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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养大不由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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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方才勉强止住身形。
  右臂上刚刚被云蘅划伤的伤口被旁边的几案碰到,痛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正欲待又站起时,李翊已经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提脚对着他的肚腹处就狠狠的一脚踹了下去。
  这一脚挟带了万钧之力,只踹得于洪生都差点将隔夜的饭吐了出来。 
  纵然是再久经沙场,对一般的伤痛都可以无视的他,还是被李翊的这脚踹的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唯有捂着肚子蹲下了身去。
  而李翊一向清冷的目中此时却满是怒火,又狠狠的一脚踹了过来。
  这次踹的还是他的肚腹处。只踹的于洪生一时都错以为自己都已经肚破肠流了。
  盛怒中的李翊提脚还欲对着他的心窝子踹过去,可忽然听到了身后云蘅带着哭音的叫声:“师父,师父,是你吗?”
  麻药的药力已经全面发作开来。她此时脑中混沌一片,连眼皮子都觉得似有千斤重,根本就睁不开眼。
  可她是感觉到了有人进了来,她只能心中暗暗的希冀着,来人是李翊。
  而李翊听到她带着哭音的叫声,整颗心都颤了起来。
  那一脚没有踹下去,他急急的转身,半跪在了云蘅的身侧。
  云蘅已经没法睁开眼了。她觉得她随时都有可能会昏睡过去。她只能竭力的保持着脑中的最后一点清明,哭着问道:“师父,是你吗?是你吗?”
  李翊这会说出来的话都带了颤音。他哆嗦着双唇,良久方才哽咽着说出来一句:“阿蘅,阿蘅,是我,是我。”
  再也顾不得,他弯腰俯身下去,一手揽着她的脖颈,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双颊高高肿起,衣衫不整的她紧紧的拥入了怀中。
  云蘅埋首在他的颈侧处,鼻尖是往昔熟悉的淡淡的药香气,耳旁是往常日日听到的声音。
  她这才确定了来人确实是李翊无疑。一直惊惧的心略略的放了下来,她在他的耳旁喃喃的说着:“还好,师父,你终于来了。”
  话落,她头一歪,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李翊眼中的泪终于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了云蘅只剩一件单衣的肩上。
  他将她抱的更紧,哑着声音在她耳旁低低的道:“阿蘅,对不起,是师父没有保护好你。但师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眼角余光忽然看到地上的那个纱布包。他伸手捡了起来,凑近鼻尖一闻,眼神渐渐变的冰冷。
  将纱布包袖入了袖中,他将已经昏睡过去的云蘅打横抱了起来,眼光在帐篷中飞快的扫了一遍。
  于洪生早就已经趁着刚刚那会悄悄的跑走了。目今帐篷中空无一人,唯有地上的一滩猩红的血迹。
  那是他刚刚踹了两脚之后,于洪生吐了出来的。
  看着那滩血迹,李翊的眼神愈发的冰冷了起来。
  这笔账,他会好好的替云蘅讨了回来。
  云蘅睡的很不安稳。梦中全都是于洪生狰狞的笑容,耳中全都是衣服被撕裂的嗤啦声。她一时看到于洪生将她的衣服全都给脱光了,俯身压了上来,一时又看到于洪生淫…笑着在说,看不出来,原来是个娘们。
  爸爸,妈妈,快来救我!
  可是爸爸妈妈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到最后她唯有大哭,拼命的叫着,师父,师父,快来救我!
