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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弄清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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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一惊,竟被他看穿了。
  知我起疑,他指着自己的眼睛,“我不是瞎的,看得出来!小姐耳垂上有洞,自是位年轻貌美的女子!”
  赞他心思缜密,我笑道,“为出行方便,才会乔装至此,还请郎先生莫怪!”
  “不怪!不怪!”他忙自摆手,“小姐不视我为异类,郎士宁身感荣兴!”
  “敢问先生的故乡是哪里?”
  “我来自米兰。”
  “意大利的米兰?”
  “啊!小姐真是博学!”他很是惊讶,“没想到您也知道我的家乡!感谢上帝!”
  点头,笑而不答。
  这个郎士宁很是健谈,言语中又不失幽默,竟视我为知已,天南海北的聊着。从他讲话中得知,他幼年擅绘画,后加入耶稣会,去年由耶稣会的葡萄牙传道部派遣至了大清,劝导我大清子民信奉他的上帝,无奈我大清民风淳朴,对这些舶来的教义自是难以接受,以至他的工作举步维艰,如今致力于研究中西方的绘画事业。
  我与郎士宁闲谈着,一边的小蓝却是如坐针毡,不时捅捅我,提醒我时辰不早了,该走啦!我会意,笑道,“今日与先生相谈甚欢,无奈天色已晚,我们改日再叙!”于是吩咐小蓝结帐。
  谁知郎士宁执意由他付帐,直道,怎能由小姐付钱的道理,拗不过,唯有谢过,笑称来日再聚。
  郎士宁极为绅士地帮我拉开身下椅子,示意我先行,来至门口又快行几步为我打开屋门,让我与小蓝先行通过。出了茶社,深吸口气,十年了,我十年没享受过女士优先的尊贵了!
  “郎先生,我们就此别过,有缘再叙!”
  “敢问小姐贵姓,家住哪里,则日我登门拜访!”
  “先生称我安然即可!劳先生拜访实不敢担,若是不嫌,先生留下地址,安然自拜访先生即可!”
  “哦,那好!我就住在东华门的天主教东堂内!小姐一定要来找我啊!到时我带小姐参观我们的教堂!”
  “一定,一定,先生慢走!”
  “拜拜!”

  十年(上)

