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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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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为屿挣开,比出一个中指:“妳买个拨浪鼓得了,高兴了拨几下,不高兴就丢一边。”
段杀:“……”
柏为屿伸出巴掌两面一翻:“村子里有卖,十块钱一个,十六块两个,我给妳买俩,妳一手一个,想怎么拨怎么拨。”
“……”段杀心下声嘶力竭地大喊:妳能给我闭嘴十分钟吗啊?
高考成绩出来了,可以凭准考证号电话查分,魏南河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乐正柒的准考证,乐正柒怯怯地跑到杨小空房里,拉着他求道:“南河要打我了,师叔睡下了,为屿又不在,妳一定给我挡着。”
杨小空疑道:“妳又怎么了?”
乐正柒伸出手,手心里是揉得皱巴巴的准考证,“准考证在我这里。”
杨小空笑笑:“妳真傻,他去学校招生办一问就知道妳的准考号。”
乐正柒十分失望,匆匆把准考证藏进杨小空的口袋里,觉得不放心,又拿出来撕碎了揉成一小团塞进桌子下的缝隙里,“能瞒一天是一天,他知道我的分数会打死我的。”
“怎么会呢?魏师兄不是说妳考多少分他都不会生气吗?”杨小空安慰道:“再说,他每次动手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哪有打疼妳啊?”
“妳不懂。”乐正柒把黑猫往杨小空怀里一塞,“他一查到分就会打我,这两天杰士邦给妳照顾。”
杨小空摸了摸黑猫的脑袋,纳闷道:“为什么?”
“南河火气一上来,看到什么讨厌的东西会更生气的。”乐正柒从口袋里掏出魏南河刚给他买的PSP,“这个妳也先给我收着。”
杨小空无语:“……”
“妳等一下。”乐正柒噔噔噔下楼,没一会儿拎着魏南河刚给他买的昂贵球鞋跑上来,“这个妳也帮我收着。”
杨小空哭笑不得:“小柒,妳做了什么坏事?”
“妳很快就会知道了。”小孩考完试后,魏南河为了嘉奖他,给他买了不少东西。乐正柒抓耳挠腮地想了想,把新手机里的卡抽出来,“来来,我的新手机借妳用几天,妳的破手机借我几天。”
杨小空依言和他换了手机,“没有用的,魏师兄这个月的工资全给妳买东西了,妳以为藏起来他就会忘记了?”
“不管啦,我要低调一点。”乐正柒一脸苦大仇深。
“乐正柒——”魏南河在屋里喊:“睡觉!妳跑哪去了?”
乐正柒应了声,抹把冷汗,小声对杨小空说:“我一听他喊我就心惊肉跳。”
“妳到底干什么了?”杨小空拉住他,“妳告诉我,我叫魏老帮妳求情嘛,妳一小孩子,能做什么大不了的事?”
乐正柒凑过来,声音低的不能再低:“语文的准考证号我没有填。”
杨小空大惊失色,差点把猫给摔了:“什么?”
乐正柒哭丧着脸比出一个“嘘”的手势:“我那时不是和南河怄气吗?我不想考,可这几天又后悔了……”
杨小空心慌:“妳完了,魏师兄会气疯的。”
“我也越想越内疚,南河会很伤心吧……”乐正柒一扁嘴,要哭要哭的样子,“这两天成绩要出来了,我都担心得睡不着……”
“胡说,妳每天都睡到十一点,还是魏师兄把早饭给妳端上来。”
“就是晚上睡不着,早上才起不来嘛。”乐正柒回头看一眼,生怕魏南河突然出现,他知道自己闯祸了,做事情前没有多考虑,现在后悔都没法补救。小孩眼巴巴望着杨小空,嘴里带蜜的献媚:“杨师兄,魏师叔和曹师叔都挡不住南河的,我叫为屿回来,妳叫白教授也来,人多的话南河就不敢动手了。”
杨小空第一次听乐正柒叫他师兄,全身不自在,“呃……妳叫妳姐姐和爸爸来吧?”
“不行!”乐正柒笃定道:“我姐和我爸看到南河打我还了得?他们会再也不让我见他一面的……”
魏南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转眼到了杨小空门口,“小柒,刚洗完澡打赤脚到处乱跑什么?”
乐正柒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来问问小空,有没有看到我的准考证。”
杨小空惊讶地发现小孩现在撒谎不带脸红的了!
