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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弄清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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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日里的乾清宫已是一片灯的海洋,处处灯火辉煌,亮彻天地。众人依礼向康熙行三跪九拜的大礼。礼毕,这个为君、为夫、为父的男人开始训话,无外乎是每年必说的吉祥话语,听得我烦躁不安,直盼着他快快讲完。
  终是熬到了开席,我已站得眼冒金星,冷汗直流。总算是可以落座,暗自起誓以后就算是胤禛说出天来,我也再不跟来了,自己窝在小院中,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无拘无束地多悠闲,那才是人过的日子,这种自讨苦吃的傻事我可再不做了。
  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杯盘碟落,却无人敢动筷子,男人们只是象征性的喝着酒,女人们则是抿口茶算是用过了。虽是肚中饥肠辘辘,我也不敢乱动,暗自叫苦,明明是家宴却不能用饭,摆了这些吃食又不能吃,真是浪费,造孽啊!还得跟着那拉氏与认识的、不认识的福晋们相互问候,真真是无趣到了极点。
  闷得实在是发慌,开始打量着在坐的众人。
  远处的康熙一脸笑意的受着众皇子皇孙们的敬酒,细细打量着这个五十多岁,却仍是睿智的老人,人生最得意、失意、不幸、心痛之事皆被他遇到,他还能如此谈笑风生,真不愧是一代圣主。
  太子坐在康熙的右下方,一身明黄的吉服,所有装扮与皇上无异,康熙接受众人礼拜之时,他也一并受了礼,许是康熙对他的小惩收到成效,他一改住日嚣张,锋芒有所收敛。只是他终是可怜之人,一废过后还有二废,他终是留不住那把椅子,白白做了近四十年的二把手!
  再看向旁桌的八福晋,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悲伤,却仍是强展欢颜的与妯娌们谈笑风生。自太子被废后胤禩就成了风口浪尖之人,随着康熙对他们夫妻的步步打压,直到良妃仙逝,也并未让她垮下,反倒是越发的坚韧,这样一个高傲、坚强的女子,终是应该好好疼惜的。在看向一旁的胤禩,仍是温文尔雅,白袍圣洁,只是在这样的一个日子,他穿得如此,不怕又被他的皇阿玛所训斥?他的眸子盯着远处的康熙,颤抖地手紧攥着酒杯,憔悴的容颜泛起一丝浅笑,却已不见先前的温润,竟带着无边的恨意,无边的清冷,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他吗?心中疼得一缩,却见八福晋轻拍他的手,他方回过神来,报以轻柔一笑,眼底的那抹冷意渐渐退下,又恢复昔日神态。他在人群中见到了我,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朝我轻轻颌首,我忙收了目光,转向它处。
  这边的九福晋还是老样子,唯唯诺诺的跟在胤塘身边,小心地陪着笑脸,胤塘却不加理会,反对身旁的侧福晋照顾的殷勤万分。我嫌恶地皱眉,狠瞪了他一眼,对他的厌恶之情又增了一份,跟他的心结,怕永远也打不开了。他突然转过头来,正好捕到我对他的那副憎恶之情,眸中宛若闪过一丝愧疚之情,颇不自然地端起桌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再抬头时,又是刚才那副尊容。
  看到十阿哥,我便忍不住偷笑,他才多大的年纪,竟已腆起了将军肚,整个人似是被吹起的气球般,这次真成了名副其实的草包将军。
  胤祥坐在胤禛旁边,一年多未见,似是成熟了许多,太子被废他也无端受到波及,一向疼爱他的皇阿玛,将把他关到了养蜂夹道,这期间所受的委屈,他哪里受得住,他显得郁郁寡欢,坐在一边默默喝着闷酒,身边的瑞雪软言细语地劝慰着,他却只是点头,仍是照喝着。哎,又多了一个失落之人啊!
  看向身边的胤禛,所以的人、事、物,似都与他毫无关联般,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听着,眼睛盯着丹陛之上的万寿灯架发着呆,轻碰他的臂肘,他转向我,方露出一丝真正的笑意。
  坐得再远一些的便是那些还未成亲的阿哥、格格们,看着这一大家子的皇室成员,这满目的攒动人影,不禁暗叹,这些人中怕都各怀着心事吧,他们中哪个是真真想过一个佳节,与亲人相聚的呢?可怜生在帝王家,这最普通的亲情,在他们心中不知已经变成了什么!
