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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养大不由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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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他将鞭子抖落开,重重的就一鞭抽在了李翊的身上。
  叶肖所用劲道之大,就连在他身旁站着的狱卒听着那鞭子入肉的声音都有点害怕。但他还是听不到李翊的半点痛呼声。
  他所听到的唯有叶肖的话语不停的传来:“李翊,你不是很爱云蘅吗?那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为什么三年了,你竟然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死是活?李翊,当初你为什么要带她离开?如果没有你,云蘅今日就能好好的待在我身边了。李翊,当初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云蘅她离你远去?”
  满满的质问,李翊一个都没有回答。
  他回答不出来。三年来,他也一直在想,他当初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为什么做什么事都从来不顾念云蘅的感受?只是自顾自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竟然从来都没有问过一声,阿蘅,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做?或者是,阿蘅,你要我怎么做?
  他是自己逼着云蘅离开了自己。
  他黯然的垂下了眼。
  而叶肖打的累了,见李翊始终是一句话都不说,也只能恨恨的扔下了鞭子转身回去。
  一回到宫中,就见到他的长姐揽月长公主正在大殿中等他。
  “阿姐。”
  叶肖心绪烦躁,根本就不是很想理会她。
  当年若不是她极力催促之下,他一定会带了云蘅一起离开。可那时他遍处寻云蘅不见,身后又是他阿姐不断的催着,并且承诺他,她一定会遣人寻了云蘅送到他身边,他这才起身离开冀州。可谁知,与云蘅那一别,就是永别。
  时至今日,云蘅不知是生是死,所以再见揽月,叶肖只觉得烦躁不已。
  揽月却不知道他此时心中所想。她只是轻声的问着:“你去见过李翊了?”
  “嗯。”叶肖不耐的回答着,“阿姐若是想去见他,随时可去。”
  揽月沉默片刻,却是道:“相见争如不见。只是阿肖,李翊虽已被俘,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威名仍在,还需提防。“
  叶肖很是敷衍的嗯了一声。
  揽月再道:”当年皆说他是真的找寻到了曙国的太子,手中握有曙国的传国玉玺和藏宝图。阿肖,我们需得逼迫他交出了这两样物事来才是。“
  叶肖烦躁的道:”他人都要死了,这些东西要不要的又有什么用?“
  ”如何会没用?有了传国玉玺,往后我们自然可以对外宣称我们叶氏一族荣登大宝是受命于天。而藏宝图就更是重要了。你道这些年来的抵御各方叛贼,不需要银子的么?现下我们国库中还有多少银子,你这个做皇帝的难不成会不知道?“
  叶肖忽然就抬头望着她,沉声的道:”阿姐,其实你有时候是不是很遗憾自己是个女儿身?“
  ”你这是何意?“揽月厉声的喝道。
  但叶肖却是不语,只是甩袖转身离去。
  而那边厢,李翊活死人般垂头望着地上的枯草断茎。
  牢房内狱卒高声说笑,不时的就有各种粗口爆出。
  有新来的狱卒低着头,拎着桶走近。
  桶内自然是给牢内犯人的食物。而因为李翊是要犯,所以与其他犯人是分开关,因此上那新来的狱卒倒是最后一个给他来送饭。
  谨慎的四面一望,见四处无人,那狱卒却忽然靠近了门边,低声的唤道:”将军。“
  李翊并没有立即应声。
  那狱卒不敢高声,也不敢久留,所以也顾不上此时李翊没有应声,只是继续低声的又道:”我们的人找寻到云姑娘的踪迹了。“
  话刚落,就见到李翊迅速的抬起了头,急切的就问道:”她还活着?她在何处?“
  那狱卒一面背着他,只是谨慎的望着其他方向可有人过来,而后一面低声的道:”云姑娘还活着。她在江南一带出现。似是她看到了张贴到各处的将军不日即会被枭首的告示,而后她便一路取道前来京城。想来不日即将到达了。将军,可需要我遣人控制住云姑娘?“
  她还活着!而且她看到了告示竟然即时就来京城!阿蘅,你心中终究是有我的么?