魏南河一笑,揽过乐正柒,“找不到算了,我明天去学校问问。小空在看书呢,别吵他,回去睡觉。”
乐正柒抱着魏南河的腰,撒娇:“背~”
魏南河转身弯下腰:“妳最近有毛病吧?越活越回去了。”
乐正柒爬上魏南河的背,回头对向杨小空口语道:我好怕啊救命——
关于等待
魏南河第二天一早便去学校了,乐正柒噤若寒蝉地呆在屋里,度秒如年地等着。
夏天来了,山里的气温比市里低了四、五度,空气又好,明显比呆在空调房里舒服多了,白左寒四仰八叉横在木屋小厅的罗汉塌上,翻出魏南河私藏的好茶,泡上一壶老神在在地品一品,完全把这里当自己的地盘。他常说自己一到大热天会呼吸困难,医院检查不出什么毛病,自己觉得是有些轻微的过敏性气管炎,魏南河则认为他分明是神经质。
杨小空坐在塌边给白教授削芒果,白左寒一个接一个的吃,左手黏腻腻的都是果浆,右手执一根笔头,在杨小空的速写本上勾勒浮雕的设计草图,感觉这种日子过的挺惬意。他每年夏天都会冒出在这里盖别墅的念头,一过夏就忘记了,盖别墅是个大工程,白教授人懒,能像今天这样滩着就绝对不会坐着,更不用说去找活干。早些年是削尖脑袋去投标争取工程,现在有名气了,小工程不够资格来找他,大工程他想推都推不掉,白花花的银子是非砸他不可,“人生真是无奈啊!”白左寒说出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别人听来,只能用一个字形容——贱。
段杀上班近,走路十分钟就到,不用开车,柏为屿偷了他的车开回来,一路上招摇过市也没有交警抓他,刚到妆碧堂,段杀的电话就打来了:“车呢?”
“我开走了。”
“好玩是吧妳?”
“好玩。”柏为屿晃着钥匙,乐呵呵的:“妳下班了?中午饭自己吃哈,乖。”
柏为屿这二皮脸!段杀把手机摔了,气得一个人在屋里团团转。
“哇唬哇唬!”柏为屿走到木楼里,抢过杨小空刚削好的芒果往嘴里塞。
白左寒不满地瞟一眼柏为屿,吮吮手指,指责道:“吃相这么难看!”
柏为屿盯着白左寒嘴唇上的一圈黄果浆,“白教授,妳说别人前请先照照镜子。”
杨小空拎出湿毛巾:“白教授,妳擦擦手和嘴吧。”
柏为屿翘起二郎腿,啧啧叹道:“这伺候的呦~师弟,妳媳妇儿坐月子吧啊?”
白左寒接过来,囫囵擦一把,“柏为屿,别没大没小。”
柏为屿做乖巧懂事状:“奴才该死,佛爷赎罪。”
乐正柒出现在小厅门口,一副愁苦的神色,哀哀地说:“妳们在吃芒果啊?我也想吃。”
“不许吃,”白左寒支着脑袋,幸灾乐祸地取笑道:“小鬼头做事不知轻重,就是该给妳点教训。”
“白教授,别骂他,他知道错了。”为民服务的杨小空忙给乐正柒削一个芒果递上去,小孩谢了声,唉声叹气地吃完,丢掉核,抹抹嘴巴,上楼去了。
白左寒大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天塌下来都不误吃喝。”
杨小空翻了翻速写本,问:“为屿,白教授的那个浮雕工程妳做不做?”
柏为屿辛苦地用门牙刨芒果核上的果肉,应道:“不是很想去,我想多做几幅漆画。”
白左寒也不在乎,点一下头说:“也是,妳们分内的专业弄好最重要,小空,妳呢?”
杨小空犹豫着说:“我想去,可是泥塑很久没做了……”
“傻,几百米的泥塑,妳以为需要妳动手吗?工程队里有十几个雕塑系的学生,实在不行还有工人,”白左寒的笔头顿了顿,笑微微的说:“妳只是做我的助手,负责替我监工就行了。”
“管别人的事我更不会了。”杨小空窘然。
“不会就学呗,我像妳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白左寒说了一半,没说下去。他像杨小空这么大的时候,刚留学回校任教,没名没势,满腔抱负和才华,却没有平台让他展示,那时他什么都拥有,就是缺钱,而现在缺了很多东西,唯独不缺钱。
杨小空挠挠脑袋,温温吞吞地说:“白教授,妳不嫌我笨的话,我试试。”
白左寒戏谑地拍拍他的脸,“乖,拿了驾照我给妳买车。”
“啊?”柏为屿的声音拔高一百分贝:“白教授,妳给他买什么车?”
