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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军神-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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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魏远逸如此执拗,笑眯眯的孔仲尼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魏远逸啊魏远逸,你还真是你的太子殿下的大忠臣!不过魏忠臣,我说的是假设,仅仅是假设!”
魏远逸翻翻白眼,鄙夷道:“那你也该换个恰当些的例子!”
……
“假设齐王要废太子…”
一阵沉默之后,孔仲尼继续说道,结果一句都还没说完,就看见魏远逸张嘴要反驳,孔仲尼立刻加快语速,抢在前面说道:“假设,只是假设!魏远逸,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旁枝末节的问题上纠结?”
魏远逸张张嘴想反驳一句,不过又一想,唉,不就是举个例子么?犯得着和一个不了解齐国状况的韩国人这么计较么?说服了自己之后,魏远逸也就没有大声反驳了,只是小小声嘀咕了一句“在我看来,这个问题可是个大问题!”
孔仲尼听见了魏远逸的小声嘀咕,不过他装作没听见,好不容易大忠臣消停了,他又何必再去撩拨,说不定一句话没说好,魏远逸又“唰”一下站起来说“不可能!”。
“我重新再说一遍,其余一切都不变,就是齐国,你可以认为齐王突然发烧把脑子烧坏了,他就突然要废太子了,这种时候,你怎么办?”
孔仲尼说话的语速比之平日里要快上不少,他就是怕魏远逸这个热血爱国好青年又听着不爽打断了他说话,因此有意加快速度,一口气将话都倒了出来。说完之后孔仲尼就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端起桌上的茶盏,一边喝茶一边等着魏远逸的回答。
等到的是沉默,听了他的话之后,魏远逸就陷入了一种思考的状态中,他的眉头紧锁,脸上是苦苦思索的表情。虽说清楚孔仲尼说的事情绝不会发生,但是魏远逸性格中也有执拗的一面,也就很自然的被孔仲尼的问题带入了深度思考中。
如果…万一…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又该何去何从?
这是个很复杂很难想的问题,若要说忠诚,对于齐国魏远逸绝对的忠诚,可硬是要将他的忠诚归结到某个人身上,那他自己也说不清。
我家老头子那肯定是站在陛下那一边的,毕竟他和陛下的关系就与我和琰的关系一样,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至于我嘛,无论怎么看也该是紧紧跟在老头子身后,可是…我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琰被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难啊,太难了!
魏远逸纠结了许久,直到想的脑袋瓜子都疼了也没有得出一个确定的答案,结果不经意的一抬头,正好撞见了孔仲尼那似笑非笑好似饱含深意的表情,于是,魏远逸一个机灵就从思考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不对呀,先前我说的是让你去齐国,怎么三言两语的就说到我国陛下要废太子了?”
孔仲尼笑了笑,缓缓说道:“不过是顺其自然的就说到这里而已,如何,想好该怎么做了么?”
魏远逸又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很实诚的摇了摇头,答道:“没有,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不过是假设你都想不出个答案,若是有朝一日…唉,别等我呀,这依然是假设,假设有朝一日前一个假设成了现实,你真的要去面对选择时,你还能说不知道该怎么做么?”
孔仲尼这一串类似绕口令的东西说完,魏远逸翻翻白眼,摆摆手,大大咧咧无所谓的说道:“什么假设来假设去的,这世上哪来的如此多假设!”
孔仲尼还要再说什么,这一次轮到魏远逸抢话了,“行了行了,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不提让你去齐国的事儿,你也就别再说你的假设了!”
说完之后,魏远逸低头喝茶,杯的边缘刚碰到嘴唇,就听见孔仲尼说话了,而且听起来…很严肃的样子。
“谨言,我说过,若是有朝一日齐国是你当家做主了,不用你请,孔某自然会带着儒家学派上下前去投奔!”
魏远逸嘴角猛的抽了几下,茶了没喝了,直接又给放了回去,抬头看着孔仲尼,没好气的说道:“都说了到此为止,怎么你还在鼓动我大逆不道呢?我这辈子也不会是齐国当家做主的那个人,所以很遗憾,看不到你儒家学派来投了。”
孔仲尼没有接话,而是耸了耸肩,接着微笑着端起茶盏虚敬了魏远逸一杯。
放下手中的茶盏后,魏远逸笑着说道:“此次来到韩国,见到了你孔先生,见到了黄林大宗师,见到了许许多多狂热的韩国百姓…也算是不虚此行啦。”
“哦?”孔仲尼看着魏远逸道:“听你这话的意思…要走了?”