  又坐了一会儿,实在觉得无趣,便侧身对胤禛低语道,“我想出去透透气,这里实在是憋闷!”
  他愣了下,终是点头应允,仔细叮咛我“别走远了!”

  拜祭

  夜凉如水,透着阵阵寒意,可我却觉轻松自如,终是从那令人窒息的牢笼中抽身而出。
  沿着乾清宫缓步前行,门前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每隔数米就撑着立灯,那灯光、火光交相呼应,亮如白昼,蜿蜒的灯河映得这红墙金瓦间多了丝暖意,灯影憧憧间,这所庄严、肃穆的紫禁城也似褪去一些清冷,染了层神秘。
  丹陛之上的万寿灯架上皆悬着两面绣金的锦旗,拢目细观,无外乎都是些歌功颂德的吉祥联句,数了数,竟有十六福之多,都是些……废话……摇摇头,从宫人手中取过一盏宫灯继续前行。
  弹指间,我已在这个错坠的时空中生活了八年之久,八年,该是多么漫长的岁月!少女时的懵懂、执着;为人妻的两难、徘徊;再为人母的愉悦、兴奋,该品味的,不该品味的我都皆已尝尽,甜蜜中带着微微苦涩,象极了一杯浓郁的咖啡,每每想要戒掉,却又欲罢不能。独自无人之时,常会想起现代的生活,只是那些东西都已变得摇不可及,越发的陌生,八年间,我改变了不少,为了他,也放弃了太多,太多,只是这付出,值了!因为他也给了我太多……太多,想起他,心中一暖,轻拂发丝,无论古时,今时的女子,所向往的无外乎都是平静、安宁的日子,身畔是爱我的、我爱的他,膝头环绕着我们的爱儿,日后,孩子们长大了,我们老了,闲看庭院花开花落之时又该是如何的惬意!只是我渴望的田园生活,也是他所向往的吗?心头一凛,他终会是雍正皇帝,那个饱受后世猜测的千古一帝,他终将站在那权力的巅峰,坐拥天下,俯瞰着他的江山、臣民,那时的他,心里的某个角落可还会容得下我这粒尘埃!
  闭目苦笑,历史终将会延着它的轨迹前行,又岂会因我这颗冥冥中被命运之神错下的棋子而有所改变。收敛心神,不再去想未来,现在的好才是重要的,不是吗?
  驻足观望,不知不觉间竟已绕过隆福门来到了长春宫门口。大门紧闭,门口未悬宫灯,昭示着这里已没了主人。将手提的宫灯高高举起,门没上锁,轻轻推开,院中仍是老样子,只是那株梅树竟已枯死,突兀的枝桠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冷气森森。心中暗自叹气,这株梅树竟比人还要懂得感情,照料它的主人离世,它竟也一并跟着去了。
  屋中映出点点光亮,似有人喃喃低语着,除了我还有别人来拜祭良妃?拾阶而上,透过窗棂,见昏暗的屋子里有个消瘦的身影跪在那里,边烧着冥纸,边哭泣着,“娘娘,今儿个是除夕夜,奴婢知您在底下寂寞,就过来陪您坐会儿!下面阴冷,您多注意身子,奴婢给您送些钱来,您买几个丫头好生伺候……”说得言辞恳切,我也为之动容,湿了眼框。
  推门而进,想要看清是何人竟还如此念旧,门吱呀一声打开,那人吓得一哆嗦,手中冥纸散了一地,忙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将头磕得咚咚响。
  宫中最忌奴才们私下祭奠亡人,若是被抓到定是死罪一条,难怪她会被吓得如此大惊失色。借着灯光,我这才看清,她竟是良妃的贴身侍女宝儿,赶忙说道“宝儿,是我,别怕!”
  她愣了半晌,方敢微抬起头来,见是我,竟又哭道,“福晋吉祥!难得福晋还念着我家主子!”
  “快起来!”我低声道,“真是难为你了!”
  “娘娘待奴婢的好,奴婢一辈子都会记得!”宝儿擦泪道。“今儿个是除夕,奴婢便准备了些香烛纸马送给娘娘!本想趁着宫中大宴,无人知晓,偷偷地拜祭,却碰巧见到了您,你真是有心之人!娘娘生前没看错人!”
  “宝儿,你现在在哪个宫当差?”
