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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养大不由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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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大舒服,因为云蘅没有将这些第一个递给他,而是递给了叶肖。
他觉得他待会要好好的跟她说说这件事。
云蘅好想扶额,刚刚说要将她当成儿子来养的人是谁啊。这到底是谁将谁当做儿子来养的啊摔。
伺候完这两儿子之后,云蘅一抬头,对上赵泽兰那惊诧的瞪大了眼睛的模样,她笑笑,不甚在意的说着:“不好意思啊赵姑娘,他们两个其实是比较喜欢重口味的饭菜。不然赵姑娘也来尝尝这黄瓜和肉夹馒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啊各位姑娘,因为家里装修接近尾声,所以周末陆续都有人过来安装东西,所以某月就比较忙。特地请假这周末两天暂不更新,下周一晚上8点30准时不见不散。
8过新坑暂有一章存稿,所以明晚8点半新坑有更新哦捂脸
☆、抖M的师父
赵泽兰当然不会真的去吃黄瓜和肉夹馒头。
这样的菜式;轻易入不得她的眼。也许她还会觉得;太脏了。。。
饭毕。叶肖因为军务繁忙,所以放下了饭碗他就走了。李翊自然是没有饭后洗碗的习惯。至于赵泽兰;不好意思,她能下个厨弄几道小菜出来那就已经是能称得上贤良淑德好了。所以指望她来洗碗外加收拾厨房,那比指望太阳从北边出来还困难。这不她赵大小姐娇弱的站在那里,连这一丝一毫要来洗碗的觉悟都没有。
所以云蘅只有认命的起身收拾着碗筷,然后收拾着被赵泽兰弄的狼藉不堪的灶台和地面;然后才开始洗碗。
感情一屋子的大爷;就她一个丫鬟啊这是。
云蘅其实也好想发脾气。
凭嘛就得她洗碗打扫卫生啊。她今天也累了一天的好不好。末了她烧完饭了还得洗碗打扫;可天知道;她最讨厌的也是满手油污这种活了。
所以云蘅的脸色就很差很差。阴沉得就跟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天空;一把筷子在她手里也是被她搓的嘎吱嘎吱的直响。
李翊没有走。他留下来是想跟她好好的说一番叶肖的事。而赵泽兰见李翊没走,她也站那没走,一双含情美目只把李翊望着。
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她对李翊的情意。
云蘅手中的筷子搓的更响了。
李翊在旁瞧着她闷闷不乐的神色,伸手卷起了衣袖,上前从她的手中接过那把筷子,温声的道:“你也累了一天了,我来洗罢。”
这要是搁往常,就算李翊真的这么说要这么做,云蘅也未必真的会让李翊来洗。可是今天她就是不爽了,大家都是人,凭嘛某些人就可以站着不动装柔弱而她就得在这任劳任怨。
所以她就没有推辞,直接将手中的筷子递了过去。
将手中的油污在清水中洗净了,然后随意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两擦,她一转身,果真又看到了赵泽兰那惊诧得瞪大了眼睛的模样。
这位小姐除了会做出来这么一副样子,还会什么?
哦,忘了说了,人家还是会弄几个精致的小菜的。
“李先生,”她的声音满是诧异和不可置信,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拔高了,“君子远庖厨,你怎么可以做这些呢?”
说完了,目光还望向了云蘅。
意思很明显,你麻溜的赶紧洗碗去啊,怎么能让李先生洗呢。
云蘅就不高兴了。既然你心疼李翊,不想让他洗碗,那麻烦您自己洗去呀,没事的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您家的丫鬟。
所以她干脆不回答,也懒得看她,拿起桌上剩的那最后一根黄瓜,嘎嘣嘎嘣的咬的脆响。
咬了一会,她心中做了个决定,下次等叶肖过来蹭饭的时候,她得和他好好的商量商量,过来蹭饭可以,但不能白蹭。
她做饭,他洗碗。李翊也得洗。他们两个人轮流洗。
凭嘛家务就得她一个人做啊。现在开始她不乐意伺候这两儿子了。
而就在她琢磨着怎么说服叶肖和李翊才能让他们去洗碗的时候,李翊那边已经将碗都洗好了。
干干净净的碗筷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橱柜中,他用清水净了手,而赵泽兰早就在旁将自己雪白的绣罗帕递了过去。
其上兰草葳蕤,馨香扑鼻。但这会她酡红着一张脸,就想将这方绣罗帕递给他擦手。
但李翊并没有接。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举步越过了她,走到了云蘅身旁。
将卷起的衣袖放了下来,掸了掸衣服前襟上面的水珠,他俯首对着云蘅道:“走吧。”
云蘅手中的一根黄瓜也刚刚啃完了。闻言点了点头,黏着黄瓜汁水的手随意的就在衣服上蹭了蹭。
反正她打算待会回去洗澡换衣服。正好将身上的这衣服都换了洗一遍。
“李先生。”
身后赵泽兰急急的叫出了声。
李翊立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李先生,”赵泽兰上前来几步,立于李翊面前,垂眼咬唇低语,一副风中弱草模样,“今番重见,为何李先生对泽兰竟是如此冷淡?”
