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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夫养成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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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襄和霍安去了马市,忙着料理明日开市之事,蛐蛐也兴奋地跟了去。
非燕留在家里,坐在厨房门槛上,捧腮看着苏换覃婶忙活,觉得自己没有用处,好失落。
苏换做好芝麻馅月饼,热乎乎地搬出来,搁案桌放凉,转身时猛然扫到眼巴巴的非燕,便拿了一个热乎乎的月饼过去,友好地递给她,“非燕,先尝尝。”
非燕看一眼黄澄澄的月饼,抿抿唇,摇头道,“我今天下午都没做什么事。”
苏换哈哈笑,坐了门槛上,掰开月饼,和非燕一人一半,津津有味地吃,“你这么小,能做什么事。霍安说你十一岁,我在你这么大时,还和我娘撒娇呢,虽然那时她生病了。”
非燕捏了半边月饼,也不吃,只问,“那后来呢?你娘病好了么?”
苏换说,“没好,第二年她就死了。”
非燕哦了一声,垂头看自己的脚尖。
苏换说,“虽然我娘不在了,却也不希望我就此难过不止啊。听说你在找你师兄,你师兄还没死呢,一定也在找你,以后他找着你,知道你过得不开心,他会很内疚的。”
她语重心长地鼓励,“所以非燕,你要振作,多笑笑,周围的人才会喜欢你。作用嘛,总是会有的。”
非燕被她鼓励得信心爆棚,咬了一口月饼,笑得月牙眼眯起来,“四姐姐你是好人。曹风说,漂亮姑娘大多不好相与,他是个没见识的骗子,你就不是。”
苏换想起她装鬼揪曹风的趣闻,忍不住捂嘴一阵笑,拍拍裙子站起来,向非燕招招手,“好了,吃饱了就做事,过来和我一起摘菜。”
非燕点点头,她觉得她遇到了不错的人,以后找着师兄,一定要重重感谢他们。
这晚月色极好,毫不愧对八月半月正圆的民间俗谚。
蔡襄今日在马市,得了隆叔探听来的消息,说是因着边境起乱,这一季保宁马帮走回的马,大多成色平平,像他们一样,从夜乌买回良种半马驹的,独此一家,别无分店,定能卖个好价钱。
因此蔡襄十分心情舒畅,邀了人到家中来过节。孟先生与好友有约,隆叔要和家人团聚,因此来的都是尚无家室的汉子,永荣曹风阿丘。
人来得多,让苏换和覃婶忙得团团转,又急忙赶着添菜,非燕不大会厨房这些事,但苏换发现这小姑娘极好使唤,优势就是快,譬如说她喊,非燕拿几瓣蒜来,话音才落,非燕就已捧着蒜立在她面前了,而蒜其实它挂在厨房外屋檐下。
这传说中跑得飞快的小女侠,名不虚传啊。
蛐蛐跑来馋嘴,苏换趁机吩咐,“蛐蛐,去问问襄哥,今晚吃酸辣豆腐汤还是青菜面絮汤?”
蛐蛐哦了一声,还没迈步,非燕已积极道,“我去传话。”
蛐蛐说,“哎……”
他刚说了一个字,惊奇地发现那小丫头已化作一股蓝色轻烟,消失在他视线里。
不是吧,真跑这么快?
还在发怔,蓝色轻烟又飘回来了,面不改色气不喘,“四姐姐,酸辣豆腐汤。”
蛐蛐崩溃。
晚上便宴设在中庭里,天上月莹莹,灯烛光溶溶,清风微拂,虫鸣几声,觥筹交错,笑语欢言,一桌人十分热闹。
苏换觉得,她从没过过这么好的中秋节。
她去看霍安,眼波流转,觉得这个男人他不会说话,可是实在万幸,她遇上了他。
蔡襄永荣他们,倒似常在一起过节喝酒,只是今年多了霍安苏换,还多了个小非燕,又热闹许多。
这只是平常人家的生活,花好月圆人团圆。
男人们喝了酒,杯盘狼藉,覃婶和卯伯收拾,苏换跟去后院帮忙,蔡襄兴高采烈地挥挥手,“走,金玉楼。”
曹风扶着桌子笑迷迷,“人家霍安有漂亮媳妇。”
阿丘兴奋地去戳撑着腮发呆的永荣,“永荣一起去吧,我跟你说,少壮不快活,老了徒伤悲。如今阿婆也去了,你一个人,要对自己好点。”
永荣摇摇沉重的头,表示自己要回家。
曹风说,“阿丘你就别劝了,人家永荣要保持圣洁身,直至遇到心上人。”
阿丘哈哈笑。
永荣微有恼怒,起身来要走,结果脚下一趔趄,霍安扶了他一把。
他抬眼看看霍安,笑了笑,忽然转身和蔡襄说,“襄哥,今晚你请?”