  李翊心中狂喜,一时面上再不是刚刚的那般活死人般的表情,反倒是光彩顿现。
  ”不,不要控制她。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只需遣人保护她的安全即可。“
  那狱卒得令,匆匆的答应了一声,而后转身又冷漠着一张脸离去。
  他身后的李翊却是一脸狂喜之色。
  三年来,遍寻天下间都找不到她的半分消息。他也曾在想,也许她真的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吧?只是每每午夜梦回之时,皆是昔年两个人相处的时光。醒来之时,依旧恍恍惚惚,怅然若梦。
  阿蘅,若你已不在人世,那我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我一人独活于世又有什么意义?
  是故他设计令身边之人假意背叛自己,俘了自己来昭国。果不其然,为以儆效尤,昭国文书遍布天下,一月之后,闹市之区枭首示众。
  他在赌。如若云蘅仍然还好好的活在某处,那么她看到了自己即将被枭首示众的告示,她一定会出现。如若真的一月过后,他仍然得不到她的任何消息,那也许她就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罢。
  如若她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那自己孑然一身独活于世又有什么意义?不若一月期限之后,便真的随她去阴朝地府罢。只盼着那时,奈何桥上,她还在等着他。
  而今日,他终于得知,她还好好的活着。而且,她心中还有他。
  李翊一时心中的喜悦不可言喻,恨不能现下就出了这牢房,前去寻找她。但他又不敢,怕云蘅知道这一切只是他所设计的一个局,到时她便会真的从此再也不见他了。
  所以,他只能等待。在这里静静的等着她的到来。
  阿蘅,我在这里等着你,等着你来,领我回家。
  而云蘅那里,也确然是日夜兼程的赶了过来。
  三年之中,虽然她不时的就告诉自己,李翊与她绝对不是一路人,从此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天涯海角再不相见就是了。只是连她自己都知道,这些话,完全的就是扯淡。
  白日还好,忙碌之时,没有时间去想他。只是晚间静寂下来之时,睁着眼睛也好,闭上眼睛也好,满脑子都是他。
  她有时候都在自嘲,李翊他哪里好了?甚至某些方面的控制欲和占有欲都有点变态了,这样的一个人当初能逃离出来都能说是万幸了。只是自己怎么这么贱的,逃了出来之后还这般的想着他?
  想了他三年,也纠结了三年,最后某一日忽然得知,他已被昭国所俘,不日即将被枭首示
  众。
  几乎是不用思考的,她当即就决定前来见他。
  不为其他,也许,能见他最后一面也是好的。
  她这样的安慰着自己。可是她知道,只是再见一面怎么能够?
  他可以坏,可以变态,可以做着许多她不能认同的事。她也可以恨他,可以想方设法的逃离他身边,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只要她知道他还好好的活在这同一片天空下的某处,她就能觉得安心。而不是现下这般,她还活在这片天空下的时候,他却要离开。
  云蘅一路赶的很急,她很害怕最后自己在路上耽误的时间太久了,见不到他的最后一面。
  而最后,当她终于站在关押李翊牢房的门口,她停下了脚步。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她很轻易的就见到了李翊。一开始她以为,李翊毕竟是重犯,无论是她使了多少银钱,只怕狱卒都不会让她见李翊。
  而且她身上也才仅有几两银子而已。
  只是没想到过程是如此的顺利。当她对着门口的一位狱卒说自己是前来探望李翊的时候,那人几乎是立即就道,姑娘请随我来。
  云蘅半是忐忑,半是期盼的随着他往牢里深处走。
  牢房里面潮湿肮脏,光线暗淡。她跟随在狱卒身后,一步一步的往里走动着。
  四处之静,似乎唯有自己的脚步声踏在地上而已。一刹那她都要以为,自己这般是要一步一步的往黄泉之路走下去么?
  而最终,狱卒停在了一处,利落的掏开钥匙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便闪身走开了。
  单间的牢房内光线阴暗,内有一人,垂着头,背靠墙而立,双臂被屋顶上垂下来的两根锁链吊起。
  云蘅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漏跳了一拍。而后她上前轻轻的推开了牢门,举步走了进去。
  就在她走进去的那一刹那,那人也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云蘅怔住了。
  而李翊也怔住了。
  三年不见,云蘅眉宇之间的稚气已然脱去,渐露坚强成熟之气。
  他当年的小女孩,现如今已长成了一风姿意态都卓然不凡的大人了么?
