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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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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少年就是朱由校,一脸毫无血色的脸,病态的白。“咳咳……”朱由校用手帕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两声。
    张问这时候才感觉出冷来,浑身湿透,冷得直想发颤。
    “你知道盐价为什么涨这么快吗?”朱由校缓缓地问出一句。
    张问现在也顾不得许多,老实地说道:“有人在后面操纵。”
    “哦?”朱由校略略吃了一惊,“那你说说,怎么个操纵法。”
    张问道:“本来高价食盐销量锐减,很多百姓都买不起盐,从市面需求上看,盐价绝不会涨得那么快,但是盐商相互勾结,又有勋贵权贵分利其中,有恃无恐,趁此盐政繁乱之际,买来买去,抬高盐价,借机牟利,如此而已。”
    朱由校哦了一声,说道:“你手里有凭据么?”
    张问道:“没有。”
    朱由校沉默了片刻,头部突然一阵眩晕,他的脸色更惨白了。张问见罢朱由校的脸色,心里暗暗提心吊胆。
    朱由校出来的时候,万历皇帝的身体已经恶化得很厉害,万历是扁平足,又有关节炎,连下床都很费力。当今太子的身体也不容乐观,常常头昏眼花四肢乏力,多年的危险和压力完全压垮了太子的身体。朱由校虽然年轻,精神有时候也有些恍惚,这会儿天气不好,他又犯了头昏乏力的毛病,脑子里常常一会东一会西的胡思乱想,刚刚还问盐价,一下子又想起长辈们的身体,进而不知怎地想起朝局来了。
    于是朱由校就说道:“张问,你觉得东林好,还是浙党好?”
    张问有些怨气地说道:“都不好。”
    “他们现在好像要拿你去顶罪……所以都不好是吗?”朱由校随口说道。
    张问不由得有些佩服起朱由校来,他自己也是刚刚才悟透两帮人的险恶用心,敢情朱由校躲在这市井之间,什么都看明白了。张问想了想,抱着一丝希望说道:“这些人,根本没把世子放在眼里。”
    朱由校品味了片刻张问的话,嘴角抽*动想笑一下,不料嗓子眼一痒,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喘了一口气说道:“我帮不了你,就算皇上也帮不了你……不过要是你拿到真凭实据,我倒是可以帮你拿到东厂去。”
    张问听罢心里一寒,就像突然站在了深渊边缘一般,文官勾结东厂锦衣卫?这绝对是个万劫不复的深渊。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阉党,就是这种人,遗臭万年。没有哪本史书说过阉党的好话,如果说被廷杖打死,身体死了但是会留名青史,是早死早超生的话;阉党死后还要被万世唾骂,是永世不得超生。
    我要做阉党才有生路?这条路实在不是什么好路,当官的,多是家产丰厚的地主,求利是方面,更重要的是为了名声和声望,让子孙后代膜拜敬仰。
    朱由校没听到张问的回话,又喃喃说道:“朝廷就是想收五十万两军费,却弄成这个样子,底下的人完全不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办……张问,我问你,有没有法子让人都听皇上的?”
    张问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太笼统了,便实话实说道:“下官不知道。”
    朱由校有些失望,冷冷地说道:“就该把不听话的人都杀掉!”
    张问感受到一股毒辣的杀意,沉默无语。
    朱由校的头脑又烦疼又反晕,精神更加恍惚起来,眼睛里有些失神,他心里想:都杀了,我不是成了暴君了?而且杀人太多,谁来拥护我呢?朱由校咳了两声,说道:“这些人,不是和皇上唱反调以此博名声的,就是中饱私囊之后忘本的人……”
    张问道:“世子殿下所言极是。”
    朱由校下意识对张问产生了一些好感,这个人和自己的看法相同,和其他官吏不一样。朱由校便说道:“张问,你设法弄到那些人,特别是官员的实据,我才好给锦衣卫的人打招呼,没有也行,只能严刑逼供了。”
    张问自然知道被锦衣卫抓捕的官员,是用些什么惨无人道的方法严刑逼供的,这时候他想象一下,竟然有些兴奋。
    炒盐价的那帮商贾,多与李如梓勾结的官员有关,张问心里非常愉快。他心道:让两党的人都明白,老子是随便给人背黑锅的吗?
