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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兽之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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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是在等谁来陪你呢？”
这个声音，很耳熟……
李伽有些僵硬地抬起头，墨黑而茫然的瞳对上来者的眼。
“啊——”
男人的尖叫声划破夜的寂静，看清李伽的脸，来人抖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被身后另外两个仆从接住，这才稍稍大了点胆子：
“你……你是小伽？”
男人有些慌乱地说出一个名字，不知为何，看着地上少年的眼神有些害怕。
听到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李伽慢慢回过神，朝着男人长相普通的脸盯了许久，半晌，才忽然开口：
“……哥、哥？”
可能是在夜风里坐久了，李伽的嗓子有点干，说出的话也是又轻又哑，涩得很。
少年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耳边，虽然听起来有些沙哑，但那的确是自己弟弟的声音没错。
男人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最后在李伽茫然的注视下赶紧回过神来。
上前一把将李伽拉起，男人温热的掌碰到那双有着冰冷触感的手，心里也忍不住一凉，很想就这么甩开去，但抖了抖鸡皮疙瘩，终究还是有些拘谨地将少年的手执了起来。
“……走，回家再说……”
李伽一动不动，默然地任由这个被自己称为“哥哥”的男人拉着自己的手往前走，低着头不做一丝反抗。
走了两步，男人朝着身边的两个仆从做了个眼神，两人得令，趁着李伽不注意，偷偷拐入了某个小道，一会子就没了踪影。
路上很安静，男人握着少年的手总感觉有些别扭，冰凉的感觉从自己握着的纤细手掌里传来，一直蔓延到自己全身，仿佛自己拉着的，不是小弟，而是一具死了很久的尸体。
这么一想，男人只感觉自己身边更冷了，余光瞥了眼那个跟在自己身后，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李伽，稍稍加快了步子。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一群人在他们到了的时候忽然打开大门涌了上来。
男人忙不迭地松开手，掌中没了那个冰凉的感觉，心里也莫名松了一口气。
每天都回家，却从来没有像这次那样，感觉这条路如此漫长而凄凉。
李伽给他的感觉太过诡异了，原本的少年就算平时不怎么多话，好歹也是个活跃的健康少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沉默冷淡过，这让他不适应之余，心中的害怕更甚。
刚到门口就被一群人拥住的李伽显然有些不知所措，面对一群“热情关怀”的所谓家人，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别吵了！”
忽然，一个有些沉稳低哑的男音传来，整个喧嚣的环境顿时安静下来，一群人老老实实地立在原地，一副恭敬样，给从大门里慢慢走出来的男人让开一条道。
周围忽然安静下来，李伽抬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来人。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长得平凡，个子也矮，只是那双小小的眼睛内总透着一股精明的光。
还没等李伽反应过来，这个中年男人已经一把将李伽抱在了怀里：
“小伽，你终于回来了啊……”
被抱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李伽挣扎了几下，终于从男人的怀里爬出来，弯着身子在一旁大口喘气。
太长时间没见面，这些所谓的亲人好像一下子成了陌生人那样，仅仅只是一个拥抱，就让他别扭万分。
“……父亲。”
将心中那口憋着的闷气咳出，李伽抬头，轻轻地吐出一个词。
“哎！”
听到李伽的这一声，李应的眼睛一下子红了，连忙应道。
看了看都愣在一旁的人，李应直起面板教训道：
“都愣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小少爷回来了？都给我准备东西去！”