  “娘娘去了,奴婢就被分到了辛者库做杂役。”
  “哦!”心中感叹,看她小脸尖瘦,十指粗糙,想来那里的工作必是做的艰辛,“宝儿,宫里的盛宴怕是一会儿就要结束了,把东西收拾收拾,你还是赶快回去,别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辛者库虽是辛苦却不似后宫般的复杂,你好好办差,等你到了年纪,出了宫,便熬出了头。”我将手上的玉镯摘下,递到她手中,“等出了宫,寻个好人家,做个小生意,生儿育女,好好过日子!”
  “这贵重之物,奴婢不敢收!”宝儿推辞着。
  “收下吧,娘娘去的急,不然也定会给你备下厚礼的,当是娘娘送你的!”我硬塞进她手里。
  “是,奴婢谢福晋赏赐!”说完又要给我磕头,连忙将她拦住,“快走吧!”
  “是!”她将余下的冥纸收进怀中,起身又问我,“福晋不走吗?”
  我摇摇头,“你先走吧,莫被旁人看见了!”
  “是!”她又对我躬身施礼,终消失在夜色中。
  将宫灯放在一角,重又燃起香,对良妃拜祭一番后席地而坐,不知为什么,每每来到这长春宫总觉心情舒缓,没来由的平稳,想来这长春宫也像极了良妃的性子,透着那股子淡定、与世无争,可这样一个水一样的女子,怎就不为康熙所容,为何只一味的责骂于她呢?逼得她走了一条绝路?难道他就不念一丝惜日的恩情?
  泪又湿了眼框,死或许对她来说便是最好的解脱,只是对活着的人来说呢,又意味着什么?
  院外响起脚步声,有人推门而入,抬眼望去,他隐于黑暗中,看不真切,本能的开口询问“谁?”
  来人微微愣了下,回道,“是我,怀袖!”
  居然是胤禩!我慌忙起身,“八爷!”
  “没想到你会来看额娘,我真是没想到!”他淡淡地开口。
  “娘娘对我有过赠梅之恩,我来拜祭是应该的!”我站起,拾了宫灯,绕过胤禩,“既然八爷来了,您就陪娘娘坐会儿,我不打扰了!”
  “怀袖!”他伸手将我拉住,却被我本能的隔开,他尴尬的缩回手去,略带祈求地说道,“陪我坐一会儿,可好!我已经没了额娘了!这世上对我最好的那个人没了……”
  他缓缓蹲下身子,我见他肩头颤动,忽而又哽咽道,“求你了,只陪我一会儿,只一会儿可好!”
  这样凄楚、无助的胤禩是我没见过的,心头一酸,我涩涩回道,“好!”
  重又席地而坐,我拥着膝头看着桌案上的香头在夜色中忽明忽暗地闪着。等君已千 年
  “我额娘……”他哑着噪子缓缓开口,“我额娘本就是辛者库的杂役,人尽皆知,他也知晓,何苦又来辱没我的额娘!若是他没先去招惹额娘,怎会又有这无边的苦痛……”我不知他说的什么,只静静地听着,此时的他最需要个好听众。
  “三十年前,他一次醉酒,途经一处偏殿,见到正洗衣的额娘,便被额娘的美艳所折服,结果自是收入宫中!”
  见我不语,他接着又说,“谁知他酒醒后,就将额娘忘了,这一忘便是二十年!再后来,有了我,只一次,便珠胎暗结,该有多可笑!额娘的身份自是不能教养我的,襁褓之中的我就过给了惠妃娘娘。自小我便知道,我跟旁人不同,我想要的东西,只能是我亲自努力才可得到。我的额娘身份低微,她不能见我,我抑不能见他。自懂事起,我便暗下决心,我要凭自己的努力,让额娘过上好日子,我这样想,也这样做了。额娘身份虽是低下,他却未对我嫌弃,也算是宠爱有佳,我想大概因我是个阿哥的缘故,身上流着与他相同的血。样样功课我都力争做得最好,让他对我刮目相看,终于,17岁那年,被他封了贝勒。我的额娘也因此风光无限,从嫔晋到了妃!一时间,这长春宫前也是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过去的事,八爷就别多想了!”
  “我自幼便与九弟、十弟、十四弟交好,在他的眼中,这种兄弟亲情却成了结党营私。太子被废,是他让众人举荐新的太子,承蒙众人抬爱,在他的众多儿子中,我脱影而多,我承认,我曾动过心!我想让额娘荣耀!谁知这场推荐新太子竟成了一场闹剧!对,我承认,我碰了他的逆鳞,起了不该起的念头,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他打我、骂我皆可,只是何苦用‘辛者库贱妇’去侮辱我那可怜的额娘!”
