤他,我饶不了你,陆遥,我定饶不了你!」
陆遥没料才相处几日的人会令莫秋如此激动,他一愣,侵入的动作稍缓。
莫秋抓到时机,奋力翻身一脚猛踢陆遥下半身暴露在空中的狰狞部位,然而却被回过神来的陆遥及时挡下。
陆遥面目不善,一双手沿着莫秋的脚踝抚下,心里头酸涩却故作微笑道:
「这么紧张,莫不是真爱上人家了?可小秋啊,人家对你百般呵护,不过以为你是个受人欺侮的弱女子,一旦他晓得你是男的,还对他存有龌龊心思,你看人家还敢不敢近你分毫?」
腰部以下被反覆轻抚的部位兴起异样酥麻,奇特的快感随着陆遥的摆弄从周身爆开,莫秋神智恍惚,竟管不住自己的喉咙,溢出一声低哑撩人的呻吟。
陆遥低低笑了声,抚身贴到莫秋身上。「怎么,忍不住了?就晓得你浪,轻轻一碰便叫得这么销魂……」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莫秋奋力欲保持清醒,然而理智却一点一点地背离他,将他卷入欲望漩涡之中。
莫秋脸上嫣红遍布,双唇粉嫩欲滴,身上肌肤因燥热而泛起薄红,即使是脱口而出的怒喊也因药性而带上几分浓浓情欲味道,听得陆遥把持不住,分开他的双腿便要长驱直入。
「你敢!」莫秋愤恨大吼。
恐惧阴暗瞬间笼罩莫秋,就像幼时每一回受辱般无人伸出援手的绝望将他淹没,他闭紧双眼几乎咬碎一口银牙,然而下一刻预期中的疼痛贯穿并没有到来,身上突然一轻,伏在他身上的重量竟瞬间消失无踪。
当冷冽的寒风吹抚上莫秋灼热的肌肤,兴起大片疙瘩,一阵熟悉的狮吼咆哮也在林中爆散开来,穿云裂石,震耳欲聋。
「格老子的混帐yin贼!」莫秋听见一剑的声音。
一剑气得整张脸通红,嘴里骂着粗语,抬起陆遥猛地往后方树干上重重甩去。「三番两次欺负人家小姑娘,奶奶的看你人模人样,没想到禽兽不如活脱脱畜生一匹!俺今天绝对要替天行道,把你打到连你老娘都不认得你!」
陆遥原本正在兴头上,丝毫没察觉一剑近身,等发觉自己陷入险境时已经太迟。被一剑这么甩出去,背脊横撞在大树上,肺腑饱受震荡连吐了好几口鲜血,而那需数人张臂合抱才得揽住的参天大树更是猛烈一震,落下了漫天枯叶大雨。
陆遥挣扎数回才得勉强站起,无法置信地道:「怎么可能,我明明对你下毒,更封你周身大穴!」
一剑啐道:「你那点小伎俩进不了老子的眼,老子行走江湖时,你还不知在哪个娃娃坑里待着!」
说罢想起莫秋方才被压在地上折腾的模样,一剑心里怒气骤地狂飙,仰天长啸、雷动震天。
他冲了过去,一个飞踢狠踹陆遥,抓住衣襟就死命往这衣冠禽兽的俊脸上猛揍。
「混帐东西,强奸人家小姑娘!老子今日灭了你,叫你以后再也不能作恶!」一剑熊熊怒火不停烧,那虎虎生风的拳头每一下力过百斤,丝毫不留情地往陆遥脸上落。
陆遥被打得死去活来满脸鲜血,他双掌紧抓大把沙砾往一剑洒,一剑大臂一挥挡住过半土石,须臾之际陆遥挺身翻起,手中暗器夹带寒光往一剑激射而出。
「小心!」体内药性发作几乎连站也战败稳的莫秋见一剑情况危机,什么也不顾地往一剑冲去,然而却踢到地上盘根错节的粗大树根,整个人狼狈摔倒在地,额间磕出一个大洞,顿时鲜血直流。
莫秋再度奋力想爬起,挣扎着只想往一剑而去。
一剑心里一颤分神望了莫秋一眼,而后运劲振臂打落大部分暗器,唯有其中一枚蒺藜闪避不及直直划过他的脸颊,顿时令他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流下。
被反弹回去的暗器笔直射入陆遥体内,陆遥哀号数声踉跄倒地,但仍不死心地又掏出暗器再发。
一剑大喝了声倏地闪身往上一窜,避过那些锋利蒺藜,身躯在空中一个回旋翻身骤然直落,趋势凶猛犹若猛虎自百丈高崖坠下。
他两肘两膝剧烈撞上陆遥胸腹,顿时只听骨头随裂声传出,陆遥的惨叫声凄厉响起,而后戛然骤止,竟是不堪剧痛昏厥而去。
一剑缓缓地从陆遥身上爬起来,激烈喘息,他焦急地四处寻找莫秋身影,发现仍在挣扎着想站起的莫秋后,狂奔而去将人扶起。
「你没事吧,小啾姑……娘……」当一剑的视线落在莫秋衣衫大敞的白皙胸口时,整个人如同瞬间被雷击中,完全呆滞。
莫秋见一剑神色僵硬地盯着他胸前平坦不放,原本脱困的喜悦竟被突袭而来的恐惧击倒。他用力将衣襟合起抓紧,手指和双唇颤抖得激烈。
「你……」一剑震惊地望着莫秋。夜色昏暗,一剑却轻易便能感觉莫秋身躯的发抖。
「……是……我是男的……」莫秋喉头干涩,几乎连话也说不出来。他声音不稳地道:「陆遥将我扮成女子……一路觊觎……我怕你知道真相会嫌我恶心……不带我上路……所以一直没有说明……」
莫秋凝视着一剑,一剑却在莫秋靠近自己时感受到他周身那种莫名沉重的压抑,不知所措地慌乱倒退。
莫秋的脸在一剑后退那瞬间血色尽退,苍白得宛若鬼魅,他困难地开口,轻声问道:「你真的觉得我恶心了?你觉得身为男子,却被同为男子之人压在地上一逞兽欲恶心,也觉得被这样的我说过喜欢恶心是不是?」
一剑脑袋一团乱,根本无法理解莫秋这迂迂回回的问句代表什么意思。他僵在原地,试图理清一切究竟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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