  夕阳西坠,热气已散,轻凉的晚风拂去心中的阴郁,顿感舒畅。唯有小蓝不停地在耳边叨叨着,什么不该与那黄毛怪聊天啊,什么若是王爷知道主子与个陌生的男人聊天,又聊了那么久,而且还是个黄毛儿蓝眼睛的男人,一定会拨了她的皮。
  我停下来,无奈地说道“再跟你讲一遍,那个洋人,不是什么黄毛妖怪,他跟我们一样,是人!明白不?只不过,头发、皮肤,眼睛的颜色与我们不同罢了!哎,怕是跟你说不明白的!”
  “奴婢明不明白是一回事,只要爷能明白就成!”
  无语,迂腐的小蓝,我与她是无法沟通明白的!
  回府时天色已暗,胤禛还未归来,满月陪着元元玩着拼图,见我回来,小嘴噘得老高,更我爱搭不理的,后来才知道,他是怪我没带他出府游玩,再发着小脾气。拿出给他买回的玩意儿,一番哄逗之下,终是让他开怀而乐,孩子便是孩子,过后就会忘记先前的不快,一会儿便拿出拼图让我陪他一块玩耍。
  梳洗过后,顿觉腰酸腿疼,辛苦一日却是未所收获,真是扫兴。
  “妈妈……妈妈……”孩子的精力永远是旺盛的,小蓝刚为他洗过澡,他便爬到我身边,“嬷嬷说,今日遇到个黄毛蓝眼睛的妖怪!”亮晶晶的眼睛忽闪忽闪着,抓着我的手问个不停,“若是元元不听妈妈话,就会被那黄毛妖怪抓去吃肉!妈妈,是不是真的?”
  看着面前一脸惊恐的元元,瞪了小蓝一眼,怪她乱说话,吓着孩子,忙解释着,“他们不是妖怪!跟我们一样,只是容貌有所差异,不象嬷嬷说的,会吃人!”
  “真的?”
  “当然!”我肯定道,“妈妈什么时候遍过我们元元!”
  “嗯,元元不怕!”
  “怕什么?”胤禛掀帘而入。
  “阿玛!”元元高兴地扑进他的怀中,“在说妖怪!”
  “妖怪?”他不解地看向我,满目疑问。
  “好啦!”从胤禛怀中接过元元,“阿玛累了,元元也该睡觉了,明日我们再讲!”将元元交给小蓝,示意她带着元元去睡觉。元元虽是不乐意,却还是听话的由着小蓝将他抱走。
  “儿子自己睡,成嘛?”望着被小蓝抱走的元元,胤禛颇是不舍。
  “他都三岁了,该学着自己睡觉了,这几日不是也没什么嘛,再说还有小蓝照看着呢,放心吧!”
  “你这额娘还真舍得!”
  “元元大了,也懂事儿,你又总是……若是让孩子看到,不好……”
  “倒是我疏忽了!”他面露尴尬,转移话题,又道“方才说的什么妖怪!”
  “哦!”我笑道,“哪是什么妖怪,小蓝少见多怪罢了,今天见到了个黄头发,蓝眼睛的洋人,她认定了那是妖怪,还吓唬元元,说要是不听话,就会被他抓走,吃掉!”
  “洋人?什么洋人?怎么见着的?”
  “是个传教士,我带小蓝出府置办东西时,碰上的!”
  “这么巧?”
  “可不是!那洋人进茶室喝茶,与我们坐的同桌!”我笑答,忙又解释道“你别多心,我们可是女扮男装,别人没看出来!”只简单说了下经过,将郎士宁识穿我身份的那断省略掉,免得他多疑。
  “原来如此!”他点头,“洋人我自是见得多,只是他们的伦理教义与我们有所偏差,发肤又与我们相离甚远,百姓自是害怕!你是女子,离那些洋和尚远些!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知道啦!”递他一杯茶,我接着说“其实,我们也没必要对他们敬而远之,正所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正如他们在几何、天文方面的成就便比我们强上不少,就连皇上不都向他们请教嘛!等元元再大些,我还准备给他请个洋师傅,教他洋文呢!”
  “你呀!这脑袋里不知都装了些什么!”
  “洋人还有一点,我觉得最好,爷要不要听听!”我狡黠道。
  “哪一点?”
  “听说,洋人很尊重女子,他们奉行一夫一妻,女子若是出门,必是男子为其开门,若是起身、落坐,也是男子为其撤凳,凡事讲究女子优先。若是女子知道他的丈夫有了别的女子,这个女子也可休了这个男子,而且还会分得这个男子的大半家财!”
  “我们满人没这规矩!男人便是天,岂容女人造次!”
  “哼!”我不满,小声嘟囔,“你真该好好学学!”
  “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的羡慕!”
  “好啦!”他不满道,“我对你也够为尊重了!其他尚可,独这女子休夫,你可休想!”
  “我倒想,可哪里敢啊!”小声辨道。
  ***
  二十六日临近,礼物还是未曾选妥,心头不免焦躁。
  小蓝知我烦躁,忙端上一碗冰镇绿豆沙,劝慰道,“格格大可不必为这些琐事心烦,府上的吃穿用度齐全,爷又是勤俭之人,也不稀罕那些个奢华之物,依奴婢看,格格若是能象上次爷生辰那般,亲自下厨,煮上几样儿爷称心的小菜,爷自是会高兴,比送什么物件都强!奴婢家乡有句老话说得好,‘要想管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奴婢看这话在理,府里这么多主子,除了格格,又有谁舍得洗手弄羹!单评这一点,格格在爷心中便是无人能极!”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在执着些什么,什么能比一家三口坐在一处,其乐融融来得实在,“你个不害臊的小丫头片子,哪里知道这么多浑话,还男人,男人叫得顺口,真是不知羞!”