  而云蘅眼中的李翊,却是身形削瘦,两鬓已染风霜之色。且此时他浑身遍布鞭痕,一身衣服为血迹所污,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只是此刻他的一双黑眸中却是光彩耀人,亮如晨星。
  “阿蘅,”良久之后,李翊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寂,率先开口道,“你长大了。”
  声音嘶哑残破,不复当年醇厚悦耳。
  云蘅一刹那几乎落泪。
  但很快的,她便又绽开了一个笑容,笑道:“可是师父,你却老了。”
  声音温柔沉静,也不再复当年的娇俏软糯。
  李翊便也失笑。
  先不过是微笑,渐渐的却是大笑。
  一生从未如此喜悦过。此刻他只觉得万事皆足,心中再无挂碍。
  什么权势,什么江山,皆比不过她还好好的活着,而且还能这般的笑着与他说话。
  “阿蘅,”大笑声引起他遍身伤口一阵剧痛,但此刻他也顾不上这许多,只是笑道,“阿蘅,过来,让我抱抱你。”
  云蘅依然走上了前,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瘦瘦的腰身。
  再次靠在他的胸口,云蘅只心酸的想落泪。
  三年之中,无时无刻的不在想念这个怀抱啊。而如今,她终于是又靠在了他的胸前了。
  而李翊此时只觉得再圆满不过了。
  他将下巴轻搁在她的头顶,闻着她发间久违但又熟悉的香味,真的很想伸臂紧紧的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面,从此再也不放开。只是此刻自己的两只手臂却被铁链吊住,无法动弹。
  一阵挣扎,铁链发出当啷当啷的声音。
  云蘅从他的怀中抬头,见他双臂之间被铁链吊住的那里早就已经是被磨被了皮,结了厚厚的一层血痂。而此时他一番挣扎下,这血痂就被磨被了,立时就有鲜血淋漓。
  她心中一痛,更加的抱住了李翊的腰身,而后便抬头安抚道:“师父,你不要动。”
  “可是阿蘅,我很想再抱一抱你。”李翊低头望着她,柔声的道。
  心中酸得一酸,云蘅勉强笑道:“师父,我抱着你,那也是一样的。”
  更紧的揽住了他的腰,她重又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前。
  眼泪终究是忍不住,悉数落了下来。而此刻她也不去管李翊会不会看到。
  但她还是靠在他的胸口笑道:“师父,来的匆忙呢,所以就没有带些什么吃的和用的来,你可别见怪才是。”
  李翊便也笑道:“你来了便好。其他的任何,我都不在意。”
  云蘅不由的就失笑:“师父,三年不见,什么时候你也这般的会说话了?”
  李翊微笑不语。
  其实不是他会说话,而是他说的实在是真心话。
  只要她在身边,其他的任何,他就再也不在意了。
  云蘅见他不说话,在他的怀中抬头来望了他一眼,而后重又低下了头去,倚在他胸前。
  “师父,三年不见,你瘦了呢。”
  原不过壮年,可现如今却两鬓斑白,形容憔悴。这三年来,他不是应该过的意气风发的吗?不是传闻他即将攻下昭国京城,坐上那世人瞩目的位置吗?可而如今一见,他却怎么是这般的形容?
  李翊微笑:“阿蘅,你却貌似较三年之前重了些了。”
  两人闭口不谈这三年来李翊的军中之事。
  云蘅笑,抬头望他。
  “我都已经是生过孩子的人了,当然会比以前重些了。”
  如一记闷拳捶下,李翊的一颗心快速的跳了起来。
  他望着她眼中的笑意,一刹那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竟然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而云蘅望着他,继续说道:“是个男孩。现下已经两岁多了,长的像你,性子却不像你,很是调皮,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师父,你说,他这性子,莫不成是随了我?”
