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无醉-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了她噩梦不醒?你杀尽了我身边的男人,也绝不肯为了我做那些噩梦的,是不是?”
门外靠着的紫裳女子听到,清冷的鹅蛋脸上飘过一丝悲哀。
所谓情之所钟,合该如此荒谬吧。
自己自小被圣女送进了最深的冰原习武受训,直到成年后才归来,对主人是全心忠诚。
火媚却是伴着主人长大的。
窈窕,艳丽,瓜子脸樱桃唇,眼角一挑便无比妖媚。火媚是个天生的狐狸精。从认得她起,火媚就爱勾搭男人,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嗤笑男人对着她色授魂与的疯态。她的确经验丰富,偶尔还是会不小心出点纰漏,寇天就会毫不犹豫地除掉可能引祸之人。偶遇的书生也罢,商贾也罢,国中权贵也罢,主人向来手起刀落不皱一皱眉头,而且也从不瞒着火媚。
她却是晓得,如果寇天不动手,火媚也会自己杀了到手的男人的。每一个爱过火媚的男人都要死,区别不过是被寇天所杀,或者死在火媚手中而已。
上一次那个倒霉鬼,是个白白净净的教琴先生。他只是不懂得为何会大祸临头,惊恐地望住她平静的刀尖,衣衫不断地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我会让你少痛一点。”奉命的司紫只能说出这么一句,然后刺穿了他勃勃跳动的心脏。
因为什么?不过是因为他还不配。火媚得不到她要的那个人,所以天下被她迷惑的男人,都要做她情爱的殉葬品。
想想好笑,火媚而或自己,甚至于睥睨天下城府半生的主人,哪一个能走得出这场求之不得的深溺?
驻足片刻,冷玉眸子终究黯淡了。司紫摇摇头,轻悄穿院去了前厅,拆开一纸传信,无声念完,就将纸条燃了。看它被火焰吞噬,带着红丝燃成齑粉灰飞而去。
主人毕竟是主人,能用的绝不放过,连这次也是一样。
如果那个女子知道主人奉陪了三日的“翩梦”,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中毒的消息引火反烧向了立渊公子莫怀臣,而且还借此找到了拖延不离开禹华的理由,不晓得是否还相信主人那日的诚意。
厅外只闻蝉声阵阵,一声声多心,一声声多情。
司紫只是面无表情。
第二日臻王府中却炸开了锅。余战已经砸了王府里第八只花瓶,第十盏茶盅,手中握着许久未用的三尺皮鞭,团团在屋中咬牙切齿。下人都战战兢兢地不敢进屋来,只怕主子一个心情不好手滑,自己就要丢了命。
梁国成到得正是时候。与余战关在屋中一阵密谈后,臻王终于邪火初散,在府库中好一阵挑剔,兴冲冲去了城西的天宇阁。
梁国成说得不错。堰丘绍渊,自己不需选定一方,都拉拢过来,届时太子之位还不是自己囊中之物?
天色已然不早,天宇阁内一派竹声清净。莫怀臣一身月白丝袍,飘洒立在院中相迎。余战进了石门,回身笑眯眯地拍拍掌,身侧便鱼贯擦过他这次送来的珍品。
一株三尺余高的金玉八宝珊瑚树,流光溢彩,濯濯耀眼。
一匹追风骏马,漆黑如夜,目间一颗白星,顾盼如龙。
更有两位双生妖娆的舞娘,几乎半裸着盈盈碎步。一般的水蛇细腰,双份的婉转婀娜,宝石色的眼珠儿流转含媚,好不撩人心醉。
余战自然得意,“这是本王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莫相笑纳!”
“噢?”莫怀臣不过淡淡地,眸心点过那两个水火娇美的舞娘,都无半丝波澜,声气也不紧不慢,“王爷好意,怀臣心领。如此大礼可不敢当,请内厅一叙!”
果然只是叙一叙。莫大丞相礼貌周全无懈可击,坚辞了余战的厚礼。开口谈谈天气,说说历越景致,甚至还赞扬了禹华的美食,出口成章一副风流雅士的倜傥。却不沾半分要紧的实质,关于和亲更是只字不提。
余战想要跟着将就一次学识渊博,却几乎噎成了结巴。他急着来没用晚膳,饿着肚子与莫怀臣磨性子饮茶,没一会儿,越发心抽筋手发抖。
三弟近一月以来咄咄逼人,几乎将他挤对得无路可退。如果那个凌王提供的消息不错,余非的背后,正是这位优雅俊美的冷面丞相。而凌王的突然卧病不起,据说也和他脱不开干系。他如此摆明着偏帮三弟,莫非已经认准了惠敏公主的和亲人选?
