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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未来开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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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恩。”慕鸣勉强笑笑，“没问题的。”
江禾却是坐下，严肃道，“看你脸色可不像，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慕鸣一愣，意识到这次比赛是江河饭馆能不能留存下来的关键，郑重说道，“放心，交给我。”
听到保证，江禾终于松了一口气，招呼一声，起身去张罗食材和开张的事了。
慕鸣无意识转动大拇指，心思却放在早上听来的消息上。
星际风暴导致航线改道，星际商船要提前20天到达。
也就意味，他的时间不够了。
而心里也产生了某种预兆，似乎昭示楚烈就要追来了。
接下来几天慕鸣心事重重，有时候办事更是魂不守舍，终于在一天早点过了闲下来后，何妈找他谈话。
“没时间了。”慕鸣低低说。
这段日子潭水喝得越多，他全身感官就越强，星际飞船六天后到达，他的船费还没有筹集一半，心中的悸跳也越来越快。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对楚烈这个人，他也谈不上是什么感觉，上辈子在情感上就是一片空白，可以说来未来这段日子，是他第一次全心全意对一个除家人以外的人好。
而换来的是什么？
所以，他无法释怀，无法原谅；也不想再将这种精神寄托放在一个会用感情胁迫他就范的人身上。
走，必须要走。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找一个简单的人，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好。
何妈见慕鸣失落模样，头轻摇，起身走到里间，拿出上次那一摞用红布包着的联邦币，放到桌上，轻轻离开。
星际商船的事她是知道的，但能帮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桌旁，晦涩的灯光将慕鸣侧脸掩盖在翻涌的夜色中。
蓦地，静置的五指骤然攥紧。
*
晋级赛第一场如期而至。
中央广场上，随着交接平台开启，各个参赛的摊点开始紧锣密鼓宣传，本就沸沸扬扬的广场随着汤头面香飘出瞬间气氛引爆。
由于是一星饭馆，江河饭馆的摊子排在广场靠中央的一圈。
“小鱼，我好紧张。”月倩身子不断往外面望，但他们地理位置并不算好，第一波人进来后最快还有五分钟才能到。
“放心，我们不会输的。”江禾擦擦额上沁出的汗珠，强自镇定说道。
为了这场比赛要做的面，他们从两天前就开始按照慕鸣的吩咐着手准备面团，而就在昨晚，他们见证了奇迹发生。
“恩，一定会赢的。”王晓壮眼中满是钦佩。
最淡定的就是慕鸣了，在投入一件事后，心中的不安就被他暂时抛到脑后，眼中的专注值得所有人侧目。
“人来了。”月倩惊呼。
施施然，第一波人终于到了。
周围的摊子也是等候已久，有些已经迫不及待掀开了汤锅，香气扑鼻。
面粉的用处被人发现后只在厨师工会高层流传，而且制作工艺和面种都相当稀少，这次意外来的晋级赛，有上层鼓励创作面食的苗头，也有欲推广面粉，丰富饮食的意思。
但即使如此，真正在面食一道上有研究的人却不多，便造成了今天比试以汤头取胜的画面。
“你们是卖什么面的？”第一位来询问的是个年轻人。
周围也有人观望，毕竟在这样热闹场面里，如此泰然处之，甚至连动作都没有一点是很引人注目的。
这可是升星晋级赛，还是他们准备破罐破摔？
慕鸣这才从摊子的座位上悠悠站了起来，对那年轻人一笑道，“我们的面，叫一根面。”
☆、第三十三章 铤而走险
众人面面相觑。
