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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弄清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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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细算来,到草原已有月余,时值十一月,天气渐渐转凉,也不知何时能够回京,我居然怀念起府中的小院、秋千了……
  天还未亮便再也睡不着了,披衣坐起,胤禛就在我身侧,他睡得很熟,表情安静,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只是眉头还是微皱着的,伸出手有种想为他抚平的冲动,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回来。披了斗篷,蹑手蹑脚地走出帐篷,夜如同一片淡紫色的花瓣,慢慢消融于一片白色的微光中,天蒙蒙亮了,深邃的天空中还挂着几颗星星,四处笼罩在柔和与恬静的薄明中。斜吹的风,将斗篷下摆吹起又吹落,草地上挂着晶莹的露水,闻着清草与泥土混合的香味,便觉心旷神怡,若是再能与他一块看那草原日出该有多好……
  我拢了拢斗篷继续前行,不成想又来到了敖包近前,上次本想走近看看却被胤禩拦了下来,周围未见他人踪影,我便大着胆子进前观察。据说祭敖包仪式一般都定在每年的五月十三,这一天当地的牧民要将各种供品摆放在敖包前的神圣台上供奉,然后由喇嘛们焚香、诵经等,众人则在喇嘛们的诵经声中向敖包跪拜作揖,祷告神灵。然后许下心愿,从左向右,围着敖包顺时针转三圈,最后将事先带来的石头扔在敖包上。这样许下的愿望就能实现,而且扔的石头越大,能实现的愿望就越多。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也准备效仿一下,刚想扔时却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我一惊,慌忙回头,是胤禛!
  “天还未亮,一个奴婢也不带,脚没好利索就跑了这么远!这敖包又岂是你一个女人能来的地方?”他面有不悦地说道。
  “奴婢……”
  他从我手中取下石头,扔在一边,拉着我往回走。
  这时东方出现了一抹胭红,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朝霞。三五只不知名的鸟儿唱着悦耳的晨歌,打破了这片沉寂。我驻足指着那轮红日喊道“爷!快看,太阳出来了!”。举目望去,一轮红日从草原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好大好圆!给草原洒下了一层金辉。清草由暗绿色变为发光的翠绿色!点点滴滴、色彩斑斓的野花,也顶着露珠儿开放了;远处的蒙古包上炊烟袅袅,早起的牧民唱着粗犷豪放的牧歌,又赶着牛羊们出发了。
  我挣脱胤禛的大手,呼吸着混合着草香和花香的清新空气,脑中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如果能一辈子生活在这草原之上,也是一件幸事!”我轻声说道。
  “又开始说混话了,好了!我们回去了,一会儿让外人见到你这副容颜,就不知是幸或是不幸了!”他上前拉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
  我吐了吐舌头,出来时天还未亮,未梳洗打扮,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是无法见人,只是胤禛拉着我走得急些,触到了脚伤,我一咧嘴,赶忙俯身去揉脚腕。
  “忘记了你的脚伤!”他轻拍脑门,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疼得很!”
  我摇了摇头,“还好!”
  他一把将我抱起,“爷,这样不成体统!”我挣扎着叫道。
  “你跑都跑了出来,还怕不成休统!”头上传来他的轻笑声,我轻轻将头倚在了他的胸前。
  回到帐内胤禛便将陈太医请了来,太医看过直说恢复的不错,用不了多日便可完全康复,又说今天只是走的有些远了,所以才会出现疼痛的感觉,让我走路能够循序渐进,不要一气呵成,我点头称是。
  坐在软榻上揉着脚踝,听着胤禛地训教,“听到太医怎么说了吗?”
  “奴婢听清楚。”
  “下次不许再跑到那么远地地方了!”
  “是”
  胤禛走后,腊梅便独自偷乐,“奴婢听说一物降一物,格格便是那能降住贝勒爷的人!”
  “尽说混话,当心让爷听到扒了你的皮!”我嗔道。
  “爷才不会呢,奴婢伺候德妃娘娘那么长时间了,经常能见到贝勒爷带着女眷给娘娘请安,也未见爷对哪位如此的上心,格格您可是第一人啊!”她笑着,接着说,“格格出帐,爷醒了连早膳都未用便急着寻格格去了,这旁人眼中可是看得真切啊……”
  “好了”我打断了腊梅的说话,心中与胤禛隔着的那堵墙正自慢慢的瓦解,自己的坚守也越发的力不从心了。“陪我去额娘那儿请安了,好长时间都没过去了!”
