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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纨绔少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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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当然听得进去,你说嘛。”
“方兄,所谓男儿之志……”胖子边说边抬起头来,见到方铮的表情,充满了好奇,无辜,和……油盐不进?
“嗯?男儿之志,怎么了?接着说呀。”
胖子无力的擦了擦汗,“……我告辞了。”
方铮一楞,急忙道:“哎,胖子,怎么就走呀?你今儿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胖子,你可别吓我……”
胖子匆匆而出,见到院里正在修剪花草的小绿也没打招呼,直奔方府大门。
“少爷,福王殿下怎么了?”小绿疑惑的问道。
“没事,他刚刚收到千里传音,家中失火了……”
话还未说完,只听“扑通”一声,胖子摔了一跤,也不知是走得太急,还是听到背后方铮说的话。
“啊!胖子兄,你又怎么了……”
…………
后来方铮找了个机会,想探听一下爹娘对他成亲一事的态度,他很好奇,胖子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居然令他们改变了主意。
老爹口风很紧,问他他什么都不说,只是表情很奇特,似悲似喜,一副便秘的模样,看得方铮提心吊胆。老娘也没肯多说,只是狠狠的戳了戳方铮的脑袋,道:“你呀,你就造孽吧!招惹了公主,看你将来怎么收场!”
我成亲关公主什么事?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再问老娘,她却怎么也不肯说了。
回到福王府的胖子,此时满脸郁闷,长吁短叹。
长平跑过来找胖子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情景。
“哥哥,你怎么了?莫非……方伯父方伯母不答应将婚事延后?”长平一脸担心。
胖子神色寡寡道:“非也,伯父伯母已经答应,将方兄的婚事延后三个月……”
长平一听,顿时欣喜万分,有了这三个月的时间,她将会采取一切手段,将那没良心的混蛋死死抓在手心里,以后休想逃出生天。
“那你为何这副神情?”
胖子叹息一声,道:“宓儿呀,你说说,你心中的如意郎君是什么样子的人?”
长平闻言,羞得脸泛红晕,目光四下躲闪,半晌,才细若蚊呐般道:“还……还不就是那样儿……”
“跟为兄说说吧,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害什么羞。”
长平扭捏了半天,才开口道:“我心中的如意郎君,他必须才华出众,有经天纬地,治国安邦之才,有驰骋疆场,万夫莫当之勇,同时他还要疼我,怜我,珍惜我……”长平越说目光越迷离,依稀中仿佛看见方铮的背影,横刀立马,渊渟岳峙,凛然不惧面对着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众混混……
这人应该不是方兄吧?胖子暗自思忖。每个人的主观意识不同,至少方铮在胖子的心中,绝不是这样的。
他边听边摇头叹息,妹子心中的这些条件,方兄貌似一样也没占着呀,这傻妹子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宓儿,你说的这些……好象方兄都没有呀。”胖子忍不住道。
“谁说没有?我说有便有!哥哥,你今日怎么了?为何要这么说?”
“唉,宓儿呀,你若是愿意跟方兄做一对平淡夫妻,过着富裕而又知足的日子,为兄就不多说什么,必将尽全力为你玉成此事;反之,你若是希望你的夫君是个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为兄还是劝你思量仔细,方兄,只怕不是你的良人之选。”
“啊?为何?”长平惊讶的道。
胖子沉吟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半晌才开口道:“前些日子你不是问过我,王府的侍卫统领为何换人了吗?还问我冯仇刀去哪里了。此事,乃是我大华最高机密,所以我没告诉你,今日告诉你却也无碍了。”
“前几日,父皇下旨,调动两万精锐骑兵,由冯仇刀率领,突入草原……”胖子低沉的声音,将这件尚属于高级机密的大事告之长平。
长平越听越惊奇,大眼睛呼扇呼扇的,似乎忘了他们刚才还在说着方铮的事,“哥哥,这事父皇做得很好呀,离间与突袭双管齐下,此次突厥大军必将不战而退,而且草原部落几年之内必定陷入内乱,无力南侵,可保我华朝数年太平呢,父皇果然英明。”
长平到底是帝王之家长大的,眼光之锐利,丝毫不弱须眉。
胖子摇头沉声道:“你知道献上这个计策的人是谁吗?”
