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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五福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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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祺勒停黑棕马,自己先跳下,再转身抱福蕙下马,还未等福蕙站稳,阿霸垓便抢上来高声道:“你为何带她来,我只想对你一个人说。”
胤祺转脸,面色深沉地看着阿霸垓,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没什么事需要避忌福晋的。”
阿霸垓一下子涨红了脸,又自觉委屈,双眼也有些发红起来,福蕙可不想上演狗血电视剧的剧情,小三找上门来,自诩温婉贤淑的大老婆还得自觉避开,给两人制造沟通的机会,这也太瞎了,福蕙是坚决站在胤祺身旁,有话就当着她的面说。
阿霸垓气了半晌,见两人都毫不退让,便也豁出去了,仰头望着胤祺,“胤祺,你知道嘛,四年前,我第一次见你后,心里便对你念念不忘。”
胤祺略垂眼眸,无言以对。福蕙心里虽清楚,可这么当面听她说来,还是觉得尴尬,心想,这种狗血的事,怎么就让她给碰上了。
胤祺没回话,阿霸垓却陷在自己的记忆里,眼神略有些飘忽起来,想起了初见面,“你知道嘛,那时,你是多么英姿飒爽、器宇轩昂,你在我心里,是个果敢、勇猛的英雄,不比所有的巴图鲁差。”
阿霸垓的话终究得到了胤祺的回应,“如今的我,根本回不去了,再也不是以前的我。”
胤祺深沉的表情,让阿霸垓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疤痕,胤祺没有失去理智,侧头避开了她的手,阿霸垓有些心痛,“在我心里,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我心爱的人……”
“不要再说了,在我眼里,你一直只是个小妹妹,不是,再过段时候,你就是我的弟媳了。”胤祺打断了阿霸垓的话,他不想再听,也不想阿霸垓再胡思乱想、深陷其中。
“不,只要你愿意娶我,我就去回绝掉这次联姻,同额祈葛说,我不愿意嫁给十阿哥,我只想嫁给你。”阿霸垓也不管了,她只想做最后的争取,她想抓住自己所爱的人。
“不,我不愿意,你听清楚,我不愿意。”胤祺斩钉截铁地一口回绝了,福蕙却不由紧张起来,这不是闹着玩的,这可是抗旨,阿霸垓会怎样她不在意,但牵扯到胤祺的话,可是连她也会遭殃的,她真想拿盆水泼醒眼前这个女人,朝她大声吼:别傻了,爱情没那么重要。
胤祺毫不考虑的回绝伤害了阿霸垓,她不相信,凭她的美貌,凭她身份,胤祺会一点都不动心,她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不觉拼命摇头,她不相信,不相信。
是该让阿霸垓冷静冷静了,胤祺转身牵马,想就此离去。他的举动惊醒了阿霸垓,她突地停了下来,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是为了她。”阿霸垓很混乱,她想不到原因,也找不到承认自己失败的借口,只能胡乱寻个理由,而福蕙就是她抓住的稻草。
胤祺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下去,然而阿霸垓不放过他,颇有些歇斯底里,继续追问,“她有什么地方好,长相还是家世,她哪样比得过我。”
胤祺转头看着福蕙,轻轻牵起了她的手,郑重的说:“她是我的福晋,是要和我一辈子到老的人。”
胤祺讲得很笃定,阿霸垓再无话可说,愣愣呆在原地,望着胤祺与福蕙骑马离去,福蕙忍不住回头看,碧草清风里,有那么一抹殷红,艳丽而凄美。
在宴会上,皇上正式宣布了十阿哥与阿霸垓的婚事,顿时全场同贺,场面极为热闹,福蕙远眺望去,阿霸垓不知何时在宴会现身了,神情自然,看不出任何反常。
当天,阿霸垓献歌献舞,笑靥如花地接受所有人的道贺,一场宴会下来,她喝得酩酊大醉。
