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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荣华怎敌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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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恼了,从船上随意抽出一根不知是木棒还是竹节的东西,作势要打。
“还不撒手?信不信老子今天就把你抽死在这?!”
“除非你让我上船,否则我绝不松手!”豁出去的我,扬起面直视着他。
也就这么僵持的功夫,船上已经有人开始抱怨。
“船还走不走啊?这眼看天就要黑了,船程也不短,到对岸不时要什么时辰了。”
“对啊对啊,现在天下不太平,可别遇上什么匪徒!”
“快开船!快开船!”
船家赔了翻笑脸,转过头瞪着我时,更加凶神恶煞。
“识相的快滚,否则老子真动手了!”说着,他当真扬起棒子。我吓得赶紧闭上眼,知道这一场皮肉之苦在所难免。
“船家且慢~”
又是那道好听的嗓音,我疑惑地睁开眼,果然又见了那位小姐。
船家赶紧收了木棒,笑脸相向。
“小姐莫急,待小的收拾完这臭乞儿,马上开船。”
那小姐却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又递了些文钱给他。
“这船钱给你,你且让这乞儿上船吧。”
我吃惊地看着她,她也正低头看向我。也许是我张大嘴巴的样子太滑稽,居然又把她逗笑了。
“就当是付我们刚才的过路费吧~”她冲我挤挤眼,样子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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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拽着浅浅的水纹,小船在橘红的霞光里驶出渡口。我挨着那位好心的小姐坐着,却见周围人都自动自觉地离我远远的。我羞赧,赶紧往旁挪了挪,怕自己碰脏了那小姐嫩绿的裙衫。
她却好似有了察觉,看着我善意一笑。
“出门在外,哪里讲究那么多,小乞儿你且坐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我自然乐意。
起先还有点拘谨,可那小姐为人却和善,说话也动听。聊着聊着,我居然也放得开了。她给我讲她的事,我给她讲我们乞讨的趣事,逗得她前仰后合。
“那最后那大狗到底追上你们没有?”她眨着眼,好奇地凑近我。
我得意洋洋地一扬脸,“自然是没有啦,我小番薯的脚功,可不是一般狗能比得上的!”
“哈哈哈……一般狗!看来只有斑点狗能追得上你咯?”
我疑惑不解地看着她,“为什么是斑点狗?”
“因为它是多斑(般)的啊~哈哈~”
我这才反应过来,不禁也跟着笑起来。
话匣子就这样打开,原来我和她都是滔滔不绝之人。我也从她口中听得她打小至今的种种回忆,眼前是她描绘出的另一种人生。
虽然父亲早逝,但她母亲却对她悉心照料教导有方。家里有一些田产,但她母亲却不善经营,家境每况愈下,族里又不剩下什么近亲。倒是有一个远方表姨,虽然多年未走动,但倒还有些书信联系。
“我娘是去年年关时过世的,临走前曾让阿叔给表姨寄过一封家书。表姨很快来信,说让我们母女将家当变卖了去投奔她。如今,却只有我和管家阿叔两人了……”
说到动情处,她的眼眶湿润,看得我心里也难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以为只有做乞丐才会难过,却不曾想做一个大小姐日子也不会都尽如人意。生老病死,家境衰败,哪一样不牵动人心呢~
“大小姐,莫要太伤怀了。”我扎楞着手,有些无措地看着她。说实话,要说安慰人,我这个讨饭的还真是没有经验。况且,跛脚奶奶教给我的那些锦绣词汇我虽牢记,却始终觉得若由小乞儿口中说出,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她却自泪水中抬起脸,冲我莞尔一笑。
“叫什么大小姐呢,我此番投奔表姨,也不过是寄人篱下,比起你的境遇又能好过几分?”