面食种类本就稀少；在很多人眼中面更是就只有一种；只是因为添加不同配料才衍生出了其他口味。
这一根面，是什么面？
立马有人议论开。
“一根面能吃饱吗？”
“……一根面，一根，面？是不断掉的很长的面？”
更多的人则是认为这不过是吸引游客的噱头，存在看好戏的念头。
但无论如何；众人的目光是被吸引过来了，江禾有些激动，打开名声的第一步至少是成功了，那接下来就是……
他相信慕鸣不会让他失望。
慕鸣扫了众人一眼，将他们的好奇疑虑尽收眼底；手一展；把蒙布打开，露出下面醒好的面团。
一块块定好量的面团呈椭圆状，向外鼓开，富有张力和弹性的美感，上面抹了一层看不出名堂的油，将面团衬得发亮。
众人的目光更困惑了，这分明是面团，哪里来的面，更别提一根面。
“难道是将这面团做成一根面？”之中有些显然是行家，立马看出了门道，又挪揄道，“只不过变了个形式，面还是普通的面，看你这汤头也没有特别，一根面也就吹得……这。”
说话那人声音忽然停住了，接而一转，变成了低低的咏叹，“好厉害的韧性！”
只见慕鸣将面团按下，在食指与大拇指交接出形成一个口，另只手在那出口用力一掐，随着起手，半空拉出一道半圆弧形，如出口一样粗细的面条不间断拉出一根，直直落入小鱼打开锅盖的沸水中。
再看手中被掐住的面团已然不见，竟然没有浪费一点。
高超的技术！
第一个来问面的年轻人傻住了，他从来不知道面还能这么做。
一根面……
他看向沸水中盘踞如蛇形的面条，没有间断，没有裂纹，在水中如腾龙狂舞，连带着，慕鸣抬手掐面的动作也意外带感起来。
莫名地，他似乎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叫一根面。
就算撇去味道不说，光这一手力道掌控，手腕使力，全身协调起来的巧劲，就足以令人惊叹！
“我能试试吗？”年轻人好奇盯着面团瞅。
第一碗面还在煮，周围人越聚越多，凑巧，他们也和年轻人一样对这新奇的面产生了兴趣，一时到也没人开口要试吃了。
“当然可以。”慕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年轻人兴奋地掳起袖管，学着慕鸣一样按住面团，另只手用力一扯。
“啪。”还没小半截，面条就是一断。
年轻人也是一呆，手接触到面团时他就感觉到了这团面与寻常面团在弹性和柔软上的不同，他以为自己动手就算没有慕鸣那么成功，可至少半团面条会拉完，想不到竟然这么困难。
围观的众人也是唏嘘不已，而年轻人后来将面团揉回来再重新拉一遍的屡战屡败，也让几人打消了自己试一番的心思。
“面熟了面熟了。”小鱼在一旁吆喝，盛出一碗。
慕鸣递给年轻人，自己转身开始继续做面。
当初想到一根面是因为何妈的生日就要到了，但准备拿到虚拟网上时还是有点忐忑的，毕竟在他主观中发面是化学反应，而虚拟网说白了就是一顿数据拼成的食物。
结果也是他没有想到的，面发得很成功，这才让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也许未来人将美食的料理移到了虚拟网里，并不只是因为自然食物的短缺，也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科学与数据将食物的功用发挥到了极致。
好比今天，用面团直接抽拉出一根面在以前他是只能想想，而在虚拟网中，撇去了客观因素，水分，空气湿度等影响，一根面才能还原出它最完美的劲道。
“好吃！”年轻人连面带汤一口闷完。
汤是最简单的清汤加了一点盐，美味的却是面条本身。
来源于面条的韧劲，通过充分醒面后的柔软，浓郁麦粉和高汤调制后的鲜香，种种味道杂糅在一起，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味。
“我可以再来一碗吗？”年轻人拿着空碗，眼巴巴看着慕鸣。
慕鸣好笑，示意他转头。
后面，围观的人群虎视眈眈，在享受了视觉上的美味后当然要亲自尝尝，三两下就将吃过面条的年轻人挤了出去。
“哎呦！”年轻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外围，再看水泄不通的摊子，懊恼拍头，“瞧我这脑子，会长派我过来接触接触炎黄，就知道吃，误事了吧。”摇摇头，点开光屏，将手中十票选出五票给了一根面，跺跺脚离开。