李翊微微蹙眉:“赵姑娘,李某记得,往日你我相识之时,李某也未曾对你很熟稔。”
不得不说,这李翊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呛人的功夫那也是不可小觑。
云蘅默默的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莫名的瞧着赵泽兰不顺眼。
没事非要扮柔顺做什么?不知道这年头白莲花就是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么?
姑娘你真是撞枪口上来了。
而赵泽兰听了李翊的这番话,眼眶儿立时就红了。
“李先生。。。。。。”
这声叫唤真真是柔婉到了极点,便是个铁石人听了都会心软的吧。
不过估计李翊他就是个不锈钢人,所以他目不斜视的直接牵着云蘅掀开门帘子走了出去。
这就有点过了啊。人家毕竟是个小姑娘,瞧着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
云蘅就纠结了,她这是该开口劝呢,还是不劝呢。
这劝吧,显得她圣母了。这不劝吧,万一这李翊觉得她铁石心肠了怎么办?
其实私心里她是不想劝的,不过这好感总还是要刷的。
所以云蘅就开口说着:“师父,你这么冷淡的对赵姑娘不大好吧?她会伤心的。”
可李翊却是漫不经心的说着:“放心,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柔弱。”
言下之意,他对赵泽兰倒是蛮了解的嘛。
云蘅撇了撇嘴,也就没有再说话。
可李翊却忽然立住了脚步。
云蘅正跟在他身后想着要怎么开口跟他说洗碗的事,不提防他这忽然停了下来,她没留神,就直接撞到了他身上去了。
青年男人身上肌肉钧停,硬如山石。云蘅这一撞,只撞的额头生疼。
她手抚着额头,口中嘶嘶的吸着气,一面埋怨着:“师父你干嘛都不打声招呼,忽然就停了下来啊。”
唔,她今晚出格的言语实在是太多了些。现在都敢埋怨上自己的师父大人了。
可是李翊非但没有责怪,反倒是心中略略的有些欢喜的意味。
他不止一次的见到云蘅在叶肖面前的毫不在意,甚至是有时直接很随意的骂着他,而叶肖也乐滋滋的受了,并没有回过一句嘴。
可她历来对自己都是恭恭敬敬的,连说出来的话都跟学生对自己的先生说话那般,他极是不习惯。只是他这个人历来有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了,纵然是心中再不快,也鲜少说出来,顶多只是气闷着不说话不理人罢了。
这猛会的见云蘅今晚先是让他洗碗了,再是刚刚那脱口而出的那句埋怨,李先生觉得心情大好。
所以他就俯下…身来,伸手帮她揉着额头,一面还柔声的问着:“额头可还痛?”
广宇淡月,夜风微凉。有温暖的手指在慢慢的揉着她的额头。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他衣襟上淡淡的药草香,云蘅一时之间忽然就觉得脸有些发烧了。
这李翊最近对她真是越发亲密了。这样真的很能引人遐想的啊好不好。
云蘅红着一张脸退后几步,口中还在慌乱的说着:“呃,不痛了师父。”
李翊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不用这么怕我。跟对叶肖那般对我也就是了。”
云蘅现在的心情可以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不可置信。
想想她自己每次骂叶肖的时候,后者还笑嘻嘻的样子,甚至有一次还对她说着:“嘿,云蘅,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习惯你骂我了。一天不挨你一顿骂我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啊。”
所以,所以,李翊这是有抖M的癖好么?