  李翊依然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心中震惊异常。
  他无法想象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而且已经两岁多了。
  可是在云蘅怀胎十月的时候,在她生孩子的时候,在他的孩子自襁褓中的婴儿长到现如今的两岁多的时候,他却一直都不在他们母子身边。
  这三年来,他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而云蘅还在接着说道:“我给他取名叫李旭。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正是太阳升起的时候。师父,你说好不好?”
  李翊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的点着头,眼中有泪意涌现。
  云蘅双眼也有些发酸:“阿旭早就已经会说话了,现下他正是好奇的时候,碰到什么都会问一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也都会一一的回答了他。可是有一天,他和同村的小孩子一起玩闹之后,回来问我,娘,他们都说我没有爹爹。为什么我会没有爹爹?我爹爹在哪里?这个问题,我却是怎么都回答不出来。”
  李翊大口的呼吸着,只觉得一刹那心痛得都快窒息而死。
  云蘅停顿了一会,忍住了眼中的泪意,又接着往下说:“那时候我就在想啊,怎么办,我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呢。可是我想了好几日,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他这个问题。所以师父,”她抬头,深深的望着他,“我在想,这个问题,只能由你自己来回答他了。”
  李翊坚定的点头:“好。这个问题,我自己来回答他。”
  云蘅的眼泪忽然就夺眶而出:“可是师父,你就要死了。过不了几日你就会被枭首示众了,你还怎么回答他?师父,到时候阿旭又再问我这个问题,你让我怎么办?跟他说你爹爹已经死了吗?往后你再也不会有爹爹了吗?师父,师父,你怎么能死?你死了让我和阿旭怎么办?”
  她抱着他的腰,靠在他的怀中,再也忍不住,大哭出声,完全不管自己的鼻涕和眼泪都蹭了他一身。
  李翊却只能任由她这般的在他的怀中痛哭着,却无法伸手去抱紧了她,或者是身后去帮她拭去眼泪。他唯一所能做的,只能将自己的下巴在她的头顶来回的蹭着,柔声的安抚着她:“阿蘅,相信我。师父不会死,不会死。往后我会陪着你和孩子好好的过一辈子。我答应你,往后我再也不去想什么权势了。我会带着你和孩子,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你让我做的事,我就去做。你不让我做的事,我就再也不会去做,好不好?阿蘅,乖,不要哭了。”
  云蘅只哭的一抽一抽的,仰头望着他,质疑的问着:“真的?你真的有法子能逃了出去?可是师父,这里是死牢啊。外面有重兵把守。师父,你怎么能这么容易的就能逃了出去?”
  李翊微笑,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印下一吻,而后道:“既然是如此重兵把守的死牢,那你今日又如何会这般轻易的就进来见到了我?”
  云蘅怔了一怔。而后她心中便隐隐的觉得,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事是她所不知道的。
  只是这当会李翊毕竟是身在死牢中,而且浑身又都是被鞭打的伤痕,所以云蘅暂时也无暇去考虑其他。
  她目前唯一所能想的就是,只要李翊能安全的出去,她便什么都不管了。
  她踮脚,双手揽上了李翊的脖颈,凑过去,双唇吻上了他的双唇。
  柔软娇嫩的双唇一触到他的双唇,李翊一刹那简直就要激动的癫狂了。
  他用力的回吻住她。粗暴的在她的双唇上辗转厮磨,恨不能此刻就将她拆吃入腹,从此骨血合一,不离不分。
  而云蘅忽然就离开了他的双唇,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只是不动。
  她眼中有泪,却是恨声的道:“李翊,你给我听好了。你一定要安全的逃了出来。不然我就带着阿旭改嫁,让他从此叫别的男人是爹爹。”
  李翊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她的下唇上,同样恨声的道:“你敢!”
  “你看我敢是不敢!”
  但云蘅忽然又流泪了:“师父,你一定要好好的逃出这里。一定要。不然我就,我就。。。。。。”
  我就怎么样,她却是哭着没有说出来。
  如果李翊真的没有逃出来,她还能怎么样呢?这世上,除了李翊,她再也不可能再爱上其他人了。
  “阿蘅,”李翊轻吻着她面上的泪水,柔声的道,“相信我,相信我,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逃出这里的。乖,现下你随同这个狱卒出去。他会给你安置好住处。而后你便在那里等着我去接你一同离开就好。”
  云蘅却不肯放开揽着他脖颈的手,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问着:“真的?你不会是骗我吧师父?”
