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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医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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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早,邓家居然大张旗鼓地派了人过来下聘,在门口被沈家下人拦了,气得当街就撒起泼来,指责沈家悔婚,闹得满大街行人都围了过来,着实看了场热闹。
玉珠这边消息不灵通,顾家可马上就得了消息,崔氏气急,立马换了衣服气势汹汹地冲去了沈府,着着实实地将沈家老太太给骂了一通。
崔氏年轻时就是京城里出了名“拼命三妹”,崔老爷子又最是护短,便是对着长公主也丝毫不顾忌。而今虽说年纪长了,脾气好不容易才收敛了些,这回却被沈老太太给惹爆了,也不顾沈府颜面,转挑刻薄话说了一通,偏生不带半个脏字,直把那沈老太太气得差点直接闭过气去。
邓氏一见这架势,早吓得躲了开去,崔氏却不肯绕过她,非让人将她那兄弟押了来,冷笑道:“我家红豆上有父亲在堂,婚姻大事何时轮得到一个继室来做主,不过既然老太太应了你家婚事,沈家也不好做这种背信弃义之人,这二房不是还有位小姐也尚未婚配么,既然红豆早许了我家咏哥儿,你们家婚约自然有二房小姐顶上。”
邓氏早躲在屏风后屏气凝神地听着,这会儿却是无论如何也躲不下去了,立马跳出身来,连连挥手道:“不行不行,我们家宝玲怎么能嫁给一个傻子。”
崔氏一双凤目冷冷地盯着她,怒极反笑,“你算什么东西,你家女儿又是什么千金小姐不成。我家红豆是什么身份,将军之女,天朝御医,满朝上下谁不敬仰。你一个庶民,居然胆敢算计她?到底是仗着谁势?难不成以为我们顾家崔家都是一群死人么?”
邓氏被她盯着,犹如芒刺在背,出了一身冷汗,嘴里哆哆嗦嗦,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是…是老太太…做…做主,与…与我无干啊”。
那老太太见她居然把事儿推到自己身上,气得当场就从座上跳起来,一骨碌冲到邓氏身前,挥手就是一巴掌。那邓氏哪里会怕她,不过是碍着众人在侧才往后躲了躲,起初并未还手。
但那老太太却是不依不饶,拳打脚踢地闹个没完。她力气大,拳头砸在身上亦是痛得很,邓氏挨了几下,心头火起,再也忍不住了,不管不顾地起身就跟那老太太厮打成一团。两个女人打起架来实在不雅观,不外乎抓头发、揪耳朵、再狠点就用牙齿咬……却是让崔氏看了一场好戏。
婆媳俩打了一场架,自然撕破了脸,老太太张口要将他们赶出府去,邓氏则回骂说她早晚也得滚出门。推搡间,那邓氏手一重,竟将老太太推着撞向了一旁桌子角。老太太撞到了前额,顿时渗出血来。
这还得了,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拍又打,口中哭着嚎道:“不得了了,打死人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做媳妇竟然打婆婆,我不活了,让我去死——”她哭着喊着要去死,身上却是不动分毫。
邓氏见婆婆挂了彩,心里也有些慌,左右瞧了一圈,见无人阻拦,赶紧提着裙子一溜烟奔到自己院子里,收拾了东西就赶紧往自己家里头跑。
老太太哭了一阵,崔氏也不理她,只让人去请了沈老太爷和沈家二房老爷过来处理,自个儿则笑嘻嘻地在一旁看热闹。那沈老太爷回来见了,气得暴跳如雷,一面让下人去请大夫,一面又逼着沈二爷写休书,将那以下犯上媳妇给休了。
老太太那里却也没讨得好,待大夫将她伤口一包好,沈老太爷也不顾她哀嚎,硬是逼着她马上就收拾东西出了城,道是再也不回京城了。
他们这群人狗咬狗,崔氏在一旁瞧得欢,回了府,不免绘声绘色地将今儿所见所闻说给丈夫和儿子听。顾信倒也罢了,听得连连捋须而笑,一旁顾咏脸色却十分不好看,待听到那老太太和邓氏都从沈家搬走了,脸上这才稍稍好转,却依旧带着些许怒色,“那沈家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如此看起来,玉珠没在沈家长大道是万幸了。”
