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盛世医女-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郑家这样的豪门世家,一来瞧不上那些金银珠宝之类的俗物,二来玉珠也没那么多本钱去淘换什么好宝贝,思来想去,也找不出什么好东西送人。最后还是在银器店买了套长命锁并手镯脚镯一共五件,虽说没什么新意,却是图个吉利。
        从银店出来,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着,不自觉地竟到了象山书院门口。书院大门紧闭,玉珠在门口站了许久,仍旧没敢去敲门,脑子里胡乱地想着,也不知阿铮在书院里怎样了,睡得可好,吃得还习惯,与同学处得好不好……
        正抒情地想着,没留意身边多了一个人。
        “啊——”转身的玉珠吓得猛地后退了好几步。
        “是……莫山长?”玉珠看清来人的长相,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莫禾一贯地儒雅风度,朝玉珠微笑,柔声道:“怎么到了门口也不进去?”
        玉珠连忙摇头道:“不不,我还是不进去了。阿铮这会儿许是在读书呢,我进去不过是耽误他时间。”
        莫禾见她这般,笑着点点头,几步走到门口将门推开,眼看着一脚就要踏进大门了,忽然又回头朝她道:“秦姑娘可会下棋,不如陪老夫下两盘。”
        玉珠是个道地的臭棋篓子,以前秦父在世的时候就没少被她荒唐的下法弄得哭笑不得。莫禾刚开始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只以为她棋艺高明,偶有的怪异之处也当是后着,直到走了小半,局面仍是混乱,才知道这姑娘只是个自以为是的高手。
        因她是个女娃,莫禾也没下杀手,到终局时才赢了两个子。玉珠反正是不晓得,还摸着后脑勺一脸傻笑地说道:“我觉得今儿下得特别顺,不如我们再来一盘。”
        莫禾一脸微笑看着她,缓缓道:“正巧是学生们休息的时间,秦姑娘若是想去瞧瞧令弟,这会儿是正好不过。”
        “果真如此?”玉珠激动地站起身,果断地起身朝莫禾告辞,一转身快步朝学堂处走去。待她刚出门,莫禾赶紧将棋子收起来,又把棋盘一并搬进柜子里锁好,末了才松了口气,挥袖擦了擦额角的汗。
        这厢玉珠出得门来,问了院里打扫的杂役去学堂寻秦铮。
        才进学堂的大门,就听见里头吵吵闹闹的声响,有斥责有喝骂,还有不少人在一旁帮腔。玉珠怀疑是秦铮被人欺负,赶紧猫着身子从花丛后闪过去。
        离得近了,才瞧见场子里的情况,可不是一群半大的少年在闹事。
        正中央坐在地上被欺负的是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穿一身宝蓝色的圆领宽袖绸衫,腰间用大红色络子系着枚碧绿的玉佩,看打扮倒也是个非富即贵的,只是一张小脸上满是灰土污泥,黑眼睛里还含着泪,一副可怜兮兮的小媳妇样儿。
        看清楚不是秦铮,玉珠这才松了口气。她自知自己的身份,这样的场合万万不能出头,不然便是给秦铮惹麻烦。于是把脑袋往回缩了缩,别过脸去不再多看。
        场子里又是一阵哄笑吵闹,玉珠的心也跟着跳了跳,脑子里总是那个少年含泪的双眼,心里被什么东西勾着,难受得很。犹豫了半晌,终是再睁眼朝那边瞧去,这一眼直把她吓得魂飞魄散,那推开众人冲进来的一脸正气的瘦高少年不是旁人,骇然就是她的宝贝弟弟秦铮!
        “李庚,你又欺负人!”秦铮扶起地上的少年,转过头来对着旁边一个穿着身白色袍衫满脸跋扈的少年怒目而视。那少年也不过十六七岁,穿得十分招摇,不说衣服上的绣花佩饰,单是头上戴的金冠闪得玉珠眼睛都睁不开,只差没在脸上写“纨绔”二字。
        那个叫做李庚的少年显然是这群人中的头儿,他不动,一旁的少年们连话也不说,只一脸幸灾乐祸地盯着秦铮瞧,还有两个块头大的,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想必是只待那小魔王一声令下就要开打。
        玉珠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秦铮虽说个子高,却实实在在只有十四岁,块头和力气哪里比得过那些已渐渐长成的少年,若真打起来,他只有吃亏的份儿。便是打赢了,也讨不了好去,这些纨绔子弟个个出身豪门,届时必不罢休,少不得要来找他的麻烦。
        正所谓急中生智,玉珠一时福至心灵,没等小魔王开口喊打,就哑着嗓子朝他们吼了一句,“夫子来了,大家快跑。”
        在玉珠的印象里,大凡是坏少年,听到夫子来了就跟小混混听到警察来了的反应差不多,谁曾想那群纨绔子弟不但没如玉珠所想象的那样惊惶失措四下逃窜,反而齐刷刷地转过身来,全部盯着她。
        秦铮显然也呆了,分明愣了一下,才猛地回过神来冲过来拽着玉珠的手转身就跑。隐隐约约的,玉珠仿佛还听到身后有人在小声嘟囔,“这傻妞从哪里冒出来的?”