    他也不管什么深渊不深渊,至少跳进深渊坠落的过程,迎面的风是非常的有快感。
    朱由校想了想,又最后问了张问一遍:“你能弄到凭据么,比如他们买进买出的帐薄。”
    张问想了想道:“这样的东西,除非强行破门收查,否则不好弄到手。”
    “哦。”朱由校冷冷地说道,“那只好严刑逼供了。”
    张问压抑住兴奋道:“这样也好。”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几天,张问便在盐课提举衙门得到了消息,许多官员莫名被锦衣卫带走了。衙门里的官吏听到风声都十分胆寒。
    同提举陈安上在签押房见到张问的时候,忍不住问道:“大人,被锦衣卫抓了,还能放出来吗?”
    张问愕然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你知道临江知府钱若赓吗?”
    陈安上将猴子一样的脑袋摇晃了几下。张问又说道:“万历十年进去的,现在还在里边。”
    “万历十年!”陈安上瞪圆了双目,“那不是被关了三十六年了?那老爷子犯了什么事?”
    张问低声说道:“不知道,没听说有人审过他。”!~!
    ..
段二三 长生
    陈安上左右看了看,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和一份礼单,轻轻放在张问面前的那本《大明律》下面,陈安上低声道:“上回那份子不合大人的心意,下官等重新写了一份,请大人过目。Www;”
    陈安上那公鸭般的声音一放低音量,听起来就断断续续的,就像声音沙哑了一样。
    张问低头一看,那血红桌围上的东西,银票等正好放在那本大明律下面,完全是个讽刺。他大咧咧地拿起那本书,像扔垃圾一般随手丢在一边,先把银票放进袖袋里,才去看那礼单。
    陈安之见罢张问的动作,脸上顿时一喜。不料这时张问却说道:“我在这个位置上坐不了多久了,收了你们的心意,真不好意思。”
    “大……大人,怎么了?”陈安上的脸色一变,心疼地看着张问的袖子。
    张问心道眼下这光景,浙党见东林栽了,肯定忙着痛打落水狗;而东林那边,李如梓肯定能算到是张问在从中搞鬼,会叫人弹劾张问,拉他下水。张问还是难以脱罪,不过抓官员是锦衣卫干的事,锦衣卫是皇家的人,张问有世子那个关系,只要放心进去等着就行了。
    反正盐课提举张问是坐不住了。张问当然不会和陈安上说这些,只说道:“过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但你们有这份心,我还是很感动的。”
    陈安上欲哭无泪。张问站起身,说道:“这衙门里的事儿,陈大人张罗着办,我就不来了。”
    张问大摇大摆地走出衙门,侍剑和侍书警惕地护在左右。张问长长嘘了一口气,上了马车,对外面骑马的侍剑道:“去沈宅。”
    刚走到街口的牌坊前,张问就听见有人敲车门,是侍剑的声音:“东家,夫人来了。”张盈走上车,和张问坐到一起,问道:“相公是要去找沈小姐吗?”
    张问点点头,说道:“我们一家人,可能暂时要分开一段时间,你们和沈小姐在一起,她一定有安全的地方。”
    沈碧瑶城里乡下那么多地方,总有隐秘的地方可以藏起来,而且她手下那么高手,也不怕李如梓来阴的。张问的眼睛闪过一丝冷光,等世子朱由校上位的时候,李如梓一帮人,个个都得死!
    这时候张盈低低地说道:“我们一起随沈小姐隐居不好么?”
    张问摇摇头,冷冷说道:“李如梓是我们的死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要看着他死了才能睡安稳觉。”
    到了沈碧瑶的宅院,那里的前院本来是个钱庄,现在却关了门。张问叫人敲开门,一行人进了院子。见沈碧瑶的地方,依然是上次那个竹楼。
    沈碧瑶在珠帘后面能看见张问和张盈两个人,他们却看不清楚沈碧瑶,只看得见一个影子,只听得沈碧瑶说道:“张夫人也来了,恕妾身不方便见面,这厢有礼了。”
    张盈站起来,拱手道:“属下拜见坛主,无论何时,属下都尊敬坛主。”
    这时沈碧瑶道:“别,你既然嫁与张大人,和我就没有这层关系了,否则让张大人如何与妾身见礼呢?”
    张问听得头晕,便说道:“别扯这个了,都是自己人,怎么称呼一个样。沈小姐,我娘子和寒烟二人,就随你去,请代为照顾。我在此谢过。”
    沈碧瑶道:“张大人送来的消息,左光斗已经和东林妥协,浙党那边也没有人,张大人真的没事么?”