我看着她,嗫嚅着不知说什么。
“我叫荀思甜,你唤我一声甜儿姐,也算是应了我们这一路结伴的缘分。”
“甜……”
到底还是别扭,倒不是喊不出这个“姐”,终究是碍于自己乞儿的身份,觉得高攀了人家。家族再落没,小姐就是小姐。乞丐再能耐,又还不是个吃残渣剩菜的角色罢了。
她没有勉强,想来也没当回事。毕竟,船程不短,总是要说说话打发时间。心地善良也罢,为人可亲也罢,下了船,她还是当她的小姐,我还要继续讨我的饭。
这么想着,我心里就越发自卑。她却似乎没有发觉我的异常,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抓住我的手。
“给你看样宝贝。”
说着,自怀里抽出一枚由红绳拴的通白玉佩。在淡淡的月色下,发着幽幽光亮。
我疑惑地看着她。
“这是我出生时,表姨托人送我娘的。我此番寻亲,也只得靠它。表姨夫的府邸,我从未去过。就知道是一户姓彭的老爷,官职应该已经做到知府了。”
“那你表姨的信里未有提及那彭户人家,在河对岸城郭的何处?”
她皱眉,“犯愁就是犯愁在这,她信中虽说让我们去投奔,却未提及住处的具体方位。我和阿叔也只能,循着以往通信中的只言片语寻去了。”
我见她神色黯淡,兀自把玩手中的玉佩,心里也替她着急。
她抬起眼,看着我,眸子燃起一丝希冀。
“小番薯,都说你们乞儿最能寻人寻地儿。你说,单凭着这枚玉佩,你可能帮我们找到那彭姓老爷府邸么?”
原来如此。我心里冷笑。之前对我的总总示好,到了这厢已经有了缘由。可是望着她真挚清澈的眸子,又觉得自己心里太过阴暗。这世间,终究还是有好人在的。好比那个给我馒头的蓝衫男子……
我点点头,跟她说可以试试。
她大喜,抓着她管家阿叔的手,要同我道谢。我反而又诚惶诚恐起来。
“事情还没办成哩,你们——”
“啊!有强盗!”
不知是谁忽然大喊一声,随着这一声喊,原本安静的船上,顿时沸腾起来。
遭劫
随着这一声喊,我赶紧四下里张望。果然看见好几艘很大的船,不知何时悄然无声地将我们这只小客船围住。
船家已经慌了,口中呆呆地念叨着“完了完了”。
那其他的几位客人,早已吓得抱作一团。
果然,跛脚奶奶告诫的没有错,水路多强盗。现在我才知道,跛脚奶奶是多么得见多识广。
荀小姐也一定是没见过这般阵仗的,抓着我和她阿叔的手,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阿叔,怎么办?乞儿弟弟,怎么办?”她左右看着我俩,脸色惨白。
“男的都杀了,老女人也杀,年轻的都给我抢回去。钱物和上等衣衫,也都卸下。”
大船上一个疑似头领的人一声吩咐,那船上便噼里啪啦跃下好几个大汉。
我知道,这时刻再不逃走,便真得要命丧黄泉了。
“小姐,阿叔,快跳水。”
我沉声道,转身就要跳。
那小姐,却连连摆手。
“我们不会水啊,跳下去会淹死的。”
“老大,那边有人要逃走!”
身后不远处一声大喝,我急了。抓过她的手腕,扯着就要跳。
“快点,我会水,到时候你抓着我!”
“不不不,我害怕!”她却扭着不跳。
“小姐,你快跳吧!”那唤作阿叔的老奴,老泪纵横。
“阿叔,那你怎么办?”她含着泪,要去握阿叔的手。
这个千金大小姐,都什么关头了,还在这里依依惜别!