杨小空也震惊了:“车?两轮的吧?”
白左寒低头画稿:“四轮的,甲壳虫比较适合妳。妳要黄的还要红的?”
柏为屿一把将杨小空从榻上推了下去,脸贴近白左寒,泪涕横流:“我要白的,和您一个色。”
白左寒冷静地吐出一个字:“滚。”
杨小空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两爪扒着塌沿,惊吓不小,“白教授,妳一定是开玩笑!”
“我像开玩笑吗?”白左寒挑挑眉毛,“怎么?妳是认为我连三十万都出不起?”
“不是,妳太夸张了!”杨小空急了:“每个助手妳都送车吗?妳这样我不敢做妳的助手了!”
白左寒将速写本翻个页,淡淡说:“和这工程没关系,当我买个礼物送给小男朋友不行吗?妳是和我客气还怎么着?”
杨小空无言以对,说“不要”显得太生分,说声“谢谢”又很不是味儿。
柏为屿两眼星星,毛遂自荐:“白教授,您还需要小男朋友吗?”
白左寒低头画稿,“小空,给他个芒果塞住他的嘴。”
杨小空没动静,还在发愣。
白左寒抬手在对方脸上捏了一把,自嘲地扬起嘴角。十年前自己不也是这么一副大惊小怪,任人揉捏的可爱劲?为了攀上今天这个地位,无可奈何的事,违背原则的事,他做了很多,有些是潜规则无法回避,有些则是他当年太功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博物院的一系列立雕让年仅二十四岁的白左寒成为最年轻的雕塑年展金奖得主,一夜成名,可知道内幕的人寥寥无几,为了获得那次竞标成功,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魏南河和杜佑山都认识白左寒以前的男朋友,名字叫方雾,那是个市政规划财务处的公务员,比白左寒大了很多岁。两个人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契机搞在一起的,为此和家里吵得死去活来,白左寒的父亲一气之下拒付他的大学学费。
白左寒这人心高气傲,只要他想争取,学院里唯一的留学名额非他莫属。而一切开销,包括高昂的留学费用,都由方雾一手包办,这对于一个普通公务员来说颇有些吃力。白左寒走遍欧洲各国采风、看画展,生活无忧,风光无限,是方雾卖掉房子,住单身宿舍吃了两年方便面换来的。
那项博物院立雕工程凭刚刚留学归国的白左寒争取不来,方雾挪用了几百万公款给他打通关系,白左寒认定拿到工程一期款就可以补齐空缺,绝对不会出事的,不想却偏偏出事了,方雾无路可选,只得偷渡到国外去避风头。
方雾和杜佑山私交甚好,人人都知道杜佑山的交际圈里有不少蛇头,偷渡的一系列手续都是杜佑山去办的,白左寒后来很快就把方雾挪用的公款全补上去,花一大笔钱四处求人,黑道白道的人都求遍了,用了一年多时间总算洗白了方雾的案底,却不能把人求回来了。方雾几番辗转,最后在南非发了财,娶了个白人老婆,有了孩子,并托杜佑山转话给白左寒:不要等了,他不会再回来。
那一年武甲刚跟杜佑山没多久,杜佑山酒后失言,半得意半酸涩地吐露出周烈的秘密,白左寒嗤之以鼻,他对方雾说:“杜佑山这缺德的,居然拿这种事骗人!还把人给骗上床,要让他那死人脸保镖知道实情,非一枪毙了他!”
方雾捂住他的嘴:“告诉我就算了,别再和第二个人说,把别人的苦当笑话看才缺德。”
白左寒嚣张地一挑眉毛:“杜佑山明知道武甲是去找死人,还给他那么多钱打水漂,不好笑吗?”
方雾一脸严肃:“一点都不好笑。”
确实不好笑,不出半年,这种事就落到了自己头上。没有谁欠谁之说,白左寒表面上很释然,谈及这人更是没心没肺的像谈一个陌生人,可手上那枚戒指一直都没有摘下来。魏南河知道,白左寒在等,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等,等方雾离婚回到他身边。
武甲等的是死人,他等的是活人,活着就有希望,他有信心会等到那一天,他们只是分开一段时间而已,只不过这段时间稍长了点,但不会是一辈子。
真傻,魏南河每次想起这事,只能摇头,无法理解这是怎样一种自恋,二十多岁有这种想法叫痴情,三十多了还执迷不悟,那就是傻缺了。
魏南河回到工瓷坊时,脸色果然恶劣至极,他对罗汉塌上的那位傻缺闷闷的道:“妳当这是妳家吗?穿成这样!”