“若非父皇,便是那些大臣嘛。哥哥——我在跟你说那个姓方的混蛋呢,你扯这些干嘛?”
“哼,满朝文武束手无策,他们哪里能想出这般高明的计策。这事啊,还真跟那混蛋……咳咳,跟他有关系。献上此计策的人,正是你那如意郎君,方铮,方大少爷是也!”
“什么?是他?”长平闻言大吃一惊,怔怔不发一语,既而喜形于色,娇俏的小脸由于激动,泛上一层动人的红潮:“是他!我早就知道,我周宓儿看上的人,绝不会这么平凡,他必定是智谋超绝,顶天立地的英雄……”
胖子冷眼看着陷入惊喜中的长平,暗暗摇头。
“宓儿,你可知道,方兄他为何要献上此策?”
长平还沉浸在喜悦中不能自拔,闻言眉开眼笑道:“当然是为我朝廷出力,为父皇分忧,拯救百姓于水火嘛……”
胖子苦笑,那小子若真有你说的这么伟大就好了。
“宓儿,哥哥跟你实说了吧,方兄献此计策,非是为国为民为君,而是为了他自己。”
“啊?哥哥为何如此说?”
胖子面色沉静的道:“突厥大军南侵,北方一片混乱,朝廷拿不出切实可行的办法,眼看只能任由突厥军打到京城,而方家商号的根基便在京城之内,方兄担心突厥占了京城后,方家商号的基业不保,他从此便做不成逍遥自在的纨绔子弟富家翁,不得已之下,才献上此计策,以保方家家人,极其名下各产业的平安……”
“什么?”长平一脸讶然,竟是楞住了。面色时红时白,似哭似笑,表情变幻莫测,端是精彩。
胖子说完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平素里听那些文人才子说的豪言壮语听得多了,什么为国为民如何如何呀,却偏没有人干出过一件像样的事儿来。
而方家这位大少爷则是不然,他**裸的摆出一副自私自利的小人嘴脸,贪财好色一样也没落下。这样的一个人,随口说的几句话,却很有可能救了华朝的万千百姓,力挽狂澜,扶华朝于危难之中。老天瞎眼了,治国安邦的天大本事,竟安放到这样一个自私自利,胸无大志的人身上。那些有志气却没本事的人,上哪儿说理去?
“宓儿,哥哥今日想告诉你的便是这些。你是我嫡亲的妹子,方兄是我的至交好友,你们若结为夫妻,为兄也为你们高兴。可你要思量仔细了,方兄此人,……唉,怎么说呢,他是个好人,是个有本事的人,可……”胖子说着忽然恨恨的捶了一下案几。“可他该死的竟然是个胸无大志的人!”
“今日他跟我说起他的理想,没想到他竟然只愿做个富家翁,每日坐茶馆听书看戏,逛大街,找媳妇儿……这,为兄真不知该怎么说他了。”
长平脸上都快漾出水来,似喜还嗔,贝齿轻咬着嘴唇,眼中一片复杂的神色,喃喃道:“这该死的混蛋……”
良久,胖子似乎下了什么决定,狠狠一拍案几,起身道:“哼,时临乱世,国有良材,又怎能弃之不用?我便要看他如何安心的做这个富家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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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
⒈⒈第九章 拜师(下)
方老爷面色平静,目不斜视的品着茶水,假装没看见方铮投过来的极其幽怨的眼神,心中却是颇不平静,人越老越丢不起脸,更何况方老爷还是金陵城里有头有脸的大富豪。所以方老爷撒了谎,无它,面子而已,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身家数以千万计的商号大东家,怎能容得别人说他儿子乃不学无术,败絮其内的纨绔子弟?纵是别人当他面不说,可方老爷也受不了那种讥讽嘲笑的脸色。
面子这个东西虚无缥缈,有可时候是真的看得见摸得着,身处方老爷如今这个位置,感受更是比一般人深刻许多。
所以陈夫子开口一问,方老爷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抢着帮方铮回答了。话都落了音,方老爷才后悔,作为商人,方老爷这辈子必然说过无数谎话,但今日说的这个谎,毫无疑问是最容易被拆穿的,这令方老爷心中忐忑不已。
此刻他的想法跟他那宝贝儿子想的一样:万一这陈夫子兴致上来,当场考量方铮的学问怎么办?