  李翊听到云蘅的哭喊声,一时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放在了火炉子烤着,只痛的他都快不能呼吸了。
  颤抖冰凉的手抚上她肿起的面颊,李翊俯身凑近她的耳侧,哑着声音安抚着:“阿蘅,别怕,别怕。师父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
  可云蘅还是在低低的哭着,满面泪水。
  李翊又伸手握紧了她的一只手,继续在她的耳侧安抚着:“乖,别怕,别怕。师父在呢,一直都在。”
  云蘅终究是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可李翊还是维持着紧的握着她手的姿势,丝毫都不敢动一下。
  良久,有人影掀开了门帘子,悄无声息的潜了进来,抱拳躬身,低声的说着:“公子,您交代的事情,属下都已经安排好了。”
  李翊低低的嗯了一声,但目光还只在云蘅肿起的面上停留着,没有移开半分。
  而那人则一直躬身站在那里,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
  半晌,李翊才轻轻的将手从云蘅的手中抽了出来。然后又俯身伸手将她身侧的被角都细心的掖了掖,这才起身轻声的道:“找两个身手好的人隐在我的帐篷周边。除却我,任何接近帐篷之人都格杀勿论。”
  那人复又抱拳躬身,低声的道:“属下知道。”
  李翊这才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面上冷峻如冰,双眼直视前方,寒声的道:“走吧。带我去见他。”
  且说于洪生白日里欲待鸡…奸云蘅,正要得手之时,不想却被李翊撞破。先时他还并不畏惧,觉得李翊长的也就是个小白脸的样,又是个军医而已,手中无权无兵,怕他怎的?一拳头撂下去,还不打得他从此乖乖听话?不想盛怒之中的李翊给人的感觉竟是如此的胆战心惊,让他一时半会都被吓的说不出话来。而随后李翊踹过来的那两脚,竟然都踹的他直吐血,甚至他一度都怀疑自己的肚子都被李翊给踹破了,满肚子的肠子都流了一地。
  好在紧要关头,云蘅叫住了他,让李翊无暇顾及自己,他这才得以逃脱。
  默默的躲在帐篷的床铺上处理自己右臂上被云蘅划出来的伤口,他不由的又爆了一句粗口:“妈的!没吃到羊肉,反倒是惹了一身骚。胳膊上的伤口倒还罢了,只是这肚子上的,搞不好就是内伤。”
  从医药院回来到现在,他的肚子就一直在痛。可偏偏从外表上看去,又什么都看不出来。但他知道,内里早就是被李翊的那两脚踹的肠子都快移位了。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去哪里找个大夫来看这伤呢?找李翊,他不大可能会给自己看的吧?
  他正在烦躁之时,忽然有个小兵钻进了帐篷里面,看着他就不耐的说了一声:“于洪生,展校尉有事找你,叫你快去。”
  于洪生正是所属展穆帐下。如今听到顶头上司有事叫他,纵然是肚腹处再疼痛,他也只有忍着痛从床铺上爬了起来,说着:“那我现在就去。”
  起身正要走,但那小兵又叫住了他:“展校尉不在大帐中,他叫我带了你去别处见他。”
  于洪生不疑其他,跟在他身后就走了出去。
  不想那小兵却一直带着他,直至走到了一处特偏僻的所在。
  于洪生赶上前几步,不停的问着:“展校尉到底在哪里?”
  那小兵却是不理他,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末了他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说着:“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于洪生答应了一声,转头看了看四周。但等到他再回过头来时,却发现带着他过来的那个小兵不见了。
  他傻了眼。想要离开这里回去,但又怕展穆待会就会过来。所以他只能一边呵气取暖,一边在原地不停的跺着脚,等着展穆。
  冬日晚间的风特别的冷。头顶夜色如墨,只有几颗寒星寂寥的挂在空中。偶有一只失群的大雁飞过,哀哀叫声更是令人心惊。
  身后有人踩着积雪而来。于洪生心中一喜,急忙转过了身来,叫道:“展。。。。。。”
  校尉两个字却被噎在了喉间,没有喊出来。
  来人不是展穆,却是李翊。
  李翊一身白衣,望着他的目中幽幽寒潭一片,较现下他脚下的雪更冷。
