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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 by青风(he 清水 情节好 高干子弟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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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他恨恨地踢了墙一脚。踢地还真疼,嘴咧了半天!
  
  “养猪班”里的战友对他还算和善,毕竟班里就他一个新兵蛋子。再说,贺帅的脾气也收敛了些。这里是部队,是没人宠的。再说了,谁欠谁啊?仅仅三个多月,贺帅似乎成长了许多。
  
  天渐渐热起来,树叶都长齐全了。军营里,杨树多,风吹过,刷刷响。猪圈旁边,有土的地方,竟然钻出些小黄花,茸茸的。西北太阳大,这里的花色都很艳丽,即使是土缝中钻出的小野花。
  
  不觉间,到养猪班快一个月了。贺帅那天穿着黑胶鞋,围着不那么白的围裙,去打理猪圈。因为天天清扫,所以,猪圈里的味道不怎么难闻。要知道,他第一次扫猪圈的时候吐了半天,不过,现在,早已经习惯了。叼着烟,他干地倒也算热火朝天。
  
  “帅帅?”贺帅感觉怎么象他妈的声音。但想着怎么可能,根本没抬头。
  “帅帅!”声音大些。贺帅抬头,愣了,还真是他妈。嘴巴张着竟然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开了口,“妈,你怎么来了?”
  
  赵云芳看着又瘦又黑的儿子,泪刷就出来了。抢上前,隔着猪圈的围墙拉着贺帅,嘴唇直哆嗦。
  
  “妈哎,哭什么啊?我这不挺好的吗?”贺帅抹了把汗,眦牙笑着。
  “怎么一封信都不回?”赵云芳问。贺帅抓了抓头,没回答。他妈和他姐给他写了不少信,还有周莉莉和他那帮狐朋狗友的,可他都没回。回什么啊?他过地那么不如意,不如不写。赵云芳打过几次电话,贺帅也只接到过一次,匆匆说了两句,就跑去训练了。不过,他真没想到她妈会过来,这里离北京可真是不近。贺帅一千一万个不好,他对于赵云芳,是从心里孝顺的。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疼他的人就是他妈了。
  
  “帅帅,先出来。”有人发了话。贺帅转头,“李叔?您怎么也在?”“我正好到部队有事,就顺便和你妈一道过来看看。”他们后面还有人,贺帅瞄了下,啪行了个军礼,“首长好,团长好,政委好!” 李大山抬了手回了个礼,那两人也轻抬手,朝他回了个礼。团长和政委他虽没见过几面,还离地挺远,不过,看军衔,再看脸的大概轮廓,就知道个差不多了。
  
  晚上,大家一起吃了个饭。贺帅知道自己的命运又要转了。不靠他妈和他爸,也许他只有去喂猪。让他喂三年猪,还不如让他滚蛋。饭局上,团长问他,想去哪里?贺帅却也没怎么犹豫,站了起来,说,想去一营一连二班。团长说,好,那个班一直拿先进,是个优秀集体。赵云芳笑地开心,说,帅帅,以后一定好好干!
  
  赵云芳待了三天,就回去了。那边还有工作,离开她长了还真不行。儿子面前的软弱母亲在别人面前那可是铁碗人物。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赵云芳即使不靠贺连胜,她同样有自己的人际圈给儿子铺路。
  
  赵云芳走后,贺帅就去二班报了道。其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选择要二班?想着也许就是堵口气。不是把我踢去喂猪吗?老子我有能力自己回来!再说,他很想看看张玉柱陆卫军还有那班人的神情。想着想着就乐,嘿,还真是可乐。
  
  那天,是营长带着去的,面子大到天上去了。班里一群人站地笔直,巴掌拍地哗哗的,贺帅瞄了下,除了陆卫军,还有熟脸。竟然是刘大舟和郑金贵,当时分班的时候他没在意,没想到这两人都在二班,贺帅暗地撇了撇嘴。他从进来就盯着陆卫军看,但从那张脸上,什么都没看出,贺帅有些失望。他刚才也是盯张玉柱盯了半天,张玉柱倒是丝毫不掩厌恶的神情,看他象是在看苍蝇!贺帅想,要的就是你这反映,把你气死才好。
  
  营长简单说了几句,无非是团结友好,加强训练等等,说完,就回了。门关上,众人视他为无物,没人理。显然,这里,少爷是极不受欢迎的一种生物,更何况还是这种明目张胆走后门的少爷。
  
  贺帅去整理床铺,陆卫军走到旁边,神色还是不变,说,“加紧训练,别拖全班后腿。”贺帅没理他,爬到上铺去。
  
  “没听到班长和你说话呢?”一大嗓门喊了起来。贺帅探头看了看,问,“你谁啊你?”那人眼睛瞪了起来。陆卫军拦了那人一下,抬头,说,“贺帅,下来。我介绍全班人给你认识!”
  