  “格格,您总是编排奴婢!”小蓝羞红了脸,不依道。
  “好啦,好啦!知你为我着想,这个主意不错!我得好好想想,做些什么呢?一定要弄个他没尝过的!”
  灵光突闪,不如做西餐!自与那郎士宁偶遇,对现代生活的向往似又一下涌了出来。对,就做西餐,煎牛排!准保他没尝过,晚间点上红烛,温馨浪漫,若是能再配些红酒来,自是锦上添花。可府中全是些青酒佳酿,配那牛排似不相及,一时间到哪儿去掏换红酒来,思及此,顿感受拙,还是以前好啊,想要什么,上超市去买就好,哪象这里,哎,有钱也没处买!忽想起那洋教士,他那里想来会有些藏酒,不如找他去换些回来。想至此,便立时坐不住,于是唤来小蓝,备了礼物,直奔东华门。
  寻了半天,终找到郎士宁的教堂,教堂不大,却也庄严肃穆。推开厚重的大门,里面是一排排祈祷的椅子,在往里走,便是唱诗台,和诺大的十字架。
  “有人吗?”提高噪音问道,空旷的教堂只我们主仆两人,颇是冷清。
  “格格,怕是没人,我们回吧!”小蓝胆怯,不停地拉着我的衣角。
  这时,后堂闪出一人,黑袍、白领,来到我身前,躬身施礼,“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您好,请问郎先生在吗?”
  见那人抬头,这才发现,来人正是郎士宁。
  “先生可还认识在下?”
  “安小姐换了女装竟如此明艳,在下又怎会忘记!”
  “冒昧到访还望先生见谅,小小礼物请先生笑纳。”让小蓝递过礼物。
  “安小姐太客气,你能来,我感到很荣幸!”郎士宁笑着接过,“请允许我带小姐四处参观!”
  “有劳先生!”
  郎士宁不愧为传教士,卖力为我宣扬着他们的耶稣,上帝,忽而不解地问,“我千里迢迢来到贵国,就是想让贵国子民感受到上帝对我们的慈爱,只是,不知为何大家如此的排斥,将我们视为洪水猛兽?”
  “我们自小受的是孔孟之道,对您说的上帝多半儿是难以接受的!”我转开话题,“今日登门是有求于先生!”
  “小姐请说!”郎士宁笑道,“若是在下能帮上忙的,自是竭尽所能!”
  “过几日便是我与相公成亲十周年纪念日,我想好好庆贺一番。”
  “啊!”他满目惊讶,不信道“你竟结婚?还十年啦!真……真看不出来!”
  “先生不信吗?”我笑道,“如今孩子都三岁了!”
  “十年!”他叹道,“真是不可思议,已经是锡婚了!”
  “锡婚?”不解道,“可有什么含义?”
  “顾名思义,如锡器般柔韧不易破碎!祝贺夫人!”
  “如锡器般柔韧不易破碎!”我轻念着,“原来这里竟还有如此多的学问!今日见了先生,真是长了学识!我定要好好记下!”
  “在我的家乡,结婚的每一年都是值得庆祝的!”
  “哎!以前我也是清楚的!只是……”摊手又笑道,“来了这么久,反倒不记得了!”
  “夫人这是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忽然有感而发!”
  “夫人来得真巧,我刚煮了咖啡,要不要尝一尝!”
  “好啊!很久没闻到这味道了!”
  浓郁香醇的气息久久不能散去,闭目思量,这味道竟已久别十载!原想只有在记忆中才会记起,不曾想今日算是得尝所愿。
  “夫人还没说有何事需我相助?”
  “是这样的!”笑着看向郎士宁,“我想在结婚纪念日那天,做顿西餐,让我家相公尝尝鲜。”
  “不错的主意!”
  “只是,您是知道的,京城没有专营西式餐点与餐具的地方,所以我想到了先生……不过您放心,银子,我照付的!”
  “这有何难!”他大方地说道,“前几日刚有朋友从家乡给我捎来两瓶红酒,正好拿来借花献佛,也算是物有所值!”
  “先生对汉语的了解还真是通透!”
  “见笑,见笑!”
  ****
  “格格,您跟那洋人喝的是什么啊?味道好香啊!”回来的路上,小蓝不停地问东问西。
  “那是咖啡。”
  “咖啡是什么啊?”
  “哦,那是洋人爱喝的一种饮料。”看小蓝还是不懂,又补充道,“跟我们的茶一样!”
  “哦!”她终于明白,“我知道了,就是洋茶吧?”
  一愣,笑道,“对,就是洋茶!”
  “格格,这酒也很怪,灌在瓶子里,还拿木头塞上。家里什么酒都有啊,格格何必跟这洋人要?”
  “家中的酒跟这个不一样!”我解释道,“家里的酒,是用粮食酿的,喝起来有些辛辣,这酒是用葡萄酿的,味道酸甜!因葡萄是红色的,所以又叫红酒或是葡萄酒!跟我们平常喝的果子酒差不多,但又比果子酒味道重些,男女都适饮!”
  “啊!”小蓝叹道,“原这酒竟有如此多的学问!跟着格格奴婢也长了见识!”
  “慢慢学吧!”拍拍小蓝肩头,笑道“跟着本格格有你学的!”
  “回去将这酒与杯子收好,千万别让元元碰到,打破事小,不小心扎着他,便是大事了!”
  “奴婢明白!”