蔡襄长笑一声,“永荣,做人就是要想得开。”
于是四个男人高高兴兴酒气冲天地去寻乐子了。
霍安抬头看看天,月亮又白又圆像银盘,于是难得风雅一回,想和苏姑娘静静赏赏月。
蛐蛐端了一托盘冰粥出来,却见院里空空,只剩安哥在那里弯腰扶凳子,大吃一惊,“襄哥他们人呢?”
卯伯走过来,拿了竿子挑下灯笼,“他们去金玉楼了,说你们若愿赏月,便在院子里坐坐,今晚他们夜不归。”
蛐蛐没了趣,非燕吃得饱,两个都还算半大孩子,呵欠连天,覃婶卯伯年纪大了,自然也不爱这些风雅,于是都回房睡了。
苏换走出来时,霍安正转头冲她笑,走过来,不等她说话,抬手蒙上她的眼,揽过她腰肢搂进怀。
苏换只觉得身子一轻,慌张地抱紧他,睁眼时,居然已身在屋脊上。
她轻声喊,“霍安。”
霍安一手抱着她,伸手指天上圆月,于是二人并排坐着,仰头赏月。
但苏姑娘始终是静不下的,她扭了扭说,“霍安,其实保宁有个钟楼,那里好高,你说在那里看月亮,会不会更圆些?”
霍安低头看她,姑娘,你高标准高起点啊。
苏换嘁嘁一笑,“你飞得上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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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今天居然挤出时间6000更,觉得自己好彪悍。苏姑凉想发家了,霍大爷妖蛾子来了,好忧伤。
还有那个啥咱们明天群里共享见,换地方,更欢快。
哦哦哦好不纯洁的咬姐掩面而去…
江湖远 第八十四章 霍爷你成长得好快
苏换觉得,像他们一样,突发奇想跑到钟鼓楼上来看月亮的,真心没有几个。
保宁的钟鼓楼坐北朝南,在百顺大街的尽头,楼高三层,重檐庑殿,二楼大殿里南置大钟,北置皮鼓,四面置格扇门,门左右置楹窗,各层大殿外建有楼台,以大青条石建成,并无阑干,颇似城门那哨岗楼台。
所谓晨钟暮鼓,钟鼓楼是用以全城报时,钟鸣,城门开启,万户活动,鼓响,城门关闭,实行宵禁。因此,钟鼓楼里长年除了一个敲钟鸣鼓的守更人,并无他人,十分安静。
这时已值夜深,全城宵禁,大街上一片安静,连钟鼓楼里的守更人都已入睡,霍安和苏换正并肩坐在最高的那层楼台上,悠悠闲闲将腿吊在半空中,高高兴兴赏月亮。因为楼上风大,霍安有备无患地带了条薄风氅出来,给苏换围上。
苏姑娘觉得,这种赏月着实风雅中有些新鲜,新鲜中略带刺激。天上圆月薄拢青纱,脚下房屋鳞次栉比,清风徐徐,长发飘飘,内心真是好舒爽。
霍安刚带她爬上来时,她还略有紧张,怕被人发现呵责,但很快她发现,这钟鼓楼着实幽静,宵禁过后,连鸟雀都不见半只,更别说人了。
看了一会儿月亮,觉得月亮除了圆,也别无其他看点,又低头看了一会儿百顺大街,刚开始还偶有匆忙夜归的小贩,摇摇晃晃的醉汉,又或悠然串街的更夫走过,渐渐就没了,空空荡荡一片宁静,也看得苏姑娘没了趣,于是她伸手去掏霍安怀里兜来的零嘴吃,“咦,糖瓜呢,你怎么没揣两条糖瓜来……”
她两只爪子在他怀里挠来挠去翻糖瓜,挠着挠着就挠得霍安不大纯洁了,看着月色溶溶落在她嘟起的红唇上,低头就去啃。
苏姑娘吓了一跳,赶紧推他,“这不好吧?万一有人……”
霍安不理她,啃得固执,这时大街空旷,能有什么人,就算有人,谁没事儿抬头瞧钟鼓楼啊。
苏换只好放弃翻找糖瓜的打算,仰头让他啃,因为她闹的那个假害喜大乌龙,昨晚霍爷想压又不敢压,偏偏她羞答答的手上功夫也十分不纯熟,让霍爷各种不满意,憋了一肚子火。
但啃着啃着她慌了,霍安你手往哪里伸呐,大庭广众不带你这么奔放的啊,好吧就算这时鬼都没有半只,可也不是在家里啊,于是她激烈挣扎,低声劝导,“霍安你疯了?”