  听了这话,贺帅没有理由再撅个屁股趴床上不下来了。等他下来,陆卫军让大家集中了下,全班11个人,加上贺帅,12。
  
  “我,你认识,不用介绍。这位,李飞跃,副班长。全团格斗没下过前三名。”贺帅多瞄了他一眼,想着幸亏刚才没动手。
  “王少红,才子,口琴吹地特别好。”
  “这位,李刚。神枪手。”
  “秦大勇,拿过越野赛第一。”
  。。。。。。。。
  。。。。。。。。
  。。。。。。。。
  
  陆卫军献宝一样介绍着他的兵,贺帅心里不以为然。最后介绍到郑金贵,刘大舟,“这两位,你都认识。他们在新兵连的成绩也看到了。不是优秀的兵进不了我们连,更进不了我们班。”贺帅看着郑金贵,想,连正步都走不好的猪也成优秀的兵了。不过贺帅也知道自己在诽谤。郑金贵参军前练过武,要说格斗,新兵连里没人是他对手。刘大舟的射击在新兵连里是数一数二的。要说他贺帅的本事,那就是他老子在这群人里是最牛的。这点,说实话,拿不出手。
  
  “我来介绍我们的新战友,贺帅!我话不多,你们是知道的。但今天,我想多说点。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们在不满意什么。但从现在起,把这些个心绪全都给我收起来。我明白说,进了我们班就是我们班的一分子。不管他过去怎么样,你们又有什么样的过节,从今天起,全都结束。过去的事情谁也不能再提。是个爷们,是个汉子,就把心胸放宽些。以后有事情,就放到台面上来,谁在下面闹事,别怪我不客气!不管贺帅以前怎么样,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二班的成员。现在,正式欢迎我们的新成员,大家鼓掌!”掌声响了起来,大家伙脸上的神情多少缓和了下来。被指明心事,大家反而真正放地开。
  
  贺帅暗地哼了声,跟着大家也呱唧了几下。。。。。。
  
                  二班
  贺帅到二班不久,二班的优秀班集体称号就被六班给夺了去。贺帅尽量想让自己表现地随意些,但别人看渣子样看他的目光让他多少有些无法忽视。贺帅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渣子,虽然他不否认自己是混子,但他觉得混子代表他与众不同,这和让人蔑视的渣子区别太大了。
  
  贺帅在新兵连的时候成绩不是很好,但也不落后,中间。但如今他不是在新兵连,而是在二班,在一个优秀班集体,过去的中间如今肯定是落后。再加上他在养猪班待了一个月,训练强度相应小了些。所以,当实打实拉到训练场上时,他和众人的差别就看出来了。
  
  贺帅受不了别人蔑视的目光。这和别人看他是“少爷”时的目光是不同的,后面的目光他多少可以忽视。但这种蔑视的目光他受不了。所以,贺帅卯上了劲,他在努力,很努力地想摆脱这样的目光。贺帅的努力和进步大家是看到心里的。对于他的进步,这些人多少把蔑视的目光收回了些。
  
  在一次切磋时,当他一次次被郑金贵摔到地上,而他依然爬起来,坚持不懈用他的王八拳要朝上冲时,陆卫军制住了他,说了句,“这是格斗,不是流氓打架!先把招式练好。”贺帅却甩开陆卫军,依然朝上冲。陆卫军只是冷着脸,说,“我做你的格斗对象,你和我打。”贺帅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班里待久了,他从别人的口中知道陆卫军的格斗自从在全团拿了第一后,就没下过那个位置。这让贺帅有些吃惊,陆卫军比他高些,但比着李飞跃和郑金贵的体格,却显然单薄了些。这人怎么可能是全团第一?但当他看了那次比赛后,贺帅的吃惊变成了震撼,格斗场上的陆卫军就是只狼。没有硬来,没有莽撞,一切都是伺机而动。是的,陆军是只狼,还是二班的头狼!男人向来是崇尚强者的,自从那次比赛后,贺帅看陆卫军就不再那么翻眼睛,虽然眼睛还是长在头顶。
  