俩父子比谁都清楚,生员只是戴在头上的一顶帽子而已,这顶帽子就像一个气泡,轻轻一戳就破灭,学问这东西取不得巧,也没有捷径,朝夕苦读之功,少一丁点儿别人就能看出深浅来,更别说这位方大少爷连字都识不全,一张嘴便得露出马脚。
于是,两人面对面坐着,心中都惴惴不安,只盼陈夫子赶紧端茶送客,回去的路上再好好互相埋怨。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果然,陈夫子不负众望,眼含期待的道:“既是如此,我来考考你,经义之类的太深广,今日就先不说,我出个对子,你来对,如何?”
如何?我能说不吗?方铮哭丧着脸,老爹是不是存心想看我出糗啊?你儿子出糗对你有什么好处?还生意人呢,尽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破事儿!
想一想,干脆心一横,大不了我就说前阵子摔坏了脑袋,以前学的东西都不记得了。反正老爹在场,丢脸也是他丢脸,谁叫他阴我来着,我也让他丢一次脸,这才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方老爷却是神色颇为尴尬。怕什么来什么。眼下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儿子肚里几两货色。他最清楚。喝花酒玩姑娘他是个中翘楚。从小到大连书都没怎么摸过地人。怎么可能会对对子?
不是拜师么?怎么拜出这么个景象来了?按习俗来说。陈夫子只需收下方家地礼品。然后不咸不淡地温言勉励方铮几句。最后端茶送客。这事儿算是齐活了。人算不如天算。早知道干脆就让这孽子承认自己大字不识多好。也省得父子二人背个“诳语”地名声。
方老爷年纪老了。对自己这张老脸愈发看得金贵。闻言要对对子。顿时嘴一张。打算将这事给岔过去。
谁知方铮已经打定主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大不了学对穿肠那样吐血而死。
他没给方老爷打岔地机会。抢着道:“如此。便请夫子出题吧。”
方老爷肩膀一垮。懊恼地闭上眼。倚在太师椅地靠背上。实在不忍心看儿子接下来张目结舌地窘态。你们爱咋咋地吧。老夫眼不见心不烦。
陈夫子望着墙上挂着的孔圣画像,沉吟了一会儿,道:“听好了,我出‘昨夜敲棋寻子路’。”
方铮闻言眼睛一亮,咦,这对联哥们好象听过呀。怎么在这个时代,还没人出过这个对联吗?哇卡卡,作弊器,金手指,穿越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呀,以后本少爷又多了一个称号:才子,方大才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方大才子。谁叫得大声,赏!
读大学中文系的,对中国的古诗词和对联方面肯定不陌生,方铮上大学时读书不算太认真,可多少也受了些熏陶,看过几本正经书,什么“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之类的还是知道一点。当然,方大少爷更了解的是《金瓶梅》之类的纯学术性言情小说,经常研究到废寝忘食的地步,至于研究过后有没有拜托五姑娘帮忙消消火,这便不足为外人道了。
陈夫子出的这个对联,正好在方铮所知不多的知识范围内。不得不说,这厮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陈夫子出的是个双关联,这个上联中的“子路”包含两个意思,一是棋子的路数,二是孔子的弟子,其中有一个正好也叫子路。
方铮回忆了一下,马上就有了答案,装模作样沉吟了一会,朗声道:“学生对‘今朝对镜见颜回’。”言罢得意的伸手轻拂方巾,看似飘逸,实则风骚。
这也是个双关联,其中“颜回”也有两个意思,一是真实面貌,二是孔子的弟子中,也有一个叫颜回的。
陈夫子将下联默默品位了一番,突然眼睛一亮,笑道:“不错,妙极!”
当然妙极,千百年后书上印的,能不妙么?
方老爷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惊道:“什么?”
转过头盯着方铮,道:“你怎么会……”话到一半,又住了口,眼中却流露出疑惑之色。
方铮谦虚道:“爹,孩儿这是如有神助,当不得真的。”
鬼话连篇!神仙会帮你对对子,吃饱了撑的?方老爷瞪了他一眼,心中却是暗喜。儿子没给他丢脸就好,哪怕陈夫子再出对子,答不上来也不至于太难堪。
陈夫子微笑道:“今日兴起,为师我便再出一联,你听好了,‘壮志难磨,尚欲乘长风破万里浪’。”
“学生对‘闲情自遣,不妨处南海弄明月珠’。”
“好,听着,我再出‘竹本无心,遇节岂能空过?’”