她力气和霍爷悬殊太大,挣扎得长发凌乱衣衫不整香汗淋漓,才勉强和他分开,赶紧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走走走,回家……”
霍安见她慌里慌张的模样,一时兴味大发,倒是觉得好有趣好有趣,坐在那里伸出手去,抓住她一只脚踝,就不让她走。
苏姑娘都要哭了,站在那里弯腰挣了半晌挣不脱,一边去理衣襟一边哭丧脸,“霍安,我错看你了,你这假正经。”
霍安心情极好,见调戏她到位了,放开她足踝,跳起来将她打横抱起,跑到钟鼓楼另一面楼台去,这面楼台朝北,看出去就不是百顺大街了,而是绵延的城外青山,月辉轻洒,望出去黑鸦鸦一片,别有静谧风情。
苏换不敢大声说话,只好拼命去掐他腰,不想霍安低头看她,忽然展齿一笑,张嘴无声道:苏换。
苏姑娘认得这口形,一下被点中死穴,呆呆看他,“霍安你又叫我啊?”
霍安笑眯眯点点头,趁着她失神,抱着她坐在楼台上,让她面对自己,用风氅将她裹在怀里,觉得这姿势不错,得意地张口又无声说了一句话。
苏换急得去揪他,“你刚才又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看清楚。”
霍安开始手脚不老实,闭着嘴就不说。苏姑娘好着急,坐在他身上扭来扭去躲他,“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不然就马上回家!”
霍安终于抬起头来,慢慢地张嘴,慢慢地又说一遍。但这次很可气,苏姑娘怎么都瞧不懂他的唇形,急得全无旖旎之心,霍安叹气,只好拉起她手心,慢慢写。
苏姑娘瞬间就被定住了。
他写:我要你。
她气得张口哇呜去咬他脖子,含糊道,“害我白激动,我以为你说我爱你,啊啊啊混蛋不正经……”
不正经就不正经呗,霍安笑得好开怀,抬起她身子往下一按,苏姑娘果然全身一抽筋,猫咪一样呜呜两声,斗志全无,吊着他软成一滩水……
第二日醒来,苏换还难以置信地摸摸床褥又捏捏枕角,昨晚她做了一场春梦?
翻个身,不见霍安,她软不拉唧坐起来,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确定昨晚不正经的霍爷,的确是在深夜的钟鼓楼上,将她就地正法,而非她做了一场春梦。
她回想起在桃花村初遇的霍安,老实得像个傻孩子,有时还会红耳根子,如今……
啊,她以手蒙面,好摧毁,霍爷你成长得好快。
这日是八月下半月马市开市第一日,是为官市,十分繁忙。苏换晓得蔡襄霍安他们忙,决定等马市结束,再把自己的想法和霍安好好说说,看他什么意见。
没过两日,卯伯兴冲冲地来和她说,“四姑娘,我帮你们打听到一个宅子,挺好,就在隔壁巷子,离咱们也近,以后也便于往来。”
苏换一听,激动得两眼发亮,丢了手里的绣活,“走走走,先引我去瞧瞧,晚上霍安回来,再和他说。”
非燕也没事做,赶紧跑过来,“四姐姐,我和你一起去。”
苏换于是牵着她,和卯伯覃婶一起,高高兴兴出去看宅子了。
宅子很普通,但苏换第一眼看着它,就喜欢上了。推开大门进去,就是一个小院子,院中立一棵浓荫如盖的大槐树,大树后是一个正堂,待客吃饭皆可,穿过正堂,便见一个花庭,或是久无人居,花庭里长满杂草,花庭一左一右,分别有两间厢房。
花庭正对着有一面影壁,画了鲤鱼戏莲叶的水墨,颜色虽已黯淡,但也不失美丽,转过影壁,后面是厨房和杂物房,还有一扇小小的后门。
总之,这宅子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格局十分清晰,有小院有花庭,不失为普通人家居住的好地方。
苏换好高兴,急急忙忙问卯伯价格。
卯伯说,“这宅子原是空置的,听说从前是一个读书人在这里住,那读书人出自乡绅之家,想来保宁考取功名,于是买下宅子在这里静心读书。不想,后来功名未能考取,倒是在保宁娶着一个美娇娘,干脆回老家去承继家业了,空下这宅子已有一两年。原本是想百两银子卖掉的,后来又说赁赁也无妨,我才来和四姑娘说说。”
苏换眼睛一亮,“百两就卖?”