    张问沉吟道:“可能有点事……但是我有进士身份,不能这样突然就消失了,留下来总是有翻盘的机会。你放心,当今皇长孙,定然是要继承大位的,我们有张嫣的关系,世子也有心拉拢我,机会是有的。”
    沈碧瑶道:“李如梓与张大人,不是政敌,是死敌,他会不择手段的。”
    张问想了想,煽动道:“你知道李如梓在哪里么?沈小姐手里既然有人,何不先下手为强?”
    “不知道,他也不能肯定我在哪里,这宅子里现在全是我们的人。但是张大人来了两趟,李如梓可能会怀疑我也在这里。”
    沈碧瑶不慌不忙,显然是这宅子构造上有什么玄妙,刺客想混进来或者攻进来不太容易。她倒是更担心张问的安全,张问常常在外面行走。
    张问也是左右为难,这么就离开了官场,性命是可以保住,可就没翻盘的机会了;还招摇着在外边走吧,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给捅死了。李如梓已经意识到了张问的危险,根本和政见无关,他才不管朝局会怎么样,弄死张问再说。
    正在张问一筹莫展的时候,又听沈碧瑶说道:“我一个月前听到一个消息,说鸿胪寺的官员在为皇上配制长生红丸,缺一味药,叫长生珠,是稀世珍宝……钦天监的官员观天象说珠子在浙江。张大人又说世子也来浙江了,世子也不能轻易出宫,他会不会为了那长生珠来的?”
    沈家的商铺遍布全国,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可张问听得头大,什么红丸就够玄的了,居然观天象就知道在浙江,这不是逗皇上开心瞎胡闹吗?虽然天象是禁止民间研究的,谁敢说天象那是诛灭九族的重罪,但张问觉得天上那些星星能关注一颗珠子就奇怪了。
    不仅张问不信,世子朱由校也不信,但是皇上和太子信。鸿胪寺丞李可灼将红丸的原理在皇上面前说了一大通,虽然都是什么气啊什么脉啊之类的,但咋一听真的是有理有据,而且钦天监的官员也说确实有这么一颗珠子,掐指一算,在南方……这么珍贵的东西,万历又怕底下那些人用什么手段给贪了,就叫自己的孙子下去在暗地里盯着点,一面又嘱咐锦衣卫也注意珠子。万历皇帝谁也不信,连孙子也不信,于是两边牵制,谁也别想贪了他的珠子。
    于是世子就到浙江来了,朱由校到了浙江,根本不在乎那颗什么珠子,他压根就不信。见浙江的盐价一塌糊涂,反倒关注其盐价来了。但是朱由校只是个世子,虽然极可能继承大位,可现在手里暂时没有实权。
    他听张问说是一帮官*商*勾*结在后面搞鬼,就想顺便在浙江干点事。朱由校想抓那些人,就得靠锦衣卫,但是锦衣卫也不会听世子说抓谁就抓谁,朱由校一开始是想张问交点真凭实据出来,也好叫锦衣卫抓人,可是张问没有。
    朱由校郁闷了几天,终于想到了办法,找来锦衣卫的人说有了长生珠的线索,便例举了张问给的那些官商名单,把人都给抓了。其中就有李如梓的女婿郑悯,这郑悯在官场上还混得顺风顺水,可没想到突然祸从天降,被锦衣卫给逮了。锦衣卫才不管你是谁,混得再好都不管用,抓了就抓了。
    朱由校为了表现出自己是为了那颗珠子,就亲自到了锦衣卫分所旁听审问。一个锦衣卫千户军官走到朱由校旁边说道:“世子殿下,姓郑的说不知道。”
    “不知道?”朱由校只说了三个字。
    千户便恭敬地说道:“末将知道该怎么办了。”千户走进牢里,里边还有几个身穿黄衣服,佩带绣春刀的人,千户说道:“用刑,知道了为止……”他看了一眼柴火上啵啵沸腾的开水,“正好水开了,给他洗刷一遍。”
    几个人扑上去,将郑悯的衣服拔了个精光,按在铁床上,用滚烫的开水浇在犯人的身上,然后趁热用钉满铁钉的铁刷子在烫过的部位用力刷洗,刷到露出了白骨。
    遭刑的人叫得撕心裂肺,大伙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不一会,郑悯不叫了,一个锦衣卫将手指在他鼻子前一探,说道:“千户大人,他死了。”
    于是千户又从石梯上走上来,躬身对朱由校道:“郑悯遭了罪,死了。”
    “什么?”朱由校瞪眼道,马上又咳嗽了几声,忙用手帕捂住嘴,“谁让你把他弄死的?”