“学生对‘雪非有意,他年又是自来。’”
…………
方老爷坐在太师椅上,目瞪口呆的望着两人对来对去,他实在想不通,以前自己这个连字都没识全的儿子,什么时候学会了对对子?而且竟然能与文才誉满金陵的陈夫子斗个不分胜负,看陈夫子的神色,似乎对这个新收的弟子越来越满意了。
匪夷所思,太匪夷所思了!方老爷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他摇了摇头,想将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当作幻觉,甩出脑海。方铮的形象,在他这个父亲的眼中竟是头一遭有了些高深莫测的感觉。回头一想,自从儿子从昏迷中醒来后,言行之间处处与往常不同,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完全不复以前那放浪形骸的败家子模样,莫非……他摔了脑子反而摔开窍了?
最后方老爷索性不听了,自顾自的陷入了思考:“观此情形,我儿定非池中之物,以前诸多劣迹,只是年少胡闹而已,周处杀虎斩蛟之前,不也是个为祸乡邻的浪荡子吗?若能幡然悔改,仍是大有作为。”思忖之后,看方铮更是格外顺眼了。
只是对了几个对子,竟然能一举扭转方老爷对他多年来形成的恶劣印象,更得到陈夫子的频频嘉许,这般好处却是方铮始料未及的。
“哈哈,痛快!多少时日未曾如此痛快了!方老爷,你有一个好儿子啊!”陈夫子大笑着对方老爷道。
方老爷将疑问压在心底,闻言笑道:“孽子太过胡闹,尽会耍些小聪明,以后还请陈夫子多多费心。”
贬低儿子的话,方老爷却说得面露得意之色。有人夸自己的儿子,哪个做父母的不开心?方老爷此时如同喝了一大罐蜂蜜般,从脸上一直甜到心里,儿子终于给他这当爹的争了一回脸,这比他赚几十上百万两银子更令他开心。
约好五日后进书院读书,方家父子二人这才告辞而去。
回去的路上,方老爷压抑不住内心的疑问,开口问道:“铮儿,你何时学会对对子的?”
“爹,孩儿不是说了嘛,如有神助啊。”方铮笑眯眯的答道:“陈夫子一出题,孩儿便依稀看见满天神佛在我头顶旋绕,陈夫子每出一对,便有一位菩萨在耳边告诉我下联……”
“哼,满天神佛全都跑来帮你对对子?他们有这么闲么?”看着方铮嬉皮笑脸,毫无正经,方老爷知道他不想说的事,再怎么逼问也没用,只好悻悻哼了一声,不再问了。
只要儿子学好,让他长脸,他可以像方夫人一样,秉持着乐观的心态,不问过程,只看结果。
首发
⒈⒈第八章 拜师(上)
陈夫子家离方家不远,位于金陵城的南门大街,紧挨着明道书院。
众人来到陈夫子家门口,方老爷神色肃穆起来,郑重的整了整衣冠,从护院手中接过一个被红布覆住的漆盘,不知盘子上放的什么东西,然后领着方铮走了进去,众护院在门口排成队列,将车上的礼品有条不紊的搬入陈夫子家中。
陈夫子家不大,只是一座二进的宅子,土瓦夯墙,显是多年未曾修缮了。一位老仆人将方老爷父子引至前厅,奉上清茗后,便退下了。
前厅很简朴,除了几张不起眼的柚木太师椅,不见有别的摆设。墙上挂着一副画,画中悬崖峭壁上,独立着一中年男子,眼含痛惜与悲怆,眺望着悬崖前方一片大好的河山。
方铮的感觉画中的男子要自杀,临死前再看一眼这片养育他的热土?舍不得就别死嘛,还画出来……
方铮不屑的撇撇嘴,突然身后有人问道:“方公子,此画如何?”
