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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气凛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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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顿时抽泣声一片。
邓掌柜长叹一声:“没办法啊,这世道,连秀才见到那些官兵都得绕着走,我们有什么办法呢?只怨我们命不好,命中活该有这个劫数,想躲也躲不掉啊!”
吴老二愤怒不已:“萧老弟,你好好养伤,等过些日子事情平淡了,老子带上几个兄弟做了南城那个姓江的棚目,老子就不信,讲理没地方去,我们就没法子报仇了?”
小茶壶艰难地露出一丝惨笑:“二哥,不值得拿命换他一命,这仇我们记着,来日方长。”
“唉……”
吴三狠狠地跺跺脚,转向自己二哥,大声求道:“二哥,你明天陪我去求求刘伯爷他老人家,求他收我和我大哥为徒,我们一定好好孝敬他老人家,好好练武,再也不让人欺负了!”
吴老二为难地摇摇头:“难啊!刘伯爷连我们老爹的面子都不给,我们能请得动他老人家吗?自从他儿子媳妇一家沉船遇难之后,他都有五六年没走出那间院子了,不如,请刚退休的护法谭师傅吧?”
吴三一口拒绝:“谭师傅只会耍嘴皮子,没得啥子真功夫,不行!”
“好了,别争了,夜深了,大家都回去吧,我没事……真的没事,大家别担心,有我姐陪我就行。”
小茶壶反而劝起大家来。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也只好担忧地提出告辞。
邓掌柜上前握着小茶壶的手,低声问道:“要不,明早我去求一下那个罗柏亭先生?别的我们不敢奢望,至少也得有个说法,把那两匹好马要回来才是。”
小茶壶心里已有计较,咽了咽喉咙:
“不用了,老叔,要是罗柏亭真的出面了,你想整个城里的老百姓会怎么看我们?别的不说,狗仗人势这句话怎么也逃不掉,别看洋人有面子,官府都怕他们,可老百姓心里对洋人怎么样,您老心里也清楚,所以啊,哪怕伤得再重,也不能走挟洋自重的路子!
“我们做生意怕的是什么?怕的就是坏了名声啊!我们好不容易有今天,虽然在不少地方和洋人合作,可在街坊邻居和贫苦百姓心里,我们还是有点儿好名声的,这就更得慎重了,起码在大事上我们不能犯糊涂!”
“唉!还是你比我有见识,算我没说你好好休息,车行和店里别操心,还有我呢。”邓掌柜黯然离去,其他弟兄也先后告辞。
易姐再次拿来放凉的盐水,浸湿毛巾,小心给小茶壶擦拭伤处。
小茶壶等她擦完,轻轻抓住姐姐的手,握在手心:“姐,我又给你惹事了。”
“这不怪你,我都听说了,要怪就怪那个杀千刀的官兵,怪这个鬼世道真的,姐不怪你,疼你还来不及呢……”
易姐心酸的泪水再次淌下。
“姐,别哭,都是些皮肉伤,养几天就好了……我跟你商量件事,你辞了‘百翠楼’那边教人弹琴的活计,好吗?搬过来一起住,有你在身边,我心里安稳些,家里一群小的也有人管着,有人教他们识字。”小茶壶低声哀求道。
易姐沉默良久,还是摇了摇头:
“不是说好再等几个月,到年底再提这事吗?现在就走太突然了,这么多年来,熊老板和陆妈妈对我都很好,要不是有他们关照,六年前姐姐就不愿活下去了当时姐姐得罪了道台公子,虽然被他用开水泼了一脸,就此毁了容,但他也差点儿被姐姐一剪刀扎死,唉……不说这些伤心事了,姐这辈子毫无所求,只求你平平安安的,早点儿娶个好婆娘,早点生几个孩子,继承你萧家的香火,等我们死了,也有人上坟烧纸……”
“姐、姐,别哭好吗,千万别这样……”
易姐捂着脸跑出去,挣扎起来的小茶壶颓然倒下,拳头已经握得发白,再也无法忍耐的两行热泪,喷薄而出,紧咬的嘴里,溢出殷红的热血……
第十八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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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茶壶第三天就不顾姐姐和众人的劝阻,强撑着疼痛的身躯,慢慢走向宽广的后院,他所谓“适量运动更利于恢复”的理由,听起来很新奇,似乎也很有道理,一帮人只好陪他在院子里慢慢散步。