余战咬咬牙,不,他,决、不、允、许!
索性不再绕弯子,直道:“惠敏公主温柔美丽令人倾倒,本王对她一片真心,希望莫相能为本王说合说合。若得大人相助,事成之后本王必有重谢!”
重谢?名利?财富?还是女人?
莫怀臣不过勾唇笑了,讥诮间依旧悠然如春风,“本相不过一介臣子,怎配擅定公主的终身大事?惠敏公主此次来访也是为了寻一个合心之人共度一生。先合心,后才得如意,王爷您说是不是?”
余战懵懂点头,其实根本没听懂。后来垂头丧气地告辞回府,左思右想想得岔了,琢磨着莫怀臣的意思,是要他先在李娉身上下点工夫。半途一拍大腿,连声催促前面的车夫,“停,去司马府。不,等一下……去请司马大人,说老地方见面。”
“是。”侍卫领命而去。余战先到了“瀚食轩”,没有三刻工夫,门便吱呀开了。
余战殷情起身相迎,“这个时候将司马大人拽出来,弟妹不会怪我吧。”
这话说得亲密,进屋的魁梧男子紧着拱手,却也虎虎生风,“臣不敢当。王爷深夜召唤,有何急事?”
余战上次许了他兵部尚书一职。只等自己的亲外公年底致仕之前保举引荐,以司马性德如今威望,自然可顺利接任。司马是个聪明人,当即立誓追随。他还手握调动城外御林大军的虎符,对如今的自己更是意义非凡。
既然是自己人了,他也懒得啰唆,“今晚请性德来,一来为了喝喝酒,二来是想问问你,这些日子陪着惠敏公主都做了些什么,余非又做了些什么,本王想知道一切。”
“原来如此……”司马性德思忖片刻,挑着要紧的几件事儿讲了,余非无非是去得勤一些,当着人卖弄几分文才风流,邀请了李娉几次,她只有最初一次推不过才勉强去了。看似娇怯腼腆,但并不容易亲近。
余战听得直皱了眉,“她看来很怕男子,那本王要如何才能接近她呢?”
司马沉吟了一会儿,双目一亮,“臣记起一件事,其实要感动李娉,亦应不难!”
“噢?”余战不禁欣喜地倾身,“快讲!”
……
第三日,倾瞳估摸着莫怀臣身上的“冰魄”已快化尽了,就不赶急,午后才悠闲地踱去了天宇阁。
路过东阁雕门,却发现了无数移植的鹅草,青绿的草色从惠敏公主的门口延伸了一整片泥圃。一时有些意外,问起柴青,才知道是余战连夜派人大动干戈地寻来。远近望去翠竹竿竿,下头却是丛丛茸茸好一派野风。李娉却最宝贝一株在青花瓷钵中单独栽种的鹅草,说是每天都会亲自守着浇水。
今天李娉又跑到城西山里去了。最近她似乎是上了瘾,总是天才亮就往外跑,到天黑才回来,也不知是为了躲避余非余战,还是为了其他原因。
倾瞳远远瞧过她。那个怯怯的女孩子如今晒得肤色轻红,眉间嘴角都含着明媚的阳光,倒十分开朗的样子,山间远足对健康果然有益呢。
指尖触着那柔玉的叶,细腻的草叶痒痒地搔人,也快吐尽了最后一丝绿,在风间颤巍巍的。她却隐隐约约觉得自己错漏了什么事情,才欲详细追究,有人从背后行来,温凉的掌心握住了她的指,静淡语调似乎带点埋怨,“怎么不进来?”
倾瞳心间一叹,唇边却先溜出一句戏谑,“这边多出这么一大片东西,还不许我逛逛?怎么,这一会儿工夫,丞相大人就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风中凌乱,掀桌,偶恨码字,55555555,泪奔爬走……
亲们帮偶续坑吧,啊啊啊啊啊啊啊……
☆、戏假情迷
“你……”莫怀臣难得俊面泛红,干咳了一声,直接拽着她往外走,倒应了一声,“是,我等不及,成了吧?”