  “是”
  到德妃帐中刚巧她午睡已醒,斜倚在贵妃椅上,自有那么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像什么呢,想了半天,对,像极了葡萄美酒,越陈越是佳酿!德妃便是那时光雕刻出的美人,芳香四溢,怪不得虽已年近四旬,康熙爷仍对她恩宠有佳!
  给德妃请完安后,德妃便让我坐在她的身边,关切地问着,“脚还疼吗?”
  我笑着摇头,“已经好了,额娘若是不信,我跑几圈让您看看。”
  “傻孩子!”德妃点了下我的额头,“公主没在难为你吧?”
  “没有,我同公主合好了,现在跟姐妹一样呢”我笑着说。
  “嗯!好,那件事儿,皇上已经压下了,放心吧!”德妃拍着我的手说道。
  又同德妃说了些家常,便听帐外尖细地嗓音喊到,“皇上驾到!”
  心中暗道,康熙!康熙啊,千古一帝!终于可以近距离的看到他了。
  我同德妃连忙跪地请安,只见一抹明黄进帐,想要抬头,终是不敢。“都平身吧!”他的声音沉稳带着威严,一双黄靴从眼前的羊毛地毯上踩过。
  我扶着德妃站起,这时康熙已坐到德妃的榻上,德妃坐在他下首的椅子上,我则站在德妃身后,眼观鼻,鼻观口,大气不敢出一声。
  康熙同德妃说着闲话,过了一会儿问道“爱妃,你这身后站着的是谁?朕为何从末见过?”
  “皇上,这是老四府上新进的格格,闺名怀袖。”
  我连忙跪地请安,“奴婢钮祜禄·怀袖,恭请圣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钮祜禄家的,凌柱可是你阿玛?”康熙问道。
  “是奴婢的阿玛。”
  “这就对了!”康熙接着说,“你曾祖额亦都是我满清第一巴图鲁,为我大清立下了汗马功劳,你祖父遏必隆也是朕幼时四大辅臣之一。你也算得上是名门之后,将门虎女了!”
  我大惊,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这等显赫的家世,只是为何到了阿玛这一辈就萧条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富不过三代!
  “皇上,”德妃笑着接过话,“将门虎女四个字,这孩子可是担得起的,第一日到草原,您是没看到,就敢同草原公主比酒呢!”
  “哈哈!”康熙笑着说,“居然有这种事!果真是将门虎女!也对得起你祖上了,平身,别跪着了!”
  “谢皇上。”我站起身。帐中的气氛欢愉了不少,我偷眼观看康熙,只见他身材中等,体态略瘦,目光矍铄,不怒自威,浑身散发出的王者气势让人不敢仰望。
  “昨日蒙古王爷进的东珠簪子赏于四府格格。”康熙对身边的太监说道。
  “奴婢谢皇上赏赐。”我连忙跪地谢恩。
  康熙又同德妃说了会儿话便起身站起,“你们娘俩儿好好说些体已话,朕改日在过来!”
  “恭送皇上。”赶快又接着跪下,心想,也应该学学小燕子弄个跪得容易,不然这总跪来跪去的膝盖定是吃不消的。
  谁知康熙走了几步回头说道,“过几日宴请蒙古王爷,让老四带着这丫头一块去!”
  “臣妾记下了。”
  康熙走后,德妃将我拉起一同坐到榻上,拍着我的手说道,“额娘说你是有福之人吧,那东珠簪子是个稀罕物件,随行的这些嫡福晋们,皇上哪个都没赏,单单给了你,可见皇上对你也是喜欢的!好孩子,慢慢来!早晚能升上侧福晋的!”

  第三十二章

  从德妃帐中出来已是傍晚时分,夕阳燃烧的余辉把本来湛蓝的天空染成了一片金色,延着小路往回走去,前面依稀的身影笼罩在金色的余辉中,我将手搭在额前仔细地看着,是胤禛。不一刻,他已来到我的面前“爷是去给额娘请安吗?”
  “出来走走,顺便接你回去”答非所问,说完便拉起我的手,“难得今日闲些,陪我走走。”
  “是”
  沉默着,没有目的地被他领着前行,终到一处绿草丰盛的地方,席地而坐,看着那轮落日,云层将夕阳裹得严严实实,此刻的太阳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慢慢的地、一点点地往下坠着,先前明亮的薄雾清纱已然不见,只剩下一大片的彤云,在尽情地燃成金色,再烧红了那片云朵后,便消失在地平线下,草原一下子陷入了浅黛之中,再扭头向东望去,月牙儿已挂上了半空!短短的时间,日月便已完成了一个交接,多么神奇的现象!