        跑了一路,玉珠倒是还精神,秦铮左手牵的人早已上气不接下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玉珠这才发现原来秦铮还忒讲义气,临走时也没忘了把人救走。
        “这——”玉珠指着坐在地上直喘气的少年,想说什么,偏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秦铮回过神来,才发问道:“你又怎么得罪了他?”
        少年低着脑袋不敢看人,哆哆嗦嗦地小声回道:“夫子问我李庚的作业是谁代写的。”
        秦铮扶额擦汗,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你真的说了?”
        少年怯怯地抬头看了看秦铮,又低下,眼睫毛颤巍巍的,十分委屈的模样。
        玉珠姐弟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这孩子瞧着挺伶俐的,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呢。
        既然拉了人出来,自然不好半路上丢了不管,秦铮只得无奈地摇头道:“我们先回屋再说。”
        玉珠和秦铮走在前头,脑子不好使的少年卢挚巴巴地跟在后面。待进了屋,玉珠才知道原来卢挚与秦铮住在同一间,难怪素来不爱不管闲事的秦铮竟然会给他出头。
        秦铮见了玉珠自是欣喜异常,也不顾卢挚在一旁,亲亲热热地跟玉珠说话,不外乎是这一天来在书院的所见所闻。玉珠嘴里也不闲着,一会儿问书院里伙食如何,一会儿又问有没有人欺负之类……
        姐弟俩一说起话来便没完没了,卢挚静静地坐在一旁,一脸艳羡地瞧着他们,也不插嘴。玉珠见他这样乖巧,忽然觉得挺不好意思,便时不时地拉他说上两句,还拐弯抹角地劝告他做人不要太迂腐,得罪的人的事情不要做。
        卢挚听得眼睛亮亮的直点头,可玉珠瞧他那副神游天外的表情,怕也是没听进几句。
        一会儿外头就有人喊“吃饭了”,秦铮让玉珠先在屋里等,自个儿和卢挚一起去打饭。
        待他们都走了,玉珠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件房来。屋里的家具陈设倒也简单,除了两张床和两套桌椅便没有别的东西,床上的被褥床单都浆洗得干净。秦铮的床头放了些书,桌上摆放着一套文房四宝,玉珠瞧着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原来是前些日子顾咏送来的那套。
        一会儿去打饭的两人都回来了,秦铮先进来,手里端了两碗米饭和三样菜:醋溜黄瓜、韭菜炒鸡蛋,还有两条小鱼。卢挚则气喘吁吁地跟在后头,手上的托盘里装了一大堆食物,嘴里还喊着,“哎你等等,你等等呀。”
        玉珠瞧着他手里晃晃悠悠的好像随时会打翻的样子心里就发紧,赶紧帮忙上前接住。待看清他盘子里的食物,她不由得愣住,好一会儿才朝秦铮使了个眼神:看不出这孩子肚子还挺大。
        秦铮只是摇头,并不说话。
不孕之症
        吃饭时姐弟俩免不了一番谦让,玉珠说自个儿肚子不饿,非要拨一半米饭给秦铮,秦铮自然是不答应。两人亲亲热热地推来让去,一旁的卢挚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饭菜往他们面前推了推,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小声道:“我……我这里……有……”
        玉珠和秦铮相互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这卢挚一进门就挨着他们坐,小心翼翼地却又不知该如何讨好他们,如今好不容易才寻了个机会开口,玉珠才总算替他松了一口气。
        “如此便多谢了。”玉珠朝他笑道。卢挚闻言顿时欢喜起来,高高兴兴地又靠着他们坐得近了些。
        吃罢了饭,卢挚还不想走,依旧趴在桌上听他们姐弟俩说话,眼睛一会儿看看玉珠,一会儿又看看秦铮,一副呆样。秦铮实在受不住了,忍不住提醒他道:“卢挚你不用去上课么?”