摊子前，一根面的生意好到不可思议，专是为看慕鸣做面这一手赶来的人就有不少。
原来，中央广场的大显示频上会随机选取前五十个人气最旺的摊点进行循环表演展示，一根面赫然就在其中。
广场一角。
一个男人看着屏幕上人影，手中杯碗应声而落。
晋级赛第一场在江禾笑得咧不上嘴中完美落幕，江河饭馆以23981票在一星区夺冠，并排到总区排名第四，顺利晋级下一场。
“我要走了。”
“哦。”江禾一路回来都在傻笑，无意识应道，“恩，是该下线了，今天麻烦你了。”
慕鸣摇摇头，还是打击江禾说道，“我的意思是，以后可能上不了线。”
“哦，上不了啊……”江禾脚猛地顿住，随行三个店员也看过来，“上不了线？”他的声音蓦然拔高。
慕鸣是他们晋级赛比斗的关键人物，可以说这次升星的成败全寄于他一人身上。
而原先说好的雇佣是到晋级赛结束，现在贸然退出，来不及找其他人不说，就算找到了，也绝没有慕鸣这么“物美价廉”。
那接下来的比赛，无疑必败。
“我可以问一下出什么事了吗？”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江禾知道慕鸣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眼中不由多了分忧心。
慕鸣撇开眼，“我会尽快解决的，如果可以，应该能赶回来。”
“这次的题目是凉面，难的是在拌酱上，我把配方留下，如果比赛前一天我还没有上线，你们就照上面写的做。”
江禾看了眼慕鸣，见对方神色凛然，终是开不了口挽留，闷闷应了声，“好。”
事实上，就连三个店员都知道，不同人做出的口味酱细微上还是有差异的，哪怕是同一张配方，懂行的人一试就吃出来了。
一行人沉默着回到饭馆，胜利的喜悦被一盆凉水浇透得一干二净。
慕鸣领了今天工钱便原地下线了。
晋级赛开始的时候，工会总网与联邦总网对接的平台开放时间是早上6点到下午4点，故而比赛结束后，时间尚算早。
“欢迎光临，我有什么能为您服务。”前台小姐带着职业性微笑。
慕鸣穿着高领风衣，脸上架着一副墨镜，另外半张脸用鸭舌帽捂得严实。
“我想出售一些东西。”慕鸣紧了紧肩上背包，压低声音说。
“好的，请稍等。”服务小姐没有惊讶，对慕鸣这身装扮也是波澜不惊。
这里是黑市，金钱与权力交错的地下黑市，只看买卖，不问来处。
慕鸣点点头，候在一旁。
前几天，他旁敲侧击从边街一个小混混手中拿到了这个地下交易口的地址所在。
为了今天，他还特意花了三天时间踩点做标记，以免到时路痴再犯，可谓是用心良苦。
不多时，出来一个接待员，领着慕鸣往里走。
坐定。
“您好，我是鉴定人员，请出示一下要交易的物品。”方桌对面中年男人说道。
慕鸣点点头，将背包里拉开，里面，五颗大白菜露了出来。
“自然食物？”中年人眼尖，加上长时间做这行的敏锐，观慕鸣装扮，快速在心中估好价位。
“五颗白菜，25000联邦币。”慕鸣压低帽檐，淡淡说道。
中年人一愣，这比他心中价位略低，毕竟自然食物在蓝海星上供不应求，而慕鸣带来的品相又是极好，至少在B等以上，他以为对方会出更高价码，都做好了压价准备。
“好。”中年人说道，这算是他本年度成交最快的交易了。
“我要现金。”慕鸣心中松了口气。
虽然他知道若是暴露这五株白菜有抑制病毒的能力，价格必定比现在要高不只十倍，但那时候，恐怕就走不了了。
唉，若不是星际商船突然提前到达，他也不至于拿空间里的作物铤而走险。
只希望在这里的人检测出大白菜里面成分前，他已经安然离开。
25000联邦币，加上他在虚拟网上挣到的那部分，足够他买两张船票，带着何妈离开蓝海星。
星际商船在预定时间的前一天晚上抵达了，站在面铺门口，远远就看巨大船身停泊在中央小镇一角，比最高的建筑还要高上数倍。
“我不走。”何妈摇头，眼中是掩不住对这间屋子的眷恋，“小鸣你走吧，何妈这老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了。”