方铮惊然转身,见眼前站着一位四十多岁年纪的中年儒士,头系文士方巾,身着玄色长衫,脚穿一双略显破旧的布鞋,脸型方方正正,一双眼睛锐利而有神,仿佛一眼能洞穿别人的心灵,颌下一绺长须,修剪得颇为整齐。
方老爷轻轻扯了方铮一下,道:“孽子,还不快拜见陈夫子!”
方铮赶紧长揖道:“学生方铮,拜见陈夫子。”
陈夫子微一摆手,继续问刚才方铮没回答的问题:“方公子,此画如何?”
方铮有点心虚,大学学过那么多东西,偏就没学过国画,叫他如何评论?总不能说我见你这画不咋地,到处都是败笔,没有一处胜笔,拿到街上估计卖不出好价钱,还是别挂出来现眼了吧?
真这么说了。方铮那崇尚家庭暴力地老爹很可能会当场饱以老拳。
没办法。胡诌吧。
方铮绞尽脑汁。想出了几句前世通用地万金油。随即道:“此画非常不错。学生观之。此画形神兼备。气韵生动。颇为不俗。更且意境深远。引人长思。乃是一副不可多得之好画也。”幸好是中文系出身。掉文袋子不算很难。方铮说到最后。自己也摇头晃脑起来。
这画挂在他家前厅里。刚见面又急切想知道方铮对这画地评价。傻子都猜得到。这画肯定是出自陈夫子他本人之手。反正大唱赞歌是绝对错不了地。
谁知陈夫子本来笑吟吟地。越听脸上地表情就越失望。方铮话音刚落。陈夫子便摇头叹息不已。
方铮一楞。心道我没说错话吧?回想了一遍。句句都是好话呀。莫非夸得不够狠。陈夫子不满意?这家伙虚荣心也太强了吧?我要真把你往死里夸。你好意思受下?
陈夫子叹息着开口道:“知音难求啊!三年前,我闻突厥屡屡犯境,城池时遭掳掠,而我华朝却懦弱惧敌,军队一退再退,毫无斗志。朝堂之上,党争愈烈,官场之中,贪墨成风,市井之下,百姓流离。我华朝泱泱大国,眼看即将沦入外族之手,届时百姓更将苦不堪言。可恨本人一介贫苦书生,进则曲高无人作和,退又不忍独善其身,郁愤之下,遂作此画,聊以堪慰,可惜众人都不明白,只是交口称赞画技,绝口不提其中深意,我朝文士,麻木至斯,可怜可叹!”
方铮听了个糊里糊涂,大概知道陈夫子作这画是忧国忧民,还带点怀才不遇的意思。
方铮暗自摇头,文人,都是这酸脾气,作个画又能如何?能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吗?能将突厥铁骑拒之国门之外吗?与其在家中长吁短叹,不如去边塞参军抗敌呢,看来这陈夫子是属于书呆子类型的,而且还是愤青型书呆子。这种书呆子发病的症状就是没事坐在家里忧国忧民,时刻沉浸在自己的危机意识中。
陈夫子盯着方铮道:“方才我见你目注此画,欲言又止,不知方公子你有何高论?”
这家伙是存心找茬儿吧?方铮恨恨的想,我有高论的话,干嘛还来拜你为师?古代的老师跟学生说话都这么谦虚吗?
方老爷在一旁着急了,自己的儿子他最清楚,高论?这小子连谬论都憋不出。万一这小子不懂装懂,胡说八道,今儿拜师这事肯定得泡汤。
方老爷赶紧打岔道:“陈夫子,老夫今日带犬子特意来府上拜师,这学问上的事,不如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教给他?”
方铮感激的看了老爹一眼,到底是自家人,真仗义!
陈夫子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接下来就开始走拜师程序了。
方老爷命方铮拜了孔圣的画像和牌位,又在陈夫子面前跪下磕头,然后揭开漆盘上的红布,恭敬的送了过去,漆盘上面放着六样物事:肉条,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
这就是古代所遵循的“束脩六礼”,其中肉条,是表达弟子对恩师的心意;芹菜,寓意为勤奋好学;莲子,寓意为苦心教育;红豆,寓意为鸿运高照;红枣,寓意为早日高中;桂圆,寓意为功德圆满。
陈夫子当下便受了方铮的叩拜,并送了回礼。
如此,拜师仪式便算礼成。方铮这位穿越人士自此成了孔门学子,想想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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