☆、挑衅
十阿哥的事情一了,各部落又巡视得差不多,八旗官兵也陆续抵达,转眼入得金秋八月的中旬,在木兰围场将举行秋狝。
木兰秋狝是由康熙朝发起,延续整个清代的一项传统,算是一场大规模的练兵演习,即操练武力,又强身健体,也可在太平时日中随时保持满族人骁勇善战的风气,可谓是意义重大。
几乎所有八旗男儿均以能参加秋狝为荣,胤祺也不例外,临近秋狝之际,他在习武练箭方面比往日更加用功,再加上要参与木兰围场一些检查巡视的准备工作,一整天下来,都累得精疲力竭,可就算如此,他还不忘日日擦拭弓箭,不摸过弓箭,他就不会上‘床歇息。
福蕙在一旁看着,虽没说什么,可她心里老是想起胤祺说的“我再也回不去了”这句话,看来,自从他战场上受伤而返后,满腔的热血就隐藏了起来,只有在这种时候,才稍稍显露一角。
待到了秋狝正日,天空万里无云,穿着各旗甲胄,身跨健壮马匹,背挂强弓,腰别箭簇的将领精兵整齐地列队,个个散发着雄赳赳气昂昂的男子汉气魄,蓄势而待发,一股悍勇磅礴的气势暗潮汹涌,只待皇上登上点将台,一声令下,便可喷薄而出。
在毡帐里,福蕙亲手为胤祺穿上铠甲,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兴奋,此时,他正昂首挺胸地列在队伍的最前方,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熠熠,与他并列的还有其他几位阿哥,也同样全副武装,精神抖擞,全不似往日熟悉的神情模样。
福蕙她们这些福晋们虽不能参加练兵,可满族向来不限制女子骑射,也颇多马上英雌,所以,福晋们同样可以参与其中,甚至可以角逐狩猎,因此,福晋们也都全身骑装,一众英姿飒爽的装扮。
福蕙虽在众福晋的逼迫、哄抬下,也背弓挂箭,勉强上了马,等着参与练兵后的狩猎,可是却一点底气都没有,心里颇有些惴惴不安。
待到官兵们都收归整队,眼见狩猎即将开始,福蕙更加紧张,手心都握出了湿漉漉的汗水,而其他福晋依旧面不改色、谈笑风生,尤其是八福晋,据说她的马术是安亲王手把手亲自教导的,可谓是满族女子里的精英。
远处呜呜的号角声连绵不绝响起,秋狝狩猎正式拉开帷幕,其他福晋全都抽马撒蹄奔去,这时,福蕙已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缰绳一提,踱开马步。
正在这时,一道身影疾驰而来,在她身前急勒而停,福蕙抬头一看,已脱了甲胄,换上轻便马褂袍子的胤祺出现在面前,不等福蕙反应过来,胤祺便急急开口道:“不要进林子里面,你只需在水泊或林子边转转,能猎些雉鸟野兔便可,要是实在猎不到也无妨,咱无需讲这种面子,切记。”话一说完,便鞭马奔去,远远地还喝了声:“记住。”
福蕙楞楞望着胤祺远去的背影,半晌嘴角露出丝微笑,心里不觉安定了不少,眺眼望去,福晋们早已经不见身影,她实在落后太多了,于是,稳了稳紧张的情绪,慢慢催马小跑追去。
木兰围场是林深菁密,水草丰沛,其中湖泊分布众多,犹如星罗棋布,福蕙小跑了一会,直达到最近的一处林子,还是没见着福晋们的身影,想来她们是已经探入了林子深处。
正是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福蕙自知没那本领,再说胤祺也叮嘱过,她便放弃了寻找其他福晋,只管自己在林子边上骑马慢悠悠地踱步,心想,要是有不长眼的小猎物撞上来的话,就猎个几只,要是没有的话,就吹吹风,当做一次出游。
在林子边游玩了一会,福蕙便想着往前边去,看能不能见到大一些的湖泊,运气好的话,还能观赏到整群的丹顶鹤展翅高飞,想想都心旷神怡。
福蕙兴致勃勃地提缰准备前行,耳边却毫无预警地响起一道劲风声,“嗖”的一声,一条黑影从她耳旁急掠过,在她前方的一株胡杨树干上,一支羽箭颤抖不已,福蕙楞楞看着颤抖的箭尾,一滴冷汗从鬓边滑落下来。
“福晋,上次说过的比试还没比呢,就在今天比了吧。”依然火红的阿霸垓从背后奔了出来。
福蕙真得冒火了,厉声道:“到底有完没完,你求爱不得干我什么事,别拿我撒气。”
阿霸垓面色变了变,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冷冷道:“我们之间的比试不与任何人有关,只是较量而已,怎么,不敢?”