云蘅打了个寒战。她觉得她的世界观快要崩塌了。
怎么身边的人一个赛一个的都喜欢找虐啊。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主动求虐,虐不虐,虐不虐??
☆、洗碗逸事
李翊停下脚步;自然是因为想好好的跟云蘅谈论一下叶肖的问题。
他觉得云蘅对叶肖有些;唔,太亲密了。
作为一个师父;他觉得他李翊的徒弟应该是无论何时何地都把他这个当师父的放在第一位,而不应该让那些外三路的人占了先。
“阿蘅,”他斟酌着开了口。
难得不开口说话则已,一开口说话就要把人呛的面通红的李翊,竟然还在跟自家的小徒弟说话之时要先想好了措辞才敢说。
“阿蘅;你对叶肖;是不是;有些太照顾了呢;”
不敢说你对他实在是太亲密了;只能隐晦的说,你对他照顾的太过了。
但云蘅没有听出来他的潜台词。她只是不甚在意的说着:“他小嘛。”
在云蘅的心里,叶肖虽然现年十九岁,但还是比她小了那么点。她一直都把他当做弟弟来看待的。
可是这话听在李翊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李翊觉得,叶肖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比云蘅还大了六岁,怎么可能会小?
他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心目中的那点不舒服是怎么回事,他当然也不会联想到其他的方面。
他所能想到的唯有,身为他的徒弟,却对一个外人比对他还好,他有点受冷落的意思。
可是对着云蘅那澄澈的双眼,他实在是说不出来,徒儿啊,你师父我其实是吃醋了你对叶肖比对我还好。而且事事都以他为先。
比方说今晚的那黄瓜和那肉夹馒头,难道她就不应该先递给他,再递给叶肖的么?
可是他说不出口,所以他只能清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此刻的尴尬,而后方才道:“早些歇息吧。”
云蘅点了点头,转身就朝着自己的专属小帐篷奔去了。
太累了今天。她一定得好好的洗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而在她的身后,李翊望着她的背影,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放下的门帘子后,他方才收回目光。
他摇头苦笑,想着,难道这就是为人父母对子女事事关心的心情么?
可是貌似天底下也没有,因为先将黄瓜和肉夹馒头递给了别人,再递给他而吃醋的父母吧李先生?
第二天,云蘅就分别找李翊和叶肖好好的谈论了一番洗碗的事。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李翊非常好说话,一听她支支吾吾说的这事,立即答应了下来,还温声的说着,早该如此。
云蘅那个感动啊,差点都要说出来先生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不若奴家便以身相许这番经典名言来了。
而到了叶肖那,不出她意料,果然他是嚷嚷着,什么?让我洗碗?
对付叶肖可就比对付李翊简单多了。所以云蘅就直接支着腿,手撑着颊懒懒散散的说着:“不洗碗成啊。那往后就别来我这蹭饭吧。”
叶肖双手撑着桌面,望着她可怜兮兮的说着:“可是我交了伙食费的云蘅。能不能别让我洗碗啊?”
云蘅抖着腿,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回道:“不行。”
末了她把腿放了下来,又道:“还有关于你那伙食费。话说叶大校尉,你知道你自己的饭量吗?每顿我打三碗米,你就能吃掉两碗,我和师父顶多也就只吃了一碗。这也就罢了,你还每顿都说要吃肉。肉不要钱的啊叶大校尉?”
叶肖立时就泄气了。
“那我洗碗还不成吗?不过可先说好了,小爷我可从来没有洗过碗,要是摔了碗砸了锅你可别怨我。”
他的算盘打的很好。要是每次轮到他洗碗的时候,他就故作不小心的摔摔个把碗,依照云蘅那小气的劲,她一定会心疼,那这样一定不会再让他洗碗。
可云蘅听了他的这句话,只是看着他,阴测测的说着:“没事。碗你尽管随便打。只是,每次打碎一个碗,那就一个月别想吃肉了。”
除了认栽,叶肖还能怎样?
他颓丧的低了下头。
想他一个百步穿杨的神箭手,战场上名号报了出去都要叫敌人闻风丧胆,可往后竟然要跟个小媳妇似的洗碗,这要是传了出去,他手下的兵都会笑他的吧?