那头强盗已经察觉,手里的砍刀在月色下闪着森森的光亮。
我哪里还管得了这些,拉着那小姐的手,不由分说地跳了下河。
河水冰冷,猛地一下,我呛了一大口水。
那小姐果然是一点水性也不通。下了水,慌得不行。四下扑腾着,我要想抓住她都难。
抬头看了眼强盗,似乎船上的人有反抗的,他们也没太顾及这边。我定了定神,渐渐适应了河水的冰冷。游向她。
起先还扑腾着,无论我怎么唤都静不下来。后来估计是水也喝饱了,力气也挣扎得差不多了,我方才能扯着她的腰带,往对岸拖拽。
幸好,这里离对岸也剩不下多远了。
游了许久,我方才觉得刚才是太过高估自己了。毕竟身子单薄,又没吃什么东西。那对岸上的通明灯火,眼瞅着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也游不到。
四肢,慢慢地缓了,眼皮也开始发沉。我知道,这身子估计是要僵了,心里就越发恐慌。
茫茫河面,漆黑夜色。我若死在这里,二牛和驴粪他们都寻不到我的尸身。我说过我要和跛脚奶奶葬在一处,做鬼也能挨着她。
“荀小姐!小姐!”我唤她,实则希望她能和我说说话,分散下我的注意力,让我别闭上眼。
可是叫了良久,她那边也没动静。
我疑惑地回头看,却大吃一惊。
哪里有什么小姐在,这滔滔河水中,根本就只有我一人!
我吓得赶紧四处游动搜寻,却根本就没有她。可是我明明记得,我一只手是拽着她腰带拖着的。游了这么久,莫不是手臂僵了,将她不知不觉放开了?
我低头看拽着她的那只手,居然握着的是那一枚通白的玉佩。
说不出心里是何等滋味,人家将性命都交付与我,却到头来被我抛弃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花一样的可人儿,就这样葬身鱼腹。
泪水融进河水中,瞬间就凉了。我心里堵得慌,身子居然也有了劲儿。发了狠一般,我一鼓作气。等游到对岸的时候,只剩下出的气了。
待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大毒太阳烤干了我身上的水,却也晒得我唇皮都脱了一层。
我挣扎着起来,四下张望,周围却没几个人影。倒是不远处,有三两个渔妇在织网。
走过去讨口饭吃,却将她们吓了一跳。
“我们还以为你是哪里漂来的浮尸呢,不曾想竟是个活口的。”一个稍胖的妇人笑道。
“对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就赏你口吃的罢。”另一个妇人接过话,却指引我到一处临时搭建的帐篷外。
这是我饿了一天一夜后的第一顿吃食,是小干鱼就着窝窝头。吃得我那叫一个香!
千恩万谢,我给这几位妇人磕了数十个头,临走时她们还在笑。
“这小乞丐在河里洗过后,模样还挺俏。”
“哟哟,是不是你家男人太久未归,你动了凡心啊?”
“去你的,他还只是个孩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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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城里的路上,我怀里的玉佩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时时刻刻煎熬着我的心。
那是一个故去女子的东西,承载了她对新生活的期待。可是,如今它却再没机会发挥它的作用。
我知道我很卑鄙,可是在我眼里,它也变成了另一种期待——
二牛的诊金。
人来人往的街头,果然繁华胜过河另一边百倍。就从那些往来街头人的穿着,也看得出这边人的富有。
而我却哪里还有闲情欣赏这些?
当铺门口,我徘徊了许久。
我不识货,不知道这小小的玉佩能换多少银钱。可是却知道,我这番进去都不一定能顺利出来。
乞丐手里的宝贝,多半会让人以为是偷盗的。还记得那一次,驴粪捡了一个手镯。去当铺时,被人扣下了手镯,非但没给钱,还威吓说要报官抓他。吓得他屁滚尿流地逃了,回去后气愤了许久。
可是,若是等我去卖身做丫鬟,又不知何时能找到东家。而且就像我,一身破烂,连个不漏洞的衣服都穿不上,卖身恐怕也是要费些功夫的。倒不如直接当了玉佩换了钱,好早早回去给二牛治腿。
下定了决心,我到底是要赌一把运气。
可是刚抬腿准备进去,街上就起了一阵骚乱。
“让开!让开!彭知府的家眷上香,闲杂人等不得挡道!”