“是啊。”魏远逸点点头,说道:“有意思的人有意思的事情也都见识了,就不浪费时间了。”
孔仲尼嗯了一声后轻轻点头,也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却是又问了一句道:“去雍国?”
得到了魏远逸的点头答复后,孔仲尼脸上的笑容倒是灿烂了起来,见状,魏远逸奇怪的问道:“看你笑的这么难看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想,我想想…嗯,是了!言妃虽然被囚禁了起来,但是你孔先生在韩国是什么身份,想要进去偷偷与她再续前缘也不过就是小事一桩嘛!怎样,老孔,清醒的时候再试,感觉如何?”
孔仲尼直接就被魏远逸说的无话可说了,呆了片刻才笑骂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这人看上去也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怎么偏偏肚子里却是堆满了男盗女娼!”
“男盗女娼?这是男人天性,非魏某一人如此!”
说着这话,魏远逸那双眼睛就盯着孔仲尼不放,这意思太明显不过了,还是影射言妃之事,而这件事也是孔仲尼在魏远逸面前的唯一软肋。
果然,听出了魏远逸话中意思的孔仲尼果断转移话题,也不提什么男盗女娼了,而是颇为严肃的解释起了他刚才笑的诡异的原因,“雍国最近一段时间不太平啊。”
“怎么个不太平法?”
“死了不少人,自然不太平!”
“死了人么,那是天灾?还是人祸?”
“人祸!而且是个女人惹出来的,一个老女人!”

第二百八十五节 :第285章

孔仲尼一脸你猜猜看的表情,这可和他平日里那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模样相差甚远,不过孔先生的狂热支持者们恐怕是很难见到自己偶像这样的表情的,毕竟在外人甚至在弟子们面前,孔仲尼一贯来都是竭力维持形象。可魏远逸却没有半点激动模样,低着头思索了片刻后才又抬起头来,用一种推测的语气说道:“雍国那个太后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
做出这样的猜测并不是如何困难的一件事情,一个老女人能够让一个国家****,这样的能力绝不是一般女人能具备的,再一联想到曾经听说过的雍国太后皇帝争权的事情,魏远逸也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雍国那位太后娘娘。
对于魏远逸说出雍国太后来,孔仲尼丝毫不意外,反而是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嘲讽,这倒是让魏远逸稀奇了。要知道,孔仲尼这人一向是以令人如沐春风为己任的,这样一个人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淡淡然,令旁人欣欣然,也不知那位雍国太后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十年前我去过雍国,运气不错,也见到了雍国那对母子。”
魏远逸知道,孔仲尼所说的母子自然就是雍国最尊贵的那一对,因为好奇,所以他也不插话,露出倾听的模样等着孔仲尼接着说下去。
孔仲尼看起来像是想到了某些往事,沉思了片刻后,这才看着魏远逸缓缓说道:“事实上,我险些就带着儒家门下的弟子们留在了雍国,不过最后却还是作罢了,就先说我想留在那里的原因吧。”
顿了一顿后,孔仲尼接着说道:“我自诩聪明过人,可是在十年前见到雍国那位当时仍然是太子的孩子时,依然为他的才智而惊叹,一个十岁的孩子,说话条理分明,做事轻重有度,举止言行简直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真正的王者风范!在与他进行了一番简单的交流后,我愈加确定,这孩子不一般,或许将来能成大事!”
孔仲尼停住,魏远逸适时的问了一句:“我相信你的眼光是不会错的,不过既然是那么出色的人,你为什么没有选择留下?”
“啪”
孔仲尼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着魏远逸,很认真的回答道:“因为他娘!”
魏远逸没有答话,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于是孔仲尼继续说道:“十年前,上一任雍王还没有驾崩,不过我去的那时候他就已经快不行了,躺在榻上进气多出气少,就连进食都要旁人喂他,很明显是命不久矣。这样的雍王自然是无法处理朝政的,而代替他处理朝政的,就是雍王的妻子,太子的亲生母亲,当时的雍国皇后!”