回头又怕旁人乱传,特特地将此事告知与玉珠听,玉珠听罢了,亦是瞠目结舌,反应倒是和他如出一辙,“幸好崔大哥打小就搬了出来,要不,还真够他受。”
他们却是没料到,这桩子事儿居然被有心人给盯上了,几日后,便有御史弹劾沈将军家宅不宁,顺便还点出顾崔氏跋扈无礼等罪名。太子那里到底看着顾信面子,留中不发,只委婉地将顾信请去提点了一番。顾信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qǐsǔü,还没走出东宫大门,就摩拳擦掌地要去找那御史麻烦。
紧接着好几日,那个上谏御史就被连续弹劾,从他穿鞋子颜色到早朝时到朝时间,再到他府里几个妻妾吵架,两个月前府里死丫鬟等等,弄得那御史应接不暇,灰头土脸。
不消说,这自然是顾信做好事,不过他也不藏着掖着,明目张胆地承认,还当着众人面将那御史冷嘲热讽了一番。那御史见上头一直沉默,便晓得宫里头意思,不由得暗自悔恨怎么就惹了不该惹人。
又过了两天,便是揭榜日子。
玉珠特意没去铺子里看诊,惴惴不安在家里头候着等人来报喜。虽说之前顾咏一再地跟她保证,说秦铮文章写得好,今科必中,可结果未出来,她到底还是不放心。许是她情绪表现得太明显,原来还一派镇定秦铮也跟着紧张起来,抱着手里茶杯一杯接着一杯喝茶,喝罢了又连连地朝茅房跑。
榜在早上就放了,不时听到外头有放鞭炮声响,玉珠越来越不安,时不时地跑到门口去张望一番,每每瞧见有穿着贡院衣服人走过,就眼巴巴地瞧着,满心地希望他们朝自己走过来。
就这么等到了中午,好歹有人来报喜,说是秦铮考中了一榜举人,排在第二位。玉珠这才欢喜起来,赶紧让余老爹给了赏银,又将早已准备好鞭炮燃起来。
邻居们有听到消息也都派了人过来祝贺,玉珠让于婶子将他们送来礼单一一记下,以待日后再还。
秦铮也是欢喜得很,但到底是男孩子,又渐渐大了,情绪开始收敛起来,故脸上只带着浅笑,莫测高深样子。玉珠回头瞧见,赏了他一巴掌,又瞪了他一眼,他才咧开嘴笑起来。
卢挚和罗毅也同时下场,罗毅在一榜二十多名,卢挚则落了榜,不过他倒是想得开,虽有些沮丧,但并未灰心丧气。晓得秦铮高中了,二人都特特地过来恭喜。只是秦铮还记着上回卢家害得玉珠差点没命事儿,依旧给卢挚脸色看,对罗毅倒是亲热得很。
到了放衙时辰,崔宇和顾咏一道儿回。路上他俩就已问过了,知道秦铮高中,都欢喜得跟自己考中一般,只是因来得及,没带礼物来,只说几日后再补上。玉珠赶紧阻止道:“你们且先别急,别惯坏了他,明年这不是还有会试么,待中了进士再补给他也不迟。”
顾咏笑道:“那可怎么成,秋试和会试是两回事,阿铮考得好,自然该奖励。话说我上回虽也在一榜,名次却是在后头,阿铮得了第二,于明年会试也是极有好处。”
“怎么说?”玉珠对科考一无所知,除了晓得考试时间外,旁都是一抹黑。听得此话,自是两眼放光。
崔宇解释道:“会试取士时,若是难以取舍,或是定不下名次,考官便会斟酌乡试名次。秦铮这次排第二,虽说未能中解元,却难免还是会在学政那里留下名字。名气大了,会试时阅卷考官亦会看重些。”
原来如此。难怪顾咏一直引荐秦铮去投卷,又鼓励他多参加诗会,却原来是为此着想。想到此处,玉珠不由得又朝顾咏看了眼,不无感激之色。
几人好生庆祝了一番,又难得地喝了些酒,直到亥时初,二人方才告辞。
紧接着,崔氏又遣了媒人去镇将军府上替崔宇提亲。
因沈家名声不好,邹将军便有些介意,不愿将女人嫁进这么个乌烟瘴气府里头去。所幸崔氏寻媒人着实了得,将崔宇夸得天花乱坠,说他重情重义,不在沈家长大,而今虽说回了沈家,脾性与沈家人迥异,再说,那不讲理老太太早被送出了城,二房又早分了家,那些烦心事不会再有。若是邹小姐嫁进门,不用天天在婆婆跟前立规矩,且一进门就是当家主母,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邹将军却是万事听女儿,还未得到女儿同意,无论这媒人怎么把崔宇夸到了天上,他也咬牙不应。媒人见此,心知今儿只怕是没戏,也不急,让邹将军再多想几日,过些天她再上门。
却说邹将军回屋跟女儿把这事儿一说,邹小姐半天没回话,过了许久,才小声地问了句,“这位崔大人,可是都指挥使司里那位个子挺高,约莫有二十四五岁那位?”