作者有话要说：嘎嘎，终于到帝都了，苦逼的小伽，哎，等到小怪物回来，乃就幸福了，不会再孤独了……
更新什么的……我自觉上东南枝挂着去==
很晚了，大家都睡吧，俺撑不住了，赶作业去……
失而复得
所有人这才恍然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往宅邸里赶。
李伽跟在李应的后面，微抬头往里面走，尽量和所有人保持开一定的距离。
家里还是那个样子，一样的房子一样的小道，就连周围的环境摆设也没有一点变化，然而李伽见了之后却只感觉陌生。
拐了好几条道才到了大厅，偌大的餐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食物，除去一些肉食和人工制造的营养物质，竟然还有一些珍贵的植物！
这段时间已经吃惯了风餐野食的李伽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跟着就坐。
其他的兄弟姐妹们也都坐下了，一个个低着头，不敢朝李伽的方向望。
李应宣布开饭，全家人便动起了餐具，慢慢地吃着，每个人的吃相都文雅的很。
东西看起来很不错，但李伽却是食不知味，周围太多的“陌生人”让他特别没有安全感，却又不好就这么离开，只能勉强吃着。
动作虽慢，但他们吃完东西的速度却一点也不慢，一会儿工夫，桌上的东西就被吃了个精光。
李家有家训，末日食物珍贵，绝对不能剩下一丝一毫。
一些佣人动作熟练地走上前将桌上的狼藉整理掉，没敢怠慢一点。
其实，原本这些琐事根本用不着人力，末日的资源环境虽被破坏了个彻底，但科技的高度发展却也是令人咋舌的，可以说，人类几百万年的智慧都在这里得到了发挥。
只是，前些年作为奴隶使用的部分机器人不知为何发生了突变，它们忘记了自己诞生在末日的使命，杀死了无数的人类，并以惊人的速度将属于人的叛逆情感传与了另外的机器人，以至于政府不得不下令将所有机器人全部毁灭。
从那次以后，李家的服侍者就换成了被雇佣的平民。
将近一年没有见到小儿子的李应很是激动，用过饭后就想拉住李伽谈些什么，只是李伽实在不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匪夷所思之事说出来，便推脱身体疲累。
李应也不忍勉强，李伽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狼狈逃了回去。
尽管记忆有些模糊，但身体却是已经自发的记住了这个生存了十几年的地方，他凭着脚的自然反应，慢慢走回了房间。
此刻夜早已深沉，帝都的夜晚很安静，正好给人一个睡眠与思考的空间。
躺上床，感受着身下柔软的床被，李伽顺手扯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像是曾经度过的那好几十个夜晚一样，迷迷糊糊的睡去。
而在李伽走开不久后，大厅便沉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中。
好一会儿，某个尖锐的女声响了起来：
“阿派，瞧你干了什么蠢事！他可是元老院选中的，你怎么就把他重新带回来了！”
一个声音出现后，嘈杂的争论声便此起彼伏般来了，众多的兄弟姐妹们指指点点，开始对李派的愚蠢行径指责起来。
李派面红耳赤，拧着眉想要反驳，但把李伽带回来这件事的确是他自己干的，他还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为自己辩驳，只能微低着头，任由他们说，心下无限后悔自己一时脑抽干的蠢事。
正当众人的争论指责愈演愈烈时，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了，都别吵了！吵吵嚷嚷的像个什么样子！”
众人的声音马上小了下去，虽是不甘却也没再发出声音，李应看了看他们，继续说道：
“无论如何，小伽是我的儿子，是你们的弟弟！之前的事原本就是我们对不起他，既然他现在回来了，那就还是我李家的子孙！”
“可是父亲——”刚刚说话的女人急忙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李应一个锐眼打断：
“可是什么！难道你真想要把你弟弟再次推入火坑不成！”
女人霎时噤声了，其他人相互看了看，也都低下头，没再说什么。
李应扫了他们一遍，长叹口气，转身背对着他们：
“你们都下去吧，记住，今天什么也没发生，你们的弟弟早就被元老院带走，现在在家里的，只是我李应刚认的义子，明白了吗？”
“……是，父亲。”
众人不敢反对，齐齐应了声，接着便一个个退散开去。
李怀最后一个退出门外，想着父亲刚刚训斥自己的口气，心中一阵不自在，咬了咬牙，她唤过身旁一个下人，对他嘱咐了两句。