魏远逸不受控制的就想到了代国的裴艳,太像了!
正想着呢,就听孔仲尼终于说起了他不愿意留在雍国的原因。
“我从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对于权力居然狂热到了那样的地步,从上到下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对权力的渴望!”
裴艳似乎对权力也很狂热吧?魏远逸如是想着,也不知现在代国的情形如何,亲王和长安侯那两个家伙有没有再给裴艳添乱。
孔仲尼本来说的津津有味呢,一抬头就看见了魏远逸在走神,孔仲尼顿时就很不满,要知道,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是他孔仲尼在说话,旁人都是只有认认真真听着的份,至少表面上装也要装的认真,从没有人像魏远逸这样明目张胆的走神开小差。
“喂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不愿意听的话,我就不说了,免得浪费力气。”
魏远逸被他一招呼,魂魄又回来了,赶忙赔着笑脸连连说道:“啊?哦哦,在听在听,你继续。”
孔仲尼不满的又看了他一眼,这才接着说道:“眼看着雍王就不行了,太子年幼,这雍国的大权终究是要落到那位皇后手上的,而以她对权力的执着,等到太子成年了,她真的会甘心将握在手中数年的权力拱手让给太子么?即使那是她的亲生儿子!后来的事实证明,她确实不愿意放权。如果仅仅是贪图权力,那也没什么,毕竟哪位贤人也没说过,只有男人才能为权力着迷。我刚刚说过,太子虽然年幼,但是聪慧过人,前途不可限量!”
说到这儿,孔仲尼停了下来,望向魏远逸,魏远逸略一沉吟,对孔仲尼无声的询问做出了回答。
“你这么看好那孩子,若是留在雍国,必然是要待在他身边的,那也就是说…那位太后也不是一般人物?”
孔仲尼击掌轻叹,话语中有着很是深沉的遗憾:“问题就在这里!若是一般的妇人,前些年让着她,等到雍王长大些,我自然可以帮着他将全力从他母亲手里抢回来!但偏偏…那个女人不一般!”
见状,魏远逸饶有兴趣的问道:“厉害的连你都没有信心能斗倒她?”
“唉,难啊…”
虽然孔仲尼什么原因都没有说,只是一声叹息,但是魏远逸却貌似了解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其实原因也不复杂,稍微想想就能想通,太后是母,雍王是子,这就让她处于不败之地,雍王不可能采取激烈的手段抢班夺权,否则那就是不孝。然后天然处于优势地位的太后还是个聪明厉害的女人,身份加自身的智慧,这就是孔仲尼束手无策的原因。
魏远逸突然问道:“那你怎么不干脆舍了小雍王,站到他娘那边去?”
闻言,孔仲尼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色,稍纵即逝,魏远逸正低头倒茶,因此没有看见,等到他倒完茶抬起头时,就见孔仲尼一本正经的说道:“孔某怎么说也是堂堂儒家学派的掌门人,给一个妇人做跟班,丢人!”
魏远逸翻翻白眼,嘲弄道:“我实在是看不出来,给一个妇人做跟班与给一个小孩做跟班有什么区别!”
孔仲尼眼一瞪,声音略微提高道:“当然有区别!”
见他这样,魏远逸只以为他是大男子主义,受不了女人骑在自己头上,嘲笑了两句后也就没有多想,他可不知道,孔仲尼却是心里偷偷的松了口气,当年可是确实发生了某些事情,即便是钟叔都不知道,魏远逸这家伙鬼精鬼精的,说得多了,指不定就让他听出些什么来!
“雍国那对母子都不是普通人物,当时我就知道,再过几年,等到小皇帝渐渐长大后,他们母子之间必然会爆发出极大的冲突,后来发生的事情也确实如我预料的那样,只不过我没有想到,小皇帝能有耐心等这么多年!看来他也是深知他母亲的厉害,因此才试图在朝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慢慢的积累实力。不过很可惜,他那个娘实在是太厉害了,小皇帝辛辛苦苦栽培出来的一批忠诚于他的官员,被他娘轻轻一挥手就打压了下去。按理说,这时候小皇帝就应该清楚的意识到他和他娘之间巨大的、不可弥补的差距了,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再施展手段,转而继续老老实实的做他的傀儡皇帝。”
魏远逸不解问道:“既然小皇帝老实了,那他娘怎么还搞出大事来了?不管怎么说他那可是她亲生儿子,她总不能把儿子的皇位给废了,自己顶上去吧?”