邹将军讶道:“莫非嫣儿你认得他?”
邹小姐难得地红了脸,低声回道:“有一回在街上,正巧瞧见辆马车发疯地跑,险险地要撞到人,正是那位崔公子给拦了住。当时我在一旁瞧着,故有些印象。”
邹将军闻言,脸上有些古怪,试探地问道:“那嫣儿意思是——”
邹小姐却是恼了,气道:“爹您可真是,女儿都这么说了,自然是应了,你还问。”
……。。
过了两日,媒人再次上门,这门亲事就算是定下了。因双方年岁都不小,也都急得很,崔氏一拍马就将日子定在了年前,将军府那边也无异议,紧接着,就是打整院子和准备聘礼事儿了。
因沈家暂无人掌家,崔氏便将外甥婚事杂务都接了过来,崔老太爷也派了人过来帮忙,连顾咏也跟着忙前忙后。只是,每每瞧见一脸春风崔宇,顾咏就有些哀怨,对着手指头一天天算日子,玉珠孝期还得有整整半年才算完呢。
崔宇订婚(二)
崔宇婚事眼看着就近了,而沈府又无人掌家,玉珠赶鸭子上架,只得暂回沈家掌管府里家事。她到底没干过这事儿,初初时便有些摸头不知脑,好在有崔氏派来几个嬷嬷从旁协助,才没出什么岔子。
因对方是镇将军府,聘礼不可寒碜,这几日来,玉珠整天地为此而烦心。沈府瞧着气派,其实就是个空架子,每月收益只有沈父饷银和两个铺子租金,勉强维持沈家开支已是不易,哪里还能凑出银子来操办婚事。
沈父也晓得府里境况,深觉对不住儿子,也不知从哪里搜罗了三千两银子出来,偷偷地拿给玉珠,再加上崔氏送来两千两,玉珠自个儿也掏了两千两,一共凑了七千两银子,才算是勉强够用。
因双方早已问名,尔后便是送定,为了这些聘礼,崔氏和玉珠没少费力气,京城上下银楼铺子都跑了个遍,才算是整了十六抬还算体面东西出来。镇将军府那边见了,也甚是满意。
送定时是大张旗鼓地抬去邹家,满城人都瞧着,那邓氏见沈家竟置办出了十六抬聘礼,又惊又气,连呼当初分家时被长公主那恶妇给坑了,急匆匆地奔到沈家想要讨个说法。不过如今沈家哪里还有她说话地方,她进了府门,在偏厅里候了一个多时辰,不论是沈将军还是玉珠都没耐烦搭理她。
那邓氏见不着主人,便向下人们打听聘礼事儿。因玉珠掏钱事儿并无宣扬,除了沈将军和崔宇,府里下人都道是崔家姑奶奶给凑银子。邓氏听罢了,又是兴奋又是为难。为难处自是因为崔氏泼辣,怕是难以讨得好处,兴奋则是因为她早听说那顾家就只有顾咏一个独子,虽说订了婚事,可这不是还没成亲么,若是她家宝玲能嫁进顾家去,他们沈家二房这辈子可不用愁了。
邓氏一个人兴奋了一阵,见无人来招呼,就自个儿回了府,一会儿又过来了,这回却带上了宝贝女儿宝玲。宝玲比玉珠小半岁,却比玉珠要高挑丰满些,相貌随邓氏,圆脸尖下巴,大眼薄唇,性子却是截然不同,不爱说话,看人时也半低着脑袋,怯生生样子。
崔氏这会儿并不在,邓氏也懒得表现,便拉着宝玲在沈家院子里乱转,不免就转去了给崔宇预备成亲新院子,瞧见那崭新红木家具眼馋得不行,瞅着没人在,拉着宝玲偷偷地溜进屋,顺手摸了个琉璃摆件塞进袖子里。
宝玲却是个实诚孩子,瞧见母亲做这种见不得人事,脸都臊得通红,赶紧阻止道:“娘,别——让人瞧见多不好。”
邓氏朝她一拍手,哼道:“不过是个摆件,左右他家里头多是,拿点东西怎么了。若不是当初那恶妇将我们赶出去,这些东西可都是我们。”
宝玲见拦她不住,亦是无奈,又不愿再在此地丢脸,一生气,甩开邓氏手就朝门外冲去。邓氏见状,气得大骂,“你这死丫头,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他们家里头也不在乎这点子东西,我们拿了就拿了,难不成还要治我们罪不成。”一边骂着一边追,不留神脚底下磕了一跤,袖子里藏着琉璃摆件也掉了出来,落在青石路面上,摔成了好几瓣。