  陆卫军让其他人散了,单独指导着贺帅,这多少是给这位少爷点面子。贺帅的招式有些损,显然他还没摆脱小流氓打架的路子,陆卫军刚开始忍耐着,纠正着他的姿势,但当贺帅依然屡教不改用他的王八拳招呼时,陆卫军的忍耐显然到了限度,贺帅扑上来多少次,他就把他摔倒多少次,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也不知道被摔了多少次,当贺帅终于眼花缭乱,趴在地上,还努力着想爬起来但终于“扑”地倒下时,陆卫军蹲下身子,看着他,说,“你如果不练好你的招式,你一辈子也不可能打过我。”贺帅抬起汗湿的脸,看着蹲在眼前的人,说,“你意思是说,我要是练好招式,就能把你象猪一样摔?就象你摔我一样?”
  “你逼我摔你。”
  “我猪啊我?你说是要指导我,不是要摔猪!”
  “你猪养久了,怕是成同类了。”
  “你。。。。。。”
  
  陆卫军站了起来,没有看贺帅,看着远方那轮慢慢下去的夕阳,说,“贺帅,人不能象猪那样活着。如果你想活地象猪,你为什么来二班?我们是狼,不欢迎猪!”说完,走了。贺帅抬头,握紧手,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眼里冒出了火。
  
  为了不做猪,贺帅比以前更努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二班再次拿到先进班集体的称号时,贺帅终于脱离了做猪的阴影。他在班里依然一般,如今只是不再拉众人的分,但那就够了。他即使保持一般水平,自有别人的成绩能把总的成绩拉上去。二班是狼群,贺帅做条混进狼群的狗就行了,只要不做只猪,就没问题。
  
  时间久了,贺帅在班里也没那么扎眼了。再说他成绩一直提高,没有怎么太拉后腿,一众人也就渐渐不再视他为无物,慢慢与他熟络起来。刘大舟是个闲不住的主,他是除了陆卫军,第一个和贺帅打交道的人。其实都是年轻人,剥了那层火药皮,谈起来很有共同话题的。他们又都是城市兵,共同话题又多了些。贺帅经常收包裹,他也从不是个小气的人,收到的东西多拿来和大家分。渐渐的,贺帅也就成了混进水里的鱼,而不是泥里的鱼了。只是郑金贵仍然不是很待见他,反之,贺帅对他更是嗤之以鼻。
  
  这天,贺帅在洗衣服,刘大舟也端着水盆晃了进来。看到贺帅,便凑上前。嬉笑着说,“哎,少爷,我看你收包裹了,有烟没?来根。”贺帅手里都是洗衣粉,头也没抬,说,“兜里。”刘大舟就去摸,掏了出来,脸都笑开了花,“嘿,外烟。这包归我了,嘿嘿。。。”贺帅没吭声,依然低头搓他的衣服。
  
  刘大舟左右看看,见没人,就摸出火机,点了起来,抽了口,说,“这老毛子抽的烟,就是够味。”正美着,又晃进来一个人。刘大舟看到,忙喊,“金贵,过来,给你样好东西。”郑金贵朝他们走来。刘大舟待他走近了,从兜里把烟掏了出来,抽了根,递了过去,说,“让你开开眼。”郑金贵看着那烟,眼都亮了,他是烟鬼,但却没钱买烟,他可怜的津贴每月都被他全部寄回家。拿着那根烟,放鼻子上闻闻,说,“等下抽。”“抽呗,又没人。”“先留着。”说完,把烟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还拍了拍。刘大舟撇下嘴,把嘴上的烟拿下来就朝郑金贵嘴巴上递去,说,“先尝尝,这是外烟,有钱买不到的好东西。”郑金贵噙着,狠抽了一大口,回味了半晌,才吐出来,想再抽口时,刘大舟已经把烟拿开了,说,“怎样,味道够冲吧。”郑金贵有些眼馋地盯着那烟,点了点头。刘大舟看着郑金贵,把烟盒又掏了出来,数着,抽了一半出来,说,“别谗了。分你一半,谁让你是我兄弟。”郑金贵眼睛都笑眯了,接过刘大舟递过来的烟,一根根闻,然后全放进口袋。
  