来到百年树龄的大槐树下,小茶壶的目光从西面占地广阔的北校场收回,从远至近,依次凝望一片片长满荆棘野草的乱石丘和水塘,最后环视一圈自己的后院,便陷入沉思。
众弟兄和易姐不知小茶壶在想些什么,也没打扰他的思考,使得一个朦胧的计划逐渐清晰,慢慢在他脑子里成型。
“二弟,我们的房契上标明的地界,不包括我们现在站的这片地方和树林吧?”小茶壶突然开口询问。
麻杆挠挠头,把“账房先生”罗老四推了出来。
刚满十六岁的罗老四,果然不愧大管家的称谓,张口就把情况详细道来:
“我们的宅基地不包括这片地方,倒是把前面那个一亩半的死水塘给划了进去,西面这片坑坑洼洼的乱石包和大大小小的水塘,原本是前朝的仓库,据说当年张献忠破城之后,把上万具尸体堆在这片地方一把火给烧了,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管过这地方,几十年来,城里起房子夯墙壁都来这地方取土,慢慢挖成现在这副模样,雨天全是数不清的泥潭乱石堆,不能种菜,不能起房子,什么也干不了,加上城南城东有的是地方,官府哪里愿意花钱来平整此地,于是就此丢荒了。”
小茶壶点点头:“从我们这儿到北面的城墙,再到西面的校场,估计能有八百亩吧?”
麻杆笑道:“我看不止这数,我估计有近千亩……小哥,没事你问这干嘛?”
小茶壶看到大家都很奇怪,只好把尚未成熟的打算说出来:
“我想买下这片荒地,至少买下我们院子后面到城墙脚的地皮,还有西面这几个大水塘,不知道官府会不会卖,地价贵不贵?”
易姐一听不高兴了:“我们东面有十几家邻居,大多是不值钱的木板房和茅草屋,差不多每家每户后面都有院子和菜地,如果你真要买,还不如跟邻居们买,价格便宜得很,百八十块钱就能买下一户,也能让早就不愿住在这里的邻居们得到点儿好处,犯不着买这片坑坑洼洼、野草比人都要高的荒地。车行和两个商行才开始赚钱,你就天天想着大手大脚乱花钱,有钱没地使也不能这样干。”
众人随声附和,罗老四还说哥几个早有卖掉这座院子、搬到城中热闹地段居住的打算,毕竟这里太过偏僻,半夜都能听到鬼叫声,距离闹市区的店铺又太远,每天上工要走两三刻钟很不方便,而且只有一条一丈宽的土路可走,赶上下雨天全是泥泞,马车都难走别说过人了,要不这片地方的地价、房产哪儿有这么贱?
这时,两个住在一起的七八岁小男孩跑过来,大声禀报说有辆漂亮的大马车到来,车上下来个吓人的洋人,拿着很多礼物,还会说我们的话。
小茶壶活动不便,连忙叫麻杆和罗老四前去迎接,吴三和易姐将小茶壶扶到平坦的地方等候。
庄森来了,身穿深棕色猎装,脚踏高腰皮鞋,一头金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油光铮亮,整个人看上去整齐挺拔,潇洒英俊。
庄森进入后院,远远就惊呼一声,伸出双手,上来抓住小茶壶的手大喊大叫,严厉申讨为非作歹、罔顾人权的官兵,扬言只要小茶壶需要,他和英国领事馆官员就会向小茶壶提供司法帮助,说到激动处,手舞足蹈,整个人显得无比愤怒。
小茶壶见状,反而开解他几句,等庄森情绪稍微好点,便问起生意上的事情。
庄森转怒为喜,言辞滔滔不绝,最后兴奋地拍了一下小茶壶的肩膀以示赞赏,痛得小茶壶龇牙咧嘴,连声闷哼。
大家笑过之后,小茶壶拉着庄森的手来到大树下,遥指前方荆棘丛生、形同狗啃过一样的开阔地:
“庄森,这片地方怎么样?向北走七百米左右就是北城墙,西面几乎同样的距离,是军队的北校场,一直延伸到南面的政府物资和粮食仓库常平仓。此地已经丢荒百年没人管,估计地价也不贵。”
庄森很快明白小茶壶有些想法,遥望四周片刻,皱起了眉头:
“萧,土地价格倒不算什么,关键是建设投入要想开发这个地方的话,建筑成本估计很高,近期内恐怕罗柏亭先生和我都没有太大兴趣。”
“不不!我不是想寻求你们的帮助或者合作,是我自己来干。”小茶壶非常肯定地说道。
庄森不相信小茶壶有这个实力,惊愕过后,摇头一笑:“我非常钦佩你的野心,可是萧,理想与现实往往是个令人沮丧的矛盾体。”
小茶壶也笑了:“说得对,不过我还是想试一试。从东面的文殊院西院墙,到我们这个院子大门,大约有一百二十米距离,由于我们处于偏僻的荒地边沿,所以这一百多米自然形成的狭窄土路很难走,只要我拿出一笔资金把这条路拓宽,用石头修建排水沟并铺上柏油……庄森,你说到时道路两边杂乱简陋的房屋和土地会不会立即升值?如果不行,我再进一步,想办法筹集资金,沿着崭新的道路修建两排漂亮的房子,把前前后后装点美化一番,你说,能不能卖出去?”