☆、十年(中)

作者有话要说:真对不起大家,一个月没更了!新鲜出炉,赶快献上!莫怪,莫怪!
                    
  枕边人还在熟睡着;我已早早起身;只为在他醒来时能吃上我亲手做的早点。即便在梦中;他仍是微皱着眉头,眉心的川字越发的明显;这些日子;他很是忙碌,下了朝便与戴铎进了书房,这一去就到了后半夜,想问个究竟,或是等不到他回来,自己就已先睡下,再醒来时,他已离去;或是等到他;他却是闪烁其辞,顾左言他。也许在他脑中,女人是不应该打听的,可我却想与他分担一、二,人有的时候是需要有个倾诉的对象,或许我还不够格,够不上分享他心中的秘密吧!
  
  沁凉的空气混和着花草的芳香,挥去方才的隐忧,舒展了一下筋骨,今天是好日子,切莫让这些不快扫了兴。
  
  换了衣裳走进小厨房,嬷嬷们已开始忙碌起来,熬粥、炖汤,做着各式小点心,小小的房间内弥漫着令人垂涎的香气。见我进来,众人纷纷请安。
  “忙你们的!”让众人散去,“今日饮食不需你们打理!新做的这些拿去孝敬各院的主子!”
  “福晋今日还要亲自下厨?”老嬷嬷笑着走来,“让老奴留下给主子打下手吧?”
  “嬷嬷!”一旁的小蓝将嬷嬷拉到一边,“您还不清楚咱们主子的脾气,主子下厨不喜欢旁边有人伺候着,难得今天主子兴致高,您老就回去歇着吧!”
  “是,是,老奴明白!”说完带着众人离去。
  
  喧闹的厨房霎时静了下来。
  
  火上炖的皆是滋补的汤汤水水,若是这样补下去,不知胤禛会不会补到流鼻血!今日我下厨,一切皆简。煎了荷包蛋,煮了牛乳,味美又营养,大人、孩子皆适合。
  
  回到卧房,胤禛已起身,笑道,“今日好兴致,怎么想起了下厨?”
  
  “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啦?”将他拉坐到桌边,端上早点,“不管好不好,都要吃光!”
  
  看他大口吃喝着,心中涌起暖意,原来看着心爱的人吃饭也是如此的幸福。
  
  饭罢,见他起身欲走,忙将他拉住,“不是说好今日不上朝嘛?怎么还要去!”
  “听话啊!”抚上我的脸,“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去去就回,不会耽搁的,再说了,我还要进宫请画师呢!你乖乖在家等着,午膳过了我就回来!”
  
  “嗯!”虽是不愿,还是松开抓住他衣襟的手,改圈住他的脖颈,“早些回来,我等你啊!”
  “好!”抚过我的脸颊,复又亲亲我的唇角,笑着离开。
  
  初升的骄阳,透过院中香樟树的枝桠洒在他的身上,有着些许的斑驳陆离,望着那身影一点点的消失,直至不见踪影,心中竟生起万分不舍。我这是怎么啦,难不成是起得太早,大脑缺氧?看来还需补觉。
  
  刚有这个想法,元元就醒了,这个小家伙睁开眼睛顾不得吃饭,妈妈,妈妈不停地叫着,拉着我陪他玩拼图,伺候这位小爷洗漱、吃饭、玩游戏又花了一个上午的光景,容我再抬起头,直起腰来,又已到了午饭时光,忙又哄着元元吃饭、睡午觉。终哄得这位小爷进了梦乡,总算可以松了口气,坐在床边,轻轻打着折扇,看着梦中的元元吧唧着小嘴,一只手搂着他喜欢的玩具,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我的,生怕一个不留神我又不见了,无奈地摇头,这孩子……
  
  这就是我的生活,相夫教子,洗手弄羹,若是老了,就坐在藤椅上看庭院花开花谢,我满足吗?或者说知足吗?不清楚,真的不清楚!自见到郎士宁,心底竟升起一丝冲动,那浓郁的咖啡,香醇的红酒,现代生活中的一切,萦绕在心头,挥之不散! 
  
  “格格……”
  “嘘!”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什么事儿?元元刚睡着!”
  “格格让奴婢准备的东西都备齐了。”小蓝轻声回道,“奴婢是想问问格格什么时候开始?”。
  “哦,知道了!”小心抽出元元拉着的手,“在这儿盯得仔细些!”
  “是!”
  