下人的脸上闪过惊诧，抬头望向李怀，轻声问道：
“大小姐，这样不好吧，小少爷……”
“让你去你就去，罗嗦什么！”
下人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应声跑了开去。
眼见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李怀露出一个笑，转身，风姿绰约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李伽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和各个家人道过安，便没有了其他什么好说的话，只好僵在原地，李应也看出他的为难，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小伽，好久没回家，和大家都生分了不是？这几日就呆在家里吧，大家好好交流交流感情，也别出去了，现在的帝都，也不安分啊。”
李伽抬头，对上他有些歉意的眼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反正他原本就不大想要出去，便点了点头应道：
“是，我明白了，父亲。”
接下来的日子就简单了，李伽窝在房里，只在用饭时出去一趟，虽说李应要他与其他人多做交流，但李伽对于不熟的人还真是谈不来什么话，见面反倒别扭。
然而这样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多久，自他那次中枪醒来后，心口不知为何总是隐隐作痛，好像有人在他胸口剜肉一般。
他一直忍着，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鹰狡都没有发觉任何不对劲，而近期内，心口那疼痛的感觉越来越真切，在李伽回到李家第八天的时候，他终于有些憋不住了，双手抱胸就那么倒在了床上。
傍晚时分，当李家人发现他的不适时，他已经汗流一身，疼得快要晕过去了，李应当机立断，叫来了家庭医生。
胡医生为他大致检查了一番，告诉众人，这少年是在屋里憋太久了，以至于憋出了病，该是出去好好走走逛逛，排解一下心中的压抑。
李应想想小儿子这阵子在外所受的苦难，顿时眼眶一酸，什么都来不及想就让两个下人在李伽醒来后带着他出去走走，散散心。
所以李伽一醒来，便被强制性带了出去。
明白是父亲的好意，他也不忍拂逆，就往外随便走走逛逛。
外面的集市一如既往般热闹，李伽不想和别人走得太近，尽量远远绕开，而两个下人也是聪明人，小心地护在他身边，不让其他人碰到他。
集市上买卖东西的一些平民自然看出了这个长相清俊的少年并不是好惹的，偷瞄一两眼便罢，也不敢靠近，倒让李伽乐得清静。
正准备走出集市，到前面看看时，不远处一处哄笑声传来，一下子让他的脚步停下。
停下步子，他扭头看向那里，一群人围堵在那里，看起来很热闹。
像是中了梦魇一般，李伽茫然着眼，不由自主地往那个方向走去。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那里，心跳很快，很快……
两个下人也不知该不该跑上去将人拦住，一转眼，少年已经跑到了人堆里，不敢迟疑，两个人赶紧追了上去。
凭借着瘦削的身子轻松挤进人群中间，李伽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吸引了这么多人，然而一抬头，就被慑住了。
肉呼呼的身子，上面有一些稀疏的短毛，背上一对肉翼小得可怜，整个身躯缩成一团肉球状……
多么怪异的长相，多么奇特的一只异兽幼崽，然而那奇怪的造型却又让李伽感到无比熟悉。
小怪物……
李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肉团，口中无声呢喃着一个专属于某生物的昵称，一动不动。
似是听到了他的呼唤，那个原本蜷缩成团的奇怪生物忽然抬头睁开了眼睛，当看到李伽的时候，怔了两秒，忽然发疯似的朝着李伽扑了上来。
只是小东西被关在了一个奇怪的铁笼中，尽管用爪子拼命挠抓，但却还是没能从里面挣扎出来。
想要扑过来却扑不过去，小东西忍不住朝着李伽唔叫起来。
还是那样熟悉的兽类轻叫，带着一种可怜的呜咽感觉，可奇怪的是，这一次居然没能听懂它在叫些什么！
很奇怪的一件事，但此刻的李伽没空想那么多，原本以为死了的小怪物忽然又活生生出现在了他面前，那种由心底发出来的欣喜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想也不想地跨步上前，弯腰将笼子打开，李伽张开手，小肉球在笼子打开的那一瞬间直接扑到了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感冒早点睡了，木有更新，这是补的，今晚还有第二更，不过应该会很晚很晚。