“那倒没有。”孔仲尼缓缓摇头,说道:“小皇帝很聪明的选择了沉默,可偏偏他手底下有些人却不安分,公然叫嚣让太后还政于皇帝,甚至闹出了一群官员跪在宫门前,扬言若是太后不允,他们就跪死在宫门前!”
“哈哈哈…”
听到这里,魏远逸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好不容易止住笑,讥讽道:“不识时务!若我是那位雍国太后,就让他们跪着,跪死一个少一个!”
魏远逸讥讽的对象自然是那些不知好歹的官员,在他看来,那些人实在是过于愚蠢,居然选择了那样一种方式试图让太后低头。
孔仲尼却没有笑,反而表情凝重了起来,又是一声叹息后,说道:“那些官员至少是忠诚的,只不过是选错了方法!”
“愚蠢的忠诚!他们那么做,不仅帮不到他们的皇帝,反而会让皇帝和他们自己陷入被动!”
“是的。”孔仲尼轻轻点头,说道:“那些心思单纯的官员们绝不会想到,跪宫门事件居然会成为他们的催命符!事情发生后,雍国太后下令将所有参与跪宫门事件的官员打入大牢,而就在不久前,涉事的十一名官员被安上了各种罪名,五人被杀,其余六人的下半辈子只怕也只能在牢房里度过了。”
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是魏远逸还是对雍国太后这狠辣的手段而吃惊,可想而知,小皇帝不会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属下置之不理,然而他娘依然下了死手,这其实表明了他娘的态度,儿子与权力,老娘更看重权力!

第二百八十六节 :第286章

“打一顿以儆效尤不就足够了么?至于下这样的死手?”
“哼,那女人要的可不只是以儆效尤那么简单,她根本就是在杀一儆百,就是明摆着的在告诉所有人,即便皇帝亲政了,雍国依然是她说的算,有那不开眼的想要跳出来做出头鸟的,那十一个人就是最好的榜样!”
孔仲尼说完之后,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似乎各自想起了些什么,孔仲尼在想什么不得而知,魏远逸却是不由的想起了雍国那十一名被杀被贬的官员。即便刚刚还在嘲笑着他们的愚蠢,觉得他们不识时务,居然选择那样一种找死的方式来悍然对抗太后,然而,魏远逸也不得不承认,那些人依然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那十一人真的是白痴么?雍王聪颖过人,难道费尽心力挑选出来的班底都是白痴?即使有那么一两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碰巧蒙蔽了雍王的眼,那难道这个别人就能将其余大多数人的智慧拉到与他们一样的水平线,然后一起找死?这种概率似乎微乎其微吧?所以,只有一种说法才能解释的通,那十一个人都不是白痴,他们也清楚的看到了太后的雍国的强大与不可动摇,但是,但是他们依然选择了那样强硬的方式站在了太后和当权派的对立面!这是一种什么精神?对君王的忠诚?对信念的执着?
良久,魏远逸才幽幽一叹,似是询问孔仲尼又像是自言自语道:“权力,真的那么迷人么?”
孔仲尼看了魏远逸一眼,淡淡的问道:“若你是那位雍国太后,你会怎么做?”
闻言,魏远逸没有犹豫,很是干脆的回答道:“既然儿子已经长大了,将权力给他就是!”
孔仲尼笑着说道:“你最好想清楚,如果手中的权力没了,日后可就是徒有尊位了。”
魏远逸耸耸肩,无所谓的答道:“要权力做什么?都是年纪不小的老女人了,何必费心费力的为国事操劳,舒舒服服的颐养天年多好?”