  “省着点抽,这是好东西。”
  “当然,你抽完可别抢我的。”
  “好家伙,转脸不认人。亏我分你一半。还我。”
  “嘿嘿,想拿走,你打地过我吗?”
  “我们靶场上见!”
  “怕你?”
  。。。。。。。。。。。。。。。。。
  两人在拌着嘴,贺帅在旁边听着,有点说不出的感觉。要不是来这破地方,他也有帮兄弟。哪象现在,爹不疼娘不爱的,找人吵架都难。把衣服胡乱冲了下,端着盆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个熟悉的马甲,看着好亲切,谢谢大家支持:) 
                  生病
  天气越来越热,贺帅他们部队待的地方,冬天冷地要死,夏天却又热地要命。春秋两季却象是赶场似的,呼啦一下就过去了,逗留的时间少地可怜。
  
  贺帅明显高了些,人壮实了不少。他照了张相片,周正的军装,标准的敬礼姿势,给他妈和贺盈还有周莉莉都寄了过去。贺帅本来长地白皙,如今虽然黑了,但却更有种男人的味道,还兼着一种军人的冷峻在里面,却是比原来更帅了。周莉莉拿着他的相片,心扑通扑通直跳。
  
  转眼,日子逼近了七月。令贺帅气闷的是,他们部队的训练强度反而增加了。贺帅虽然身体比过去强了许多,但这毕竟是他在西北过的第一个夏天,还不太适应,加上近期训练强度大,贺帅病了,得的是热感冒。虽然是小病,但却极不舒服,鼻子不透气,拿嘴呼吸,难受地紧。这是他第一次得热感冒,也是第一次体味到热感冒的威力。他去医疗室弄了点药,军医让他多喝水,多休息。
  
  想着明天的10公里越野,贺帅就想着看能不能脱掉。看到没人的时候,贺帅凑到陆卫军面前,说感冒了,医生让休息。陆卫军看也没看他,说,“请假,感冒还不够格。”说完就走了。贺帅气地直翻眼。但他也知道,他只是感冒,确实不是个太强硬的借口。又想不就是10公里越野吗,妈的,拼就拼了。
  
  第二天,更热。太阳一出来,温度立刻升了上去,树都蔫蔫的,一点风都没有,只有知了扯着脖子在叫。贺帅刚开始还能跟上大队,但越来越慢,身上的背包几乎把他给压垮了,衣服也早就湿透了。渴地很,但水壶里的水显然没剩多少,他也就拼命忍了忍,离山顶还远,这路上又没水源。他还没烧糊涂,知道克制。和他一样落后的战士早跑地不见了踪影。贺帅抬头看了看太阳,胡噜了下脸上的汗,晕忽忽地继续朝前走。脸越来越红,步子几乎是拖着的。贺帅感觉现在如果谁拿个鸡蛋放他身上,都能烫熟了。又走了会,看着前面那棵大树,贺帅再也撑不下去了,他萎在了地上,朝着那片树阴,慢慢爬了过去。终于爬到了树边,强撑着坐了起来,眯着眼朝天上看。越来越悃,越来越悃,他渐渐闭上了眼,想着,睡吧,睡一觉就到山顶了。隐约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贺帅努力地睁眼,看清了来人,拼命地眦了下牙,说,班长,这下我的病够格了吧?我要去告你。。。。。他拼命想着要告他什么,但没等他想起来,他就又睡了过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看到张美丽的脸孔。贺帅愣怔了下,才知道自己是在医务室。
  
  面前的女护士姓江,叫江晓云,很漂亮!听说,她刚来的时候,部队里生病的人激增,不是拉肚子就是感冒,反正都是小病。就只为了跑来看她一眼!
  
  这是贺帅第一次看到她,上次来看病,没看到。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昏睡的这一天一夜,他们全班的人除了王少红,都跑来看他看了个遍,连和他最不对头的郑金贵也来了,还来了两趟! 
  
  看他醒了,江晓云笑了,说,“你睡了一天一夜了,还好烧退了。再休息一天,就能回去了。再不回去,你们班的人都快把医院踏平了。”贺帅愣了下,但随即咧嘴笑了,说,谢谢了。
  江晓云也笑了笑,说声你休息,就离开了。
  
  贺帅把头转了过来,看着白白的墙,有点无聊。正发愣,听到门响,扭了头,看到进来的人,说,“妈的,不早点来?人刚走。”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我是来看你!”
  “当然了,主看我,副看江妹妹。”刘大舟嘿嘿笑了,说,“你没事了吧?睡一天了,把班长吓坏了。”
  “嘁,吓死才好。我真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去告他?”
  “嘿,你良心给狗吃了?你是他背下来的,他累地都快抽筋了。”贺帅没说话,他昏迷前看到的人,他知道是陆卫军。“班长看你没跟上来,就回去找的你。你害他成绩都没了,他越野可一直是跑最前面的。”
  