乃们也要小心，表多吹空调，一个弄不好说不定就和我一样挂了Q…Q
应征乃们的呼唤，小怪物出来了
白衣阴谋
软软的肉感，很熟悉的触感，李伽的脸上露出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容。
抱起小怪物，他正要离开，却被几个男人一把拦住。
“……你们想干什么？”李伽抱紧了怀中的小东西，小心往后退了一步。
“我们想干什么？”其中一个男人看了看同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东西可是我费尽心机抓来的，你就这么拿走了，不是让我赔本吗？”
李伽这才想起原来还有钱这种东西，长时间的脱离社会让他作为人类的自觉都忘记了，竟直接拿了东西就走。
不过，小怪物为什么会被他们抓来？又为什么会被当作货物买卖？
见李伽没说什么话，刚刚说话的男人笑容凝住，看了看李伽身上穿的衣服，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么冲上去要钱，万一把那些所谓的贵族惹毛了可就不好了，毕竟帝都还是富人的天下。
此刻那两个下人也已经挤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李伽怀里抱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而几个男人正围住了他。
赶紧冲上去把人推开，两个下人把李伽围在中间，生怕自家小少爷被这些粗鲁的平民伤到一分一毫。
几个男人一见到这两人的架势，马上就心生退意了，毕竟以平民的身份去招惹富人绝对是蠢才才会干的事。
正当他们准备逃开的时候，李伽忽然开口了：
“你们，把钱给他们。”
“小少爷？”两个下人诧异，回头望向李伽。
几个男人和周围的围观者也是一阵讶然，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要付给他们钱？
“多少末币？”其中一个下人掏着钱袋往前走了两步，问道。
“八，八百……”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嘴巴一动一动地报出个数字。
八百末币，这个价钱说贵不贵，说便宜不便宜，对于富人来说松得很，但对于这些平民而言却已经是天价。
男人刚把话说出口就已经后悔了，就这么个小东西，就算长得再怎么新奇，也值不了这个价，他这等于是狮子大开口，万一把这看起来孱弱的少年惹毛了，自己可没好果子吃。
李伽点了点头：“给他。”
主人都发话了，下人能有什么意见，在钱袋中取出八百末币丢给男人，两人赶紧跟上李伽走的路离开。
直到三个人离开许久，那个男人才刚刚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置信地摸了摸手上的币子，光滑的触感告诉他，这是真正的，如假包换的八百末币。
忽然放声狂笑，男人小心翼翼地把这些钱放进兜里，快跑着离开了集市，其他一些围观者虽然对男人这从天而降的一大笔财富垂涎不止，但在帝都内却也不敢放肆，只能嫉羡地散开。
男人欢笑着走进一条无人的偏僻弄堂，手指搭在嘴上吹了声口哨。
不到两秒的时间，黑暗中忽然走出一个身穿白衣的高大男人。
看着面前平民乐颠的样子，男人在心里嗤笑一声，开口的话无比严肃：
“交代你办的事完成了？”
“完成了完成了，不就是那么一只东西嘛，多的是有人要，一会儿那小子过来把东西买走了。”
男人笑得一脸讨好，眼神转了转，他笑着对白衣男人说：
“对了，刚刚说的那报酬……呵呵……”
果然是低贱的平民，别以为他刚刚没见到那少年给的八百末币已经进了他兜里，一副贪得无厌的嘴脸，真让人恶心！
白衣男人心里鄙视着，想了想道：
“那好，你过来。”
男人不疑有他，走了过去，然而就在男人靠近的时候，白衣男人忽然抽出一把刀，狠狠地插入男人的胸膛！
“你——”
丝毫没有防备的男人被一刀捅进了心口，只来得及说一声，嘴巴里已经有血沫子流出来了。
白衣男人一把将刀抽出，拿出一条布巾擦干净刀上面的血迹，从怀里取出一把小份额的末币，随意撒在瞪大着眼死不瞑目的男人身上：
“呐，你的报酬，这么多，该满意了吧……”
有些淡淡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原本就很偏僻的弄堂显得更加诡异幽邃了。
李伽丝毫没想到在自己走后那个男人的身上会发生这么多事，此刻的他抱着小怪物正快速走回家中。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虽然小东西依旧被他抱在怀里，但他却觉得，它不再像以前那样粘自己了。