随着一阵喧闹,一队衙役打扮的人,拥护着两顶轿子由远及近。那排场,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老百姓被迫都闪到街道两旁,还有那些来不及收摊的杂货商人,摊位被那些衙役踹得东倒西歪,叫苦不迭却不敢发作。
我的身前身后,站满了躲避的行人。那些行人多半可能不止一次遇见这情形,眉宇间带着愤懑。
“这彭老爷家也太过嚣张了吧?不过是奶奶们去上个香罢了,每次都搞得跟皇帝游街一番。”
“可不是,上次是那个疯疯癫癫的二小姐。骑着一匹疯马,差点把一个男子踏伤!”
“啧啧~真是牛大了,虱子都喘!”
旁人的议论,多是埋怨。可我的耳中,却只剩下“彭知府”这三个字。
天下间真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玉佩,莫不是冥冥之中它的指引?还是荀小姐在天有灵,不甘就这样和最后的亲人错肩而过?
思及此,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就挤过人群,朝那两顶轿子扑去。
“奶奶且留步,看看小的手里这枚玉佩!奶奶且留步,看看小的手里这枚玉佩!”我呼喊着扑上前,那些衙役一时没反应过来,居然就让我扑倒在轿前。
可再等我想要呼喊时,那些衙役早已呼啦一下将我围住。
“混账东西,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彭知府家的轿子,你也敢拦?”
说罢,三五个大汉上来就夹住我,要往旁拖拽。
我自然不甘心就这样被轰走,急得大哭。
“放开我,我找你家奶奶有要紧事!快放开,救命啊!衙役杀人啦,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啦!”
这几声呼喊,引得周围不明所以的行人纷纷议论。那些人想是原本就对彭老爷家的跋扈作风不满,现在就借着由头抱怨连连,指指点点。
终于,这样的骚乱,惊动了轿子里的人。
染着鲜艳丹蔻的手,轻轻撩开一点轿帘,那边早有懂事的丫鬟上前来撩帘搀扶。
“我的大奶奶哟,您可别出来,这外面脏得很~”
话是这么说,可是人家那头却已经捂鼻俯身出了轿。
一身宝石蓝缎面的绣裙,一个一身华贵的中年妇人,拿着一条淡粉丝绢,捂着鼻子皱着眉头立在我前头不远处。
我纵然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这位就是正主。趁着那些衙役迟疑的时候,赶紧连滚带爬地蹭了过去。
“哎呀,快保护奶奶~哪里跑来这等脏东西!”
那个瞪着杏眼的丫鬟却像见了鬼一般,老母鸡一样护住那身后的主子,隔绝了我的上前。
我也顾不了许多,慌忙掏出那枚通体纯白的玉佩。瞅着空当,就往那位奶奶眼前伸。
“奶奶行行好,且看看这枚玉佩吧!”
“什么破烂玩意,就这般兴师动众地拿出来献宝?奶奶别慌,估计是这傻乞子捡了什么不曾见的玩意,拿出来给您要换钱吧。”
“胡闹!”那奶奶柳眉一竖,神色颇为不屑。“要换钱这路边当铺不有的是?却偏偏跑来拦我彭家的轿子!”
“就是就是!”那拦我的丫鬟接过话头,恶狠狠地瞪着我。“我看这臭乞丐非得教训教训不可,否则就难知这什么叫天高什么叫地厚!”
我心里一凉,见那奶奶压根不曾看我手里的玉佩一眼,脑子乱成一团。
“你们这帮酒囊饭袋还等什么?还让奶奶看这晦气的东西作甚?!”