白教授确实很没形象,打个赤膊,穿着杨小空的棉运动裤,如果再穿件校服,想扮嫩装装大学生倒也挺合适,他捧一海碗冰冻绿豆汤,趴在罗汉塌上扭头扫一眼魏南河,“回来啦,妳媳妇在楼上。”
魏南河坐下,对着风扇扯扯领带,沉默片刻,说:“我总算能明白当年方雾有多无奈了。”
杨小空傻愣愣地问:“方雾是谁?”
没人回答他。
白左寒眼一斜:“魏南河,妳想说什么?”
“乐正柒真是我的克星,我快被他弄死了。”魏南河解开汗湿的衬衫,深深叹口气,休息几分钟,上楼了。
乐正柒竖起耳朵听到魏南河的脚步声,飞速冲到门口,怯怯地问:“怎么样?”
魏南河用手背抚过他的脸颊,责备的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回去。小孩拉拉他的手,手心里都是汗,湿湿的黑眸子眨巴眨巴尽是可怜相,让他喜欢得心疼。
“柒啊……”魏教授斟酌了一下言语,说:“妳是个聪明的孩子,各科都考的很好,遗憾的是语文没成绩,可能是准考证号填错的缘故,妳考试的时候太紧张了……”
乐正柒还没等对方说完,眼泪便掉了出来。
魏南河抱着他坐下来,亲了又亲,“好了,乖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妳尽力了。”
乐正柒摇摇头,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他知道魏南河明明是最失望的,偏偏还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安慰他。他内疚得要死,脑袋扎进魏南河怀里,抽噎着,话都说不完整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魏南河捧起他的脸,在他的湿润的嘴唇上啄一口,笑道:“妳真是没受过挫折,这一点小事就难过成这样。乖,不哭了。”
乐正柒抹一把眼泪,下巴搭在魏南河肩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以后我什么都听妳的……”
魏南河拍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宝贝,别难过了,乖,有我在呢,天塌不了。”
乐正柒骑到魏南河腿上,唔唔地应了几声,八爪鱼般抱得紧紧的。魏南河搂住小孩不断颤抖的肩膀,开始伤脑筋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安排他的发展问题。
天刚抹黑,段杀来了,坐计程车来的,二话不说把柏为屿从饭厅揪到墙根下一顿欺负,也不揍人,只是按住柏为屿的脑袋搡一把,等柏为屿站起来又搡一把,推不倒翁似的,没完没了。众人端着饭碗跑出来围观,柏为屿发狂了,嚎叫道:“妳干什么啊?神经病!”
段杀不应,抓住柏为屿的脑袋绕个圈,推倒。
柏为屿头晕目眩地爬起来:“妳有话妳说啊!”
段杀就是不说,拎起他的衣领,推倒。
柏为屿扶墙勉强站直了,“我告诉妳,妳再推我我生气了!”
段杀面无表情,掐住他的脖子摇摇,推倒。
“我真生气了!我会揍妳哦!”
“……”推倒。
“妳他妈的变态!再推我我和妳分手啊!”
“……”推倒。
柏为屿狗急跳墙了,一拳挥向段杀的门面,“天马流星拳!”
段杀稳如泰山,轻描淡写地握住他的拳头,推倒。
“大力金刚掌——”
“……”推倒。
硬的不行上软的,柏为屿一头草屑,气喘如牛地拽紧段杀的衣服,哀求道:“段大哥,妳饶了我吧!”
段杀掰开他的手,握着他的肩膀晃两下,推倒。
娘的哟!这厮软硬不吃!柏为屿干脆躺地上不动,“妳推啊!我不起来了!看妳怎么推!”
段杀弯腰从柏为屿的裤兜里摸出车钥匙,终于说话了:“妳还敢不敢无证驾驶?”
柏为屿爬出几步,抱着树站稳了,嘴硬:“敢啊!妳不就是推我吗?还能怎样?”