        卢挚“啊”了一声,随即傻笑道:“无妨的。”
        秦铮眉间一突,咬牙道:“怎会无妨,你若再不去,夫子该罚你了。”
        卢挚还不算太蠢,总算听出了秦铮话里要赶人的意思,茫然地抬头看了看玉珠,见她没有替自己说话的意思,才不甘终于起身,一脸黯然地退了出去。玉珠瞧着他那副受伤的小眼神,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忍不住愧疚起来。
        “你别理他。”秦铮揉着眉心,满脸的无奈,“这人真是——你若是待他好上一份,他就要缠上来,甩也甩不掉。也不知他家人怎么就把他教成了个呆子。”
        玉珠对卢挚倒是不反感,虽说有些呆,却是单纯赤子,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永远不用担心他会算计。遂拍了拍秦铮的脑袋,柔声劝道:“他不过是单纯些,人又不坏,总比方才那个喊打喊杀的小魔王强多了。”
        秦铮一提起李庚就头疼,忍不住摇了摇头,道:“那人是归德侯爷家的幼子,因是老年得子才分外溺爱,宠得不像话,终日里拉帮结派地在书院里寻人打架,找人麻烦。旁人躲他都来不及,就卢挚蠢笨不堪,竟会去惹他。”
        “那可怎么得了!”玉珠吓得陡然站起身,紧张道:“你今儿从他手里抢人,可不是得罪了他,少不得要把气撒在你头上,回头定要找人来打你。那……那夫子也不管一管么?”
        秦铮只是苦笑,“姐姐你也看到了,他们才不怕夫子。”见玉珠脸色刷白,他又赶紧故作轻松地笑道:“姐姐你别担心,我不过是个平头百姓,又比他年幼许多。那小魔王素来爱面子,定拉不下脸来寻我麻烦的。”
        玉珠不语,咬唇在屋里走来走去地兜圈子,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正色道:“不管了,我明儿给你带些毒粉来,若是有人要欺负你,你就拿毒粉洒他。”
        秦铮一愣,不解道:“姐姐何时会做这样的东西?”
        玉珠得意道:“你不知道吧,我不仅会做沾上就长包的毒粉,还会做痒痒粉,只消一点点,痒得能把皮都抓破。”说罢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头看秦铮,只见他眯着眼睛定定地瞧着他,目光中含义不明,“去年中秋我和你吵架那回,你是不是——”
        玉珠怪叫一声,提着裙子就朝门外冲。
        回了郑府,玉珠先去探望李氏。
        那边院子里热闹得很,李氏娘家那边也派了人来,媳妇婆子什么的挤了一屋。玉珠到底不是近亲,又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便只在门外问了几句,随后将礼送到。
        回了自己院子后,她就翻出抽屉里的药材来准备做几样痒痒粉,刚开始碾药,就听到外面有人唤她的名字。赶紧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了开门,就见刘婶子一脸谨慎地站在院门口,脑袋还不时地往四周看看,似乎生怕被人瞧见。
        玉珠赶紧招呼她进来坐。
        待进了院子,刘婶子仍是那副为难的神情。玉珠猜她定是有事要求自己,却不知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地方才这般难为,想了想,便主动问道:“婶子有什么事尽快开口,我若是能帮得到的地方定然尽力。”
        刘婶子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事原本不好跟你这样未出阁的小姑娘说,只是——我家里那闺女翠翠,前年嫁到城南李家的,这都两年了,也没能得个一男半女的。也不是没看过大夫,可偏偏没瞧出什么毛病来。所以……”
        玉珠有些为难。这不孕不育就算到现代也是个大难题,更何况是古代。若是女方的原因倒也罢了,多少能瞧出些问题来,可若是男方的问题,就算她医术再高,那也无济于事。更不用说若是夫妻生活不协调,这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怎么问得出口。
        “小秦大夫……”
        见刘婶子一脸希翼,玉珠到了嘴边的回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还是道:“要不,赶明儿我陪您去瞧瞧。”