  于洪生直觉不好,转身就要跑。
  但下一刻,不见李翊如何动作,他就已经拦住了他的去路。
  于洪生心中一寒,下意识的就右手紧握成拳,朝着李翊击了过去。
  李翊目光一沉,右手忽出,五指间银光暗闪。
  下一刻,他迅捷的低头,躲过于洪生的那一拳。而与此同时,他右手扬起,指间银针激射而出。
  银针准确无误的刺中于洪生的周身大穴,令他动弹不得,只能僵立在当地转动着眼珠子。
  但他还是可以说话的。此时他就在害怕的说着:“李军医,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不该去招惹云蘅,我。。。。。。”
  话未落,下巴处一阵剧痛传来。
  原来李翊竟然闪电般的出手卸掉了他的下巴。
  从他的口中听到云蘅的名字,这让李翊的目光更加的冷了下来。
  卸掉他下巴的手并没有离开,复又慢慢的用力,竟然硬生生的将他的下巴捏的一片粉碎。
  于洪生此时只觉得痛的脑浆子都快要出来了,可是他却什么声音都发布出来。
  而且这还并没有完。李翊将他的下巴慢慢的给捏碎了之后,又伸手对准了他的右手关节处。
  握紧,慢慢的发力。李翊一边缓缓的捏碎了他的右手关节,一边紧紧的盯着他看着。
  于洪生的额头上已经遍布黄豆般大的汗珠。他痛的很想大吼,可是他喉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唯有那锥心的痛一遍遍的蔓延至四肢百骸处。
  右手关节处被捏碎,李翊又伸手握紧了他的左手关节。
  依然是慢慢的发力,李翊控制着力道,缓缓的一丁点一丁点的捏碎。
  他势要眼前之人日日尝尽这锥心之痛,可这样都不能弥补云蘅今日所受到的伤害。
  左手关节处被捏碎后,李翊右腿忽出,踹向了他的肚腹处。
  于洪生被他这一脚踹的整个人面向地倒了下去。
  脸磕到了地上的石子。尖锐的石子立时将他的脸划破了。可此时,相比两条胳膊的关节处被捏碎的痛感来说,脸上的这点痛,基本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可是还是没有完。右腿关节处一重,他能感觉到李翊的脚压在了上面,而后又是慢慢的发力,缓缓的碾了下来。
  四下里静寂一片。他甚至都能听到关节被碾碎之时发出的细微的卡啦声。
  这如此寂静的夜里听到自己的关节处被人碾碎发出来的如此的声音,于洪生此时只有一个想法,痛痛快快的给他一刀吧。
  他想死!现在这样的境地,真的是生不如死。
  想来凌迟也不过这样了吧?
  右脚关节处被碾碎之后,他几乎都要痛的昏死过去了。
  可是还有左腿处的关节。
  地狱之刑依然没有结束。
  左腿关节处被李翊依法碾碎了之后,他终于昏死了过去。
  对于他而言,能在这时候昏死过去,那都已经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了。
  李翊终于收回了压在于洪生左腿上的脚,复又重重的一脚踢在了他的背上,这才冷声的喝道:“来人。”
  周侧黑影处立时就有人站了上前来,抱拳躬身低声的问着:“公子,有何吩咐?”
  李翊继续冷声的说着:“将此人带离冀州军营,穿了琵琶骨,找个地方监管了起来。而后待他四肢关节处长好之后,又如今日这般,给他慢慢的碾碎了。我要让他这辈子日日生不如死!”
  末了,他复又加了一句:“记住,不能让他死了。否则,你提头来见。”
  那人只被他这番话给惊的出了一身冷汗。
  想他印象中的李翊,虽然素来面冷,但也从来没有如今日这般对一个人这么残忍过。他的目光不由的就朝着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于洪生忘了过去,心中暗道,这人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竟然引得向来克制沉稳的公子发了这么大的火?
  正在晃神间,耳中又听到了李翊更加冷的声音:“记住了?”
  他心中一凛,忙垂下了头,低声的答道:“属下记住了。”
  眼见到他带了于洪生离去,李翊却并没有走。
  手慢慢的伸进袖内,取出白日里他在云蘅身旁捡到的那个纱布药包,他目中冰川万丈。
  索性今日都来一个了断吧。
  将纱布药包纳入掌中,他这才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算黑化不?另外,这么肥的一章,算不算双更的啊啊!!