“说的简单!那女人长期以来都掌握着雍国的最高权力,她可不觉得为国事操劳是件苦差事,说不定她还乐在其中!权力甚至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突然要拿走她手中的权力,她怎么能甘心放手?即便母子亲情胜过了对权力的欲望,可你要清楚一个事实,雍国那位太后不是一个人,她代表着的,其实是雍国庞大的贵族阶层,她是雍国权贵们利益的代表者!如果小皇帝和他娘是一个心思,那那些雍国权贵们或许还不会成为小皇帝掌权的阻力,但不幸的是,小皇帝很聪明,因为聪明,所以他看出了雍国欣欣向荣的表面下隐藏着的诸多问题,而要解决问题,就必须要对那些权贵们开刀!牵一发而动全身,因为小皇帝已经流露出了某方面的倾向,因此那些雍国权贵们才会恐慌,会害怕,会担心他们的利益被人夺去!所以,他们不能让小皇帝亲政,然而身为臣下却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对抗皇帝,因此必须要借助太后的名分,总而言之,太后与权贵们实际上是相互协作的同时又相互被对方制约着。”
“即便二者始终密切合作,可太后总有一天会老,会死,雍王终究会亲政!”
“那至少也得十几二十年之后吧?那时候再说那时候的事情,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
“还真是得过且过啊。”魏远逸的语气有些古怪,听起来似乎还是在嘲讽,只是不知嘲讽的对象是谁了。
“事实上,在那样的情况下,那些权贵们也确实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说了这么多话,孔仲尼也有些口渴,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就听魏远逸说道:“小皇帝操之过急了!即便内心再想做某些事情,那也不能将自己置于整个雍国官僚阶层的对立面,即便他是皇帝,这样做他也依然没有胜算!”
孔仲尼看看魏远逸,笑着问道:“那依你之见呢?”
“将雍国那些权贵们分开来,拉一派打一派,这机会不就大得多了么!”
闻言孔仲尼双眼一亮,却故意用一种难为的语气说道:“说起来简单,但雍国那些权贵们关系错综复杂,经过百年发展,盘根错节,层层勾连,早就形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关系网,想分出泾渭分明的两派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可也并不是如何苦难的事情!”
孔仲尼话音未落,魏远逸就立刻说道:“为什么权力令人疯狂?因为权力可以带来利益!而雍国只有那么大,利益也只有那么多,就好像是一张饼,一百个人来分自然比不上十个人来分,分到的多。那些权贵们为了利益而团结起来对抗皇帝,那同理,皇帝为什么不能用利益作为诱饵,将其中的一部分人拉拢到自己这边呢?对于执着于权力的人来说,没有人会介意手中的权力更大吧?等到权贵阶层内部被分化成了两派后,皇帝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高高的端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两派人互相攻伐就可以了!这样做的话,是不是比跪死宫门的做法要好些?”
说完之后,魏远逸就发现孔仲尼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地方不妥吧?
“咳,老孔,我说的有什么地方不对么?”
孔仲尼缓缓摇头,微笑道:“不是不对,而是非常对!”
“那你干嘛用这种肉麻至极的眼神看着我?”
“只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什么出乎预料?”
“我原本以为你对权力没有兴趣,却没想到你能将权力与利益分析的如此精辟!正如你所说,这样的做法是小皇帝在当下能够采取的最佳选择!呵呵,不过可惜的是,他虽然聪明过人,但毕竟没有经验。”
被孔仲尼赞扬,魏远逸却没有露出喜色,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雍国太后处理了那十一名官员之后,有没有引起某些不良反应?”
孔仲尼点点头,说道:“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会没有声响,其实自那些官员被下狱之后,就有人将这消息悄悄的流传了出去,在坊间也是引起了百姓的震动,再加上传出消息人的刻意引导,百姓们还是倾向于那十一名官员的。”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将消息流传出去的,必定是雍王无疑!他一定是已经求过了他娘却被拒绝,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借助底层百姓的舆论力量,希望能让他娘感受到压力继而释放被关押的官员。这招不是说不行,但既然连远在韩国、此前对雍国之事一无所知的魏远逸都能立刻看出雍王隐于幕后,那雍国那个厉害的太后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虽然雍王先下手,释放出了对他有利的流言,但是他娘的应对速度也很快,没多长时间雍国又多了另一些流言,大概就是说那十一名官员看起来是一心为公,实际上品德低下,凭借着手中的权力贪污受贿,也不知贪了多少银子。在他们的罪行被英明的陛下发现之后,这些人试图用跪宫门的方式以祈求慈善的陛下的宽赦,但是,法不容情,陛下依然忍痛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哈哈哈…
魏远逸听着听着就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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