    千户:“……”
    朱由校道:“郑悯也没什么罪,现在死了,你怎么向上边解释?”
    千户道:“世子殿下要找那个要紧的东西,不用刑他不招。”
    朱由校一副苦闷的样子:“这事不能搞得人人皆知,要是被外廷的人知道了,不连带皇上一起骂?得给他们弄个罪名。”
    “是、世子殿下说的是。”
    “去问其他的人,买卖食盐的账簿在哪里,不说的就用刑。”
    “是。”千户回到牢里,摸了摸脑袋对其他说道,“不要审问‘那个东西’了,审问‘买卖食盐的帐薄’在哪里。再抓个人出来问。”
    其他人依言走到里面,抓了另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出来,那人带着百十斤重的枷锁,已然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半死不活地被拖到千户军官的面前。
    千户依朱由校的言又问了一遍,那人噜噜了几声,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千户便说道:“那只好又用刑了。”
    那人从乱发中突然看到地上的尸体,露出的森森白骨,吓了一跳,终于来了精神,大声道:“我招,我招……”!~!
    ..
段二四 死敌
    (祝大家平安夜愉快。wWw;)
    朱由校得到了那些帐目,叫来王体乾为他解说,朱由校自己很多字都不认识,看不太明白。他有三个很忠心的太监,魏忠贤、王体乾、李永贞。魏忠贤也不识字,但是魏忠贤自从照顾朱由校的起居以来,一直都忠心耿耿,朱由校认为能用得上。另外两个太监都是司礼监的,认清楚前途之后,就投奔了朱由校。
    王体乾长着一张圆脸,很是和善,一副低眉下眼的样子,走到朱由校面前便跪倒叩拜。朱由校歪在椅子上,缓缓说道:“案上有几本帐,你帮我看看。”
    “是。”王体乾小心拿起帐目,依言看了起来。朱由校又道:“读。”
    王体乾只得紧张地挨着读下去。过了许久,朱由校才说道:“这账本能说明那些官*商*勾*结谋取暴利么?”
    “回世子殿下,他们相互买卖,记得清清楚楚,完全能断罪。可这上边,老是提到一家,用桑这个字代替,不知是哪家,恐怕是暗语。”
    “哦?这桑家在里边是什么关系……”朱由校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心道就抓了几个小官,几个商人,珠子也没找到,回去在爷爷面前也没什么好炫耀的,莫不是还有大鱼?
    王体乾又翻了许久,说道:“多是做见证,但是算下来……”王体乾拿着一把小算盘噼噼啪啪地算了一会,“这桑家没有参与买卖,却净入八十万两。”
    “八十万?”朱由校瞪眼说出三个字,说的太快,牵动喉咙一痒,又咳起来。王体乾急忙磕头叫世子注意身子。
    朱由校心里盘算着,这笔银子要是弄回去,爷爷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快,去给锦衣卫传信,问那些牢里的人,桑家是哪家。”
    锦衣卫费了许多力,又弄死了两个人,却没人说出来,而且不知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将那个交出帐目的商人也给弄死了,这下断了线索。那些人抱定了死心,一人死了,至少给没被抓住的亲人留条活路。
    朱由校想来想去,想起这件事要不是张问透露玄机,还没人知道能这么炒作盐价,便唤魏忠贤去找张问。张问也不在家里,里边的丫鬟叫魏忠贤留下口信,等张问回来再告诉他。
    魏忠贤实在想不出什么有创意的暗语,想着那天朱由校来见张问,拿了一张没写字的红纸,他也依样画瓢,留下了一张红纸,说道:“叫他明天在家里等着。”
    丫鬟将红纸拿给现在家里地位最高的人,就是寒烟,寒烟正准备收拾东西去沈宅,便将红纸带了过去。为了隐蔽,寒烟等天色渐晚之后,才动身离开。
    张问拿到红纸一看,说道:“莫不是世子吧?”