福蕙懒得理她,提起缰绳,正待离开。
“啪”一声清脆的鞭身响起,福蕙根本没弄清楚,身下的马便嘶叫出声,撒开蹄子如箭离弦般奔了出去,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差点将福蕙甩下马背,吓得她死死抓着缰绳,尖叫连连。
阿霸垓随即便奔到了她身旁,一边自己狠抽马鞭,一边嚷道:“拿出满洲女人的样子来,和我好好比一场。”
福蕙就快疯了,她根本控制不了身下的这匹马,只得使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抓住缰绳,却仍然感觉随时会被甩飞出去的恐惧,而她越死勒缰绳,马越是吃痛,愈加发狂乱癫乱窜,福蕙只觉得,再过一分钟,自己可能就会撞飞得头破血流、手裂脚断。
“救命;救命……”福蕙用上一丝仅存的清明神智,大声呼救。
阿霸垓似乎也感觉不对了,弛近她的身边,想伸手拉停福蕙的马,就在这刹那,一匹棕马犹如电掣风驰般奔过来,一道人影跳上了福蕙的马背,从身后拉起缰绳,几番扭转之下,身下的马渐渐停下奔势,最后只剩下踱步,马嘴里呼呼地喷着热气,福蕙的心跳却怎么都缓不下来。
阿霸垓紧跟着弛近马旁来,还未张口询问,马背后的身影却一下扑了过去,将阿霸垓扑下了马,两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待停下时,阿霸垓便被压在了下面,双手被人钳着扭转在背后,阿霸垓死命折腾也无法挣脱开来,嘴里不禁大喊:“混蛋,放开我。”
“放开你作甚,再害我五嫂吗?你给我闭嘴,好好待着,否则我将你捆起来。”那人一通厉呵。
在两人缠闹不休时,马背上的福蕙只觉天旋地转,再也支撑不住,全身一软,从马背上滑落了下去,在她昏迷之前,她唯一来得及做的便是看清了救她之人的脸孔,横眉怒目的脸庞上,带着一丝未退的稚嫩青涩,是十阿哥。
☆、博取
福蕙睁开眼,见到的是乳白的帐顶,头晕晕的,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已经回到毡帐了。……书_客@居!
想伸手揉揉太阳穴,可是稍稍动了一下,就觉得手臂酸疼得厉害,之前使劲抓缰绳的一幕在脑中掠过,估计是用力紧绷过度,有些伤到肌肉了。
毡帐里很安静,福蕙略侧了侧脸,一眼撇去,就见到了趴伏在塌旁的胤祺,一边的琉璃灯盏中的烛火微跃,胤祺的侧脸照映在烛光下,脸上投下一些阴影,他闭着眼,眉头却微微蹙起。
福蕙默默看了几眼,再抬眸往上看,帐顶的天窗似有微弱的晨光泄了进来,看来她已经昏了一夜。
蜷身在凳脚旁的巧玉头向前一点,正打盹的她便醒过神来,抬头向榻上望来,立马咕噜爬起身来,惊喜道:“福晋,您醒了。”
巧玉的动静惊醒了同样打盹的巧琴,还有胤祺,他挺起身来,俯向前望着福蕙,见她确实清醒过来,便轻声问道:“怎么样?”
福蕙什么也没说,只是皱了皱眉头,巧琴忙忙便道:“福晋,太医说了,您只是受惊过度,等吃几日药,休养休养便会好的,不用担心。”
福蕙哪有不知的道理,只是滑下马,没磕没碰的,肯定严重不到哪里去,可她恼火了,男人招来的桃花,凭毛要女人来承担,何况,此时不拿翘更待何时,男人嘛,捡到机会就得敲打敲打。
想着福蕙眉头便更加皱起,脸上显出难受的神情,胤祺瞧了,二话不说便喝道:“快,再请太医。”
得,她还不想再多喝一碗苦药,忙想伸手阻拦,可她忘记了,自己的手根本不能乱动,这么一用劲,痛得她脸都快皱成包子了,嘴里“嘶”了一声。这时候福蕙也顾不得痛了,忙开口道:“不用请太医。”
胤祺脸沉了,“不瞧太医身子如何会好,别听福晋的,去请太医。”
这两位都是主子,可难为了巧玉、巧琴,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左右为难地面面相觑。
“太医不是已经开了方子,真的不用再请了,妾身不想将事情闹大。”福蕙急急央求道,虽然她是想狠狠给阿霸垓点教训,可是,一但惊动皇上插手的话,事情就会不受控制,到时候,皇上会怎么处置谁也不清楚,“皇上那知道了吗?”