段杀做了然状,用力抱住柏为屿的腰,嘿咻一下倒扛起来。柏为屿扑棱着胳膊:“我操妳的!救命啊——”
段杀一步一步的往沃尔沃走去。
柏为屿朝围观的人痛哭嚎啕:“救命啊——”
众人面面相觑,莫有人敢上前。
段杀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把柏为屿丢进去,锁好,然后有条不紊地发动车,倒车,转弯,换挡,加油门,唬咻——转眼跑没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填准考号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倒霉到没成绩的,不过情节需要,大家忽视这个大BUG吧!
交通法规教育
“还敢不敢无证驾驶?”
“……不敢了……”
段杀满意地在柏为屿的耳根处吻了一下,柏为屿推开他,咬牙切齿:“滚妳妈的!”
“不要说粗话。”
“说妳个JB!”
段杀翻身将柏为屿牢牢压在身下,握紧他的手腕,压低声音威胁:“还想再来一次?”
柏为屿被压得喘不过气,翻白眼:“不,说,了……”
段杀细细碎碎地吻他的脖子和后背,“我发现,对妳就不能太客气。”
个王八蛋简直就是暴君!柏为屿把脸埋进枕头里,有火没处撒,只能捶床,“放开!热不热啊?”
空调调到十八度,遥控一扔,段杀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抱紧柏为屿。
柏为屿哭笑不得:“妳真粘人。”
“别吵。”
“以后我叫妳鼻涕虫好不好?”
段杀咬咬他的耳朵:“别吵。”
“鼻涕虫~”
段杀正要骂人,手机响了,是他那书呆子弟弟打来的,段杀接通,“喂,这么迟什么事?”
“哥,才九点多唉。”
“我打算睡了,妳有什么事?”
“我回来啦。”
“坐计程车吧,想叫我去机场接妳要提早说。”
段和抹汗:“我没叫妳接我,我们已经到市区了。”
“那什么事?”段杀不耐烦了。
“想……叫妳出来吃夜宵……”段和踢踢蹲在大排档里挑小龙虾的夏威,示意他小心点,别被小龙虾夹手了。
“不吃。”段杀干完体力活,现在只想抱着他老婆睡觉。
段杀手机刚合上,柏为屿手机响了,夏威打来的:“为屿,我回来啦,出来吃夜宵吧!”
柏为屿一通狠骂:“吃妳的脑袋!老子都快睡着了,半夜三更吃什么夜宵?”
“我……”
“妳什么妳?长不长眼?这都几点了?”柏为屿被段杀整得够呛,别说吃夜宵,就是下床都走不动,只有嘴巴舌头还灵活得很,“妳们俩这么迟还在街上淫|荡什么?招人犯罪吗?不知道最近治安不好吗?强|暴男人不犯法的,妳被强|暴了是拿不到赔偿的妳知道吗?”
“我……”
“别妳妳妳了,我睡了,就这样,拜。”
夏威茫然地望向人声鼎沸的夜市大排档,“才九点多……”
乐正柒真乖,像只温顺粘人的小白兔,夜里躺上床,小孩的下巴支在魏南河胸口上,水润明亮的眼睛在昏暗灯光中扑闪扑闪,傻乎乎的说:“魏叔叔,爱爱吧。”
老男人神魂颠倒了,“傻小子,今天这么主动?”
“嗯!”乐正柒喜气洋洋地点点头,伸长脖子吻了吻魏南河的下巴,“妳摸摸,我裤子都脱了。”
这情话说的真够白痴!魏南河被逗笑了,他侧过身抱住小孩,沿着对方的大腿内侧一直摸到腿间的器官,“只要摸摸?”
“那妳再舔舔。”乐正柒发育挺迟,十五岁那年声音还是脆脆的,爱爱时叫一句疼,魏南河是又心酸又心颤。后来过了变声期,小孩澄澈的声音比以往低了几度,虽然变化不大,却多了种懒懒的味道,软声细语地说起调情的话更加勾魂。
魏南河觉得胯|下燥热难耐,气息也不稳了,他把裤子解开,在乐正柒的腿中央蹭了蹭,越发欲|火焚身。魏叫兽急躁地在小孩的嘴唇上吮了一口,动作却依然不失温柔,从小孩的耳根吻到锁骨,在那细腻的肌肤上落下一个个小草莓,他简直宝贝死了他的小柒,都不知道还能拿什么来爱这个小鬼了。
“南河……”乐正柒勾着他的脖子,“和妳说件事……”
“什么明天说。”不择不扣的猥琐大叔淫虫上脑,这个时间段除了做|爱什么都不管。
“妳让我现在说吧!”
“说吧宝贝。”
“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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