  李翊笑:“我哪里敢骗你?不然你真的带着孩子改嫁了怎么办?阿蘅,我怎么可能让你嫁给了其他的男人?我又怎么能让我自己的孩子叫别的男人是爹爹?所以阿蘅,相信我,我一定会安全的出去的。乖,你现下先放心的离开这里。”
  云蘅想了一想,觉得李翊他确实是这样的人。
  他是如何都不会容忍自己带了孩子改嫁的,所以用了这个借口来威胁他,谅他也不敢不掂量几分。
  想通了这点,她这才放开了揽着他脖颈的双手。
  但心中始终是担心的,她几步一回头,每次都要不确定的再问一次:“师父,你会安全的从这里逃出去的吧?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末了又将那句话抛出来威胁一遍:“你要是没有掏出来,我回去立即就带着阿旭改嫁。”
  李翊哭笑不得。可心中又实在是柔情万丈。
  “乖。好好的在外面等着我。我很快的就会来找你。”
  而实际上他确实是很快的就来找她了。
  云蘅是上午之时前去牢房中看他的,中间两个人还在一起说了接近一个小时的话,而晚间天黑后不久,李翊就已经安然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身上那一袭血迹班班的衣袍已换,换上了一袭玄黑色的衣袍。
  云蘅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她原本还觉得这事怎么着也得要个两天三天的,然后李翊才能到她落脚的民居这里吧?怎么前后不过这么点的时间他就站在她面前了?她怎么就是觉得这牢房是他李翊随意的就可出入的地方啊?
  心中那份觉得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事是她所不知道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而李翊却没有给她时间来想这中间的什么玄机。他只是大踏步的上前,伸出双臂就紧紧的将她按在了自己的怀中。而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低头重重的吻住了她。
  他吻的那般直接,那般粗暴,似是要将她整个儿的都给吃入肚腹中一般。云蘅反倒是受了惊吓,一口口水呛住了自己,只咳嗽个不住。
  李翊好笑的望着她,伸手轻柔的替她抚着背。
  而后待她的咳嗽声停住了,他握着她的手腕便道:“阿蘅,走,我们回家。”
  门外数骑人马,皆黑衣劲装。
  李翊抱着云蘅上了马,将她抱在胸前,而后双脚一踢马,策马先行。
  夜色如墨,骏马如龙,四蹄翻滚之处,转瞬已出了京城。
  云蘅一直提着的一颗心直至此时方才略微的放下来了些。
  只是及至晨曦微露,天边渐露曙光之色时,李翊却忽然勒紧了马缰绳。
  那匹马儿被他这么大力一勒,只痛的长声嘶叫不已,当即便立住了脚步。
  云蘅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还是心中着慌,忙四处望着。
  这一望之下,心中大惊。
  但见淡白薄雾中,以他们所处之处为圆心,四面皆有人影闪现。
  而正前方,有一人,鲜明盔甲覆身,端坐马上,手按着腰间长剑,正冷冷的注视着他们这边。
  是叶肖。
  他竟然亲自领兵前来拦截。
  云蘅的身子往前动了一动,一个没忍住,差点就开口唤出了他的名字。
  李翊觉察到,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就扣着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往后紧紧的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两个人对面相望。片刻,叶肖方才冷声的道:“李翊,果然如我所料,你又岂会是这么容易的就会被人俘虏?原来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你设的一个局罢了。怎么,逼迫云蘅现身来找你?”
  李翊抿唇没有回答。
  云蘅在他怀中听到叶肖的话,心中一直怀疑的事立时便得到了印证。
  原来果真如此。
  所以她终究还是傻了吧唧的入了他的这个局?
  一想到昨日她还那么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还特煽情的对他说了那些话,她就恨不得现在一下子就栽下马摔死算了。
  “李、翊!”
  她回首狠狠拧着他的腰,咬牙切齿的唤着他的名字。
  李翊吃痛,但不敢挣扎。
  他更紧的将她抱在了怀中,在她耳旁低语:“阿蘅,相信我,昨日我在牢中对你所说的话,字字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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