  “谁让他不准我假。”贺帅底气不怎么足。
  
  “嘿,我说,贺大少爷,你当这是幼儿园怎么的?你今年三岁啊?感冒就请假?你怎么不去给连长直接请假?连长怕是把你皮扒了还要让你去跑!你别老是欺负班长,他够忍你了,我要是坐班长那位置,我恐怕早就想法设法把你给踢走了!我告你,贺帅,如今和你是朋友,我才直接说,你这脾气,可真没人能容地下你。班长他要提干,他自身条件拔尖,不过,你要真拖他,他可就危险了。他是农村兵,提不了干就要回去,他回去就全毁了。”刘大舟越说声音越大。
  
  “我要是他,我早就恨不得扒你皮了,他可还一直护着你,就是格斗都自己去教,他不就盼着你能把成绩提上来吗?他可是全团第一名,第一名!妈的,就是三个你,撂地倒他吗?你看你那格斗技巧,还想撂班长,你连我都撂不倒。班长就为了让你提高,给你做靶子,妈的,贺帅,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
  
  班长心眼深,他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贺帅,明眼人都看地出,班长没一丝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他妈的长点良心!你现在好不容易不拖后腿了,你可得坚持!这次越野你趴下了,下次你还打算趴不成?全班的成绩刚上去,你要是再拖下来,你等着人扒你皮吧!”刘大舟这番话说完,转身,骂骂咧咧走了。贺帅听地目瞪口呆,他知道刘大舟能说,但却不知道他这么能说。一时有些消化不过来。
  
  门又响,贺帅还以为刘大舟又回来了,扭头,看到却是陆卫军,手里拎个红网兜。贺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陆卫军走了进来,站到床边,把手里拎的红网兜放到了床头柜上。
  
  “我托人给买了几个苹果!”贺帅没搭话,实在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我不对。贺帅,对不起!”
  “你要是想向上面反应,我没意见。”
  “你休息。”简单几句话说完,陆卫军转身要走。
  
  “班长。”贺帅不自觉喊了出来。陆卫军回头,贺帅瞪着眼,却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憋出句,“我那是玩笑话,我怎么会。。。去告你。那是。。。那是。。。开玩笑。。。。”贺帅相信自己没看错,他看到陆卫军表情似乎松弛了下。。。。。。
  
  贺帅也松了口气,看着陆卫军,说,“班长,有烟没?来根。”陆卫军去掏兜,掏了出来递到中间,却又收了回去,说,“这里不准抽烟。”贺帅嘴撇了下,盯着陆卫军手中的烟,说,“班长,那烟少抽,抽多了牙黄。”陆卫军没吭声,把烟给装了回去。走近些,从网兜里把苹果掏了出来,递过去,说,“吃苹果吧。”
  “你总要给削个皮吧。”陆卫军哦了声,拉椅子坐了下来,从兜里摸出把刀,拿着苹果削起来。
  
  “班长,这刀子不错。用来削苹果可惜了。你哪买的?”
  “李飞跃给的,他家做这个。”贺帅知道李飞跃是回民,新疆人。
  
  苹果削好,陆卫军递了过来,贺帅拿着苹果,笑着说,“班长,你这苹果削的象是狗啃的。”然后吧唧一口咬了下去,酸地他直咧嘴!还不到苹果真正上市的时候,这些苹果还是青的。
  
  陆卫军把刀子擦了擦,递了过来,说,“喜欢的话,送给你!”贺帅把苹果放下,伸手去接刀子。这刀子是把纯手工刀,开过锋的,发着寒光,很锋利。正适合放身上,防身什么的。贺帅反来倒去看,喜欢地不得了,“真给我?”
  “真给你。” 
  
  正看地开心,有人走了进来,却是江晓云。看到陆卫军,她先笑了,说,“陆班长来了?”陆卫军还没开口,贺帅倒抢着问了句,“江护士,你认识我们班长?”
  “陆班长是全团标兵,不认识的人可真不多。”
  “说的也是,我们班长全团格斗第一,没人打地过他!还有枪法,天上要是有鸟,他去打,说打右眼,肯定不是左眼。还有越野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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