        刘婶子闻言满脸喜色,千恩万谢地告辞走了,剩玉珠一个人在家里头烦恼不已。
        做了一下午的痒痒粉,到天快黑时玉珠才忽然想起吃饭的事儿。秦铮这么一走,玉珠连饭都懒得做了,索性从柜子里翻了几块糕点出来,倒了壶茶,准备就这么应付过去。
        刚吃了两口,刘婶子又来了,这回却端了不少的吃食,说是少夫人那边做得多了剩下来的。玉珠本还不觉得饿,待见了这满盘子的好菜肚子顿时叫嚣起来,好生地谢了刘婶子,才接下了。
        待吃饱喝足,心里不免嘀咕着,所谓吃人的嘴短,这若是治不好刘婶子闺女的不孕之症,日后见了她,唯有躲着走了。
        因郑府新添了丁,厨房最是忙碌,刘婶子也抽不出空来领玉珠去给闺女看病,玉珠这才先缓了一口气。第二日将痒痒粉给秦铮送了去,又抽空去了顾府,请顾咏托人顺道儿把她写给刘家兄妹的信带回玉溪村,之后,她便一直窝在西院里不出门,整天折腾药材。
        待到八月十五,书院里放了假,秦铮也回来了,姐弟俩人好好地过了个中秋。郑览还特意遣修文送了个大月饼过来,吃得玉珠姐弟俩差点没撑着。只可惜不在玉溪村,未能亲自去父亲坟上祭拜,只在院子里设了牌位,姐弟俩朝玉溪村的方向拜了拜。
        郑家小少爷满月前一日,顾咏好歹又抽空来了一趟,这回却是问玉珠取药的,说是他母亲吃了她出的荣养丸后颇有奇效,府里的几个婶婶也问着想买。玉珠听了十分欢喜,赶紧又多拿了几瓶出来,却不肯收顾咏的银钱。
        顾咏原以为他忽然要这么多瓶药多少要等几日的,没想到玉珠屋里竟屯了许多,不由得多嘴问了一句,开玩笑一般地说道:“瞧你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开药铺呢?”
        玉珠手里停了一下,想着日后他反正也要知道的,便老实承认了,还说了跟郑家少夫人合伙的事儿。
        顾咏听罢了,一时笑起来,道:“你这丫头可真没良心,有这样的好事也不想着我。”
        玉珠讪讪地笑笑,不好回话。其实以她的想法,顾咏这样热心又好说话的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合伙人。只可惜他是个男子,顾咏能不顾忌,她却不能不管旁人的看法。毕竟是男女授受不亲,若是传出什么闲话来,她是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的。
        玉珠的顾忌顾咏自然也能猜到,只说了句玩笑话便没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见玉珠坚持不肯收钱,他也没勉强,笑着谢过了。
        第二日郑府摆满月酒,府里上下很是热闹了一回。下人们都得了赏赐,玉珠这边,郑夫人也让吉祥送了些东西来,不外乎是些胭脂水粉之类女儿家用的玩意儿,这总算让玉珠想起来原来自己也是个女孩子,而且就快及笄了。
        因她年幼,皮肤又好,素来不擦这些东西。只是到底是女孩子,忍不住打开闻了闻,味道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里头掺了多少铅粉,打死她也不敢乱用。
        孩子满月后,刘婶子方得了假,和玉珠说好了这日大早去城南的女儿翠翠家。谁知刚换了衣服要出门的时候,少夫人李氏让人来请。玉珠心知定是为了药铺的事,便让刘婶子先在屋里等着,她去去便回。
        李氏刚出了月子,将养得还算好,似乎比产前丰盈了些,眉目间多了份之前没有的慈爱。见玉珠进来,她也站起了身,拉着玉珠的手走进里屋。一旁伺候的丫鬟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了她自娘家带来的两个贴身丫头。
        李氏拍了拍玉珠的手背,叹了口气,黯然道:“我也不瞒你,先前和你说好开铺子的事只怕是不成了。”
        玉珠心里一突,忽然想起李氏早产的事,脑子里不免联想到什么,面上仍是不动声色,说了些惋惜的话,并没有追根究底。
        李氏见她如此,更觉她知进退,又和她说了一阵话,才放她走了。
五步蛇毒
        玉珠让自己尽量不要想铺子的事,先随刘婶子去翠翠家再说。可毕竟是规划了许久的,忽然被否定了,多少有些受挫。刘婶子似乎也瞧出了她精神不大好,一路上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跟着刘婶子在街巷间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城南李家。只是京城里的普通人家,一共才三间正房,有个小小的院子,靠墙的地方堆满了柴火,旁边是个装满了水的大缸。