听说她到了,外头竹声也不清净了。天宇阁能有多大,李娉又不在东阁,她一个人难道一根一根数竹竿去了?等了又等,却是按捺不住,便起身来寻她。
剔透的薄光下,却见她通身莹芒,待在一片野草重碧中若有所思,那样垂首漫然的模样,好像一程不受打扰的竹歌世外的幻梦。
他淡立良久,一点一点的,胸口积年的郁痛更甚了。似乎见她多一次,就加倍的疼,加倍的涩,好似一把来回磨挫的刀,生生矛盾着拉锯自己的血肉。明晓得不可不可,却是越来越舍不得,也不舍得。
今日,明日,后日……他不知还能有几次这样放肆地凝视,纵情牵过她手的机会。匆促直觉到掌心里顺从的温度,才稍微放松地浅勾了唇角。
他不放手,现在无法放手。
缱绻白衣无言,不过扑到她迈开的脚边,浪花一般凝净无尘。
身后的清音却故意调侃,“我现在可是男装,叫人瞧见岂不糟糕?”
白衣淡凛,登时滞住了空气。
男宠,流言,那悲惨艰辛的黑色过往是这个孤傲男子的禁忌。自他大权在握,凡是敢擅言此事者,都死了,死得都极惨。
那段胸口永远淬毒的隐痛,谁也碰不得。
回首,俊雅眉宇间漾起似有若无的愠意,“看到又如何?”
倾瞳偏不怕死地偏了脑袋端详,忽然自如轻笑道:“能如何,我自然让人误会到底。索性你也认了吧,这样,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么?”点漆眸子一瞬肆无忌惮,反挑衅地握住他的手,相交十指都好看修长,就那么扬起在两人之间,“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我便放了!”
她作势欲甩开,手边却是一紧,被那人一扯揽入怀中,戏语和着竹歌暖暖拂面,“你不在乎,我自然认了。”
“大狐狸!”她望着他放大的俊颜,慌张地微张朱唇,漆仁在光中剔透无尘。
静寂的深眸轻虚了些,漾开一环环溺死人的温柔,他却加深着那个缠绵的拥抱,鼻音轻扬,“嗯?”
心如鼓噪。
不是为他如此地接近,而是因为他此刻那般毫无防备的神情——没有怀疑、怨恨、深沉而或冷漠,他不过放松地带点疏狂,眸光清澈一如少年。
这样一张面孔呢,仿佛笑过几世春残梦尽,仍如青玉沐着月辉,令人不禁想亲手去触碰感知,那般温润的容颜后头,可有能被燃透的心扉。
真的抽手抚上他的眉宇,斜飞的眉写意地直入鬓间,顺从在纤纤柔荑下,他似被她十指吸引着,一点点靠近,快要触上她湿润的红唇……
“咳咳……”旖旎的空气登时被打乱了。
倾瞳窘得猛一把推开与自己分享唇风的男人,发觉大狐狸的面上飞快闪过一丝郁闷神气,再去瞧那个打破气氛的倒霉人。柴青远远站着,局促地盯着泥地,好像地上能数出几朵花儿来。
某人果然语气不善,“你最好有要紧的事儿。”
“长平王到访!”
“嗯。”莫怀臣顿了一顿,皱眉道,“前厅奉茶吧,本相就去。”
“你有事,那我先走了……”
方才这般暧昧,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柴侍卫你保重!
轻飘的袖角却被拽住,“何必急着走?去书房坐坐吧,我去去就来。”
倾瞳一时倒记起了袖中的东西,“哦”了一声随柴青去了书房,坐在窗边慢悠悠地饮那盏清茶。窗外夏岚簌簌,她无聊地摊开袖中匣子,里头疏散的通共二十颗丸药,粒粒赤红,专克难医的寒症。师父当年用了所有手头的火焰花为二姐所制,二姐几年发作一次的轻疾,每次都靠它抑制。
她却晓得这良药对于大狐狸并无大的功效,可是她不得不将这药送来给他,因为从小到大一直将自己当做仇人的二姐如此拜托了她。
昨日午后她们静然对坐良久,直到暮色降临人面模糊。前尘如风呼啸,那些过往的仇恨龃龉,渐渐变得稀薄,对面的人却无形间越发爱恨难辨,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不过似乎也无须再多言。
二姐忽然柔柔启唇,“以前的事,我不会说对不起。以后,你敢连累杜家,我一样不会留情。”
“……”
杜卧云站起来将那盒药交托她手,“我要走了,这个帮我转交吧,替我谢谢莫相。”
她掀开瞟了一眼,“对他寒疾无用。”
“是我的谢意!”那双潋滟的眸子依旧冷着,不过不再怨毒,闪闪烁烁不过一些幽怨迷离,“算我求你吧。”
倾瞳怔了片刻,没说出拒绝的话,二姐的花影已然消失在门扉后,“为着杜家,你也要保重自己。三妹!”