卯伯点头。
苏换说,“卯伯,你不是说保宁的宅子,就算普通的,也要三百来两,这宅子怎么这样便宜?莫不是凶宅?”
卯伯摇头,“我打听得清楚,绝对不是煞气之宅。只是这宅子地处巷子底,偏了些,又久无人气润着,有些破败,再加上那读书人回乡安了家,只想将这宅子处置了,所以价格便宜不少。”
苏换说,“那卯伯你瞧着这宅子如何?”
卯伯眯眼四处瞅了瞅,“瞧这格局,光照通风都还好,至于风水嘛,咱们普通人家不像达官贵人那么讲究,四姑娘,倘若你们要定居保宁,不妨买下这宅子来,也是极划算的,稍微修葺一下就好了。”
苏换兴奋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一定要宅子大,有个家就好,这里安静,转个巷子就是你们家,走动也方便啊。”
晚上,霍安回家后,苏换赶紧就把他拖到房里说了这回事,然后两眼放光地建议,“要不我们干脆买宅子吧?反正要定下来,一百两,可遇不可求啊。”
她不等霍安表态,又屁颠颠地跑去搜银子,一会儿从衣柜里摸出一小包,一会儿从枕头下抠出一小包,末了还捧出两只红匣子,献宝一样全堆在霍安面前,“今天我算过好多遍,咱们银子够。”
她积极地开始数银子,笑得像花儿一样,“你看,那次你驯马得了六十两,咱们盘缠还剩五十两,霍安我们有一百一十两银子呢。”
霍安笑了笑,拿过木牌写:“你喜欢就买。”
苏换说,“明早上你跟我去看看,也不耽搁你去马市。”
霍安点点头,看着那两只红匣子,好奇地拿过来看,一打开,金光灿灿耀花眼。他看了苏换一眼,苏姑娘你什么时候有私房钱了?
苏换急忙提醒他,“霍安那晚我原本要和你说的,结果你就想着那事,哼。你不在家时,成蕙和成成来过,她送了礼物给我,很贵重的首饰,我推脱不过,就收下了,要你觉得不好,咱们改天还给他们。”
霍安微眯眼,把玩那玛瑙簪子,给苏姑娘簪上了,嗯,蛮好看。
苏换忐忑问,“这个……我们该不该收?”
霍安爽快地写:“咱们又不是白收。”
苏换想,也对,霍安说来帮了他们两次,那是命啊,真金白银也买不来的,他们不算白收。
沉吟片刻,她取下头上簪子,又忐忑问,“咱们把这些卖了吧?”
霍安正把玩那黄金镯子,抬头瞧她。
苏换赶紧说,“要不先当了?今日这宅子我去瞧着,好是好,就是要添置家什,可咱们没钱了啊,我想了好久,只能动这簪子镯子的主意。”
霍安原本微弯的唇角垮下来,放下镯子,黑睫毛微垂,半晌后才写:“不担心,堂子马上要分这一季的佣金,这些你留着。”
苏换道,“我平日都不戴这些的。”
霍安微微一笑,写:“要戴,以后我给你买。”
苏换笑眯眯,仰头去亲他一口,满心喜悦,“那咱们就快有家了。霍安,其实我想过,我们可以……”
她话还没说完,霍安却打了个呵欠,似今日很累,抬手揉了揉她头发。
苏换于是推他,“你快去睡觉,明日要起早,咱们去看宅子。”
霍安也累了,点点头起身来,又指指她。苏换赶紧说,“我要数银子。你先睡。”
霍安笑了笑,任由她去了,转身去睡了。
苏换坐在花窗前,夜深人静兴致勃勃数银子,窗外还是好月色,苏姑娘满心喜悦,觉得未来无限好。
------题外话------
因为各种纯洁和不纯洁的原因,今晚更晚了,不好意思。
培训结束了,会正常一点点了。那个完整抽风版仍然群里见。
江湖远 第八十五章 你们的新家不错啊
第二天一早,霍安被苏姑娘早早从床上拖起来,睡眼惺忪地跟着她去看宅子。
这处果然很安静,晨间鸟鸣声声,清风徐徐,苏换站在长满杂草的花庭里,意气风发地和霍安说,她要在这里种满花,春夏时就会满院花香,外边小院的角落里,她要搭个架子栽葡萄,又可乘凉又可吃葡萄,真是好完美。窗户有些破了应该修葺修葺,恰好她不喜欢圆形福寿字格,太不风雅,要全部换成八格花菱的,还有那影壁上的画儿不错,再上点色儿就更美了……
霍安听她絮絮念叨,唇边含笑,歪头去看她沐浴在晨曦里的桃花脸,心底变得柔软,缓缓张嘴,无声地说:好。
苏换欢喜地鼓励他,“霍安,你以后要和我多说话,我会瞧你的唇形后,你就不用老写给我看了。你说是吧?”