奇耻大辱啊!!
可是跟不能吃云蘅做的饭菜比起来,他觉得这辱他还是能受下来的。
云蘅瞧着他那颓废的样子,不由的失笑。
她起身,弯腰,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振作点吧少年。难道你不知道,这年头会做家务的男人更受女孩子欢迎的吗?”
叶肖小声的咕哝着:“可小爷我不需要受女孩子欢迎,自会有大把的女孩子贴了过来。”
“你说什么?”他的话云蘅没有听清楚,就直接问了出来。
叶肖忙摇手:“没什么,我没有说什么。”
云蘅斜眼看着他笑:“那么今晚的碗就麻烦你洗了啊叶大校尉。”
叶肖的一张俊脸完全的垮了下来。
看着这货的这样子,她怎么感觉就是这么舒心呢哦呵呵。
果然,偶尔欺负欺负人,也是很有乐趣的感觉嘛。
当晚那顿饭云蘅吃的分外的欢畅。
饭毕她将碗筷一推,直接起身站起,拔腿就想回去洗澡睡觉。
可是赵泽兰出声叫住了她:“云蘅,且慢。”
难为赵泽兰,今天没有去烧那些精致的小菜,而是坐了下来与他们三个人一起吃着云蘅烧的饭菜。
只是赵大小姐一边吃的时候,一双远山眉皱的就像在喝苦药。
因为想着往后都不用她洗碗了,云蘅现在的心情很好。所以她笑吟吟的转过身来,笑道:“叫我有什么事啊赵姑娘?”
赵泽兰指着桌上的碗筷,细声细语的说着:“这些碗筷。。。。。。”
云蘅含笑瞥了一眼正垮着脸在收拾碗筷的叶肖,笑道:“这些碗筷今晚轮到叶肖来洗了啊。”
赵泽兰再道:“可是君子远庖厨,怎么能让叶公子来洗碗呢。”
言下之意就是,还是你来洗吧小孩。
云蘅一听她这样说,一张脸也就垮了下来。
他奶奶的,你才刚来医药院几天?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你来说我。
“不好意思啊赵姑娘,说到君子远庖厨,不巧我们这里好像就只有你是个女的啊。”
她的意思也很明显,咱三都是男的,都应了君子远庖厨这句话,那么不好意思,就麻烦你这个唯一的女人洗碗去吧。
给李翊烧饭洗碗她认了,毕竟现在他是她的师父,而且这一年多来他也确实照顾她甚多。给叶肖做饭洗碗她也认了,毕竟他不时的就会给她交伙食费,而且说白了,这一年多,别看他们两个人之间说话老是互相挤兑,可她也知道,叶肖其实也照顾她甚多。别的不说,现在她在军营里行走,没有一个士兵敢惹她给她脸色看。这固然有李翊的功劳,可也有叶肖的功劳。只是你赵泽兰算什么呢?来医药院不过两三天的时间,论资排辈我都应该是你的前辈,什么时候轮到你支使我来了?
云蘅这般一说,赵泽兰无话可对。
没办法,云蘅她说的确实是事实。
原本赵泽兰还想着,李翊是她爱慕的人,满身仙气,那是不可能让他去洗碗的。至于说叶肖,在上京之时虽说交集不多,可毕竟也认识,也没有让他洗碗的道理。至于说她自己,她觉得她怎么可能去洗碗?所以她就想着,这里数云蘅最小,而且这两天她看下来,烧饭洗碗貌似都是她在做。明面上说是李翊的徒弟罢了,可说不定其实就是个做杂事的仆从呢。
所以她就心安理得的想开口叫云蘅来洗碗,只是没想到云蘅这么嘴尖牙利,竟然这么快的就反将了她一句。
“你,你,你怎么这样。”
赵泽兰立即红了一双眼眶,用手掩唇,低低的说着。
又来了又来了!