她为那句称呼微勾了嘴角,心中默道:“你也一样,二姐。”
错乱的前尘,错乱的如今,是爹爹对她们自小的教养太端正了吧。大姐,二姐,甚而是自己,虽然身不由己,却都学不会逃避闪躲,逆境艰难里除了奋力应对,别无他念。这样想一想,她们真是姐妹吧,一致的有些傻气。
神思飘移间,外头倒传来一阵高低的呼唤,“王爷……”
“王爷!”
“来人哪,王爷晕过去了,来人哪!”
眼风不禁溜过窗檐,只瞧见余非被一堆家丁遮没了影子。估计是谁掐在了他的人中上,那头呻吟一声,垂落的手抖了抖,人似乎醒了过来。
外头依然围得严丝合缝,纠结成一团惶急地呼唤。绍渊这边却没有半丝动静,门边的侍卫竖得笔直,目不斜视,全把这群天宇阁的客人当了空气。
倾瞳正思忖大狐狸这次又做了什么刺激人的事,却听到余非软绵绵的哭腔,“没事,赶紧回府,赶紧……”
转眼一群人呼啦啦架着晕头晕脑的余非就出了那边的门庭,书房这厢才吱呀微响,莫怀臣踏着竹影翩然而来,傲眉微敛,神色寒凉如月光。
“来了?让我看看。”倾瞳只作未见他遍身的尖锐,拖过他的手按在椅上,凝神把脉,一忽儿放开了,伏案随手画了个方子,“差不多了,冰魄已拔。你体内的虚寒呢……”她将那牡丹匣子搁在案上,明眸点水而过,“这是我二姐为了谢你救命之恩,特别请我送来的。这药也算十分珍贵,你不自在的时候,只要吞服一粒,必能缓解。”
莫怀臣只是由她诉说,眉宇微舒,“如此,多承丽妃娘娘费心了。”
“这药不能日晒或受潮,记得保存在阴凉干燥处。”倾瞳略一面嘱咐着,抬首对上他逡巡的目光,“看什么?”
他摇摇头,只是笑,“我只是觉得你这张面具着实太过平凡,眼小鼻塌嘴也大,看来死风老人的手艺虽好,审美却令人不敢恭维。”
“喂,哪有你说的这么丑?”倾瞳不乐意地抚了抚自己的面颊,横波瞋视,“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嗯?”
“那人可以治人的方法有百种,毒人的方法就有千种,而且脾气糟糕透了,你敢诋毁他,不是嫌命太长是什么?”
“呵。”莫怀臣顿了下,不置可否地望向窗外的青竹,扯了扯嘴角,“也许是吧……”
那微笑太缥缈,仿佛一阵风过,就会如烟云般散去。
倾瞳怔然凝视他的侧脸,心间却升起几分清虚的无奈。
莫怀臣,我的意思,你猜到几分?
引你拥抱,引你亲吻,为你费神疗伤,为你抚平额间的轻郁——别怪我存心设计,既然无法摆布这一盘局,总要给你几分牵挂踯躅,望你终要收关提子之时,莫要做得太狠太绝。
可是人在局中,如何是真,如何又是假?
抑或我只是想闭眼不看,充耳不闻,索性能和你快乐一瞬,便是一瞬?
她只好饮茶,将许多无法出口的言语连着清苦的茶饮进了喉间。
案上书页被风吹得哗哗有声,阅过无限心事,页页纠结相连。一会儿却听到那人轻咳了一声,“在这儿用膳吧,今天有你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的翡翠糕。”
“不了。不过还有个养身方子……”她踱回书桌边蘸墨挥毫,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字,墨色淋漓地扬起,“这算奉送!”
“给我的?”他负手相看,那肆意的草书却轻易地扎了眼,“天意酬酢,臣心如月。”
“童若欲教我为臣之道?”
“小女子怎么敢?不过想提醒莫大丞相一句而已。”
提醒?天意酬酢?哈……就算凌王寇天深藏不露锋利无回,也还不配为他莫怀臣头顶一片青天。
薄唇已然勾起了机锋的弧度,“为何对他刮目相看?”