胤祺沉吟了,摆了摆手,巧玉、巧琴知趣地退了出去,胤祺这才说道:“十弟当时只遣了亲信来给我报信,其余人都没有惊动,想来皇阿玛那应该还未听到风声。”福蕙听了,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胤祺头低着,牢牢地看着福蕙,声音颇有些沉闷,“只是,不免委屈了你。”
知道她委屈就好,福蕙当即便三分真心,三分演技地刷刷落下了泪珠,哑声道:“蕙儿当时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爷和芳儿了,心里好害怕。”
说她矫情也好,说她浮夸也罢,这泪珠一落下,便止也止不住了,福蕙也不管了,就任它流,自己身上的肉痛总不能白受,最起码也得换他几分心痛才值。
“蕙儿,没事了,我在这呢。”见福蕙伤心的样子,胤祺心里愈加闷得慌,嘴里安慰着,手上也没空着,轻轻地拭去她的泪珠,可这泪水却怎么也拭不干,胤祺忍不住坐上塌来,轻手轻脚地将她托起,拥入了怀中,在她耳边喃喃道:“别哭了,你一定不会见不到我的,真的,乖。”不知怎的,他居然像哄小孩般哄着她,心里却一点没觉得别扭,一边呢喃着,一边轻轻地吻她的额头眉角,似要让她安心。
福蕙慢慢安静下来,感觉躺在他怀里,身上便没那么酸痛了,不觉头钻了钻,脸更贴近他的胸膛,耳朵感受着他胸膛的热度以及怦怦的心跳,真的好安心。
胤祺也没觉得不妥,便如此抱着她,喃喃地说些耳语,感受两人之间的亲密温馨。
“贝勒爷、福晋,十阿哥求见。”一道煞风景的唤声在帐外响起。
胤祺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之后低声道:“你好好躺着歇息,我去去就回,再有,让太医再来瞧瞧,这样我才放心。”话说着,他轻轻地将她放回了榻上。
福蕙其他没意见,这条她不依了,用哀求的小眼神看着胤祺,嘴里小声道:“爷,药好苦。”
胤祺被她逗得是哭笑不得,见那般哀求的眼神,便有些心软,“好,好,不去请,不过,要真不见起色,定要再请,到那时我就不依了。”
福蕙哪有不肯的,忙道了声:“好。还有,替妾身多谢十爷。”胤祺点了点头,起身掀帘出了毡帐。
胤祺出得毡帐,十阿哥正在帐前等着,见着胤祺出来,便上前问道:“五嫂可好?”
“多谢十弟,你五嫂并无大碍,昨儿真是多亏你了。”这不是客套话,胤祺是真的感激老十,要不是他,福蕙危矣。
“哪的话,这是臣弟应当的,不过……”老十面露为难,似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老十向来是大咧咧直爽的性子,胤祺见他如此神情,心中已有些数,开口道:“十弟有事只管说来。”
见胤祺开口了,老十本也不是磨叽的性格,便直说道:“这趟事是阿霸垓的错,我也已经教训过她,如若五嫂确无大碍,还望五哥看在臣弟的面子上,就不要深究了。”
胤祺也明了,阿霸垓与老十虽还未大婚,可两人却已经捆在了一起,如果事情捅到皇上那,只怕老十也脱不了干系,必然会受牵连,然,老十却不知,胤祺也没有深究的资格,要真查究起来,他的责任更加大,麻烦更多。
不管怎么着,这件事也只能到此为止,胤祺与老十达成了共识,老十就此便回了。
正所谓小病是福,这句话福蕙终于体会到,在胤祺颇有些自责的情绪下,再加上她的几分演技,终是过了一把被人捧在手心百依百顺的瘾。
☆、财路
等福蕙身上的伤养得差不多时,热河之行也近尾声,伴驾队伍浩浩荡荡地进了京城,福蕙的短暂假期也正式告罄,一想到又将投身高门内宅的生活,福蕙就倍感郁闷,亚历山大啊!
当福蕙踏入贝勒府内院时,全身的汗毛刷地竖了起来,女人啊女人,又看见了那些烦人的女人。
如大婚后第一次进府一样,内院的女人们都列着迎接三人的归来,只是队伍中少了刘佳氏,还有依然没有露面的瓜尔佳氏,看着女人们双目闪光地望着胤祺,福蕙心里为自己默哀,得,又得跟这群饿狼周旋了。
所幸,福蕙留了胡嬷嬷在府里,房里的事经她操持,到井然有序,还有,这趟出门前,胤祺已经恢复了梁泰的账房管事之职,账房在他的管制下,也账目分明,白佳氏是个聪明的,知道该靠哪座山,因此也不曾在此期间搞什么花样,府里到相安无事,最最重要的其实是胤祺不在府里,女人们也没了争宠的目标,自然安分不少。
福蕙花了几日时间了解和处理了这段日子府里的一些事情,胤祺也恢复上朝及办公,这段时日所堆积的公务颇多,因此他也分外忙碌。
等事情处理的七七八八后,福蕙有了些空暇时间,这趟出游的后遗症就是,她的心思一时收不回来,老是觉得屋子里闷,一有空闲就老想着出去透透气,便一时想起了去庄子上转转,也算来个缓冲。
福蕙将这打算告诉了胤祺,胤祺到赞成,只是说近日公务繁忙,他无法陪着同去了。因此,福蕙第二日便带着芳儿一同去了庄子,收拾了些细软带去,准备在那边小住几日。……书_客@居!