  当我还在惊骇之时,便被胤禛拉了起来,“好了,回了!”
  跟着胤禛往营帐走去,此次的蒙古之行,日出和日落均已看到也不枉此行了。
  远处传来急急地脚步声并伴着女子的轻呼声,“爷,慢点儿,等等我!”好象是八福晋的声音。
  “你跟来做什么,我想一个人静静!”是胤禩,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爷,日落了,草原温差大,您当心着了凉,我给您拿了件衣裳!”八福晋的言语中有着淡淡的祈求。
  “既知凉,出来还穿的这么单薄,当心受了寒,走了,一起回去!”
  胤禛抓着我的手微微紧了些,本想等胤禩同八福晋离开后,再接着前行,没想到他却轻咳一声,走了过去。
  胤禩同八福晋先是一愣,驻足不前,胤禛将我拉到他们面前,相对无语,胤禩不似往日,灼热地目光徘徊在我的脸上,我忙别过脸去,假装没有看到,他的眼睛从我的脸上移到了胤禛牵着我的手上,见他神色微变,我急忙要将手抽出,不想却被胤禛攥得更紧了,我微微蹙了下眉。“四哥也是同四嫂出来观日落吧!”八福晋的话语打破了暗涌的气氛。
  “今日得闲,带怀袖出来走走,不打扰八弟和弟妹的雅兴了!”说完便揽着我的腰离去。
  “四哥慢走。”
  走出几步,仍能感觉那道灼热目光紧紧地追随。哎,他这又是何苦?
  跟着胤禛回到帐中,腊梅已将晚膳备好,默默地伺候他净面、净手,落坐,却不想动筷,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吃。
  他似乎今天心情颇好,吃得也是畅快。他突然抬头,吓了我一跳,“怎么不吃?”
  “奴婢下午在额娘那用过了些点心,还不饿!”
  “是不饿呢,还是心情不好吃不下去?”他的话语说得不紧不忙。
  每次都是这样,他总能一针见血地点出我心里的痛,我扭过头,不与他的目光接触,落在了书桌上的烛火,看着它忽明忽暗的闪着。
  晚膳过后,他依旧坐在灯下看书,受他的感染我也看起了纳兰诗集,“格格可在啊?”帐外传来了尖细的嗓音。
  “公公吉祥,我家格格在帐内看书,您容奴婢去通报。”
  “嗯,不用传啦,这是皇上赏给格格的,你带进去,杂家就先走了!”
  “公公慢走。”
  皇上赏我的,应该是那支东珠簪子了。
  胤禛放下书疑惑地看着我,我连忙解释道,“今天去给额娘请安时遇到了皇上,皇上高兴便赏给了奴婢一支东珠簪子!”
  “哦。”
  “格格”腊梅在帐外轻叫。
  “进来吧”只见她小心地捧着一只锦盒走进来,“这是皇上身边的公公送来的。”
  我接过锦盒,打开,一支东珠簪子静静地躺在里面,满族妇人喜带簪子,这支簪头和针梃似是一块通体的羊脂白玉打磨制成,玲珑剔透没有一丝瑕疵,泛着淡淡的光晕,簪头是蝴蝶状嵌了一颗东珠,珠圆玉润,映得眼前明亮异常,我盒上盖子,交给腊梅叮嘱她妥善保管。
  对这种奢华的首饰我从来就没有多喜欢过,让腊梅收好后接着看诗集。
  帐中的气氛恢复了往常,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各自的书。
  良久,胤禛开口说道,“过几日便是你生辰了。”
  “生辰?我的?”
  “怎么如此糊涂,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了!”
  “哦,奴婢一时记不起来了!”我略显尴尬地说道。
  “这月二十五便日你的生辰,本想在府上为你庆贺,不成想出了塞,料想也赶不回去了,上次让宝明回京取药时便把礼物一并捎了回来。放在小桌上,你自己看看喜欢不?”
  心中没来由的一暖,给我的生辰礼物,十一月二十五日是我的生辰!穿越至今我都不知,而他却清楚地记得,并备好了礼物。
  桌上放着一只小巧的金色盒子,我轻轻地打开,那是一枝南海珊瑚制成的万字同心簪,是非常少见的殷红色,雕工极好,簪头是一朵金色的蔷薇花,花蕊上嵌着一颗东珠,坠着细细的竹节流苏,金色伴着血色珊瑚,仿佛是金钿盒里的一抹胭脂,透着妩媚。
  “喜欢吗?”