  他说到动情之处,浑身颤抖,仍强撑着接着说,“额娘走了,硬生生地被他逼走了!你可知我心中的恨!若是说,先前对那个位子我不曾动过心,那么现在……”
  “现在你也不应动心!”我猛然开口,拦住他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为什么?”他厉声问道,“难道你也不信我!”
  我不知该如何做答,唯有沉默不语。
  “怀袖!”他激动地说,“你等着看,我终会拿回那份本该属于我的尊贵,为了额娘,也为了你……”他的眼睛在黑夜中,有如黑曜石般的晶亮。
  “八爷……”
  “嘘!”他拦住我,接着说,“我说过,为了你,就算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四十四年的那个除夕夜我便说过,如今,事隔多年,我仍是如此!也仍是定晴桥头的那个胤禩!只是你……”
  “我早说过,我已不是先前的怀袖了!如今,我们还能坐在一处,是因为我是你的四嫂!你是我的八弟,再无其它!”
  “你为何要如此的狠!”
  “我们的缘早在八年前就已断了!八爷,您的心结也该解开了,别让以前的事蒙蔽了您的眼睛,八福晋才是您的良人!如今,我也只是您的四嫂,我与您四哥孩子的额娘!”想起元元,心头一甜,出来的时候够久了,胤禛怕是该着急了,真该回去了!
  “真的不可能了吗?”他还是不甘心地又问。
  我摇摇头,拾起地上的宫灯,抖抖袍子,“八爷,我该回了!出来时间久了,四爷该会担心了!”
  “怀袖……”他叫住我,想了想,又说,“算了……你先走吧,路上小心些,我在这儿再陪会额娘!免得又给你生事儿!还是那句话,你好,我就好!就算为你,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胤禩!”拉开屋门,顿了下,我回道,“你是我最亲的人,我不忍见你有事!那东西不要再碰了……这是为了你好……”
  门后只是一声叹惜……
  该做的我都做了,能做的也仅此而已了,胤禩!请珍重……

  育儿

  快步赶至乾清宫,打远处就见门前一抹熟悉的身影正自左右张望着,心中一暖,小跑到他跟前,轻声唤道,“胤禛!”
  他忙转过身来,满脸关切,“去哪儿了?寻了你半天,也不见人影!”
  “出去透透气!”我朝门里望了望,“还没结束?”
  “哪啊!”他牵起我的手,责备道“皇阿玛率众人移驾去了保和殿观焰火,怕你回来扑个空,一直在这守着,等着你呢!”
  他的大手传来阵阵暖意,虽是责备的话语,却透着浓浓的关爱。
  “胤禛!”回握着他的大手,“我们可不可以不去保和殿?”
  他扭过脸来,微微皱眉,“为什么?”
  “我们找个清静之所同赏焰火可好!”
  他犹豫了下,终是点头答应,“那好,我带你去个好去处!”他温柔地牵着我,穿过一重重宫殿,迈过一道道门槛,携手与我步向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宁静之所。
  御花园·万春亭
  “快看,那边!”倚在他温暖的怀中,耳听得一排排礼花齐鸣,我指向天边,只见一簇簇火树银花冲天而起,夜空中顿时绚烂无比,天也被照亮了半边。
  “我们终又在一处观焰火了,真好!”胤禛贴在我耳边轻说道,复又抬头仰望夜空。
  冲天的焰火映亮了他的脸,他的眉峰轻轻舒展开来,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抚上他的脸,我轻轻说道,“若是我们年年都能同赏这灿烂的焰火,该有多好!”
  他轻啄我的手,“答应你,以后我们年年同赏!”
  “好!”轻轻回道,复又窝进他的怀中,仰头凝望着此时这份独属于我们的刹那芳华。
  “胤禛!”
  “嗯!”
  “方才,我去了长春宫!”
  “嗯!”只觉他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后来呢!”他淡淡地问。
  “原本是想随意走走的,不成想却走到了那里!”我有些答非所问地回道,“我与良妃娘娘有过数面之缘,她本是水一样的女子,恬静、详和,让人忍不住的亲近。可不想最后却是如此……我真是有些难过!胤禛,若是以后……你也会这般的待我吗?”
  “不会!”他脱口而出。
  “真的吗?”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眸,“不管日后发生什么,你总是相信我的,对吗?”
  他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最后还是坚定的回道,“我自是相信你的!”