庄子建在郊外,在一处小山丘上,山丘下是整片的农田,如今正是小麦成熟的季节,广阔的麦田中时时翻起一**金黄的麦浪,居高临下望去,犹如置身金黄的浪头般,让福蕙心旷而神怡。
庄子上的人员到也简单,陈管事一家人管着十几名仆人奴婢,福蕙这趟来,除了带巧玉、巧琴以及刚挑选的奶嬷嬷董鄂氏外,其余的都由庄子上安排的人伺候,整日里吃喝玩乐到也清闲自在。
庄子的后院种了几株月桂,正值这八月盛开的季节,以致庄子各个角落都飘散着浓郁的桂花香味。因贝勒府后院从来没种过桂树,芳儿一时对这种十里飘香的味道很是感兴趣,天天吵着要摘桂花,底下的奴婢到也识趣,天天都会呈上一瓶子桂枝放在房中,以供芳儿观赏玩乐。
这日福蕙带着芳儿在园子里闲逛,芳儿见到园子里种着许多树木,便想到了要去摘桂花,福蕙就领着芳儿一路逛一路寻找月桂树。
不多时,福蕙便感觉到空气中的香味愈发浓郁起来,于是循着香味慢慢行去,远远的在树木的隙缝间,有几支桂枝伸展而出,桂树应该就在前面了,福蕙笑着告诉芳儿,芳儿便拉着她急急地往前跑。
“不行,不行,还不能摘,时候不对,快住手,给我下来。”福蕙芳儿还未到桂树前,便有一道苍劲的声音传了过来,待到她们走近时,才发现几名下人攀着梯子正在剪树上的桂枝,而梯子下有名年约五旬的大爷正在出言阻止,神情颇为愤怒。
“什么时候不时候的,我只知道,现在主子要这花,那咱们就得剪了去供给主子,我说丁老头,你给我一边去,别妨碍爷办正紧事。”站一边呵斥的人福蕙认识,是陈管事的侄子,在庄子里也算半个管事人。
福蕙瞧去,丁老头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身板看上去到挺硬朗,只是腰这边微有些佝偻,脸黑得发亮,满脸的褶子,双手俱是皲裂的纹路与老茧,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人,似乎脾气还挺硬,被陈管事侄子呵斥了,他还是拗着,继续大声道:“我老头子种了一辈子花,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糟蹋,还不给我住手。”
陈管事侄子颇有些不耐烦起来,直接便拿手推丁老头,用行动驱赶起来,丁老头也不肯退让,一把抓住陈管事侄子的手臂,互相推搡着,眼看两人就要扭打起来。
“给我住手。”福蕙叫喝了一声,两人全停下手来,扭头看来,陈管事侄子见过福蕙,立马便转身行了礼,口呼:“福晋吉祥。”丁老头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行了礼。
福蕙摆了摆手让两人起身,转脸着看丁老头,陈管事侄子是个滑头,马上便介绍道:“福晋,这是咱们庄子里一直负责花圃园子这一块的丁二成。”
福蕙了解了丁老头的身份后,颇有些好奇地问了声:“你为何会说这桂花还不到时候,现在不正是八月,桂花正当时才对啊。”
丁老头未曾想到福蕙会询问于他,一时愣住,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才回道:“福晋不知道,今年的气候比往年热得迟了些,这桂花不经过八月最热那几天的热气蒸过,香味便差了许多,如这时候摘下,便是白白糟蹋了这花。”
福蕙上世的表姐是开花店的,她在表姐的花店打了好几年工,接触过各色各样的花不下数百种,而她自己本身也是学农科的,她真不知道其中还有这层门道,看来一山还有一山高,不免有些佩服,便问道:“你种花已经很多年了吗?”
“是啊,老奴十几岁就开始种花,到这会都有四十来年了,从有这庄子以来,老奴就在这里种花了。”丁老头慢慢说来,神情中透露出一丝骄傲之色,这里的花都是他的精心之作,难免有些引以为傲。
福蕙点了点头,她打心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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