若是之前，小东西即使窝在自己怀里，也会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而现在，它虽然呆在怀里，但脑袋却一直埋在身体里。
我没在的日子里，它到底经历了什么？
李伽百思不得其解，想要开口直接询问，但一想到自己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终究还是把到口的话语给憋了回去。
好不容易到了家，他绕过小道，本想要直接走回房间的，谁知回去的路上却正好遇见了他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
“……”张了张嘴，李伽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这些人倒也不为难他，只是见着了他怀里那团奇怪的肉球，忍不住了好奇心：
“那是什么东西？”
李派首先指着他怀里的东西问道，他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生物，倒也的确免不了有些好奇。
李伽低头，抚手给小怪物顺了顺毛，有些奇怪这么多天过去，它身上的毛居然比他最后一次抚它的时候少了不少。
压抑住心中的疑惑，李伽抬头对着当初带自己回家的李派回道：
“小怪物。”
“小怪物？”
一群人皆是一头雾水，的确，这个名词实在是有些模糊，以至于即使他给了回答，他们还是不明白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心下实在好奇，李派竟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就往李伽怀里的小怪物身上探！
尽管当时情景有些乱，但李伽可是清楚地明白当初在地洞内小怪物所爆发出的巨大破坏力，莫说李派仅仅是个普通的人类，就是体质变态的异兽们都不是小东西的对手！
这要是小怪物一个暴怒……那还得了？
李伽赶紧伸手去阻止，但李派显然是对这长相奇特的生物产生了浓厚兴趣，绕过李伽阻挡的手，他往下一探，正好摸了小怪物一把。
瞬间，李伽整个身子愣住，怀中小东西抬起了脑袋，血红色的眼睛冷冷地瞥了李派一眼。
刚刚偷袭成功的李派也没有了那种最开始的喜悦之感，那只生物的眼睛血红冰冷，像是红宝石一样，但却没有一点温度，寒得叫人感到可怕。
一时间，一行人陷入了完全的静默之中。
半晌，小怪物唔叫一声，李伽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朝着一帮兄弟姐妹们笑笑，狼狈地跑回自己房内。
徒留下还是愣愣的李派，有些疑惑的李怀，以及其他不知所以的李家众人。
李伽快速跑进房，把房门关好，这才大口喘着气，将怀里一直抱着的小东西放到床上。
小怪物一接触到舒服的床，马上忍不住轻叫一声，把整个肉身埋在软趴趴的被子里，时不时抬头朝着李伽叫一声。
听着它的声音，李伽的神色有些难言的别扭。
原本小东西的话他都能听懂的，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可这一回，他完全不明白它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就好比一个原本感官健全的人，忽然之间生了场大病，接着就失去了听觉嗅觉，只能凭借着一双脆弱的眼睛瞧遍世间百态。
本来还以为这下子终于有生物能陪自己说话了，没想到小怪物是回来了，但两人之间的交流却成了最大的阻碍，李伽不禁有些沮丧。
看了看还在床上翻滚的小怪物，李伽摇头笑笑，拉过一旁的薄毯给它盖住身子，自己慢慢走了开去，到桌上取了一杯饮品，在那儿无味地喝着。
小怪物在李伽转身后立马站起了身子，赤红色的眼睛一直往李伽那里看，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隐藏在肉爪下的爪子伸出来又缩回去，小东西忽而扭了个身子，重新拱到了床上。
李伽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小怪物把整个身子往床上滚的场面，不禁一笑。
小东西似乎发现自己被嘲笑了，抬头望见李伽的笑容，愣了好一会儿，粉红的表皮似乎颜色更深了。
李伽却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笑容给床上的小东西所带来的变化，笑了会儿，他将手中的东西一饮而尽，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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