        见着刘婶子来了,翠翠显得有些意外,待看到跟在刘婶子身后的玉珠,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忙将她二人迎进屋。
        翠翠长得还算标致,大眼长眉,脸色红润。玉珠原本还担心她是别的什么问题,待见她嘴唇上方长了一圈厚重的汗毛,心中有了些底。
        有些话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便问,只低声嘱咐刘婶子,让她进屋给翠翠检查。刘婶子仔细听了,微觉诧异,但还是很顺从地拉了翠翠进里屋。过了好一会儿,她满脸诧异地出来了,朝玉珠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便是妇女中常见的卵巢囊肿引发的不孕了,玉珠又重新给翠翠把了脉,问了平日里的症状。因她除了不孕外并无其他大的不适,想来此病并不严重。玉珠便斟酌着给她开了方子,本要递给刘婶子去抓药的,忽然想起里面好几种药材铺子里都没得卖,只得又将方子收起来,说明儿配好了药再给送过来。
        刘婶子只以为她不欲自己的方子外传,便笑着应了。
        临走前,玉珠又想起什么,特意嘱咐翠翠注意饮食少吃鸡蛋和肉类,另外还写了几个食疗的菜谱给她。翠翠欢欢喜喜地接了,刘婶子更是喜出望外。她见玉珠这架势,分明是找准了翠翠的病因,既如此,那治好就不过是时日问题。不由得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碍着面子不肯来,罢了又多念了几句菩萨保佑。
        出了翠翠家门,是一条悠长的巷子。这巷子里住了不少户人家,不时从墙后传出说话声,高高的嗓门仿佛吵架一般,还有齐腰高的孩童忽然从哪道门钻出来,咚咚地很快又消失在另一扇门后……
        这样的场景让玉珠想起了玉溪村,总是大惊小怪的小柱子,温柔慈爱的高氏,红着脸说话的玉堂哥,还有吵架很大声的李嫂子……
        “秦大夫当心——”刘婶子猛地拉了她一把。玉珠后退几步,直靠在墙上,险险地与迎面冲来的一个妇人避了开。
        “你这人怎么走路了,不长眼睛啦,撞了人怎么办?”
        妇人慌忙回头朝二人弯了弯身子,歉声道:“真是对不住,我家夫君方才发病,奴家实在急着去寻大夫,这才冲撞了二位。”
        “你要寻大夫?”刘婶子忽然来了劲儿,一把将玉珠推到身前,道:“算你今儿运气好,还没出巷子就撞到个神医。”
        妇人朝玉珠打量了一番,目中不掩怀疑之色,讪讪地笑道:“大婶子莫不是在开玩笑,这姑娘如此年幼,怎么会是大夫。”
        “怎么不能是大夫,小秦大夫可是神医!”刘婶子被她一句话激得跳起来,扯着嗓门大声道:“我们家老爷少爷病了这么多年,就是皇宫的太医也束手无策,最后还不是小秦大夫给治好的。你这无知妇人,怎能以貌取人。秦大夫,我们走!还不给他治呢。”
        那妇人被刘婶子劈头盖脑地说了一通,耳朵里只嗡嗡地听见什么“太医”“小秦大夫”,也顾不上多问了,赶紧拽住玉珠的衣袖,软语求道:“方才是小妇人无礼,这位大夫莫怪。还请大夫给我家夫君诊病。”
        玉珠本就没生气,朝她笑了笑,就应了。刘婶子一脸神气地跟在后头,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夸赞玉珠的本事好。那妇人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回一句。
        路上说了一阵,玉珠才知道原来这妇人吴氏的丈夫原本也是个大夫,姓张,在附近的乡邻中也有些名气,只因被人诬陷“庸医杀人”被关押进了监狱,幸得有贵人相助这才放了出来。可到底在牢里遭了罪,一双腿被打折了。前些日子从街上寻了个治跌打损伤的游医来正了骨,没想到不仅没好转,反而更痛了。
        玉珠听到此处隐隐约约觉得有些耳熟,待到吴氏家见了床上的病人,才认出他竟是那日在望江楼出诊的大夫。
        那日若不是顾咏拉着,只怕冲下去救人的就是她自己,如今躺在床人事不知的怕也要换一个。想到此处,玉珠出了一身冷汗。
        张大夫在牢里被打折了腿,若是救治得当,原本不是多大的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