庄森非常意外,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没什么把握,最后竟然穿过北面几十米的杂草地,登上十米高、荆棘密布的土丘,环视四周足有十几分钟才回来,很认真地对小茶壶说道:
“萧,我不得不说,你的设想有可行之处,这片地方占据全城最高的地势,空气也是全城最好的,但是,真要建成一片高尚居住区的话,总投资不会少于十万银元,以你现在的能力……恕我直言,恐怕难以办到。”
小茶壶很感谢庄森的提醒,更佩服他严谨负责的态度,亲热地拍拍他的手,低声问道:
“庄森,前一段时间德国驻成都领事馆领事佛夏利先生不是说,德国侨民的教堂已经不能满足需要,与英、法两国散布在城里城外的五个教堂相比,情况非常令人尴尬,不符合一个世界大国的形象,你还记得吗?”
庄森惊讶不已:“箫,你的意思是……”
小茶壶意气风发地解释起来:“我想先把这一百多米道路两旁的房子和地产,以及萧瑟偏僻、没有几户人家的文殊院西面的空地全都买下来,把两条相邻的路拓宽铺好,将成片土地略作平整,保留多达三百多棵的各类大树,再预先修建质量优异的下水道,利于整片区域的生活污水高效快速地排走,到时候就不怕没人过来建房。
“粗粗计算一下,总投资应该不会超过三万银元,我想,各国教会和慈善机构,甚至目前处于繁杂窘迫闹市区的各国使领馆,不会吝啬一两万银元买个占地宽阔、清静优美的好环境!退一步说,就算这些有钱的外国机构不来,我也有办法引来本地富裕阶层投资这片高尚住宅区,前提条件不过是我需要先筹集到三万银元的启动资金。”
庄森沉默了,直觉告诉他小茶壶有能力办到,合作数月,他从未见过小茶壶失信,许多在众人看来非常困难的事,小茶壶都能轻松解决,而且很多办法令人耳目一新,令人印象深刻,倍受启发。
庄森并不怀疑小茶壶的雄心壮志,唯一能阻止小茶壶实现目标的,恐怕只有时间了,毕竟以小茶壶如今的能力和社会地位,要承担这个看起来非常巨大、牵涉到方方面面的建设工程,还存在许多的困难,哪怕他能成功说服德国人和罗柏亭先生参与其中。
小茶壶看到庄森一脸郑重地凝眉思索,摇头笑笑,转移话题道:
“庄森,上个月曾听你说,罗柏亭先生的弟弟威利先生有一套七千瓦蒸汽发电机,因买家毁约而闲置在上海库房里很久了,对吗?请你回去后帮我问问,能不能以赊销的方式卖给我。”
“萧,能不能告诉我,你买发电机干什么?”庄森顿时警惕起来。
小茶壶环指周围一圈:“我要给这片区域供电供水,需要在西面这几个水塘周围建个简单的加工厂,总不能连个人力车的铁皮车厢都做不好吧?”
庄森大吃一惊:“萧,你打算自己干?”