  屋外烈日炎炎,知了卖力嘶鸣着,小厨房似个闷蒸笼,刚刚迈进便腻了身汗。
  
  “主子!”嬷嬷见是我忙过来请安,“这里憋闷,您若做什么吩咐老奴就成!”说完忙又为我打扇。
  “不碍事儿!”让一个老人为我打扇,见她也是一脸汗渍,我反过意不去“让你们准备的东西放哪了?给我拿出来,我自己来就好,你们出去吧,人多反是更热!”
  “主子!”
  “出去吧!”半推桑着,将嬷嬷们赶出厨房。
  “老奴们在外面候着,主子若是有什么找不到的,就知会老奴们!”
  
  “这大热天的,也就是咱们主子……”
  “可不是嘛,这万一中了暑……”
  “咱可不能偷懒……”
  “嗯……得在这儿候着……”
  
  忽略嬷嬷们在屋外的你言我语,挽起长发,戴上头巾,系上围裙,取出新鲜的牛脊肉,心中有些发怵,很长时间没弄过,如今反倒生疏,今日先万不要演砸了!
  闭上眼睛,慢慢回忆。
  先将牛肉切片,用刀背捶松拍平,撒上葱、姜、胡椒粉、细盐、料酒等腌上二三个时辰,再去掉葱、姜,然后涂上鸡蛋液,沾上面包屑,面包屑是没有的,不如换成馒头渣儿试试,最后放入热油锅中炸至金黄,配上青菜点缀即可。
  反复细想,直觉程序不错,才敢执起刀来。想是轻松,真做起来才觉并不简单,先说那厨刀,又大又沉,肉在手中很是腻滑,几次险要切到手,吓得我热汗淋淋,又因太过专注,以致手竟抽筋,只得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就这样停停弄弄的,不知鼓捣了多长时间,终是大功告成!直起腰,擦擦额上细汗,长松口气,需用的时候下锅煎一下就好了。
  
  屋内光线昏暗,看不出是什么时辰,趁着胤禛还没回来,好好梳洗一番,自己这身装扮,十足的厨娘!
  
  正欲开门,房门已被推开,高大的身影遮住屋外直射而来的强光,凭着感觉,一定是他!
  
  看着门外跪着的嬷嬷们,又看着一脸严肃的他,忙解释道,“跟她们没关系,我在准备晚膳,不想让她们插手!”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淡淡说道,“画师来了,回去收拾一下!”说完转身而出。
  忙将嬷嬷们拉起,嘱托她们好好收起我的牛肉,晚间我再过来。
  
  小跑着追上胤禛,他总是这样,人前冷若冰霜,人后热如烈火,点型的大男子主义!
  
  快走几步,拽住他的袍袖,“急什么,大热的天,给谁摆脸子呢!”
  
  “瞧你这身装扮,哪有个主子样?日后还怎么使唤这些个奴才们?”
  收住脚步,松开手“原来竟是给爷丢了人!”索性坐在屋檐下,不再理会。
  “这又使什么性子!”他来到我身前,巨大的影子将我锁住。
  低下头,拽下头巾,赌气扔在一边,任秀发垂下,方才的愉悦早已不在,换做满腹委屈,“我这是图什么,不就是想亲自下厨,让你尝个鲜!你还不领情!嫌这嫌那!”
  “这大热的天,暑气又重,那小厨房也不通风,若是闷坏了怎么好?”他的语气转缓。
  “谁不知道那里热,谁不知道呆着舒服,我真是费力不讨好!”
  “好啦,好啦!”他轻拍我的肩头,“方才我语气重些,大热的天,别较劲儿了!你不是让我请画师做画吗,我给找来了,你快去收拾收拾,你看看!”他将我拉起,“一会儿自己照照镜子,都成了什么样!”
  “什么样儿也不劳爷管!”拍开他的手。
  “算我错了还不成!”软言哄道。
  “哼!更年期”甩开他的手,快步朝卧房走去。
  
  浸在清凉的水中,顿感舒爽无限,忽而怪自己太没出息,经不起他的柔言细语,先前的火气此刻早已没了踪影,又觉心头恨恨不平,双手用力打下,惹得水花儿四散,溅得小蓝一身,看着一身狼狈的她,心中郁结得舒,终是开怀而乐。忽又觉不妥,我怎能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忙收住笑容。
  
  “格格总算是笑了!”小蓝拭去脸上的水珠儿,笑道“爷都催格格好几次了,格格打算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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