  “好!谢谢!”闭上眼眸,重又缩进他的怀中,喃喃吐出“我在长春宫见到了他!”
  “后来呢?”他的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波澜。
  “后来,他跟我讲了些他小时候的事情……”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突然觉得其实他很可怜!他的额娘没了,只因不想累了他,我如今也是孩子的额娘了,我能体会出良妃娘娘的苦心!”
  “你说你可怜他,会不会又因怜生了……”
  “还说你信我,若是信我就不该如此的乱想!”我恼着挣出他的怀抱。
  “你前脚离了宴席,他后脚就跟了出去!”他紧紧抱着我,“我担心,你们又……”
  “你当我是什么啦!”我负气不理他,眼中霎时涌上热意。
  “别这样,都是我不好!不要生气啦!大过节的,多不吉利!我错了,还不成!”他抚下我眼角的泪花,轻哄道。
  “我能不生气嘛,你总是如此!没来由的吃些个飞醋……”
  “我不也是担心嘛!”
  “你还有什么个好担心的,我都嫁你八年了,孩子也为你生了,如今也只会守着你和儿子了!到是你!”我轻戳他的胸口,“让我日日为你担心,担心哪日你红杏出墙!”
  “当心别戳了手!”他抓住我的手,笑道,“守着你一个我便足够了,哪里还敢再红杏出墙,去再招惹些个别人!”
  “哼!你记住了,若是以后你再敢胡乱猜疑,我便再不理你,让儿子也不理你!”我嗔怪道。
  “是!是!”他颌首道,“娘子法旨,为夫日后定当谨遵!莫要再恼了!好不好!”他轻吻我的发丝,柔声说道。
  “下次定当不饶!”见他这般求饶,我方又破涕为笑。
  重又回到他的怀抱,仰头,见天上那些绽放过后的烟花星星点点地坠落,浓墨一样的夜空中遗留着几抹灰色的痕迹,象极了那命运的轨道,就算我能知晓命运的结局,又能如何?
  ****
  这个冬日格外的绵长,虽已进了三月,可天气仍是阴冷的很,我带着元元终日缩在燃着银炭的暖屋中,元元已经快七个月了,可他的大名仍是未定下来,康熙莫不是将他孙儿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算了,反正也不急。大家都喜欢唤他元元,元寿这个乳名也只剩下胤禛偶尔地叫上一次。
  七个月大的元元开始咿咿呀呀地学说话了,将他放在小床上,让他坐好,慢慢教道,“元元,听话,叫妈妈……妈……妈……”小家伙只是看着我咯咯地笑着,任我说破喉咙仍就是不开尊口,不一会又手脚并用的爬到床边,张开手臂,示意让我抱他,只得无奈笑笑,他还小呢,日后再教了!将他又抱进怀中,他咿咿呀呀地不知嘴里讲着些什么,就是不肯说出那简单的词汇来。
  原以为,元元尚幼,他还学不会,谁想有一天,胤禛将元元抱到膝头,随口说道,“儿子,叫阿玛!”小家伙便乖乖地叫出,“妈……妈……”逗得胤禛兴奋连连,直说我这个额娘整日的陪在儿子身边,其魅力远不如他这个阿玛来!
  我气结,分明是我经常在儿子耳边教他叫妈妈,日久他便记下了,如今水到渠成,竟被胤禛捷足先登,儿子的第一次开口,他竟以为是叫了他。
  将元元接过,指着自己,哄道,“这是妈妈,那是阿玛,乖儿子,不要搞混了!”
  这次元元竟口齿清楚叫道,“妈妈……妈妈……”
  “乖儿子!”我在元元小脸上一边亲了一下,“真是我的乖儿子!”第一次听到元元唤我妈妈竟是激动不已,眼框也有些的湿润,连忙将元元放进胤禛怀中,跑到桌前抓起支笔,记录下,“康熙五十一年,三月十九日,未时,元元开口叫妈妈……”
  胤禛抱着元元,来到我跟前,轻轻撞了撞我的肩膀,弩弩嘴说道,“把咱儿子会叫阿玛也一并记下!”
  轻笑道,“儿子是会叫妈妈了,爷若是想听儿子叫阿玛,就得多陪陪咱儿子!是吧,元元!”我将额头轻抵着元元的,溺爱地说道。
  小家伙颇合作地又叫着,“妈妈……妈妈……”逗得我又不住地在他小脸上香了几口。
  胤禛似不相信,重又抱紧元元,“乖儿子,叫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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