“不不!你太敏感了,只是个比方而已,我不是要生产人力车、自行车这些东西,可以做的东西多着呢,比如加工一些五金工具和配件、生产螺钉、螺帽、紧固件什么的,都需要机床和电力,总比什么零配件都到英国或者上海采购便宜吧?”小茶壶诚恳地解释。
庄森只好耸耸肩:“萧,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什么做的,总有那么多超出别人想象的设想,不过目前看来,成都不少热衷工商业的富绅都在密切关注工业领域的创业可能,如果你想法太多的话,恐怕很难集中精力,在即将到来的竞争中也难以步步领先。”
小茶壶点点头:“谢谢你的提醒,我的朋友,其实我刚才说的,都是经过反复考虑的,看起来摊子铺得很大,困难重重,其实只要进一步归纳,也不过就两件事,以目前我在车行和两个商行获得的利润来看,只需十个月的积累,就能开始做这两件事,而且只需做好最关键的第一步即可,对此我很有信心。”
庄森不得不赞同:“这点我没有异议,你现在每月的利润总额一直在快速增加,仅是我所知的煤油销售一项的分成,你上个月就获得了两千二百元的纯利润,等下个月成都周边八个县的销售量汇总上来,恐怕你获得的利润分成会增加两倍,所以,我对你的能力没有任何怀疑,只是希望你走得更稳妥些。”
“谢谢!我会把你的忠告记在脑子里的。”
小茶壶笑了笑,从短衫里拿出一张报纸递给庄森,挤挤眼睛,逗趣般地问道:“庄森,你先看看这份政府发行的报纸,然后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的中文水平很糟糕,报纸上一半的字看不懂,中国文字太难学了……”
庄森抱怨归抱怨,还是从小茶壶手里接过报纸,疑惑地低下头看起来,不一会儿他猛然抬头,指着第一版画上阅读粗线条的硕大告示,惊呼起来:
“萧,别告诉我你要去当警察!”
周围众人吃了一惊,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小茶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莫非是挨打之后气不过做出的偏激反应?
小茶壶收起笑容,非常严肃地说:“我下定决心了,五天后就去应征警察,政府公告说得很清楚,凡踊跃应征而被录取者,均可继续报考下月初开学的四川陆军警察学堂,我相信以我的能力能够顺利考上。
“姐、诸位兄弟,我们要想在这个世界上好好活下去,就不能没有权力,不能没有合法的政治地位,而目前通向权力的唯一捷径,就是冒着染上臭名声的风险去当警察,当警察至少能合法地拥有武器和权力,能保护我们自己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所以,不但我要去应征,二弟也得去,谁反对也没用,这件事不是大家一时半会儿能想清楚的,所以我擅自拍板一回,不许任何人反对,否则,别怪我不给面子!”
小茶壶青肿未消的脸,露出罕有的杀气,满是血丝的眼珠里,闪耀着逼人的精光,吓得众人噤若寒蝉。
小茶壶转向一脸不可思议的庄森,非常客气也非常坚定地说道:
“我的朋友,请你回去之后,替我感谢罗柏亭先生的亲切关怀,并把我的这个决定转告给罗柏亭先生,我想,他会理解的。在此,我向你和罗柏亭先生郑重承诺,无论我是否当警察,都不会耽误我们之间的亲密合作,而且我非常希望彼此的合作会越来越好,前进的道路越来越宽广。”
庄森深吸口气,拍拍小茶壶的肩膀:“我会的,你的诚意和信用一直都很好。”
“谢谢!”
第十九章 事情竟会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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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日,上午九点。
小茶壶和麻杆赶到皇城东面繁华区的华兴街巡警道衙门,衙门口身穿新军制服的人进进出出,脚步匆匆,可是却没见几个应征的人。
高大威严的大门两侧,分别挂着两块白底黑字牌匾:右边悬挂的长条形牌匾写着“四川通省警察总局”,左边稍小一些的牌匾写着“四川陆军警察学堂”。
小茶壶纳闷了好一会儿,心想警察和陆军怎么凑一块儿了?可他来不及多想,就登上石阶,礼貌地寻问守卫在哪里报名?是否需要什么手续和凭证?