☆、赵泽兰之死

  彼时赵泽兰正坐在火炉旁做着一双玄色缎子羊毛冬靴。
  千针万线;细细缝制;无限爱意其间。而在此过程中,她的唇角一直带了一丝笑意。
  因为她在回想她和李翊初次相见时的场景。
  碧蓝天空下;洁白的槐花飘香。而十八岁的少年,清雅高洁,冷静睿智,举手投足之间已然有大家之风范。
  那时她便对他一见倾心了呢。特地的不顾父亲的反对,百般前去与他接近。
  虽然他一直都是对自己淡淡的;甚至有时候连话都懒得与她说一句;可那又怎样;她始终坚信的是;终有一天;她会让他对自己动心的。
  只是没有想到,在上京不过短短一年,李翊便离开了。
  他离开的是那般的无声无息。当她第二天如往常一般前去找他时,但见一室清冷,四处杳无人影。而且,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其后五年,他父亲获罪,被判绞刑。家人或被流放,或为奴。而她自己,则被发配到这偏远的冀州军营为妓。
  只是不想,竟然在这里见到他。
  大喜过望,绝境逢生,都不足以形容她那时的心情。
  唇角笑意更深。她低头,仔细的打量着手中的玄色冬靴。
  靴子里面她特地的缝制了一些羊毛。想来便是燕地冬日再寒冷,也足以抵御了。
  她开始在想,将这双靴子亲手送给李翊,并且对他言明,这是她三日间足不出户才做出来的时候,他会不会被她的这番诚挚心意给打动了呢?
  雪夜寂静,有徐徐踩雪之声渐行渐近。
  赵泽兰停止了手中在缝制的动作,抬起了头望向门口。
  厚重的夹棉帘子被人从外推开。李翊发间肩上微有白雪,举步走了进来。
  赵泽兰没有想到李翊竟然会来到她的这个小帐篷。她先是呆愣了片刻,而后便是心中大喜。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她的这个帐篷呢。
  将手中已经快要缝制好的靴子放了下来,她急忙起身走近李翊,满脸欣喜之色,掩都掩不住。
  “李先生,你,你是来找我的吗?”
  李翊不答,却是手一扬,直接将手中握着的那个白色纱布包掷到了她面前的方桌上。
  赵泽兰目光扫过那个纱布包,面色微有变化。但也不过一会,她便恢复了常色,勉强的笑道:“李先生,这是何物?”
  白日里于洪生的事被李翊严密封锁了消息,所以直至此时,赵泽兰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翊目光冷冷的掠过她,而后平视着正前方,慢慢的说着:“此物由你手而出,你岂会不识得?”
  赵泽兰面上刚刚才恢复的镇定之色又被他的这句话轻易的给击了个粉碎。
  “李先生,泽兰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此时所想的还是,此物如何会在李翊的手上?难道于洪生那个笨蛋竟然会不甚将此遗落了不成?
  便是遗落了,被李翊所拾取,那也顶多不过是问她一个私自将医药院里的药物给了别人的罪。
  所以赵泽兰放下了心,开始装傻充愣起来。
  可是李翊实在是不想再跟她废话了。
  宽袖微扬,随即就有一把匕首被他扔到了桌上。
  锋利的匕首斜刺入桌面,嗡嗡之声不断。而炉火跳跃,更是映得匕首刀刃处是刺目的霜雪之光。
  “我平生不杀女人。你自裁吧。”
  赵泽兰呆立在当时。半晌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李先生这是何意?”
  她颤着声音问着,几乎便要不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那句话。
  李翊有些不耐的拢起了一双长眉。
  他比较喜欢什么事都直接来做的,而不是来说的。所以刚刚捏碎于洪生的四肢关节时,整个过程中他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而现在,面对着这赵泽兰,她却是如此的不依不饶的要问个为什么。
  若不是看在眼前之人是个女子的份上。他早已是径直上前一刀取了她的性命了。
  可是赵泽兰还站在那里,眼中含泪,满脸的震惊,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李翊一时觉得,想让她死怎么就这么麻烦?他甚至都想自己亲自动手了。
  为了赶紧离开这里,回去照顾云蘅,他打算速战速决。所以他就寒声的解释了一句:“你不该对云蘅下手。”
  赵泽兰恍然大悟。看来于洪生果然是对云蘅下手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有没有得手。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李翊竟然会盛怒至此。风雪之夜赶来,只为给她一把匕首,让她自裁?
  但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云蘅那个死小鬼自裁。
  所以她咬牙切齿的说着:“不,我不会自裁的。李翊,在没有让你从心底里爱上我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李翊的一双长眉拢的更紧了。
  想让她死怎么就这么难?
  而赵泽兰还犹自在那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李翊,为了你,我答应了展穆,替姚国公在此做细作。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什么你从始至终都不愿意正眼看我一下?云蘅她有什么好?不过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子罢了,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你如此的维护她?”