    珠帘后面的沈碧瑶道:“张大人还是小心为上,说不定李如梓的人已经布置在杭州,这是他们投下的诱饵。”
    张问想了想,说道:“世子来了杭州,他如何得知的?要不是世子自己来找我,我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沈小姐眼线那么宽,也不知道是吧?我想设法联系上世子,告诉他长生珠在李如梓手上,让李如梓和东厂锦衣卫玩玩。”
    正在这里,突然楼外响起了一声口哨,然后五六个玄衣女子便奔进门里,在门口说道:“坛主,有敌人攻进来了。”
    沈碧瑶道:“张大人,你们快进来。”
    张问带着两个老婆忙奔进珠帘,他一进去,先去打量沈碧瑶长什么样,不料只看见一个窈窕的背影,还有发丝间如玉一般的耳朵,然后沈碧瑶身边的人就把灯给弄灭了,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然后听见呼呼两声吹气,边上一个玄衣女子吹亮了火折子,走在前面,向里屋走去。沈碧瑶低声道:“跟紧了。”
    张盈掏出一把短刀握在手里,让不会武功的张问和寒烟走在中间,一行五个人,只有张盈和另一个玄衣女子能打,沈碧瑶可能也不会武功。但张问是见识过张盈的身手,这里的两个人,都是高手,看样子这楼还有秘道,张问心里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这狗日的李如梓,真的要狗急跳墙了。
    一行人沿着一个楼梯走下楼去,楼上是一间摆放着各种杂物的屋子,走前面的玄衣女子寻到一个瓦缸,将它挪开,推来一块地板石,下边当真有一个秘道。
    几个人进了秘道,关上地板石。沈碧瑶低声道:“看情况,李如梓的人如果攻进来了,我们就从秘道后门出去。先等等看。”
    前边那玄衣女子将火折子熄了,顿时里面一片漆黑,连一丝光也没有。寒烟紧紧抱住张问的胳膊,吓得身体发颤。周围只听见细微的呼吸声,还有洞子里浸水之后滴滴答答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得头上拼拼碰碰一阵乱响。沈碧瑶低声道:“完了,攻进楼了,咱们快走。”
    张问这时候才有些紧张起来,妈的,原来沈碧瑶手下那些高手还是不禁打。沈碧瑶给张问那两个侍卫,侍剑和侍书还在外面,恐怕也挂掉了。
    只听见呼呼几声响,前面那玄衣女子正在吹火折子,吹了一会,没吹燃,用摸出打火石嘎嘎捣鼓了一番,还是没燃,听得她说道:“坛主,火折子浸水了,打不燃。”
    沈碧瑶道:“拉住手,跟紧了,快走。”
    张问听罢忙向前面伸出手去,晃了几晃,然后一只冰凉的小手就伸了过来,抓住了张问的手。张问后边的寒烟也抓住了张盈的手,一行人摸黑向前面走去。走了一会,后面隐隐闪起了亮光,可能是刺客们追进洞里来了,张问大急。
    亮光越来越近,张问等人看不见路,无法奔跑,眼看跑不过别人,沈碧瑶突然说道:“玄月,拉开机关。”
    “属下遵命。”
    沈碧瑶拉起张问等人继续往前走,那被称为玄月的玄衣女子在洞壁上咔咔掰下了个什么东西,然后继续赶路,走一阵,又掰一阵机关。过了许久,突然后面传来了惨叫声,在这黑漆漆的洞子里面回荡,如鬼魅一般,张问不由得心下恶寒,死死抓住沈碧瑶和寒烟的手。
    这时那玄月又说道:“快到头了,小心些,别掉井里去。”过了一会,她又说道:“到了,别走了。”
    这时张问在洞口感觉到了微弱的光线,外边虽然还是晚上,总不像这地洞里,连一点光都没有。
    玄月用刀鞘将一根挂着桶的绳子拨了过来抓住,使劲拉了一下,然后纵身一跳,脚蹬在井壁上,麻利地爬了上去,。张问将脑袋向下一看,看见水里印着一个月芽。转头看沈碧瑶时,朦胧中看见一张瓜子状的白脸,五官也看不清楚。
    在张盈的帮助下,沈碧瑶抓住绳子,站在桶里,让玄月把她拉了上去,然后一个个都上去了。周围没有灯光,虫子唧唧乱叫,好像在城外边。
    沈碧瑶道:“我们这就去梅家坞吧,那里有一处庄园,可以暂时住下来,然后换个安全的地方,等我的人探明了李如梓究竟在哪里,找他报仇。”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沈碧瑶也准备用各种阴招对付李如梓了。但是张问想着刚才自己这边的人被追杀的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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