身穿新军黄色制服、手握长枪的守卫一听是来应征警察的,问都不问,就向衙门内努努嘴。
小茶壶礼貌致谢,拉着还是有些不情愿的麻杆,大步进入大门,转过一面高大精致的浮雕照壁,一眼看到宽阔的院子里已经聚集百余应征者。
东面厢房前的大树下,摆放两张长桌,长桌后面坐着三位头戴大盖帽、制服笔挺的军官,桌子前约有二十余应征者排着歪歪扭扭的队形等候登记,其余大多数应征者三三两两散布在院子里,似乎已经登记完毕,等待下一步指示。
小茶壶拉上麻杆,径直走到东面排队,转过脑袋,低声告诫麻杆:
“二弟,从现在起,你得习惯‘麻刚’这个大名,这名字可是你自己起的,户籍上登记的、还有房产契约上登记的都是这个正式名字,你要尽快适应。我呢,‘萧溢茗’这个大号也要就此亮出来了,否则不成体统。”
麻杆压低声音:“你不是说要把名字改过来吗?”
“来不及了,唉!都怪我姐,当初办理户籍时自作主张报上这个名字,如今衙门里存档的商行和房产契约上都是这个名字,你让我怎么改?以后再说吧。”
小茶壶颇为无奈,甚至有点儿恼火,说完转过头去,不再和麻刚啰嗦。
不一会儿,小茶壶难过地发现,前面登记的应征者,都持有户籍所在地开具的文书,听说话口音,有周边各县的,也有重庆来的,而自己两兄弟双手空空地前来,心想这下可坏了,没料到在这事上疏忽了!
可人都来了,总不能这样说走就走,怎么也得问个清楚明白才是,于是硬着头皮,继续排队前行。
十余分钟后,终于轮到小茶壶。
坐在桌子后的军官伸出手,看到小茶壶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当即沉下脸,大声问道:“你的应征文书呢?”
萧溢茗挺起胸膛,笔直站立,不慌不忙大声禀报:
“报告长官,本人萧溢茗,家住城北文殊院西巷,户籍落在城北民政公所,来时公所衙门管户籍的官爷尚未上班,本人担心错过报名时间,就先赶过来了。”
“如此大事岂是儿戏?回去把文书办好再来,下一个!”招募官根本不理会萧溢茗的理由。
萧溢茗满脸沮丧地鞠了个躬,说声“对不起”便转过身去,向大门外走去,同样没有文书的麻刚急忙跟上。
“等一下——”
萧溢茗迅速转身,只见坐在刚才那个招募官身边的中年军官已经站起,脸带微笑地向自己走来,连忙上前一步,并腿力正,恭敬等候,早已被灌输纪律重要性的麻刚,也随之做出同样的动作。
中年人显然非常满意萧溢茗的表现,来到萧溢茗两人面前三步停下,迅速将两人上上下下扫视一遍,见两人衣衫整洁,颇有英武之气,身材虽然谈不上魁梧健壮,但也算得上高挑匀称,要比大多数应征者高出半个头,于是中年人的爱才之心更浓,温和的脸上露出欣赏之色:“我叫周肇祥,是本届招募的主考官。”
“周大人……周大人好!”
小茶壶没想到此人就是报纸上常谈到的警察总局会办,警察教育制度改革后刚成立的四川陆军警察学堂的教育长周肇祥。
周肇祥对忐忑不安的萧溢茗点了点头,仍然和气地问道:“我听说过萧溢茗这个名字,皇城北面有名的‘捷达车行’和‘华西洋油总经销商行’,里面是不是有你的股份?”
萧溢茗一张脸顿时红起来:“回禀周大人,两个商行确实有在下的一点股份,一个月前新开张的华西五金商行,在下也掺乎进去了。”
“你今年多大了?”周肇祥又问。
萧溢茗赶忙回答:“满十七进十八了,我旁边的麻刚也是。”
周肇祥赞许一笑,对来到身边的两个招募官道:“二位看到没有?这样有本事的年轻人如能招进来,想必我们总办大人会很高兴。总办大人历来热衷于实业救国,要不是这次身受制台大人的重托,整顿和扩编警队,改革本省警察教育制度,恐怕总办大人已经辞去本职,转而就任劝业道总办了。”
两位招募官连连点头,心里非常清楚顶头上司周肇祥看上了这两个年轻人,于是连忙上前笑着说道:“既然有如此人才,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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