  李翊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动手算了。
  右手忽出,他准确无误的掐住了赵泽兰的脖颈。而后手间猛然发力,急速收紧。
  赵泽兰喉间的惊叫之声还未来得及发出,瞬间便已经咽了气。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甚至她的口还是张开着的,维持着还在说话的口型。
  而她的一双眼中,更还是保留着先前因为愤怒而较往前有些发亮的样子。
  收回自己的手,李翊转过身来,不再去看如泥般瘫软在地的赵泽兰。
  “出来。”
  他冷声的低喝了一句。立时便有人推开门帘子走了进来。
  “公子。”
  来人同样黑衣劲装,躬身抱拳行礼,态度恭敬。
  “将这里处理一下。”
  李翊淡淡的扔下了这么一句话,而后抬脚便离开了此处。
  是夜,赵泽兰所处帐篷忽然着火。虽然众人极力引水来救,但佳人早已气绝身亡。一张天香国色容颜更是被烧的面目全非。
  而云蘅知道此事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自从发生于洪生的那件事之后,她就整日杯弓蛇影,只愿待在李翊的帐篷里面,不愿意往外跨出一步。
  而李翊对此几乎就是完全纵容的态度。她不愿意出去,他也不强迫,更是整日整日的陪着她。连一应饮食之需,都是他去操办。
  云蘅就窝在被子中,既不吵闹,也不说话。
  于洪生的那事还真的是吓到她了。这孩子前世二十一年中实在是活的太顺风顺水平平安安了,连钱包都没有被小偷摸过。所以猛可的碰到这种事,她就完全的被震住了。
  当时害怕被于洪生强…奸是一件事,而害怕被揭穿女儿身的事实也是一件事。
  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悲哀感。那就是,她纵然知道自己处境艰险,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三天之中,所有之事都由李翊来完成。甚至连换药这种事,也是由李翊来完成。
  那日麻药发作之时,她一狠心,用匕首刺穿了自己的右腿。当时不觉得疼痛,可此时却觉得疼痛难忍。
  先前昏睡的几日,李翊给她换药的时候她完全没有知觉。可今日,李翊却是在她清醒的状态之下给她换药。。。。。。
  右腿裤脚被慢慢的卷了起来,直至露出来缠着厚厚白布条的那处。
  当日慌乱之中,匕首被她随手刺了下去。而后方知,刺中的正是大腿根部。咳咳,已经快要接近隐秘之地了。
  云蘅脑中一片混沌,任由李翊在轻轻的给她拆着缠绕在那处的白布条。
  但忽然一个激灵,脑中有一个什么念头忽闪而过。
  她低下头,猛然的就将自己的右腿缩了回来,随后更是快速的扯过身旁的被子就盖到了上面。
  只是右腿缩的太快,使得刚刚才愈合的伤口又裂了开来,只痛的她口中嘶的一声轻哼。
  而李翊正给她拆着布条的手一顿,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云蘅面上现出一层薄薄的红晕。她眼神飘忽,极力的躲闪着李翊的目光,支支吾吾的说着:“师父,那什么,我自己来换药就,就行。”
  完蛋了!完蛋了!伤在这种地方,而且这几日都是李翊帮她换的药。那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是个女儿身的事?
  李翊却是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思,只是欠身就要去掀她盖着腿的那条被子。
  但云蘅死死的拽住了被子角,不敢放开分毫。
  “师父,”她红着脸,狠了狠心,决定还是问上一问。
  反正她觉得,就算是李翊真的知道了她是个女儿身的事实,那么按照他现在这种态度来看,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吧?
  左右不会真的揪了她去将军大人那里说,将军,我发现了一个女扮男装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别处派来的细作。
  她觉得,她和李翊之间这点信任应该还是有的吧?
  所以她就小心翼翼的问着:“师父,那什么,这几日,你有没有发现我有什么与以往不同的地方呢?”
  她问的很含蓄。可是意思很明显。
  男的跟女的下面那里肯定是不同的。要是李翊发现了她其实是个女人,那怎么着也会给点反应的吧?
  但是李翊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如往常一样淡淡的问着:“什么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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