倾瞳不过据实陈述,“因为他凡事不惜代价,手中要命的东西,也不少。”
这几日朝中传出礼部户部一起递折子,促成承帝遣送堰丘质子回国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这场好戏,十有八九出自眼前男人的手笔。
她倒乐见其成那个煞星,甚至眼前的莫怀臣都赶紧离开禹华,走得越远越好。自己便不必成天提心吊胆,不知将会发生什么大事那样惶惶难安。不过这两个男人岂会随她所愿?寇天这一次摆明被大狐狸阴了,照他的狂妄绝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对莫怀臣这种聪明人,只需点到为止。
莫怀臣却不悦地拧了眉,“不是他对你步步严逼,纠缠不休?”
“什么?”
“还需我再重复一遍么?”桃花眸子异芒轻闪,里头星点的恼意。
倾瞳好不惊讶,一会儿回过神来,立马新鲜地打量个不住,“怪了,我怎么好像闻到一股酸味呢?”
莫怀臣转身捏过那张纸,就着烛火燃了,看着墨迹化为飞灰,清越的声音才飘起来,“那是前几日这儿时气不好,病了好几个,不是你叫人拿醋将几间屋子都熏了一遍么?”
“哈……”倾瞳索性转到他面前,扬手扇扇鼻尖笑弯了眼,“更酸了。”
好似情人的挑衅,几分促狭,几丝甜蜜,盈盈瞳人唯剩笑意。
这样的气氛,叫人如何生得出闷气来?
莫怀臣扬手就欲敲,见她忙不迭地先护住自己的脑袋,却冷不丁换了个手势将她扯入怀中,淡色的唇想都不想便压了上来,锁住了她嫣红的唇瓣。
很甜,而且,如初樱般的柔软……
午后的那点遗憾,骤然平息了。他的温度初初带着些惩罚的滋味,辗转深了,不自禁地化作溺人的春潭,与她的唇舌纠缠无休。
不容她抗拒,不容她闪躲,直吻得她心都停了,几乎透不过气来。只感觉到他源源不断的热,还有一双清淡眸波疏忽阖起间,那愈转愈深的沉迷。
终于被放开来,倾瞳趔趄了一下,他便将她稳稳拥在清香怀里,垂首睨着她换了一副温柔浅笑,“还好么?”
这只——妖孽!
倾瞳愤然腹诽着。偏偏每一片肌肤都妥帖火烫,热血如沸,流窜着压抑不住的欢喜与哀伤。她只能气息不稳地指控,“你使诈!”
他得偿所望,终于雍然大度地抚了下她的发,“离凌王远些!别担心,我不会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昨天围观69圣战,偶热血鸟!红黑客都太萌鸟,萌死,打滚……
然后接踵而来惨痛滴更文修文,东南枝在哪里,偶要去挂一挂,死一死!
偶恨小莫滴感情戏,555,让他去挂一挂,死一死!抱头爬……
☆、西陵别情
薄暮凉籁,李娉被歌痕再三催促着,才叹口气站起来。
“余大哥,我得走了!”清脆的声音倒十分亲昵自如。
余箫也从容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草屑,含笑道:“天色是不早了,你再不回去,家人会担心。”
“这湖里真有金色的鲤鱼么?我们扔了这么多吃食,它都没出现。”李娉却遗憾地磨蹭着,“看来我等不到了。余大哥住在这山里,这般自由可真好。”
余箫不禁失笑,这个衣佩锦绣的公主殿下着实天真,又令人忍不住怜悯。自己是被放逐此山,注定一辈子守着这偌大死寂的皇陵,不可出山一步。她却觉得如此生活就是好的,因为她被种种皇家戒条层层束缚,连这一点自由也不能拥有。
记不真切是几天之前了,一脸薄汗的她找上了望越亭,恳求他带她来这里。而后望定了满目婷婷的鹅草,呆了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忽然滚下一串泪珠,哭了又笑,楚楚的小脸在阳光中晶莹如露。
她倾身对着满湖碧波喃喃自语,“童若,我来了,帮你看到这里的风光了。你回来了么?看到我没有?”
他无法形容听到那个名字的一瞬,心内鹊起的惊讶。
忍不住问她因由,李娉开始腼腆地吞吞吐吐一句半句。后来发觉他是个沉默而宽容的好听众,不知不觉就越讲越多。绍渊到历越,船舷上的挥毫画风,动静温存的陪伴,带着胡闹的岁月,放肆笑着的午后……
她将压抑在心中的那个书童的一点一滴描摹给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人听,渐渐忘了胆怯和羞涩,收都收不住了。为何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连李娉自己也无法分析。也许因为那个有些忧郁的男人,有一双干净澄澈的眼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