  “喜欢,谢谢爷!”我点头。他来到我身边,将我带起,让我坐在镜前的绣凳上,轻轻地将簪子别进我的发髻中,双手扶着我的肩,透过镜子与我的目光痴缠着,他的气息萦绕在我的周围,鼻中呼出的气息吹在我的后颈上,酥酥麻麻的,屋中弥漫着些许的暧昧,我不安的动了下身子,摘下头上的簪子轻声说道,“这东西太贵重了,奴婢要好生收好!”说完轻轻站起身,退出了胤禛的怀抱。
  他略显失望地坐回原处,接着看书,我则退下外袍躺到软榻内侧休息,晚间的草原格外的清冷,本就畏寒,盖了两床锦被仍觉阵阵冷风顺着脖颈灌了进来,我蜷缩在绵背中瑟瑟发着抖。
  胤禛此刻已不在看书,熄灭了蜡烛来到榻边,脱去外袍,掀起被角躺了进来,习惯性地拥我入怀,在暖和的绵被也比不上他身体的温热,无法控制地,身体不由自主的缩进他的怀中,在他的怀中,心神便趋于平稳,慢慢进入了梦香……

  第三十三章

  终于盼来了回京的喜讯,心中顿觉宽慰了许多,虽说呆在小院就象是笼中的雀儿,没有一丝的自由,但想到能逃离那灼热、愤恨、哀怨的目光,还是会喜上眉梢。
  离别的盛宴订在了今晚,因康熙老爷子的交待,我也有幸参加这次奢华的晚宴。蒙古各部落的王爷们皆要携女眷出席这次的送别宴,人数、场面及热闹的程度定比上次的接风宴有过之而无不及。午膳过后,腊梅便帮我挑选衣服及首饰,本想穿得素些,耐不住腊梅的软磨硬泡,便选了件鹅黄色的长袍,值时深秋,袍子是夹层的,领口、袖口镶着白色的水貂毛,柔柔软软,很是舒服。
  坐在镜前,腊梅为我梳好两把头,并在发髻上带了扁方,所谓扁方,便是俗称的“旗头”, 就是清宫戏里常见的那些贵妇们头上带着的又宽又长、似扇非扇、似冠非冠的头饰,只见上面绣有一朵出水的莲花,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扁方上缀挂着丝线缨穗,我转了转脖颈觉得有些僵硬,刚想摘去,却被腊梅按住手说,这是贝勒爷特意交待的,因今日要宴请蒙古诸王爷,定要盛装的!不一会儿腊梅又将花盆底鞋取出,我犹豫了一下,脚伤还未大好,对这鞋颇有些畏惧,但还是穿上了。腊梅轻轻将我扶起,虽说带上这扁方限制了脖子的扭动,却让身体挺直,丝线缨穗与旗鞋上的穗子遥相呼应,增添了一抹端庄秀美的仪态,走起路来分外稳重、文雅。
  复又坐下,腊梅仔细地为我上妆,不得不承认怀袖的美貌,腊梅只为我轻扫蛾眉,淡淡上了层脂粉,便已勾勒出一张完美的娇容,真可谓眉如远山,唇若红樱,肌肤似雪,再配上这一身鹅黄色的旗装,便真如冰雪仙子入凡尘了!
  “格格,您选支簪子吧!”手指划过首饰盒中放着的各式簪子,停在胤禩送我的蔷薇簪子上,轻轻拿起又缓缓放下来,我们之间不能再有任何的期许了,取出胤禛送我的同心簪,示意腊梅为我带上。
  带上这支簪子更显得千娇百媚,腊梅望着铜镜中的我,久久说道,“格格,您是奴婢见过得最美丽的女子!”
  “你又乱说!”
  胤禛进帐时我已收拾利落,坐在榻上等着他来接我,他微愣,随即一抹惊艳闪过他的眸子,火辣辣地目光紧盯着我的脸庞,“爷”我起身站起,他来到我的身侧,轻托起我的下颚,手指划过我的眉毛、眼睛、脸颊,仿佛要勾勒出整个脸形来,最后停在了唇边,他的指肚有些老茧,在我的唇边摩挲着,微微有些麻痒,接着头缓缓地低下,似触到我的唇时,被我不着痕迹地侧过脸,“爷,奴婢刚上的妆!”
  他轻咳一声,可看到我头上的同心簪时,笑意笼上了他的眉梢,原来他的笑也可如此地灿烂!
  “时候差不多了,准备走了!”他伸手扶着我的腰肢,当看到旗鞋时还是皱了下眉,“脚还未好,怎么又穿起这劳什子鞋了!”
  “奴婢会小心地!”