邓氏心疼不已,正要起身去捡,才发现四周静得有些异常,抬眼一看,面前赫然站了一大群人,最前头站着那位凤眼含怒,可不就是崔氏。邓氏一骨碌爬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灰,朝崔氏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
崔氏却瞧也不瞧她,只正色朝一旁玉珠道:“既然掌了家,事无巨细都得亲自过问,要不然,少不得有些腌臜泼皮借机生事。你也别管她是谁,通通地一通乱棍给打出去,若是有人想闹事,自有沈将军和我替你撑腰。”
玉珠笑着应了。邓氏立在那里无人理会,尴尬得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罢了,讪笑着朝众人告了辞,临走前,还依依不舍地瞅了眼地上琉璃碎片。
待她走远了,崔氏才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叹息道:“真是可惜了她家闺女,摊上这么个老娘,还有谁敢上门提亲。”
罢了又拉着玉珠进屋坐下,挥退下人后,才柔声道:“这邓氏是沈家二房夫人,说是夫人那是抬举了她,娘家原本是挑摊子卖糖水,后来借沈家名号在外头开了个糖水铺子,为人最是精怪,最爱挑拨离间占人便宜,日后再见了她,可是要小心提防。可千万别抬举她,也别觉得她是长辈就对她客气,要不,这女人顺杆儿就往上爬。她若是在外头乱嚼舌根,你就劈头盖脸地训她一回,非要让她没脸。也别管外头风言风语,什么长辈不长辈,我们顾家可不管这一套。若是为了个好名声委屈自己,那可真是太蠢了。”
虽说早知道崔氏与旁人不同,可听到这些,玉珠还是忍不住想笑,同时又暗自庆幸,幸亏自己遇到是顾家,要不然,单是这些世俗琐事就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二人又为崔宇婚事细节商量了一阵,玉珠没参加过大户人家婚礼,自不好乱出主意,只虚心听崔氏意见。沈家亲戚不多,这些年也少与同僚走动,但无论如何,到底是将军府,崔宇在都指挥使司里也有不少同僚,届时若安排得不妥当,丢还是崔宇脸。
玉珠手里握着笔,将崔氏叮嘱内容一一记下,又分别安排了专人负责,她自个儿倒是没揽一丁点事儿。崔氏在一旁瞧着,愈加地好笑。
虽说她在沈府管家,可晚上还是照旧回秦家过夜,一来是睡不惯外头床,二来,眼看着明年春天秦铮就要会试了,若是这会儿她去了沈家,让秦铮心里有什么乱七八糟想法,到时候误了考试可不好。
但秦铮一直表现得很冷静,甚至早上玉珠出门去沈府时候他还会主动相送,脸上总是笑嘻嘻,仿佛丝毫不介意。这让玉珠更加地忧心起来,这天晚上终于忍不住支支吾吾地问起这事儿,罢了还信誓旦旦地表明自己永远最爱他决心。
秦铮却差点没笑死,捂着肚子毫无形象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罢了,才笑得上气不接下地回道:“姐…你…你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我…我至于…这么小气嘛。眼下你…不过是…去沈府帮忙,要不…你日后成了亲…那我岂不是好哭死…”
玉珠面无表情地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终于意识到秦铮已经不是十年前哭着鼻子拉着她衣角只知道叫姐姐小鼻涕虫,而她也不再是他天了。这个认知让她——忽然有一点点失落,但很快,她又释然了。这样更好,不正说明秦铮已经长大了么。
当年那个小小软软皱着眉头哇哇大哭小娃娃,如今已经长成了英俊而有担当少年,她原本该高兴才是。可是,为什么,玉珠她忽然有种想哭冲动。
也许是玉珠面上表情有些怪异,秦铮终于发现了些许不对,不再发笑,慢慢静下来,不安地看着玉珠,问道:“姐,你怎么了?”