慕鸣也执拗，“在最落魄的时候是何妈收留了我，这份情要还！船票我都帮你买好了，况且留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何妈板起脸，“没有你在何妈不也挺过来了，你还年轻，有很长的路要走，我跟去只是拖累。”
慕鸣听了更不能放下她了，郑重说道，“实不相瞒，我这次离开是为了躲一个人，而那个人权力很大，我不确定我走了以后他会不会为难你，或者直接拿你威胁我。”
何妈果然迟疑了，“拿我威胁你？为什么？”
“因为啊。”慕鸣苦笑，却还是说了出来，“他知道我这个人心软，而他最知道的就是怎么利用别人弱点拿捏软肋。”
好说歹说下，何妈终于肯了，虽然这期间慕鸣用满腔不忿将楚烈形象编造成了一个嚣张跋扈，人尽可憎的无耻混蛋。
恩，谁让YY无罪呢。
星际商船在中央小镇停泊了两天，在出发的呜嚎声响起后，慕鸣带着何妈从船身侧边的传送扶梯进入舱内。
同行的，还有千千万万奔赴向浩瀚星际的移民大军。
直到上船坐在舱中休息室里，看着窗外星河飞驰，慕鸣心中大石才悄然落了一块。
从离开蓝海基地到虚拟网上找工作挣钱，再到今天上船，这过程很顺利。
甚至顺利得让人有些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中还透着古怪的惴惴不安，好像小孩子第一次离家出走时的兴奋与恐慌。
我这算是成功逃开了？
慕鸣无声一叹，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忽然就想蓝海号上，自己在飞船外景室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神秘宇宙时的场景，以及当初楚烈气急败坏把自己拎到厨房时的表情，没有来感到好笑。
算是离开了吧。
慕鸣弯弯眼眉，有些期待接下来的旅程。
“啪嗒。”锁一动，门吱呀开了进来。
“何妈，晚饭时间还没到，你可以再休息……”慕鸣转身看到开门进来的那人，声音戛然而止。
那一瞬间，血液似乎凉遍全身，只透得心脏猛然一缩。
“媳妇儿。”男人反手将门合上，走过来把僵硬的慕鸣拥住，俯身闻着身边人脖间好闻味道，低低浅笑，“终于捉到你了。”
☆、第三十四章 势力
若要说感觉；那就是逃生通道尽头突兀出现的高墙；翻不过，也无法回头；犹如困兽。
慕鸣咕哝着喉头干涸，用力把身前人往后一推。
而然动不了，双臂紧紧钳制住腰身，肌肉贴着薄衣将热量透进来；几乎能感觉到下面血液急速流过的脉搏。
楚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旋即，慕鸣心头涌上一股自嘲。
他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里是蓝海星，是他的地盘，只有自己还傻傻以为对方不会找来；满心欢喜地坐上飞船准备逃开。
“媳妇儿。”楚烈把慕鸣脑袋按在自己肩头，闷闷说道，“我能看到的，在变成丧尸后，你做的，说的，我都知道的。”
“我知道这样欺骗让你感到不舒服，可是我别无选择。”说话带着胸腔共振，低沉悦耳的话语如情人耳呓，“育石支撑基地五百年已是大限，如果没有新的替换，整个蓝海星都可能会在病毒和尸潮中湮灭。”
“媳妇儿，别生气了好不好？”楚烈蹭蹭慕鸣脸颊，“我承认一开始的婚姻是因为老头子强制，我确实也想过只把你当做朋友，最好我们相敬如宾，这点你做的很好。”
两人相拥，若忽略慕鸣身体的僵硬，该是怎样和谐的画面。
“因为太好，你把我的心都勾走了知道吗。”楚烈嘴角维扬话语中带着些微欣然，“最后关头你还是拿出了育石，是不是证明你也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突来的告白，在这重逢却又茫然而不知所措的时刻。
慕鸣抵在楚烈肩上的头终于抬了起来，却是说不尽的嘲讽，“楚烈，你是不是太看的起自己了。”
“育石，它可是拿来换三千万和我自由身的筹码，喜欢你？”慕鸣低头，将眼里划过的淡淡哀伤掩尽，“自作多情。”没有丝毫犹豫，如同他此刻的平稳语气一般没有起伏，昭示着言语主人的不屑与无视。
楚烈手臂一缩，似要把人揉进怀里，“你骗人！我都看到了，在我变丧尸后……”你眼里的关心直直望进了我心里，那种眼神，如何是你说的半点不在意？