  “嗯。”他放慢了前行地脚步。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什么,唤道,“腊梅”
  “奴婢在”腊梅入帐。
  “给格格找件斗篷,夜间外面天寒!”
  “是”腊梅拿出了件水蓝色的斗篷,准备为我披上,却被胤禛接了过来,小心地为我披上,并为我系好带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扶着我走出了帐篷。
  帐外天色虽已转暗,但各处的篝火、油灯熊熊地燃烧着,仿佛要把天边点亮,侍婢、奴才们有条不紊地举着托盘穿梭在人群中,远处火上架着的一头头烧烤着的乳猪、全羊散发着诱人地香味儿,来到草原我已对这些吃食由最初的不适变为现在的喜爱了。
  彼此客气地请过安,问过好后,我随胤禛落了坐,抬头便见到坐在对面的胤禩,自上次落日偶遇后,对他我是能不见就尽量避着不见,更何况我已答应了胤禛,以后再也不会有二心了。他看到了我便露出了笑容,只是见我头上带着的同心簪后,原本明亮的眸子就变得暗淡无光了。她身边坐着八福晋,依旧穿着一身火红的旗装,分外的艳丽。
  一转头又对上了一双深邃幽冷的眸子,是胤塘。他身边坐着乖巧的九福晋,她柔和地对我一笑,我也笑着对她点了下头。见胤塘还是冰冷地盯着我看,便假装没看到,微微低下了头。场面清冷,无人说话,连一向善言的八福晋也是不发一语。十福晋还是老样子,一脸的娇横,任谁都不放眼内。我侧过头看了一眼胤禛,只见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的篝火,默默地品着茶。
  随着太监尖细噪音划破夜空,康熙粉墨登场了,他似乎比预料的来得早此,前呼后拥,气派非凡。大家连忙跪地请安,高呼万岁,他笑呤呤坐在宝座上说道,“都坐吧,随性些!”
  大家随即落坐,客气地敬着酒,说着不疼不痒地官话,索然无味。
  酒过三巡,气氛才略有热闹,各贝勒、阿哥,各部落王爷、王子,分别向康熙磕头敬酒,说着吉祥的话语,康熙心情极好,几杯酒入肚也未见他有醉意。
  既然是宴席,自然有歌舞助兴,阿茹娜公主穿着美丽的彩衣仍旧下场跳起欢快热烈的蒙古舞,口中唱着清脆动听地歌曲,只见她边唱边跳,从众皇子身边一一舞过,而经她舞过的贝勒、阿哥们都纷纷举杯一饮而尽,原来这便是祝酒地歌舞,游牧民族真是个能歌善舞地民族啊!阿茹娜又朝这边舞了过来,她舞到胤禛身旁,胤禛微笑举杯喝干杯中的酒,阿茹娜见他喝光杯中酒,凑到他的耳旁轻轻说了句“必切麦汤呢!”便红着脸跑开了,这不是汉语,是蒙语,什么意思?我好奇地看向胤禛,只见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未做解释。
  “哼!”那边的十福晋嘲讽地出了声。
  疑问在心中不断地扩大,这是一句什么话,让在场的各位反应如此的大,算了,不知岂不更好。
  阿茹娜刚退下,又有一群剽悍英武,刚劲有力的年轻蒙古男子登场了,只见他们右手握筷,不时击打手、腿、肩、脚等部位,发出整齐悦耳的声音,随着腕部不断的翻转变化,他们肩部也跟着耸动着,腿也跟着灵活地跳跃着,别有一备特别的韵味,动作看似简单,却整齐连贯,整个舞蹈欢快、明朗,让人看得雀跃,心情格外舒畅。
  康熙不断地拍手称好,下面的人也着喝彩。
  舞者退下后,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欢愉中,不知谁开口说话了,“皇阿玛,臣媳素闻四哥府上怀袖格格慧质蓝心、聪明灵巧……”是十福晋,只见十贝勒拽了下她的袖口,被她挣脱后盯着我的眼睛接说道,“不知可否能请格格献艺!”言语中充斥着挑衅的味道,她身边的九福晋也露出怪异地微笑,好象在说“看你怎么出丑!”
  旁边的胤禩、胤塘却流露出关切的神情,我看了看胤禛,只见他神情不悦,似是责怪十福晋的莽撞,见我看他神色才略有好转,覆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就念一首纳兰的词吧,皇阿玛对纳兰很是赞赏。”
  纳兰,纳兰的哪首词,心中紧张异常,脑中一片空白,一句也想不起来了,肩头微微地抖动着,胤禛看出我的紧张,握住我的手小声说道,“你行的!”手中的温暖传到了我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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