洋葱都没这么管用的啊。
云蘅只好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尽量的放缓了声音说着:“我到底是怎样了啊赵姑娘?麻烦您倒是说清楚啊。”
但赵泽兰只是掩着唇没有回答。
长长的眼睫毛轻颤着,似是有细碎的哭音传了过来。
云蘅暴躁了。她觉得她现在快要化身哥斯拉,然后朝天怒吼了。
眼角余光里看到叶肖在偷笑。
满肚子的怒气无处发,所以她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叶肖立即止了笑,又悄悄的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云蘅这才心中好受了一点。
转头看李翊。好嘛,人家是高山逸士,只顾垂头喝茶,对刚刚发生的这一幕视若罔闻。
而那边赵泽兰还在低低的哭着,大有云蘅不道歉她就一直哭下去的架势。
云蘅烦躁的挠了挠头。她凭嘛得道歉啊。她哪里做错事说错话了?你说你来了这医药院,第一天就霸占了我的厨房,末了我都没跟你计较,今天还没让您老手指碰过水,就让您在这桌旁坐下来等饭吃。末了还怕饭菜不合您老的口味,特地的清炒了一盘跟昨天一模一样的翠绿笋丝,您老边吃菜边跟嫌弃的在喝苦药的样子我都没说什么,可现在你这是在闹哪一出?
所以她觉得她应该有气势点,转身利落的摔帘子就走。
然后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只是刚走出帐篷,她就听到李翊清清淡淡的声音在叫着她:“阿蘅,且慢。”
作者有话要说:求问,云蘅不过分的吧?
☆、打破砂锅
云蘅早就已经想好了;如果李翊此来是为了呵斥她刚刚对赵泽兰说的话太过分了;而且叫她回去道歉的话,那她明天就离了医药院回伙房去。
他奶奶的;不带赵泽兰这么欺负人的。
所以云蘅就气呼呼的站在那里,眼睛望着别处,不想去看李翊。
不想下一刻耳中听到的是带了淡淡笑意的声音,“做得好,阿蘅。”
哎;
云蘅有些懵的转头看过去;正好看到的就是李翊那带了隐隐笑意的双眸。
你这护犊子也护的太明显了吧师父;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师父;
可是云蘅还是很高兴。刚刚心中那恨不能把全世界都给销毁了的愤恨忽然就随着李翊的这句话随风飘走了。
李翊走过来;在她面前停住,习惯性的又去揉她的头发。
“阿蘅,作为我的徒弟,不需惧怕任何人。”
这样不大好吧师父?你是不是有点自信心爆棚了?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云蘅面上还是带了很大很大的笑容,一边很用力的点着头:“嗯。”
李翊他都这样说了,那是不是代表她以后再也不用对赵泽兰客气了?
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李翊看着她这样明媚的笑容,心情也莫名的大好。
而云蘅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她决定趁着他现在的好心情,好好的问一问他和赵泽兰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师父,”她仰头,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问着,“这个赵姑娘,她到底是谁啊?怎么看起来她跟师父很熟呢?”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满以为李翊会仔仔细细的跟她说一番这赵泽兰是何等人,以及他和她之间是如何相识,如何分离,说不定还能狗血的引出来一段要么是单相思,要么就是两情相悦,但迫于门第迫于时势而不得不分开的一对怨侣,或者就是两个人明明相恋,但由于什么误会而心生怨恨,再次相见恍若仇人巴拉拉吧之类的。
云蘅觉得,如果李翊和赵泽兰之间的关系属于最后一种,那她还是悠着点吧。
是误会就有澄清的时候,不要到时候赵泽兰成了她的未来师娘,那小鞋她可穿不起。
不想李翊却是极简洁的跟她说着:“我与她并不熟悉。”
然后就没了。
可云蘅正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可是这就没了。
云蘅傻了。师父你好歹多说几个字成不成?
李翊瞧着云蘅的那傻愣愣的样子,由不得心中忽然一软,右手又习惯性的伸了出去,揉着她的头顶。
“天热,早些回去洗洗睡吧。若是洗了头发,仔细要用手巾擦干才能睡,不然明天早上起来会头痛。”
经过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天逼着云蘅喝那调理身体的药之后,她体寒的症状较前些日子好多了。只是这孩子素来不听话,只要天热了,必然每天晚上会洗头发。
酷夏再热,晚间洗头发,依然会有寒气入体,所以李翊就经常嘱咐她要待头发全干了后才能去睡觉。
他觉得这些日子以来他真的是有一种身为人父的感觉了。这么天天的操心着她生活琐事上的一些小细节,可他反倒是觉得很安心。
但云蘅此刻的心理活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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