“痛。”慕鸣毕竟没有楚烈的体魄，只是稍稍一紧，钝痛就从腰间传过来。
“媳妇儿。”楚烈慌了，连忙松开手。
“别叫我媳妇儿。”慕鸣摇摇头，退开几步，“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瓜葛，如果有空的话，麻烦你把离婚协议签了。”
原来即使变成丧尸，记忆还是会有保留的啊，那当时的他在楚烈眼里该是个什么形象？
烂好心的跳梁小丑？
可笑！
“我去找何妈。”慕鸣转身，“你随意。”
“啪！”开启的门被重重关上。
一阵风从背后袭来，却是不甘心的楚烈。
从他醒来后就找了那么久的人，好不容易摆脱了老爷子阻止见上一面，哪能说放就放？
慕鸣被困在楚烈与房门之间，抬眼就对上楚烈灼灼的眼眸。
这个男人霸道，厉烈，此刻如此急不可耐的样子，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怎么？”慕鸣淡淡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嘲笑，“软的不行，准备来硬的？楚烈，当不能再利用我那点可怜的同情心后，你也就这点能耐……”
“嗖。”拳头带着霍霍拳风直直砸在慕鸣耳侧，房门板陷下一块。
“不要说了。”楚烈带着委婉的哀求，“媳妇儿，我知道错了，没有下次了，也不会再骗你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长时间的沉默。
良久，才听慕鸣轻声叹一句，“让我走吧。”
在情感没有沦陷，彼此伤害还不是最深的时候离开，对两人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准！”楚烈的手死活不拿开，坚定而倔强得定定看着慕鸣。
慕鸣被气笑了，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准不准他妈关我什么事？楚烈，我们离婚了，三千万我也不欠你了，你在用什么理由留我下来？！”
“别跟我讲什么大义，这他妈跟我又有半毛钱关系？！也别用这么大的头衔来压我，人类的救星？抱歉，我没有这么伟大，麻烦你让我像小人物一样活着。”慕鸣觉得有些累了，他无意于牵扯进他们的斗争里，既然育石也交给了对方，就让他走吧。
骤然爆发后是漫长的寂静与等待。
门外传来脚步行走的声音，是到了飞船提供三餐的时间。
“楚烈。”慕鸣看着沉寂下来的男人，放软声音，“大家都是成年人，感情的事又不能勉强……”
“为什么不能？”楚烈打断慕鸣说话，“谁说不能勉强？”
下一刻凝视，慕鸣敏锐从对方微变的黑眸中，觉察到男人身上有什么东西变了。
“你……”慕鸣愕然，随后苦笑，“我怎么就忘了，你是楚烈啊。”
终于装不下去了吗？
那个在蓝海星留守基地，万人仰慕的楚少，张炳口中果敢锐猛的楚少，哪怕他此刻低声下气，也掩盖不了他骨子里透出的嚣张和高高在上。
如何能将一头狼驯化成一头羊，还是一只正值壮年，野性狰狞的野狼？
唯有让狼自甘匍匐，才能换得他一时温顺。
但狼终究是狼，当他觉得对面前猎物失去逗弄心思，便是亮出獠牙的时机。
面前这位。
显然已经玩腻了游戏，不想再做伪装。
如同在出口路遇诺然的那日，在小镇的树下，男人将他掩藏的刀锋亮出，以三千万做威胁，将人玩弄于股掌。
而今天，即使没有了那三千万，他楚烈仍可以运筹帷幄，把一切置于掌控。
“你以为，没有我的默许，被人挣破头的星际船票会让你轻易买到两张？”
“你以为，没有我的庇护，你在黑市的地下交易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你以为，有了老爷子做后台，我就会欣然放行？”
楚烈俯首，手贴上慕鸣发冷的脸颊，指腹轻轻擦拭着面前人柔软唇瓣，蓦然捏住下颚，凑近，语气森寒，“若不在我身边，你如何守住身上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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