霍安缓缓笑,他十岁失声,自此后整整十二年,不曾张口说话,因为他固执地认为,光张嘴而无声,实在太可笑,以致于他都忘记了,很久以前他是会说话的。可这一切,都被这个活蹦乱跳的奇葩姑娘,生生地改变了,她那么珍惜他说的每一个字,并为此欢呼雀跃。
于是宅子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马市还没闭市,霍安每天早出晚归十分忙碌,苏换于是在卯伯覃婶指点下,很有成就感地办妥了买宅子这事。
宅子买下后,苏换又开始为修葺宅子和添置家什的事操持。霍安不许她卖那簪子镯子,让她十分发愁,这些东西既不能吃又不能穿,没多大用处啊,可霍爷的脾气她知道,犟起来像牛,一旦毛不顺,她就要花好大力气去哄他,于是只好坐等堂子里分算走马佣金。
马市闭市后第三天,蔡襄终于召集人开堂会了。
苏换也忙,窝在房里算要花的银子,油盐酱醋柴,样样好操心。非燕无聊,搬了凳子,坐在一边看,忽然说,“四姐姐,我们要搬到巷底那个宅子去住吗?”
苏换头也不抬,嗯了一声。
非燕托着腮说,“过些时日,我还是继续找师兄。”
苏换抬起头来看她,“非燕,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师兄去了哪里呀?”
非燕摇摇头,“不知道。”
苏换说,“那你怎么找?”
非燕说,“我打听啊。我师兄长得美,以前师父说他一副祸水相,出门要低调。可我师兄低调不来的,什么秦楼妓馆的花魁头牌,大多都认识他。”
苏换说,“你一个小姑娘,老往秦楼妓馆跑像什么话。”
非燕说,“我有办法的。”
苏换想了想,“你这么盲目乱寻也不是办法,你们以前住哪里,寻了空子,我让你安哥带你回去瞧瞧,说不准你师兄回去等你的。”
非燕说,“我回去过的,每隔两三月,我都会偷偷回去瞅瞅,往那棵老树上刻一坨屎。我师兄若是回来,瞧见那坨屎,就明白我还活得好好的,一定会给我留下信物的。”
苏换好无语,你们的暗号好特别好个性,一坨屎。于是只好说,“那好,待咱们安定好,让安哥带你回去看看。”
非燕睁着大眼睛,水灵灵地看着她,看得苏换左右望望,又低头瞅瞅自己,“怎么了非燕?”
非燕说,“四姐姐,你和安哥这样的好人真稀罕。师兄和我说,外面江湖险恶极了,不要随便相信人。其实之前,不是我要跟着明先生,是明先生和如意发现我跟着马队,提出要收我当跟班,还说每月给我一两银子当月例,攒着以后去找师兄。我觉得他对我好,就答应了,可是后来他又不声不响丢了我,我就想不明白,他不是好人吗?”
苏换语重心长道,“好人也会有为难的时候,或许他有不得已。”
非燕说,“所以我怕你们为难嘛。”
苏换转过头去,看着这小姑娘亮闪闪的眼眸,半晌后叹口气,“我们不为难。你这么小,到处乱走会被欺负的。你安哥能挣银子,其实我也有点挣银子的想法,就是担心你安哥不同意,你别看他平日脾性好,倔起来好焦人。”
非燕点点头,“这个我晓得。安哥一生气,又狠又凶残。”
然后她就唧唧呱呱向苏换告了状,把那次霍安扔她凶她,绘声绘色描述了一遍。
苏换一拍桌子,“哎呀他居然这么凶残?”
非燕瘪瘪嘴,但又冷静地说,“但是后来我觉得我也有不对。明先生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师父也这么说过。”
苏换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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