得了令,那些衙役也没有了顾及,上来就要捉我。我无奈,知道自己待会结局必将悲惨,搞不好就不是二牛断胳膊断腿那么简单。心里,愈发不甘。
冲撞都冲撞了,反正横竖是个死,倒不如将脑袋别裤带上,拼命搏上一搏。
不知哪来的一股子蛮力,我冲着那转身欲进轿子的奶奶就是一扑。
那高贵的女人和那伶牙俐齿的小丫鬟估计都没想到我能这样胆大包天,全都没注意。
那奶奶哎呀一声,被我拖住后腿,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贵气尽失。
“救命呐~”
她瞪着我,惊恐地大喊。
我却执拗地箍住她腰身,奋力地举起自己手中的玉佩,示給她看。
“奶奶求求您,就看一眼吧!看一眼这枚玉佩,这可是您当年赏赐——”
“臭小子,你真是活腻了!”
不待我话说完,那些衙役就三下两下将我捉住,力气大得差点拧断我的胳膊腿。
我不甘心,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走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边奋力地挣扎着,一边冲那不知是吓呆了还是怎样的奶奶大叫。
“奶奶难道忘记了?这玉佩可是您的东西啊!”
“慢着——”
忽然,她朱红的唇轻启。声音不大,却足够那些衙役瞬间静止。
我的身体,应声自那些人手中滑落。抬起头来,见那奶奶盯着我,脸色是形容不出的复杂神色。
像是猜测,像是质疑,末了,又像是在盘算。
那才刚喝斥我的小丫鬟,显然不明就里,探头探脑地两厢看看,试探地冲自己主子道,“奶奶,您这是——”
“香儿,吩咐下去。将这个小叫花子送回府里,若人问起,便说是大奶奶从街上捡回来的。”
“啊?奶奶,香儿不懂。”
好看的柳眉一扬,奶奶神色不悦。
“你还是去跟我上咱们的香,这乞丐就先差人送回府留着。要是有人问来历,就吩咐差人说是我看着可怜,半路捡回来的。这样说,你懂了没?”
小丫鬟好似还有些话要出口,却见自己家主子不耐烦的神色,没敢吱声,只好默默地按照她吩咐去交待了
按照大奶奶的吩咐,我被两个家丁带着,往彭府邸走去。
这一路上,我心思很乱。
本来在那奶奶叫停的时候,我绝望的心是燃起一丝希冀的。可是看她后来的神色,却到底不像一个表姨娘看外甥女信物时的反应。那模样,带着一丝算计和得意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我心里发毛。
还在想着,那身旁的家丁忽然推了我一把。
“到了。”
闻言,我恍然间抬起头。
那敞阔的院门脸,朱红色烫金的大牌匾,以及院门旁那两尊足分量的镀金大狮子,都狠狠地攫住我的视线。
我的老天!活了这十六年,度过得每一天风餐露宿朝不保夕的日子,我何时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走进这样一处宅院?!
我、的、老、天!
认亲
那家丁敲开门的时候,一个细眉细眼的家童从院里探出了头。
“刘二哥,你们怎么先回来了?”说罢,他眼神瞥向我,顿时疑惑。“这是——”
“大奶奶半路捡回来的乞儿。”那被唤作刘二哥的男子应了一句。
“乞儿?”小门童将我四下打量一番,眉间疑惑更甚。“这大奶奶为何要——”
“小杂种哪来那些个闲言碎语?叫你开门,就快让开。好狗不挡道!”
小门童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悻悻地让开路,那两个家丁见我呆愣着,不耐烦地扯了一把。
大门这才真真正正地向我敞开来,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番我做梦也梦不见的世界。
我就立在这阔绰奢华的彭家府邸,痴迷地盯着这院中的一景一物,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那雕花的廊子三步一个朱红漆的柱子,蜿蜒过去,怎么可以那么长?那还有下人劳作的花圃修林,各色各样野地里打死也见不到的奇珍花卉,争奇斗艳。再走两步,还能看见大片大片的鱼塘池塘。池塘里荷花开得正旺,鱼塘里红的黑的花斑的金鱼,甩着尾巴欢畅地游。
我的老天,是不是做一只彭府的金鱼,也好过我如今这般光景?
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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