玉珠摇摇头,挥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捶了一拳,笑笑,道:“无妨。”说罢,自个儿进了屋,关上房门,再不说话。
第二日玉珠和顾咏说起此事,免不了要发一番感慨,顾咏听罢了,哭笑不得,道:“看你这架势,倒不像是秦铮姐姐,反而像是拉扯他长大娘亲一般。要不怎么俗话说,长姐如母,可不正是有几分道理。”
玉珠恍然醒悟,可不正是这个理儿么,当初她忽然醒来时候,秦铮不过是个四岁小娃娃,她若是结婚早,可不是连孩子都那么大了,心里把他当孩子也是正常。只是,十五岁秦铮她当儿子一般,那身畔这个二十出头顾咏——玉珠难掩心中怪异,斜睨了顾咏一眼,忽然有种老牛吃嫩草羞愧感。
“你这是做什么?”顾咏见她眼神说不出怪异,心里发毛,低头仔细查看了一番身上衣物,并无不对,可她这眼神,实在不对劲。
玉珠朝他挤出笑容,使劲摇了摇头,将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想法赶出去。
进了腊月,邹家那边派了人过来送嫁妆礼单,玉珠先拿到手,刚刚翻开就被吓到了。
真是好大手笔,玉珠暗自忖道,同样是将军府,这镇将军府与沈将军府可真是云泥之别,难怪邹家提亲者能踏平门槛,而沈家则门可罗雀。虽说高门娶妇,低门嫁女,但邹家将女儿嫁给崔宇,却也是实实在在地下嫁了。
玉珠将礼单抄了一份给崔氏看,崔氏看罢了,也好半天没言语,许久才喃喃道:“这邹府平日里不显山露水,没想到竟攒下了这样家底。这嫁妆跟我当初出嫁时不相上下,宇哥儿可真是有福了。”罢了又隐隐担心起来,生怕那邹小姐进门后仗着身家瞧不上崔宇,若是闹得夫妻不和,她这从中牵线,却是枉做恶人了。
玉珠见她脸色,哪里猜不到她心中顾虑,遂笑着安慰道:“想来邹小姐也不是那种人,若不然,以她家世,要寻怎样亲事寻不到,也不至于会挑了大哥。再说,大哥人品才貌,邹小姐哪会不满意,您也不要太担心了。”
崔氏闻言,再想想自己亲见过那位邹小姐为人,心中才释然了。
崔宇大婚
腊月二十,崔宇大婚
因玉珠到底是未出阁闺女,不好抛头露面,这婚事便交由崔氏来主持。崔氏少不得要唤上崔家女眷过来帮忙,伺候下人也多是从顾府拉过来,训练有素,使唤起来也得心应手。
沈家这边,沈老太爷特特地从城外赶了过来,老太太虽然也想来凑热闹,却被沈老太爷给拦住了,寻死觅活地闹了一通,依旧没能进城。沈家二房也悉数出动,二老爷话不多,在前院寻了个位子安安分分地吃酒,邓氏则拉着女儿儿子满院子地乱转,想趁乱顺手牵羊摸点东西回去。
可这回却偏不如她意,阖府上下,到处都是人,也不知崔氏从哪里找来下人,一个个眼睛比针还尖,她好几次刚伸手,就被人死盯住,还过来笑嘻嘻地问她有何吩咐。邓氏脸皮再厚,也不好当着下人面再下手,只得讪讪地走开来,心里头却把那人骂了个遍。
玉珠在后院招待女眷,她极少与京中贵女名媛们接触,也不晓得要做些什么才好,初时颇感吃力。还好崔氏早有预料,特意遣了两个亲信丫鬟在一旁帮忙,斟茶倒水,闲聊些家常,气氛倒也融洽。
但难免还是有些不省心事,不知是哪家府上夫人听得玉珠善治不孕谣言,拉着她一个劲地问起求子事,意真言切,却让玉珠哭笑不得。少不得也有自持身份瞧不上玉珠这种半路上冒出来千金小姐,言辞间难掩鄙夷。玉珠只通通装作没瞧见,端着架子,该说话时说话,该微笑时微笑,倒有几分将军府千金气派。
未及,花轿到了,外头顿时热闹起来,后院女眷们也跟着有些兴奋,有些耐不住性子早打发了丫鬟去前头探听消息,几个少*妇打扮女人凑在一起小声地说着什么,偶尔瞥一眼玉珠,哧哧地笑。
外头崔宇却是风光得很,穿着簇新红绸衣被人拥着上前去踢轿门。他活到二十六岁,这才头一回成亲,却比那些半大小伙子还要拘谨些,脸上红红,小心翼翼地连踢了三脚,仿佛生怕惊到了轿里人。
一旁候着下人赶紧帮着掀开帘子,朝他和新娘手里一人塞了一截红绸,隔了两三尺远,一步一步地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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